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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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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羽当即沉下脸去:“明日攻破函谷关。”
  我打了个哈欠道:“那就早睡早起。”
  “现在才是申时。”范曾笑道,“阿真且陪老夫再下几盘棋吧,算是养精蓄锐。”
  我和范曾的棋下得并不安稳,军中又出了岔子。原来是项羽的叔父项伯,意外结识了刘邦,得知了刘邦率军封堵函谷关的真实情况。
  刘邦声称自己是怕关中的财宝被流民盗走,才派兵镇守,美曰其名是为了等待项羽。
  我和范曾都心知肚明,刘邦是在胡说八道。但项羽重情,项梁死后,他只剩了项伯这一个叔父,所以他还是相信了项伯的话,并决定设宴款待刘邦。
  我和范曾决定在明天的宴会上把刘邦给做了,免得夜长梦多。

  鸿门之宴

  今日,项羽在军中设立宴席,招待沛公刘邦和一干人等。
  我和龙且早早地入了宴,此刻两人已经吃光了几叠糖糕,喝了好些美酒。
  “沛公来了。”有士兵来报。
  我好奇地抬脸看过去,入眼的是一个垂着头胡子拉扎的糟老头子。
  他一进帐门,立刻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英明神武的项王,我刘邦冤枉!我刘邦侥幸先您一步进入关中,按照楚怀王的约定,应该是可以关中王的。但是我一想到您率领楚军英勇杀敌,这些功劳都该是您的啊。关中的宝物我纹丝未动,因为我知道是属于项王您的。我之所以派兵把守函谷关,是因为怕有流民偷盗项王的宝物,请项王您明察,替我做主啊!”
  四下皆静。
  良久,我轻叹一声,开口道:“那个,项王在对面,你跪错地方了。”
  刘邦这才抬起头来,见着跪错了人,呆呆地吸了两下鼻涕,立马转过头去,直奔他的目标——项羽。
  刘邦刚准备重新哭一遍,项羽赶忙挥手道:“行了,你别哭了。我相信你的话就是了。”
  诸位可以想象一下,一个糟老头子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倒霉模样。
  实在是不忍直视。
  我无语,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刚伸手想拿酒壶再斟上一杯,就与一个人的视线对上。
  他看着我的眼神中,有太多的情愫,我并不是看不懂。
  只是,我不在意了。
  他曾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而现在,外面已是阳光明媚的春天。
  处处阳光处处晴。并不是非他不可。
  我斟满了酒,冲他摇了摇酒杯,笑道:“好久不见,要来喝一杯吗?张先生。”
  两年未见,他倒是沧桑了不少,竟然还蓄了胡须。
  张良沉默片刻,终是点头道:“子房却之不恭。”
  我们之间只有几步之遥,他缓步向我走来,停在了我的面前。
  他俯下身子,接过了我手的酒杯,一饮而尽。
  记忆之中的张良从不饮酒,只肯抱着他的茶罐子不撒手,今天倒是落落大方起来了。
  他喝完酒,也不还回酒杯,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气氛有点尴尬。
  张良看着我,龙且也看着我,而那边眼泪还没干的刘邦则是眼巴巴地看着张良。
  “咳,沛公请入席吧。”
  直到范曾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张良才放下酒杯,轻声道:“失礼了,见谅。”
  “无妨。”我收回酒杯,继续自斟自饮。
  刘邦的位置安排在项羽旁边,他一直伸着脖子端坐着,摆着一副大气不敢喘一下的懦弱样子。
  我更加疑惑不解,张良到底在坚持什么?
