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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体回收法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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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咎回答道:“如果我不肯呢?”
邵执文哑然,无奈又痛心的表情仿佛备受煎熬,他的声音趋近讨好,道:“我要去临冶,真真还在家里等我,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必须在她得知死讯之前赶到,小咎,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不能和平分手,要闹成这样?”
“分手?我从来没答应过。”吴咎的表情看不出情绪,全然回到了面对余砚时的模样。
余砚和傅见驰,在阳台一边安静旁观这对恩怨难解的旧恋人。
邵执文眼神决然,道:“不管你有没有答应,也过去了三年,我已经有未婚妻,原本下周就会结婚……我没有履行对你的承诺,现在这样就当是老天在惩罚我,可是真真没有错,我只想回去看看她,小咎,你告诉我密码好吗?我欠你的,来世再还。”
“万一没有来世怎么办?”吴咎上前跨出一步,用劝说的口吻道:“现在这样不好吗?你和我都是没人能看见的孤魂野鬼,在一起也没人知道,不用介意世俗的眼光,也不用管什么前途和发展,还能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以前不是说过想去广西北海么,我们也可以——”
“够了!”邵执文忍无可忍打断他,“不可能的,我们回不去了,你放手吧。”
他看向阳台被风吹起的轻纱,眼中一冷,对吴咎说道:“如果你始终不肯说出密码,我也不会勉强,但是我想告诉你,今天就算是从这19楼跳下去,我也要走。”
“你就真的一刻也不肯多待?”吴咎的脸在灰色光线中越来越阴沉。
“没错。”
邵执文往阳台走去,从容镇定道:“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跳下去也不会发生什么,如果发生了更好,就算是给我一个痛快。”
“那你跳。”吴咎侧身盯着他,兀自冷笑一声,道:“跳下去离开,你也见不到自己的未婚妻。”
邵执文皱眉,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这里之前,我去了临冶,在你的家里看到了她,当然,她看不到我。”吴咎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像是一颗雨滴从又硬又冷的平面板上滑过,“然后……我杀了她。”
“你说什么?!不可能……你不会这么做,你一定在骗我!”
“昨天进房间的时候,她正好要出门去试婚纱,临走前去关窗户,我就是趁这个机会,把她推了下去。”看着邵执文眼中迸发出的怒火,仿佛为了向他验证自己的话,吴咎继续平静道:“她还怀着孩子,这应该叫……一尸两命。”
“吴咎——”邵执文大吼一声,冲上前提起他的衣领,怒目而瞪,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你怎么下得了手?!真真才二十八岁!你不但害了她,还杀了我的孩子——”
邵执文发疯似的喊声充斥客厅,他双眼赤红,眼角不可控制地溢出一两滴泪水,表情愤怒痛苦,身体因情绪波动而颤抖着。
余砚想去阻止,被傅见驰用手势制止,便挺直背脊站在原地,全神贯注看着客厅将要扭打成一团的两人,以备随时出手。
吴咎嘴角勾出一个浅笑,也许是衣领紧箍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不好吗?也许这样她就可以来陪你了。”
“你这个疯子!”邵执文松开的手捏成拳往对方脸上挥去。
吴咎后退几步,碰到茶几桌脚发出一声摩擦响动,余砚从阳台走进去,站在对峙的两人中间,如一个调解员般阻止纷争,表情却带着成年不变的事不关己的淡然。
“你们这样打起来根本毫无意义。”
似乎怕余砚继续说下去道出真相,吴咎在他前一步道:“密码是以前的号码从右到左。”
邵执文不发一言,身上的怒气还未消散,眼中温度却慢慢下降,变成比看陌生人还冷漠还疏离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莫名刺痛了吴咎。
一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并肩靠坐在地毯上回忆往事。
此时,往日依稀旧情,已如烟如烬。
邵执文离开后,吴咎回到画室。
他现在非凡胎肉身,被打后脸上并未留下受伤痕迹,与之前无异。余砚看他摆好画架,站在白纸面前沉思,便上前观看。
等了良久都不见吴咎动笔,余砚道:“你想好画什么了吗?”
“想好了,却不知道怎么画。”
这话从一个名画家的嘴里说出来,无比奇妙,余砚道:“你想画的是什么?”
