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秦时明月]何为良人-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龙且握着我的手,一刻也没有放下。
“小龙将军来了。”钟离昧笑嘻嘻地走过来,手里握着酒杯,挤眉弄眼道,“夫人也真是的,刚生完小小龙没多久,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我闻到钟离昧身上的酒味,是梨香。
……做的很好,龙且,果真没有动过我的西凤。
我笑道:“我自然也是想来喝杯酒啊,我最喜欢喝酒了。”
我已经有八个多月没有喝过酒了。
“夫人和小龙将军真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兴趣爱好都很相似,小龙将军也最喜欢喝酒了。”
“可不是嘛,小龙将军以前在桑海当土匪的时候,每天还都喝点自酿的果子酒呢。”
“你闭嘴。”龙且皱起了眉头,瞪着那个说出了真相的将士,“当土匪的事好像你没有份一样!”
“有有,我可是一直跟着小龙将军的呐,就算是当土匪也一样。”
“是啊是啊,我们一直都跟着小龙将军,誓死追随哦。”
“你们——”龙且气结,随即抿着嘴看向了我,“阿真,他们欺负我。”
“……他们欺负你关我什么事,难道要我替你去欺负他们?”我翻了个白眼,心中却涌过一阵暖意。
龙且是个好将军,所以即使是当了土匪,他的士兵们,也都没有离开他。
一个也没有离开。
“好啦,小龙,不要再犯小孩子气了。”
说这话的是西楚霸王项羽,他侧着头看着龙且,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他这样笑了。
第一次见到项羽,是在儒家的小圣贤庄。他不像子明那样活泼好动,状况百出,他总是很优秀,却会在我帮助子明之后,对我说一声谢谢。当时我以为他是性格使然,却没有想过,他是因为背负了沉重的使命。
“这次夫人能平安回来,多亏了儒家的张良先生。”龙且端过一杯酒,对着张良郑重地说道,“张先生,你的大恩大德,我龙且没齿难忘,这一杯酒,我敬你。”
张良微微敛眸,随即也端过一杯酒:“龙将军言重了,子房是子真的三师公,做这些事是理所当然的。”
三师公……子房是子真的三师公……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但很快又趋于平静。
——这也是事实。
我该明白两个事实,一,张良是我的三师公,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二,我已经嫁给了龙且,有名无实也是嫁了。
“诸位,这些天在彭城之内流传着一些传言,说是夫人和张良先生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怀疑我的儿子的来历。今日我龙且在这里澄清,夫人和张良先生之间绝对是清白的,我龙且愿用性命担保。”龙且顿了顿,又道,“我对夫人的忠诚毫不怀疑,对夫人和张良先生的关系也毫不怀疑,我儿子的名字,就叫不疑,龙不疑。”
“信人不疑,好名字。”虞姬饮下一杯酒,淡淡道。
不疑。
龙不疑。
龙且说他的儿子,叫不疑,龙不疑。
许多年后,他坚定的声音依然如在耳畔。
那个名叫不疑的孩子已经长大,他也用同样坚定的声音对我说:“我叫龙不疑,这一生,我都叫龙不疑。”
十里春风
张良和韩信带走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生得一张清秀的脸,却没有什么表情,她看了我几眼,轻声道:“你幸运,但未必比我幸运多少,是福是祸难把握。”
我微愣,还未寻思该说些什么,她已经侧过脸到了另一边,对着一个粗糙老实的男子柔声道:“审大哥,这一次多谢你了。”
那个男子年纪比她要大出许多,一张脸四四方方,生得平淡无奇,听她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笑道:“阿雉,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多吃些。”
名为阿雉的女子笑得开心,朗声道:“审大哥你放心,我会的。”
我默默地看着,耳边传来了张良的声音:“阿真。”
“嗯?”
“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
“你要多吃些。”
“……嗯。”
“不疑也要多吃些。”
“嗯。”
“龙将军待你很好,我放心了。”
“……嗯。”
“阿真。”
“嗯?”
