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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莲_古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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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夜光在他鲜艳欲滴的红唇上落下一吻,“整个冥界,除了本君,还有谁能将你从葬星湖里放出来?”
“可为什么……”
夜光将食指放在他的唇前,止住他余下的话,“吉时快要过了,你还要不要跟本君拜堂?还是,你已经听厌本君弹琴了?”
月生的脸如天边的晚霞,燃了起来,他既窘迫又羞赧。脸色在大红色的喜服的映衬下,更是红艳如花。
夜光一时看得痴了,抱起他便往外走,“那便不拜堂了,直接入洞房吧。”
“别——”月生挣脱他,快步走到殿中,面红耳赤道:“礼……礼数不可废。”
夜光唇角轻扬。
礼毕,他牵着红绸,将月生带进新房。直到坐在床边,月生还在恍惚之中。
夜光斟了杯合欢酒送到他唇边,“来,与本君喝一杯合卺酒。”
月生握住酒杯,抬眸,半晌才道:“你……你为什么要与我……成亲?”
“为什么?”夜光端着酒杯绕过他的手臂,成交杯姿势,“你喝了这杯酒,我便告诉你。”
月生紧闭双眸,仰头喝了下去,“你……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
“本君觉得,你我之间更适合谈情。”夜光轻声一笑,握住月生的手,“你如此痴迷于本君的琴声,本君只能将你娶回来,让你日日听,夜夜听。”
月生移开视线,红晕至脖颈,“你,你怎么知道我……能听到你弹琴?”
夜光道:“葬星湖的魂魄是无法感应外界的,他们能感受到的,便是孤独、黑暗还有燃烧自己的痛苦……他们都是被惩戒之人,而你不同,你是心甘情愿跳进去的。大约执念太深,所以与外界依然有所牵绊。你的心思有异动,会在湖面显现出来。”
月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早就知道了?”
夜光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知道甚么?”
“知道……知道我对你……”月生怎么想都觉得这句话不该说,偏生夜光非要刨根问底,“对我怎样?”
见月生红着脸不说话,夜光将他拉入怀中,“我送你的画呢?不准备看看么?”
月生将贴身收藏的画展开。画中之人一身红衣,细看眉目,分明就是他自己。“这……”
“本君说过,已经跟你求过亲了,你没有拒绝,本君就当你答应了。”夜光含笑接过画,将它放在一旁,“不看了,不如接下来我们来做些该做的事……”
☆、第〇三二章 血海盗鼎
房外忽然躁动起来,夜光的脸上升起一层阴云,今日是他大喜之日,是谁如此不知死活?
“冥君,不好了!有人……有人闯入琉璃血海!”值守血海的冥卒仓皇失措地大呼来报。
“你说什么!”
“属……属下失职……”那冥卒恐慌跪地,恨不得缩进地里。
“来了多少?”
“一……一个人。”
“一个人?”夜光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从未想过有人能躲过一层层守卫,直达琉璃血海,而且还是一个人。
月生似乎被他发怒的样子震到,握着他的手,微微发抖。夜光自知自己大约是吓到他了,放缓了声音,“别怕,没事的,我们去看看是什么人。”
月生后退一步,摇摇头,“我……”
夜光知他心中所想,安慰道:“放心,妖怪是进不了冥界的。来的必是个凡人,不用怕。”
“嗯。”
此时卢雪墨与花惊吾已闻讯赶来。花惊吾拉拉他的袖子,悄声道:“没想到无名竟然没走,等会儿你千万别出声,就当自己从来不认识他,否则,夜光知道是你将无名留下的话,他一定饶不了你。”
“他杀了你,我能不认识他么?”卢雪墨牵起他的手,眼底温柔肆溢,“放心,我有分寸。”
月生成亲前一天,卢雪墨已查到夏莲生没有死,他本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无名,如此一来,无名便不用再去琉璃血海,只是却到处都找不到人。他还以为无名跟傅月影一样,离开了冥界。
但卢雪墨并不了解无名,他从来都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
血海翻滚,烈焰滔天。
这幕奇诡无比的景象,无名总觉得似曾相识。为何会有如此怪异的感觉?他第一次来冥界,从何见过这般景象?
