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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冤家对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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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程老爷死的原因就是匪贼抢劫财物。
孙氏想生个儿子,又不想跟着程老爷去粤州城里住将家业舍给程老太太施为,想到反正程老爷不敢有花花肠子,便让他隔五日就回家一趟。程老爷从粤州城回费县有两条路,官道绕了个大弯,小路就近多了,这次回来的时候在城门口遇上点意外,想在天黑前赶到家便走了小路。小路途中正巧要经过一片密林,程老爷以前也走过,再说还带着家丁小厮,便很放心。谁知林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一大群黑衣蒙面人,对方冲出来之后也不废话,举刀便砍,不过一刻钟程老爷一群人便死了个干净。对方是老手了,为了避免有幸存的还在每个人脖子上又补了一刀,确保所有人都死透之后随手扯了值钱的东西就走,不一会儿便没了踪迹。直到第二日才有人见到,离得近的村子的里正找人围了现场才到费县报了案。
县衙与程府相隔不远,又有人时刻盯着武琳,里正来报案时也没有遮掩,几乎是在武琳听闻消息的同时,程家孙氏也得了消息,之后程老太太和全城的人也都知道了。外头听到消息的人想到多年前程老爷原配娘家的灭门案,都摇摇头嘟囔一句报应不爽然后闭嘴不敢多说,谁也不相信真相真的是传出来的劫财杀人。再想到孙家,一时间有些风声鹤唳,这粤州说不得真的要乱了!风暴来临之际,谁也不想被卷进去。
听到消息的程老太太和孙氏都快疯了,程老太太就这一个儿子,儿子现如今还没有儿子,她努力了半辈子才把别的贱人生的野 种赶出家门让他们净身出户,难道现如今这家业到底要便宜别的小崽子吗?而孙氏,她现如今只有三个女儿傍身,她祖母孙老太太最喜标榜贞节,就算孙家宠她,也一定不能同意她另嫁,她的小半辈子算是没有指望了。
婆媳两个这会儿顾不上彼此针对了,各自收拾了,分头行动。
程老太太也不讲求大家风范了,哭得涕泪横流让婆子们搀扶着捂着帕子走路穿过大街,哭一声唱一句“我苦命的儿啊”,一直哭到县衙门口。“给你们夫人说,她老姨母过来求她来了。”见围观之人越聚越多,喊得声音更大“我苦命的儿啊,你放心,我求你表弟为你伸冤,你表弟是父母官定不会让你白死!”衙役一看不得了,赶紧向后面递话,接到信的婆子也不敢疏忽,小跑着将消息传给武琳。武琳皱着眉头,连声道:“将我的帷帽和披风拿来。”边走边穿戴好,步履匆匆直接到衙门门口迎接。程老太太是长辈,再有不出二门的规矩,如今程老太太亲自在衙门外哭求,也得先将规矩扔到一边当面将人迎进来。
新来的县令与孙家不合,顺便与程家也有嫌隙,这是公认的,看在外头人眼里未必没有人猜测程老爷出事是不是与他们有关。老太太这一哭更是将柳哥儿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如果武琳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这污水就得泼到柳哥儿身上。至于说柳哥儿外出不在,就成了欲盖弥彰贼喊捉贼。
这边武琳与老太太周旋,那边程孙氏已经吩咐了心腹去邻县娘家搬救兵人手,自己乘马车去了程老爷出事之地,带着陪嫁来的所有家丁和粗使婆子并到程家之后收服的人手,拿枪带棒杀气腾腾。先去小路上看了程老爷尸身,也不管仵作是否还在验查,挥手就让人用空着的马车将程老爷尸身抬到车上拉走,自己领了剩下的人转身到了离事发地最近的村子,杀气腾腾一字排开,等孙氏挥手说了一句“去给我搜!见到可以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除了离孙氏最近的十几人,其余的呼啦啦散去踹开院门便进去搜查,不一会儿整个村子都沸腾起来,哭喊声、狗叫声、牲畜的叫声接二连三响起,安静的村庄突然声音嘈杂动静大得堪比庙会。
这个村庄就在城外头不远,离县衙距离也有限,起初还没人来报,在无缘无故杀了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之后,终于有人意识到不对,跑到县衙求助。
柳哥儿外出,县衙里自然会留下人处理日常事务,然而事关重大,留下的这人宁愿丢官回家种地也不愿意去阻止孙氏。到了这个地步,所有人都盯着武琳等她拿主意。武琳犹豫了一瞬,便坚定了决心,既然没人敢管,那么只能她管了!!!至于后续,相信京里自然有其他人将此事摆平。
到了那里,两个人针锋相对,孙氏嘶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们是一定要于我孙家做对了?”