  入席后不久,范曾冲我使了使眼色,我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站起来道:“项王,只是喝酒吃肉未免太没意思,请允许我来舞剑助兴。”
  “当然可以。”项羽点了点头,欣然同意。
  龙且闻言递过一把长剑,那是晚歌留给我的东西,他的遗世。
  我的剑法是和晚歌学的,招式凌厉逼人,剑剑夺命。
  “姬将军一个人舞剑未免孤单,子房对剑术也有些见解,今日正好与将军切磋一番。请项王允许。”说这话的是张良,他定定地看着项羽。
  项羽垂眸,应允道:“张先生说的有道理。”
  说是舞剑助兴,其实已经是一场剑与剑的较量。凌虚飘然脱俗,位列十大名剑之中,遗世孤高清冷,虽不在剑谱排名之内,却也是一把好剑。
  每每我刺向刘邦的时候,张良都会逼开我的招式,保护刘邦。
  刘邦已经满头冷汗,惨白着一张老脸。
  张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既要保护刘邦,又要注意不伤到我。
  他剑剑留情,我却剑剑要命。
  “——唔”他闷哼一声,咬紧了嘴唇,我看到遗世已经没入了他的左腹。
  “为什么不避开?”
  “阿真。”他手中的凌虚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金属坠地的清脆声,他轻声道,“你当真要杀我?”
  张良直直地向我倒来,我赶忙伸手接住了他。
  “子房!”刘邦眼泪汪汪地看着被我公主抱着的张良。
  我对项羽说道:“项王,属下不慎将张先生误伤。”
  “你先带张先生下去处理伤口,过会儿再来向沛公请罪。”项羽也算是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我本来是想杀了刘邦,却刺中了张良,实在是倒霉,好在是这一剑没有伤及要害。
  我抱着张良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锦瑟正在缝补衣服,看到我抱着张良回来,不由得大惊失色。
  ……她的反应,未免太过于反常。
  我忙着替张良处理伤口,倒也没多想。
  “公子,药和棉布。”锦瑟将处理伤口必备的药品递上,便借口出了营帐。
  帐中又只剩了我和张良两个人。
  我伸手想掀开张良的衣服,却被他反握住了手:“阿真。”
  “有话等会儿说,先处理伤口。”我伸出另一只手,却也被他的另一只手给握住了。
  难道他想找我打架?
  “阿真,我很想念你。”
  哦,原来是要说情话。
  可惜这些天龙且说得太多,我已经产生免疫力了。
  两年之约他没来,我已经把他划入了黑名单中,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
  反正我现在心有残缺,无法爱人,也不再非他不可,找个人搭个伙吃饭凑合着过日子呗,没以前那么讲究了,还非张小美人不要,真真可笑。
  我伸手点了他的定穴,然后平静地扒掉了他的衣服。
  遗世刺中了他的左腹,伤口并不深,只流了一点血,根本就不用包扎。
  那他刚才根本就是在装晕!还直直地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就不应该接住,应该往地上抛,最好再跺两脚。
  “你是为了引开我,为了保全刘邦,所以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张良,你这两年倒是长进了不少。”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果然狐狸已成精。”
  “阿真,我……”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讽刺地轻笑道,“项羽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尊敬的三师公要倒戈相向?”
  张良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说到底,项羽只是你的棋子。你利用他来亡秦,然而秦亡后的天下,你并不打算给他。”我勾起张良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这种尔虞我诈的技俩我在韩宫和将军府早就看得太多太多,然而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子房也会做这样的事。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这不是你的骄傲吗?”
  “天下若为项氏所得,仍会民不聊生。”
  “……哦?”张良这些年居然学会未卜先知了。
  “项羽不是明君。”
  “……哦。”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阿真,你不相信我。”
  “你叫我如何相信你?”我幽幽地问道。
  二月初三那天,天气那么好,桃花开得那么好,可是我从日出等到日落,等到的却是别人。
  我以为我会暴跳如雷,我以为我会泪流满面,可是我心中无波无澜,我只是抬手倒掉了最后一杯酒。
  一杯酿了两年的梨香。龙且他说,会给我很多很多西凤。
  于是,我心中一点遗憾都没有了。
  十年前,张良失约,我带他去定岚山。
  十年后,张良失约于定岚山。我还能带他去哪里?
