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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与娇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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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咳嗽了好一会儿,止住了姜桓传输来的灵力,缓缓道:“无碍。你为何总爱咬人?”
  姜桓道:“……我太喜欢你,忍不住。”
  他举起手作承诺状,道:“阿越身体不好,都怪我方才太激动了,下次我轻些,保证不咬你,好不好?”
  风越辞道:“不必。”
  姜桓:“啊?越越,不会不让亲了吧?”
  风越辞回握住他的手,轻淡道:“你想咬便咬,无妨。”
  姜桓满脸笑容,瞬间抱住他又亲一口,心满意足道:“阿越真是太好了!”
  风越辞道:“你也好。”
  姜桓笑着,又皱了皱眉,道:“不过你身体是个大问题,等出了图卷,我得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治好你。就算将我的命分给你也是好的。”
  风越辞当即摇头道:“不好。”
  姜桓只笑,未再讲什么,有些事必须要说,免了误会。有些事却不必言说,只需去做便好了。
  结界散去,场景生变。
  姑娘家心细敏感,骆冰莹总觉得姜望庭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原先便一直无越长无越短,而今更是一双眼都要粘在了叶无越的身上,与他讲话,都好似没什么心思回她。
  他只看着叶无越,嘘寒问暖,笑意流转,眼中闪烁着叫人心动的,永不熄灭的光芒。
  她只能成为一个旁观者,遥遥观望着,无法插足其中。
  宗辰在她身后,一语道破:“冰莹,你的望庭哥哥,喜欢上别人了。”
  骆冰莹霎时睁大眼睛,强撑着没哭,却有泪珠从面颊上滚了下来,她道:“我不信。”
  宗辰道:“冰莹,不是你信不信,这是事实,我不会看错的。”
  骆冰莹推开他,嘶声道:“你滚啊——”
  宗辰任由她打骂,头一回没有嬉皮笑脸,只默默陪伴着她,待她终于骂累了,打累了,便递过去一杯水,什么话也没讲。
  远方传来久别的音讯,姜弘璋性情大变,暴戾无道,残害忠良,四方诸侯联合起义,已然兵临城下。
  姜氏皇朝岌岌可危,即将迎来灭顶之灾。
  “望庭哥哥,求求你了,回去吧,那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家啊!姜弘璋那个畜生,将你父皇母后的心血糟蹋成什么样了?你便一点都不恨吗?”
  怎能不恨?
  姜望庭日夜不停地练武,纵然是为了变强,也是为了能手刃仇人。可他原本想,等与叶无越分开后再去报仇,这样便不会将其拖入这些争斗漩涡中来。
  那人是天上明月,不该因他沾染尘世污浊。
  而今他已为他讲述了九十三座城池,距离他们分别之时,只剩下七日了。
  但姜氏皇朝等不了七日。
  姜望庭握着长刀,道:“无越。”
  叶无越道:“去吧。”
  姜望庭喃喃道:“你会陪着我吗?”
  叶无越静静道:“百城未讲完,我自然会陪你。”
  这是姜望庭一生中最快乐的七日,也是最难熬的七日。
  因为他终于明了自己心之所向——那个人陪着他度过所有年少苦难,走过所有红尘恩怨,却也带给他生生世世,万劫不复的追逐。
  待我人间事了,寻你碧落黄泉。
  风越辞指尖微动,轻轻合拢掌心,望着少年冲着皇城而去,义无反顾的背影。
  姜桓道:“七日啊。”
  风越辞轻声问:“望庭,图卷中,七日大婚的梦境是否巧合?”
  姜桓道:“怎么会是巧合呢?阿越,你可知我有多遗憾,才会在后来的无尽岁月中,反反复复做着同样一个梦境。我有多期待七日后不是你的离去,我又有多希望……能改变那时你我的结局。”
  

第48章 三绝(六)
  人间乱世; 末路皇朝; 一切的纷争都终结于少年刀下。
  当他提着四方诸侯的头颅走进皇城; 一脚踩上大殿高处的王座时,所有人都在他脚下低头臣服。
  姜弘璋的血溅了一地。
  姜望庭漠然地收回长刀,看见骆冰莹在冲他笑; 听见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声:“陛下; 陛下——”
  这一声声“陛下”自然不是在叫已死的姜弘璋; 而是在叫他,他们希望拥戴他成为新的皇城之主。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 可他偏偏不喜欢。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只追寻着一个人。
  不顾背后的叫喊,姜望庭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在高楼之上看到了抚琴的叶无越。
  姜望庭道:“无越; 方才多谢你抚琴助阵,否则我定会被流箭穿心; 你又救了我一回。”
  叶无越只静默抚琴,未言。
  姜望庭看了他好一会儿,低声道:“你待我这么好; 我好像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怎么办?”
