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日本当厨神-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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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11点到12点再真正动手揉搓面条。
　　但是，在这之前，一些准备工作要进行了，否则时间不够。
　　熬汤！
　　取猪大腿骨、鸡骨架，过热水后，仔细洗净，两者一起投进大锅里，开猛火。
　　同时，夏羽取来一大一小的白色麻布袋。
　　小的麻布袋，往里面填充香料，花椒、草果、肉桂、胡椒、肉寇、干姜皮、小茴香，等等。
　　具体香料的剂量、比例，夏羽并不是严格依照食谱，而是用【香料不等式】悄悄的优化计算了，但又力求原汁原味。总之就是靠自己的实际经验拿捏细节。
　　大的麻布袋，则装进卷心菜叶、葱段、洋葱、胡萝卜、玉米、大蒜等，这些当然都是经过处理了的，切段或切块，放在烫头里熬煮。
　　到这，夏羽脑中的食谱，就出现分歧了。
　　一种面需要原汁原味的浓汤，另一种则需要强烈的海鲜风味。
　　所以么，夏羽不打算往里添加任何东西了，先把汤头煮出来，再分别进行后续的步骤。
　　……
　　砰！
　　拉开包厢半透明的纸拉门，薙切绘里奈手端托盘，盘子上是一袋散发热气的海鲜饭。
　　马斯、神原正人和玉川百合子正在闲聊。
　　东京市长是一位中年女性，岁数和神原正人差不多，驻颜有术，风韵犹存。
　　“绘里奈！”
　　玉川百合子向‘神之舌’亲切地招招手。
　　“玉川阿姨。”
　　薙切绘里奈恭恭敬敬的盘坐。
　　马斯则是拿过锡纸袋，一边揭开封口的胶带，一边好奇说：
　　“又是海鲜饭。今天的海鲜饭，与昨天的，难道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语落，袋口就松开了。
　　依旧是冷热交替的气息滚滚涌出。
　　马斯面色微变，一开始的轻松、好奇表情，不翼而飞，变成了一种深沉的凝重。
　　他没有立即下勺，而是目露迷醉的，小心地吸进一缕味道。
　　然而就是这么一小口气味，就令他瞳孔涣散。
　　“不同了！”
　　仿佛梦呓，马斯都不知道自己在呢喃说着什么。


第291章　所谓的‘食义’
　　“真的不同了！”
　　吃下一勺海鲜饭，马斯细细地咀嚼。
　　漆黑米，已经煮到十成熟，没有一丝夹生感，在舌尖演绎寒冷的旋风。
　　然后，就是隐藏在料理中的香料结构！
　　洋蓟的浓厚香醇，与漆黑米的甘甘甜甜，彼此交融，相互提升对方的味道，有种中和的化学反应，让两者的味道完全融进料理，一点也不突兀。
　　“这对组合，就是食谱的CP搭配了！”
　　马斯不禁赞道。
　　昨天加今天，连续两天品尝同一种美食，他隐隐推测出海鲜饭食谱的一角结构，但食谱可不仅仅是搭配而已，就算是拥有‘神之舌’的薙切绘里奈，也不可能通过吃，就完全复制特级的食谱。
　　“奇怪！”
　　摇头晃脑。
　　目带一丝迷惑，连续吃下几勺。
　　除了洋蓟、漆黑米，其它香料，诸如藏红花的一丝淡淡草木清香，法香、月桂叶、迷迭香，甚至是蒜泥、洋葱和柠檬汁的清香，都在舌尖掀起波状的潮汐，触电般的感觉！
　　拧紧了眉，马斯唔了一声。
　　见状，神原正人、玉川百合子停止低声交谈，投来关注的目光。
　　薙切绘里奈也还在包间，抿抿嘴道：“你不满意吗？”
　　“不……”
　　马斯摇头，“太奇怪了！”
　　他嘴唇小幅度的嚅动，一直在以细微的声音，重复“奇怪”这个词语。
　　淡！
　　今天的海鲜饭，和昨天的海鲜饭，两者对比，马斯明显感觉到今天这份海鲜饭，没了昨天那种坐在火山和冰山上交替爆炸的口感。
　　更重要的是，他吃不到厨艺赋予料理的‘心意’！
　　没有厨心吗？
　　不是！
　　厨心肯定是存在的。马斯吃不出幻境，却并不代表没有厨心。
　　马斯也不知道怎么讲，昨天与今天，一天之隔，原本凝于一股的‘心意’，突然化整为零，消隐在料理里面，仔细去捕捉，根本无迹可寻。
　　摸摸肚子。
