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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魅影]魔鬼的美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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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他端着一杯泡好的热茶,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来:“还渴吗?”
见白兰芝满脸疑问地看着热茶,他以为她是怕烫,用温热的杯壁碰了碰她的脸颊,低声说道:“不烫,用冷水泡过。”语气有些讨好。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口吻和动作不免有点生硬。见她睁大眼诧异地望着他,还以为是哪里做得不够。他皱皱眉沉思片刻,放下茶杯,用手臂扶起她的脑袋,再次将茶杯送到她的唇边,低声下气地问道:“我喂你?”
他都这样了,白兰芝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喂她喝完热茶,又帮她掖好被子,埃里克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刚刚你为什么生气?”
他的口气相当正经,就像是在跟她探讨这段乐句该用什么和声一般。白兰芝一阵心虚,连忙打了个呵欠:“没什么,做噩梦了。”
“是么。”他若有所思。
这事似乎就这样揭过。白兰芝本想跟他聊些有的没的掩饰尴尬,然而刚一合眼,就被浓浓的睡意侵袭,沉睡了过去。
她竟然又回到了那个梦里,手中还拿着那份报纸。
怎么回事?
还能接着做梦的?
可能是因为那则讣告的出现,梦里的时间变得极快,她的人生成了走马观花,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她一生都囿于公爵庄园,晴天,躺在阳伞下看书赏花;阴天,坐在窗边弹琴听雨,看似惬意非常,却像一只被剪掉翅膀的金丝雀,终其一生都飞不出华丽的牢笼。
梦里的最后一个场景,是她领着仆人外出购物,刚下马车,就撞见一帮流民。他们饿得鸠形鹄面,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脏污的面颊上,看见她,就像老鼠看见了面包,一窝蜂扑上来,喊着要用她换食物。
梦里的“白兰芝”不知反抗,也不清楚自己的力量,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愤怒的流民淹没。然而,她却不是死在流民的手上,而是警。察朝流民射去的一粒子。弹。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
醒来后,那种被子。弹贯。穿的感觉仍停留在胸口。白兰芝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醒来。
这个梦……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假如是真实的,那她这一生是怎么回事;假如是虚幻的,为什么梦里的一切又如此合情合理?
用完早餐,白兰芝和埃里克去庭院散步。一路上,她都在思考怎么跟他说梦里发生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走到庭院的尽头。白兰芝沉浸在噩梦的余韵中,没注意到角落新添置了一架三角钢琴,直到埃里克和她说话,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他皱了皱眉,“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白兰芝满脸复杂:“埃里克……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坐在钢琴前,侧头望向它,这架钢琴是如此华贵,琴身和谱架都是由名贵的橄榄木制成,天然的木纹十分别致,简直就像是人工画上去一般精巧,侧板、琴腿、踏板都饰以金箔。梦中的她也有一架这样的钢琴,甚至比这个更加豪华。
想到梦中自己的结局,她忽然哑了一般说不出话。
为什么要因为一个梦这样烦恼?
“跟我说说。”埃里克走到她的面前,单手撑着琴盖,俯身看她。
他虽然面目可怖,金色的瞳孔却比湖面的波光粼粼还要璀璨美丽。梦中的她从生到死,都没能看到这样特别的眼睛。
难以言喻的疼痛骤然间填满了胸口,她红着眼,张了张口,想要将这个噩梦全盘托出,犹豫片刻,却还是换了一种方式问道:“埃里克、O。G先生、剧院幽灵……你为什么会有三个身份?”