吴咎良久不言,。
一阵沉默后,余砚回到之前想问的问题上,“刚才你为什么要骗邵执文,说杀了他的未婚妻这种话?”
吴咎打开一个黑色盒子,里面全都是绘画工具,他一边挑选合适的画笔,一边若无其事道:“我想看看他的表情。”
“看他的表情?”余砚想到邵执文声嘶力竭青筋暴起的模样,不解地皱眉。
吴咎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或许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想那么说的时候就做了。”
的确是一时而起的谎言,若要追究个中理由,似乎也找不到这么做的必要原因,只不过在那一刻,在知道邵执文终将离开的时候,某种情绪在体内翻涌,那是用尽全力压抑的悲恸,希望落空后的最后一丝挣扎。
不是嫉妒之类的情绪,虽然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和邵执文重修于好。在他知道无力挽回后,他想到的,是如何能让自己彻底死心。
也许方法就是……看到对方对自己的憎恨,那种表情,是由愧疚、怜悯、加上残余的一点类似爱意的影子,转换成的深深厌恶。被不留情面地推开后,筑起的温柔崩塌,他对于过去,也再也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了。
想通似的吴咎终于落笔,发现余砚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有人在旁边看着,我不习惯。”
兴趣正浓的余砚不好再强留,便道:“那我出去,”他瞥到墙边放着的矮画架,眼中一亮,道:“对了,你可以给我一张纸和笔么?”
“可以,画架也一并给你用。”
铅灰色的天被几朵厚重云层牵引往下低垂,对面几幢高楼大厦,仿佛在飘摇凛风中直入云端,余砚震慑于这气势如虹的伟岸,趴在阳台遥望高楼可见的风景。
“你已经看了三个小时。”旁边有个沉稳男声提醒道。
余砚这才回神,心虚地看了一眼同样靠在阳台却面对室内的傅见驰,对方侧目,没有温度的眼神正盯着自己,余砚下意识解释道:“我在想画什么。”
“想好了?”
回到画架后的凳子上的余砚摇头,“只看到了高楼,天空,电线,还有人和车……”这些如何入画?更关键的是,他也不知道从何下笔。
傅见驰没说话,转过身远眺,似乎在找眼前风景的可取之处,余砚抬头便看到男子锋锐刚毅的侧脸,不禁恍惚。
“傅先生……”
傅见驰回头望着他,余砚语塞,一时之间有些后悔方才的冒然开口。无奈话到嘴边,他只好继续说下去。
“你现在有空,可以教我写字吗?还记得好久以前刚开始认字,都是傅先生亲自教我一笔一划,虽然后来是任叔教我,但断断续续到现在,我还是有不会认、写不好的生僻字。”
等待的功夫总让人觉得漫长,实际上对方只是思考了几秒,便道:“那些生僻字平日用得少,没学过也不碍事。”
傅见驰的目光移到房中,“我还有事要办。”说完这句,径自离开。
余砚看着他消失在客厅的身影,垂下暗淡双眸。被拒绝过几次,虽说早已预料到傅先生不会答应,但还是不免失落,自从傅先生把读文写字拜托给任叔来教自己后,他就再也没有管过这事。
就好像省去了一大累赘,让余砚总是不由自主地想,果然傅先生是嫌弃自己太笨,学得太慢了。
他无奈撇撇嘴,盯着画架上的空白纸张,鼓励自己一气呵成完成画作。余砚拿起笔,倾身上前,从纸边一角开始细细描绘。
雨声沙沙入耳,在夜幕之前来临,随着张狂的风落到阳台围栏上,等余砚发现抬头凝望时,最上面那层棕色木栏已被润湿,滴落着源源不断的雨珠。
总有弹落的雨水四处飞溅,几滴打在画纸上,瞬间晕开成深色花形。余砚小心翼翼拂开它们,把画架往里挪了几寸。
眼前一片风雨飘摇之势,就连对面的那幢高楼在倾斜细密的雨丝中,也散发出岌岌可危的失重感,大地、楼台、错综交织的天线,将在雨水冲刷下有如浸透后的深沉,接近透明色的沾染,比填充绚烂颜料还要来得凶猛暴烈。
余砚伸出手,掌心是微凉的雨意,不知何时,傅见驰已站在他身边。
“傅先生。”他微怔,问道:“事情办完了么?”
