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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小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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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闻梁地出过一只妖怪,专门玷污年轻貌美的男女,即使某些大户人家请了众多护卫看守,也常常让这东西得手。它往往深夜而来,不知道使出什么手段悄无声息潜入,再将看中的猎物迷昏,一顿蹂躏。等第二天清晨,被害的人才醒转过来,已经失了身,被褥、床帐通通腥臭难闻。
本以为是人所为,官府查了快半月,却没找到线索。期间,城中人心惶惶,渐渐传出了流言,说是妖怪掠夺精气,才糟蹋了众多男女。官府不能禁止,又抓不到犯人,只好贴出告示请有道行的来除妖。可前后来了十余个道人、方士,不仅没有逮住那妖怪,反倒被戏弄了一番,甚至连随身伺候的小童也被对方掳走,险些丧命。
此时,城里来了两个男子,都长了一副好模样。年长的自称韩令,约莫二十七八,长相俊俏,举止温文有度;而年纪小的叫韩叶,刚满十八,虽然笨手笨脚,但面容艳丽,眼波流转间颇为诱人。两人住进了客栈,老板心善,特意告诉这里有妖怪喜爱玷污美人,男女不忌。
“我和师父就是为了,为了除妖而来!”原来是一对云游的师徒,懂些法术,听说这边有妖怪祸害百姓,便改道前来。老板摇摇头:“那妖怪可厉害了,怕是不能轻易对付。你二人还是及早离开为好,免得……”可韩令只是微微一笑,不理会老板的劝告,反问道:“城东是否有个灵湖?”
“有倒是有……里头住了一只百岁灵龟,城里若是要祈福,许多人就会到灵湖去,香火鼎盛着呢!”老板不明所以,还是老实答了。“多谢。”韩令不再多说,订下了顶上一层的房间,吩咐老板不准让人上去,接着就带着韩叶往城东去了。见他俩离开,一旁的几个客人窃窃私语:“一个不像会法术的,倒像个读书人;另一个,啧啧,怕是娈童一类吧,得道之人哪里要这种小童来伺候?”
至于师徒两人,按照先前卜卦所得,来到了灵湖旁。大概是什么节庆,这里人头攒动,都是来拜灵龟的,祈求家宅平安。“倒是有些本事,只不过毁了。”韩令冷冷扫了一眼,让韩叶跟着,一同往湖边走近些。水中不远处,一个巨大的漆黑色的东西缓缓沉下,怕就是人们口中说的灵龟了。
“师父,为什么只看了一下就走?难道那妖怪和灵龟有关吗?”回去路上,韩叶一时好奇,忍不住问出口。又怕对方觉得自己愚笨,低下头不敢看过去。“先去吃了晚膳再说。”韩令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脑袋,意味深长地回答:“今晚可有一场恶战等着。”
当晚,韩叶因着年纪轻,很早就困倦,爬上床歇息去了。而早早盘算好一切,韩令关上了门窗,又往床上贴了几道符咒,坐在桌前等待着什么出现。
夜色渐浓,城里安静了下来,街上只剩下更夫的梆子声。过了三更,房里突然飘进来一股淡淡的腥气,同时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进来。 “嘻嘻,一个美人,两个美人……”那东西先是看了趴在桌上昏过去的韩令,觉得精气倒是浓厚,但年纪大了,不够鲜嫩。然后转过头去,顾忌着帐子上的几道符咒,只能远远垂涎:“极品,极品!虽说都没破身,果然还是这般的好啊!”
正费尽心机钻研着如何破开符咒,加上向来自大,妖怪并没有察觉背后的异样。一道剑光闪过,妖怪狼狈地躲开,还是被划伤了。“哼,你这龟精,为了贪图美色,居然坏了自己百来年的道行。”韩令一眼看穿了对方的真身,举剑刺去,与妖怪搏斗起来。
床上的韩叶也睁开眼睛,又不敢上前,只好躲在角落看着一人一妖争斗。那龟精一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颜面扫地,二来放不下那么久才等到的极品,更加恼怒。仗着龟壳坚硬,又有迷惑人的本事,非得要把这师徒俩都收做娈宠。然而终究是韩令计胜一筹,口中喃喃,将早就藏好的阵法催动,削减了龟精的能力,再一剑刺透了它最为脆弱的胸口。不仅先前靠香火聚起来的道行没了,这段时间掠夺的精气也消失殆尽,濒死的龟精喷出一股腥臭的血,要和韩令同归于尽。
幸亏一旁的韩叶扔过来几张符咒,挡住了不少,躲闪开来的韩令冷笑一声,趁机奋力将龟精杀死。尽管如此,身上衣衫还是沾上了腥血。而地上显出原型的死龟更是丑陋,散发出浓厚的臭味。“明日再让官府来处置尸体。”韩令皱起眉头,往地上撒了些盖住味道的符水,拉起一脸紧张的韩叶去离得最远、最偏的小房间。
之前包下了整整一层,刚刚又有阵法阻隔,因此没有吵到客栈里其他人。韩令一向讨厌脏污,不过现在没有水,又不忍心让徒弟出去弄,便只是脱掉了身上衣衫。反正过去两人同吃同睡,也算不得什么。至于韩叶侧过身去,不敢直视,在包裹里翻找干净的衣服。谁知,还没等他递过去,背后突然传来咳嗽声,略有些痛苦的意味,吓得韩叶赶紧转身。便看见韩令满脸涨红,似乎遭受了什么苦楚一般,脱口而出:“师父?是,是受伤了吗?”
