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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魅影]魔鬼的美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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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低声问道,见她还是瞪他,他轻蹙着眉想了想,“对了,刚才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只是权宜之计,克莱顿公爵不是你的良人,如果你以后有喜欢的人,我不会阻拦。”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这个人根本没开窍,还是之前那么讨厌!
她不想听他说话,直接把手上的樱桃塞进他的嘴里。
他双唇微动含住,微愕地望向她。
她这才想起这是她刚舔过的樱桃,下意识地拿了回来。拿的时候手指碰到了他的唇瓣……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碰到他的唇时,她的耳尖却一下涨得比樱桃还红,把整个樱桃掼巧克力放到他的手上,她红着脸转身就走。
走到休息大厅的尽头,奥黛尔正站在那里,端着一杯红酒缓缓啜饮。
白兰芝不想跟她说话,正想原路返回,却被奥黛尔面带微笑地叫住。
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和埃里克不可能在一起,想知道为什么吗?”
第38章
白兰芝没有回头; 继续往前走。
奥黛尔脸黑了黑; 快步走到她的身边,边走边说:“我不是在挑拨离间; 我是不忍心看见你被他欺骗,才好心告诉你这些。你们虽然已经订婚; 但你真的了解他的过去吗?”她盯着白兰芝的眼睛,沉声说道,“他有跟你提到过他的家乡吗?他告诉过你以前的职业吗?他有着无与伦比的音乐天赋,却选择蜗居在一家小剧院当乐手,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白兰芝看了她一眼,神色厌倦。这个眼神激怒了奥黛尔,她捏紧杯脚; 大声喊道:“你信不信你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白兰芝冷淡地答道:“很抱歉,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奥黛尔冷笑一声:“你以为眼见的就是真实的?太天真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剧院幽灵’的传说……”她做作地抿了口红酒,“噢,我忘了; 你是第一次来歌剧院; 肯定没有听说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
“查尔斯·加尼叶是这座歌剧院的总设计师,他曾拿过罗马最高奖,是巴黎最负盛名的建筑大师; 但即使是他; 对歌剧院的地下湖泊也没辙……最后,是一个神秘人接下了改造地下湖泊的任务,条件是人们以后禁止进入剧院的地下层。你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吗?”
“你说的这一切; 和埃里克的长相有什么关系?”
“不要着急,听我说完。”奥黛尔语速加快,“传说里,那个神秘人把歌剧院的地底下,改造成了一座华丽宏伟的地下迷宫……若是没经过他允许进入,会在里面迷路到饿死。芭蕾舞团有几个小姑娘曾见过他的真容,他长得可怕极了,头颅就像是风干的骷髅头,他的性格冷酷而残忍,却拥有极高的音乐造诣,以前有个指挥因为拒绝演出他的乐谱而失去了双手,还有一个机械师,因为谩骂他的外貌,第二天就被发现吊死在房梁上……她们都叫他‘剧院幽灵’,不管你信不信,剧院幽灵就是埃里克。他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魔鬼,你要小心。”
白兰芝心重重一跳,理智上不相信奥黛尔说的每个字,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天,埃里克把她逼到墙角,淡漠地注视着她的双眼,说出的那句话,“假如我的世界肮脏、卑鄙、血腥,远非你想象的那样风光霁月,你还会想知道我曾看过什么吗”。
肮脏、卑鄙、血。腥……
每个词语,都和奥黛尔的言语不谋而合。
假如她说的是真的,那这就是他不能和她在一起的原因?
因为他是剧院幽灵?
白兰芝有些想笑,这简直就是哥特小说里的内容。她摇摇头,甩掉这些无谓的想法,戴上白丝绒手套,再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推开奥黛尔:“谢谢你的提醒。不过,假如埃里克真的如你所说,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魔鬼,那最该小心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她弯起眼睛,笑颜甜美,“长相丑陋的幽灵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貌美的未婚妻……你猜,假如我到他的面前告诉他,你跟我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奥黛尔没想到白兰芝会如此冷静,不仅没有因为埃里克的身份而恐慌,反而利用他来威胁她!她也确实被吓到了,后退两步,口吻有些惊慌:“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这样恩将仇报。”
成功吓到了奥黛尔,白兰芝却不怎么开心,奥黛尔表现得越是失措,她话语的真实性就越高。
剧院幽灵……他真的是吗?