“嗯。”傅见驰淡淡看了余砚一眼。
“这几天总在下雨,突然想到前天夜晚,我们见到吴咎的时候也是在下这样的雨。”余砚想到什么,自顾自说下去,“他是那天晚上意外去世的,那邵执文……他是怎么死的?”
傅见驰道:“想最快知道答案,你可以去问。”
“问吴咎?对,他回这里看到邵执文时,不像是才知道对方已离世的样子。”余砚回想了一下,“那就是说,他在死之前就知道了。”
傅见驰不可置否,道:“那么邵执文的死,和你的任务,有什么关系?”
“吴咎放不下的人,不正是他么?所以我想对于邵执文,了解得越好越好。”余砚如此肯定道,“现在只能从吴咎那里知道答案。”
从邵执文执意要离开的迫切来看,他似乎也是刚成为灵体不久,来吴咎家里很有可能是离得近顺路,记得黄真真说邵执文前几天离开临冶来原泙办事,应该就是这几天发生的横飞意外。
傅见驰突然道:“你这次到很认真。”
“难道我其他时候就不认真了吗……”余砚小声嘟囔,发现对方望过来的眼神,连忙道:“我现在就去问吴咎,一天都没看到他了。”
说完便离开往画室走去,在斜雨滴答的阳台,青年男子走近画架,在看到白纸上的稚嫩画迹后出神,嘴角勾起微微笑意,拿起画纸细看。
中间横着一条笔直的粗线,线的上方是几个无底边长方形图案,旁边还点缀了两只涂成一团黑的鸟类,整个摩天大厦和尚且宽阔的阳台都被简化,只有阳台一边的人,笔直的背脊和半边脸的侧颜,在毫无章法的描摹下,被细致入微地柔化了。
☆、第 32 章
“咚咚咚。”余砚发现画室门是关着的,礼貌性地敲了几下。“吴咎,是我,可以开门吗?”
等了一会里面没人应声,打开房门,发现对方正坐在窗边,画架立于吴咎面前,落地窗大敞,白纱轻轻飘动,他似乎没收到影响,手里捏着几只画刷,仰起头看着余砚。
“你怎么不关窗?”说着余砚就往里走。
“我画画不喜欢有人来打扰,你能站在那里说么?不好意思。”吴咎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
停住脚步的余砚站在房中,不能进也不好退,头顶橘黄灯围绕着一圈圈光晕,天色在没有察觉的时候快速暗沉。
“我是想来问你,关于邵执文的事情。”
吴咎想了想,才道:“你说。”
余砚直接道:“邵执文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昨天你们见面好像都没有谈到这个。”昨天他们更像是余情未了的恋人重逢,说的大多是往事,对于现在的话题一点都未提及,这也促使不敢兴趣的余砚走神多次。
“为什么会问这个?”吴咎稍微挺直背脊,露出类似防备的不解表情。
“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余砚看出对方不想回答,解释道:“你看到他是灵体时一点都不惊讶,不过你的行为本来就跟普通人不一样。”
窗外的雨不停发出清脆的敲打声,似乎比方才的声势更大,吴咎望向外面漆黑的雨夜,表情渐渐松弛。
“溺水,他是溺水死的。”他的声音轻得快被雨声覆盖。
“那你……”余砚结合之前类似的人间悲剧,开口道:“是因为他才发生车祸离世的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就更难办了。吴咎的死是为了追随另外一个人,就意味着,只要邵执文不消失,他就永远不会离开。
余砚一边讶异对方深沉的执着,一边暗自头疼,他可一点都不想待在这个高楼绝境,阳台的风景远不能满足对辽阔自然的向往。虽然对待这些司空见惯的恩怨纠葛,他的解决需求谈不上迫切,此刻也忍不住想,如何让邵执文离开人界。
“你是说殉情?”吴咎眉头拎起。
“在你们人类口中的是这个说法。”
“不是。”吴咎重申道:“不是殉情。”
未料到吴咎否认,余砚暂且不管他的死是否真的跟邵执文有关,兀自问道:“那你准备之后怎么办,还要去找他吗?我知道你放不下的人是邵执文,可是他……”稍微停顿后,才小声道:“他留在人界似乎不是因为你。”
说完后,余砚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毫无血色的脸因为他的话发愣,玻璃窗外是点点似星光的霓虹闪烁,清晰可见贴近的雨滴痕路。吴咎抬起手在纸上左右描绘,室内靠近他的地方只点着一盏方便作画的灯,温暖肆意的柔和光线下,画纸、地板、雨窗都没有他全情投入的影子。暗夜无边,风驰急雨,吴咎看起来就像一个活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的独孤行者。
余砚点拨了真相,却无法体会他的心境,欲离开画室时,才听到吴咎在身后开口。
“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的表情似是真诚发问,“去找他,然后呢,继续被他打一顿?”