韩令一把将人推开,坐在床边捂住胸口:“咳,出去,出去!”瞥见韩叶惊恐未定,便强忍着难受,解释道:“是毒……没事,咳咳,只是催情罢了。”原来龟精临死前的腥血,本该让韩令沾了便精气暴涨死,可毕竟韩令有些道行,因此那毒仅剩下些许激发欲念的效果,这一刻才发作,与人交合宣泄出来便好了。
若是旁人,便早早找了娼妓之流,颠龙倒凤一顿就解决了。可韩令一直沉迷修炼,不爱美色,就连多年前从街上捡了尚是孩童的韩叶,也只是看作徒弟,从不像他人猜测那样当成娈宠。跟随身旁多年,韩叶怎么会猜不到对方要强行熬过去的想法?从小就敬慕自家师父,长大后渐渐有了别样心思,如今看着韩令露出与平时截然相反的表情,他反倒靠过去:“我,我可以帮师父!”
“不必!”韩令费劲地说着,“你我师徒……你不必勉强,快快出去!”
“我不想当师父的徒弟了!”不在乎趁虚而入,韩叶咽了咽口水,趴在韩令身上,“我,我要当,我要当自己的师娘……”说着,便解开对方里衣,往下摸索,张嘴含住胀鼓鼓的那处,生涩地吸吮起来。若说韩叶图谋不轨,已经很久了,经常在韩令有事留他一个人的时候,偷偷跑去买春画,看完就烧。“嗯……好吃……”既然不顾人伦,自然也丢了羞耻心,韩叶一边吞吐着对方硕大的阳物,一边伸手开拓自己的后穴。早就等不及的穴里泛滥一片,湿漉漉缠住手指。
受毒影响,更想到埋头在胯间的是一直疼爱的徒弟,韩令只能一边低喘,一边默默受着被唇舌伺候的陌生刺激,险些精关失守泄了出来。可韩叶舔舐了一会顶端,空虚难当,直起身来用后穴去就那根硬物,磨蹭了几次也没能吃进去,急得满头大汗。“师父……师父……”他浑身泛起潮红,下意识向韩令求饶,声音既娇又媚,煞是勾人。
韩令再难克制心中欲念,扶住徒弟腰肢往下拖,同时耸动身体向上。肉刃破开了蠕动的媚肉,直直捅入了深处,激得韩叶连连呻吟,身前肉芽射出股股稠液。如此也不肯放,韩叶扣住自家师父肩膀,不自觉扭动身子上下起伏,几乎软成了水。“呼……真是妖精……”初尝情欲,什么修炼什么身份通通抛开,韩令只顾凶猛地抽送,一下下撞击着最敏感的地方,即使被高热的甬道报复一般紧紧包裹、吮吸,依然坚定地肏弄到深处。
“师父啊……嗯哈……再重一些!”从未想过真的与师父亲昵到这般地步,韩叶越是欣喜,就越是兴致高涨,搂住对方脖颈落下一个个亲吻。
窗外鸡鸣声渐渐响起,天边微亮,两人依旧纠缠不舍,正似雪遇着火,连一丝清明都藏不住,通通消融在愉悦里。
待将汩汩白浆尽数留在了柔软穴中,韩令身上的毒才解了,拥着怀里已经晕厥过去的人沉沉睡去。只是他嘴边还挂着一抹如愿以偿的笑,不被对方发觉罢了。
又说那龟精,修了百年,落得如此下场,死后发出的臭味引来了客栈老板,赶紧喊了官府的人前来处置。本来众人不怎么相信灵龟是妖怪,结果察看一番,又与先前记下的被害百姓口供一对,才认定祸害了不少男女的就是这一只。
至于最可能杀了妖怪的师徒两人,此时已经离开了梁地,任由众人猜测,却得不到结果。
“那也算得道之人么?”也曾深思过,但那师徒似乎不求修仙,一个心机深沉,明明可以压住情毒,却借机要了徒弟身子;一个贪恋情爱,不顾人伦身份,竟放浪到主动求欢的地步。若是看杀了诸多害人妖物,两人又的确称得上有道行,比坑骗之辈好上许多……
唉,世间果真有各种异事、各种异人,不可一一弄懂!
