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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琏二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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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贾敏忽而就变了脸色,纤长的手指一屈,就迎着林樟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给了他一个爆栗,疼得林樟嗷了一声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一退三尺远,一双眼睛看看贾敏又瞧瞧黛玉,说不出的委屈。
黛玉想着这画还是自己为了整治弟弟才撵着他画的,脸上也有些红,忙就上前把林樟护在了身后,祈求的看向贾敏,轻声撒娇求情:“娘亲饶了樟哥儿吧。这画是我让他帮我描的,是我选错了画,才耽搁他这么多功夫。”
贾敏哪会不知道这画是黛玉的,安华院里几天前沸反盈天的翻库房,不就是这个小祖宗想着法折腾她弟弟闹出来的动静?没好气的点了黛玉一下,贾敏努力抿了抿唇,尽量沉着脸训道:“你也晓得自己不像话!寻常华儿草儿便罢了,做什么叫你弟弟描这样画,费时不说,他小人家家不知道轻重又不解其中意味,你如今也绣不出其中壮美辽阔,倒白瞎了这样的意境。”
“还有你!”贾敏又拧了林樟一下,“你姐姐是什么意思你不晓得?哪个让你耽误了课业单描这个?你还敢拿着圣贤书做幌子,让人知道了还了得?若是过些日子给你请了先生回来,单为这一桩便是打断你的腿都不冤枉!”
林樟先还一心担忧娘亲要告诉爹捶他,听到最后却是明白过来,胆子立时就大了,猴儿一般从黛玉身后钻出来,抱着贾敏就不松手,口中连连告饶:“娘饶了我这一回吧,再不敢了!这不是在自个儿家里嘛,除了您和姐姐,谁会这个时辰过来?我在外头再不这样的。”
贾敏叫他痴缠的没法子,真真是又爱又恼,狠狠心在林樟背上拍了一巴掌,到底应了他:“再有下一回,必要让你爹拿板子打。你说的没有下回能信,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你爹不是前儿罚你抄书?你再多抄一遍送到我房里来,我一准儿仔细查,敢弄鬼你就试试!”
贾敏只知道林海罚了林樟抄一遍易经,却不晓得林海背着她又多罚了林樟好些旁的,还有攒着没打完的手板子,足够林樟在课业之外忙上三个月的,心中还颇觉自己罚的轻了。
林樟险些哀嚎出声,却没有胆量在娘亲面前拆他老子的台,只能咬牙认了,转而偷偷去瞧黛玉,盼着他姐姐能有良心一回。他为什么会有这一场飞来横祸,还不是求姐姐帮着抄书的时候,姐姐要价太狠?不给描画就不帮忙抄书,天底下哪里有这样铁石心肠的亲姊?
谁知这会儿黛玉却是突然迷上了今儿早上才换上的新绣鞋,盯着鞋尖儿上嵌得米珠凤蝶图案瞧个不住。直到林樟心内都开始嚎啕,灰心丧气的就要转开视线,黛玉才微微抬眼,避着贾敏对林樟吐了吐舌头,算是给弟弟吃了颗定心丸,两人心照不宣。
贾敏只当没瞧见一对小魔星的眉来眼去,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儿女精心制起要送到荣国府的帖子,一下午又是熏香又是描画,三个人凑在一处集思广益好不热闹。等林海回到府里时,他们已经备好了五种又雅致又特别的帖子样式,拉着林海好一番品评。
言笑晏晏的择出这回要用的帖子,贾敏立即笑着把今儿黛玉林樟的过错说与林海知道,眉眼含笑的,仿佛根本没瞧见一双儿女垮掉的小脸。
