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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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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可这毕竟是尊主的决定,他只能遵从。
“我带你回圣域。”
圣域便是酆都,对外人而言避之唯恐不及的所在,对于四掌令这般半人半鬼的存在,却是最为安心的归处。
应不夜犹豫片刻,想起南霁雪的音容笑貌,下意识摇了摇头道:“罢了,我还好,你先去休息吧。”
他还有一个约要赴。
寒无烟拗不过他,只好点头。
…………
“你五弟他……”
清醒的时间越长,体内那种刻骨的痛楚就爆发得越明显,商时景强忍住了痛呼,觉得视线一阵模糊,大半个身体依靠在了巫琅身上,生怕被人发觉,便虚弱道:“他……他那日突然出事了,你有找到他吗?”
“没关系,他不要紧的。”巫琅一心牵挂在商时景身上,下意识道,“我那日回来,看到屋子里你们俩都不在,又看到了鬼哭的头,就知道是幽冥鬼狱来了。”
商时景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道:“你总是这般聪明,此番倒是多亏了你。”
他好像没有记恨自己隐瞒了眼睛恢复的事情。
巫琅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又听到商时景低声道:“你能来,我心里实在是很开心,你别担心,我在那里并没有受什么苦,醒来时你已经来找我了。”他说得话那么轻柔,却像柔软而锋利的纸片,轻描淡写的翻过一页,却也轻而易举的将巫琅的心割裂开来,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本该多看着他一些的,只是他突然好似……”
“嘘。”巫琅很轻的止住了商时景的喋喋不休,对方于是沉默了下来,近乎无力的依附着他,像是缠着大树的藤蔓。
商时景已经感觉到自己彻底站不住了,眼眸饧然,手无力的搭在巫琅胳膊上,苦笑道:“接下来怕是要劳烦你了。”
他话音未落,巫琅已经将他背了起来,两人从虚空之中漫步而出,离着小屋还有一段距离。商时景过于温顺,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冰冷与无情,他软化得好似一江春水,引起人许多不堪的念头与想法,巫琅背着他,忽然觉得即便这么一生一世的走下去,也无所谓。
商时景并不算重,巫琅那双能翻云覆雨的手,曾经调弄风花雪月,也曾掌控天下,如今轻轻托起一双虚弱的腿,竟觉得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以前他总想为天尊做些事,成为一个对父亲而言,能够欣赏,能够有用的男人;后来离开天尊之后,巫琅才意识到自己不仅仅只能做陵光君,他还可以做更多更多的自己。
巫琅体验过很多人生,他能变成许多面貌,可是临到头来,他对商时景,竟然仍旧是最初的想法。
他想成为对商先生而言,有用的棋子。
棋子,真是何其荒谬,又何其可笑的称呼。
到头来,他还是难以摆脱当年的阴影,他最擅长做的,还是他人手中的工具。
能够给予商时景的,也只剩下这些。
巫琅是许多人的巫琅,可琅华的主人,却只有曾经的天尊跟商时景。
感情是一种很荒唐的东西,巫琅曾经意识到过尚时镜的心意,他的三弟想要隐瞒与表达的东西,总是会传递的恰到好处,在自己委婉规避后,对方也了然了答案,并未有任何不悦跟烦躁,这让巫琅萌生了些许愧疚之心。可是商时景是不同的,他是个很有风度的人,在两人认识以来,鲜少见他露出过窘态,他虽然弱小,但很善良,像是夜间的月光,算不上温暖,却异常明亮。
以往他们总是待在一起,被商时景见到自己最为黑暗的过往,刻意在幻境之中变成陵光君肆意伤害他。
巫琅本来没有那么焦急,也没有那么快的去思考清楚商时景对于自己的意义。
可是那日走进空荡荡的屋子里时,他想起的不是老五,而是商时景时,就知道这一切都完了。
理智告诉他,自己所想得绝不会有任何问题,溟水玉何其重要,尚时镜即便动手,也不会太快,还有时机;可是感情却叫他六神无主,商时景的失踪如那日夜雨时,大娘说出的那些话,落在身上的那些雨滴,都化作阴寒冷血的毒蛇,透过衣物,在肌肤上蔓延爬行,等待着随时一口毙命。
若他真的变回了溟水玉,若自己真的慢了半步,那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杀光幽冥鬼狱,甚至于让尚时镜为此偿命。
这个人也不可能回来了。
商时景沉沉的枕在他的肩膀上,呼吸都是凉凉的,整个人好似冰雪般,他好像笑了笑,巫琅有些可惜没能看见,然后便听对方在自己耳旁说道:“你找了我很久吗?”
