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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红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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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联姻。张掌门与爹交情非浅,若你再娶了他女儿,那萧剑山庄之事他自然会鼎立相助。青成派根基牢固,资产丰厚,完全有能力帮我们在短期内重震声势。况且凡雁喜欢你,你上门提亲一定能成功。”
萧沐远摇摇头:
“你明知我心中只有离儿。”
萧沐云急到:
“你娶了凡雁,把山庄发扬光大,到时再娶离儿也可以啊。”
萧沐远又摇摇头:
“我不能,云儿,离儿的性格你也知道,若我娶了其他女子,她不会嫁我的。我不能……”
萧沐云眼眶一红,瞪着自己从小就尊敬的大哥:
“萧沐远,你让我好失望!山庄被毁,死了那么多人,你心里却只有你的欧阳离!你算什么男人!罢了,你去找你的欧阳离,我以后没有你这个大哥!萧剑山庄也没有你这个庄主!”
双袖一甩,跑开了。
萧沐远看着胞弟跑远的身影,深深叹一口气。他走到欧阳离曾经住过的房间内,用手抚摩着她留下的一套衣服,一遍遍的。眼里闪过思念,不舍,犹豫,挣扎……他就那么枯坐在床边,整整一夜没有合眼。
三天后的清晨,萧沐远找到了刚刚起床的胞弟:“云儿,明日和我一同去拜访青成派吧。”
张凡雁正在树下练习剑法,忽然小玫风风火火的朝她跑来:
“小,小姐,快,快去……”
张凡雁温柔一笑,拿起身边的帕子:
“你呀,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急性子,看跑的这一头大汗。”
小玫一把扯过帕子,跺跺脚: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萧庄主来了。”
张凡雁心头一喜,慌张的抓住小玫的手:
“萧大哥在哪?”
“正在前厅和老爷说话呢。”
张凡雁咬了咬嘴唇,扭身向着后院方向走去,小玫急的在后面直喊:
“小姐,萧庄主可在前厅。”
“知道啦,我去换身衣服,你等着我。”
主仆二人刚刚走到前厅门口,恰好听到里面传来萧沐远的声音:
“小侄此次前来,除了看望伯父,还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啊?”
张江笑咪咪的看着萧沐远,这个孩子长的俊俏,为人正直,确有乃父之风。他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小侄想请伯父答应将凡雁下嫁于我。”
此话一出,厅外的小玫差点笑出声来,连忙用手捂住嘴。张凡雁却是又羞又喜,整个脸红的像个番茄。张江一楞,板着脸出声 :
“哦?你为何要娶小女?”
萧沐远抱起双拳:
“凡雁温柔大方,美丽贤淑。与小侄也曾有来往,彼此了解。若伯父首肯,小侄定会好好待她,不叫她受半点委屈。”
张江哈哈大笑出声,自己女儿的那点心思他早就知道,只是碍于先前萧沐远有婚约在身,不愿宝贝女儿作妾。现下看他开口提亲,心里乐开了怀:
“好!好!老夫答应你。你和凡雁年龄都不小了,不如尽快完婚,你看可好?”