林海前两天就看出了林樟交上来的课业字迹不对,只是还没空出手来收拾他们,一听立即配合的黑了脸,将儿女们赶回各自院子里抄书默写,连林樟嚎着要留下来亲自给琏二哥哥写帖子都不管用。
黛玉和林樟姐弟都闭门受罚,给贾琏的帖子便由林海亲自捉刀,以至于贾琏从贾赦手里接过帖子时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这等小事竟能劳动林姑父。
因着林家派来的管事直接求见了贾赦,贾母等处得知贾敏单请贾琏迎春兄妹二人过府的消息时就晚了一步,没能拦得住林家的管事。
贾敏这个做妹妹的竟将贾政的儿女视若无物,一心只抬举大房的人,贾母自然心中不满,可贾敏已经是林家的当家主母,贾母也不好直接让人上门去问。思来想去,贾母还是将主意打到了瞧着绵软的迎春身上,吩咐她出门时务必带着探春和宝玉两个。都是一家子骨肉,分的太开便生分了。
迎春不敢当面顶撞贾母,只能过后再让丫头去知会贾琏一声。贾琏知道了也不以为意,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到了正日子,迎春一早起来去给贾赦请安的时候,早一步过去的贾琏就直接带着妹妹和表礼从东院出了门,彼时贾宝玉还在梦里呢。
第81章 顾忌
贾琏这几年不论身在何处; 大小节庆总不忘派人给林家送礼,贾敏为此事还专程与林海一同写信训斥他太过奢侈; 贾琏态度诚恳的回信认了错,转头依旧我行我素。
只是送的次数多了,贾琏自己的眼界也高了起来,加上一般的物件也大多都送过一轮了,最近一年多除年节外; 其他时候礼物格外讲究贵精不贵多,多数取个意趣别致,倒不像之前那般扎眼了。
今儿过去,贾琏不过亲自捧了四块大小不一的兰花青印石料子; 又为迎春备了一匣子才从泉州港运来的小面西洋圆镜; 兄妹两个轻装简行,贾琏和兴儿骑马,迎春带着大丫头小红坐车; 离了宁荣街好一会儿都没人反应过来这是做什么去。
等日头升高; 贾宝玉起身换好了大衣裳,贾母再派人去请贾琏迎春两个的时候; 才从鸳鸯口中得知他们一大早去了东院就再没回来。
迎春与探春姊妹合住的院子里自然有不少上赶着去上房通风报信的; 可那些婆子丫头只当二姑娘是临出门前去给大老爷大太太请安的; 哪里能想到竟有人两手空空就能出门走亲戚,丫头都只带了一个; 不免一时大意; 误了主子的事。
丫头婆子心中惶惶; 生怕贾母要迁怒处置她们,贾母也确实气得脸色铁青,立时就要拿迎春屋里的大丫头司琪过来回话。鸳鸯听了却是一脸的为难,想了想只能尽量和缓的告诉老太太,二姑娘屋里这会儿从东院里带过来的贴心人都在大老爷院子里,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贾母登时大怒,搬入上房颐养天年之后头一回摔了手里的茶盏。贾琏天生反骨就算了,迎春平日里倒是装得安分柔顺,这还受着她的管教就敢公然忤逆,他日翅膀真的硬了还了得?
临老了倒叫个乳燕啄了眼,贾母心里走马灯似的滚过多少个整治迎春的法子,真正意动时才猛然发现她手上竟没有什么能辖制迎春的法子。
迎春份例采买都是走的东院贾赦的私账,各色供应根本都不动公中的份例,屋里伺候的丫头婆子领头的几个身契还都在大房父子手里,想也晓得那两个不孝不悌的混账不会拿出来。内宅里恶心人的法子虽多,可银钱用度上克扣不住,使唤的下人也支使不动,各样手段就要大打折扣,也很难降服住迎春,进而叫贾琏也学个乖。
再厉害的法子即便管用,贾母却有些犹豫,并不想使。她是一族的老祖宗,只一句不孝就能叫迎春一世翻不得身,说不得连刚说定的亲事都要丢。可今日之事还连着贾敏那头,真闹得大了说不得贾敏风评也要坏,到时候就是平白断了林家这门亲戚,真真是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儿。
如此一想,贾母也就尽力顺平了心气,不再自降身份与迎春计较,盘算着就当养了个猫儿狗儿,养到出阁成亲便罢。只是她虽再三拿女儿拿林家劝服自己,心头却总隐隐存着点儿对贾琏的顾忌。