“……也没有很久。”巫琅迟疑了片刻,并不想让商时景担心。
“撒谎。”对方平淡无波的说道,嗓音里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刚受困于幽冥鬼狱,还经历了不知道怎样的折磨,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巫琅觉得有点困惑,而那句责备也让他有点无措,尽管对方听起来并没有生气,很快又说道,“叫你担心了。”
巫琅对这句话如临大敌,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总觉得好似怎样妥帖的回答都不够完美,最终低声道:“没有。”
说完他就后悔了,他的确很担心商时景,可不希望对方愧疚,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叫人觉得自己不够重视他。
“我是不是很冷?”商时景倒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抚了抚他的肩膀,淡淡道。
他的确很冷,商时景冷得像是块冰,沁入肌肤,冻入骨髓,心跳缓慢无比,不注意几乎感受不到。可巫琅却不觉得冷,甚至感觉到了自己胸膛里的那块肉炙热得像是要烧穿,暖意几乎从头到脚蔓延开来,直到小屋就在面前。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巫琅有一点失望。
商时景躺在床上时很平静,他的冰化没有再出现,可身上的霜气却极为明显,脸上竟然依旧挂着笑容,他恢复自己的人生之后就鲜少对巫琅微笑,这次受苦之后,竟还能这般平静,倒叫巫琅有点儿受宠若惊。
“麻烦你了。”
商时景有些疲倦,他低声道:“抱歉,我自从不死之地出来之后,就好似一直在给你添麻烦,本来该是我照顾你,如今却成了你的拖累,倒是辜负南姑娘的嘱托了。”
“不妨事。”巫琅沉默了片刻,他瞧着这人客气的模样,心止不住的沉了下去,背地里想什么都可以,可当着这个人的面,他总是卑微到了尘埃里去。当初在幻境之中发生的一切,也许终究只是幻境,而不会成为真实,否则商先生也不会这般冷淡,如今他还愿意对自己笑,想来已经是能得到的,最多的东西了。
“本是我的过错。”巫琅竭力平静的说道。
商时景轻轻应了一声,他仰着头,没有刻意的去瞧巫琅,纤细的五指搭在了巫琅落在床边的手腕上,其实之前他想过很多猖狂的念头,可见了巫琅,那些欲/念一下子涌上来后就又消散了,巫琅并没有收回手,这让他多了点信心。
“之前我说过的话,还算数。”
商时景的手指冰冷的像是寒玉,贴在肌肤上简直要冻伤巫琅,于是灵力悄悄流淌过,将手心恢复原先的暖意。
“现在推开我,还来得及。”
他侧过头来,目光里只有巫琅。
于是巫琅低下头,垂着眼帘,轻轻的吻了吻指尖,以此作为回应。
那亲吻轻的不像话,像是鸿毛飘过,巫琅直起身来,为他盖好被子,低声道:“我会守着你的,好好休息吧。”
商时景刚想说自己才刚醒来,可是刚刚的剧痛过后,疲倦感的确侵袭而来,他点了点头,感觉到自己的手落在了一个格外温暖的空间里,好半晌才意识到那是巫琅的双手,于是忍不住笑了下,大概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想问这样我们俩大概就算是成了吧,这就是定下了吧,你真的会等我醒过来的途中一直守着我吗?
