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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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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离开桑海?”晚歌不解。
“因为我们要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什么地方?”
“晚歌到了便知晓了。”
“哦。”语气里有点失望。
我不吭声了,沉思片刻,对吟雪道:“你带晚歌先回去,我去个地方,晚上就会回来。”
“是,公子。”吟雪点了点头,她一直是个乖巧的姑娘,我所有的命令,都会认真地听着。
×××
有间客栈。
这里是全桑海最负盛名的客栈,实而不华,低调内敛。
“客官,你要些什么?”
有小厮走了过来,礼貌地问道。
“梨香一壶,清茶一壶。”
“……这。”小厮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问道,“还有呢?”
“没有了。”我想了想,补充道,“茶要热的,酒看着办吧。”
小厮的动作很快,梨香和清茶很快就呈了上来。我倒了一碗梨香,又倒了一碗清茶。
茶是热的,酒是温的。
梨香入口,辛辣中带着甘甜,喉咙已是一片灼热。似乎没有参水,丁胖子还算有良心。
酉时的有间客栈,竟然只有我一个客人。不,应该说现在是两个了。
壶中已经没有酒了,那碗茶也已经凉了。
“阿真。”
“嗯?”
他只叫了我的名字,却也说不出其他的话。能言善辩如他,也会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张良,晚上我就要离开桑海了。”
我将茶碗推到他的面前,又重新添了一点热茶。
“现在应该是温的了,你喝喝看。”
“阿真。”张良的声音在飘着茶香的热气中,一点一点氤氲开来,“你能留在我身边吗?”
我抬起头,问道:“那晚歌怎么办?”
光线很暗,原先的温暖消散在他落寞的笑容里。
“昨天我对你说,关于我喜欢你的那些年少时光,我因你而有的欣喜若狂,或是暗自神伤,抑或是心如刀割,存寸愁肠,都可以用一个字带过,蠢。”
他无言,沉默了良久,我继续说道,“不过既然开头已经蠢了,就让它一直蠢下去吧。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说到这里,我缓缓脱下了衣衫处连着的帽子。
“阿真,你的头发——”
张良惊愕地看着我已经变成短毛的脑袋。
“都在这里了。”我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木盒,推给了他,“我没什么东西能留给你,吟雪说结发同心表决心,我就断章取义了,喏,全部都在这里了。”
“阿真,一缕就够了,你怎么全部剪了?”张良轻声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孩子的头发是最珍贵的。”
“你爱要不要!”我还没从变成少年白凤那二缺发型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听他说这责怪的话,有点恼火了,“珍贵个毛线?又不是不长了。”
“阿真。”
他的声音更加温柔,我听着觉得有点昊故墙苹坏惚冉险D拧
我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晚歌的生命只剩了两年,这两年我得好好陪他,你有意见也给我保留着!毕竟我欠他的太多了。而且郑音说了,两年后就还给我一颗完整的心,他说他有办法医好我……两年,其实也不算太久吧。”
“我会等。”
“那你两年后的二月初三来定岚山,我会在那里等你。”一想到定岚山,我皱了皱眉头,伸手拧了拧张良的脸颊,“你小子不要告诉我你不记得定岚山是哪座山了!”
“我记得。”
“记得就好,张三你失约的次数太多了。”我仰头叹息道,“若是这一次你再失约,你将彻底出局。”
“我绝对不会失约。”张良定定地说,随后又从身上取下了一根玉箫递给我,“这是家母的遗物,阿真请收着。”
“……我又不会吹箫,你给我不是浪费吗?”我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也明白这是张良最珍视的东西了。
“以后,我会教阿真的。”张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两年以后,我们就有一辈子的时间了。”
一辈子……听起来很神圣又很有盼头。
我的心中也涌起无限希望,到那个时候,师父也会医好我,我就心无残缺了。
我就能像当年那样,兴致勃勃地调戏张小美人了。
“阿真,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讲吧。”
张良犹豫了片刻,艰难地开口道:“就算再缺钱花,你也不可以把玉箫卖掉,这种事我不先提醒你,我相信你做的出来。”
“……我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吗?”我气结,拧着他的脸沉声道,“把脸凑过来。”
“阿真可知谈恋爱应该做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嘎?”