“头发乱了。”
他伸手,想替我拢一拢耳边的发丝,却在快要触碰到我的脸颊时,又收回了手。
“龙将军。”
龙且抱着不疑走到我们身边,轻声道:“张良先生,路上小心。”
不疑已经醒了,睁着两只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张良。
这几天都是龙且在照顾不疑,不疑只喝羊奶,因此喂奶和换尿布的事都是龙且亲力亲为。渐渐的,不疑接受了龙且,不再抗拒他的触碰。
张良深深地看了不疑一眼,随即对龙且郑重地行了个礼:“龙将军,多谢。”
龙且勾唇,笑而不语。
彼此都心知肚明,却都没有说破。
韩信和吟雪也在告别。
“韩信,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韩信神情严肃,许久才道:“有。”
“那你快说啊。”
“你胖了。”
“……”
“少吃些。”
“……你要死啊。”吟雪气鼓鼓道,“别人都在说你多吃些,你怎么说这种混帐话。”
“因人而异。”
“你什么意思?”
“她们瘦,多吃些。你胖,少吃些。”
“……你!”吟雪气得直跳脚,这时,钟离昧笑眯眯地插话道:“吟雪,别听韩栓柱子胡说八道,你一点都不胖。”
“还是钟将军好。”吟雪说完瞥了韩信一眼,“不像某栓柱子,说话一点都不中听。”
“喂,朱吟雪,我这是忠言逆耳。”
“你明明是嫉妒吟雪的曼妙身姿。”
“我嫉妒她?”韩信哼道,“呵呵,我可比她曼妙多了。”
“口说无凭。”钟离昧贼贼地笑道,“我要验身。”
于是韩信面无表情地看着钟离昧的两只手落在了他清瘦的腰间,一阵乱摸之后,钟离昧俯下了身子,在他耳侧轻声道:“验明了,很瘦。你多吃些。”
言罢,他的手离开了韩信的腰,然后恢复了一贯的冷傲,扬起眉毛道:“下次战场见,对你,我不会手下留情。”
“我也是。”韩信依旧面无表情,“对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雪还没有停,他们已经走了。
“阿真。”龙且唤我回神。
“嗯?”
“外面冷,我们回屋吧。”
“嗯。”
远处,是淡青色的天空,凝重却不灰暗。我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的马车,在风雪之中,渐行渐远。
三个月后,冬去春来。
我抱着不疑在院子里晒太阳,小家伙已经长得很胖了,圆圆滚滚的,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极少活动。
我有点担忧他以后会不会长成丁掌柜和公孙玲珑那样,吟雪却说小孩子都是这样的,长大了就会瘦了。
“夫人,将军回来了。”
我抬头,看到站在院子边,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龙且。
他对我露出了一个疲惫却安心的笑容:“阿真,不疑,我回来了。”
此次他走了约莫一个半月,前去攻打九江王英布,英布不敌龙且,叛楚降汉,他的妻子儿女,被一并诛杀。
“不疑,有没有想爹爹啊?”龙且抱过不疑,用脸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小脸。
不疑没被感动,反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龙且有些慌了,小声哄道:“不疑不要哭啊,你难道已经不认识我了吗?”
我见状有些想笑,指了指他的下巴道:“胡子没刮啦。”
龙且这才想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天太忙了,已经很久没有刮过胡子了,惨了,这张帅脸被糟蹋了。”
“那忙完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吧,龙将军。”我故意将龙将军三个字拖长了尾音。
“是啊。”龙且说到这里,故作神秘地笑了,“阿真,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在距离彭城约莫百里的地方,有一处桃花林。
二月末,正是桃花开得最好的时节,粉粉嫩嫩,煞是好看。
“阿真,桃花好看吗?”龙且扬着满是胡茬的脸,笑着问我。
“好看是好看,可赏花的人不好看。”我意有所指地看着他的胡茬,“为什么不先好好洗个澡,刮掉胡子?”
