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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挽红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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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他问话,黛玉默了须臾,想起当初写此诗时,自己犹沉浸在对宝玉的少女情怀中,心中一时感慨不已。

轻启丹唇,黛玉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中隐约透出几许低柔,几许惆怅:“从前住在大观园时,见落花飘零,心中伤感,写过一篇《葬花词》,今日偶尔吟诵,王爷请勿见笑。”

看着她眉眼弯弯,颦痕宛然,十分惹人怜爱,水溶出了片刻神,才道:“自然不会,溶倒觉得,林姑娘这种性情,当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说着,踏步行到黛玉身边,却因礼仪攸关,不能走得太近,语意依旧温文如玉:“世事变迁,不过眨眼间,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乱人眼目,有多少人,能在浮华尘世里,拥有一份怜惜落花的心情?想来,举目看去,大千世界,唯有林姑娘一人而已。”

夕阳中,他的话语,清越低缓,他的背影,如同临风的玉树,俊朗飘逸,他的目光,似江南的三月春水浮动,真挚而纯净,仿佛远离了一切世俗喧嚣一般。

在这样的凝望之下,黛玉一阵痴惘,心底深处那根细细的心弦,竟情不自禁地颤动了一下,却又因发现自己的这种悸颤,而变了脸色。

放下对宝玉的那一份情怀之后,她渐渐淡看世情,如今,在这个尚算陌生的男子面前,为何竟会屡次失态?

轻舒一口气,黛玉勉力镇定下来,嫣然含笑,摇头道:“不知为什么,每次王爷见了我,都要称赞一番,倒真让我觉得不好意思。”

水溶眉宇间柔情款款,软软地道:“林姑娘何出此言?姑娘自身的确出色,溶心中敬服不已,无法不开口夸赞。”

说着,眸光飞快地自菊花丛中飘过,依旧收回来,痴痴地落在黛玉身上,随即含着羡慕的语气,徐声道:“花开花落,世事沉浮,常待真心怜,这些菊花,虽是将已残落,却因有林姑娘的一片怜惜,实在不枉开了这一场。”

听得他话语中带着奇异的意味,黛玉微微一愕,沉吟须臾,便凝眉看了过去。

水溶心思敏锐,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暗自一叹,仿佛含了一把莲心在口,苦不堪言。

有一个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占据了自己所有的心思,可是,却无法开口告诉她,自己有多爱慕她,有多想持起她的手,与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一双人。

痛到深处,有谁能知?

唇角微扬,将一切伤痛掩在笑容之下,水溶稳住声音,轻轻道:“溶有几句话想说,请林姑娘一听。”

见他眸光真诚,神态郑重,黛玉忖度须臾,便颔首道:“既是这样,请王爷移步,品一杯清茶罢。”说着,便携了雪雁,转身折回厢房,水溶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徐徐随了上来。

及进得房中,黛玉请水溶坐了房中的紫檀木椅,自己在窗下相陪,这才回身看向雪雁,颔首示意。

雪雁见状,心中自是会意,忙起身行到套间,取沸水烹好茶,迅速送了上来。

唇边含着笑意,雪雁一面抬手斟茶,一面称赞道:“北王府的东西,都是些极精致的,比如这些茶叶,颜色鲜艳,香气纯正,茶杯也好,配在一起,实在好看。”说着,便将斟好的茶杯奉到水溶、黛玉面前。

黛玉心意淡泊,本也没在这些事情上留意,此刻凝神一看,见面前的茶碗出自官窑,以五彩影釉绘着春草细纹,极富神韵,春意盎然,揭开杯盖,见嫩绿的茶叶徐缓舒展开来,碧色盈盈,宛如一方上好翡翠。

黛玉轻啜一口,觉得清冽异常,不禁轻轻颔首,赞叹道:“果然是极好的,一瞥之下,让人赏心悦目,一品之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说着,便抬眸看向水溶,唇边浅笑盈盈,随即道:“说起来,这些日子,让太妃、王爷费心了,我却从未开口道谢,实在大不应该。”

水溶轻轻摇头,语意温柔脉脉:“些须小事,何足挂齿?何况,林姑娘出众至此,能留林姑娘一住,本是我们北府的福气,不过,既然林姑娘赞这茶叶好,将来回去之时,一定要记着带一些。”说到这里,也喝了一口茶,定下心神,才回头瞧了雪雁一眼。