在我尚未作出反应之时,张良俯身吻住了我的唇。
亲吻的滋味原来如此美妙。
他的唇瓣香软地好像是渍了糖糕的桃花——糖糕!!
“死张三,你是不是偷吃糖糕了!”我猛然想起,他今天根本就没有给我买糖糕,肯定是自己全吃了!
“我马上去买,阿真别打了。”
“你太坏了,居然吃独食!”
“就这一次。”
……这个死张三,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
我冷哼道:“再有下次,家法处置。”
“哦?何为家法?”
“罚你跑到伏念前面,大声喊一句:你很嚣张。”老人头伏念不拔剑砍了他才怪。
“阿真果然狠心,我可不敢触犯家法。”他揶揄地说道。
“……我走啦,两年后的二月初三,你要记得哦。”
“嗯。”
他笑了。
那笑,亮在黑夜里,像是一束明光。
记忆之中,那是我们最后一次温和地含笑告别。
二月初三,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也是张良的生辰。我想到那个时候,可以做桃花饼给他庆生,我也可以和锦瑟学着酿酒,他喜欢喝茶,那便煮茶。
总之,我有大把的时候可以用来期待,等到明年的桃花谢了再开,他就会来。
他说他会来。
待我回到郑音的住处,他们已经收拾妥当。晚歌在马车里已经睡着,郑音沉默地负手站在车外,见我回来,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师父,再见。”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不牵扯到晚歌,郑音的确待我极好,比老爹待我还好。
我甚至常常会忘记,郑音的年纪比我还小。
郑音的主子是赵高,他们共同参与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政治阴谋。他们勾结相国李斯,而后改立嬴政遗诏,颠倒黑白,赐死公子扶苏,害死将军蒙恬蒙毅,扶持胡亥上位,犯下了滔天大罪。赵高是为了他的仕途,而郑音,我始终不明白,他是为了什么。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与我也没有太大关系。我早已亡国,没有政治立场。
马车行驶到郊外就停下了,我本就讨厌坐马车,这么一停一乍的更是令我难受。我掀开马车帘,刚想破口大骂,就看见停在车前一匹枣红色的马。马上有人,是位少年将军,戴着头盔,英姿勃勃,意气风发。
“打架还是打劫?”我问道。
他摘下头盔,露出了一头红色的长发。
意料之中,果然是龙且。
“阿真,我有话对你说。”
“我也有话对你说。”
那一晚的夜色如水,空灵静美。龙且和我并没有说几句话,无非就是“我会等你”“不管怎样,我都会等”,而我呢,我把他的桃木梳还给他了。
我说:“我的头发已经这么短了,随便用手抓抓就好了,不需要用梳子了,你拿去送给别的姑娘吧,还是九成新呢。”
龙且收回了梳子,却仍然信誓旦旦:“我不会放弃。”
要说他的决心,我实在是不太能懂。我和张良好歹从十三岁起就纠葛不断,纵使我现在心有残缺,我还是能对他有所期待,不过这龙且,总共也没见几回,他怎么就如此执着呢?我觉得有些好笑,大概是他情窦初开吧,不过作为楚国的男子,他开得有点晚吧。
不管怎样,桑海,小圣贤庄,齐鲁三花,告一段落咯。
独坐未央
天时,地利……人,暂无。
最美不过定岚山的日出和夕阳。此刻的天空,颜色绚烂到的让人觉得恍惚。
墨鸦弄玉郑音以及老爹的坟前已经被我各放了九十九朵桃花了,可是该来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或许,我该相信他正在路上。
两年以来,我和晚歌隐居在定岚山,这里已经早就被郑音翻新成了一处适宜隐居的桃花源。那个聪明的少年在我们来之前就打点好了一切。
两年的时光不算太长,但也决计不短。
我学会了酿酒,学会了煮茶,还学会了吹箫。
这些,我想留在二月初三那天,让张良刮目相看。