武琳没兴致与她争辩向她解释,挥手让人去将还在为所欲为的人全部拿下,等到一个不少全部拿下之后才对孙氏道:“表嫂,我叫你一声表嫂就表明我们还是认你这门亲戚的,姨母还在县衙后衙歇息,表哥出了如今这事表嫂的心情我们理解,可是表嫂,你看看他们,”此时武琳身前不远处跪了好些村民,一个个低着头趴在地上,啜泣声不断,“他们都是普通的百姓,仁者爱人,表嫂明知凶手必不是这些人,又何苦拿他们泄愤?!急信已经发出,大人不日便归,表嫂且等大人回来定会抓到凶手为表哥报仇。”见孙氏还在愤愤,又道:“程家如今正是风雨飘摇之际,表嫂不若回去操持表哥的丧事为上,还有三位甥女,未免乱中出错,也要表嫂亲自盯着才好。”
孙氏见事不可为,恨恨地瞪了武琳一眼,带着人手转身离开。这时又有武琳的心腹过来,凑近了小声道:“二奶奶,孙家人动了,足有百十人,个个凶神恶煞。”武琳皱着眉想了片刻,问道:“今日的信来了没,六哥何时能到?”柳哥儿与武琳安顿下来便往京里通过林海递了密折,言明经一路查探粤州匪患太过严重,再不整治恐出大乱。当今对粤州的情形也了解一些,自然信了他所言,专门派了武六带兵前来剿匪。如今出了这个乱子,武琳真怕孙家先下手为强。
“信来了,听送信的小厮说再过一日就会到了。”说着双手奉上武六的信。信写的很简单,就是说已经进了粤州地界,让他们别着急,后日就能到,还大骂孙家不是东西,弄得整个粤州民不聊生。武琳心里稍安。此时一阵风吹过,武琳觉得身上有点寒……
作者有话要说:
程惠的举动有点疯狂……
☆、第九十八章
孙家那凶神恶煞的百十家丁果然如武琳所料是冲着费县来的,幸好孙老爷所思所虑甚多;只是让他们监视住林家从京里带来的人并辅助孙氏而已;并没有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否则;林家这些人说不得就真的要折在这里了。程惠的这一举动;可以说是丝毫没考虑林家人的死活。
然后武琳就发现;孙家不愧是能掌控粤州的人,平时不显现在就显出他们家的能耐来;不管是柳哥儿从路上发回的政令;还是武琳的话;竟然全部都实施不下去;费县现如今留下的那些人竟然被孙家抓在了手里。政令不通;武琳也是无可奈何;再加上手头人手有限,一时间只能蛰伏。
武六哥还没入费县就听了风声知道城内不对劲,当即决定在城外一僻静处安营扎寨,等摸清底细再入城。然而,到夜里就发现不用他去探听了。几匹快马从远处而来,来人全都风尘仆仆,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妹夫林昭。
柳哥儿接到消息就甩开县丞主簿等人,自己带人快马加鞭往回赶,快到城门的时候见到了熟悉之人,便改道来了这里。“从官道附近见到六哥的亲兵就知道是六哥到了,正好咱们先定好计策我再入城,城里一切安好,六哥暂且放心。”
武六哥赶紧吩咐手下人安排好柳哥儿带着的人,然后两个人去了他的临时帐篷,这才皱眉问道:“怎么选了这么个时机出去,要避嫌也不该是这个避法。我一路过来,这粤州仗着天高皇帝远真是比西海沿子都乱,栽赃到匪患头上灭口的甚至是灭人满门的并不鲜见。途中路过的一个没多少人的小镇子,小丑带人去补充粮草,回来跟我说大街上就有人明目张胆的欺压人,好多人亲眼见了,到处都在传打死人了,还传说当时施暴之人很嚣张地说什么‘就是打死你也是白死,到时候拉出个土匪的名头,爷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光天化日的就把人家爹打死,抢了女儿回去当通房,可见这些在此地都是常事。因着你这边急我也就没管,左右那人那么嚣张一时半会儿且走不了,等回去一并收拾了便罢。你不是说跟那姓孙的对上了吗,这时候出去万一他狗急跳墙,实在不智!”武六哥也以为这事是柳哥儿捅出来的呢。