“好。”
最终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是肥鲸干的,不是锅。
脑洞大是巫琅专属的设定……
顺便,开车这事儿我想过,不过看到肉偿那一章的留言,我感觉要是真开了,你们不把我送去吃牢饭是不肯罢休的,所以没有车。
第一百一十五章
传音鸟跟一大堆灵丹妙药一起送到。
白鹤驮着一脖子的包袱; 嘴里还叼着传音鸟,老大不乐意; 见着主人就忍不住撒娇,巫琅敷衍了事的摸了摸它的脑袋,解开包袱后听传音鸟的简讯:“你家老五跟那个年轻人待在一起; 这小子叫虞忘归; 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这会儿已经进城了,我会帮忙照看的。”
“孟章; 小心你那位叫做孤星宇的小友。”
巫琅淡淡回道,任由传音鸟飞回主人身边,自己则低头搜寻了会儿包袱里的药材,伤药都用不上; 幽冥鬼狱最擅长搜魂; 这次的秘术虽然没有伤到商时景的神魂; 可却叫他体内寒气四散; 整座屋子都很快被冰封了起来; 就连巫琅这样的修为也不敢在里面多待。
如果溟水玉当真出了什么问题; 只怕,这个麻烦的确只有四海烟涛能够解决了。
那么商时景在幽冥鬼狱的这些时日; 他又知道了多少东西,是否对自己的身份有所了解,白鹤挨在他身边啄了啄那灰白的头发,似是怜惜。巫琅只好先安抚爱宠道:“我还好; 不打紧,你飞这许久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白鹤歪了歪头,飞上树梢老老实实的打起盹来。
商时景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之间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晶莹剔透的屋顶,他心中微怔,转过头去,却看见巫琅就睡在自己手边,灰白色的头发披着寒霜,像是瞬间白了头。商时景眨了眨眼,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唯一感觉到暖意的地方就是手,那暖意的源头,自然是来自巫琅。
于是商时景将手轻轻抽了出来,却不想惊动了巫琅,那人瞬间弹起身,坐得笔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愧疚跟窘迫,温声道:“我睡着了。”
“没关系。”商时景看着自己几近透明的手,身体里的寒气在缓慢的外泄着,尽管身体里的真元还是十分充盈,可是他能意识到自己无法再用灵力收敛住那些寒气了,他感觉自己现在简直像是个被打开了门的冰箱。
商时景沉默了片刻,又说道:“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他往四下瞧了瞧,这儿几乎已经成了一个冰屋,也难为巫琅还能忍受得下去,自己身体里的寒气来源于什么地方,商时景心中有数,当初只不过是在外围,易剑寒不开防护罩已经冷得受不了了,更别提拿来作为灵根核心的精华冰髓,巫琅修为再高深,再能抵抗寒冷,在此处待上这么久,只怕也要受不了。
其实商时景很想伸出手去摸摸巫琅,可想想自己如今只怕与移动的冰块也差不了许多,又将手缩了回去,却不料被巫琅瞧见了,那人笑吟吟的抓过他的手,好似一点都不怕冷似的,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温顺的侧过头,细长的凤眼含着笑意,轻声道:“我那时候看不见了,第一次‘瞧见’先生的模样,好似就是这样,先生还是这么好看。”
“你那时候不是已能看见了吗?”商时景淡淡道。
巫琅被一噎,只好苦笑,咂舌道:“哎呀,失策。”
“无碍。”商时景摩挲着他的脸片刻,低声道,“你也很好看,一直都是这么好看。”
巫琅柔情万种的看着他,眉宇微蹙,他想问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就像他曾经想在天尊面前反反复复证明自己那样,尽管知道不可取,却仍是忍不住害怕,不由得问道:“哪怕经历过之前的幻境?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觉得我好看?”
“那有什么关系。”商时景有些想撤回手来,他能感觉到掌心里传来巫琅肌肤上的暖意,有些担心对方在逞强,却又不可否认那温暖的确令人舒心,缓缓道,“你现在已不是那样了,不是吗?”