这些年大大小小多少事情,贾母也曾跟在亡夫身边经历过波诡险境,再不愿意承认,她也多少猜到些,明白贾琏这个她早年并不甚偏爱也不怎么瞧在眼里的孙儿怕是比阖府人能想到的还要出息。为着宝玉的前程,为了阖府乃至她自己的尊荣富贵,贾母都不想同贾琏真的撕破脸。
贾母既然有了顾忌,自然就要有所退让,一场王夫人等翘首以盼的雷霆震怒无声无息间便消弭于无形,连听说去不成林妹妹家的贾宝玉哭闹一场,都没能让贾母说出什么惩治贾琏迎春的话来,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让他们回来后亲自给宝玉赔不是。
内宅里头最尊贵的老太太都不肯跟琏二爷挺腰子,别人就更算不得什么。这一桩不大不小的事儿不过半日功夫就一阵风似的传遍了宁荣二府,叫一干捧高踩低的奴才传的绘声绘色,对贾琏也更为恭敬谄媚,就是后话了。
府里如何闹腾贾琏迎春二人在外头自然不得而知。迎春心中虽依旧对贾母十分畏惧,却更信赖从小庇护她又为她谋划终身的兄长,相信贾琏不会坑害于她,便也心安理得的坐在车里,偶尔同小红两个微微挑开帘子瞧一瞧市井热闹街巷,也算是长了一番见识。
两个小姑娘自以为做的隐蔽,却不晓得帘子才刚动,骑马护在一旁的贾琏就察觉了,只是他并不信奉程朱理学那一套,也不觉得女孩儿家好奇高墙之外的热闹景象有什么不对,怜惜她们一生困于院墙之内,故而只作不知,随她们主仆去了。
迎春偷偷看了一路从未见过的场面,到林家门前下车换轿子时脸上还泛着红晕,一双眼睛也分外有神采,令人都有些想不起她在出门前曾经紧张成什么样子,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自己请来做客的侄儿侄女瞧着都是红光满面,与丈夫儿女一起等在二门外的贾敏自然也十分开怀,一时连自己生的臭小子都忘了。随手怀里揽着的林樟推给一旁的林海,贾敏一脸慈爱的拉着迎春的手搂在怀里,另一手牵着黛玉,娘三个亲亲热热的就往里头走,嘴上已经随口说起了家常趣事。
被留在后头的几个爷们互相看看,还是林海最为淡然,唯一颔首也就领着贾琏林樟两个不远不近的跟在了后头,既不会扰了女眷们的雅兴,也能一同欣赏一番重新洒扫妆点了一番的园子。
贾琏熟悉林家人的脾性,一路走来依旧自在,迎春长到这么大却是第一回受到长辈如此的爱护,不免有些受宠若惊,趁着贾敏与黛玉说话时偷偷抹了两三回眼角,到了林府正院要正经给贾敏夫妻见礼时更是羞得红了脸。
她年岁尚小,月例也不多,这回听说要到姑母家做客后特意去问了贾琏,又央他画了花样子,点灯熬油,白天晚上手不离针线,备下了六个荷包并六条手帕子,也算是她自个儿的一份心意。只是这会儿切身体会到姑母的一片爱护之心,便觉得自己备下的礼太过简薄,叫人拿不出手。
贾琏早在一进门时就献宝似的将四块印石料子捧来叫众人看过,还兴致勃勃的给贾敏出主意,好刻个新奇又别致的样子,林樟也欢喜的把给他和黛玉的那两块拿出来看个不住,拉着黛玉一块儿琢磨,想给自个儿取个雅号,令人听着捧腹不已。
这边越热闹,就显得迎春越局促。贾琏含笑听着林樟人小鬼大的闹腾,也没忘记第一回出门做客的妹妹,见迎春抬头望着他,就鼓励的笑笑,又对贾敏处使了个眼色。迎春这才多了些底气,羞涩的将贾琏为她准备的礼物同她自己作的针线一同奉了上去。
贾敏早就等着了,迎春一说完,她立时就让人把东西都接了过来。随手把西洋镜子搁在一旁,贾敏欢欢喜喜的拿起迎春做的荷包瞧了又瞧,连声夸赞,当场就给自己和家人都换了上去,又把红着脸的迎春搂进了怀里好一通摩挲。
“我的儿,难为你小小一个人就练了这样一手好针线,比你妹妹强得多了去!真真是个傻孩子,这样诚心诚意的礼,竟还不好意思拿给我,你可要晓得,这情谊呀,才真真是世间无价!你的礼,姑母喜欢的不得了!只以后可万万不许做这么多了,熬坏了眼睛有你难受的!”