柳哥儿苦笑,道:“六哥,你真的想岔了,这事果真与我无关。我若想出手,怎么着也得等你来了之后,手里有人手了才敢。再说了,便是动手,也不会去要姓程的命,说到底他家老太太是我姨母,被人查出来我又能得着什么好儿?粤州跟着孙家的不上不下的人家不少,随便找一个开刀,哪个不比程家便宜?”然后又恶狠狠道:“不到下面还不知道他们能厉害到何种程度呢,到了下面才知道为何历任官员到了此地都没甚作为,底下做事的吃着朝廷的饷银却不为朝廷干活,不是墙头草就是孙家手底下的奴才,剩下顶头的一个光杆县令如何能令达政通。从前下来的又都是些没背景没靠山的,除了忍别无他法,如此这般磋磨下来,虎落平阳龙游浅滩只能作罢,一任接一任下来他们的胆子就更大了,如今我都怀疑往前数再上一任的县令说是水土不服才来了三个月就病死,其实是不知道被谁给害死的!赋税之重,豪强之盛,近一二年才出现反民,已经不可思议了。”
两人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都在默默思考这到底是谁做出来的,他们两个也没一个相信果真就是劫匪抢财杀人的。片刻之后,武六哥猛得来了一句:“是不是有人想害你,然后渔翁得利?!”柳哥儿被吓了一跳,仔细思考过之后却摇头,道:“道理倒是说得通,可是应该没人会这么做,有能力布局的得不到好处,能得到好处的没那个能力布局。”
“粤州就没有与孙家相争的人家?孙家如此作为仇家应该不会少,你来的高调都知道你们在京里有人,若是你们出事他们家必得元气大伤,这样躲在后头的人不就可以趁机瓜分?”武六哥的三十六计学的很好。
柳哥儿再次沉吟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摇头,“我还是不觉得是有人在专门害我。”
武六哥见他说得恳切,便也不再说什么,毕竟自己刚来,连城门口在哪里还不知道,而林昭在圣旨还没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了人手深入粤州,对粤州的了解必定比他要深。
两人又针对当前形势和以后的发展做了大体规划,最终决定柳哥儿带二百人进城护卫,其余人手武六哥领着在城外待命,这样既不会让普通民众产生恐慌也避免了被人内外夹击。
“只是要辛苦六哥要待在城外受苦了。”柳哥儿歉疚道。
武六哥拍拍他肩膀,笑道:“说什么呢,你是我妹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好了,快点回去吧,还不知道琳丫头得怎么个着急法儿呢。”
柳哥儿当即骑马带人回城,走了约有一里路,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头回来。武六哥奇道:“怎么又回来了?”柳哥儿苦笑道:“我想起昨日刚接到的消息了,现如今费县在孙氏手里,此时城门已闭,若我回去城门官不开城门,有律法摆在面前我亦无法,尚未短兵相接已经低人一头不是上策。与其受辱,不如明日一早入城,免了这个可能。”
武六哥叹道:“没想到你们在这里已经如此艰难。”
第二日一早,柳哥儿便领了人直奔县城,刚进城门,就见城门官一边点头哈腰问好一边使眼色让倚着城墙根的小混混去送信,柳哥儿全当没看见,径直走向县衙。
且先不说武琳见到柳哥儿的惊喜与之后细无巨细的告知,程家,孙氏与她娘家的一位族叔正与程老太太对峙。程老太太此时坐地上拍着大腿嗷嗷大哭,“我儿的仇自有我外甥去报,当务之急是去找全哥儿啊,谁也没见过全哥儿的尸身,我孙儿福大命大一定还活着,老天爷啊,可不敢叫我儿断子绝孙啊!”
孙氏气急败坏指着老太太怒斥:“放屁!你外甥?你儿子死了不定就有你外甥的手笔在里头,你还想要他帮你儿子报仇?你要找那小崽子便去找,与我何干?我的人手你一个也别想动!别说小崽子早就死了,就算回来了又怎样,告诉你,该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动一分!”