余砚觉得这不是问题,道:“只要他回到家里,就会发现未婚妻没有死,自然也不会再怪你了。”
吴咎苦笑了一下,“只要他回去,就不会再回来。”
“不如你试着放下?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是很痛苦的。”当然余砚没有体会过这种痛苦,只是从一部分亡灵那里听说的。
“所有事件都有两面性,人的情感也是,寂寞往往伴随充实,痛苦伴随欢愉,失落伴随希望,爱伴随恨。”
余砚被他的话迷惑了,怔怔道:“如果是这样,就太复杂了。”
“人本来就是复杂的生物。”说完这句话,吴咎继续提笔作画。
“你在画什么?”余砚的视线被吸引,其实一开始进门他就想去旁边看那副正在进行中的画。
吴咎的眼中出现片刻恍然,“画……我没见过的风景。”
果然是画家,像自己这样盯着面前风景看三个小时才能勾绘描线的人,简直是班门弄斧。余砚想到下午完成的那副粗陋作品,提醒自己等会要赶紧把它毁尸灭迹。
出门之前,余砚顺便问道:“这幅画还要画多久?”
“后天之前完成。”
雨一直到深夜才停,余砚和傅见驰从阳台回到客厅,不能去打扰吴咎,便只有找其他的事打发时间。原本应该打开电视机观看,这是傅见驰曾经要求余砚在有条件下要做的小任务,初衷是为了看字幕更快地熟悉汉字,后来发现,还能在过程中学习到一两句宽慰用语。
可是余砚并不怎么喜欢看那些冗长的电视剧和无聊的综艺节目,所以他没有去找遥控机,而是从另外一个空房间找了几本书拿到客厅,跟傅见驰坐在沙发上一人一本看到天明。
早晨吴咎才从画室出来,灵体状态的他不需要休息和食粮,想必昨晚画了一夜,看起来没有任何通宵赶工后的倦怠,只是自身带着懒散的消极,不紧不慢走到沙发前。
“今天会有人来我家,拜托你到时候帮我开门,我在房间还需要继续完成那副画。”一如既往是那身类似要出门的外套,吴咎站在那里,此刻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这个家的主人。
“好的,是谁要来?”余砚改变盘腿的姿势,端正坐在沙发上。
对方已经快进画室了,听到他的问话,转过身露出不像多说的表情,道:“等来了你就知道了。”
余砚满腹狐疑,这个时候究竟是谁会来?并且还能事先知会吴咎……
想了一阵,无心继续读书,余砚默默转过头去瞧沙发另一边安然稳坐的男子,西装革履的他将上半身靠于正方形软垫,一只手肘支撑在沙发扶手上,拿着书纹丝不动,似乎看得极其入迷。
突兀的,傅见驰抬眼,如墨双眸朝着他的方向看来。
“傅先生。”匆忙将视线转移,余砚化解尴尬般地找了个话题,“我不想看书了,准备写字。”
傅见驰放下书,在位置上看着余砚往地毯一坐,拿出之前剩余的白纸铺平,一笔一划开始伏案疾书。
他可没有创作天赋,便就着手边的书,逐字逐句摘抄。习惯没有改过来,跟以前一样从上往下竖行排列,一埋头就不管不顾,安安静静写满两页纸时,余砚才发觉时间已过去大半。
当他用卷笔刀削铅笔的功夫,傅见驰起身拿过面前写满的纸。余砚停下动作,等待对方的评价。
“写错了十三个字。”
傅先生还是这么严格。余砚在心里这样想,嘴上准备虚心请教错别字在哪里,还未开口就听到对方继续道:“都是比较少见的复杂字体,多练几遍就好,其他的都写得不错。”
这个评价尚且中肯,毕竟余砚一点一滴累积已千余年,字迹平滑周正,密密麻麻铺满了整张纸。但对他来说,“不错”二字已算是上司口中的褒奖词汇,听到这句话后余砚才露出微笑。
“那我再写一遍。”余砚像听话的好学生一样从傅见驰手中接过纸张,准备全部重写一遍。
“叮咚——”此时响起门铃声。
余砚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子,道:“应该是吴咎说的那个人,我去开门。”
她穿着白色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薄针织,打扮素雅休闲,及腰长发别在耳后,露出秀丽五官和光洁额头。