因为梦中并没有O。G先生的出现,她想到就这样问了,埃里克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微垂着眼,轻咳一声:“O。G。是我的笔名,也是剧院幽灵的缩写,最开始只是想用这个名字发表文章……”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声音微哑,“后来,碰见了奥黛尔,她的名气大得不正常,听到她的曲子后,就明白她只是一个音乐上的投机者,就想找出一个能打压她的人……”
白兰芝懂了:“然后你就找到了我?”她非常聪明,一点就透,“原来,那个面具是这个意思……”
“但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他答得毫不犹豫。
白兰芝却没有感受到他的求生欲,她被命运的精密和精准震撼了。
如果当初奥黛尔没有出现,埃里克就不会以O。G先生的身份出现,更不会在雪地里救下她,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同样地,如果当初她落下水时,奥黛尔没有站在公爵身边,她就不会被逐出公爵庄园,也不会和埃里克相遇,更不可能发现自己的力量,跟身边这个男人相爱……
这一切简直就像是一枚被匠人细致打磨的钟表,每个齿轮、零件,都极其精准地啮合、旋转,缺一个齿轮,少一个零件,这枚名为命运的钟表都无法转出皆大欢喜的结果。
命运是如此玄妙,只是不知道,她现在的人生转到了命运的哪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我很短小。但还是要你们夸我(不要脸状)
第51章
又是一日午后。
春末夏初。
熬过微冷的春日; 地锦和月光花疯了一般肆意生长; 编织成一张翠绿泛白的捕网,试图捕捞细沙一样的金色阳光。
白兰芝倚在廊柱下的沙发上; 捧着一本书,越看越浮躁。
在家里待了那么长时间; 说不无聊是假的,想出去看看世俗女隐修院的情况,又怕挑起新的舆论纷争,引起克莱顿公爵的注意,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听说他授意了好几位调查官,专门追查剧院幽灵的行踪,势必要将幽灵绳之以法。
想到这里;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看书。这是一本游记,讲的是一位旅行家在各个国家的亲身经历,剧情离奇而精彩。看得白兰芝心动不已; 想亲自去体验一番。
“在看什么?”
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抽走游记; 埃里克站在她的身旁,垂下眼,随意地翻了两页; 状似不经意地读出声:“‘我看到噩梦般的一幕; 婴儿从母亲的怀里跌落,栽向一只酒桶,母亲却视而不见; 依旧在浑浑噩噩地吸着鼻烟;后方一个老人饿得面黄肌瘦,正在与狗夺食。你们一定不敢相信,这里到处都是棺材铺,因为随时都会死人,而且不是饿死,是各种各样奇怪的死因——就像现在,一位绅士并不知道自己的手杖已刺穿一个坠楼的婴儿……这就是伦敦的东区,地狱般可怕的东区。当晚,我就离开了这里。’”他合上游记,轻笑了笑,“他应该没去过伦敦。”
白兰芝愣了愣:“真的吗?可是他写得好真实,细节栩栩如生。”
“他描述的并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而是荷加斯版画《金酒小巷》的画面。上个世纪的画了,那时金酒在英国很猖狂。”埃里克云淡风轻地答道,语气毫无炫耀之意。
白兰芝却听出了他的潜台词,忍俊不禁:“还是我的丈夫懂得多。”
“你想了解英国,可以问我。”
白兰芝摇摇头:“我更想和你一起去英国。”
埃里克沉默了一下,随手将游记丢在小桌上,在她的面前单膝跪地,握住她的一只手:“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答应你的婚礼,也会如期举行。只是……”他的声音忽然压得极低极涩,“我在法国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只能用假身份和你结婚。”
“无论真假,是你就行了。你知道,我不会在意那些。”
他将侧脸贴在她的掌心里,半阖着眼,许久,低声说道:“……对不起。”
白兰芝揉了揉他的头发,转移了话题:“好久没听你弹琴了。给我弹首曲子吧,随便什么都行。”
“好。”
他站起身,走到钢琴前坐下,抬起手腕试了试音。音色精准而纯净,单手弹奏也能听出琴键内部厚重而丰富的共鸣。
与时下推崇的李斯特炫技弹法不同,埃里克并没有调动全身的力量去触碰琴键,弹得举重若轻、不假思索,仿佛那些黑白琴键已融入了他的血液,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弹的是《夜莺》,他们相遇后的第一首曲子。