在此之前,雪雁便已察觉了水溶对自家姑娘的隐晦情愫,见状便琢磨着,他必定是想趁此机会,单独表白自己的真心。

因觉得眼前一双男女,是难得的才子佳人,心里乐见其成,雪雁便笑着点头,徐徐道:“奴婢房里还有些针线活没做完,先告退了。”说着,便向两人屈膝行礼,转身欲走。

听得她要离开,黛玉大惑不解,却也不及细问,起身止道:“无论什么活计,都不急在这一时,你还是在这里伺候罢。”

她从未与男子单独相处过,如今对着谦谦君子一般的水溶,虽知他必定不会有出格之举,心里到底还是无法安然。

听了这话,雪雁虽是停住脚步,脸上却颇为为难,正不知所措之际,听得水溶笑着道:“想来这丫鬟是姑娘的心腹,倘若她留在这里,让林姑娘觉得更自在的话,就不必回避了。”

听得他这般温言细语、体贴入微,不止雪雁深受感动,黛玉亦是微微发怔,却是立刻凝住心神,抬眸看着水溶,饱满的朱唇似胭红的玫瑰,透出娇艳欲滴之色,询问道:“刚才王爷言有事想说,不知到底是什么?”

迎着她明澈的目光,望着她秀妍的容色,水溶轻轻屏息,心中有千言万语,有万千情愫,却不能说出,只是提醒自己,绝不能够忘记,当初让她来这里的初衷。

叹一声,终于还是走到这一刻了。

短短几天,佳人已入心底,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全都是她,从今以后,纵然沧海变桑田,时间化烟云,也不能抹去她的身影。

今天之后,也许,就算魂牵梦萦,思念至午夜梦回,伊人依旧远在天际,再难相见。

今天之后,也许,就算痛入骨髓,伤感到叹息落泪,佳人依旧一无所知,浑不在意。

可是,纵然如此,他却依旧清楚地知道,这一步走出来,将来再痛再苦再受伤,自己都不会后悔。

因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眼底心里,便只有那个人的存在,再也看不到其他。

而此时此刻,他之所盼所想,眉间眼底的所有期念,是让她喜乐幸福,至于他自己的心意,原是微不足道的。

心中这样想,但做起来并不容易,还未开口,已经有一块大石压上心头,连呼吸都变得极其绵长,极其艰难。

等了良久,见水溶仍旧默默不语,黛玉心中吃惊,眸中秋波一转,飘然落在他身上,眉间眼底,透出一丝疑惑和询问。

目光落处,案几上的鎏金香炉里,散出袅袅上升的轻烟,不绝如缕,隔在她和水溶之间,朦胧之际,见他的俊颜,似三月里细细濛濛的小雨,缥缈惆怅难言。

许是她的错觉吧,这男子的眼角,竟有一丝淡淡的晶莹之意。

一时之间,黛玉心中生出惊涛骇浪,却是再也无话可说。

屋中陷入一片静寂之中,无人开口说话,也无人有任何动作。

仿佛过了许久,水溶深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去,终是凭借二十年来积累的定力,慢慢定下心神,徐缓站起身来,凭窗而立,将飘忽的眸光投向窗外。

黛玉轻颦烟眉,只觉得,映入眼帘的青衫身影,极度落寞、怅然、伤痛,让人心生莫名的感触。

“北王爷,”黛玉动唇启音,既是在提醒他,亦是警醒自己,绝不可有别样的心意,“虽是只见过两面,但我却明白,王爷心思坦荡,有话但说无妨,不必有任何忌讳。”

话音落下,听得他似乎长长叹了一口气,才应道:“那么,我就直说了罢。”

“林姑娘饱读诗书,当知在典籍诗词里,文人常以名花喻女子之容,拟女子之姿。”

“其实,这个比喻,是极其恰当的,不但女子姿容如花,便是人生经历,也如花开花落一般,最重要的,是要寻到惜花之人,用心呵护,才不枉此生。”

说到这里,水溶身子微颤,仿佛浸在冷水寒冰中一般,声音亦在不知不觉中,渐低渐微渐止歇,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不禁叹息,即便定力再好的人,也没有法子,在这样的时候,保持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吧?

何况,他心里还那般倾慕她。

水溶这番言语,雪雁虽是听得懵懵懂懂,大致意思却还是明白的,不由睁大眼睛,心中很是喜悦。

所谓的名花,必是自家姑娘无疑,而所谓的惜花之人,当是指他自己吧?

