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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自虐的正确姿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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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在他身上。
  江余按掉几个电话后,收到了秦之涵的短信,“大家都在等你,快来,晚了就没你的份了。”
  倾城是一家大型娱乐会所,有男有女,来这里的人无论有什么样的癖好,或者是几。插。头,都不会空鸟而回。
  包厢里的光线昏暗,溢满了各种混浊浓烈的气味,被一股情。色的氛围压迫,能挑起来的不止神经,还有裤。裆里的那。团。肉。
  江余一手随意搁在沙发背上,一手晃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这是?”秦之涵搂。着坐在他腿上的女人,他终于确定自己的兄弟出了问题,为了进一步确诊是身体还是心理,今晚特地把人给拉出来了。
  是心理,他还能想办法去试着给对方克服,要是身体,他也能介绍几家医院,但是如果两者都沾全了,那他只能默哀。
  其他几个不是同学就是交情不错的合作伙伴,他们都有点奇怪,坐在暗处的人太反常了。
  “江总,这是小唐。”其中一个男人将低头的少年推到江余那里,“新来的,还。嫩。着,哥几个专门给你留的。”
  其他人都跟着起哄。
  江余扫了眼那个少年,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还是酒精的作用,少年青涩的脸庞在灯光下仿佛被人撕扯开了,鼻子眼睛嘴巴渐渐扭曲变形,隐约可见一张精致过分的脸生长了出来。
  再去看,少年正用期待又胆怯的目光看着他,长的秀气漂亮,离精致很远。
  江余忽然就觉得胃部痉挛起来,他将酒杯扔桌上,猛地站起身出去,留下秦之涵在内的几个朋友错愕的在那大眼看小眼。
  洗手间里,江余趴在马桶边干呕,把胃里的一点酒水全给吐了,他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扑水,冰凉的水顺着指缝往下流淌,丝丝缕缕的渗进袖子里,湿漉漉的让人很不舒服。
  江余背部一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他忽然抬头,湿嗒嗒的眼睛眯起,从镜子里把背后看的一清二楚,除了几扇门,什么也没有。
  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江余锋利的视线在洗手间扫视,下巴上的水滴进胸口,他隔着毛衣擦擦,试图忽略发毛的感觉。
  江余这天晚上做了一个梦,他好像在跟谁说话,说着说着就拳打脚踢,对方把他拖到阳台推下去,就倒在他养的德牧身边,醒来的时候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在江余去庙里回来,市里发生了好几件怪事,除了董阅,又有两个人疯了。
  钢琴家李洋被发现的时候正在啃自己那双像艺术品的手指,某大学的学生上着课,突然拿笔去戳自己的眼睛,当时在场的同学和老师都说对方边戳边笑,还神经质的喃喃,“戳坏了就好了。”
  不同身份,不同年纪,不同领域,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认识江余。
  当然这点目前并没有引起警方关注。
  倒是秦子涵觉得怪异,又暗自可惜,尤其是李洋,连他一个直的,都在打。枪的时候不止一次幻想过对方那双手握。住他是什么销。魂感觉。
  “世界末日要来了?”
  江余揉着额角,“我看是你更年期要来了。”
  “董阅浑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是那张脸了,我们几个都知道,而且李洋还在你身上弹过肖邦呢。”秦子涵羡慕嫉妒,“还有那个大学生,眼睛跟两玻璃珠一样透澈,他的头一回生意还是你买的。”
  江余心里划过点什么,他没来得及去抓捕,“或许只是巧合。”
  “我发现你最近左脑和右脑都打了对折,照这样下去,很快就一折了。”秦子涵忧心忡忡。
  江余面部一抽,半垂着眼帘漫不经心的玩起了打火机。
  四点多,江余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他朝办公桌那里走去,身子一下子就僵硬起来,摊开的文件上放着一颗牛轧糖,褐色的包装和白色的字体都太熟悉,被指甲抠。过的痕。迹直刺眼底。
  江余后退一步,脸上的表情就跟看见了鬼一样。
  抠。过的地方是他自己弄的,不会错。
  整个公司上下,能在不通过指纹和头像确认进来的除了他没有第二人,但是江余还是调来了监控录像,得出的事实让他不想面对,没有人进过他的办公室。
  那两块糖哪来的?