　　奇怪的满足之感！
　　“呃……”
　　甚至，他能听到身体里的“恶魔”之胃，发出吃撑了的打嗝声。这好像是幻觉。但胃口的的确确，得到了满足，简直不可思议！
　　“这才几口啊！”
　　“我只吃了几口而已！”
　　暗暗心惊。马斯当然知道自己胃口为何那么可怕，可以这么说，‘恶魔’般的胃口，就是‘美食会’顶尖特级名厨向麟厨师攀登的过程，这也是一条与光明厨师不同的晋升之路。
　　光明的麟厨师，走的是堂堂正正，领悟‘食义’，感谢食材，感恩万物的王道之路。
　　而‘美食会’的厨师，或者说一些黑暗界的厨师，走的却是一种进化之路，以自己身体为进化的基点，彻底挖掘食欲，把食欲培养为恶魔，进而领悟‘食霸’。
　　食义和食霸。
　　或者说‘食义’和‘食无’，这两种食之奥义，就严格区分了光明麟厨师和黑暗麟厨师。
　　黑暗麟厨师，鲸吞海喝，真正放开了吃喝，需要至少百名厨师侍奉，他们已经站在非人的领域上，他们已经获得超越人类极限的美食细胞。
　　而光明麟厨师，领域‘食义’，开始感谢食材。
　　就像是中华一番原著当中的七星刀雷恩，宰牛或者杀鱼，总之在获取食材时，都要与食材交流，通过交流让食材臣服。
　　可是，活禽家畜就不说了，那些表面看起来没有生命的蔬菜、瓜果，等等，光明麟厨师该如何与它们交流？这就是顶尖特级名厨在向麟之领域进发时，所要掌握的奥义。
　　食材的声音！
　　再次摸了摸肚子，马斯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惊骇，忍不住直立起身，怔怔盯住桌面仍散发出热气的海鲜饭。
　　他动作太猝然，绘里奈、神原正人和玉川百合子都看过来。
　　“怎么了？”
　　绘里奈见他石化，小声地问。
　　“不，不是我肚子在发出饱嗝的声音！我根本没有吃饱！”马斯有些凌乱地摇头，不停地喃喃自语，眼中惊骇不见衰弱，反而愈加浓烈。
　　“不可能啊！”
　　索性站着，再次下勺，嘴唇颤抖地吃掉。
　　咀嚼！
　　没有异样！
　　马斯表情放得专注，甚至有一种“内视”的精神力，就关注着沿喉咙，从肠道一直流入胃袋的食物团。
　　“咕噜~”
　　黑色胃袋在吃进食物那一刻，突然震了震，然后在抽搐，像是欢呼雀跃。
　　隐隐约约，他又听到了打嗝的声音。
　　“你们听到没有？”
　　“打嗝！”
　　马斯猛地扭头问绘里奈、神原正人和玉川百合子。
　　神原正人、女性东京市长对视，没回答。
　　绘里奈用“你逗我吧”的异样眼神，看向马斯，道：“马斯校长，我确定刚刚没有任何声音！”
　　怔怔站了片刻，马斯坐回垫团，向三人道歉自己的失礼。
　　深深地吸气。
　　马斯不再表露任何异常，安安静静的，把一袋海鲜饭吃完，最后长长吐气。
　　“饱了！”
　　他双掌合十，对着空掉的锡纸袋，好像是在感谢。
　　“饱？”
　　神原正人愕然。
　　“对，就是饱！”马斯对他投以若有深意的一瞥，“不是精神上的满足，而是胃口上的满足！”
　　这两人昨天就碰过面，神原正人也知晓夏羽用七道重复的菜式，精神上满足马斯的事情，但今天马斯居然说他胃口得到了满足！
　　闻言，神原正人第一个念头就是：
　　你特么在逗我吧？
　　神原正人很有理由相信这是对手在故弄玄虚。
　　目睹神原正人的表情变化，马斯不知为什么，一股笑意就从心底涌上来，他干脆也不憋着，拍桌哈哈大笑，且笑声越来越放肆，让神原正人黑了脸。
　　绘里奈、玉川百合子脸色也不太对。
　　马斯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一个IGO霓虹部、IGO管理者至今都不知道的秘密。
　　这正是他大笑的缘由。
　　他是首个发现者！难言的兴奋！
　　“结账——”
　　马斯止住笑，站起来，到前台处招呼一色慧，同时取出一张黑色的卡片。
　　嘀嘀嘀。
　　一色慧还没操作，马斯就自己在收银台按键，收银小票立刻出来了，一色慧傻眼。
　　“诶……”
　　张张嘴，要叫住马斯，但他已经在庭院入口穿了拖鞋，大步向厨房走去。
　　绘里奈、神原正人和玉川百合子，都从1号包间出来。
　　无意一瞥前台还没取走的小票，绘里奈看到了一串0的数字，小票底部是单独列出的消费税支出，同样是一串0。
