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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暖-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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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

“程公子可还记得你们全都喝醉时,大概是什么时辰?当时的具体情形是什么样的?”何明净问。

“我是最后一个醉的,那个时候大概是接近未时吧。谢四是第一个喝醉的,这个坏胚回到禅房去睡着还不老实。搂着怡红院的小红在房里没完没了,弄得动静那个大!”程法一脸浪荡,笑嘻嘻地说。把在场的人弄得全都老脸一红。

怡红楼的红姑也证实当天谢宛翔确实与她在禅房里翻云覆雨。

谢宛翔一脸轻笑。

何明净的眸子沉了沉:

“大人,我手里有一篇谢四公子用左手写的字,这上面的字迹与送给谢三公子的匿名信上的字迹完全相同。也就是说,是谢四公子写匿名信给谢三公子,让他前往城郊土地庙的。而谢四公子刚刚却说。是谢三公子主动约乔小姐去城郊游玩。这分明是自相矛盾!”

呈给方知州的是一份拟定的合约书。

之前何明净很缺德地雇人不小心弄伤了谢宛翔的右手,那时正好赶上谢宛翔要去和一个京商签订合作契约。然而在如意楼商谈时,契约还没签就被小二给弄湿了。谢宛翔无奈之下,只好用左手重新写了一份。

更巧的是,那个京商是何明净的至交好友。身为流氓讼师,奸商和贪官是必交的。能认识并不奇怪。那个奸商就很大方地把契约借给何明净呈堂了。

虽然内容不同,但有一半的字迹却完全相同。

谢宛翔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就觉得当时签约时很奇怪。但也没多想,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被算计了。

打起精神,他强作镇定地笑道:

“字迹这种东西又做不得准!感觉上和我的字迹比较相像,单凭这个就想诬陷我。也太牵强了吧。我根本就没写过什么匿名信!”他一口咬定。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何明净轻声冷笑,再传证人。

然而让谢宛翔震惊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是。上堂而来的居然是一脸唯唯诺诺的茗叶!

“茗叶,你这个狗奴才,这两天你跑哪儿去了?!爷到处找你!你上这儿来干什么?!”谢宛翔的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不祥,站起来就朝茗叶踢去。

茗叶重重挨了一脚,也不敢痛呼,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一言不敢发。

“茗叶,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一切有大人为你做主。”何明净道。

谢宛翔的心跳得更快,不自禁地又想去重踢茗叶。赵大人眼皮子一挑,两名衙役上前一把拦住谢宛翔。

内堂,徐镜儿复杂地看了冷凝霜一眼,能让茗叶吐口,这个女人果然阴险!

首先是背着谢宛翔开始传出只让茗叶能听见的流言,说什么谢三爷是被府里的人陷害的,凶手是府里的主子,主子作为凶手,下人必是帮凶,知道主子秘密的下人是不可能有命的。之后又夜扮强人,说是奉谢四爷之命来杀他灭口的,接着又把昏迷中的茗叶扔进乱葬岗。

茗叶醒来后,偶遇了非常亲切的何明净,在他的劝说下,为了保住性命不被主子灭口,只好坦白了一切。

这条计划执行得行云流水,十分顺利地哄骗了那个还未满二十的孩子,卑鄙又缺德!

茗叶也不敢看谢宛翔,咬咬牙,闭起眼一股脑地说: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乔小姐在遇害前经常找四爷商量怎样把白公子抢到手。四爷又写了一封信,让我秘密送去三爷的外书房。我给了小幺儿几个钱,让他把信放到桌上。后来乔小姐死的那天,四爷和程公子们去寒露寺玩,四爷最先醉了,搂了红姑娘回房。可其实他没醉,道上给红姑娘喂了极乐散,然后带着奴才从后窗偷偷离开。

当天四爷选的禅房后窗正对着一片坟地,那儿平常没人去。其实那天房里只有红姑娘一人,之后四爷和我快马赶去土地庙。还让我埋伏在半道,给了我一只炮仗,说等看见三爷过来就放炮仗。那炮仗没声,只有红色的烟,在天上看极显眼。”

茗叶勃然大怒:“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诬陷爷,爷什么时候去土地庙!你这个狗奴才!大人,这个死奴才对小人早有不满,所以才和他们合起伙来陷害小人,望大人明察!”

娘子篇 第九十章 尘埃落定

方知州惊堂木一拍,吹胡子瞪眼道:

“公堂之上岂可容你喧哗,本官自有理论!茗叶,你还有什么话说,若是你指认你家主子的证据不够,本官回头可要治你一个污蔑主子的罪名!”