(十七)入梦
闲来无事,趁天晴晾晒些古书,恰好翻出了沈既济先生写的《枕中记》。
书中诸多故事,唯独喜爱“黄粱一梦”这节,不由得又细细读了一遍,且叹且思。那卢生枕于青瓷上,渐觉入梦,享受了一声富贵荣华,尝过了潦倒零落之味。一朝惊醒,锅中饭食未熟,才恍然是大梦一场。
世间人常常被梦纠缠,也有些比较奇异的状况,只是不多,说不清真假。小时隔壁村里就出过流言,说某某家的小女儿生来就时常昏睡,刚会说话,就直言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人,上辈子因何而死等等,说得头头是道。家人不敢去查,一味拘着不让她离家,结果过了半年就抑郁而亡。
“许是投生时少喝了孟婆汤,才记得前世罢了!”有人如此猜测。
若是尚且年幼,刚刚转生不久,能说出这些倒是有道理可言。或许年岁渐长,就将前缘尽忘,也未可知。然而,曾听闻有少年某天突然做起了怪梦,最后不知所踪。
那少年名叫辛桐,居住在兰江东岸,家里做些生意,算得上殷实。只是父母不睦,父亲娶了几房美妾,又置了外室,而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大病一场后撒手人寰。如此一来,辛桐虽是家中长子,却不得父亲喜爱,与其他兄弟姐妹更不能融洽,渐渐只顾待在自己院中,鲜少在人前出现,养成了孤僻性子。
等继夫人过门,辛桐的日子更加难过,就连仆人也常常欺辱他,诸如端来凉了的饭食,或是不在院中伺候种种。长到十七八岁,兄弟几个有的娶了妻,有的纳了婢女,更有的流连花街柳巷。唯独辛桐孤身一人,因着对父亲的不满,对男女情爱越发厌恶起来,打算寻了法子和这家里脱了干系。
有一晚,辛桐在房中翻看买来的话本,无意中读到了“仓皇一梦,鸡鸣时,多少悲喜尽化作无”,似有所悟,久久思索起来。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只觉得身轻如燕,飘飘乎向别处游荡,忽地被大风卷去,坠入一户人家院中。又听见少妇哭喊,像在分娩,他想退避开来,结果反被人推了进去,不省人事。等睁开双眼,发现被包裹在襁褓之中,身形已然缩小成婴儿,张嘴只能吐出细细哭声。
此时,猛地从梦里惊醒,辛桐额前满是冷汗,赶紧对镜看了看,仍是少年模样。而窗外响起阵阵鸡鸣,正好天边亮了起来。“是梦……”叹了口气,他仍觉疲倦,便爬上床铺沉沉睡去。
这回竟又到了那户人家里,原来是被先前的少妇抱在手里,嘴里念叨着“我儿,我儿”。而旁边站着个中年男人,也露出慈爱模样。辛桐环视四周,这里虽然不似他家中富有,却处处干净整洁,院中花草繁盛。“啊啊!”喊了几句,很快又累了,他一歪头打起了呼噜。
频频入梦,辛桐觉得身子越发沉重,即使醒来,也有种游离于世外的错觉。想要起身,然而意识渐渐模糊,很快又仿佛掉进无底深渊。
梦里的他似乎长大了不少,约莫四五岁,正在院中捉着蚂蚱。说来奇怪,辛桐居然记得之前的所有事情,就连隔壁孩子的名字,也能够脱口而出。“阿桐!你在干什么?”那小孩比他大了一两岁,趴在墙头往这边看。
“蒋,蒋西?”辛桐犹豫地开口,见对方点点头,才露出微笑:“在玩!”
“我也要下来!”自小顽劣,蒋西费劲地攀过矮墙,借着长在辛桐家园中的树,顺利滑了下来,只是双手被树皮磨得发红。“不疼的……”被辛桐抓着手呵气,蒋西莫名脸红了。
辛桐没有察觉,看了没大碍就松手,捡起地上的蚂蚱递过去:“抓到一只绿的,好看!”