长相丑陋、地下迷宫。
他的身上究竟藏着多少谜团?他不是喜欢她么,为什么不肯与她坦诚相待?是没来得及,还是觉得她不配知道他的真面目。
白兰芝想象不出一个人的长相能有多么可怖,她对长相也不在乎,反正她已经长得够好看了,并不需要一个情人来跟她比美。长得丑就长得丑呗,她又不会嫌弃他。反倒是他一直在拒绝她、躲避她……搞得像她才是长得丑的那一个。
白兰芝闷闷地回到休息大厅,想找埃里克算账,却没有看见他。回绝了几个过来搭讪的人,她接过一个侍者递来的红酒,咕咚喝了一大口。
不知是否心情不太愉悦的原因,这杯酒喝起来有点发酸。她皱着脸又喝了一口,确定是酒的问题,把酒杯放在了桌上。
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仍是没有埃里克的身影。她正准备去找他,走了两步,脚步竟踉跄了一下。
她能连续转三十二个挥鞭转而不眩晕,怎么可能因为两口红酒就步伐踉跄……除非,那酒有问题。
想到这点,她头皮一阵一阵发麻,后背渗出冷汗,用力掐着手心,扶着墙壁,尽量平稳地往前走。她努力地辨认着每一张擦肩而过的面庞,想要保持清醒,但很快连头脑都眩晕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奇怪的眩晕模糊了时间,也许只过去了几秒钟,一双大手扶住她的腰,克莱顿公爵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看上去很难受,要我带你去休息吗?”
白兰芝又掐了一下手心:“……公爵殿下。”
“是我。你的未婚夫呢?他可真不负责任,竟把如此柔弱的你丢下。”
舌头已有些麻痹,白兰芝一字一顿:“我并不柔弱,殿下。”
克莱顿公爵轻笑两声,捏了捏她的脸颊:“一杯红酒就醉成这样,还说不柔弱。小姑娘,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面前不用故作坚强……”
是他让侍者送来的那杯红酒!
白兰芝有些无语,不太懂克莱顿公爵到底在想些什么。把她逐出庄园后,又来这一套,他是真的认为见识过辽阔天空的金丝雀,还会眷恋笼中的生活?不仅不眷恋,她还非常排斥他的触摸。就在他俯身下来,准备吻上她的双唇时,她使劲咬破舌尖,借着一瞬间清醒的劲头,一鼓作气把他推开。
克莱顿公爵猝不及防,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上,却毫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喝了迷药,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白兰芝,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惊讶了,真后悔以前没有好好地了解你。”他像一个纵容小孩子玩闹的长辈,掏出怀表,宠溺地说道,“你想逃走对么?我给你十分钟,若是能逃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我就放过你。”说着,他晃了晃金怀表,“开始计时了,宝贝。”
腥甜味溢满了口腔,清醒却只有短短几秒,很快,她的头脑又陷入了僵滞,只能凭着感觉慢慢往前走。
不一会儿,十分钟就过去了。她连走廊的拐角都没能走到。
克莱顿公爵摇着头笑了笑,收起怀表,朝白兰芝走去:“还是我来抱你吧。过于坚强的姑娘,是无法得到垂怜的。这一点教母应该教过你。”
思维是生锈的钟表,在一个时间点来回挣扎。看着地板上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影,白兰芝屏住呼吸,拼命集中注意力,浑身上下却像陷入了又厚又软的棉花。逃无可逃的情况下,她本能地喊出一个名字:“埃里克……救我……”
克莱顿公爵的笑意变淡:“他不会来救你。来之前,我看见他正和一个芭蕾舞女相谈正欢。你们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总有一天会分开的,与其等到那一天,不如现在就和我回去。你本来就是我的人。”
“埃里克……”
克莱顿公爵恼怒地捏住她的下巴:“够了!欲擒故纵到此为止。跟我回去。”
药效彻底侵入大脑,白兰芝闭上眼睛,再没有力气挣扎。克莱顿公爵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炫耀战利品般,带着她朝休息大厅走去。