“可是等我忙完那些琐事,已经天黑了啊。”龙且摸了摸胡茬,有些委屈地说道,“我想让你早点看到桃花,再说了,有胡茬的小且且还是很帅啊。”
“……这么自恋。”果然姓龙的都是一样的性格。
“阿真,这次的战争,我放过了英布的妻儿。”龙且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不疑肉乎乎的脸颊,轻声道,“他儿子和我的不疑差不多年纪,我没舍得杀,这么做,也算是为不疑积福了吧。”
“小且且是最善良的。”行军打仗,哪管什么行善积德?英布叛楚这件事,理应杀尽他的全家老小,斩草除根,龙且却放过了他的妻儿……大概也是顶了很大的压力吧。
龙且不管任何时候,都太善良。他说会待不疑视如己出,也真的做到了。
“那这样善良的小且且,阿真喜不喜欢呢?”龙且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侧过脸看着他,看到的是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
四下一片寂静。
春风拂过,一阵桃花雨下。
有一片桃花落在了不疑的鼻子上,小家伙张牙舞爪地表示抗议,龙且赶紧低头替他拿掉,却不想前额的刘海恰好垂到了不疑的手上,不疑用力一扯,龙且痛得龇牙咧嘴:“不疑,这是爹爹的头发啊。”
龙且一叫,不疑扯的更加起劲,甚至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疑大人,手下留情,小且且爹爹很痛。”
“好了,不疑,做人要厚道,不可以这么坏。”我掰开不疑的手指,将龙且的头发解救了出来。不疑立刻挥着小拳头表示抗议,我白了他一眼道:“抗议也没用。”
“不玩爹爹的头发,玩爹爹的手指好不好?”龙且边说边将左手的食指递到了不疑的手里,不疑立刻兴高彩烈地抱着龙且的食指玩了起来。
龙且对不疑很有耐心,比我要有耐心的多得多。
“阿真,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半晌,龙且又轻声问道,“……现在不回答也没有关系,以后,以后一定要回答我哦。”
“……好。”
见我点头说好,龙且唇边抿出一抹笑意。
灼灼三千桃花,果真不及他的半点风华。
晚上。
龙且抱着不疑在浴桶里洗澡,一大一小闹得好不欢腾,地上溅的到处都是水印。我有些头疼地扶额道:“难道玩水是件很幸福的事吗?”
“和宝贝不疑一起玩当然幸福。”龙且一手抱着不疑,一手在水里学着鸭子扑腾扑腾地拍打着水花,“如果和阿真一起玩水就更加幸福啦。”
我轻咳一声,正色道:“我可不谙水性。”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桑海那次,阿真落到水里,拼命叫救命的样子真的是好好笑——”见我面色不善,龙且赶紧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种事情,跟你占山为王当土匪是一样的黑历史,没事别拿出来乱说。”我叹了口气,道,“还好那次水不深,要不然我可能就完蛋了。”
“有水性超级好的小且且在,怎么会让阿真有事?”龙且拍了拍清瘦的胸膛,一脸的骄傲,“水再深,浪再大,我也会保证阿真平平安安的,是吧,乖儿子?”说罢,他高兴地在不疑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不疑可没龙且这么高兴,被他亲了一口后,挥舞着小拳头表示着抗议。
“喂喂,你这小子真没良心,爹爹对你这么好,不能亲一口吗?”龙且佯装生气地瞪着不疑,不疑干脆转过脸去,将小屁股对着龙且。
龙且无语,轻叹了一口气道:“屁股我就不亲了吧,拍两下就好。”他轻轻地拍了两下不疑的屁股,然后夸道:“好小子,屁股上的肉可真结实,一看以后就很能挨媳妇揍的那种,哈哈。”
“胡说八道,他连话还没会说,怎么就准备好给媳妇揍了?”我抱过不疑,擦干他身上的水,然后替他穿起了衣服。
不疑最近有点嗜睡,还没替他穿好衣服,他已经呼噜噜地睡着了。不过我转念一想,小孩子似乎都是很爱睡觉的。
也罢,早睡早起,有益身体,不长黑眼圈,不学墨鸦和韩信,于是我也早早地抱着不疑上床睡觉了。自从不疑出生以后,龙且就和我同床了,因为不疑夜里会尿床,龙且要替他换尿布,还有就是防止不疑被我无意识地拱下床去。
“你也早点睡觉吧,小且且。”我打了个哈欠,也沉沉而去。
朦胧中,我听到龙且在我耳边轻声道:“……做个好梦,阿真。”
他是这么说的没错,不过我没有做个好梦。
我梦到韩信穿了一身火红的嫁衣戴了一朵大红花,气势汹汹地要嫁给丁掌柜,然后白凤骑着公孙玲珑家的踏雪前去抢亲,结果最后却被卫庄拿着鲨齿打败,然后韩信嫁给了卫庄,当天就生下了一堆乌鸦,其中一只居然变成了墨鸦……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熟睡的不疑在身边,而龙且却不在。
地上有换过的尿布,看来不疑已经尿过一次了,但是这么晚了,龙且去哪里了呢?