临近副歌时,忽然,他垂下头,脚上一踩踏板,同时手腕抬起,重而有力地落下,不加停顿地切换到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当前奏的颤音还未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时,当初他在奥黛尔沙龙上,用四个音符即兴创作的曲子又响了起来,高音音符钟声般嗡鸣,主旋律简洁却气势磅礴,这首曲子持续不到十秒,一首带着强烈侵略色彩的舞曲接上了它的尾音。几乎是一瞬间,白兰芝就回忆起和他的那支酒后探戈,也是他们的第一次接吻。
只见他双手交替,手指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是假面舞会上乐队演奏的交响曲,不知他是怎么处理这段曲调的,竟用钢琴完美再现了交响乐队的辉煌与震撼;最后,一段炽热却悲伤的音乐覆盖了交响曲,是奥黛尔在假面舞会上演唱的那首《唐璜的胜利》,想起埃里克的歌声,白兰芝不禁耳根微红。
让他随便弹一首曲子,他却将和她相遇后的曲子都弹了一遍……这个人有时迟钝得惊人,有时又浪漫得让人想要流泪。
本以为这段音乐结束了,他的弹奏也会结束,没想到他竟还在敲击琴键,是一首比奥黛尔《唐璜的胜利》更炽热、更悲伤、更绝望的曲子,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地狱中熊熊燃烧的烈焰,要将人世间的生魂吞噬殆尽。
这应该是……他创作的《唐璜的胜利》。
白兰芝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风格这么阴郁黑暗,也不知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写出来的。
一曲完毕,白兰芝走到他的身后,从后面环住他的脖颈,贴在他的耳边:“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句话她说了很多遍,但她始终觉得不够……只要能免去这个人骨子里的阴暗和孤独,她愿意说到生命终结的时刻。
盛夏的热风穿过柱廊。
月光花是洁白的风铃无声摇晃。
埃里克静了片刻,执起她的左手,将一枚黄金打造的戒指推到她的无名指上。
“白兰芝,嫁给我。”
——
眨眼间,盛夏已至。
克莱顿公爵终于放弃调查剧院幽灵的行踪,白兰芝的活动范围,也从郊外别墅扩大到世俗女隐修院。
现在世俗女隐修院是贝丝在掌管,几个月不见,她的变化大得惊人,以前的她只穿层层叠叠的大摆裙,戴蕾丝手套,现在却打扮得相当男性化,穿着白衬衫、条纹马甲和橄榄色长裤,脚上是牛皮短靴。尽管打扮成这样,脸上的妆容却是一样都没落下:细弯眉,黑眼线,红嘴唇,耳垂别着两枚闪耀的钻石耳环。
她身边一位头戴礼帽的绅士,正满面殷勤地看着她:“贝丝小姐,你今晚是否有空?我在利兹饭店预定了座位。”
“没空,忙着呢。”
“那明天呢?”该绅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贝丝的神色,“明天不行,后天也是可以的。饭店的经理我认识,座位能为我们保留一周。”
“都没空。”贝丝想了想,微笑道,“沃德先生,利兹饭店两个人用餐要一百法郎,您若是觉得钱太烫手留不住,可以考虑捐给我们世俗女隐修院。这些可怜的孤女寡母还穿着春天的衣服呢。”
沃德先生看了看贝丝百合花般美丽的侧脸,又看了看院子里玩闹的小女孩们,半晌一咬牙:“我捐!”
十分钟后,沃德先生捂着钱包,满面肉痛地离去。这时,白兰芝才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女隐修院的大门前,微笑着唤道:“贝丝。”
贝丝吓了一跳,转头:“你怎么过来了?克莱顿公爵还在找你呢。他现在身边的女人,相貌都和你非常相似,你最好还是小心一些,这里有我照看着呢。对了——”她狐疑地左右张望,“那个乐手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保护你?”
“他有事要忙。”
两人在世俗女隐修院里逛了逛,这里和当初相比,已是大变样,草坪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剥落的墙面已焕然一新。白兰芝没想到她能做得这么好,有些诧异。贝丝羞涩地说道:“我也不相信自己能做到这种程度。当初你消失的时候,我吓坏了,报纸上说你被幽灵捉住了,可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幽灵呢?后来,那个乐手找到我,”她始终不愿承认埃里克是白兰芝的丈夫,“让我帮你打理世俗女隐修院。一开始我吓坏了,连账目都理不清,算账频频出错,你知道法国人就不是算数的料。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跟你比起来差远了,完全无法胜任这个工作。”
“然后呢?”