贾敏的怀抱十分温暖,迎春一张小脸埋在贾敏怀里,轻轻应了一声。
第82章 苦头
迎春这样腼腆乖巧; 倒让一旁微微有些不服气的黛玉一下子忘了那点儿不快,红着脸也跟着劝道:“迎姐姐可千万记得别在夜里做针线了; 对咱们的眼睛很是不好。一般的绣活儿哪里值得咱们动手呢,自有丫头们,便是兴致来了,慢慢做上几个也就是了。”
黛玉是贾敏林海夫妻盼了多少年才盼来的第一个孩儿,便是后头添了弟弟林樟; 也及不上她受父母娇宠,尊贵惯了,性子里自然难免有些要强,凡事不爱落在人后。
先前贾敏忽而说迎春的女红要比她的强得多; 黛玉明眼瞧着却知道迎春的绣活儿与自己的差不多; 心里一时就有些别扭。等贾敏说到后面,黛玉想起这位表姐自幼便无人呵护疼宠,也明白了娘亲说话的用意; 不由就有些羞惭; 有意弥补一二。
将黛玉神色间的变化看在眼里,贾敏心中大感欣慰。她自黛玉识字启蒙起就与夫君一同教导; 希望女儿明理知礼仪; 行事做人能与人为善; 俯仰无愧于天地良心,也常担忧一双女儿被自己娇宠的太过跋扈; 不能体会他人之艰辛; 树敌而不自知。如今见黛玉心境平和而能退让; 她也就放心许多,与对坐在旁的林海相视一笑,还不忘随口打趣一句。
“你自个儿是个懒丫头,就见不得姊妹们勤快。年前就说要给你爹绣个荷包戴,到现在连个影儿也没有,花样子倒描了不少,今儿做这明儿做那,你爹若是指望你,怕是都要被同僚们笑话仪容不整了。”
替林海鸣一句不平,贾敏含笑睨了黛玉一眼,也不理她噘嘴吐舌的怪样儿,又对迎春说道:“不过你妹妹有一句说的对,差不多的事儿只管使唤丫头们做去,你们都是世家小姐,金尊玉贵,女红只是闲暇消遣,给亲近的人做一做便罢,不值得花费多少心力。我们这样的出身,最要紧的是读书知理、明辨是非,这才是一辈子做人做事的根本。”
迎春出生后没多久生她的姨娘就一病去了,继母不闻不问,婆子丫头也都没有什么大见识,以至于幼时她与人相处时的言语举止都是自己小心翼翼觑着脸色语气渐渐悟出来的,总被人呵斥没有大家小姐的气派。后来有了亲哥哥贾琏撑腰爱护,处境好了,迎春也渐渐改了些过于怯懦的毛病,可贾琏一个大男人并不知如何教养女孩儿,又常年在外,也没有仔细与迎春说过多少为人处世的道理。
今时今日,迎春还是第一次听着长辈的谆谆教诲,不是为了夸耀身份,也不是为了含沙射影,单纯只是教导她为人处世的道理,只觉心内滚烫,红着眼连连点头,瞧着可亲又可怜。
见迎春如此,贾敏心里又是爱惜又是难过。这是她嫡亲的内侄女,又生的乖巧娴静,她自然是打心眼里想要亲近疼爱,也就分外不能明白贾母为何不肯分一丝慈心在孙女身上。
当年老国公也有几个庶女,均养在贾母膝下,及笄后都是挑了老国公麾下旧将子弟嫁了出去。贾敏当时早已记事,晓得贾母心里对这几位庶女虽不喜爱,面儿上却挑不出毛病,国公府出身的姑娘该有的教导一应俱全。可到了下一辈的姑娘们身上,除了如今陷在泥潭里苦熬的元春,其余两个姑娘竟是无人管教指点。都是嫡亲的孙女,难道还比不得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女?
再如何想为贾母开脱,贾敏回京之后也不得不承认,许是日子太过平顺得意,再无人掣肘,贾母比起年轻时少了谨慎周全,多了自负固执,也早就把曾经教导儿孙的自省之言丢在了脑后,真真有些昏聩了。
劝不动越发左了性的老母亲,贾敏也就只能多疼疼小辈儿。两个侄女里,迎春沉默可亲更得贾敏的心,又不像贾琏是个爷们可以自己挣个前程出来,她便难免多照看着些。
想了想,贾敏将迎春搂紧了些,抬眼望着贾琏嘱咐道:“虽这话不敢我一个做姑母的说,可你们老子娘的脾性为人,你心里当是清楚的。说句不好听的,有事情都指望不上。迎丫头的亲事算是你相看的,她往后在娘家能指望的也就你一个。我想着你该是中意何家人的秉性家风,才会允了他们家上门求取,可你有没有同迎丫头仔细说过?”
