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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衡心向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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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尴尬,一张俏脸早就红到了耳根边。
早饭过后,小二又送来了煎好的药,黛玉这次没有少篱在跟前碍眼,就一口一口慢慢喝了,之后摸了摸额头叹道:“好歹不发热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气,这一夜亏了你照顾我,我如今要走了,这块银子你收着吧!”说完,把少篱给她的那块银子拿出来递到了春兰面前。
春兰惊讶,忙摆手道:“我还没来的时候,那位爷就付过工钱了,而且还给的双份儿,姑娘这份儿说什么也不能收了。”
“给过了?”黛玉一怔,随即皱眉嘟囔道,“又做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怪不得人家都误会!”可说到底少篱也是好心,自个儿也不能太过份,于是笑笑道,“我这次出来得匆忙,手里就这一块银子还是用首饰当的,一会儿把你的工钱补给那人,就实在没有可打赏你的了,你只别笑话就成,日后若有机会再见,我定会补你一份儿大的。”
虽然没有得到实惠的好处,可黛玉的这番话却也令春兰十分动容,含笑致谢道:“姑娘美意,春兰心领了。日后若有机会再路过这里,春兰还给姑娘服侍。”说完,主动上前服侍黛玉洗漱,又把之前少篱洗过的那件衣裳拿回来替黛玉包进包袱里,这才依依不舍地辞别黛玉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粉红还有两章左右要告一段落了,有些不舍,但过渡还是要写的,接下来很快还会有小粉红,大家敬请期待吧。
第19章 第十九回 郁火难平黛玉遇冷
因昨儿就跟少篱说了,今儿要回庵里。当时黛玉说过不想再麻烦他送,可少篱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天,若是半路上她再让人给劫了,那他这两日的功夫岂不白费了。总之说了半天还是要送的,黛玉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春兰走后,黛玉百无聊赖地坐在榻上等少篱过来接她,可谁知,今儿这少篱不知犯了什么邪,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直到日上三竿,黛玉再也等不及了,只得来到外面亲自去敲少篱的门。
这一次,少篱很快开了门,黛玉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不觉嗔道:“既起了,为何不叫我,这日头都老高了。”
“现在走也不晚!”少篱看都不看她一眼,硬梆梆扔下这句话,起身就往外走。黛玉微微皱眉,觉得今儿这家伙不太对劲儿,不但话少了,连眼神也变了,气场也冷了,打她身边走过,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带过来的风都是冷的。
“真真的莫名其妙,发的哪门子火?!”黛玉在后面低声嘟囔了一句,可仍旧选择不予理睬,提起手中的包袱紧跟其后。
店门前已经有马车候着了,少篱仍旧不理睬黛玉,只让人准备好车凳让黛玉自个儿上车,自己则率先上马,也不等马车先行,就已经抡起鞭子,在空中甩了一个漂亮的鞭花,催马上前狂奔而去。
黛玉在车内坐好,掀起车帘往外一看,见少篱的马早跑得没了影子不觉气结,恨得一摔车帘,命令车夫道:“不理他,稳着点走!”
车夫笑道:“咱们不稳着走也不成啊,那位爷骑的可是日行八百的快马,咱们这马就是普通的马,这脚程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累死它也撵不上啊!”
黛玉“哼”了一声,骂道:“不就是骑了匹快马吗,得瑟个什么劲儿!”可心中却再次笃定,少篱确非普通百姓出身,起先那手好字可疑最大,如今这匹快马又是疑点之一,再加上他一身功夫,这也不是平头百姓想学就能学的,如此种种累叠起来,基本可以断定他出身非富即贵。
可转念又一想,非富即贵又如何,还不一样是个狂妄之徒?不是动嘴奚落挖苦人,就是抡鞭子抽,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倒好,都占全了!
想到此,不觉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暗骂自个儿吃饱了撑的,管人家是谁呢,同自己有什么相干?虽说这次欠了他好大的人情,只要找机会还回来就成。他不是说了吗,要想报恩只收钱财,那就好办,等回去把家底划拉划拉都给了他,还抵不过这份人情?