贝丝的双目开始有了自信的神采:“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来世俗女隐修院时,那个骂你的妇女吗?”
白兰芝完全不记得:“谁?”
“当时,她一直骂你是公爵的情。妇,大声嚷嚷,说坚决不给情。妇资助的世俗女隐修院投钱。很戏剧化的是,在你消失的第二天,她就狼狈不堪地来世俗女隐修院求助了。她被她的丈夫设计出轨,净身出户,法官判定她的丈夫不用给她赡养费。她没有别的地方能去,只能来我们这里求助。”贝丝轻吁一口气,“直到那时,我才发现以前的我活得真没意思,老是暗暗跟你比美干什么呢?就算长成维纳斯,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一切也都是空谈。”
梦中被饥饿流民淹没的场景,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
白兰芝静静地看着贝丝:“你说得很对。”
参观完世俗女隐修院,白兰芝留下来,和大家吃了顿晚餐,准备坐马车回郊外的别墅。临走前,她拿出支票簿,给贝丝写了一张支票,将剩下的储蓄都给了她。
“这里就交给你了。”
贝丝攥着支票,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忽然红着眼,抽泣着说道:“对不起……我以前曾因为一套公寓,向奥黛尔出卖过你……真的对不起,你是个好姑娘,我以前不该那样误解你……”
“你也是个好姑娘。”白兰芝失笑,“而且,你以前也未曾忠于我,也就没有‘出卖’一说。”
贝丝吸了吸鼻子,目光坚定:“但从现在开始,我会忠于你,帮你照顾好这里。你放心,我会尽全力让这里成为一家正规的慈善院,帮这些人走向正途。这钱我绝对不会乱用,每个月都会寄一份账单给你,让你过目。白兰芝,”她红着眼眶笑了笑,一字一顿,“奥黛尔救了我的性命,你却让我活了过来。”
告别贝丝后,白兰芝走进马车,踏上回家的归程。
一整天没见到埃里克,她非常想念,想念到心口都在发疼。
马车行至一半,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方式,她被奥黛尔拦了下来。
几个月不见,奥黛尔的打扮越发奇异阴暗,她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兜帽垂下,盖住大半张脸,露出一双鲜红如血的嘴唇。
她撩起门帘,见到白兰芝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想知道埃里克的前世吗?”
第52章
前世?
几乎是一瞬间; 白兰芝就想起了那个古怪的梦境。
耳背亲王、发出蛙叫声的卡洛塔、男装打扮的克里斯蒂娜……原来; 那竟不是梦境,而是埃里克的前世吗?
不过; 相较于埃里克的前世,她更在意的是奥黛尔为什么要这样打扮。她跟奥黛尔并不相熟; 却能看出她的状态一次比一次差。
“你怎么了?”白兰芝问道。
奥黛尔却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克里斯蒂娜,不知是否知道这个名字。这是他前世求而不得的音乐天使,他为她放弃了巨额财富,和构造奇特的地下迷宫。我把她送到你们居住的地方了。你说,埃里克会选择你……还是她?”
若是刚在一起不久,白兰芝或许会被奥黛尔的言语迷惑; 但现在她跟埃里克已经互通心意那么长时间了,还能被奥黛尔三言两语地挑拨,显然不太现实。想了想,白兰芝故作震惊地问道:“你说什么?克里斯蒂娜是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见她上当; 奥黛尔得逞地扬起嘴角; 逼近一步:“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埃里克对你倾心,不再对克里斯蒂娜感兴趣; 但我想告诉你; 埃里克注定会爱上克里斯蒂娜。前世,他可是爱到她发狂,用半个巴黎的安危威胁她和他结婚……可最后; 他仍是放过了她,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是他的真爱——”
最后一个字还未落下,奥黛尔猝然发出一声尖叫,用手掌死死地捂住脸,慌张地后退几步:“你干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婊。子,谁允许你摘下我兜帽的?!”