　　薙切绘里奈瞳孔微微缩了缩，被马斯的壕气吓到。


第292章　我有一根棍子
　　分店厨房。
　　站了足足一个小时，夏羽突然醒过来，然后不发一言的，清扫厨台。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了……”
　　凉子丽娜看看正在忙碌的夏羽，又回头看厨房的挂钟。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短时针恰好定在“11”的数字上，而稍长的分针刚刚撇过“12”，正在向“1”数字进发。
　　恰好夜晚十一点。
　　距离审查结束，剩下最后一个小时。
　　外面可以说是夜深人静，厨房有一会没有接到单子了，所以夏羽才有闲暇站了那么久。
　　哒哒哒。
　　错乱的脚步声。
　　回头，凉子丽娜瞥见进门的马斯，秀眉一挑，正想喝斥，岂料绘里奈、神原正人和一位身穿女士西装的高贵女性，一同进了厨房。
　　“玉川知事！”
　　见是东京市市长，凉子丽娜面色放得缓和，微微地行礼。
　　嗯了一声，玉川百合子显然认识凉子丽娜，含着笑说：“我听神原部长讲，凉子你近期一直在这片街区驻守，而那个需要特别照顾的年轻厨师，就是他吗？”
　　女知事说着，对停顿在厨台前，专心致志的男子高中生，投去好奇的视线，仔细打量。
　　的确年轻！
　　但是，眉目之间又有一种同龄人所不具备的沉稳气质。
　　举手投足，充满了主厨的风范。
　　即便随便来一个食客参观，也肯定一眼就断定夏羽的主厨身份。这是很奇怪的直觉反应。或者称为“势”与“气魄”。而这间厨房，无疑是夏羽的主战场，主地盘，他就是主宰者！
　　“喔，好年轻！”玉川百合子轻轻笑道，“原来今天那些发光的料理，就是他做出来的，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仔仔细细的清洁厨台。
　　夏羽把厨台多余的东西，全部清理了，然后在厨台铺上一层干粉。
　　“哗啦”
　　干净利落的，举起从本店拿回来的小袋面粉，手一抖，整袋面粉就全部倾泻在厨台上，堆成几十厘米高的小山丘，并且，他回身取了盐勺，往面粉堆洒进一些盐粒，看似很随意，夏羽却在精准控制盐的用量，牢牢把控着任何细节。
　　咦。
　　一色慧、小林龙胆也进了厨房，站在薙切绘里奈身后，三位实习生看见夏羽从厨台底下，摸出一根黑乎乎，长约三尺，像极了拐杖的棍子，眼睛一阵发直。
　　“那、那是什么？”绘里奈眼神飘忽。
　　“好像就是一种擀面杖吧？”
　　小林龙胆手点下唇，不确定地说。
　　“看看就知道了。”一色慧唯有苦笑。目光定格在夏羽身上，内心止不住的吐槽，这家伙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啊！
　　“棍子！”
　　一个清爽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堂岛银、秋山弘和薙切仙左卫门，这三位坐在2号包间的贵客，同样联袂而至。
　　秋山弘接上堂岛银的话，笑道：“这种棍子，就是白案厨师的烹饪工具，就像是红案厨师的厨刀，重要性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白案，红案？”
　　一色慧、小林龙胆和薙切绘里奈，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这几个中华名词的意思。这是远月现代专业课程没有的。
　　“白案也就是所谓的面点师。”
　　“红案，也就是握刀的，面点领域之外的厨师。”
　　秋山弘给众人中的三位学生解释，风度翩翩，颇有高等院校教授的风采。
　　“这是源自中华大陆的说法，在近现代前，白案和红案厨师就是两个互不交接的领域，就比如那片神秘大陆已经失传了的宫廷菜，在宫廷菜的宴席上，白案与红案，各司其职，绝不能有一丝颠倒错乱。”
　　秋山弘缓缓道：
　　“但是，近现代后，白案和红案的界限并不如古代那么明显了，红案厨师也开始学习面点技巧，探索更多的领域，料理技艺也更全面了……”
　　说到这，秋山弘突然停下，目光凝起。
　　三位实习生默默消化知识，然后讶异了，这家伙谁啊？