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了件外衫,推门而出。
走过长廊,我看到月光所不能照射到的阴影处,有一个人影,背倚在树下。
“阿真……嗯……嗯……我爱你……嗯……我爱你……阿真……”
我的眼神微颤,听着那里传来压抑的低吟,心如刀割。
我从来都没有顾及过他的感受,我忘了龙且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正是这方面需求旺盛的时候。
过了许久,龙且带着一身的疲惫进了卧房,躺在了我的身边,微弱的烛光之中,我看到他闭着眼睛的样子,脸上有微微的潮红。
“……我会等下去。”
声音,恍若叹息,却又无比清晰。
食父之蛊
“夫人,有客人来访。”
听锦瑟这么说,我抱着不疑来到了宴客厅。
“白凤,二师公。”
一见到我,颜路温和地点头道:“打扰了,子真。”
“二师公,掌门师尊和师尊夫人没有来吗?”
“……子真。”颜路顿了顿,无奈地笑道,“我被掌门师兄逐出师门了。”
“什么?”
伏念逐颜路出师门?
不是吧?小圣贤庄都被坑了,现在只有伏念和颜路两人撑着,伏念居然逐颜路出师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蹄子?
“掌门师尊,他不认同我和白凤。”颜路侧过头,看了一旁的白凤,轻声道,“我喜欢白凤。”
晴天霹雳!
“二师公你在开玩笑吧?……这个玩笑不好笑。”我慢慢平复了情绪,缓缓道,“这个世上,龙阳之好并不会被多数人认可。”
“无妨。”颜路摇了摇头,坚定道,“我意已决。”
“那你呢?”我看向白凤。
白凤沉默不语,眉宇间却是少有的落寞。
我将不疑递给了白凤:“不疑,和凤叔叔玩一会儿。”
白凤接过不疑,抽下一根白羽,逗弄着小人儿,许久才问道:“他叫不疑?”
“嗯。”我想了想,补充道,“以前有个小名,叫球球。”
“还是叫不疑好听。”白凤撇了撇嘴道,“长得太像张良,对此,我深信不疑。”
这回,轮到我沉默了。
“子真,不疑可是子房所出?”颜路问道。
“颜二先生真是会说笑。”龙且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本将军的儿子当然是本将军所出。”
“在下失礼了,龙将军请见谅。”
“想不到堂堂儒家的颜二先生,竟然也会在背后乱嚼舌根。”龙且冷笑道,“本将军还真是开了眼了。”
“你什么意思?”白凤冷冷地看着龙且。
“白凤,不要多言。”
“小且且,你别说了。”
我和颜路同时出声说道。
白凤和龙且这才结束了互瞪,龙且不甘示弱地将不疑抢了过来,抱在了怀里。
白凤收回手,皱眉道:“这个孩子不对劲。”
龙且冷声道:“他当然是我的儿子。”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很没有精神。”白凤顿了很久,才犹豫地开口道,“……而且他的眼睛,根本看不到。”
“你说什么?”龙且闻言,大惊失色地看着不疑,伸手在不疑的面前晃了晃,不疑果然连眼皮眨都不眨。
“怎么会这样?”我惊呼道,“不可能!前些日子不疑还是好好的,他的眼睛明明是看得到的。”
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到呢!
“来人,快请军医来!”
“是,将军。”
龙且抱着不疑,深吸了口气,努力使情绪平静下来之后,笑着安慰我道:“阿真,不疑一定不会有事的,可能只是他刚才在发呆。”
说罢,他又伸手在不疑面前使劲晃了几下,不疑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不疑……你不要吓爹爹好不好?”
