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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尤三姐的红楼新生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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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婶子不认得也正常,他们是去年刚从山外搬过来的,叫元绪,他爹叫禇大池,平时以打猎为生,他们在禇家祠堂是早出了五服的。”又凑近徐氏,神神秘秘地道,“听说大池不是他亲爹,他娘怀着他嫁给大池的。大池虽是个老实人,可是看了他就不喜,三天两头的要锤上他一顿。有了弟弟妹妹后,他越发被嫌弃了,成日家什么活计都做,也是可怜。”
“这,如果他贸然带了这一大群人回家里,他爹不会打他么?”禇英有些犹豫。
“住上一夜后,如果你们能给些银钱或铜子,我爹会很高兴的。”禇元绪站了出来,淡淡地道。
“那好,你带我们过去你家,箱笼行李我们都有,不用你家的,晚上弄一顿好吃的,我照样算钱给你。”禇英爽快地道。
“成,那你们跟我来吧。”禇元绪牵出了自家的大水牛,灵活地爬了上去,随着他的动作,几页皱巴巴的纸从他短绌的袖口处掉了出来,元绪呀了一声,急忙下来捡起。一页纸刚好落在了徐氏脚边,徐氏弯腰捡起,略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用墨笔写着工整的小楷字,貌似是千字文。
“哟,你还识字呐?”徐氏惊奇地问。作为培养出了进士的母亲,徐氏也是粗通文墨的,“那你爹算是不错了,肯让你念书。”
“不,我爹不许我认字,这是我自己偷偷认的。有时候放牛,我会特地到私塾附近去放,田老夫子见我想学,有时候会送我一些纸笔。”元绪低下了头,有些沉闷地道。
“偷学的?你都学了多久了?现认识几个字?”徐氏惊讶地问。
“三字经,千字文,百家诗都已经学过了,田老夫子让我送一年束侑,他就教我四书,教我做文章,我不敢和爹说。”元绪说着爬上了牛背,“你们要走就快点吧,太阳都落山了,我娘还等着我,我还得到园子里寻菜,给你们这么多人做晚饭呢!”
一路上,徐氏不断的夸他聪明,懂事,又向禇英道:“便是你老子那时,上着私塾,还得你祖父三天两头一顿好打,那才肯学的。哪里有这样肯学的!又是个聪明齐全孩子,在这样的家里,连字也不许认,真是可惜了的。”
禇英闻言只笑了笑。
看着禇元绪的背影,她突然若有所思地问道:“若是祖母能有这么个亲孙子,只怕梦里都会笑醒吧?”
徐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二丫头,我哪有这个福气?元林的样子,你也看得到,两岁多了,竟不开口说一句话,都说贵人语迟,我却知道这孩子不是个有慧的。我只望他能平安长大罢了!你父拢共就留下这么点骨血,我,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看了禇英一眼,“人离乡贱,我老天拔地的,还指望去享福不成?我跟着你们走,也是为了到金陵之后,好大夫好药材总是多一些,想早些调养好元林这病罢了!”
一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天色将晦的时候,终于来到了村子边上的青峰山脚下,只见单一户人家,一排四五间小木屋,门前栽着香椿梧桐和各色果树,看上去倒也幽静自在。禇元绪让众人先在坡下等一等,他先家去和母亲说一声,怕她吓到——她肚子里又有个弟弟或是妹妹来着。
在半坡的菜园子里,他从园子边的树上取下竹篓,手脚麻利的摘了些菜,这才背着竹篓上坡进了屋子。片刻后他心情很是愉悦地向众人招手,“过来吧,我爹还没回来,我娘说让你们上来屋子里坐。”
众人进了屋子,就见元绪娘挺着个大肚子,正在倒水,元绪忙扶着她,“娘,你歇着吧,我来就可以了。”一面向众人道,“你们等着,我马上去做饭,很快的。”
元绪的娘是个纤细苍白的女人,不像寻常农妇那般粗手大脚,看着小小的屋子挤满了人,她略带歉意地一笑,“当家的去打猎了,迟一点会回来,粗茶淡饭是有的,只是怠慢客人了。”一面又招呼他们,“若口渴要吃茶,就说一声,我去找碗,我们家里向来没有客人,这水杯不够用。”
徐氏忙让她不必客气,不免又问她身孕几个月了,这是第几个孩子,当家的平时都做些什么营生,渐渐的就热络起来,元绪娘便直接叫她“老婶子”。
周成抱着元林,带着禇湘和银宝出门去看树上的果子,周丰往屋后转了一转,回来告诉禇英,“四孔大窖,每孔都有房间大小,又开阔又干净,住人完全没有问题。”
禇英正在和柳湘莲说话。因为耽搁了他的行程,又将他牵扯到了麻烦中,禇英这次是打心底里觉得不好意思,于是郑重地向他道了歉;柳湘莲本就不是个记仇的人,也便一笑了之,只是对于在船上初次见面时禇英对自己的为难有些不解,他想要个答案。
这件事禇英当然没法回答,总不能说因为按照书里的剧情我要为你抹脖子,所以我才远着你吧?想了想,她干脆笑道,“因为见你生得俊啊!如果我如别人一般对你百般奉承讨好,只怕你是司空见惯,不屑一顾;所以我才另辟蹊径,种种言行,不过是为了引你注目罢了!你瞧瞧,我这不是得逞了?除了我,可还有哪个女子让你这么印象深刻,念念不忘?”
