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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与娇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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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我……是不是要死了?你是来带我走的……神仙吗?”
  眼前模糊一片,唯见隐隐约约的影子,恍如天人临凡,不可方物。
  清淡声音响起,道:“你该睡了。”
  姜望庭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安静,平淡,从容,叫人不知不觉便升出一股安心感。
  他终于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风越辞静静地望着白衣人,目光微动,泛起几分波澜,道:“他是我。”
  并非疑问,而是无比肯定的语气,没有人会认错自己。
  姜桓握住他的手,道:“自然是你。姜帝一生少有败场,偏偏在最狼狈不堪时遇见了心上之人。阿越,我从不信命的,唯独这一次,信了。”
  风越辞摇摇头,道:“意坚韧,心自傲,骨未销,神不散,怎言狼狈不堪?”
  姜桓呆住了——这是他第二次听见这句话。不同的心境,却是一样的动容。
  天际露白,晨光破晓。
  姜望庭倏地从床上坐起,愣了半天,低头一看,除了那身粘尘带血的衣物,浑身上下竟然找不出半点逃亡留下的痕迹了。
  他好像只是在皇城中睡了一觉醒来,还是那个完好无损的天之骄子。
  “我……不对!”姜望庭跳下床,飞快地冲出屋子,险些撞上人,连退三步,忙道:“对不住对不——”
  抬头一看,道歉声戛然而止。
  四野空旷,山林幽谷。
  白衣人影置身花丛云海,脸上戴着个鬼面具,看不清楚样貌,可观他流云广袖,身姿极美,翩然出尘,纵然鬼面吓人,亦半点不觉可怕。
  姜望庭脱口道:“神仙?”
  他想起沉睡前的惊鸿一瞥,是眼前之人救了他。
  白衣人挥袖间,灵雨飘洒,落花重绽,叫小少年愣了愣,忽然想起先前在皇城中骆冰莹使出的冰刃术法。
  姜望庭又问:“你是神仙吗?”
  白衣人道:“是修道之人。”
  眼前人气场太盛,姜望庭看着他,又低头看到自己脏乱如乞丐的模样,下意识又退了几步,无端生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我……”姜望庭顿了顿,才道:“我记得是你救了我,连我身上的伤也被治好了,多谢你。”
  白衣人道:“不必。”
  姜望庭低声道:“可我现下狼狈不堪,除了这条命,也不知如何报答阁下的救命之恩。倘若阁下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只要不违原则,我都可以为你去做。”
  白衣人头也未抬,淡淡道:“意坚韧,心自傲,骨未销,神不散,怎言狼狈不堪?”
  姜望庭呆住,风越辞也微怔。
  姜桓唇角微扬道:“春风本无意,搅乱一池水。阿越撩人不自知,还怪旁人为你神魂颠倒么?”
  风越辞无言。
  姜望庭做了十几年的皇子,从小到大听过无数人的夸赞奉承,可没有一句能这般直入心底。经历这一路逃亡,他原本已看透世态炎凉,不愿去信任何人,但此时此刻,僵冷的心脏忽然回温,逐渐跳动起来。
  少年深吸一口气,揉揉僵硬的脸,正要挤出一个笑容,却见他回身而来,洁白如雪的衣袖上赫然有个脏污的血手印。
  “……”
  姜望庭又退了几步,沮丧道:“真的多谢你,还有对不起,弄脏你衣服了。”
  白衣人闻言,微微低头,像是才注意到袖上的血迹,轻轻抖动,那血污便消散不见了。
  在小少年看来,这的的确确已是仙家手段。
  他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道:“我能不能拜你为师?”
  话出口才觉得不对,人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这才刚救他性命,他就缠上去拜师学艺,岂非太无耻了些?
  姜望庭忙又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等我先还了救命之恩,再……”
  白衣人道:“为何?”
  姜望庭道:“我想变强。从前不知天高地厚,只因坐井观天,此番一路逃亡,叫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我原先可以肆意妄为,是我身份之故,旁人尊我敬我,从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姜氏皇朝的四皇子。说什么潇洒自在,都是空话!”
  “我不想将自己的人生交由旁人决断,我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白衣人问:“为了报仇?”
  姜望庭摇摇头,又仰起头,小小年纪却已见未来姜帝之态,坦言道:“倘若仅仅是为了报仇,目光未免太过短浅,我要变强,不是为了跟一群蝼蚁争锋!他年我若登九重,但叫天地无烟尘。我希望有朝一日,我想做什么都可以,谁也阻拦不了!”