  天大地大,处处都没有我姬真的家。
  定岚山已是最后的救赎。
  他果然不是我的良人,尽管他叫张良。
  我起身,在营帐中找了很久,总算是找出了张良当初赠我的那一根玉箫。
  “物归原主。”我抬手,将玉箫塞进了张良的衣服中,然后替他系好了腰带。
  “张良,现在我们不在儒家了,不用说客套话。你跟刘邦混,我跟项羽混。桥归桥,路归路,日后若是战场上见了,我也不需要你对我手下留情。”我解了他的穴,背过身去,“走吧。”
  我始终不懂他的信仰。
  岁月已经将我们两清。

  风月琳琅

  鸿门宴一事,由于张良的原因,刘邦跑了,我和范曾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项羽自封为西楚霸王,封地在西楚国,国都设在了彭城。彭城是一处军事要塞,风水很好,适合水稻生长。
  那关中该封给谁呢?
  范曾把这个问题扔给了我。
  其实我很想拍案而起:“关中就封给我姬真吧。”
  但是很明显我没这么大野心和功劳能够坐上关中王这个位置。
  由于张良的事情,项羽对人有了猜忌,不会放心将这么大块地方封给别人,但是他已经有了西楚国,而且又对嬴政待过的这个地方很是仇视。
  “分是一定要分,但绝对不能分给一个人,关中这块地方物产丰富,百姓富庶,谁做了关中王都是一个威胁,然而不分又会显得失信于天下。所以,让它三足鼎立。”
  “三足鼎立?”
  “阿真所言即是。”范曾点点头,对项羽笑道,“项王应该把这关中之地划分为三块,分别封给章邯,董翳和司马欣。”
  这三人皆是秦国的降臣,然而章邯的投降,多少有些无可奈何。
  英雄末路,令人唏嘘。
  他带着的二十万秦军降兵被项羽坑杀于新安,项羽却唯独没有杀他,他保了一命,却因此背上了“秦奸”的骂名。
  身为秦国人,却被所有的秦国人恨入骨髓。
  封他们三人为关中三王,让他们掌握故国之地,他们若是存了谋反之心,这边的秦朝遗老也不会信任他们。
  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受到一丁点的污染,就不复存在。就像章邯之于秦国遗老,张良之于我。
  顺带一提,刘邦得到的封地在巴蜀一带,是块不毛之地,交通不便,进出都得靠栈道。我有点幸灾乐祸了。以前我和郑音住在咸阳时,巴蜀是犯罪之人流放的地方,项羽这么做无疑是给了刘邦一个打击。
  我倒要看看张良如何辅佐他的刘邦。
  ×××
  这天下午,我怡然自得地在营帐中喝酒,范曾老头又来找我了。
  “阿真。”范老头刚一开口,我就不耐烦地挥手道:“今天我要喝酒,就不要看你输棋了。”
  “你这小子竟然这么猖狂,老夫一定会输吗?”范老头被我拂了面子,气呼呼地说道,“我不是来找你下棋的,是来恭喜你的。”
  “恭喜我?”我一没封王,二没封地,恭喜我什么?
  “我跟项王说了,你的故国是韩国,所以让你暂时回到韩王成身边去。”
  “……谢谢你啊。”这死老头还真的很多事,韩王安我倒还认识,这韩王成我都没怎么听说过,我为什么要回到这么个小角色身边去?
  “张良也在韩王成身边,我让你去,一来是看看故国,访访故人,二来是监视张良。”
  原来如此。
  我摇了摇酒杯,淡淡道:“我明白了。”
  张良这个不安定因素确实需要人暗中监视,而监视的人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有资格有立场有身份,我生于韩国,又在楚军中冠上了一个官职,这点满足。第二个条件是这个人要足够聪明,其实范曾老头自己都没有张良那只狐狸狡猾,更何况是我这么个老实人(范曾:要点脸行不?),我又如何与张良斗智斗勇?但是鸿门宴一事,范曾老头已经看出我和张良颇有渊源,所以就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了。
  看看故国?
  我在定岚山住了两年都没有出去看一遭。
  听说当年那个劳什子的卫庄一把火烧了韩宫和将军府,那个时候,我的故国故地就已经不存在了。
  访访故人?
  本公子在韩国已经举目无亲,何来故人?
  监视张良?