“你!”柳湘莲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小小年纪,你真是不知羞的,这种话也能混说的吗?”
“怎么,你在台上时,那么多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你欢呼呐喊,你怎不说她们不知羞?现不过是你问起,我照实说罢了,而且还没有别人听见,我怎么就不知羞了?”
柳湘莲一时讷讷无言,半天才冷静下来,嘟囔了一句,“你还小,你不懂……”一边走开了。
只是在这之后,一路上他总避着禇英,一双眼睛也不敢再直视她,这让褚英暗地里有些想笑,早知说这样的话他便会避着自己,她早说了。
而柳湘莲呢,他自己也搞不懂,明明她还小,说出这种话来,呵斥她不懂事也就罢了,为什么自己反弄得跟做贼似的,越是假装平静,心里越是纷乱,简直没有道理。
这是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柳小哥要开始渡劫了
第29章 饿死拉倒
徐氏正说着话; 无意间望外一看,发现褚英和柳湘莲两人正在花树下说话; 觑着眼睛看了又看,她问何妈妈; “和二丫头说话这小哥儿是谁?你们今儿一进门我就看见了,长得好生俊俏,莫非是儿媳妇给她订的亲?两人看上去倒也般配。”
何妈妈抿嘴笑了,“老太太又糊涂了不是?就算是订了亲,也没有一起出门子的!好教老太太得知,这位小哥儿姓柳,身手十分了得; 戏台子上翻起筋斗来,那一个接一个,看过的人没有不赞一声的! 若说起如何会一路送我们过来; 这一时半会却说不清楚了。”
徐氏登时面色就变了,“这么说来; 是个唱戏的?二丫头太不像话了; 她怎么能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呢?”
“哎哟我的老太太!”何妈妈见她误会; 连忙解释,“这位柳小哥儿才不是戏子呢!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不过是父母早逝,又没个人拘管着; 因此跟一班公候子弟混在一起,玩儿罢了!”
徐氏想了想,仍是摇头; “这种人家的子弟到了这个年纪,或读书,或求荫封谋个一官半职,或是做些官家生意;没个正经营生是不行的。你把二丫头叫过来问问,看她是什么打算,我见她自己是个有主意的。”
何妈妈应了,到外面却又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褚英,原来她又和周丰一起,到后山去看那土窖去了。
何妈妈将禇英拉到一边,将徐氏的意思说了一遍,怕禇英生气,还特地劝一句,“老太太也是为姑娘好;按说姑娘还小,此事便说起来,也只应该问太太;如今是出门在外,老人家也是不放心;老太太说了,姑娘是个聪明的,必会为自己好好打算,她也不过白问一句罢了。”
禇英笑了笑,“何妈妈,你去告诉祖母,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让她尽管放心;只是她老人家如今还不知道母亲要改嫁的事,若到了金陵,她在此事上不自在,还要请何妈妈帮忙分说。”
“这个自然,”何妈妈扶着禇英从窑洞里下来,“我是从小儿看着姑娘长大的,姑娘是什么样人,我心里能不清楚?姑娘,老婆子活了几十岁了,这看人看事还是有一套的,柳小哥这人,我看真不错,若是姑娘也有意,这样的人品、相貌,再没别处寻去的;他和你也差不了几岁,等你过了及笈之年,寻个媒人去提一提,准成。”
“哎呀,妈妈怎么净和我说这些?”禇英佯装害羞地捂住脸,“我年纪还小,什么也不知道;再说了,人家成天在风月场上混的,花魅粉头之流见多了,等闲人他是看不上的;妈妈是不知道,他誓要找一个绝色的女子才能配他的!”