无名取出腰间的凤羽扇,将它投入血海。原本泛黄的扇面在沾到海水的刹那,顿时光芒大盛。片刻之间,已变成四张金色的羽翼,漂浮在血海上。
无名轻轻一跃,落在羽翼上,随即轻声念动墨炎曾教他的咒语。慢慢的,血红色的海水沸腾般滚动起来,接着,海水从中一分为二,犹如两扇巨大的、血红色的屏障。一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青铜鼎由海底冉冉升起。
跃出海面的那一刻,它的周身散发出青绿色的光芒,不仅刺的无名睁不开眼,连赶来的卢雪墨等人都用云袖挡住双眼。
无名乘着金色羽翼飞向转魂鼎,眼看就能将鼎抓在手中了,倏地,一股极强的吸力将转魂鼎吸了过去。
无名回头见一身大红色喜袍的夜光抱着转魂鼎正对他怒目而视。在他旁边,还依偎着一个同样穿喜服的年轻人。个子不高,身形瘦弱,但长相却极为清秀,跟夏莲生有八分相像。
夜光冷冷道:“你是何人?竟敢来此盗鼎!”
无名飞上岸,并未回答夜光的话,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月生,“我取鼎是为了救活夏莲生。你既是他四哥,为何还让冥君阻拦我?”
“莲生?”月生心中大震,摇摇欲坠,夜光搂住他的腰,“我送你回去。”月生摇摇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无名面前,急道:“你的意思是……莲生也死了?”
无名双眼微迷,讶然道:“你不知道?”当初他们一同遭到灭口,夏月生没有理由不知道这件事。
“何时的事?”莫不是莲生最近发生了什么?
“他跟你一同被杀,你还问我?”
“一同?”月生重复一遍,霍然抬头,“不!莲生没有死!那个人没有杀他!你一定是弄错了!”
无名一顿,望向卢雪墨,卢雪墨不漏痕迹地点点头。
“当年我一门除了风荷和莲生,无一幸免。好在老天有眼,总算还为夏家留了后人。”提起当年的事,月生免不了悲从心起。“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对莲生下杀手……莲生还活着,他一直好好的活着,而且一定会活得很久很久!”
一直活着?那这么多年,他又去了哪里?为何会消失无踪,毫无音信?
无名低叹一声,雪色的白衣在一片赤红中显得如此孤独与落寞。他猛然张开眼,深邃的眼眸中爬满赤|裸裸的杀意,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月生的咽喉,对夜光冷冷道:“放我走!否则,我便杀了他!”
“你敢!”夜光勃然大怒。
“左右是死,能有人陪,倒也不错。听说这血海能销魂蚀骨……冥君,你说我要不要先试一下呢?”无名说着就把月生往血海里推。
“不要!”夜光张皇失措,咬牙切齿道,“我放你走!只要你不伤害月生,我放你走!”
月生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无名道:“你根本不会杀我的,对不对?你既然愿意来到这里救莲生,说明他对你来说一定非常重要,你又怎么可能杀他的哥哥?”
无名默然,“你说的对,我不可能杀你,但我要离开这里。只有用你当人质,夜光才会放过我。”
月生道:“濒死之前,我看到那个凶手打晕莲生,将他带走……还有,他的腰间有一把玉石骨的扇子……”
玉石扇子?江湖上用玉石扇子的人几乎没有,除了凤羽扇。无名将手中的扇子递到月生眼前,“可是这把?”
月生细细看了一遍,点点头,“应该是,那把扇子的扇坠也是金色的。可扇子为何会在你手里?”
“咚”的一声,无名被夜光一掌击出数丈远,摔落在地。
夜光将月生护在怀里,焦急道:“他可有伤到你?”
月生摇摇头,“我没事。”
“找死!”夜光低吼一声,正待出掌击毙无名,却被月生拦下,“你……能不能饶了他?”
“他妄想伤你,本君如何饶他?”
“可……他原是想救莲生的,他既然能为莲生不顾性命,就是我的朋友,我……”瞧他急得满脸通红,夜光收了灵力,拂袖道:“看在月生的份上,本君饶你不死,不过,你告诉本君,你是如何得知转魂鼎在琉璃血海的?又是如何进入冥界的?”