茗叶背主本就紧张,听了方知州的话更是心慌意乱,连连磕头道:

“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四爷曾让小的买通知府衙门的李捕头,让他在乔小姐遇害当天谎称收到密报,城里的盗匪正在城北土地庙分赃,并带上捕快们赶过去。等那些捕快带走三爷之后,还是奴才回头去了土地庙里,把四爷从那口井里拉出来的。”

“你这个混账!你在满口胡沁什么!说,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来诬陷爷!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爷宰了你!”

谢宛翔的脸都被气绿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小厮居然会背叛他,而且还背叛得这么彻底。心中的恐慌与骨子里的寒冷让他的面部表情极难看,被两名衙役拽着,仍想上前掐死茗叶。

茗叶对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主子素来惧怕,又被他这样恐吓,吓得浑身颤抖,眼睛发红,都快哭了。

就在这时,方知州怒拍惊堂木,大喝道:

“谢四,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再有一次本官立刻大刑伺候!”

谢宛翔方不敢则声。

茗叶望着谢宛翔冷得可怕的脸,忽然有种自己再不招便会性命不保的感觉:

“启禀大人,小人手里留有一个大证据!当天前往土地庙时所穿的衣服,四爷回来后就让小的拿去烧掉。小人当时听说乔小姐被杀,心里害怕,就没拿去烧,一直收在房间的墙缝里。那件衣服的料子和大人手里布片的料子一模一样。衣服下摆也的确有一个被刮坏的口子。靴子上的碧蟾已经被四爷拿走,但奴才可以证实,四爷当天去土地庙穿的确实是那双镶了碧蟾的靴子。”

谢宛翔惊诧地瞪圆了眼睛,这一刻他的心脏差点停掉,他张口结舌地低声道:

“茗叶,你……”

“四爷,您别怪奴才,奴才也是为了自保。”茗叶低低地垂着头,抹着眼泪道,“奴才没想到。奴才打小和您在一起,为您做了那么多事,临了你却为了灭口要奴才的命……”

“什么?”谢宛翔此时脑袋一团乱。压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脸色极难看地瞪着他,嘴唇哆嗦着想质问很多话,却因为方知州一记惊堂木的恐吓,吓得浑身一抖。挤到嗓子眼的气流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方知州肃着一张脸,让捕快带茗叶去找他藏起来的衣物,又传了李捕头来,用了杖刑,李捕头随即招认谢宛翔的确曾派茗叶过来使了银钱给他,让他假传消息。

捕快们随后带了茗叶回来。将找到的一包衣物交给方知州。经谢府的人辨认,这些衣物的确属于谢宛翔,并且衣袍下摆撕碎了一块。

经比对。从井里找到的那块布片能与衣袍下摆对上。

谢宛翔这下脸彻底没了血色,冷汗豆大地往下掉,忽然直起身子瞠大眼睛高声喊道:

“大人,是他们陷害小的!小的怎么可能会杀害自己的亲表妹!是他们合起伙来陷害小人!小人绝对没有杀人!舅父大人,你要相信翔儿。翔儿和青青表妹从小要好,怎么可能会杀了她!翔儿杀了她。于自己又有何好处?!求大人和舅父大人明察!”

他锥心泣血,磕着头大声哭诉。

何明净却冷冷一笑,懒洋洋地道:

“你怎么没有好处?好处就是你可以陷害谢三公子,只要谢三公子一死,谢家就再也没有人能和你争抢了。”

这一语在混乱的情况下如醍醐灌顶,让在场的人一个激灵全都反应过来。难怪他会给谢三公子投匿名信!难怪他那么努力地为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原来并非是和乔姑娘有私仇,而是想栽赃陷害!

好阴毒的一个人!

就算乔姑娘再不讨喜,杀害了一个无辜的年轻姑娘,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也忒狠了点!

谢宛翔狠瞪着何明净,指着他,怒声道:

“你胡说!都是你这个唯利是图的腌臜小人,颠倒黑白,陷害无辜!你无耻!大人,小人真的冤枉!小人真的是冤枉的!您可千万别听信这些贼人的一面之词啊!“

方知州阴沉着脸色,狠狠地一拍惊堂木,大喝道:

“大胆!人证物证俱在,你竟还该抵赖!来人,上夹棍!”