  白衣人听着这年少轻狂的话,波澜不惊,既不为此赞叹,亦不为此轻视,只静静地回道:“我不收徒。”
  姜望庭有些失望,却未言放弃,道:“待我还了阁下的救命之恩,便去寻访仙家之地。”
  白衣人接道:“但我可以教你。”
  姜望庭呆了呆,脸上霎时浮起笑容,是自他逃亡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他心道,这人可真是太好了。
  姜桓望着过去的自己,忍不住感慨道:“蠢死算了。不过阿越大概没想到吧,睥睨天下的姜帝,其实是由你一手教出来的啊!”
  

第46章 三绝(四)
  风越辞的确未想到; 他与姜桓之间曾有过这样一段渊源。
  虽无师徒之名; 却有师徒之谊。
  不知是白衣人教导有方; 还是姜望庭天资惊人,短短数日,懵懂的凡间少年便已两脚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天上碧空境; 千阶引百城。
  世上并无神仙; 却有统御诸天万界的魔王陛下。
  在姜望庭的观念里; 所谓魔王,应该是众魔之首; 极恶之人,可这里的魔王却好似不同。
  他一式练完,回头好奇地问道:“既然不是什么大魔头; 而是这天地间的主宰; 那为何不叫天帝或是仙帝,而要叫魔王呢?”
  白衣人纠正他的招式; 回道:“因为是魔王之境。”
  姜望庭听不明白。
  白衣人轻轻敲他头,道:“收敛杂念,好好修行。”
  姜望庭偏头; 冲他一笑; 扬扬手中的刀; 道:“这些日子来,我试过无数兵器,感觉还是长刀用的顺手!不如我以后都用刀吧?”
  白衣人道:“我只教你入道,习剑也好; 练刀也罢,随你。”
  姜望庭道:“为何?”
  白衣人不答。
  姜望庭悟性非凡,转眼就想明白了:“强者之路,至尊之位,注定一往无前,无法转圜。倘若一味去学旁人去听旁人,便永远只能屈居人下,对吗?”
  白衣人微微颔首。
  姜望庭眼神骄傲而明亮,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无惧前途艰难万险,我一定会走到尽头的。师父,到时候你一定要看着我啊!”
  白衣人对上他目光,回身走到树下,坐在石桌旁,道:“我不是你师父。”
  姜望庭收刀,过去奉茶道:“可你救我性命,教我功夫,于我恩同再造……实不相瞒,纵然你不愿收我为徒,可我心里早就敬你如师了。”
  白衣人接过茶,轻轻放下,道:“不必。”
  姜望庭见此,也不气馁,扬眉笑道:“我心里怎么想,你又阻拦不了。可你不让我叫你师父,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白衣人抬头见夜空,也无天星也无月,便道:“无越,叶无越。”
  姜望庭连忙写了一遍问他,确认是哪三个字后,又喃喃念了几遍,道:“我可以直接叫你名字吗?我看你年纪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叫仙长未免生疏,叫兄长怕我那几个皇兄辱没了你。”
  叶无越道:“随你。”
  姜望庭扬声笑道:“无越!”
  场景变幻,转眼已是月余,少年于山中修行练刀,倘若叫百城之人看见,定会震惊骇然他进步的速度。
  若说一日千里,也不为过。
  练完刀法,姜望庭回去时见山道上开了一朵淡青透雪的花,清雅之极,忍不住顺手摘了下来,跑到院子里往桌上一放,笑道:“给你。”
  叶无越正在观书,已习惯他去练武时总要带些东西回来。
  姜望庭坐在他身边倒茶,道:“无越,你为什么总戴着面具啊?我们相处好些时日了,我都不晓得你长什么样子。”
  叶无越道:“方便。”
  姜望庭道:“啊?”
  叶无遥平淡道:“来时过路,见诸人伏地不起,恐是受了惊吓。”
  姜望庭心道,难不成无越是生得丑或是毁容了吗?
  他自己受过旁人的冷眼嘲讽,知道那有多不好受,想了想,认真道:“我觉得一个人心肠好人品好,比长相更重要,你戴着面具也没什么,就算没见过你的脸,我也能认出你的身影!”