  郑伊已经被叫来有一会儿了,她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小心谨慎的提醒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的男人,“江总?”
  江余突然问,“你喜欢吃糖吗?”
  郑伊一愣,“不喜欢,黏牙。”
  “我也不喜欢。”江余捏。着手里的糖,面色渐渐变的狰狞恐怖。
  “江……江总,你没事吧?”郑伊声音打颤。
  “通知下去,从今天开始,所有人禁止在公司吃糖,发现就立刻走人。”江余冲她勾唇,无比阴寒。
  郑伊战战兢兢的出去。
  等办公室就剩下自己,江余像个疯子一样对着虚空低吼,“你他妈告诉我,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叮,000提醒过江先生,系统出现故障。”
  “你他妈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就是那个故障?”
  “叮,正在修复,江先生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江余阴恻恻的笑了起来,都他妈找上门了。
  他盯着被捏碎裂的糖,呼吸有些急促,下一刻大力把糖扔垃圾篓里,提着丢到外面的垃圾桶,似乎又觉得还不安全,干脆拿打火机点燃。
  然而江余不知道在他走后,那颗糖周围的火焰全都不见了。
  江余晚上没有回家,在酒吧坐了一夜,连续四天之后,他被秦之涵从酒吧拖到对方家里。
  大概是有个人在身边,那股恐惧似乎少了一点,江余眼中的浮躁沉淀了下去,开始跟秦之涵同吃同住,每天一起上下班,对方出去放松,他也跟着。
  日子又平淡起来,系统也不出现,江余已经自我安慰那个所谓的故障被修复好了。
  没有人知道,比起那鬼东西,他宁愿去完成剩下的三个任务。
  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几乎就快要说服自己,直到江余在抽屉里看到那颗本来应该被他烧了的糖。
  在那一瞬间,江余呼吸停住,头皮整个发麻。
  一股森寒之意缠。上脚踝,一路往上席卷,淹没了所有,江余打了个哆嗦,浑身上下像是被丢进冰窖里,瞬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给我出来!”江余把房门关上,压低的声音里是他快要崩溃的理智,从咬。紧的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生疏又熟悉,“邵则。”
  江余闭了闭眼,他站在原地,用一种发狂的姿态迎接那个说过要来找他的少年。
  一只森白的手从背后绕到前面,不轻不重的环住江余的腰,以一种亲。密的姿势将江余整个人拥在怀里,冰冷的气息吐在他的耳边。
  “我来找你了。”
  
  第89章 卷八
  
  床上的手机发出震·动,屏幕亮起来又暗下去。
  这是江余第二次和一个鬼待在一起,都是同一个,上次是他闯进了对方的世界,这次他的世界被打乱。
  小鬼也没什么可怕的,江余忽略掉刚才被抱住的那股阴冷,大口大口抽烟,在尼古丁的气味下让自己冷静。
  他觉得自己快疑神疑鬼了,明明已经回来,为什么有种还在任务中的错觉……
  “你应该去投胎。”江余弹掉烟灰,他看着面前的少年,除了没有跳·动的心脏和一身死气,跟每一个出入大学的学生没什么区别。
  “我也想啊。”邵则细长的眼轻挑,“地府那小鬼说我有执念末了。”
  牙齿在过滤嘴上咬·重,江余一怔,执念?
  邵则拧起了眉头,长长的黑睫垂落,遮住黑沉的眼眸,像是在问江余,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我的执念究竟是什么呢……”
  他已经忘了自己死了多久,只记得是在夏天,他正在写作业,被赌输回来的继父揪住头发往墙上撞,记不清撞了多少下。
  他讨厌粘稠的血,却在看着继父躺在血泊里挣扎的时候,畅快的笑了很长时间。
  后来呢?漫长的飘荡让他懂了什么是寂寞,直到因一次巧合遇见这个男人,阻止了他的离开,几次护着他,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所以他来了。
  邵则静静的望着江余,清冷的声音透着简单的困惑,“你知道我的执念吗?”
  “我怎么会知道。”江余要是知道自己被邵则盯上的原因就出在那几块糖上面,估计会咳血身亡。
  邵则凑近,苍白的唇微翘,“为了找到你,我花了不少时间。”
  他的语气藏着满足和愉悦的颤意,在嚣张的宣布,你无处可逃了。
  江余把烟掐灭,在心里问,“000,怎么才能把他送走?”