夹棍是夹在脚上的,杨木制成,贯以铁条,是一种不太容易死但却极其折磨人的刑具,那种钻心的疼痛盗匪们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谢宛翔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富家少爷。血很快地流了下来,从小到大也没遭过这样的罪,谢宛翔大声惨叫。

躲在内堂的徐镜儿光是惨叫声就听不下去了,别开眼,望向别处。

白兔瞥了冷凝霜一眼,见她直勾勾地看着外面行刑,顿了顿,忽然绕到她身后用手蒙住她的眼睛。

冷凝霜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问:“你干吗?”

“娘子,我更希望你的眼睛能看些美好的东西。”白兔认真地回答。

冷凝霜愣了愣,噗地笑了,任由他掩住她的眼睛,淡笑道:

“这个世界明明残酷的才是最多的。”

“残酷的我来看就好,我一直最希望的是你能在我身边安心地、纯净地生活下去。”白兔仿佛很感慨似的,轻声说。

冷凝霜笑得更欢,这种不切实际又奇怪诡谲的誓言,也只有他能说出来!

……不过嘛,他的这份心意能传递给她,还是让她有点小高兴的!

也就没再出言反驳,乖乖地让他捂着眼睛。

徐镜儿站在一边,一脸恶寒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调情”:这对夫妻还真不害臊,居然能说出这么羞人的话!没看见她还在嘛。还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杀人偿命,死罪当前谁敢认,然而谢宛翔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酷刑了,被夹得血肉模糊之后,吃苦不过,只得招认。

方知州当即判了秋后问斩,谢宛飏被当堂释放。

乔知府折腾了一回,万没想到杀害自己女儿的居然是自己的亲外甥,一股急火攻心,当场便吐出一口血。轰地昏了过去。

徐镜儿喜极而泣,连形象也不顾了,从内堂一路跑过去。站在谢宛飏面前泪眼汪汪地用帕子擦拭眼角。

谢宛飏见她瘦瘦的,这几日又因为着急上火脸色也不好,挂着泪珠看上去十分可怜,又想起她一个深闺妇人为了他的事百般勉强自己,心中一软。就拍拍她的肩。

徐镜儿扑在他身上低声哭了起来。

内堂里,白兔伸臂搂住冷凝霜的肩,笑问:

“你说这次之后他们的关系会不会变好点?”

“也许会吧。”冷凝霜扬眉,淡淡瞥了一眼被抬出去的乔知府,转身,“行了。走吧,回家了。”

白兔应了一声,两人贴着墙根钻出拥挤的人潮。好不容易挤到大街上,却意外地看见不远处的桑葚子和何明净一人站这边,一人站那边,正在那里互瞪。

白兔扬眉:“原来他们两个真的认得。”

冷凝霜同样挑眉:“我倒是好奇何明净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二人回了兴隆县,因为近几天姚大娘身子不好。冷凝霜也不好意思让她帮忙照顾双胞胎,就把双胞胎寄存到钱满贯那儿。让钱满贯帮忙照顾。

钱满贯有了双胞胎,店里的事儿也不管了,一心坐在房间里逗孩子玩。

冷凝霜进去时大兔正在床上无聊地啃手指头,二兔则被钱满贯抱在怀里,很欢乐地握着一只木蜻蜓想要啃,却被钱满贯推开,还想啃,又被钱满贯推开。终于二兔握不住了,木蜻蜓掉在地上,于是他小嘴一扁,哇地大哭起来。

钱满贯忍俊不禁,一边笑一边哄。

二兔被颠来颠去,一回头看见冷凝霜和二兔,又欢乐起来,挂着泪珠咯咯地笑,对着两人伸出小手。冷凝霜心中一柔,刚要上前,哪知白兔抢先一步,含笑从钱满贯手里抱过二兔。二兔哈哈笑地被他抱在怀里颠啊颠,再也不看他娘一眼。

冷凝霜狠狠地剜了父子俩一眼,抱起大兔。可惜大兔仍旧一张冰块脸,对于才回家的娘亲,也只是夹了一眼,就继续无聊地啃手指头。

这孩子到底像谁啊!

每次她这么自语,白兔保准会笑眯眯地回上一句:

“娘子,像你!”

钱满贯噗地笑了,问了问案子的最终结果,听说是谢宛翔也不由得唏嘘了一阵。双方又叙了几句闲话,冷凝霜便带着孩子告辞回去。

正在跑堂的姚仙仙忙问:“白大哥,冷姐姐,要回去了?”

冷凝霜嗯了一声,钱满贯和姚仙仙全都不舍地拉了拉双胞胎的小手。

白兔含笑抱着大兔转身,一家四口刚走到大门口,一个三十三四岁的男人从外边进来,两鬓斑白,穿了件鱼肚白湖纱大袍,虽满面风霜,那精致的五官却依稀能看出年少时的俊美。

轰!