鲜血从嘴角一滴滴落在无名素白的衣衫上,血渍晕成一朵朵红梅,看上去竟带着凄婉的美艳之感。他面色苍白,眼神呆滞,完全失去了一个杀手该有的精明和冷静,倒像个饱受感情折磨的可怜人。
凤羽扇?
无名想仰天大笑。
莲生的灭门仇人竟是傅惊澜。
那么傅月影呢?
仇人的儿子,又抑或是他苦苦寻找的,消失了十二年的夏莲生?
更可笑的是,当他离开这里,会忘记一切。
忘了莲生还没有死。
忘了已找到追寻十多年的仇人。
忘了去证明傅月影到底是谁。
见他神识恍惚,卢雪墨怕夜光再次动怒,喊道:“无名!冥君问你话!”
无名抬头,许久,似才听到卢雪墨的话,失魂落魄道:“我不知道。那个人一直不肯用真面目示人。”
夜光的眉头蹙成川字,渐渐的,眉头舒展,他揽过月生的肩,柔声道:“我们回去吧。”
月生道:“司判说杀我们的人不受你们冥界管束……他的扇子现在又在无名手里,他到底是谁?”
夜光将他额前凌乱的发丝理好,缓缓道:“六翼金鸾,神尊重月的坐骑。他杀你们大约是为了寒古刀。当时你爹救了身受重伤的花晏,而花晏被追杀的原因,就是他一直带着的寒古刀。至于他为何留下夏莲生的命,本君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那个弟弟定是对他有用的。所以,你不必为他担忧。”
月生走到无名面前,像是要托付自己的性命一般慎重地对他道:“那个人带走了莲生,求你一定要找到他!这份恩情,我们夏家会一直铭记在心。”
无名没有细想傅月影为何会失去十二年前的所有记忆,也没有想金鸾既然一直爱着慕寒,又怎会去娶傅月影的娘?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该怎么面对傅月影,怎么面对仇人的儿子?
这个问题若是放在他们初遇时,无名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傅月影,为莲生报仇。但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原因,竟让他下不去手了呢?
因为他天真狡黠的笑,喋喋不休的唠叨?还是死皮赖脸的纠缠,或者是不顾一切的付出?
无名不知道他是如何离开冥界的,等他清醒过来时,已经坐在仙渡山的莲生泉边了。
温热的泉水中探出一颗乌黑的脑袋,看到他,惊喜不已,“无名,你终于回来了!”浑身湿漉漉的傅月影猛地扑到他怀里。“我等你等的都快饿死了!”
傅月影怎会在这?
他们为何不是一起回来的?
☆、第〇三三章 初现端倪
见无名没甚反应,傅月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发什么楞!”
无名回过神,“你怎么先回来了?还记得在冥界发生过的事么?”
“我也正奇怪,为什么是一个人回来的。本打算在这等两天,你说再不回来,我就走了。”傅月影摇摇头,“听人说去过冥界之后,回来会忘记所有的事,果然是真的……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找到转魂鼎,又是怎么回来的,为何会出现在仙渡山,还有,我怎会比你先回来……”傅月影将湿漉漉的头发揉的一团糟,大叫一声,“不想了!小爷我已经想了一天了,头都快炸了!”见无名不说话,傅月影碰碰他,“你呢?你记不记得?”
无名低头,“不记得。”
“如此说来,这一趟我们岂不是白跑了?唉——”想到救不活沈香楼,傅月影惆怅地叹了声长气。
“人各有命,这些都是你我无能为力的事。你已经尽力了,不必太过在意。”
“嗯。谢谢你,无名。”傅月影展颜一笑,“难得见你安慰人。”言毕,也不管穿没穿衣服,赤条条地爬上岸。亮晶晶的水珠在他白皙的胸口蜿蜒而下,如钻石般滚过全身……无名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过身,淡然道:“穿上衣服,我们走吧。”
三两下穿好衣裳,傅月影挽住无名的手臂,“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快饿死了。”
“嗯。”无名不漏痕迹地收回手臂,将凤羽扇递给他,“你的扇子。”
“怎么会在你那儿?”傅月影接过扇子,疑惑了一下,随后别在腰间。
“或许是你不小心遗失了。”
傅月影点点头,“走吧。”
无名没有告诉傅月影的是,他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还记得一个人,还记得他说过的话。
“那个人带走了莲生,求你一定要找到他!这份恩情,我们夏家会一直铭记在心。”
夏莲生没有死,而是被人带走了。
但那个人是谁?会不会是当初灭门的凶手?