  我要真有那个能耐,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被他耍了= =
  范曾老头心意已决,居然催我立刻上路。
  好吧,谁让我没赶上巨鹿之战,没立下半点功劳呢?龙且倒是乖巧懂事,替我抢夺了咸阳宫中所有的西凤酒,足足摆满了几大个营帐。
  我走得太仓促,骑了一匹战马,抱了一坛西凤,带走的只有晚歌的遗世。
  我让范曾带话给龙且:我一定会回来,所以那些西凤替我好好看着,少一坛都要唯他是问。
  我骑的战马是从龙且那里扣过来的,一日千里,所以很快就追上了韩王成的那队老弱残兵。
  “来者何人?”有个将士见我一直跟着,调转老马头迎上来问我。
  “项王手下第一猛将。”
  “你是龙且将军?”
  “我是项王手下第一猛将的第一猛手下。”我清了清喉咙,自我介绍道,“姬真姬将军。”
  “没听说过。”将士摇了摇了头,然后又严肃起来,“你小子在匡我?”
  “我刚才就注意到这小子了,他一路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肯定有阴谋。”另外一个将士也骑着老马迎了上来。
  “我匡你们?不要用生命逗我。”看看我全身的装备精良的铠甲,身下的是一匹千里马,抱着的又是全国最好的名酒西凤。
  要不是范老头的笨蛋主意,我才不会追着这队老弱残兵跑!
  “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我懒得再与这帮笨蛋理论,干脆喝了一口酒。
  西凤入口,不同于梨香的辛辣,而是一种绵长的幽香,不愧是人间极品。
  “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围着我的将士们立刻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路。
  他们原来也这么训练有素。
  我骑在战马上,抱着美酒,歪着脑袋看着他。
  看着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看着他,恍若前生今世的一个梦。
  都说浮生若梦。
  “张先生,这小子一路跟着我们,怕是有什么阴谋,他还自称是项王手下第一猛将的第一猛手下。”
  “不得无礼,他是姬将军。”
  “子房,发生了何事?”又一个人信步走来。
  他的容颜,让我想起了一个多年不见的人。
  “韩王,他是项王帐下的姬将军。”
  “姬将军?我们韩国也曾有个姬将军,是个恶贯满盈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手中的酒坛已经掉到了地上。
  “哐当——”
  瓷器碎掉的声音,在黑夜的旷野里,无比清晰。
  我垂下头,看到地上晶晶亮亮的一片水渍,在月光下,熠熠闪光。
  “你不如他。”我凝视着韩王成,缓缓开口。
  “你说我不如姬无夜?你小子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并非姬无夜。”我顿了顿,继续说,“是韩非。”
  很长时间的沉默。
  韩王成笑道:“我是不如他,可是他已经死了,我却还活着,还做了韩王。所谓成王败寇。”
  成王败寇。
  难怪他叫韩王,成。
  “韩王所言,令姬某长见识了。”我抬手,从衣袖里抽出一支竹简,是范曾亲笔所写的,让我带给韩王成的推荐信。
  只凭一支竹简,韩王成凭什么相信我?我颇有怨言,范曾却无比自信,因为他确定,张良一定会帮我。
  张良帮不帮我,我都不在意。我手中握有遗世,武功不差,轻功极高,韩王成的队伍又很渣,还奈何不了我。
  “笑话,就凭这支竹简?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韩王成捏着竹简,眉头拧起。
  “韩王,此人确实是项王帐下的姬将军,我曾见过他一面,项王对他颇为信任。”张良果然替我解围,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别人的信任,就算是说胡话说梦话也一样。
  而我,就算是说实话,也没有人会相信我。
  呵呵。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
  “既然子房能替他证明,那我就信这小子一回。”
  咸阳距离韩国约莫有半月的路程,张良邀我一同乘坐马车,却被我卸了他的马车轮,只好和我一起骑马。他沿路买给我的糖糕,也被我随手扔到了韩王成的马车里。
  韩王成探出脑袋里,大骂道:“是哪个混蛋往我车里扔糖糕的?”