　　厨房静悄悄的，这时候无人开口，一双双眼睛，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夏羽身上，而沉浸在料理世界的夏羽，十分干脆地把无关人员忽略了。
　　啪！
　　黑影一闪！
　　黑色的棍子，削过中筋面粉堆积而成的山丘，将山尖削平了！
　　持棍一捣！
　　削平的山尖顿时下陷，夏羽左手端起放在旁边的盆子，哗啦，水流汇聚在面粉堆里，形成了火山湖一般的风景。
　　“冷水！”
　　看到这，小林龙胆小声惊呼。
　　是的，冷水。
　　这个细节就说明很多问题了。
　　和面，这个工序，需要用到三种水：冷水、温水、热水。
　　依然是秋山弘打破沉寂，开口解释道：“热水面团，也叫沸水面，烫面。水温一般在60…100摄氏度，这种面团，蛋白质凝固，面筋质被破坏，淀粉也分解出了单糖、双糖，虽说成平的面团色泽较差，但有口感滑腻、富有甜味的特点。”
　　“热水面团适合做包子、蒸饺、烧麦和锅贴这些。”绘里奈轻声地说。
　　一直没出声的东京知事，玉川百合子，这时含笑说：“温水面的话，水温50度左右，一般用来做各种蒸饼。比如鲷鱼烧就是用温水面团做的，口感的话，柔中有韧性，非常好吃呢！”
　　一色慧、绘里奈对东京知事投以惊疑目光，没想到这位知事，对烹饪知识也信手拈来的样子。
　　“最后就是冷水面团了。”
　　堂岛银竖起三根手指，沉声道：
　　“冷水面团，有3个特点，韧性强、拉力大和呆板！”
　　说着，在场几位大佬，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面！”
　　“只能是面食了！”
　　“拉面吗？”
　　窃窃低语，各有各的猜测。
　　“快看——”
　　小林龙胆突然捂住嘴，像是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金色眼瞳有着浓浓的讶色。
　　啪！
　　黑色的棍子，起码有半截插进了乳白色的面山中！
　　目睹此景，秋山弘、薙切仙左卫门下意识地对视，道：“用棍和面！”
　　没错！
　　在其他人惊疑时，夏羽就持握着黑色的面点棍，围绕着山尖上面的“火山湖”，一阵阵旋转，清冽的水就随着棍子的旋转，渐渐与面粉混合。
　　夏羽嘴唇微不可察的在开阖，以自己可听见的细微声音自语：
　　“面团不是靠蛮力揉搓出来的……”
　　“手指的旋转！”
　　“手腕的旋转！”
　　“手臂的旋转！”
　　就在夏羽的喃喃自语中，黑色的面点棍，转圈圈画圆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最后只剩下一片片黑色的残影！
　　呼，呼。
　　厨房好像刮起了旋风。
　　气流突然变化，包括东京都知事玉川百合子，哪个不是感官敏锐的厨师，立刻察觉到这种异象。
　　“他、他在干什么啊？！”
　　颠覆常识的一幕，令一色慧、小林龙胆和薙切绘里奈失声，瞪直了眼睛。
　　堂岛银、秋山弘、远月总帅这些大佬，同样是一副久久不散的惊容。
　　这……


第293章　画圆！
　　“这……”
　　众人傻住。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堂岛银、凉子丽娜，也从未见过只用一根棍子和面的面点师。
　　不用手，怎么揉搓面团？
　　没人回答他们，厨房落针可闻。秋山弘、薙切仙左卫门都皱紧了眉头，并不像特级厨师那般一脸的困惑，似乎隐隐想到了什么东西。
　　其实说到面点功夫，就不得不提技艺传承久远的中华大陆。
　　就说夏羽如今所施展的厨艺，【白罗蛇转炼】，实际上正是三国时期侍奉诸葛亮的白罗面点世家，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终极奥义。
　　三国时期距今约1800年，白罗家的秘技就这么代代相传，最后一代的传奇面点师，正是在百年前享誉中华大陆的面点王罗根。
　　那个时候，罗根已经年逾百岁，却在楼船上与正值壮年的钢棍解七打了个不分胜负，足见其可怕的面点实力。真正处于巅峰期，气血充盈的罗根，肯定是更加强大的，毕竟年龄大了身体各项机能必然随之衰弱，而下厨其实是很消耗体力的，当时罗根能呈上白罗家秘中之秘，传承了一千余年的传奇包子——‘四神海鲜八宝包子’，表现当得上惊艳、震撼的评价。