一道道惊讶的、暧昧的、探究的目光朝他们投来,不少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吉德小姐看见这一幕,震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她想不通白兰芝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魅力令克莱顿神魂颠倒。明明她都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他还当众和她这么暧昧……正义感促使她跑过去,阻拦道:“克莱顿公爵,她可是刚才那位先生的未婚妻……”
她本意是想指责白兰芝水性杨花,胡乱勾。引男人,却被克莱顿公爵冷冷扫了一眼:“滚开。”
吉德小姐红了眼圈,满腹委屈地跑走了。
克莱顿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白兰芝是他的所有物,见休息大厅的人看得差不多了,他换了个地方继续炫耀,准备把女宠被夺的怨气全部发泄出去。然而,就在他走进偏厅的那一刻,头顶的吊灯忽然熄灭了。
这里是芭蕾舞女休息的地方,陷入黑暗的瞬间,少女的尖叫此起彼伏,一个小女孩的尖叫尤为突出:“一定是他!他来了——幽灵来了!”
“小梅格,冷静点,他已经消失很久了……”
“只有他能让这些吊灯熄灭……一定是他,呜呜呜,剧院幽灵来了……”
克莱顿公爵是巴黎歌剧院的常客,自然听说过剧院幽灵的传说。听着少女们的尖叫,他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正想转身朝灯火通明的地方走去,一个鬼魅般冰冷的声音在他左耳响起:
“先生,你怀中的女子并不属于你。”
克莱顿公爵打了个激灵,猛地转向左边:“谁?滚出来!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说着,他往左边挥了一拳头,却只打到了空气。
“把她放到地上。”下一秒,鬼魅般的声音在他右耳响起。
克莱顿公爵立刻向右边挥拳,表情阴鸷:“没人能命令我!”
令他寒毛倒竖的是,这一次,声音竟同时在他两边的耳朵回荡:“放下她。”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舞女们的注意,最开始尖叫的小梅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克里斯蒂娜,我们快走吧,我听到他的声音了,他就在附近……他会杀人的……我害怕……”
克莱顿公爵尽力挺直背脊,但还是被恐惧的哭声感染了。他不害怕幽灵,却不想因为一个身份卑贱的女宠冒险……
乱纷纷的想法在他脑中闪过,他沉着脸把白兰芝放到地上,弓着身子一步步后退:“剧院幽灵是吧?很好,你成功激怒我了!别以为躲在地下就能为非作歹,我明天就叫人去填平它!”
“是么。”幽灵的口吻冷漠而轻蔑,“我期待着。”
话音落下,吊灯亮起,地上的白兰芝已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的魅影宇宙初步成型……_(:з」∠)_
第39章
白兰芝没有失去意识; 只是无法睁开眼睛。
周围一阵摇晃; 她听见水声叮咚轻响,闻到潮湿清冷的空气。药效麻痹了她的思维; 无论思考什么都慢上一两拍,过了很久;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在一艘小船上……为什么会有船?
对了,她被人救了,是谁呢……
浑浑噩噩间,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喊“剧院幽灵来了”,是她大脑产生的错觉,还是埃里克真的来救她了?
船靠岸; 一双手将她横抱起来。身下陷入鹅毛般的柔软,她好像被人放在一张大床上,接着,一只冰冷而修长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在试体温。
过了一会儿; 她听见水盆落地的声音。那人似乎在浸湿干毛巾。几秒后,她的额头一阵舒适的冰凉。
这一晚,耳边浸湿、拧干毛巾的水声就没有停过。她忽梦忽醒地睡到了天明。
等她能睁开眼睛时; 似乎已是第二天。那杯红酒的药效实在太厉害; 即使过去了一天一夜,她的手脚依旧使不上力气,脑袋更是像灌了铅般沉重。
白兰芝揉了揉太阳穴; 眯着眼打量四周。她好像在一个石窟里,却布置得比豪华公寓还要华丽,床垫、被子和枕头都填充着鹅绒,石壁上挂着有金色流苏的壁毯,壁毯上面是椭圆形的油画,油画里的人……好像是她?