  “叮,这个问题我们也很困扰。”
  “所以?”江余嘲讽。
  “叮,所以我们正在修复。”
  江余头疼的厉害,系统不能信任,搞不好他又一次被坑了,这个少年的出现就是提醒他,事情还没完。
  他不动声色的去摸胸口的玉,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不是邵则太强,就是他求到水货了。
  外头的秦子涵大声拍门,“出去吃饭了。”
  江余站起身,邵则也跟上去,贴着他的脚步,似乎是在无声的说你去哪我就去哪。
  门外的秦之涵看到江余,咦了一声,“你怎么出了一头汗?”
  他说着就伸出手,准备去碰,却在即将触到的时候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猛地缩回去。
  “卧槽,怎么突然这么冷?”秦之涵抱着胳膊使劲搓搓上面的小疙瘩。
  “降温了。”江余说的煞有其事,他把大衣扣上,秦之涵果然看不见邵则。
  “不行,我去换上羽绒服,你等会。”秦之涵受不了的跑了。
  “你又不需要吃饭,跟着我干什么?”江余压低声音,脸色依然很难看。
  邵则垂头,手在口袋里摸着糖,用沉默来展现他的倔强和坚决。
  他突然勾住江余脖子里的绳子,眼底的笑意有些讽刺,“这东西对我没用的。”
  江余扭曲着脸拽下来扔垃圾篓里,大步出去。
  “脾气不小。”邵则手指微动,把被丢弃的那块玉拿在手里,上面还残留着对方身上的体。温。
  他把玉放到鼻前,闻着属于那个男人的气息,脸庞浮现几分好奇几分沉醉,过了很久才收进口袋。
  江余和秦之涵去了路对面的面馆,和平时一样,点了大碗的拉面,加荷包蛋。
  在他们稀里哗啦吃面的时候,邵则安静的坐在旁边,支着头看熙熙攘攘的大街,他似乎看的认真,又仿佛什么也没有落入眼中。
  见一个年轻女人向他走过来,打算坐旁边位置,江余下意识说,“这里有人。”
  有眼睛的都能看见是空着的,秦之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在那睁眼说瞎话。
  邵则侧头,看着两只眼睛按在他身边人脸上的女人,波澜不起的目光从里往外渗出黑暗之色。
  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发现了,年轻女人尴尬的红着脸,“我,我只是想……”
  女人的声音在看到椅子下面的一双脚时突然消失,眼睛瞪的极大,喉咙像是被人大力掐。住一样,她煞白着脸发疯的往外跑,引来店里客人一头雾水。
  江余变了变脸,用余光警告邵则。
  “她想和你上。床。”邵则蹙眉,全然不知自己眼中疯狂的怒火。
  江余差点呛到,他喝了口水,忍住没有爆粗口。
  “刚才那女人肯定近视,度数还挺高,放着我这么一个身心健康积极向上的大帅哥不看。”秦之涵故作夸张的叹息。
  江余往面里弄了点辣椒油,拿筷子搅拌,“那什么莎不是怀孕了吗?忘了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我他妈每次都带。套。”秦之涵脸一黑,“她肚子里的种还不知道是谁的。”
  “还是你好,选的坑再怎么施肥都不会开花结果,万无一失。”秦之涵捧着碗喝汤,声音含糊不清。
  “你都上过谁?”邵则的口气绝对算不上平静。
  江余额角抽。动,他想把秦之涵扒。光了丢马路上。
  在从面馆离开,回到住处,江余也没给邵则一个数字,他自动屏蔽了对方身上的寒气。
  大冬天的,房里有只鬼在那杵着,比平时冷了很多,江余把空调温度调高,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陈一平虽然杀了李燕,但是他的忠诚……”
  砰一声响,邵则看看地上碎裂的玻璃杯,又看看眼前陷入一种悲愤失控状态的男人。
  “没有掺假。”他继续不快不慢的说完。
  江余扑过去揪住邵则的衣领把他压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
  他已经回来了,为什么只要随便提起几个名字,那些记忆就会跟按了回放开关一样一一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你再提他们几个中间任何一人的名字,我不会放过你。”
  “我已经死了。”那意思就是你威胁不了我。
  “别试图挑衅。”江余的指尖用力,在少年的脖子上留下红痕,鬼也会流血,他没什么可怕的。
  “你把忠诚给我。”邵则眨眨眼睛,自顾自的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不妥。
  “忠诚?”江余紧锁的眉稍染起一抹讥讽,“那玩意儿我还真没有。”
  邵则失望的垂了垂眼,既然你不给,那我只能自己去拿了。
  这场谈判滑稽可笑,江余的精神很混乱,觉得这个世界不是现实世界,而是系统给他指定的任务八,他可能要去看看医生。
  十一点那会,秦之涵出来觅食,听隔壁房间的声音,他面色古怪,再去听又没了。
  鬼需要睡觉吗?