旁边人等低眉顺眼一声不吭,好像孙氏骂的不是她婆婆而是她家的粗使婆子一样。孙氏的族叔也半闭着眼睛手里搓着两个玉狮子坐在八仙椅上充耳不闻,听见程老太太又叫嚷“你孙家没一个好人啊,可怜我儿万事顺着你们孙家,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啊……”,孙氏的族叔使劲咳嗽一声。程老太太可能是被孙家吓惯了,立马没了声息,停顿了片刻之后才又叫嚷起来,只是到底底气不足,也没敢在话里再带出孙家。
孙氏的族叔再次重重咳嗽了两声,然后严肃对孙氏道:“还不快将你婆婆扶起来做好,叫外人看见成个什么样子!”看程老太太被按在上手坐好,才又道:“亲家太太,按理这里不应该我来的,可是家里老太太听说了孙女婿的噩耗当场就有些不好,家里大嫂只得在家照应着,事急从权也就只能我来了,亲家太太千万不要见怪。这里没外人我也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咱们开门见山,亲家太太也知道新来的县令虽是亲家太太娘家妹妹的儿子,但是跟咱们两家都有隔阂,前边多少人定下来的规矩也都当看不见了。眼里如此的没人,侄女婿现如今出了这事也不定就不是林县令的手笔。老亲家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从来没见过没走动过的外甥真的能信?再者说,听说上一辈就已经闹得不愉快了,听风是雨的人可不少啊。”最后一句的感叹真是情真意切。
孙氏此时也扭脸捂着帕子哭,“我的女儿啊,怎么这样命苦!还没长大就没了爹,更没个兄弟帮衬着,这以后可怎么办啊……老爷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走了呐,你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亲娘还相信仇人,你死不瞑目啊……”
话里话外孙家是要把程老爷这条命算在林昭头上了,至于坐实了这罪名之后应该怎样操作,孙家也已有了想法。告状让林昭杀人赔命的事他们是没想过的,但以此为契机让粤州境内稍有点财势的士绅豪强凝聚起来然后赶走林昭是完全可以的,他们的目的是保住孙家在粤州的地位,可不是真的跟林家和武家对上硬碰硬要他们小夫妻的命。
此时程老太太心里已经有点动摇,但鉴于孙氏过往的表现和自己的私心,还是有些疑虑。要说这老太太也真是,自己亲儿子都死了竟然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不愧是连亲孙子都能赶走的人。
孙氏见此还想再说什么,被她身后的老嬷嬷拉住了。那老嬷嬷指了指程老太太,只见程老太太一手抚额一手掐腰,小声嘟囔着类似“老了就是不中用了”之类的话,自己慢吞吞走出去,没再与孙氏和孙氏的族叔留下一句话。孙氏一时被她惊呆了,没想到这老太太还有这样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不要着急,下一章就有黛玉的戏份了。
☆、第九十九章
孙家想栽赃借势将林昭赶走;林昭想以肃清贼寇为名武力打压粤州的旧势力,两方一时间互不相让势如水火。被夹在中间当成靶子的程老爷到底是谁杀的;其实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大家只要相信并且能让无关人等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就好了;真相如何在他们眼里并不重要。
自从武六哥来了之后;事情就已经发展到明面上的真刀真枪,武琳除了保护好自己应付一下程老太太和孙氏时不时的哭诉,其余事便再插不上手,也就有了时间考虑其他。武琳的性子武夫人了解的真真的;陪嫁的嬷嬷自然也是精挑细选的;鉴于武琳不怎么将内宅的勾心斗角放在心上;为了以防万一武夫人还是给武琳配了个以前在宫里做掌事姑姑的嬷嬷。这嬷嬷见多了女人之间的伎俩,于外头的交际应酬商工民生不大精通,但对该怎么辖制女人却是门清。
见武琳连着几天被程家婆媳烦扰,便想了个法子,“先前我就想着提醒奶奶来着,咱们依稀记得大姑奶奶好像收留了两个孩子在苏州,祖籍就是费县程家的嫡出子女,说是要考科举的,也学了几年了,不若趁着大爷在这里的为官的时候照应着试试,童生、秀才、举人都得在原籍考试呢。奶奶也知道,那时候程家说是大儿大女病亡了,其实并没有在官府里消籍,否则以后程小爷要真做了官,也是个麻烦呢。