白兰芝愣了一下。
她撑起身子,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走过去。竟真的是她。画中的她穿着蓬松的真丝舞裙,白丝袜,足尖鞋,眼角和双颊涂着浅粉色的脂粉,是她第一次在小剧院上台表演时的穿着打扮。不仅墙上这幅油画是她,角落里一架钢琴的谱架上,乐谱的封面也画着她。
白兰芝满脸迷茫,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想要放下乐谱,回到床上,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身体却僵硬不听使唤,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石门被打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走了进来,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淡色的唇,线条凌厉的下颚,修长的颈。他戴着黑色皮手套,脚上是同色同材质的窄紧短靴。
他在钢琴前坐下,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你醒了。”
白兰芝眨了眨眼睛,蹲坐在地上,愣愣地盯着地毯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她被埃里克救了。
不对,是被埃里克扮演的剧院幽灵救了。
想到这里,她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O。G先生、埃里克、剧院幽灵……他还有什么身份是她不知道的?
“怎么。”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身体不舒服?”
头脑还是很混沌,她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正要摇头,他却已蹲下来,摘下皮手套,将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他的动作是如此体贴,口气却冷漠疏远:“没有发热。不要装病。”
她依旧反应了两秒:“我没有装病。”
他没有理她,坐回钢琴前,专心致志地在乐谱上写着什么。她慢吞吞地爬起来,做贼似的用余光扫视着他笔下的内容,却见他什么都没写,只是在重复地画着黑线团。
“……”
她这次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顿时闷闷地笑出了声,他不是令人闻风丧胆、双手沾满血。腥的剧院幽灵么,怎么能这么可爱……
埃里克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离我远点。”
白兰芝想起不久前,他当着另外三人的面,垂下头吻上她的双唇,神色淡然却极其侵略地将舌探入她的喉中;又想起他神色微愕地含住她舔过的樱桃……还有,被她识破O。G身份时,那一声低哑而痛苦的告白。
哼……明明就是喜欢她,放不下她,装什么呢。
可能因为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身体不再像之前那么僵硬,混沌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白兰芝正想跟他摊牌,把奥黛尔说过的话全盘托出,内心却忽然升起了一个大胆且疯狂的想法。
他总是用各种身份捉弄她,她也要让他尝尝被愚弄的感觉……
想了想,她走到他的面前,握住他的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满面忧伤地望向他:“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好像失忆了。”
“……”
他怔了怔:“失忆?”
“嗯,”她一脸纯良无害,“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有,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他长久地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兰芝看着他紧绷着的下颚,有些忐忑不安:他不会看穿了她是在装失忆吧……
下一秒,他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腿上,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情,用手背反复测量着她的体温,甚至觉得手背不准确,还和她额头对额头地确认了一下。他微皱着眉,低声问道:“头痛吗?”
她乖巧地坐在他的腿上,摇头:“不痛。”
“心跳快么。”
她拽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我不知道快不快。”
他怔了一下,触电般收回手,僵硬无比地,寒声呵斥她:“胡闹!”
白兰芝看不见他的面孔,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一个神色,但见他那只手紧握着又松开,可以想象出他内心的挣扎与煎熬。她突然就失去了开玩笑的兴致,正想告诉他自己没有失忆,下巴却被他用力捏住、抬起。宽大兜帽下,他的眼眶不正常地发红,瞳孔兽一般金灿明亮,神色看上去古怪极了。
完了,玩笑开过头了。白兰芝咽了咽口水,飞快地思索着怎么告诉他真相,才不会让他发怒,就看见他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口气淡淡地说道:“刚刚那种动作,不准对其他人做。”
白兰芝在“摊牌”和“继续表演失忆”之间纠结了两秒:“……那你算其他人吗?”