  邵则觉得新鲜,他闻着被子上的气味,把自己裹。住,冰冷的脚蹭。蹭被单,侧身往旁边靠。
  “妈的,不睡就滚!”江余的恐惧被其他情绪取代。
  邵则说,“我睡不着。”
  “你是鬼。”江余冷漠的攻击。
  “是啊,你看我的手怎么也捂不热。”邵则靠着温暖的男人,把冰凉的手伸到他那里,舒服的叹了口气。
  早上起来,江余鼻子不通气,感冒了,他连早饭都眉胃口,提前去了公司。
  邵则坐在副驾驶座上,耳朵塞着耳机,“你亲我一下。”
  “什么?”江余的方向盘打偏。
  “亲我。”邵则重复。
  “我不喜欢吃冰棍。”江余皮笑肉不笑。
  邵则把耳机拿下一只,手撑着倾身过去,舔。舔江余的嘴唇,趁他张口的时机将舌头滑进去。
  那一瞬间,江余被一股阴寒之气侵蚀,从头到脚都仿佛结成冰块,他踩下刹车,趴在方向盘上不停咳嗽。
  “不是说接。吻能治疗感冒吗?”邵则抿抿唇上还有点温热的味道。
  江余咳的更厉害了,他挥手在旁边那只小鬼头上用力打了几下,“咳咳,算我求你,别折腾了。”
  邵则愣愣的被打,他蹙了蹙眉,原来接。吻对感冒没作用啊……
  郑伊感觉今天的温度格外的冷,她难得套上厚外套,但还是后脊梁发凉,尤其是在老总办公室。
  “上午十点有个会议,关于新产品的研发……”她打着哆嗦汇报工作。
  江余比郑伊更冷,因为移动冰箱就在他身边,冰冷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侧,形影不离。
  “公司有十九个女人想跟你发生关系,二十七个男的想被你养。”邵则阖着眼睑,看不见眼底的东西。
  江余没在意,翻起了文件。
  当天下班后,江余就回家了,身后跟着一个鬼。
  德牧听到声音,它很欢快的跑过去,却在十几步距离停下,叫声忽然透着戒备和惊慌,无论江余怎么安。抚都没用。
  邵则眼睛一眯,闪过什么。
  德牧叫的让人心惊胆战,四周几家过来反应,江余不得不把它送到秦之涵那里。
  没过两天,四十一个员工同时抱病在家,公司发生怪异的事,人心惶惶,江余这个老板第一时间出来稳定局面。
  “我就说世界末日来了,你还不信。”秦之涵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
  江余的双手放在桌上交握着,目光阴沉无比,“之涵,我这次遇上麻烦了。”
  秦之涵收起脸上的笑意,“什么麻烦?”
  江余却没有说下去,因为刚离开一会的少年又回来了,执着的缠。着他。
  天越来越冷,江余开始和鬼同居,过着冰冻三尺的生活。
  他再也没有参加一次聚会,连酒吧都没去过,唯恐又有人因为他无辜遭殃。
  和一个鬼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江余深有体会,比如洗澡的时候。
  邵则蹲在浴缸边,“舒服吗?”