之前咱们才来,我寻思着过些日子再提这茬。可是如今程老爷没了,程家又只有三位姑娘,那就不一样了,那位小爷可就是程家的独苗。之前咱们在京里的时候也听大姑奶奶和古太太来信提过,那位大姑娘可不是个软性子的人,一个人带着年幼的兄弟从继母手里逃出来,又狠心毁了自己的容貌,跋涉了几千里愣是护着兄弟安全到了苏州,东打听西打听还找到了咱们家太太的名头,可见她的手段。纵然有些不足之处,可也得想想那时候她才多大,长到如今了,想必比起当年定要更胜一筹。奶奶有些话不好说有些事不好做,不如便接了那位姑娘回来,也算是一劳永逸了,反正回来也是早晚的事。他们程家的事就让程家人自己斗去,免得一回又一回的没完没了麻烦奶奶。”
武琳思忖片刻道:“等到大爷和六哥处理干净,我这里应该就要好些了。离大爷任期届满还远,且不忙着让他们来,从小怪可怜的,何必让他们再来蹚浑水,戳心窝子。”
那嬷嬷就笑了,摇头暗道‘别看大奶奶被太太教导的懂了人情世故,其实还是太嫩了,殊不知人心复杂,哪里是人人都跟她一个心思呢’。道:“奶奶好心,可也得人家领情才是。说到底人是大姑奶奶安置的,奶奶不若将事情说给大姑奶奶听看她是个什么说法。若是要来,也好直接拜托大姑奶奶或是太太派人护送,左右咱们的人手现在是不敢往外调的。”
武琳往回一想也是,程家虽然不大,但是家里的产业还是有一些的,甚至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程惠他们母亲和外家的产业,自己没看在眼里,不一定他们姐弟不放在心上,到底要怎么做还是问一问的好,免得里外不是人。便点头道:“也是,这样吧,我直接给姐姐和古姐姐写信,两边都告知一声的好,至于京里母亲那边,就让姐姐连带结论一起转告吧。”
黛玉看到信的时候眉心一跳,她怎么琢磨怎么奇怪,事情的发展好像总有哪里缺了一块儿填不上,可是任她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妙玉接到信之后便将程惠姐弟叫来将事情一一告知,然后让他们两个拿主意。程全刚想说什么,程惠便截下了他的话,妙玉很能理解她的想法。于程家之事,不管程全如何选择,于他个人私德而言总有亏损,若是程惠强自做了决定,长姐如母程全听从了之后,不管好的坏的名头总是在程惠自己身上,就算依然对程全的名声有影响,但两害相权取其轻,后者总比前者强。相信对此程全心里应该也清楚,妙玉很清楚看到程全红了眼眶。
程惠当即便道:“姑姑,纵然父亲任由继母残害我们姐弟、逼死母亲、害得外家全家无一生存,我们毕竟是姓程的,如今父亲过世我们姐弟当尽儿女之责,因山遥路远消息不达不能哭丧送灵已是不孝,如今知道了自然应当披麻戴孝回家祭坟,在父亲坟前忏悔。”与之前说的不做程家儿女,愿为外家传宗接代相去甚远。当在座的都是知道内情的人,嘴里说的这些话嘴边当笑话听听也就罢了,真要信了才是傻子。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面儿上情还是要做够的,既然程惠选择了回去报仇,妙玉就暂时尊重他们的选择。是的,报仇,在妙玉看来,程惠带着弟弟回去就是报仇去的。“既如此,家里家用可还够?先定些孝布做了衣裳来才好,这里虽是苏州,也不妨碍穿孝的。别担心你林姑姑忌讳,那宅子既然给了你们用,你们就放心用,没得因为穿孝便要搬家的。我这就写信给你林姑姑要人手,让他们快马加鞭送过去,你们也先收拾着,粤州地面儿上不平静,林大奶奶专门叮嘱了要找可靠的人护送。”
程惠和程全两姐弟告辞回家。
黛玉将晴雯给程全姐弟之后第四年,晴雯便嫁给了黛玉铺子里的一个小管事,但依然在程全跟前伺候。这是程惠决定的,程惠自从知道晴雯曾经做过公府里爷们房里的大丫鬟便吩咐让她管着程全房里的事宜,就算晴雯嫁人之后也没变动,图的是能将程全的礼仪举止气度风华潜移默化培养的与大家公子不相上下。
回家之后,换上孝服规整了摆设,程惠自去交代外头的事宜,程全将晴雯叫来安排自己身边的人。这一去粤州至少三年,她们这些人是不能跟去的,这么多年主仆情谊当然要有所表示,今日过后要与各位师友拜别怕是再没空管她们的事。
其他人还好说,赏些东西便散了,晴雯是黛玉的人,资历又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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