  姜望庭见过最好看的人,应该是骆冰莹,容貌气质绝佳。可不知为何,他觉得无越虽不露面容,瞧着也比骆冰莹还要好看。
  叶无越道:“嗯。”
  他抬手拂过,桌上便出现了一把瑶琴,指尖轻动,便有泠泠琴声响起,既动听,又能叫人静心凝神。
  姜望庭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他抚琴的手吸引,只觉修长莹白,骨节分明,仿若冰雪雕琢而成一般无暇,忍不住又想,这样的人能丑到哪里去啊?
  姜桓实在看不下去自己那傻样,挥手散了场景。
  风越辞道:“怎么?”
  姜桓叹道:“想捶死自己。”
  风越辞看着场景中的少年,并无任何不对,不懂他为何要跟自己过去,便道:“这样不好。”
  姜桓又好气又好笑,摸摸他的脸,道:“阿越可知自己有多美?”
  风越辞只静静回道:“人之美丑,不在表象,望庭讲得很有道理。”
  姜桓:“……是有道理。”
  但后来他被自己打脸了,打得惨绝人寰。
  心念一动,眼前场景变幻,只见姜望庭与叶无越一道出了山林,在途中行走交谈。
  姜望庭此时衣着已与后来相差无几,玄衣金纹,腰佩长刀,俊是极俊,只还是少年模样,远没有后来的气势迫人。
  少年笑吟吟地道:“无越,我听你讲魔王陛下最喜百城,且赐下了信物,那这百城都是些什么城啊?”
  山林出路已近在眼前,尘世喧嚣自远处渐渐传入耳中。
  叶无越缓缓道:“从今日起,我每日为你讲一座城池,讲完之日,便是你我分别之时。”
  姜望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穷途末路之际,忽现柳暗花明,相处这么久,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对叶无越生出了一种特殊的依赖与信任。
  这世上他不信任何人,唯独信叶无越。
  骤然听到分别之言,难免失落难过。
  可他也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缘聚缘散,本为常事。
  叶无越不肯收他为徒,那么两人总会有分别之时,只是他未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
  一天一城池,算一算,只还剩下三个月了。
  沉默了许久,姜望庭道:“无越,你是从哪个城来的?”
  “江雪城。”
  “好,我记下了!那你今天先跟我讲一讲江雪城吧!”
  从江雪城而来,却未必是江雪城之人,可那时他没能明白。
  两人刚出山林,便碰上了一路追寻而来的骆冰莹与宗辰。
  彼时宗辰正笑眯眯地围着骆冰莹说话,而骆冰莹却冷着脸,目光四处扫过来往行人,一语不发。
  紧接着,她目光凝住,霎时推开宗辰,飞快地跑到街道尽头,红着眼眶喊道:“望庭哥哥!”
  姜望庭抬了抬手,挡住她扑过来的拥抱道:“哎哎哎,男女授受不亲,你都这么大姑娘了,不太好。”
  骆冰莹咬唇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这一路寻来,好多人都说你死了,可我就是不信,如今我总算……总算见到你了。”
  话说到后面已有了泣音,她眼中水光闪烁,不肯落泪,只倔强地望着少年。
  姜望庭无奈道:“好了好了,你可千万别哭,我真不会哄小姑娘。”
  宗辰走过来,意味不明地道:“冰莹,这就是你一直惦记着的‘望庭哥哥’?”
  骆冰莹不理他,只拉着姜望庭的手臂,急声道:“你是不是伤得很重?快让我看看!我原本不会跟你分散的,都怪这讨厌的家伙缠着我不放,让我晚了一步,让你一个人逃亡了这么久,你肯定吃了很多苦!”
  姜望庭摇摇头,不着痕迹地推开她手,道:“你没有晚,我很好,冰莹,多谢你在皇城中出手相助,我已经没事了。”
  骆冰莹道:“以前一直是你照顾我,你何必要跟我分得这么清,你……”
  话未讲完,她一抬头瞥到姜望庭身旁的白衣人影,顿时愣住了,只因这人风华气质太盛,偏偏又戴着个奇怪的鬼面具,叫人捉摸不透。
  她忍不住问:“你是何人?”