“不算。”他掀开兜帽,露出属于埃里克的面庞,唇角勾着一丝轻而危险的微笑,“我是你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 白兰芝:……装失忆还有这种好事?
第40章
十天过去; 白兰芝只有一个想法:玩大了。
这十天里; 埃里克真的把她当成失忆的妻子在照顾。醒来的当晚,她又发起了高烧。他几乎一天一夜都不曾离开她的床边; 打水,拧毛巾; 帮她擦拭高热的额头,用手背一遍又一遍地试着她的体温。
或许是因为她失忆了,过去的一切都不再作数,他看向她的眼神剥落了云淡风轻的外壳,露出令人心惊的侵占欲。望,仿佛她是一个珍贵而易碎的瓷娃娃,任何事都不让她亲力亲为; 连穿衣穿鞋这种基本的事情,都要为她代劳。
一日午后,他推进来一辆银色餐车,用银勺舀了一碗浓稠香甜的奶油蘑菇汤。白兰芝坐在床上; 脸颊微热地看着他动作。这两天她已经痊愈; 他却还是不允许她下床走动,只准她在床上用餐。
一勺散发着奶油甜香的汤喂到她的嘴边。他垂着头,看着她的目光冷冽却温情。
她不好意思极了:“我自己喝吧; 一直躺着; 都快长虱子啦!”
“晚上我帮你擦身体。”他口吻自然地答道,就像在说今天的甜点是乳酪蛋糕一样。
白兰芝的双颊已经红透了:“……”这个大流。氓!
她连忙换了个话题:“不是应该妻子喂丈夫吗?”
“为什么这么说。”
“书上说的。”可能是怕她无聊,他给她买了很多闲书; 其中就有一本《如何成为一个好妻子》。一开始她还以为这本书是他故意买的,后来又发现了《如何安全穿越非洲》和《如何给狮子剥皮》,她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把书店里的杂书全买下来了。
埃里克云淡风轻地说道:“我们的情况和书上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又喂了她一勺蘑菇汤:“我追求的你,所以我们之间是丈夫服侍妻子,而不是妻子服侍丈夫。”
“……”他说得跟真的一样,她差点就信了。
地底下颇为阴冷,尽管盖着鹅绒被子,她还是打了个寒颤。他放下汤碗,翻出一件貂绒斗篷给她披上。他环着她的肩膀,微热的呼吸掠过她的耳畔。对上他温柔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梦里一般,因为自从认识他以来,他的眼神一直像冷漠而野性的动物一般,从未有软化的时刻,现在却像被驯化了一样,露出柔软的内里。她心里不由一阵甜软发涨。
他用几根手指系上斗篷的系带,沉默片刻,忽然说道:“我曾以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
埃里克却回避了这个问题:“但幸好,上天给了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轻揉了揉她的长发,声音低缓地叫着她的名字,“白兰芝,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这个时候,她本应该特别感动才对,却被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疯狂震住了。
又过去两天,白兰芝已彻底痊愈,但埃里克还是不允许她离开房间。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埃里克……囚禁了?
其实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有时埃里克还会给她做一些小玩具,但这种生活,跟待在克莱顿公爵的身边有什么区别?
她渐渐明白过来,为什么知道她失忆后,他会说出他是她的丈夫这种话,可能是觉得失忆后的她比较容易掌控吧……
白兰芝想和他在一起,却不想和他做这种不平等的伴侣。她想走进他的内心,想像他呵护她一样去呵护他。不仅他可以给她最好的生活,她也可以。她不想当一只被他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埃里克还是没有放她出去的打算,他似乎准备和她一直这样生活下去。这天晚上,白兰芝终于下定决心要和他摊牌。
刚好这天,他会离开房间很久——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这样消失十多个小时,不知道去做什么,她有足够的时间思索怎么和他摊牌。早晨,座钟指向罗马数字“七”,他手持银勺,喂她吃完了早餐,又蹲下来,给她穿好了鞋袜,用手指轻梳了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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