钱满贯看着他,脑子嗡地一声,浑身的肌肉在一瞬间全僵住了。

那男人上前,双眼颤动着许多让人看不明白的复杂,低低地唤了句:

“满娘!”

这……是什么情况?!

然而冷凝霜是个绝不窥探人家隐私的人,见钱满贯脸色难看,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忙和白兔告辞回去了。

刚回到家中,离大门口还有几步远,就看见云鹤道人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数银子,桑葚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门板,逗引院子里的哈二发怒。

“你们怎么在这儿?”冷凝霜惊诧地问。

“贫道算了一卦,此处风水极佳,最适宜贫道修炼。”云鹤道人一脸神棍相地回答。

“我师父迷上了你相公做的醋溜鱼。”桑葚子解释了潜台词。

云鹤道人狠瞪了他一眼,对欲发言的冷凝霜急忙说:

“女娃娃,做人要厚道,贫道为你上堂作证,只是在你家吃住几天。你放心,贫道定会为你多多炼药,让你们小夫妻俩长命百岁、长长久久。“

“真的?!”白兔闻言,顿时两眼发亮。

“免费的?”冷凝霜扬眉。

“给你优待。”云鹤道人很慷慨地回答。

娘子篇 第九十一章 迁怒报复

  知府衙门内院。

乔夫人坐在床上,哭得泪如雨下,哀恸连连,嘴里含糊不清地道: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谢三那个小畜生害了咱们青青的性命吗,为什么审来审去又变成翔儿害了青青了?!翔儿可是老爷您的亲外甥呐!他为什么要害青青?他为什么要害青青!我的青青!我苦命的女儿啊!”

乔知府一脸病色地躺在床上,被她哭得心里烦躁,却又无法出言训斥,只得拧紧了一双眉,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对狐狸似的夫妻挑拨的!一定是他们!咱们自打来了丽州,一切明明好好的,都是因为青青认识了那对夫妻俩!若不是青青迷上了那个姓白的,若不是谢三对白家的那个没廉耻的骚蹄子心存不轨,咱们的青青也不会被算计!咱们的青青也不会那么无辜地被谋害惨死!都怪那一对扫把星似的狗男女!”

乔夫人用帕子抹泪,悲痛到极点的心情无法宣泄,这份苦闷必是要发泄到憎恨上的。她狰狞着一张脸,咬紧了牙,一把扯住乔知府身上的被子,含着泪阴声道:

“老爷,你绝不能放过那对夫妻,绝不能放过他们!都是他们!如果没有他们,青青也不会死!若是不惩治了他们,青青死也不会瞑目的!”

她说着,心里又一阵悲愤,帕子捂脸,放声痛哭起来。

乔知府脸色同样阴沉,刺入骨髓的哀痛让他此时的心理活动和乔夫人是相同的。而他比乔夫人更悲痛的一样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他的爱女居然是被他的亲外甥给杀死的。他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

的确。都怪那对狗男女,若不是他们,他的女儿也不会死,他唯一的外甥也不会因为谋杀他的女儿,而被秋后问斩!

这一切混乱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们!

他绝不放过!

“你放心,等赵大人走后,那两个人,一个也跑不了……”乔知府浑浊苍老的眼球里闪烁着阴狠,一字一顿,沉声道。低哑的语调里含着滞血的冰冷。

……

白兔又在给院子里的桃树施肥,弄得从屋里到屋外全是臭味。

云鹤道人自打住进来,就一直和桑葚子住在西厢书房里。白天睡大觉。晚上出去闲逛,此时正呼声震天响。

冷凝霜无语地放下手里的笔,没精打采地走到院子里问:

“你怎么又在折腾那棵桃树,现在都几月份了,你还给它施肥!”

“不施肥明年就开不了花了。娘子你就不想看它开花吗?”白兔无辜地扁扁嘴,问。

冷凝霜无语地拨了一下头发:“你就不觉得这院子里的味道会损伤孩子的嗅觉吗?”

白兔愣了一愣,急忙笑道:“我埋起来就好了,埋起来就好了!”说罢捞过铁铲,开始嘿咻嘿咻地在肥料上填土。

“小白,你这蘑菇怎么才只发了两颗。还不够炒一盘菜的!”桑葚子捧着一根烂木头,过来问,凑近时一股恶臭扑鼻。慌忙退后两步,捏住鼻子。

“才刚发起来,你急什么。上一次最多一下发了七个呢。”

“小白,我晚上有点想吃小鸡炖蘑菇。”桑葚子摸摸后脑勺,转着眼珠子说。

“小白。贫道想吃醋溜鱼片!”云鹤道人抻着懒腰,不知何时已站在冷凝霜面前。

冷凝霜咬着牙低声道:“你们把我相公当什么?你们的专属厨娘吗?”