“若我依旧是那样呢?”巫琅轻声道。
商时景捧着巫琅的脸微微低下头去,两人额头贴着额头,他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挺可笑的,久久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巫琅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既然你喜欢我,那你就不会是那样。”
他说得没错。
不知道人是不是都会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模样,巫琅偶尔会想,他曾经费尽心机摆脱天尊对自己的控制跟改变,他那么努力的去憎恨那个名义上是父亲的男人,可是在心底深处,他仍然偶尔会想起那个人,期望对方能够认可自己。他通过践踏过往来否决当初的陵光君,然而陵光君从未死去,如今正蠢蠢欲动的破土而出。
他的血脉里始终流动着那个男人一半的血液,那些恶毒、贪婪、病态的情感同时涌动着。
说到底,他到底是无法摆脱当初的自己。
巫琅伸出手去将商时景搂入怀中,像是抱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他从未感觉到自己被任何人爱过。
父亲不必说,他从未见过生母,而大娘对他向来只有厌恶,其余三位圣君并不会过多参与他的私事,而遇见春云六绝其他五人之后,巫琅一直是付出更多一些,兄弟众人的确亲如一家,可大家各都独立些,南霁雪的确会较为外显,可是她对巫琅的感情就如同敬爱兄长那样,无伤大雅的揶揄打闹,更多的还是听从跟敬仰。
商时景抱起来如此冰冷,可奇异的是,巫琅生平从未感觉到如此温暖过。
“你希望我是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巫琅低声道,“只要你喜欢。”
只要别离开我。
“你这样就很好了。”商时景在他耳边说道,伸手梳理去那些凝结在灰发上的冰霜,然后想了想,又道,“不过还要多关心自己的小命,以后像是锦眉跟岳无常那样的麻烦,就不要去帮忙了。”
巫琅觉得有点好笑,可并没有反驳,他温顺的应道:“好。”
商时景抱着他有那么一会儿,低声道:“你冷不冷?”
“不冷。”巫琅摇了摇头。
“那你也该好好休息了,等你休息好,我们再去找你五弟。”商时景看了看四周的冰屋,老实说,除了他身上的衣服,连被褥都被冰成了一块摸起来松软的板砖,好歹里头的棉花没彻底冻上。这地方实在没什么可下脚的,更别提是让人休息的地方了,他顿了顿,叹气道,“算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去找你五弟吧。”
巫琅稍稍松开他,缓缓道:“不妨事,五弟正与忘归小友结伴。”
商时景“哦”了一声,有点儿见怪不怪了,剧情人物会往主角身上靠是常识;如今事有轻重缓急,瞧巫琅的模样,想也知道詹知息铁定没有什么事,而虞忘归就更不必担心了,这孩子铁定坚强活泼无比,远胜过他现在这个行走式的无门冰箱,阴阳极石的事情暂且搁置在后,他揉了揉眉心道,“我将东西留给了南姑娘,想来这次还要先找她才可以联系四海烟涛。”
“你的身体重要,南蛮的瘴气对你本就有害,如今还不知道幽冥鬼狱做了些什么。”巫琅很是赞成道,“我已经托付孟章照顾五弟,想来等五弟解决完琐事,便会回到小镜湖与我们汇合,我与你先回去找四妹也好。”
等到商时景起身,才发现自己腰间多了一枚香囊,巫琅顺着他的眼神瞧过去,缓缓道:“这是定魂花,我混了些瑶芳的粉末,宁神定魂的,之前你被幽冥鬼狱擒去,也不知道遭受了什么,若是神魂动荡未免不好,至于其他的,我也实在探查不出来。”
商时景默默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睡觉这段时间,巫琅已经完美善后,不由得一阵心虚,不知道南霁雪卖他的人情还作不作数,这一路都是巫琅照顾自己,还要南霁雪帮忙找四海烟涛,怎么讲听起来都不像是划算的买卖,未免有些占便宜的过头。
感情归感情,交易归交易。
以后想跟南霁雪要免费的小黄书看怕是都张不开嘴了,商时景摸摸口袋,决定偷偷去买几本。
他大概是穿越后少数不肯放弃自己看小说爱好的奇葩穿越者了。
毕竟大家都忙于一步登天,升官发财之类的,只有商时景,始终如一的做一只战战兢兢的修仙菜鸟。
白鹤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在外头乱叫,它倒是看着比尚时镜养的那只鹦鹉要顺眼多了,只是上来就啄乱了商时景的头发,大概是在重新熟悉他,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喷了口气,黑豆眼打量着商时景,不知怎的,居然让商时景意识到对方在观察自己。
那感觉就像是丈母娘在打量拱了自家小白菜的儿婿一样,带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无奈。