“嘿嘿,好看……真好看……”许是辛桐长得清秀,虽说稚嫩,笑起来也足够好看,让蒋西看得呆了,觉得附近的所有孩童都比不上对方。“我,我可会抓了,等等,我给你抓个更好看的!”赶紧回过神来,拍拍胸脯显示身为哥哥的自豪。
两小只就蹲在院子地上找了大半个下午,满手泥土,最后被两家父母骂了一顿。
“嗯……怎么又醒了?”揉了揉眼睛,周围太过安静,辛桐一时间反应不来,转过身埋头到被褥里。与现实相比,梦里的他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也有邻居家的玩伴,没什么糟心事。“不如待在那里来得好……”喃喃一句,他闭上了眼睛。
一转眼到了十来岁,正巧是夏日,蝉鸣很响,两个孩子坐在廊下,一个拿起树枝戳着虫子,一个往地上随意写画。旁边放了一盆鲜红果子,是家里种的,一咬就蹦出汁液。“吃呀。”辛桐很喜欢蒋西这种大大咧咧、心里不藏事的性子,嚼着果肉含糊地说着。
“吃了,好甜!”蒋西晃晃刚才沾了水的脚,农家的孩子没什么计较,只要懂些礼数,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够了。瞄一眼辛桐写的东西,他满脸羡慕:“看,看不懂,好多之乎者也……”捏着树枝,写下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阿……桐……”
辛桐抿着嘴笑,在一旁一笔一划认真写着,让蒋西来看:“阿……西……”
不自觉靠得很近,差点碰到对方的脑袋,就像地上的名字一样挨在一起。
门外放的饭食也许凉了,仆人的脚步声早已远去,辛桐躺在床上,恨不得再也不醒来。可惜已然没了睡意,身上又黏腻,只好起身洗漱。
纠结了几天,辛桐才终于又开始做梦,此次已是十六七的少年,面容俊俏,家中打算为他寻一门亲事。心中烦躁,他久久不能入眠,站在院中用打上来的井水洗脸。背后突然响起石头掉在地上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蒋西站在树上,虽然长得高大,但是像只猴子一溜烟就窜下来。“怎么了?”被推着进了自己房间,辛桐挠挠头,不敢直视面前一脸严肃的人。
“阿桐,你,你要成亲了吗?”蒋西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辛桐面露难色:“我是不愿,可……”顿了一顿,反问道:“你怎么不早早成家?”一时哑口无言,蒋西低下头,耳根子却变得通红。过了一阵,才扯了扯辛桐衣角:“总,总之……你要是不愿,就,就不要……”
向来聪慧,更兼自幼相识,辛桐想到过去蒋西就爱黏着他,皱起眉头:“父母之命,哪敢不从?听说张家的女儿贤良淑德,要是娶进门来,必定能好好操持家务。”
蒋西仿佛失了生气,支支吾吾说着什么:“……我也……算了。”又强行咽了下去,挤出笑脸:“早,早些歇息,我走了。”
“平日里胆子大,现在怎么磨磨蹭蹭?”辛桐发出一声叹息,拉过蒋西的手迫使他转过身来,才发觉对方泪涟涟如雨下,只是不作声而已。先前摆出嫌弃模样,故意说些话语为了引出真心,谁知蒋西竟不敢开口。“你若是对我有意,我就推了那门亲事,若是无意,那就……”剩下的半句被堵在嘴里,幸亏已是夜半,不至于吵醒旁人,便忍住羞赧以口舌迎合。
许久,两人气喘吁吁,衣衫凌乱,才舍得分开。
“走吧,我自会对父母言明。”辛桐舔舔嘴角,倒是没有以前猜想的厌恶感,反而觉得滋味不错。而蒋西先是呆愣住了,接着醒悟过来:“我也去求家里……”尽管刚刚阐明心意,留恋不舍,可待在此处始终不合礼数。乖乖爬上墙头,蒋西频频回头,见对方装出不耐,才傻笑着回到自家院子。
之后,不约而同与家人一一坦白,自然是得了叱责,尤其是辛桐父母,认定是蒋西前来引诱,又去蒋家闹了一场。亏得两人从中劝着,跪在院中哭求,才不至于使两家断绝关系。虽说民间常有男子结契,可阴阳相调方为正道,始终不把这些龙阳癖好摆在明面上。比对方多了一分担忧,辛桐才想起自己来得特殊,不敢睡去,怕醒来时又回到那个家中。