不禁赞叹,有修养的人说话,不但比拟得恰当合理,还文雅流利,实在与众不同。

黛玉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径直颦起娥眉,咬唇道:“北王爷这些言论,之前我从未听说过,不过,倒是极合乎情理,我只是不明白,王爷说这些话,必定含有深意,心有所指吧?”

见她开口询问,水溶默了须臾,将双手各自笼进长袖中,紧紧攥成拳,方忍住心头的酸楚,徐徐道:“林姑娘冰雪聪明,果然一语中的。”

“我说这些,原是想告诉姑娘,当年林探花以一己之身,将扬州盐务肃清,于国有大功,清正端方之处,更是少有人能及。”

“而这些年,林姑娘独自来京,依傍母舅生活,溶却从未关心过,至今思来,犹是十分遗憾、惭愧。”

“已往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这些天来,溶一直在想,倘若能为林姑娘做一点什么,让林姑娘终生有靠,林探花在九泉之下,必定能够瞑目。”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声音渐次艰涩下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余下的话语吐出:“想来林姑娘也曾耳闻,宝玉与溶年少相识,颇有来往。”

“前段时间,溶得了几株名菊,邀宝玉到明雅苑一行,闲聊之时,偶尔提及林姑娘,道与林姑娘自小青梅竹马,毫无间隙,言辞之时,仰慕不已,颇有终生之盼。”

“溶言尽于此,林姑娘蕙质兰心,必定明白溶的意思。”

说完这些话,他感觉全身的心力已经被抽空了,恍如经历了一场噩梦,虽然以手扶着窗棂,却依旧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似虚脱了一样。

其时霞光逝去,暮色已至,墙底下的青苔带着潮气,随着习习秋风,猝不及防地袭上他的身体,连带着心底也是一片沉寂如死的荒芜冰凉。

他少年袭位,春风得意,立于朝堂之上,一向侃侃而谈、淡然自若,即便有人激烈地反对自己,亦是不骄不躁,从容应付,何尝有过如此言语艰难、欲说还休的时候?

他出身高贵,一向过着锦衣玉食的优渥生活,触目所及处,皆是笑脸逢迎之人,不曾有谁违逆过他,更不识愁为何物,何尝有过如此心如死灰、失魂落魄的时候?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了一个情字。

情有多深,心间的痛苦荒凉便有多深,这本是,连在一起,密不可分的。

而当初悠然无求的日子,他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心底却是无怨无悔。

只因为,眼前的这个少女,是这般值得自己倾心,值得自己,用尽一切心思,让她拥有幸福。


第49章:回府

听得水溶断断续续,说完这番话,一旁的雪雁始料不及,失声叫了出来,黛玉双颊微微泛红,更是震惊万分,眉梢眼角,满是无法置信之色。

轻咬丹唇,黛玉勉力镇定下来,靥上泛出一抹笑纹,清凉如秋日的新月,不急不缓地道:“如此说来,当日湄郡主邀请我在北府住下,其缘故,便是因为这件事情了?”

水溶依旧临窗而立,竟连回头一顾的力气都没有,答道:“一方面,是因林姑娘性情、品格皆是独一无二,湄儿心里很是喜欢,另一方面,的确是因溶想代为询问林姑娘的心意。”

黛玉缓缓颔首,道:“原来如此,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明白了。”

沉吟须臾,秀气的长眉轻轻一挑,随即淡然问道:“不过,我想再问王爷一声,倘若此时此刻,我回答说青梅竹马的情分,的确是极其美好的,那么,王爷意欲何为?”

听了这句话,水溶只觉得有一抹痛楚,从心里蔓延全身,窗外昏昏沉沉,入眼是暗色沉寂,无边无际,却都及不上他心底的哀凉。

静默许久,他终究还是合上眼睛,动唇道:“倘若林姑娘决意如此,溶自当竭尽全力,让林姑娘达成心愿,即便上奏折请陛下赐婚,也在所不惜。”

说完这些话,他扶着窗棱的手,已经透出丝丝青筋,身子微颤,却是痛得心、脏、肺、腑皆搐成一团,几乎不能呼吸。

迷离之际,听得黛玉“咯”地一笑,如珠玉轻击,黄莺出谷一般,声音中却带着漠然之意:“我与北王爷,本是非亲非故,如今,北王爷却用心至斯,将一切都设想得周全妥当,在这个时候,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满心感谢,依照世俗的做法,更得拜谢王爷之心,才算合情合理,但是,倘若我这样做的话,便违逆了自己的心意。”

“所以,这样的事情,我不愿做,也不能做。”

听了这话,水溶倏然一惊,简直不敢相信,立刻回头看向黛玉,声音中略带着一丝颤抖:“林姑娘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黛玉清浅而笑,眉目间染上一点冷意,声音亦渐次浅淡下来,仿佛秋日清晨飘渺的薄雾一般:“女子一生,的确如同花开花落,可是,北王爷可曾想过,宝玉当真是能惜花之人么?以他那样的性情,本是自顾不暇,如何还能够,护他人周全?”