“是么?呵,这小哥儿,口气不小呀!”何妈妈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柳湘莲神色不善,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转了出来,吓了褚英一跳。
“你,你竟然偷听我和妈妈说话?”禇英吃惊地看着他。
“我一直跟在你后面,你和周丰来看窑洞,我也跟过来了,你竟然不知道?”柳湘莲更加生气了,“你别打岔,刚刚你说我誓要找一个绝色女子为妻,你听谁说的?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禇英愣住了,明明书里面就是这么说的呀,这会子怎么不承认了呢?上下打量了柳湘莲一番,看到他满脸的青涩稚气,禇英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年纪不到,他暂时还没这个想法。
“呵呵,那,那可能是我记岔了,不知道谁和我说的这个,我倒记成是你说的了。”禇英干笑了两声,扶着何妈妈急忙往前走,“咱们去看看,饭做好了没有,中午就没有吃饭,我现在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柳湘莲跟在她们后面,越想越不是滋味,记岔就算了,能和她谈起这样的话题,这人会是谁?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呢?
又想起她刚才与何妈妈的说话,在她心里,自己竟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哪有此事呢?虽然曾被冯紫英他们带去吃过一两次花酒,但他脸皮又薄,那些姐儿见了他,又一个个眼里冒绿光,竟不知是谁找谁耍乐了。
自己因此十分不惯,若非必要,也就渐渐的不怎么去那些场合。至于串角唱戏,这其实是他的爱好罢了,于台上演绎人生百态,体会悲欢离合,可以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孤独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有爱,也有恨,他有悲怆,也有欢喜,一切的情感,他都是自内而生,他习惯于把自己溶入到一个个角色中,体会每一种人生的悲欢喜乐,他迷恋这种感觉。
别人都说他洒脱,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更多的时候,他是孤独的。
父母早违,六亲难靠,他早早的闯世界,走江湖,他心地赤诚,视兄弟如手足,从不顾惜自身,又一贯的仗义疏财,倒也结交下三两个知己,可冯紫英他们都比自己年长,也都有了妻儿家室,自己这样到处漂泊的日子,还能过得几年呢?
想到这里,他几乎有了一种冲动,他想打听一下禇英的年纪,看自己到底还要等几年。一念既出,他被自己吓了一跳,想着是不是魔怔了,怎么就想到她身上去了呢?不过一个小丫头,比自己还小着好几岁呢!
其实他如果和家里说一声,他们都会很乐意帮他张罗的,尤其是住在金陵的姑母,她一向最疼爱他,一定早早就为他留意好了才貌相当的良家女子,自己一刻也不用等。
可一想到那将会是个完全陌生的女子,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并不是这么着急的。
到底着不着急,柳湘莲一时也想不明白,于是等禇英她们走远了,他才又慢慢往山上走,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禇英与何妈妈来到堂前,就见禇元绪搬过来两条板凳,放出一丈来宽,相对着摆好,又去扛了块门板过来,见他扛得吃力,周丰和周成忙过去帮忙;几人将门板两头搁在板凳上,就成了一张简易的桌案。
元绪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和黑灰,笑了笑,“人多,就这样将就着吃一些,我家里没有这么大的饭桌子。”一边让弟弟妹妹帮忙端菜;这两小的在院子里和银宝她们玩得正开心,只装作听不见,反正这个哥哥在家里活是要干的,说话是没人在意的,两人小小年纪也都看不起他。
禇英忙唤银宝和周成过来帮忙,连她自己也跟着进了厨房,去帮忙拿碗拿筷子。禇元绪愣了愣,不由打量了禇英好几眼,毕竟在他心里,这样的官家小姐是从来不用做活的。
禇英没想到,这样短的时间,这个叫元绪的小孩子竟做出来这么一大桌菜,一大盆熏肉煮干菜,一大盆煎豆腐,一大盆河鱼河虾,其余就是园子里各色新鲜时蔬,虽然式样不算太多,但好在分量充足,而且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这都是你弄的?”禇英一激动,连家乡话都出来了。
“嗯,菜都是我做的,饭是我娘帮忙煮的,我在鼎锅里面还煮了些小米粥,你们老人孩子多,我怕家里的糙米饭不合你们胃口;爹说了,过年才能吃粳米,还有一些要留给娘坐月子吃。”元绪不好意思地道。
“这样已经很好了,你很不错,真的,”禇英诚挚地看着他,突然又问,“你多大了?”