跪了许久,即使仗着母亲心软,偷偷送来了吃食,两人仍是憔悴下去。加上下了一场大雨,辛桐浑身湿透,疲倦不堪,终究是倒在蒋西身上,昏睡过去。
此后半月有余,他再没能入梦。
家中众人有疑心他中了邪的,有私下说他生了怪病,传言四起,只弄不清为何辛桐一直待在房中,不吃不喝,仅仅躺在床上。“通通不起效用!”逐个试了买来的熏香、草药,不仅无法入梦,连熟睡也成了奢望。正当焦急之际,家里说要去赴宴,带上如同失了魂的辛桐,实际是给他和那家生了病的女儿牵线。辛桐虽是不愿,但被硬拖着走了,结果路上马不知道怎么受惊了,直直拉着车坠入河里。其他人被捞起来都毫发无伤,唯独辛桐踪迹全无,如同从未出现过在世上一般。
这头消失了,那头却突然醒过来。辛桐喘着粗气,发觉躺在床上,不仅房里摆设,连自己身上也穿着大红新衣,竟像是要成婚一般。“阿桐!你,你……”同样身着红衣,从门外进来的蒋西涕泪俱下,又喊来两家父母,皆是笑中含泪。
原来自昏睡之后,辛桐一直卧床不醒,若非胸口起伏,怕要被认作是死了。前后来了不少大夫,都没找出病因。这段时间以来,蒋西始终陪在床边照料他,整个人瘦了一圈,连辛家父母也心疼了,不再管他俩的事情。只是辛桐这般状况,反倒成了拖累,要让蒋西守着也不是办法。劝了好几回,蒋西不肯松口,求着自家父母说要和辛桐完婚。
无奈之下,两家便按照一般礼数,让两人成了夫妻,也好试着给辛桐冲喜。
这回醒了,又请来大夫把脉,等辛桐真的松了口气,已经到了清早。“辛苦了。”抱着熟睡的蒋西,顾不上什么洞房花烛,他也跟着一同睡下。
如此过了十余天,两人身体都康健了不少,才想起当时忘了什么。蒋西自然心痒,趁着一夜辛桐半梦半醒之际,按着看来的春画舔硬了对方阳物,再掏出脂膏将后方濡湿,扶着缓缓坐下。“呼呼……好涨……”本是比较强壮的一方,可顾忌着辛桐身子弱,才忍住疼痛敞开身子,使出水磨工夫含住那处起伏。
谁知,辛桐不过是装睡,被蒋西这一番举动弄得兴奋不已,揽住对方腰肢就翻过身去,狠狠压住肏干起来。虽说不算高大,但胯下之物倒也不小,直直捅到深处逼着蒋西嗯嗯啊啊叫了一通,露出百般痴态,蜜穴里汁液横流。“抬高些,对,别软了腰……”同样初次尝到交合的意趣,他更把持得住,低声教导着蒋西将臀部抬起,好进入得更深。蒋西一向乖顺,跪趴着让辛桐肆意戳弄,嘴里“好弟弟”喊个不停。
迟了的洞房夜,却也是被翻浪,春思荡。
一梦绵长,分不出真真假假,或许先前那十几年才是梦中?无人知晓。
(十八)榕树
在未水一带游历,借住在好友家中。恰逢秋高气爽之时,园庭中有一老树,高耸入云,金叶落了一地,煞是好看。夜里于荫下石桌旁乘凉,月色清浅,在枝桠间漏下点点,正好倚树沉思,吟诗几首。
“这树啊,约莫生长了几百年,遮蔽了大半园子,刚搬进来时还打算砍了,好多些光亮。”好友低声笑了,随手拍拍树干,摇晃时上面叶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过被家里老人劝着,古树有灵,为了一己私欲就肆意砍伐,怕是要遭上天怪罪。”
听着这话,不自觉抬头看去,树影婆娑,风吹过像隐约有人低语,又疑是错觉。倒是记起以前在南边得来的一个故事,也是一户人家,为着园庭里小小空地,对树起了厌恶之心,结局就大不相同。
说是有个前去赴任的官员,携新娶的妻子在西河沿买了一处小宅院。宅院里有一株榕树,很大,两手合拢才堪堪抱住树干。大概是南边多雨,又有河流,先前无人来砍伐,因而使这树长得如此繁茂。
那官员一向不喜老旧的物件,尤其是挡住了院中阳光,阴阴冷冷,心情也郁卒不少。况且民间有传言,活了上百年的树里常常栖息神明怪异之流,或者引来鬼魅围绕其旁,对居住在附近的人有损伤阳气的害处。于是不顾妻子阻拦,找人将榕树砍伐掉了。可树根扎得很深,又几乎遍布整个庭院地下,即使放火也不能全部清除,才留下低矮的树桩任它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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