商时景身上的寒气时间一长连巫琅都有些受不了,更别提是白鹤了,一路飞飞停停的,偶尔巫琅带着商时景赶路,休息时便由巫琅为商时景调理真元跟灵力,寒气四散的太严重,商时景自己毫无感觉,可对于怀疑他是溟水玉的巫琅而言,无异于生命的流逝,他心中焦急,自然片刻不敢多停留,面上却并不显露,生怕商时景发现端倪。
这般紧赶慢赶,两人很快就抵达了小镜湖,恰好的是,易剑寒正在小镜湖之中做客。
四海烟涛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巫·单程车票·琅,请唯一的乘客商时景了解一下。
最近太累了,我明天需要休息一下,_(:з」∠)_请假一天
第一百一十六章
易剑寒还能在小镜湖之中做客; 显然四海烟涛出得并不是大事。
准确来讲,也并非是易剑寒本人; 他由于要坐镇四海烟涛,因此给了南霁雪一块可全息投影的灵石供以方便谈话,这种黑科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四海烟涛某些大手的新发明。再见易剑寒让商时景觉得有些恍惚; 记忆里那个过于直接的年轻人变得沉稳且不动声色起来; 作为肥鲸的那部分被鲸吞蚕食,眉宇之间仅剩下些许残留的痕迹。
南霁雪格外会察言观色,笑盈盈的将地方腾出来; 让给了久别重逢的两人,顺便拽走不知何时开始格外不会看眼色的巫琅。
不管巫琅自己心里怎么打算,南霁雪可不是让他平白去南蛮旅游的,詹知息情况如何; 南蛮情况又如何; 幽冥鬼狱有什么动静; 她心里憋着一肚子问题; 可没打算轻易放过自家大哥。
巫琅被抓包的心不甘情不愿; 盯着易剑寒的眼神像是能将人活剐; 可易剑寒看着商时景,半点心思没分出来。
这就叫人更加愤恨了。
石头被南霁雪递交到了商时景手心之中; 他摩挲着那块冰冷的灵石,有那么一瞬间居然分不清楚是自己更冷一点,还是这块石头更冷一点,直到众人离开房间后才开口。
“好久不见。”
穿越者的运气只有两种; 但凡不是太好,就是太坏的。
这取决于书是虐主流还是爽文,商时景夹杂在两者中间,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当初遇见易剑寒到底是走运还是背运,起码在这件事之前,他一直觉得很走运,现在却多多少少有点那么不确定了。
易剑寒太过陌生,陌生的好似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你身上的封印散了。”易剑寒的身影虚幻如同流光,仿佛无数的光点拼凑起来的倒影,他大概是坐在什么位子上,欣欣然起身,缓缓道,“我本就该想到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你得赶紧回来,如今的烟涛城还能支撑一会儿,接下来我就不确定了。”
商时景沉沉吸了口气,他道:“果然是你做的?尚时镜不是要报复我,幽冥鬼狱大张旗鼓的找我去,只怕也不是因为我跟他的旧仇吧。”
“居然已经来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你说得不错,幽冥鬼狱对尚时镜的私仇不感兴趣,他们抓你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因为长生天。”易剑寒笑了笑,笑意没到眼底,神态看上去竟然有点悲凉,“你是其中一把钥匙,所以尚时镜抓你,却不杀你。还有一点,他永远也杀不了你。”
他变得太多,可看着商时景时的熟悉跟真挚,却仍旧没改。
“到底发生了什么?”商时景想自己大概还是走运的,他低声道,“我不是钥匙,对吗?”
从穿越开始,商时景就对自己清清楚楚,他寄居在尚时镜的身体里,之后又用双生果重塑身体,是易剑寒一手操控法阵,为他护法,如果有什么问题,甚至于任何身份,只有可能是易剑寒刻意伪造。
“你不是,但你眼下必须得是。”易剑寒的身影逐渐模糊不清,他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了起来,“快回烟涛城来,我让盈月帮你……”
灵石倏然黯淡无光了下去,易剑寒的身影瞬间消失,商时景皱着眉想了想线索,始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书里对长生天的记录不少,可实在算不上多,就凭易剑寒这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加上尚时镜当时奇特的态度,商时景估摸着能摸到些许线索,可更多的却不清楚了。
尚时镜永远杀不了自己;不是钥匙,却眼下必须得是其中一把钥匙……
易剑寒这么说,必然不是无的放矢,他所说的封印,肯定跟自己四散的寒气有关,也就是说易剑寒很早就预料到了……或者说,这些事情是他早就准备安排下的。这些姑且不提,南霁雪心思灵巧,虞忘归又远在南蛮,四海烟涛为何会受袭,又是除了什么事,幽冥鬼狱出手不该这么轻,可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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