　　早上拿到5万余点名望值的时候，夏羽就打过《四神海鲜八宝包子》这张古老食谱的主意，但系统明确告诉他，这是一门闪金的食谱，无法通过购买获取，而是需要任务或其它特殊途经。
　　当时夏羽就懂了！
　　特么的，原来闪金食谱，有再多的名望值也不可买到，所以他干脆清空购物车，毫不犹豫买下《白罗蛇转炼》的蓝色技能书，和爆炎、香料不等式那样，从蓝色品质开始。
　　当然，现在手上这根又粗又长的黑色大棒棒，也是夏羽咬下买来的，价格不低。
　　面点棍对于白案厨师而言，就如厨刀对红案厨师那般重要。
　　夏羽知道工具的重要性，所以舍得下血本了。
　　“【镇魂棍】（紫色）：传统白案厨师的必备工具，合成金属材质，与昔日‘钢棍解七’的铁棍厨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可大大提升面点师的实力。”
　　“效果：用此厨具处理面团，可提升50％揉捣度。”
　　这根棍子价值1万5千点名望值。
　　再加上将身上剩余的10点天赋点，一口气将【白罗蛇转炼】点满，夏羽就有足够的底气在现实世界依照紫色食谱烹制面点了！
　　“呼，呼，呼……”
　　风越来越大。
　　气流都被搅动了，多余的干粉在厨台上，被气流搅动，居然隐隐形成了白色的龙卷。
　　“圆！”
　　薙切仙左卫门突然出声，打破沉寂。
　　“他在画圆！”远月总帅瞳孔中倒映着一片残影，只能大概看到黑色残影中的白皙手腕。
　　“应该称为……圆周运动！”
　　秋山弘没了一开始的淡然、笑容，木然着脸，一瞬不瞬盯住夏羽握棍的右手，半晌才深呼吸道：“我在IGO总部，曾经听一位面点大师同僚说过，在那片神秘的陆地，古往今来，无数面点师都在追求点心之道的精髓……”
　　说到“精髓”二字，他顿了顿，皱眉在认真回忆，并筹措字句。
　　“你们看——”
　　见堂岛银、远月总帅，还有一色慧、绘里奈都投来关注的目光，秋山弘便指向厨台前的少年，道：“注意看他的手指、手腕和手臂！”
　　“圆周运动！”
　　“绝对的圆！”
　　见三位实习生一脸懵逼，还有堂岛银等特厨也是不解，秋山弘只能无奈把话挑明了说：
　　“换句话说，做点心的最终技巧，就在于——画圆！”秋山弘复述总部那位面点大师同僚的言语，自己也是将信将疑，缓缓道：
　　“一个面点师，能画出多大多深的圆，就可知道他的本领有多高强了。”
　　语落，厨台起了变化。
　　唰！
　　棍子转得更急骤了，残影构成黑色的墙，水泼不禁，而面粉与水充分混合之后，居然围绕着棍子画圆而成的残影，一层层缠绕，一层层旋转。
　　这一幕，就好像一条碗口粗细的白蛇，沿着黑色棍子缠绕攀爬！
　　风声，似乎就是白蛇吐信，嘶嘶长鸣的声息！
　　“面、面团，好像活了！”
　　一色慧呆住，小林龙胆双掌交叠在嘴巴前，紧紧捂住嘴，让自己不至于失态惊叫。她一双金色眼瞳全是专注沉静的少年厨师，甩棍挥舞白蛇的身影！
　　到后来，黑棍画出的圆，居然在渐渐扩张，白蛇躯体更长更具有威势了，甚至即将要把夏羽缠绕在里面！
　　白蛇与少年！
　　充满了画面感！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说。
　　秋山弘和薙切仙左卫门，都看出了门道，对视一眼。
　　“他是利用旋转的动力，把面团不断地延伸拉长！”秋山弘一副惊容，“这样，让面团滑溜溜的，无止境地一直绕圈圈，揉搓下去……真是了不得啊！”
　　“寄宿在万物上的久之螺旋啊！”薙切仙左卫门道，“画圆，螺旋……这就是他的和面技艺？不可思议，这绝对是一种古老的技法！我感受到了它悠远的历史！”
　　说着，薙切仙左卫门面色一动。
　　他猛地想起夏羽的背景，还有那位已经返回中华大陆的老友。
　　看来今晚他又要给老友打电话，好好咨询这方面的事情了。那位老友可以说是这方面的专家，知道太多古老的秘辛。
　　砰！
　　突然间，厨房传出巨大动静。
　　棍子骤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