萧沐远低头,敛去了眼中的神色:
“全凭岳父大人作主。”
两个月后,焕然一新的萧剑山庄内处处挂红贴喜,一派喜气。萧沐云找了半天才在欧阳离曾经住过的院落中找到一身喜袍的萧沐远。
“大哥,吉时快到了。”
萧沐远一动也不动的盯着院中的某处。
“那日,离儿就在此处起舞。当时的她,美的不似人间之人。我那时发誓,此生绝不让她离开我身边。可是,如今我要食言了……”
他的眼中弥漫着淡淡的哀伤,笑容里满满的苦涩。萧沐云胸口一堵,上前把手放在萧沐远的肩膀上:
“大哥,我……”
“不必说了,吉时已到,我们走吧。”
萧沐远闭了闭眼,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那里,有他的新娘,他的责任。那个人只能被深深的埋在心底,永远,永远……
噬魂
民族节结束后,欧阳离回旅馆收拾好行李,准备第二天就启程。半夜,忽然一阵微弱的呼救声传进耳朵。她翻身下床,轻轻推开窗户仔细听。叫声仿佛就在不远的地方。她伸手把剑拿在手中,跃窗而出,顺着声音寻去。走不到五十米的树丛中,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男子被几个彪型大汉压在身下,发出叫声的就是他。看到欧阳离,他大大的眼睛里闪现出希望的光芒。
欧阳离大喝一声,拔剑上前,那几个男子不几下就被打的落荒而逃。她弯下腰伸手欲拉起地下的年轻男子:“你没事吧?”靠近的瞬间,那男孩脸上浮起诡异的笑,欧阳离暗道不好,还未来得及起身,一阵浓雾扑面而来,她昏了过去。
一盆冷水猛的被浇在身上,欧阳离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居然武功全失了。她怒视着眼前年轻男子:“你想做什么?”那男子,正是魅,用眼神示意泼水的大汉离去,然后笑咪咪的蹲在欧阳离面前,用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啧啧,很普通嘛,我还以为是个美人呢。”
欧阳离冷哼出声,继续愤怒的看着他。魅的手移动到她眼睛上,慢慢的勾画起眼睛的轮廓来,
“好一双美丽的眼睛。”忽然神情一变:“真让人忍不住想把它们挖出来。”
欧阳离心里吓了一跳,面上却没有改色。魅说完那话后把手收回站了起来,恢复了笑西西的样子。
“很得意吧?大名鼎鼎的萧庄主为了你神魂颠倒,连我们主上也被你迷住了。”
他虽笑着,眼睛却没有一丝温度,看着欧阳离就如同看一件死物,令人毛骨悚然。
“像你这般卑贱的女子,只能成为主上的弱点。所以,你必须死!”
欧阳离脑袋飞速转动着:他说的主上,难道是……?
她诧异的看向魅:“言殊他究竟是什么人?”
啪的一个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顿时半边脸肿了起来,嘴里一丝腥甜的味道。魅淡淡的收回手:
“你不配知道。”
说罢,他从衣袖中摸出一个白色小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乌黑的药丸,拿在手里把玩着,似乎想让欧阳离看的更清楚一些。
“此药名叫 噬魂。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你想知道它的功效么?”
他乐呵呵的笑着,口气轻松的仿佛在说一件最普通的事情:
“吞下此药的人,每十二时辰便会病发一次,病发时会手脚瘫软,体内犹如万蚁啃噬,痛不欲生。而且一次比一次疼。每次病发时都会在容貌上造成不同程度的改变,最妙的是,等疼满七七四十九日,人不但容貌尽毁,也会忘尽前程往事。你说,到那时,我把你送去萧剑山庄。萧沐远会不会又气急发狂呢?哈哈哈。”
他满意的看着欧阳离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不过,也许你运气好,疼上几次就抗不住,活活疼死了呢……”
“你这个变态!”
欧阳离控制不住,破口大骂,挣扎着想站起来。
魅脸色一变,上前几步掐住她的下颚,把那药塞进她的嘴里,用手一推,药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欧阳离把手指伸进喉咙,想把药吐出来,可哪里吐的出来?她愤怒的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瞪着魅。魅再不看她一眼,转身出去对着门外的两个大汉吩咐道:
“看好她,若是出半点差错,你们提头来见。”
一片寂静,欧阳离克制着巨大的恐惧,仔细打量起周围。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面除了自己身下的这张床外别无他物,又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很静,偶尔有小鸟的叫声传来,还有风吹过大片树叶发出的哗哗声。欧阳离费力的撑着手坐起来,靠在墙上。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言殊,原来就觉得他的身份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只是没想到,他的手下竟有如此狠毒之人。自己当初那样骗他,想必,他恨透了自己吧。
所以,要这样对付她?毁掉她的容貌甚至记忆吗?