一提到何家,贾敏就感觉到怀里的迎春不安的扭了下身子,似乎想要回避,忙抚了抚她的后辈,笑道:“傻孩子,你躲个什么?便是你妹妹,我也叫她听着呢。出阁嫁人是人生大事,再庄重不过,哪里能一味回避呢?若是两眼一抹黑,甚事不知的去了婆家,才是吃亏受罪。我不过白嘱咐你哥哥一句,怕他一个男人不仔细体贴罢了。”
见迎春乖巧点头,贾敏爱怜的,才继续正色对贾琏说道:“你们男人粗心,只看外面的前程,可女子嫁人,夫贵妻荣还在其次,最要紧的却要看这一家子在内宅之事上的规矩,不然外头光鲜内里苦,可就是一辈子不得解脱了。以后再与何家交往,一来你要为你妹妹好生张目,不能纵着那何家小子胡为,二来你也该帮着打听未来妹婿一家的为人喜好,好让你妹妹有个准备,免得她将来受人蒙蔽。”
论理这些都是贾母邢夫人等分内之责,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二位是断不会理会这些,为迎春用心打算的。贾敏有心为迎春留意,然而她与何家人打交道的时候还是少,又名不正言不顺,很难细细打听,便只好嘱咐贾琏一番,希望他这个长兄能代父母之职。
贾琏心内一直对迎春颇为愧疚,闻言立即点头,还对忐忑看过来的迎春温和的笑了笑,答应回去便好生与迎春细细分说。
林海一直在旁吃茶听着,这会儿见贾敏吩咐完了,也就放下茶盏起身,准备带两个臭小子去跑马,也让女眷们能好生说些体己话。
正捧着印石料子欢喜不已的林樟这才知道家里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运了匹小马给他,整个人愣怔了一息功夫才乐得一蹦三尺高,不顾林海的冷脸兴奋的大叫了一声。一年多的心愿一朝成真,自记事起从不曾如此想要一样东西的林樟连黛玉的酸话都不放在心上,顶着一屋子的哄笑声就喜滋滋一溜烟跑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大声催促林海贾琏二人。
林樟如此忘形,林海信步走在后头也轻轻一笑,既不训斥也不阻拦,一派慈父风范,只在临到刚清出来给林樟练武的院子时云淡风轻的注视了贾琏片刻。
师生多年,贾琏不过须臾之间就懂了林海的意思,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才掩下面上的异样。他当时主动请缨要教林表弟骑马,确实是想教教这臭小子做人,根本没安什么好心。为了掩人耳目,他还特意想了好些正经道理来给自己妆点门面,以免诳不住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却没想到林姑父这个亲爹也一样狠得下心。
默默扯平嘴角的笑意,贾琏在心内帮林樟默念了声佛号,面色如常的站在林樟身边,由伺候的小子们帮着挽袖系袍,再仔细的帮着林樟查了一遍衣裳靴袜,才吩咐人把马牵来。至于林海,一进院门就在一早备好的伞下舒服坐了,这会儿煮茶的水都快开了。
若是平常,林樟定要嘀咕“爹又躲懒”之类的话,然而今日他一颗心都在小厮牵来的一匹杏色小马上,双眼亮如星辰,别说林海,就是尽在咫尺的贾琏也不在他心上。
贾琏无奈摇头,还是尽职尽责的与林樟一字一句的讲述驭马之道。不管林樟多么急切,贾琏还是耐心等他复述清楚之后,才又亲手扶着他上马,牵着缰绳带着他绕着场子慢走,好让他熟悉下马背上的感觉。
林樟羡慕的是纵马奔驰的男儿英姿,自然不会满足于由人牵着马慢走,走了两圈之后就开始撒娇,闹着要贾琏带着他跑一圈。贾琏正有此意,把林樟从马上抱下来之后,就让人另牵了一匹林海出门当步的漠北骏马来。
林海坐骑是入京时杨垣所赐,乃开国时驯化的一匹马王的后代,当得起神骏之名,年幼的林樟伸出手都拍不到马背,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星也不由面露难色。贾琏轻轻一笑,先把林樟抱上马背,随即一手撑在马鞍上蹬地而起,起落间就稳稳坐在了林樟身后,扬手一鞭,马儿嘶鸣一声便冲了出去。
骑着小马漫步时,林樟还觉着这院子大得很,却没想到骏马奔腾时绕院一周不过几息时间,一腔热血都激了出来,抱着马鞍就不肯下去了,嚷嚷着要贾琏教他骑真正的马。贾琏正中下怀,假意推辞几句后就换了一副郑重模样,道是若想驾驭神骏,必得先练腰腹之力,是要吃大苦头的。
林樟正在兴头上,自觉什么苦都吃得,拉着贾琏袖子央告了半晌,才让贾琏松了口,答应带他先扎马步,兴高采烈的跟着去了墙下,有模有样学着贾琏的动作摆开了架势。
贾琏在外头摔打多年,在平安州经营银矿时风餐露宿也是常态,这会儿顶着日头扎马步便如吃饭喝水一般随意,身上一丝疲乏都觉不出。可林樟年幼娇嫩,在家里指头破点儿油皮都有人心疼半晌,即便整个人都站在贾琏特意留给他的阴凉处,也不过一会儿就觉着腿上酸得很,有些支持不住。
林樟有心休憩片刻,偏他刚才夸了海口,拍着胸脯说至少能坚持一炷香的功夫,对面的贾琏又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这话就有些说不出口,只能咬着牙扁着嘴硬撑,又过了一刻功夫双腿都有些抖。
一直暗中盯着的贾琏这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站直了身子叫了停,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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