灰袍人曾说过,夏家被灭门是因为寒古刀。如此讲来,是不是他弄清楚这十二年里,寒古刀在谁手中,谁就是那个凶手?无名突然顿步,“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自己去吧。”
“你还有什么事……”傅月影的话只讲了一半,无名已没了踪迹。他拨了拨眼前还在滴水的发丝,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你不去,小爷自己去!”
寻了间酒馆,一杯刚下肚,他的手腕就被人抓住,“少主!你可真让属下好找!”声音阴阳怪气,不用看就知道定是花稳。
傅月影挣开他的手,佯笑两声,“找本少主有事?”
这段时间花稳扔下教中事务,天南海北地找人,只差没掘地三尺了,却没有任何消息。刚开始傅惊澜也跟着着急,但发现他顺走凤羽扇,还和无名一起离开之后,反而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教中上上下下,就他一个人吃不好睡不好,每日看傅惊澜悠然自在,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后来索性自己亲自出来找。
这会儿终于找到人,恨不得将他吊起来打一顿,以解他这段时日劳心劳力的苦。明明一肚子的火,快要憋出内伤,花稳还是面色沉稳,“少主想出来散心,属下可以陪着……”
“有无名就行了,你陪我作甚?”傅月影倒了杯酒推给花稳,“来,陪本少主喝一杯。”
“……”
“我爹最近怎样?教中一切可还好?”
花稳抱着剑,冷哼一声,“少主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傅月影饮下杯中酒,砸吧砸吧嘴,“你有功夫在外面闲逛,说明教中一切都好。我就不必回去看了。”
他还当不当自己是隐月教的少主子?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游手好闲。花稳咬咬牙,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动怒,不要再给人逼走。“少主还要去哪里?”
“当然是留在奉天多玩儿几天啊!你看街上,美女如云……你点我穴道作甚么?”
果然是不能对他抱有希望,“既然少主不肯回,属下只能将你背回了!”
“你!花稳,你想以下犯上吗!”傅月影以眼光当武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快给我解开!”
“恕难从命!”花稳将他往肩上一扛,出了酒馆,直奔秋旻山。
此时已进入初冬,天气渐寒,尤其是银霜阁里,四面通风,更是寒气袭人。但墨炎的心里却如盛夏的阳光一般,满是明亮、炙热的希望。
寒古刀上第三个六芒星亮了。
接下来,他只需要再找到无形针、凝神珠和仙暮剑就够了。而无名答应过他,会去琢玉山带回凝神珠,但要去琢玉山,必要经过碧落海,所以极有可能,他会先遇到无形针。
流景将一件黑色的的斗篷披在他身上,“殿下,无名毕竟只是一介凡人,此等大事交给他,属下实在不放心。”
墨炎长叹一声,“你以为我就放心么?但又能怎样?没有了九幽通冥镜,你我滞留凡间,哪里都去不了。这六件神器,只能借一个凡人的手来让它们重见天日。唯有它们彼此有所感应,才有可能找到神尊的魂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若帝尊提前醒来,只怕会功亏一篑,更何况,还有傅惊澜这么强劲的敌人。你我的处境……可以说非常艰难。目前看来,只能如此,如今第三颗六芒星已亮,无名也快回来了吧。”
城外一只金色的箭羽直穿云霄,在阳光下闪着细微的光芒。
流景指着一闪即逝的光芒,惊道:“那是无名的箭!他竟然回来了!”
墨炎的唇角有了一丝笑意,“这个人真是不简单。能从妖王和冥君的手里活着回来,不可小看。”
“殿下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过得了天目密林,还活着从冥界回来?”这些事情或有巧合,但这人的运气未免太好,好到他不得不去怀疑。更何况,他的兵器是羲和弓,而神尊用的是破天弓,连兵器都如此相像。
墨炎道:“你想说,他会不会就是神尊?”