欧阳离心底一片苍凉,想起言殊曾经温柔的对她笑,想起他抱着她低声的说舍不得,想起他坐在马上伸出如玉般的大手,想起那夜记忆模糊的缠绵……得不到,宁肯毁了,这才是真正的他吧。思及此,欧阳离心中居然隐隐犯起了后悔之意:若我当初不要那么固执,就留在他身边……她摇了摇头,不,不可能。即使知道会遇到今日之事,我也不可能妥协。她自嘲的咧咧嘴:
“想我堂堂穿越女,居然放着好好的帅哥不要,要活活疼死。”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第一波疼痛袭来了。欧阳离先是感觉腹部有些痒,想伸手抓时发现居然抬不起手来。腹部的瘙痒加深,由表皮逐渐深入,欧阳离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力量向内向上延伸,突然,好似一把最尖锐的刀狠狠扎在了她体内最柔软的肉上,欧阳离忍不住痛呼出声。疼痛一波一波绵延不绝的蔓向她的全身,欧阳离的心脏猛的收缩,肌肉痉挛着跳动,偏偏身体没办法移动分毫。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直到出血,头上青筋暴起,面孔扭曲,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头上砸下,疼痛越来越清晰,欧阳离的眼前一黑,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言殊猛的从床上弹起,满头大汗。他刚才在梦中见到欧阳离满身是血,一双大眼里泛着仇恨的光芒,死死的盯着他。 他心有余悸的擦擦汗,低声唤到:“影” 影推门进来:
“主上有何吩咐?”
“还没有……她的消息么?”
影的身子微微僵了僵:“回禀主上,还没有。”
言殊挥了挥手,待影出门后,用手紧紧按住自己的额头,美丽的眼中浮起浓浓的思念和决心:
“离儿,上天入地,我也一定把你找出来。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遇故人
天边,太阳收敛了最后一道光芒,悄悄的沉入西边。茅草屋内,传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声,欧阳离昏昏沉沉的醒来了。衣服早已湿透,紧紧包裹在身上。脸上湿润一片,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她微微的动了动手脚,感觉有丝力气,缓缓的坐起来。眼睛里没有了茫然恐慌,而是满满的坚定。
钻心的疼痛过后,想活下去的心情更加强烈。她重重的喘着气,快速的转动头脑。猛然间想起什么,伸手探入贴身小衣内。还好还在,略微舒口气,攥紧了手中两瓶药,正是那日在旅馆根据沈雅的方子配制出来的。成与不成,只待一博了。她闭上双目,慢慢调息身体。夜还很长。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欧阳离脸上时,她睁开了眼睛。一夜的睡眠,补充了原本赢弱的气力。她整整衣服,抓了抓散乱的头发,下地来走到门后。把其中一瓶药的瓶塞拔开,藏于身后,然后呼喊出声:
“啊,救命啊。”
门猛的被踹开,一个彪行大汉冲了进来,欧阳离快速的从门后闪出,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泼。大汉惨叫出声,倒在地下,片刻不动了。另一个大汉感觉不妙,手里抄起大刀,慢慢的靠近大门,闪身进入,欧阳离看准时机,把刚才所拣的刀扔到相反的方向,乘着那大汉扭头看去的瞬间,快步上前,又是一泼,第二个大汉也倒下了。
制服了二人,欧阳离靠在墙上粗粗的喘了片刻气,咬咬牙,朝着不远处的一座高山跑了过去。风呼呼的肆虐在耳边,欧阳离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跑,绝不能让他抓到。她跑了不知多久,衣服被树枝刮裂,露出的皮肤上血迹斑斑,脚底起了燎泡又被磨平,每走一步都火辣辣的疼。心脏像要裂开似砰砰狂跳,双耳轰鸣,眼前一阵阵发黑。
欧阳离早已超越了身体的极限,可意志力还在支撑着她一步一步向前挪。山顶近在眼前了,树林渐渐被甩在身后。忽然,她看到大片的山草中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那身影那么熟悉,欧阳离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拽住那人的胳膊,张了张嘴,微弱的吐出两个字:“冷……澈。” 然后一头昏死过去。
此人正是鬼医冷澈,他正在专心辨别草药之时,不料突然被一个脏西西,浑身恶臭的人拽住了袖子,不耐烦的想要甩开,却被那人口中喃喃二字震住了手脚。眼睁睁看她昏倒在面前。不假思索的抱起她就向山顶飞奔。心中怒海翻滚。
欧阳离是被一阵痛彻心扉的疼痛弄醒的,她发现自己又不能动了,身体每个地方,每一丝肌理,每个内脏都如同被千万跟尖利的针不停的刺着。比上次更要痛上几倍,她忍不住大哭出声:“好痛,我好痛。救我,救救我……”
一人从屋外飞奔而入,“离儿,不痛。” 涌泉穴内突然探入一物,欧阳离觉得身体的疼痛稍减,紧紧的皱起双眉,呻吟出声。那人又接着在几处大穴插入金针,欧阳离疼痛一消,身体酸软无力,沉沉睡去了。
冷澈温柔的为欧阳离擦去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水渍消失的地方渐渐起了一片红疹,慢慢的红疹扩散开来,在欧阳离本来白皙的面庞上形成一道道状似疤痕的斑。冷澈的心猛的一收缩,想起眼前之人对月而歌,想起昨日种种,墨黑的眼中燃起重重的杀气。
欧阳离昏睡了很久才转醒,她看见自己身处一间朴素但干净的小屋内,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迷迷糊糊的想起一人。
“冷澈,是你吗?”