“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顶多是厨子,做不成厨娘。”桑葚子扬眉说,云鹤道人表赞同地点头。

冷凝霜满头黑线。

白兔却傻乎乎地认真考虑他们对晚饭菜单的建议:“好是好,不过没有食材。云鹤真人,要不你去河里捞鱼?桑兄,你去孙大哥家买鸡吧?”

“那鱼池里不是有鱼吗?”云鹤道人指着墙角砌的一个小养鱼池。

“不行,娘子说那里头的鱼已经怀孕了,吃不得。”白兔猛摇头。

“你那不是一笼子鸡嘛!”桑葚子指着鸡笼说。

“不行!那是我的小绿小兰小青和小花,不能吃的!”

“他给鸡取名字?”桑葚子诧异地问冷凝霜。

冷凝霜耷拉着眼皮转身:“那是他养的宠物。”

家里最早养的三只鸡后来又陆续孵出了四个小鸡崽,本来白兔说想杀了吃,或者拿去卖,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货没吃也没卖,居然起了名字养起来了,简直让冷凝霜不知该从哪里吐槽好!

虚掩的院门被吱嘎地推开,谢宛飏和徐镜儿联袂前来,衣着光鲜,神采奕奕。后面跟着的绿云和萍儿手里抱了一大摞礼盒。

“白公子、各位,午安!”徐镜儿努力大方地打了招呼。

“你们怎么来了?”冷凝霜眉一挑。

“上次你们没打招呼就走了,我和三爷只好亲自上门来送谢礼。”未及谢宛飏开口,徐镜儿抢先笑答。

“你太客气了,我的费用清单已经全部列完了,来得正好,一会儿走时可别忘了给我把银子报了。”

谢宛飏和徐镜儿集体眉角抽了抽。

云鹤道人非常有主人翁意识,十分热情地将客人往屋里迎,然后和桑葚子师徒二人很是积极地去把礼物翻了一遍:

“没买鱼啊!”

“也没买鸡!”桑葚子同样不满。

“那没办法,没有食材没法做。”白兔很遗憾地一摊手。

云鹤道人闷了会儿,忽然对桑葚子说:

“徒儿,你快出去买只鸡,顺便去后边河里捞两条鱼。”

“哈?凭什么?!”

“凭你是老子徒弟!快给老子滚出去抓鱼!”说罢飞起肥硕的大脚丫,一脚将桑葚子踹出去捞鱼了。

谢宛飏和徐镜儿坐在椅子上,满头雾水地看着这一幕。

云鹤道人回过头,立刻又露出一脸神棍相,和蔼得如同弥勒佛:

“男娃娃。你从贫道这儿订的那套‘长命百岁延年益寿十全十美大补丸套盒’贫道已经炼制妥当,你看这银子……”

“现银一时难以调度,这有两千两银票,不知真人可否收下?”

云鹤道人看着薄薄的两千两银票,咂咂嘴,勉强接过来,叹道:

“罢了,银票也罢!”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声高声询问:

“有人吗?这里是白府吗?”

白府?冷凝霜嘴角抽了抽。

徐镜儿笑说了一声“来了”,带着萍儿率先迎出去。冷凝霜一头雾水地问:

“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聚福楼订了一桌席面。让他们送过来。她去布置就好了,你们不用动。”谢宛飏笑答,顿了顿。问云鹤道人道,“我有一事想请问真人,真人炼制的药中可有一种药能让人陷入昏迷,或者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个一年半载,又不会损伤人性命?”

冷凝霜眼眸微闪:他怎么会问这么刁钻的药。

白兔的眼里却划过一抹了然。

“有啊。”云鹤道人在怀里摸来摸去、掏来掏去。最后摸出一个不大的小纸包,笑眯眯地道,“这叫‘七日安魂散’,每日吃一点,七天之后就会身体逐渐虚弱。继续服用,直到最后全身无力。卧床难起。若再继续吃,就会昏迷不醒。再继续服用,便会永远长眠。你想要吗。一百两银子一包。”

谢宛飏目不交睫地盯着那纸包好一会儿,微微一笑,用一百两银票换了一包。

徐镜儿含笑进来,说席面已经摆好了。

冷凝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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