流景点点头。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他的身份,但神尊天人之姿,即便再世也无法隐藏起光芒,以无名的长相来断,绝没有可能会是神尊。”墨炎转着手中的扳指,淡淡道,“更何况,我本是神尊的上使,即便他的元神没有苏醒,我多少也能感应到一些。在无名身上,我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墨炎忘了,即便他是上使,即便他曾经确实能感应到重月的所在,那也是在重月允许的情况下。而现在,重月的元神已经沉睡,他也失去了所有的法力,又怎么可能辨得出来?
“走吧,去见他。”墨炎合了合斗篷,转身下楼。
两人离开后很久,天色暗了下来,银霜阁的阁顶,一个黑色的身影极快地消失在暮色之中。
眼前的茶,散发着袅袅热气,无名的脸平淡的如同此时无风、无雨亦无云的天空。但他其实早已心烦意乱、坐立难安。
楼下终于有了轻微的脚步声。
“你回来了。”来人依旧是一身灰袍。
无名道:“我记得你曾说过,假若我取回寒古刀,你便告诉我,你是谁。”
“你知道了又如何?”
无名淡淡道:“我对你是谁确实没有太多兴趣,但你既然说过,是不是应该信守承诺?否则的话,我岂不是也可以拒绝前去琢玉山?”
墨炎冷声道:“有人跟你说过什么?”
无名的手指在茶盏的杯口来回摩挲,轻笑一声,“我只是不想被人耍。”
墨炎拉下斗篷,居高临下道:“本宫没有时间给你耍着玩。”
无名挑眉,拱手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失礼。”言辞之间却无半点敬意。
“你似乎并不吃惊。”
无名淡淡一笑,“我虽身在江湖,但也听过太子殿下的英名。这普天之下,除了隐月教,敢在天子脚下对袭月剑下手的,除了你,我想也没有别人了。”
墨炎愕道:“你早就知道?”
无名摇摇头,“只是猜测。什么人能许我江山王位?什么人能无孔不入查到夏风荷的下落又能轻而易举地得到稀世丹药?”
墨炎拍拍手,“不错,不愧是无名。”
无名浅饮一口清茶,抬眸望着墨炎,眼里竟有责备之意,“但太子殿下似乎也有搞错的时候。当年芙蓉镇的夏莲生是真的死了么?”
“你这话的意思是夏莲生没死么?”见他语气颇为笃定,墨炎倒有了些微惊讶,“夏家总共二十四人,十一名男子、十三名女子。而当时的尸体是十一男、十二女,其中一名女子被花晏的好友萧红雨救走,就是现在的夏风荷。茔冢之内皆有尸体,你又凭何而断?”
由此可见,凶手的心思是何等缜密,他就是不想让人发现夏莲生被带走了,才找了具尸体代替他。“我从冥界回来之后,虽然所有事都不记得了,但却记得有人跟我说夏莲生没有死。”
墨炎打量他许久,收回视线,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在冥界发生的事?”
“不记得。”
“天目密林并不近,一个来回大约需要三个月,为何不足两月,你便回来了?”这才是墨炎最在意的地方。
“我们去时确实用时月余,但我清醒之后,就已躺在仙渡山了。”
“仙渡山?”墨炎来回踱步,“上次从妖界回来,你同样出现在仙渡山。那里可有异常?”
“没有。”至少他没有发现任何奇异的地方。
仙渡山。
墨炎沉吟一下,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亮光。
☆、第〇三四章 隔窗有耳
冷风过窗,带着丝丝寒意,刮过脸庞,如银针入肤般刺痛。
没想到这秋冬交接之际,竟已这般寒冷了。
白衣杀手巍然不动,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天边缥缈如烟的云,连目光也跟着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墨炎负手走到窗边,缓缓道:“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找夏莲生。”
墨炎提醒道:“你的时间已不多,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我没忘记。”无名默然良久,眼里渐渐生了些微沉痛之色,“我想见见他。”
墨炎叹道:“既然注定要死,何必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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