“他是癸巳年八月的,虚岁十二了。”元绪娘正好帮忙搬椅子出来,忙回答道。
“和我同岁?”绪英不由又问他,“而且还是和我同月出生,你八月几时呢?”
“八月十八,日出卯时,”元绪娘忙又回答,“生他的时候,刚好有一束阳光照到我脸上,他的小名其实叫旭儿,后来取大名的时候,才用了音近的这个字。”
“竟然和我们二丫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这倒奇了不是?只是我们二丫头生在黎明,恰好比绪哥儿大了一个时辰呢!”徐氏大为讶异,毕竟这样的事情也是很巧合了。
“既然咱们是同宗,那你可得叫我一声姐姐了。来,叫一声我听听!”禇英笑着逗禇元绪道。对于这个聪明好学又能干的族弟,她非常喜爱。
元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嘟囔了一句什么,借口去拿饭勺,就溜进屋子里去了。
“他说什么呢?”徐氏好奇地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元绪娘。
“我也没听清楚,小孩子怕羞罢咧!”元绪娘笑了笑。
禇英拿起筷子,刚准备扒拉饭,突然发现有人不在桌子上,于是问银宝,“你那柳少侠呢?去看看,他怎么没来?”
银宝连忙噔噔地跑到后面去找人了,因为她刚才看见柳湘莲在往后山那里走。
片刻后银宝跑了过来,“姑娘,柳少侠说了,他不饿,不想吃。”
“这不是屁话么?早上在睢阳城吃过,赶了一天的路,现在这么晚了才又吃一顿,他说他不饿?这是又在想些什么呢?别管了,你找个碗,给他弄点饭菜端过去,告诉他,爱吃不吃,饿死拉倒,怎么这桌上是有人碍他的眼吗?”
见禇英有些生气,银宝也不敢说话,连忙照她的吩咐盛了一大碗饭,又拣好肉菜夹了许多,巴巴的送到柳湘莲面前。
“怎么了?我是真的不饿;出睢阳的时候我买了些炊饼和肉干,本来打算有人饿了在路上吃的,后来你们都没吃,中午那时我见天气热,怕放坏了,就抽个空子全吃了。我又不是傻子,哪有饿了还不吃饭的?难为你还想着我。”柳湘莲正坐在一块大山石上想着什么,见银宝好不容易爬了上来,便向她解释了几句,平时他可是个惜语如金的人。
银宝不说话,只是将那碗饭菜用力举到他面前,“是我们姑娘让我端过来给你的。”
“你们姑娘?”柳湘莲不由自主地接过了饭碗,“她怎么说?”
银宝抿着嘴不肯说话,姑娘说话能毒死人,真照原话说了,柳少侠就越发吃不下这饭了。
“你说呀?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她是担心我饿肚子吗?”柳湘莲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嗯,是的。”
银宝心虚地看了柳湘莲一眼,忙低下头来,“姑娘说,让你吃饱了,明天好赶路呢!而且饿着肚子的话,今天晚上也睡不好觉的。”
“那好,我吃。你去替我多谢你家姑娘。”想了想,柳湘莲又叫住银宝,“你告诉她,我的行程不着急,我会陪着你们,把此间的事情了结再走。咱们还是同行到风津渡,然后我再北上。”
银宝嗯了一声,忙不迭的跑了,柳湘莲这才用筷子挑起一根菜,小心地尝了一口,“居然还不错?我以为这种乡村野地里,又是个小孩子做的饭,一定很难吃呢!”
很快,他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真香!