  一曲罢; 叶无越方才摇头出声,道:“不必你还什么。”
  姜望庭走过去按住琴弦,认真道:“这可不行。”
  琴声杂乱,又戛然而止; 叶无越抬头看他。
  隔着面具,姜望庭与他对视,面颊渐渐烧红起来,只有在他跟前,才有了几分少年人紧张的模样。
  叶无越却已起身,道:“今日已是第七日,我为你讲最后一座城池,你且好好听。”
  好似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将他所有遐思浇灭。
  姜望庭脱口道:“我不想听。”
  叶无越缓步往前走去,道:“时间已不多,莫要任性。”
  姜望庭追上去,一脚却踏入了另一个地界,四周云气缭绕,恍惚间像是当日他无意闯入,撞见叶无越沐浴的结界里。
  叶无越的身影在前方,分明走得很慢,而他奔跑起来,竟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他忍不住喊道:“无越!”
  叶无越淡淡道:“天上碧空境,千阶引百城,这最后一城便是碧空境下第一城,重陵城。重陵城主非人非妖非鬼,实则为魔王滴血所化,算得上是魔王后裔。可终究天资受限,不及你来日可期。”
  姜望庭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讲这些,追得满头大汗,喊道:“无越,你要去哪儿?”
  叶无越不答。
  姜望庭道:“你快停下,你回头看我一眼啊,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讲!”
  不知不觉中,他追着他,迈过无数阶梯,直到最高处,看到了其下无数城池。
  叶无越轻淡道:“倘若有朝一日,你如愿登九重,坐上至尊位,便毁了那处碧空境吧。”
  姜望庭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内外皆凉,不停地唤他道:“我什么都不想要!至少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儿,我不求你留下,但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叶无越道:“我要去的地方,你去不了。”
  姜望庭道:“我会变强的!强到可以去任何地方!你告诉我……”
  洁白衣衫随风而飘,叶无越抬手,摘下了面具。
  风动云动,百城同震,唯他眉间落雪,寂寂无声。
  姜望庭却只能瞧见他背影,听见他波澜不惊的声音,带着玄妙的空灵感,回荡在天地间:“缘聚缘散,本为常事。自去寻路,莫再寻我。”
  “你为什么不回头!无——”
  少年嘶声喊叫,力竭地摔了过去,一下子抱住他,但顷刻间,白衣人的身影便化作了漫天虚无的光点,消逝在天地间。
  姜望庭扑了空,跌倒在地上,怔怔地伸手想要抱住所有光点。
  可转眼间,云雾散开,他已回到了凡世间的皇城高楼,满目所见皆人影,唯独没有他最想看见的那一个。
  “无越?无越你在哪?”
  “你为什么说走就走,连告别的时间都不给我?”
  “无越!你回来啊,叶无越——”
  姜望庭跑下高楼,推开惊慌失措的人群,找遍了皇城,最终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眼睛红得似要滴血。
  他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想起当日逃亡于山林间,天空也是如出一辙的沉暗,看不见丝毫光亮。
  “无越,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讲。你一直漂泊无定,我想登上九重天,寻遍世间奇珍,为你建一座仙宫,让你身有居所,心有所依……”
  风越辞缓缓走近,耳边姜桓的声音与少年声音重叠在一处。
  “……我知你厉害,但我会好好修行,强到可以站在你身边,保护你,陪着你,守着你。我会一直对你好,你不要走,好不好?”
  少年掏心挖肺,道尽情衷,然而无人再能回应。
  逃亡流落奄奄一息时,他未哭泣,却这一刻,湿了眼眶。
  幻境之外,时空交错,风越辞抚着他脸颊,认真回道:“好。”
  姜桓心中微恸,又微甜,险些叫他维持不住情绪,半响才如常笑了起来,从身后抱住风越辞,道:“我听见了,阿越。”
  风越辞道:“抱歉。”
  姜桓道:“阿越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要道歉?从未听过恩人向被救之人道歉的。那时你我并未明心,亦无承诺,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风越辞道:“不是。”
  姜桓道:“阿越,我向来不会怨天尤人,也无需旁人同情或怜悯,因我知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像我曾说过的一样,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无惧前途艰难。”
  说到此处,姜桓晃了晃与他相牵的手,笑道:“倘若不去付出,轻言放弃,我又怎能得偿所愿?”