“龙将军,你冷静一点。”
“将军,军医来了。”
龙且一见到军医,立刻冲上前去焦急地问道:“李先生,你快点看看不疑怎么了?”
“在下现在就替小将军诊断,请龙将军抱小将军去内室。”李军医镇定地说道。
“那好,有劳李先生了,这边请。”龙且抱着不疑走了两步,又回过脸来对我说道,“阿真,不疑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嗯。”我轻轻点了点头,心中的不安却是逐步扩大。
李军医替不疑仔细诊断之后,却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小将军并没有生病或是中毒,但是却没有丝毫反应,甚至对疼痛都毫无感觉。”
“你说什么?”
“将军,在下从未见过这种病状。”李军医沉思片刻,道,“或许小将军并没有生病,而是……”
“而是中了蛊。”白凤皱着眉头道。
“白凤你说什么?不疑他中了蛊?”
“姬真,我并不确定,但是似乎是这个原因。”白凤看了一眼不疑,又道,“赤练她,对这些东西比较了解。”
“红莲公主?”
“你冷静,不疑不会有事的。我去找赤练。”
白凤刚要离开,就被我制止了:“解蛊的话,不必找别人,去请虞姬吧。”
虞姬是蜀山公主,对蛊术颇为了解,她曾跟我提过。
片刻以后,虞姬跟着龙且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担忧的钟离昧。
“不疑他出现这种情况有多久了?”虞姬边替不疑查看眼睛边问道。
“……”我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作为他的娘亲,难道你连这种事都没有注意吗?”
“……很抱歉。”我艰难地开口道。
“你不需要跟我说抱歉。”虞姬掀开了不疑的衣服,在右小腿的位置发现了一只若隐若现的黑色蜘蛛印记,“这是——”
“这是罗网的印记吗?”
“不可能,不疑怎么会加入罗网?”
“食父之蛊。”虞姬替不疑穿好衣服,冷冷道,“是谁如此狠毒,竟然对一个小孩下了这种蛊?”
“虞姬,这食父蛊是?”
“龙将军,只怕是有人想要你的命,才对不疑下了这样的蛊。”虞姬轻叹了一口气,道,“中了此蛊,会慢慢丧失五感。解此蛊,需用其父的鲜血连续喂食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有痊愈的可能,但如若中断一天,前功尽弃。”
虞姬的话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往下,将我彻彻底底地浇到绝望。
其父的鲜血,连续喂食七七四十九天,也只是有治愈的可能。
仅仅是可能。
我侧过脸,平静地看向窗外。
又是冬天了。
素白一片的景色充满迷茫,凄清的冬日里寂静无声,只有枝头上的雪花偶尔落在地上的声音。不多会儿,雪停了,隐去了多日的阳光,以它浅淡的光线照耀着大地,雪花泛起晶莹的光芒,点点闪烁。
慢慢的,眼前就模糊了。
龙且伸手替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我看清他的容颜,苍白的脸上挂着极其勉强的笑容,他轻声道:“阿真,你放心,宝贝乖儿子不会有事的。”
我心头一痛,附和着他的话:“不疑不会有事的。”
“乖儿子会平平安安的。”
“嗯……平平安安!”
“不疑他会长成一个像我一样的将军,英勇善战,我还要教他兵法和枪法呢,对不对,阿真?……阿真,你不要哭呐……”
“小且且。”我抱住龙且的肩膀,喃喃道,“可是我们怎么救不疑呢?”
“一定会有办法的,宝贝儿子一定没事的。”龙且反手抱住我,轻声安慰道。
“夫人放心啦,小龙将军的身体还不错,撑个四十九天没事的,小小龙一定没问题的,很快就活蹦乱跳了。”钟离昧故作轻松地说道,眼底却是一片担忧之色。
“事不宜迟,龙将军,你必须马上就替不疑治疗。”虞姬催促道,“拖延一天,不疑的安危就多了一份威胁。”
“小龙将军,你快点救救小小龙吧。”
“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