冷澈从门外跑入,见她正费力的想要起身,忙上前扶了一把。欧阳离道了声谢,静静看着一臂之隔的人,他的眼还是那般摄人心魄,身上仍然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她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了。”
冷澈心里一酸,脸上却没有表情:
“恩,好久不见,”
欧阳离心里不知为何暖暖的,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还在萧剑山庄时,他二人也是经常这样相对而坐,不过那时是为了学习认穴。后来,她从他那里学到的功夫还几次救了她。不禁莞尔。
冷澈见她笑,略微沉吟了一下:
“离儿,你为何……?”
欧阳离的笑容一僵,低下头一跟跟摸着自己的手指。良久:
“冷澈,你听说过……噬魂么?”
她把噬魂的功效和冷澈一说,冷澈的脸瞬间变的铁青。欧阳离以为他也解不了此毒,看他脸色不善勉强笑到:
“不要紧,或许疼啊疼啊就疼习惯了。再说,若真的失忆了,倒也少了好些麻烦,求之不得呢。”
冷澈摇摇头:
“不,是药皆可解。只是需要时间。我担心你会疼的受不住,我……”
心疼两字哽在喉头,他深叹一口气。
欧阳离听到此药可解,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不要紧,我能忍的,你一定能把解药做出来。我相信你。”
冷澈点点头:
“我这里有些药,可以延缓你体内的毒发作。你且安心住在这里,我明日一早就下山寻药。”
动心了
第二日欧阳离睡醒时,冷澈已不在山上。她披了件衣服,推门向外望去。再没有比清晨的青山更迷人的了,整个山坡,都是苍翠欲滴的浓绿,没来得及散尽的雾气像淡雅丝绸,一缕缕地缠在它的腰间,阳光把每片叶子上的露水,都变成了五彩的珍珠。湿湿的新鲜空气夹杂着泥土绿草的清香迎面扑来。欧阳离有些陶醉于眼前的一切,脱离了世俗的纷繁杂扰,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静谧安然。心里那样的平静,满足。她忽然有一种想一辈子住在这里的感觉。
山顶上除了欧阳离睡觉的那个小屋,还有另一间同样大小的小屋和一个厨房。她进去看了看,食材倒是挺 丰(书)富(网) 。眼看已将近中午,她索性撸起袖子,开始做饭。古代的灶台很难起火,生起火来又因体弱拉不动风箱。等好不容易排除万难,简单做得一顿饭时,欧阳离累的几乎虚脱。
她把饭菜端到桌上,坐在一旁等着冷澈回来。等到昏昏欲睡时,外面终于传来脚步声。冷澈一身白衣被露水打的半湿,他把背着的竹筐放在墙角,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待进得屋来,看见欧阳离脸上黑一块儿,白一块儿,再看看桌上的饭菜,一股暖流充满了全身。
“回来了?饿了吧,快来吃饭。我亲自下厨的哦。”
欧阳离调皮的吐吐舌头,冲冷澈挤眼睛。冷澈笑笑,坐下来。两人边聊天,边吃完了中饭。饭罢,冷澈嘱咐欧阳离多多休息,自己就在院中一张大台子旁研究起解药来。欧阳离搬一张圆椅放在屋门口,把腿蜷起来整个缩在椅中。午后的阳光均匀的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炫'舒'书'服'网'的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一丝不苟的冷澈,时而从一堆草药中挑出一个放在鼻下细细的闻,时而拿笔记录着什么。偶尔皱起眉,然后舒展开。墨一样黑的眼睛炯炯有神。欧阳离有瞬间的失神,她觉得这样的冷澈,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吸引力。让她想就这么一直一直看下去……
那晚,欧阳离失眠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遍,终于忍不住穿衣下床,走到门外。夜幕下的青山有一种特别的韵味。欧阳离找一块地势较高又不大冷的石头坐了上去,抬头呆呆的望着天上数也数不清的星星。
“在想什么?”