  风越辞盯着他们交握的手,道:“值得吗?”
  姜桓举起他的手亲了亲,扬眉道:“我乐意。”
  风越辞静默片刻,抬头看去,只见幻境中的少年一刀碎了皇城,逼退了那些叫他登位的百姓,漠然离去。
  少时的稚嫩尽皆褪去,他越来越像后人敬畏如神的姜帝。
  骆冰莹跟着他,眼睁睁看着他为了寻一个人,走遍世间所有角落。
  她终于爆发了,在他歇脚饮茶时,将他拦在屋中,道:“三年了!望庭哥哥,你找了他整整三年了,还不够吗?”
  姜望庭道:“这事与你无关。”
  骆冰莹眼泪霎时落了下来,打落他手中的杯子,嘶声道:“你找了他三年,可我陪了你十三年!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一看我?”
  姜望庭原本不想理会她,听到这话却顿住了出门的脚步,平静道:“我也想问,无越为什么不能回头看一看我?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一看宗辰?”
  屋外,宗辰站在门边,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找了他三年,她追了他三年,他也陪了她三年。
  骆冰莹回过头,哑然失声,嘴唇轻颤着,浑身都在发抖。
  感情一事,本就是不讲道理的,谁比谁委屈啊。
  姜望庭道:“小姑娘,回家去吧。”
  骆冰莹抹去眼泪,呜咽着道:“可你已经寻遍了世间,他不在了就是不在了。”
  姜望庭道:“不,只是凡尘而已。我会去百城,碧落黄泉,我还未一一寻遍。”
  骆冰莹牙齿打颤,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道:“玄虚城掌管凡世与百城的通道,宗辰早就说过他没有回百城去!你为何不信?”
  姜望庭道:“我只信自己。”
  骆冰莹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拳道:“倘若……倘若你还是找不到他呢?倘若他真的死了呢?纵然你真的寻到他了,可若他从未动心,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呢?”
  “找不到便一直找,他死了我便想办法复活他。”姜望庭推开她,往外走去,一切常人难以想象的的难事,到了他口中都是轻描淡写。
  唯有最后一问,他顿了顿,才低声道:“他从未对我动心,我一直都知晓。”
  姜望庭走出了屋子。
  骆冰莹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晃了晃扶住桌子,挣脱护着她的宗辰,茫然怔愣许久,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终于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哭声与眼前幻境一起散去,转眼间,姜桓与风越辞已回到了图卷最初的梦境里。
  夜深露重,石桌旁,虚影已然不在,桌上却仍摆放着酒,姜桓走到那个位置坐下,动作熟悉地仿佛已重复了千年万年。
  只那时抬头望月,而今月在跟前。
  姜桓牵着风越辞的手未松开,笑了笑,解释道:“后面的记忆被我自己封印了,也不知搞什么鬼。不过算了,反正我自己坑自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风越辞道:“无法打开么?”
  姜桓道:“没办法,虽然不想承认,但身为姜帝时的确是我修为巅峰,现在的我还差那么一点点。”
  风越辞道:“书上讲,你后来征战百城,无往不胜。”
  姜桓叹了口气,道:“是阿越教得太好了。不过现在想来,你那时离开得太过匆忙,不知出了什么事,而且你对百城如此熟悉……”
  风越辞抬眼看他。
  姜桓喃喃道:“不怕阿越笑话,恢复一些记忆后,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传说中那位魔王,可观你行事又不像……将百城弱点透露给我,又叫我毁了碧空境,倒像是跟魔王有仇。罢了罢了,不猜了,无论阿越是谁,反正追到了就是我的人。”
  风越辞安静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未出声。
  姜桓摇摇头,抬手晃了晃酒壶,道:“一时想起那么多往事,实在心绪难定,我……”
  风越辞见他略有怅然之色,忽然拂开他手,进了殿中,留了一句“等我片刻”。
  姜桓站起身,目光追随着他身影,不解道:“阿越?”