“黄真真?”余砚脱口而出。
“你认识我?”女子一只手捏着自己的挎包,显得有点拘谨,她试探道:“你是吴咎?跟照片里不太像……”
“我不是吴咎。”从方才的惊讶中缓神,余砚拿出那个用过无数次的说辞,无比自然道:“我是吴咎的朋友,现在暂住在他家。”
“哦,原来是这样啊。”黄真真紧绷的表情缓和,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盯着吴咎道:“你应该是从吴咎那里看到照片才认出我的吧?我是他老师的女朋友,今天过来是想找一下他问点事情。”
余砚顺着问道:“什么事情?”
身后穿来脚步声,同样听到门铃声出来的吴咎站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望着门口的黄真真。
“不好意思,我想见他本人,他在吗?”黄真真的目光越过吴咎往里窥探。
看来对方并不知道吴咎去世的消息,是直接从临冶过来的,鉴于对方身份特殊,余砚在回答之前转身用眼神询问吴咎本人。
“你说不在。”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只是不知道先前他说会来的人是不是黄真真。
余砚面对她回答道:“他现在不在家里。”
☆、第 33 章
黄真真没有听到声音,对于余砚转头类似询问的动作有点不解,脚下往旁边挪了一步,侧着身子朝里看,只见沙发上坐着一名正在看书的面生男子,不似吴咎。
“那吴咎什么时候回来?”黄真真追问的语气好像并不打算就这样离开。
“这个……”余砚想了想,露出抱歉的表情,“他今天应该都不会回来了。”
女子听到这句话气馁道:“打他的手机也打不通……如果他回来能麻烦你告诉我一声吗?”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这个上面有我的电话,不好意思,我实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想问他,如果你能联系到他或者他回来了,请及时告知我。”
“好。”余砚接过名片,看也没看便垂下手。
感受到他稍显冷淡的待客之道,黄真真也不准备多留,她挤出一个笑容道:“既然这样,我这会就先走了,打扰了。”
“没事。”
就在余砚将门往前推,对方转身欲走之时,一个不稳扶住墙壁。黄真真弯着腰,一只手捂着太阳穴,几缕长发后的侧脸苍白如纸。
“你怎么了?”余砚上前一小步询问,发现她紧锁眉头,额头冷汗密布。“身体不舒服?”
“可能早上赶车太急,有点低血糖。”黄真真摆摆手,尽量直起身,“我没事。”
为了不与人类触碰,余砚尽量保持着安全距离,注意到她下意识放在腹部的手,突然意识到对方有孕在身,他便多问一句,“真的没事?有哪里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说。”
黄真真嘴唇泛白,颤抖着声音道:“不用了,谢谢。”
就在重新把滑到手腕处的包背好时,吴咎出现在门口,“让她进来休息。”
余砚一愣,对邵执文的未婚妻道:“你先进来休息一会再走吧。”
黄真真跟着余砚走近公寓,发现客厅空无一人,她在沙发上坐下,环顾四周,道:“刚才的那个人呢?”
“什么人?”余砚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哦,就是你朋友,刚在坐在这里看书的。”她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书,虚弱地笑了笑,“我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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