  “不舒服。”江余没睁开眼。
  邵则把衣服。脱。了进去,苍白消瘦的身体渗透进水里。
  “出去。”江余大力踢他。
  邵则挤了很多沐浴露,往胳膊上搓搓,精致的眉眼在腾起的热气下有几分柔和,“你给我洗头发。”
  江余猛地睁眼,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邵则蹙着眉尖拿洗发水抹到江余手上,把脑袋凑过去。
  僵持了几分钟,江余气的把洗发水抹了邵则一头,力道大的快要把他的头皮抓破。
  “还有搓背。”邵则得寸进尺。
  “我他妈要不要给你洗屁。股?”江余脸冷的掉渣。
  “要的。”邵则幽幽的说。
  “……”
  江余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差,最先发现的不是郑伊,是秦之涵。
  “你脸色怎么越来越差了?”秦之涵半开玩笑,“不会是被鬼压床了吧?”
  江余抬眼,沉默不语。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秦之涵思索片刻,“是不是睡姿问题?你侧着睡试试。”
  回去后,江余打开电脑去搜鬼魂之类的帖子,他刚去倒了水,电脑就硬生生被扭在一起。
  他回头,少年站在门口,死寂的目光里带着愤怒,哀伤。
  “你想让我魂飞魄散?”
  江余不说话,你好好做你的鬼,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对你不好吗?”邵则的脸上有着扭曲的困惑,他把忠诚都给了,这个男人处处留情,跟很多人都有牵扯,他已经忍住没有要那些人的命。
  为什么还不知足?
  江余把变形的电脑砸了,他冷笑出声,“好?我这条命迟早会被你耗掉。”
  “活着有什么好呢……”邵则轻声呢喃。
  江余没听见,注意力被耳朵上的剧痛拉扯,有液体一滴一滴落在脖颈,他伸手一摸,黏糊糊的。
  温。热的鲜血从唇。齿间溢。出,邵则舔。着江余血淋淋的耳朵,“你别惹我生气。”
  江余听着清晰的吞咽声,突然想自暴自弃。
  这天夜里,江余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死了,而且死状非常恐怖,他惊醒的时候撞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毛骨悚然。
  接下来几天江余把邵则当空气,他不知道自己的无视给对方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元旦那天,邵则突然不见了,江余在心里问系统,那头没有回应。
  把家里收拾一遍,江余开车去超市,在里面逛了很长时间,感受那种热闹的人气,他提着两袋子食材往停车场方向走。
  这时恰好有个道士从前面走来,他心下一惊,“施主,贫道观你阳寿有衰败迹象,可是近日遇到了什么?”
  江余的脚步一顿,阳寿衰败?他的余光停在老道士身上,“有什么方法?”
  “世间最可怕的就是执念。”老道士意味深长的说,“施主不防试着抛开那些杂念。”
  江余嗤笑,会花时间去问一个路人,他也是病了。
  “施主,莫要等来不及了才后悔。”
  老道士忽然看向一处,他的瞳孔轻微收缩,一道精光闪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随缘即可,否则……”
  他摇头叹息,“终会害人害己。”
  
  第90章 卷八
  
  凌晨四点十分,长溪区一名老道士死于家中。
  浑身上下只有脖子上一圈淤·痕,让警…方震惊的是指纹验证后确认是死者自己留下的,房内没有争斗痕迹,门窗反锁,也没有被撬过。
  种种迹象表明是自杀。
  但是众所周知,人是不可能自己掐死自己的,因为一旦感到窒息,恐惧,疼痛,就会潜意识想挣扎自救。
  最多会导致昏迷不醒。
  怕引起市民不安,这起案…件被警…方很快压下来,谁知还是泄露了出去。
  郑伊最近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小男友吹了,每天忙着祸害朋友圈,在各大论坛到处蹦哒。
  她无意间看到一个帖子,捂着受惊的小心脏欢快地散布了出去。
  微博在短时间被转发出惊人的数字。
  郑伊一边感慨悠闲的人真多,一边加入进去,和他们一起给警…方添堵。
  公司内部群里聊的兴起,都在发挥奇葩脑洞猜测老道士是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上司正在静悄悄的窥屏。
  江余坐在电脑前,面上的表情难以琢磨。
  老道士他有印象,昨天还活生生的,凌晨就死了。
  这件事跟失去踪迹的少年有没有关系?
  他希望没有。
  这样江余就可以断定那个少年对他不再有兴趣,找到了更好玩的事,已经走了。
  群里都是匿名,对不上号,大家说话都没什么顾忌。
  不知道是谁冒了一句:那位好像吃素了。
  紧跟后面就有人蹦出来:拉倒吧,你们难道没发现那位比以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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