二月初三,是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大抵张良是因为生在这样阳光明媚的季节里,才有了那么温和俊美的容颜。
……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我想起了第一次溜进张府,看到张良正在洗浴的香艳场景。他竟然在浴桶中睡着了,还被晚歌点了穴,任凭我百般调戏也只能干瞪眼。
那个时候,我才十三岁。
十年。
十年了。
十年前我是韩国将军府的姬真,享受的宠爱不亚于公子韩非和公主红莲。十年后,我只是姬真。莫说是我了,就连我的老爹姬无夜,曾经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也几乎不会再被人提起。
大概是这些年出了不少恶人,比如赵高,比如郑音,所以老爹的骂名才渐渐被遗忘了。
江山代有恶人出,各领臭名数十年。
郑音死的莫名其妙,很莫名其妙。我就进屋给晚歌拿一条披风,出来的时候郑音就全身是血了。只是红衣浸了血,还是鲜艳美丽,所以郑音死后的面容依旧动人。这小子虽是我的师父,却一个子儿都没给我留下。我在他全身找了一遍,也只找到了一对玉佩,一个上面刻着“音”,一个刻着“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衿,音。
……罢了,大概是属于他的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
咳,人艰不拆。
我把郑音和玉佩一起埋了,墨鸦的坟边还有一个位置,留给了他。
郑音死前,告诉我,我的心疾他医不了。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他的话就是如此不中听?
晚歌不见了,我找遍了整座山,也没有见到他。
我剩下的,只有等待。
张良说:“我绝对不会失约。”
张良说:“两年以后,我们就有一辈子的时间了。”
张良说:“我会来。”
他说,他会来。
……现在已经天黑了。
我煮了新茶,想让他尝尝,茶已经凉了,凉透了。
即使是春天的晚上,也是很冷的。这茶,该倒了。
我还做了桃花饼,拌了豆沙馅,撒了芝麻,酥酥甜甜。可是我忘了,张良从未告诉过我他是否喜欢桃花饼。
也许就像糖糕之于晚歌,完全是我硬塞给人家的东西。
人家根本不喜欢。
我还温了酒,梨香。我喝酒从来都懒得温,因为只要是酒,我都不会拒绝。
最好是西凤,可惜就算是以前的姬真,也是极难喝到那等美酒,更何况是如今的姬真。西凤西凤,恰似一场空梦。梨香是自酿的,味道不太正宗,但我不会嫌弃自己。
我自己一个人,起得很早,摘了枝头最娇嫩的桃花做点心,煮了新茶,还温了酒。
我何曾这么讲究?
我只是希望,希望约见的日子,一切都是极好的。
他还是没来。
今夕有月,今夕有星,今夕是何夕?
——二月初三。
我从来没有替他庆生,他也从未替我庆过生。我也没有告诉过他,我的生辰,是二月初四。
就在他后面一天。
我也是春暖花开的好日子里出生的,所以我才时刻紧跟他的步伐,跌跌撞撞追了那么些年。
我们这一对,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张小美人,你看,我出生在将军府,我也没有学坏,我至多是爱逛花楼,年少时调戏了几个美少年。可是自从你出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调戏过别人。
张小美人,你看,你出生在相国府,你也不算太乖,你不是依然忤逆了你家人的意思?因为你最终没有娶淑子,你还是当了一回不孝子。
你为什么没来?
梨香入口,是辛辣中带着爽。
饮一杯,忘了春夏。
再饮一杯,了无牵挂。
还有……最后一杯。
我晃了晃酒杯,抬起脸来。
月明风清,有一个人影,向我走来。
“阿真。”
我哑然失笑。
“跟我走吧。”他说。
我挑眉:“凭什么?”
“你的头发长了,还需要用到它。”
他伸手,掌中是两年前被我退还的木梳。
我沉默了片刻,歪过头问道:“跟你走,有糖糕吃吗?”