白兰芝微微愕然地看着她的面孔,没想到她的容貌竟已变成这样:肤色惨白,眼圈青黑,五官明艳而精致,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却像是盛放到极致、濒临凋谢的鲜花,失去了水分和生机。和上一次见面比起来,她更美了,整个人的气质却也更加阴冷诡异。
“你……”
奥黛尔打断了她的话,赤红着眼上前一步:“你是不是很惊讶我为什么会变这么美?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是不是在想,我用了魔法,或是用婴儿的鲜血泡澡?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怪物?哈,即使是怪物,我也是一个比你美丽的怪物!”
连贝丝都能看透的道理,她却始终执迷不悟。白兰芝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奥黛尔,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我话还没有说完!”奥黛尔再度上前,用五指紧紧地扣住门框,满面警觉地盯着白兰芝,等着她答话。
那天以后,她尽管已经明白了系统的意图,也知道自己已沦为系统的玩物,被它一步一步地引。诱到欲。望的深渊。可就像是溺水的人明知挣扎会加速死亡,却仍会选择挣扎一般,她明知再进一步就是坠入深渊,却始终无法抵御来自系统的诱。惑——她醒来时,系统的进度达到98%,容貌调整功能再次升级,这次上限扩大到10%。
那一晚,她整夜都没能睡着,连呼吸都散发着想要彻底比过白兰芝的渴望,最后,她还是选择将容貌调到了10%……
克莱顿公爵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她在这个时代名与利都有了,只剩下成为最顶尖美人的欲。望没有实现。若是能比白兰芝还要美丽,她不信她得不到更好的生活。
反正现代已经回不去了,她在这个时代也已站到了女人的最顶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赌一把呢?不赌一赌,她实在是不服气。她什么都有,却始终被白兰芝压一头——她实在是不服气啊!
一次性调到10%,整个过程就像是没有麻醉的整容,她躺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汗水打湿了头发与衣衫,嘴唇被她咬得血迹斑斑,最后活活地痛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时,已是黎明时分。她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面庞,光是用手掌触碰,都能感受到自己变得不一样了。
她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张绝美的面庞。有这张脸在手,她不怕再也比不过白兰芝。
然而很快,麻烦也接踵而至。因为和过去的容貌相差太大,她无法在公开场合露面,计划中的演奏会全部叫停,终日只能穿着一件漆黑的斗篷,就连去银行取钱,也是让仆人代劳。
她托关系制造了一个假身份,在郊外买了一栋房子,打算重新开始生活。有次出门,她忘记戴斗篷,立刻引起了整条街的注意。刚开始,她十分受用他人惊艳的目光,可紧随而至的,就是无止境的骚扰和流言。有人说她是巴黎市被赶出来的交际花,有人说她是贵族豢养在外的情。妇,还有人半夜从烟囱潜入,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美貌暴露后,她没有一日是安宁的。这时,美貌成了她身上沉重的包袱。
她换了一个地方居住,开始昼伏夜出,每次出行必戴着漆黑的斗篷。她开始对陌生人的目光十分警惕,一点风吹草动就容易惊醒。长期的睡眠不足,使她的眼圈青黑,偏偏调整后的脸蛋,皮肤极其白皙娇嫩,一点点青黑都会变得格外醒目。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像一具艳丽的僵尸。
她得到了绝美无比的容貌,却失去了在世间行走的权利。
奥黛尔悔恨极了,不甘极了,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再悔恨,再不甘,也没法让别人替她买单。这时,她想到了白兰芝。
她什么都有,还有华美艳丽的皮囊,却活得像一只阴沟里的臭虫。白兰芝什么都没有,却跟埃里克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埃里克她是不敢再去招惹了,只能等白兰芝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上前去挑拨离间。
说来可笑至极,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却是现在唯一一个知道她真面目的人。
所以,当白兰芝说出她要走的时候,奥黛尔表现得相当紧张:“你要去哪里?”
她以为白兰芝的意思是回家,或是换一个城市居住,谁知白兰芝思考了一下,竟说:“我想和埃里克去周游世界。”
奥黛尔愣了愣:“……周游世界?你要离开巴黎?不行,你不能离开,你离开了,我怎么办……”她的眼圈红了,喃喃地问道,“你走了,我这一生算什么?”
她所有阴暗的、隐秘的、肮脏的欲。望都来源于白兰芝。白兰芝离开了,她这一生岂不是孤独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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