水溶本是极睿智聪明之人,见眼前的少女神色淡然,明眸中流转的光华,坦坦荡荡,毫无半点私意,说起宝玉时,语气更是冷漠,如聚雪凝霜一般,略一思索,便已经明白,原来,虽然宝玉对她已经倾慕到了十分,她于宝玉,却是半点情愫也无。

事情如此峰回路转,水溶自是出乎意料,因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当两情相悦,这样的念头,其实不过是宝玉的臆想,林姑娘自身,并不曾持有这样的想法。

一想到这里,心底深处,思绪复杂如麻,虽然有些为宝玉遗憾,但心底深处的叹息凄凉,却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释然,以及无穷无尽的欢喜和开心,止也止不住。

在他已经走过二十年的岁月里,哪怕承袭王位,得万千人景仰钦羡,哪怕在朝堂上春风得意,权倾天下,亦没有哪一刻,拥有过现在这样的心绪。

深深凝睇着她,牢牢迫住她的身影,心上盈满蓬勃的喜悦,仿佛皓月当空,明珠流彩,于无底无尽的黑暗里,倏然照耀在他心上,更如暮春三月里,有一株一株的花树在他的眼前悠然绽放,开出无数的花朵。

心满意足,心花怒放,应是如此吧?

正欲展唇微笑之际,听得黛玉的声音徐缓传来,虽是依旧婉转悦耳,却带着丝丝漠然:“北王爷与宝玉,果然交情匪浅,连这样隐蔽的事情,都肯为他筹划打算,只可惜我不识抬举,倒真是辜负了王爷的美意。”

说到这里,抬眸迎上水溶的目光,唇边盈出一痕笑纹,呵气可化,旋即道:“我是有话直说,倘若这些话让北王爷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也没有法子。”

见她眸色一清如水,语意柔婉,却是从容自若,毫无半点畏惧权势之意,水溶愕了须臾,不由自主地扬唇一笑,这个女子,当真又可爱又可敬。

想来,无论身处何地,无论面对什么人,她都是坦荡无私,心口如一,毫无半点掩饰之意。

这样的真性情,也许难见容于世俗,可是,倘若遇上性情之人,便会在一瞬间,看出她的美好,从此执着于心,再也不会忘却。

见自己这般直言不讳,水溶不怒反笑,眉宇间还隐约现出一抹喜悦之色来,黛玉心中极是惊愕,凝眉沉吟半晌,才启唇道:“今日之事,我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虽是可惜了王爷对宝玉的一片关切,但是,我仍旧希望,事情能够到此为止,不须再提起。”

伊人这番言语里,隐约透着不满和冷漠,水溶却是心中轻快无比,如饮了玉液琼浆一般,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应允道:“林姑娘之言,溶必定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说到这里,深深凝睇着黛玉,眸中柔情脉脉,随即温声道:“虽然知道姑娘不欲再提此事,但是,有一件事情,溶很想跟姑娘说清楚,请姑娘勉强一听。”

听了这话,黛玉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沉吟须臾,便颔首道:“王爷请说,我洗耳恭听。”

水溶点了点头,徐缓道来的话语,如暮春的三月温风,静静萦绕耳际:“溶有今日之举,并非是为了宝玉,相反,仅仅只为林姑娘而已。”

“溶并非糊涂无知之人,在此之前,溶已经明白,宝玉虽已年近及丁,却依旧懵懂纯真,以他这样的性情,必定难护林姑娘周全。”

“只是,当时宝玉说,他与林姑娘的情分,非他人不比,我便以为,姑娘心里的期盼,必定与宝玉,是一模一样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溶便觉得,倘若能让林姑娘达成心愿,让林姑娘长长久久留在自己亲人身边,今后的日子,姑娘必定能够开心一些,即便再出什么变故,倘若宝玉无法周全,溶便会从中斡旋,绝不会让姑娘受委屈。”