  我指了指张良,一本正经道:“都说了大王不喜欢甜食,要你好心。”
  韩王虽有怨言和怀疑,见着张良保持沉默,也只好说:“子房费心了,我今儿个突然想吃甜食了。”
  看吧,张良到处都很吃香。
  辗转了半月之后,我们终于回到了故国。
  说是故国,其实只是一座废墟上重新建立起来的新城。
  但是,它确实和我记忆之中的韩国,很像。
  旧日的记忆如洪水般袭来,墨鸦瘦削的身影在我脑海中飞速逝去,我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只是十年而已。
  儿女情长,纵横天下,于我,都只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还不如一坛西凤来的真实。
  十年之前,是乱世。十年之后,仍未定邦。

  花楼买香

  “良哥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倚在张家庭院的栏杆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不远处拧着眉头的黄衣姑娘。
  “好久不见,淑子。”
  我还是有故人可访的。
  比如她。
  多年未见,她从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姑娘长成了一个……咳,横冲直撞的大姑娘。
  当然她的横冲直撞,只针对我= =
  韩王成将我的住处安排在了张家,其实他是不想赏我一栋房子住。
  住在张家有好,也有不好。好的是方便监视张良,不好的是每天都要看到张良。
  张良刺秦的计划给他的家族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张元在逃亡过程中身染重病,不治而亡。张平也差不多气数已尽,不剩多少时日。现在的张府除了几个原先的家丁老奴,就只有张良青梅竹马的水淑。
  水淑子倒是真的很爱张良,即使张家一路没落,她也不曾离弃,始终坚定地留在原地,等着张良回来。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黄了他们的亲事,否则张良现在的孩子大概都已经会喊爹娘了。
  说到底,我欠这个姑娘。
  “阿真,你去哪里?”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
  “张三,我今年年纪多大了?”
  “……二十又三。”
  “是不是很大了?”
  他无言,我又道:“是时候该出去找个良人了。”
  何为良人?
  良人绝非会在花街柳巷之中。
  然而我姬真也从来都不是什么洁身自好之人,自幼就跟着墨鸦访遍了新郑街上的每一座花楼的每一个房间,甚至还偷看过墨鸦和别人的苟且之事——咳,是人间乐事。
  反正我从出生开始,就不曾拥有过好名声,这辈子是甭想洗白翻身了,那荒唐就要荒唐个彻底吧。
  我手中拿的是张良几乎所有的钱财,站着的位置是韩国新建的一座花楼,寻良阁。寻良二字太对我的胃口,于是我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一刻也不想停下。
  “这位公子好俊俏呀,不过面生得很,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啊!”肥头大耳的老…鸨迎了上来,声音甜腻的程度与公孙玲珑不相上下。她边套近乎还边掐了我的屁股一把,手劲有点大,疼得我呲牙裂嘴。
  “把你们这儿最美的人给本公子叫过来,再拿几壶最好的酒来!”我很久没有听花姑娘弹琴唱小曲了,甚是怀念,大手一挥,直接把张良的钱袋扔给了老/鸨。
  “青良,你带这位公子先上楼去,过会儿去把筱良叫去。”
  “是。”
  等等,有点不对劲!
  这个青良怎么是个男孩子?应该是小姑娘啊!
  “那个,请问一下,这里是花楼吗?”
  “是啊。”青良点了点头,替我端来几壶酒,然后礼貌地点点头,“筱良马上就来了。”
  “嗯嗯,快叫她来,本公子已经等不及了。”
  “公子请稍等。”
  青良走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倒酒喝了起来,酒的味道勉强凑合,自然比不上西凤,不过是酒我都不会拒绝,更何况马上还有大美人来给我弹琴唱曲助兴。
  “吱——”门被轻轻推开。
  我闭着眼睛,轻声道:“来了就坐下吧,你会唱什么曲子?”
  “我么?”来人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只卖身,不卖艺。”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面前站着的并不是抱琴的歌女,而是只裹了一层薄纱的男子。
  我吸了一口气,干笑道:“你还不如不穿呢。”
  话音刚落,他身上的薄纱就被轻轻放下了。
  “这样么?”
  薄纱落地未发出一丝声音。
  我的视线从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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