冷澈走到她身边,盘腿坐下。欧阳离转头看一眼他的侧脸,扭头继续看天:
“小时候,我听人说。人死以后,灵魂就会变成星星,继续守护所爱的人。所以,我喜欢看天,常常想从那么多星星里分辨出那颗是爹,哪颗是娘。 你说,我死之后,会不会也有个人,对着天空寻找哪颗是我?”
她轻轻的笑:
“我其实,胆子很小。怕黑,怕鬼,怕疼更怕死。但我最怕的,是所有人都忘了我。仿佛我从不曾活在这世界上一样。”
她想起穿越前的世界,爸爸妈妈早早死了,疼爱她的奶奶也死了,唯一爱过的人背叛了她,所有在乎她的人都已经不在,那么,是不是早就没人记得起曾经有个叫欧阳离的女孩生活在他们身边?
冷澈看着一脸寂寞的欧阳离,情不自禁的把她揽在怀里:
“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所以不要胡思乱想。”
欧阳离把头埋在他怀中,默不作声。 月色迷离,清风也仿佛被浓郁的哀伤缚住了手脚,呜咽声一片。
一晃七日过去了,冷澈还没有找到可解噬魂的毒药。之前欧阳离所服之药已压制不住她体内的毒,眼看,就要毒发了。欧阳离渐渐憔悴下去,日复一日的做饭,打扫,然后坐在门口发呆。她的身体越来越无力,有时会突然手脚一软,瘫在地上。冷澈心里焦躁万分,常常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看着熟睡中的欧阳离,一看就是大半夜。
这日,冷澈又出去寻药。欧阳离刚起床,正在扫地时忽然身体一麻,摔在地上。铺天盖地的疼痛迅猛而强烈的从她体内蓬勃而发。强行压制的毒终于气势汹汹的反噬了。欧阳离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恨不得当场死掉。冷澈在半山听得惨叫,面色一白,施展轻功猛向山顶奔去。待进得欧阳离房中 ,见她瘫倒在地,嘴唇已被咬的惨不忍睹。他未加思索,上前一把抱起欧阳离,坐在床上,用手掰开她紧咬的嘴唇,将自己的手腕伸了进去。欧阳离早痛的失去理智,死死的咬着他的手腕,鲜血顺着他的手,她的唇蜿蜒而下。冷澈闷哼一声,心里尖锐的疼起来。
大半个时辰后,欧阳离松了嘴,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昏睡过去。冷澈小心翼翼的把她平放在床上,仔细的盖好被子。本准备整理她头发的手猛的一顿:那脸上又冒出几道狰狞的疤痕,整个脸已经看不到原先的半分美丽。冷澈忽然收回手往自己脸上一抹,手指上晶莹剔透的液体闪闪发亮。冷澈一怔:我居然……流泪了?他诧异的看一眼手指,又转头看向床上的欧阳离,半晌,黑黑的眼眸逐渐加深,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欧阳离只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嘴唇和脸都火辣辣的疼,嘴里还有微微的血腥味。门被推开了,冷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见她醒了,快走几步,上前扶起她。欧阳离伸手欲接药碗,却发现使不上力气,冷澈用眼神制止了她,拿勺子舀起一勺药,放在嘴边吹凉了才喂给她:
“这药是补血气的,我加了蜜饯,不苦。”
欧阳离勉强笑笑,张口喝下,淡淡的药香和淡淡的甜味传过味蕾,确实不苦。她抬起眼想和冷澈道谢,忽然看见他长长的衣袖下的左手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还有血迹渗出。微微一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一口接一口把药喝完,然后在冷澈起身欲走的时候伸手右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怎么了?”
冷澈担心的看着她,生怕她哪里又疼。欧阳离低着头,左手微微握拳,深深的呼吸几口。然后猛然抬头,红着脸结结巴巴到:
“我,我,我想洗澡……”
冷澈呼一口气,好笑的摸摸她的头:
“你休息一下,我去准备。”
欧阳离眼巴巴的看着冷澈出门,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头。她沮丧的面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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