“当然。”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还可以给你加豆花。”
“……这样啊。”我轻轻扬了扬手,杯中的酒洒了一地,再来,是杯盏落地的声音。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这漫漫长夜之中,无比坚定而又有些疲惫。
我说,好。
来人是龙且。
两年未见,他成长了不少。
他穿着红色的铠甲,披着红色的长发,即使是在黑夜,也显得无比张扬。少年的青涩已经褪去,浑身散发着一股霸气与俊美,他是真正的男人了。
见鬼!我以前是哪只眼睛看着他像女人的?
“不想走路。”我叹了口气,说,“……你能拎着我走吗?”
白凤那样粗暴地拎着我走,总是能让我比较清醒。
龙且微愣,随即轻笑起来,然后伸手将我揽入怀中,抱了起来。
是公主抱!
我也笑了起来,心中却无波无澜。
“小且且,我们去哪里?”
“去楚营,少主和虞姬在等我们。”
“少主?虞姬?”我一个也不认识。
“少主是当年和你一起在小圣贤庄的少羽,虞姬是石兰。”
“哦。”原来石兰是个姑娘,“……小且且,锦瑟还在定岚山。”吟雪前些时候回家探亲了,只有锦瑟一直陪着我。
“我会安排的。”龙且轻声说道,“阿真睡一会儿吧。”
“嗯。”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鼻间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腊梅香。
……腊梅呐。
是不错的味道。
我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
我只记得梦的尽头,有一棵桃花树,树下空无一人,只有一支玉箫,被丢弃在桃花雨中。
但见故人
“醒了?”有低低的声音传入耳中,轻和温柔。
“嗯。”我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床边的人,随即笑嘻嘻道,“石兰小兄弟,女装不错哟。”
“阿真别闹,虞姬本来就是个姑娘。”龙且拿着豆花和糖糕凑了过来。
“虞姬?她不是叫石兰吗?”我还是更喜欢石兰这个名字,落落大方,叫虞姬总觉得有点奇怪。
“石兰是族名,我叫小虞。”虞姬开口说道,“子真,好久不见。”
“子真是老人头伏念瞎叫的,我叫姬真,你叫我阿真就好了。”
“……我以为是张良替你取的。”
虞姬一提到张良,龙且的脸色微变,随即轻笑起来:“我原本以为他会投入少主帐下,没想到他投奔了刘邦。不过那次齐鲁三杰有神兽相助,都安然无恙。”
“神兽相助?”这么高大上?我只听吟雪带来消息说齐鲁三杰平安逃过焚书坑儒一劫,但不知是有神兽相助。
“据说是一只白色的凤凰。”
……白色的凤凰,那不是白凤的座骑吗?白凤居然去管小圣贤庄的闲事?他又迷上做好事了,还卖伏念人情?
简直耐人寻味。
在我吃着糖糕,喝着豆花的时间里,龙且大概地给我讲了一下当今的局势。
项羽斩杀了宋义,大破章邯的秦军,已经完全掌握的楚国军队的控制权,我们现在正在前往关中咸阳的路上。
咸阳是我和郑音生活了两年的地方,我明白它的繁华,也懂得这块宝地对于当权者有多重要。项羽野心勃勃,意气风发,而他的三师公张良却站在了刘邦那一边。
后来我见了刘邦之后,就更加怀疑张良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刘邦手上,才决定投奔他的。
龙且比我更加看不起刘邦,他笑说刘邦的军队纯粹是为了混饭吃,根本没打过仗,不用比战斗力,个别可能都不会叠被子。
刘邦在郦食其的帮助下拿下了陈留城,才终于有了一些军粮,部队也开始换上了统一的服装,但说到底依旧是草台班子,别说与龙且的腾龙军团相比了,就连楚国任意的军队相比也拱不上手。
张良图刘邦什么呢?刘邦能有那么大舞台供他施展青云之志?简直是在逗我= =
我无语,龙且也很无语,锦瑟找了话题打破了安静:“公子,你不晕马车了。”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正躺在马车上,于是便问道:“今日是二月初几?”
“已经二月初六了。”
二月初六了?