  叶无越轻淡道:“我自江雪城而来,正要带一句话给少城主——叛乱已平,早日归家。”
  骆冰莹闻言退了几步,瞧他不似来抓她的,才略微松了警惕心,道:“你是江雪城的人?可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叶无越话已带到,哪里管她回不回去,转身道:“随你。”
  宗辰皱眉盯着他,忽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又出现在了叶无越跟前,拦去他去路,挥手间灵力震荡,直冲他攻击而去。
  叶无越恍如未见,继续往前,流云广袖,波澜不惊。
  姜望庭侧身抬手,转眼已与宗辰对了一掌,将他逼到一旁,让出了一条道来。
  骆冰莹捂唇,惊道:“望庭哥哥!”
  宗辰亦惊讶道:“你并非百城中人,竟然也有如此修为?是冰莹教你的吗?”
  他本是为了试探叶无越,无意与姜望庭动手,撤招退开。
  骆冰莹道:“宗辰你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何动手?”
  宗辰原先一直笑眯眯地围着她哄着她,这会脸上却没了笑容,看着叶无越,肃然道:“凡百城众人,未得陛下许可,不得擅入凡世间。我玄虚城得陛下赐予信物‘虚空灵梭’,掌管百城与凡世通道,倘若有人经过,必会知晓,可我却从未见过你!”
  叶无越头也未回,一道令符虚空掷来,被宗辰接住。
  宗辰握住,低头一看,脸色骤变道:“陛下亲赐令符?抱歉,是我冒犯了,还望阁下见谅。”
  他倒也干脆,恭恭敬敬俯身施了一礼。
  叶无越道:“职责所在,无妨。”
  骆冰莹没管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是盯着姜望庭看,从他逃亡至今,也不过大半年的功夫,却已与她记忆里的少年相去甚远。
  就像变了个人似得,冷漠疏离。并非是寡言少笑的外冷,他也笑,只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对人世的漠然来。
  在皇城中时,他分明还是个普通人,而今修为已连她都看不清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骆冰莹越想越恨宗辰,若非那个人,她也不会晚了一步,这一步就好似天渊之隔,将她完完全全挡在了姜望庭的世界之外,令她有一种再也无法靠近之感。
  可她只晚了一步而已啊。
  作者有话要说:  问:姜帝为什么能征战百城,无往不胜?
  答:魔王教的。


第47章 三绝(五)
  四人同行; 僵持了一月有余; 谁也不肯离开。
  宗辰缠着骆冰莹; 骆冰莹追着姜望庭,姜望庭跟着叶无越,而叶无越就这么走着; 谁也不晓得他要走到哪里去。
  最先忍不住的是骆冰莹。
  这日露宿山野; 叶无越不知去向; 她便找了借口支开宗辰。
  姜望庭见她拦在跟前,随口道:“冰莹你有什么事吗?我得去找无越; 这么晚他一个人出去,我有点担心。”
  骆冰莹一听就恼了,冷冷道:“无越无越; 你就知道无越!他比咱们加起来还厉害; 怎么会有事?”
  姜望庭道:“他厉害是他的事,我担心是我的事。”
  骆冰莹气极道:“那你就这么一直跟着他吗?望庭哥哥; 姜弘璋害你至此,你就不想回去报仇,夺回皇位吗?”
  姜望庭见她颇为激动的模样; 只平静地看着她; 摇摇头道:“我会回去; 但不是现在。小姑娘少操心那么多事,容易老的。冰莹,说真的,你赶紧回自己家去吧; 别跟着我瞎跑了。”
  骆冰莹抓住他手臂,眼眶微红道:“你答应过你母后要照顾我的!望庭哥哥,这世上我只剩下你一个最亲的人,如果连你也不管我了,我该怎么办?”
  姜望庭轻飘飘地拂开她的手,道:“你年纪不小了,冰莹,学着长大吧,我也没法照顾你一生一世啊。”
  说罢,他头也未回地走了出去。
  留下骆冰莹喃喃道:“为何你无法照顾我一生一世呢……”
  姜望庭哪里明白小姑娘弯弯绕绕的心思,只道她心里没安全感,毕竟年幼时便失了双亲,而后又失去了待她若亲女的先皇后,是以才想抓住他不放。
  可亲兄妹都没法一直管着,何况他们这种形同兄妹的。
  他有自己的人生,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无越?无越!”姜望庭在山野转了一圈,喊道:“无越你在哪儿?”