院子里众人吃得一半的时候,元绪的父亲禇大池打猎回来了,肩头扛着的木棍上拴着几只鸟儿,腰旁的竹篓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这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身材高大壮实,有种豹头环眼的感觉,禇英看着他,伸出去的筷子都忘了收回来,她心里想着,元绪和他爹果然不怎么像。
禇大池可能没想到家里突然出现这么多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元绪娘忙迎了上去,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禇大池听了也没什么表情,只问了一句,“是老大带他们回来的?”
元绪娘无奈地看着他,似乎在哀求他什么,就见褚大池不耐烦地将腰间的竹篓丢在了地上。
接着就听他吼了一声,“元绪,过来”!
众人都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元绪早在看见他爹回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这时见他叫自己,便顺从地走了过去,没等他走到近前,禇大池便一巴掌将他扇了个趔趄。众人都愣住了,周丰和周成都忍不住站了起来,元绪却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不但没有躲开,还迅速恭恭敬敬的在他爹面前站好。
“大池!”徐氏忍不住也站了起来,“这是怎么呢?我向来也听人说,你是个老实厚道之人,我们今天遇到了难处,元绪这孩子是想帮我们,这才带我们过来的!你有什么不满意,冲着我老婆子来就行,何必拿孩子撒气呢?”
作为入过禇家宗祠的人,禇大池当然知道徐氏的身份,这时见徐氏出面说话,不由愣了愣,然后向这边揖了一揖,“老婶子不要误会,你们来我家住,我并没有意见。只是我家这老大,顽劣得很,若是不教,以后难免有人会说我没有教导好他。”
徐氏颤颤巍巍地走到他们跟前,将元绪搂在怀里,看着禇大池,“多好的一个孩子,你说他顽劣?堂堂男子汉,心胸竟如此狭窄!我看你是真容不下他!”
禇大池正要说什么,禇英也走了过来,却是来劝徐氏的,“祖母,人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咱们这过路之人呢?我看您还是少说两句吧!他们这个家里,到底还是禇大叔做主,若是他生气了,不收留咱们过夜,难道咱们去睡老林子吗?”
一面又向禇大池道歉,“祖母年纪大,看不得打孩子,您看,她把自己的孙子孙女都看得眼珠子似的,这是她老人家心善。我们本不该过问您的家事的,您就别和我们计较,成吗?”一面又让周丰拿了碎银子过来,“这是我们今晚的住宿钱和饭食钱,请禇大叔务必收下,咱们明天一早就走的。”
褚大池并不肯收,褚英再三劝了一回,让他拿着给孕妇去买点好吃的,他这才勉强收下了。
硬搀着徐氏回到了桌案旁,禇英示意大伙儿,“吃饭吃饭,吃了早洗早睡,明天咱们早点起程,到了睢阳,咱们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徐氏气得直哆嗦,“二丫头,元绪这么好的孩子,你不帮着劝两句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拉着我?就是看在他今天带我们回来,又做饭给咱们吃的份上,咱们也该帮帮他呀!”
“祖母!”禇英很是无奈,“我们就算现在劝得住,这以后呢?我们走了,元绪还是在这个家里,他爹还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又有什么作用呢?咱们总得想个别的法子才行!”
徐氏愣住了,“别的法子?”
禇英神秘一笑,“明天瞧我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勉强更新果然要不得
第30章 姐姐在上
褚英向来睡眠很浅;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窗下窸窸索索的声音吵醒了。昨天她是睡在屋子里的; 褚大池带着两个儿子去睡窑洞了,将房间让给了她和祖母。
天色尚早; 见祖母沉睡末醒,褚英就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趿着鞋子往外走去。转过屋角,循声而去,远远就看见元绪蹲在她们房间的窗下,正鼓捣着什么。他的身前不远处,那只竹篓倒在地上; 正是他爹昨晚上回来时系在腰间那个。
褚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打算唬他一下,顺便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谁想元绪十分警觉; 禇英离得还有十来步远,他突然就转过头来。褚英这才看见; 他一手持着钢钎子; 另一手正抓着条五彩斑瑓的花蛇; 这蛇只怕有儿臂粗细,口里吐着腥红的长信子,尾巴正紧紧地缠在他纤细的手臂上。
“我的妈呀!”褚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撒腿就跑,因为转身太急,一只鞋都跑掉了。
“二姑娘!”元绪一见吓到了褚英; 连忙站了起来,还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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