原来我已经睡了三天了。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龙且带我回到了项羽的部队之中,我由一个与世无争的隐居人士变成了楚军中的一份子。我顿时有种上了贼船的微妙感觉。
我掀开马车上的帘子。
窗外,晴光大好,路旁的树木格外青翠,天空像是水洗过一般湛蓝。
不久,前方传来急报,说是刘邦在张良的帮助下攻下了峣关,秦三世子婴投降,交出了玉玺和虎符。
项羽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扼腕叹息,龙且则是气得火冒三丈。我则是在思考着,张良和刘邦会怎么处理秦三世子婴。
三世是自己投降的,刘邦若是杀了他,会显得自己毫无气度,若是不杀,恐怕那些秦朝遗老会心存谋反之意。总之,杀了不行,不杀就更加不行。
项羽刘邦和楚怀王熊心曾有约定,先进入咸阳者为关中王。楚怀王倒不是偏向于刘邦,而是过于忌惮项羽。若是项羽真的被封为关中王,楚怀王就成了傀儡了。只是这楚怀王太低估了项羽的野心。
半月之后,我们已经到了函谷关外。
这个时候我已经是一名楚军军官了。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际遇,不是因为龙且的偏心,而是因为范曾欣赏我,他觉得我比龙且聪明,又比项羽沉得住气,但女子领兵打仗毕竟有失军容,所以我换上了男装,知晓我真实身份的,除了项羽龙且虞姬,就只有范曾和锦瑟了。
老实说,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老爹当了一辈子将军,也从未给我讲过行军打仗的事宜,说到底在这个时代,女子还是很没地位的。
函谷关外,楚军安营扎寨。
我在帐中与范曾下棋。
范曾的棋艺很高,但我也不差。两年的隐居生活,我和晚歌做的最多的便是下棋。
“又输了,唉,再来。”范曾叹息一声,随即又信心满满,“下一盘我一定能赢你。”
咳,这老头的恢复能力还真是很强。
“不下了,今天我还没吃点心呢。”
“你就不能迁就一下年纪大的?”范曾笑道,“不过阿真这棋风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哦?”
“儒家的张良子房。”
“我不能和他比。”我耸了耸肩,实话实说,“我从来都没有赢过他。”
“阿真与子房对弈过?”
“我也曾是儒家的学生,不过后来交不起学费被开除了,说来也算是幸运了,不然很可能已经被老嬴给坑了。”
“哈哈哈,阿真所言甚是风趣。”
“我只是说实话。”
“可惜子房投靠了刘邦,没有入我大楚帐下。”范曾仰天长叹,“若是有子房在,我楚军定是如虎添翼,旗开得胜。”
看来范曾也不理解张良的行为。
“你心态要调整好。”我想了想,继续安慰道,“敌军之中有一个聪明的张良,与你斗智斗勇,不是很有意思吗?”
“……阿真说的也是。”范曾还想说些什么,项羽和龙且已经进入了帐中。
他们还带了一个人。
“这位是范曾先生。”龙且说罢又指了指我,“这位是姬将军。”
叫我姬将军,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异怪。总有一种老爹上身的感觉= =
“在下刘邦帐下的曹无伤,见过范曾先生,见过姬将军。”
“抬起脸来,让本将军瞧瞧。”
我放下棋子,笑嘻嘻地看着来人,语气中颇有一种轻佻之感。
项羽无语,龙且无奈,范曾失笑,曹无伤有点无措,愣愣地抬起脸来。
四四方方的脸,有点二愣状,挺老实一人,我怎么也没想到,他这样的大众脸居然会干出卖主求荣之事:“刘邦准备霸占了关中,想自立为王,派兵封堵了函谷关,阻挡项王入关。”
刘邦想霸占关中之事是个人应该都能猜到,但是他那些草台班子竟然敢派兵封堵函谷关?
这不是在叫嚣求虐吗?
此时项羽手中已经具备了四十万兵力,支支装配精良,刘邦这种行为无疑不是在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项羽当即沉下脸去:“明日攻破函谷关。”
我打了个哈欠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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