  脚下倏地踩到一根树枝,回头看去,就见眼前朦朦胧胧,好似竖了一道结界。
  他伸手敲了敲,下一刻,猛地栽倒了进去。
  结界内云气缭绕,恍然是误入仙境,姜望庭下意识往前走去,不多时便看见了一棵参天巨树,古老而茂盛,遮住了一片清透水池。
  草丛上叠放着眼熟的衣物,姜望庭站在树下,抬头看了过去,就见水池中坐了一个人。
  乌墨长发垂满肩,冰肌玉骨清无暇。雾气缭绕描摹轮廓,水墨氤氲勾勒眉眼,烟笼月华,似真似幻,纵是无边春梦也幻想不出这般秀色。
  姜望庭脑中霎时空白一片,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年,唯有肆无忌惮的心跳声,不停歇地拉回他飘散的神魂。
  但只一瞬间,白衣飞扬,叶无越已穿好衣物戴回面具,站在了池边,道:“望庭,你如何进来的?”
  姜望庭呆呆望着他,张了张口,竟是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叶无越道:“灵力想通,是我未防备你之故,罢了。”
  “我,我……”姜望庭面色烧红,好似第一次学会说话似得,紧张得结巴起来,脱口道:“对不起!”
  叶无越平淡道:“无妨,非你之过,不必如此慌乱。”
  姜望庭深吸一口气,捶了捶自己脑门,总算有点清醒过来,正要说什么,却见他衣衫微乱,赤足踩在地上,脑子又是“嗡”地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鼻子一热,流了满手血。
  “……”
  叶无越抬手碰他,道:“可是受了伤?”
  尴尬之下,姜望庭终于回神,捂着鼻子喃喃道:“不不不,不是,是,是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人。”
  叶无越轻描淡写道:“人之美丑,不在表象,是你自己所言,怎还会因此失态?”
  姜望庭噎住,半响才道:“我那时以为你……是安慰你的!哪里知道你长得这么美!无越你讲得太让人误会了,旁人见你,之所以伏地不起,只怕不是惊吓,而是将你当成了神仙叩拜吧!”
  叶无越往外走去,道:“不知。”
  “哎等等!”姜望庭见他赤足而行,忙跑去池边找他鞋,没找到,索性跑回来在他跟前蹲下身子,干脆地道:“你不能这样走路啊,我背你!”
  叶无越道:“不必。”
  姜望庭目露期待,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道:“上来啊,我保证不会摔着你,摔了我就给你垫背!”
  到了叶无越这种境界,走路已不沾尘土,便是赤足而行也没什么,可见少年如此热切模样,却不知如何拒绝了。
  叶无越静默片刻,没有再说什么,只微微俯身,趴在了他背上。
  像一朵轻飘飘的白云。
  姜望庭被淡淡幽香围了满身,心都要从嗓子口跳了出来,勉强按下那股躁动的心绪。
  “我原本想,无越已是世上最好的人,可你竟还有世上最好的模样,像做梦一样,这样的人现在就在我背上。”
  “你也极好。”
  姜望庭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欢喜至极的笑容,心中隐约升起一抹甜意,恰是飞扬肆意少年时,方知心动为情动。
  少年背着白衣赤足的人影出了结界,风越辞缓缓跟着,却被姜桓一下子拽了回去。
  姜桓紧紧抱着他,微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阿越你知道么?我那时很想做一件事,但却没敢,现在想来十分后悔。”
  风越辞道:“何事?”
  姜桓轻声笑了笑,偏头吻上他的唇,低声道:“这样。”
  风越辞道:“望……”
  话未出口,便被咬住,唇上传来细密的啃咬与舔舐,紧接着,有舌尖探入,试探着碰了碰。
  风越辞目光微颤,还算镇定,片刻后,也学着碰了碰他。
  姜桓呼吸一窒,随即不再压抑,狠狠亲他,咬他,唇舌交缠间,急切又不满足,总想着近一些,再近一些。
  风越辞原本学着他的模样,静静地回应他,但很快,气息便断断续续地连不上,不等出声,便忽然推开他,掩唇剧烈地咳嗽起来。
  姜桓忙扶住他道:“阿越!你没事吧?”
  风越辞面色苍白如雪,却染上了几分潮红之色,想来是胡闹太过而致。
  他咳嗽了好一会儿,止住了姜桓传输来的灵力,缓缓道:“无碍。你为何总爱咬人?”
  姜桓道:“……我太喜欢你,忍不住。”
  他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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