  不多时,殿门打开,一道人影缓步而出,大红的衣摆旋起落下,华美的纹路亮如夜中翩跹的荧蝶,而他提着长灯引路,明灭光影照出他似雪容颜。
  姜桓手中酒壶“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风越辞提灯走到他跟前,道:“并非你一厢情愿。望庭,往事已矣,无可回转,而今圆你梦境,愿你不再遗憾,可好?”
  

第49章 出卷
  明月裹红霞; 清清艳艳影。
  红衣雪肤; 乌发如墨; 眼前人眉眼清澄如初,本是天上仙,无心惹凡尘; 奈何愿为君; 千载种情根。
  酒水四散泼洒; 姜桓痴痴站着,完全看傻了眼。
  风越辞唤道:“望庭。”
  长灯坠地; 姜桓蓦地将他扯入怀中,闭上双眼,忍着心中悸动; 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想了多少年; 等了多少年,念了多少年。
  姜桓抚他脸颊道:“阿越真美; 太美了,世间一切因你黯淡失色,我做梦也梦不出你万分之一的模样。”
  风越辞道:“观山观水观花; 世间之景; 皆远胜人之皮相。望庭不可言过其实。”
  姜桓顿时闷笑起来; 道:“哪有人这么比的?阿越是真的不晓得自己有多美。”
  风越辞不与他争辩,只道:“你笑了。”
  姜桓一怔,道:“阿越,你忽然如此; 是因为你看出来我……”
  风越辞道:“你难过。你喜欢。”
  身着大婚礼服,他神态仍是淡静从容,正如姜桓所言,看了这么多过去之事,他心中并无同情或怜悯,亦无愧疚或感伤。
  这世上千百种道路,每一条都不好走,而姜桓自己选择的路,谁也没有资格置评。
  姜桓不会因追寻而低人一等,风越辞亦不会因被爱而高高在上。
  无论他们身处何种地位,感情上从始至终都是平等的。
  此刻风越辞穿上大红嫁衣,并无杂念,只是看姜桓难过,知晓这么做会让他开心喜欢罢了。
  他素来清静淡泊,七情不扰,但既已接受了这份情念,便会认真学着如何去喜欢一个人。
  姜桓知他性情,才更知晓他这份回应有多难得。
  “阿越,”姜桓抱着风越辞,笑容越来越开怀,过去的痛楚悲伤与遗憾尽皆远去,他道:“我现在很开心,很幸福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满眼所见满耳所闻,皆是欢喜。”
  风越辞道:“这样很好。”
  姜桓笑道:“可阿越知晓你穿上嫁衣意味着什么吗?”
  风越辞道:“我知。”
  姜桓放缓了声音,生怕吓着他似的,道:“是什么?”
  风越辞道:“大婚。”
  姜桓心中微滞,蓦地偏头,一口咬上他脖颈,紧接着又忙放轻了力道,细细舔咬,仿佛唯有这样才能平复动荡的心潮。
  风越辞道:“望庭。”
  姜桓哑声道:“阿越说圆我梦境。纵然这只是在梦境中,可我也要当真了。”
  脖颈处升起滚烫的温度,漫延着耳根,风越辞静了静心,才道:“此境中你若想大婚,我陪你无妨。但若出了此境,便不能如此。”
  姜桓动作顿住,道:“为何?”
  风越辞回道:“七年前一役,我神魂散于天地,而今虽重聚,却也将散未散。若为道侣,神魂相连,必然累及你。”
  姜桓皱眉,盯着他眼睛,道:“阿越,我好不容易才寻到你,难道还怕与你同生共死吗?”
  风越辞微微摇头,道:“我知你无惧生死,但眼下……”
  一句话未完,四周忽然地动山摇,山林云海宫殿水池,如梦幻泡影尽皆消散,就连风越辞身上的大红嫁衣也变回了原先的白衣。
  姜桓神色微变,眼神冷厉得要砍人,“境外有人攻击,试图封锁图卷!”
  这浮生望月图为他全盛之时留下,就算戮君那种实力也动摇不了分毫,而今竟出现这般动荡,定是出了事。
  风越辞道:“你看,眼下便是如此。”
  姜桓道:“我不管,人挡杀人,神挡诛神!索性我便将那些人杀得一干二净,叫谁也不能再来烦我们!”