“事到如今,虽是忖度错了林姑娘的心意,让姑娘觉得堵心难受,但还请姑娘念在溶一片至诚的份上,原谅溶的冒昧唐突。”

说到这里,便向黛玉拱一拱手,眉宇之间温润如玉,隽着一片柔情和坦诚,让人觉得仿佛沐浴了一场春日的如丝细雨一般。

看着他的神情,听了这番解释,黛玉自是知道,以他的身份和性格,绝不会欺骗自己,不由为之动容,心中的间隙、恼怒,在瞬间淡去,再也不见踪迹。

不过须臾功夫,黛玉便敛起衣袂,向水溶盈然一福,清澈如秋水的眸光里,渐次一缕深深的歉疚,婉声道:“原来北王爷所作所为,皆是在为我打算,刚才我一无所知,说了好些尖锐的话,实在对不住王爷。”

水溶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噙着笑意道:“林姑娘不必说这样的话,此事本是溶有错在先,唐突了姑娘,何况,姑娘之言,皆合乎情理,毫无半点不妥之处。”

听了这般温雅的回答,黛玉轻抿唇角,笑靥如花:“王爷能这样想,我也能略微安心了。”

看着她清美的笑容,水溶又是一阵悸动,心中隐约生出一个念头,于宝玉,能够做的事情,他已经都做了。

过往如一梦,伊人心犹空。

何为护花意?不如以情牵。

而他自信,倘若能得到眼前佳人的芳心,以他的能力,必定能为她遮风挡雨,必定能够一心一意对待她,让她在世俗凡尘里,拥有一份平静却温馨的幸福。

也许,从今以后的日子,他应该坦诚一些,不必再刻意压抑自己的情感,而是如黛玉这般,做一个坦坦荡荡、心口如一之人。

心中这样想,却依旧存了一点犹疑,自己刚刚与她结束了宝玉的话题,在这样的时刻,如何能开口倾诉自己的情愫?

不如还是等一等吧,反正来日方长,而他,已是情有独钟,一心不移。

想到这里,水溶便没有开口倾诉情愫,只带着笑意看着黛玉,温声道:“宝玉之事,溶绝不会再提,不过,溶想冒昧问姑娘一声,今后的日子,姑娘有何打算?”

听了这话,黛玉眸中流转出一丝惊愕,却因感念水溶的为人,到底还是无法推拒,便笑答道:“将来的事情,我并没有深想,不过是觉得离乡已有多年,大约过不了多久,便会打点一番,回苏州安然度日。”

她言语平静淡泊,却隽着一缕坚决,水溶瞳孔一敛,心中蓦然生出一丝失望来,却很快镇定下来,颔首道:“林姑娘所思所想,原是理所当然之事。”

是的,他心里很清楚,离乡日久,盼着回乡一行,本是理所当然的,他没有任何言语,任何立场,来出言阻止这个女子。

可是,在说清楚了宝玉的事情之后,他再无后顾之忧,可以,随心所欲地喜欢她,更可以放下一切,天涯海角地,追随她而去。

既是这样,自己又何必在意她要去哪儿呢?反正,她停留的地方,便是他的心,停驻的港湾。

心绪百转,柔情万千,不过一瞬间,便已经下定了决心,水溶便扬唇一笑,拱手道:“天色已晚,溶先告辞了,姑娘身子向来娇弱,且请留步,早些歇着罢。”

黛玉点了点头,应道:“既是这样,王爷请自便,不过,夜深路滑,王爷还请留心一些。”

言过耳际,犹如烟云飘散,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寻常的关切客套之言,虽然知道眼前的少女,依旧心意无私,水溶依旧欣喜万分,点头答允下来,再深深看黛玉一眼,方才起身而去。

待他去远后,黛玉轻颦秀眉,双颊笼上一层烟愁,叹息道:“虽然早知道宝玉懵懂单纯,我却从未想过,他竟会将我与他的事情,在外面大肆宣扬,丝毫都不顾及于女子而言,名声本比性命还重要,不知道他的行径,有可能将我推进万丈深渊。”

听了这一番感慨,雪雁亦心中生恼,点头道:“宝二爷这个人,的确有些让人无话可说,好在姑娘已经决定放下他了,不然,今后会遇上什么事,还真不好说。”

以手支额,轻轻“唔”了一声,随即道:“不过,北王爷这个人,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听闻了宝二爷的叙述之后,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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