  风越辞见他动怒,按住他的手,静静地道:“望庭以为,你为何要封印自己记忆?”
  姜桓道:“……阿越知晓?”
  风越辞道:“先前观你记忆幻境,结合书上所讲,你去百城是为寻我,那为何会征战百城?为何会收集魔王信物?为何你会重回故乡地球,历经万界轮回,再次来到起源之地?”
  昔年又为何会爆发天境之战?
  校长等人又是因何而来?
  先前姜桓沉浸在往事中,没心思去思考这些,而风越辞纵然想到,也将之放在了一旁,先安抚姜桓的情绪。
  此刻方才出言提醒。
  情爱动人,叫人沉湎,可也不能因此误了正途。
  说话间,又是一阵晃动。
  风越辞被晃得头疼,不免低声咳嗽起来。
  姜桓立即挥手,灵力震荡,抗衡着外界力量,令这图卷稳定下来。
  风越辞咳嗽着,道:“望月图出,九重天阙,魔王信物,四无奇境。望庭,很多事情未能明了,不可将自己置身险境中。”
  昔年帝王失踪,本就不可思议,至今成谜。
  姜桓轻轻抚他后背,为他顺气,待他好些,忍不住咬了咬他嘴唇,道:“阿越太清醒了。”
  风越辞抬手轻轻抵他额头,与以往一样的动作,此刻做来,却甚是亲昵。
  姜桓喃喃道:“我心中只有阿越一人,阿越却心怀天下,博爱众生。”
  风越辞道:“并非。姜帝之责,亦不仅为我。”
  姜桓哪管什么道理,又亲了亲他,低声道:“就为你。谁让你又美又好又可爱,叫我神魂颠倒了!”
  风越辞这下听出他是故意的了,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胡闹。”
  姜桓便抱着他笑。
  灵力消散,图卷再次晃动,这一回,竟有摇摇欲坠之感。
  姜桓挥手,眼前忽现出路,两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并肩往外走去。
  “你们别打了!”
  “鬼君阁下且住手!道君还在里面啊!”
  “季学姐小心!”
  图卷外,原本应是百家子弟切磋比试,但此刻场地已全部坍塌,被毁坏得不成模样,唯有那幅望月图还完好无损地飘在空中。
  学宫众人正与人交手,对手并非四君书院的院生,那些人虽与院生们着一致的黑白长袍,但修为境界却不可同日而语。
  是四君殿的人。
  此刻攻击图卷之人黑袍兜帽,浑身上下皆笼在黑雾中,诡异莫测,叫人辨不清模样,赫然是四君之一的鬼君!
  百家氏族中,大部分人在试图阻拦鬼君,叶云起、吴双涯、姜家兄妹等也在其中,可惜境界相差太大,根本无济于事。
  剩下的却不知为何退到了一旁,面色犹疑地盯着倒在包围圈中,吐血不止的季时妍。
  鬼君攻击图卷,戮君竟是领着人在抓捕季时妍!
  师长们被绊住了手脚,李眠溪等年轻学子都挡在季时妍跟前,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伤,倒了又爬起来,始终不肯退开。
  季时妍面色惨白,显然是受了重伤,看着学弟学妹们为了保护她而死战不退,忍不住攥紧双拳,红了眼眶。
  戮君是在图卷中重伤,否则哪会被他们轻易拦住,此时不耐之下,长戟旋转,震开众人,霎时冲季时妍劈下。
  “季学姐——”
  季时妍护着心口,背对着戮君,身下红花盛放,无声蔓延,她心中喊道:“无方哥哥……”
  一把青伞瞬间在她头顶上撑开,落下叫人心安的阴影。
  季时妍倏地回头,对上了一双清明如镜的眼眸。
  “道君!”
  “道君!姜学长!”
  “太好了!你们终于出来了!”
  姜桓刀光一闪,逼退鬼君,眉梢微扬,戾气横生,“哦?又来了个藏头露尾的。你方才打得很痛快么?”
  鬼君乍一见他,身形微不可察地僵住,死死盯着他,仿佛看见了什么妖魔鬼怪似得,竟是在轻轻发颤。
  另一边,戮君长戟无论如何也劈不下去了,咬牙切齿道:“清徽!”
  “哞哞——”一道青影横冲直撞地冲过交战之地,扑过来蹭了蹭风越辞,大眼睛泫然欲泣,委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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