一路胡思乱想着,倒也平安无事,至午时下车用饭时,尚不见少篱的影子。黛玉抬头看天,见北方隐约来了黑云,不觉担忧,匆忙扒了几口饭,就赶紧上车命车夫快马加鞭往前赶。
可天公不作美,黛玉越怕什么老天偏要干什么,离净慈庵还有二十来里路程时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车夫摇头道:“下了雨,地上湿滑,马车是不能上山的,要是到了地儿还在下,姑娘就只能自个儿步行上山了。”
黛玉一想到上山路远加之路滑,不觉头疼,可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赶路。
其实,少篱这一路一直走走停停,但始终将黛玉所乘的马车圈在可视范围之内,确定马车安全才再拍马向前。他也不知怎么了,自打猜测到了黛玉回京的原因后,心中就烦躁不已,暗骂了黛玉无数遍“傻瓜”之后越发不想见她,甚至想躲得远远的,但如果就这样扔下她,心中也不忍,只得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下起雨来,方皱了皱眉,最后一口气跑到净慈庵山下,打了个呼哨,雨中很快有人现身将马牵走,同时留下了两把油纸伞。
等到黛玉的马车紧赶慢赶到了净慈庵山脚下时,少篱已经撑着油纸伞在雨中等候多时了。车夫下车,同少篱交代几句,便拿下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递给少篱。少篱接过来,付了车钱,车夫辞别了黛玉,迅速掉转马头,朝来路而去。
小雨仍在继续,不大,但淋一会儿衣裳也会湿透。少篱把手中的另一把油纸伞递给黛玉,又拿过她手中的包袱,话也不说一句,转身就朝山上走。
黛玉心中愤懑,始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阎王,如今见他仍是这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也来了气,故意远远地同他拉开距离,慢腾腾地跟着往前走。
一路上山,皆是石路,小雨已经淋了一个多时辰,这会子踩上去又湿又滑。黛玉尚未康复,身子本就虚弱,这会子又在雨中走山路,不大会儿功夫脚就开始打颤,脚下也止不住地打滑,无奈之下,只得更加放慢脚步龟速前行,可饶是如此,脚下仍旧不停打滑,甚至有几次差点摔倒,而前方已经落下他几丈远的少篱却走得异常平稳。
哼,真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莫名其妙甩脸子给谁看呢!黛玉心中烦躁,加之路滑难行,越发把这口恶气算在了少篱头上。所以,当看到前边闪过一条石子小径通向后山时,突然脑中电光一闪,趁少篱不备,紧走几步踏上了石子小径,然后借着密密麻麻的山林遮掩,快步朝山上行去。
这一次,黛玉终于能自由地喘口气儿了,因为这山间小路全是碎石子,加上大树遮掩,倒是不那么湿滑,就是有些坑洼不平,不过只要不用看少篱的脸色,她就是累点儿也愿意。
可这点儿高兴劲儿才持续了不大会儿,黛玉的脸便彻底黑下来,因为前方出现了一个颇为陡峭的小山坡,目测须得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黛玉此时方有些后悔,但已然走到这里,再回去又得走一段冤枉路,加之不想让少篱看笑话,因此决定再难也得咬牙前行。
事实证明,黛玉太高估自个儿的实力了,这小坡看着不过是颇为陡峭,可她这个身子才稍稍好点儿的弱女子爬起来就难度甚大了,尤其坡度陡峭,脚下的石子又不牢稳,稍微用点力气石子就哗哗往下掉,吓得黛玉连声惊叫,手中的油纸伞差点扔出去。
好在,坡的中间有一个稍微平整点儿的小坑,黛玉好容易爬到那个小坑里,再也没了往上爬的力气。她抬头向坡上看,只觉得头晕目眩,急忙用手紧紧抓住附近的一棵小松树苗才堪堪稳住身子。
黛玉此时又悔又怕,伞顶上啪啪的雨点儿声越发密集,密林里也是一片沙沙的雨声,这雨竟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温度也越来越低,黛玉爬了这一路出了好一身汗,这会子歇下来身上的汗已经迅速冷却下来,觉得更冷了。可她却卡在这半山腰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这可如何是好?
第20章 第二十回 以硬碰硬自讨苦吃
就在黛玉双手抱肩望雨兴叹之时,身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黛玉一惊,急忙回头一看,不是少篱又是谁?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黛玉尴尬之下,不觉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这家伙至少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少篱眼中盛着一团怒火,心里暗骂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半路偷跑不说,有本事自个儿爬上去也行,可困在这半山腰算怎么回事?!可无论心中怎样腹诽,这一次,他却懒得再同她拌嘴,而是颇不耐烦地爬到她的近旁,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朝她伸出了一只手:“抓紧我,我拉你出来!”
“这……这样不合适吧?”黛玉看了看那只伸过来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可能是常年习武的原因,掌心略有薄茧。再看看自个儿的手,十指尖尖,柔弱无骨,因这些年很少拿针线,倒也将养得细嫩白净。两相比较之下,黛玉忽觉有些惭愧,生怕少篱又奚落她好吃懒作无所事事,忙将双手藏到了背后。
“不合适?”少篱挑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又一次现出讥讽,“这两日不合适的事儿多了,还在乎多这一件?”
“你……你不是来救我的,而是故意来气我的对吗?”黛玉贝齿轻咬下唇,一抹倔强尽现眼底。没等少篱反应过来,就猛地起身,抬脚就往外迈。
“小心!!”随着一声惊呼,少篱一个箭步窜过来,稳稳托住了她的身子。这时,两人脚下的石子由于用力过猛开始稀里哗拉往下滚,吓得黛玉连声惊叫。
少篱气得脸都白了,再也忍不住大声吼道:“不行就不行,逞什么能?不要命了吗?!在我面前示个弱有那么难吗?!”
“不用你管!”黛玉也上了狠劲,下意识地就要去甩少篱的手。少篱气得反手捉了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中,紧接着脚尖点地,同时捞过她的身子,纵身一跃便稳稳落到了旁边的安全地带。
“林黛玉,我……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倔强的女子!”少篱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抓起地上的包袱就往前走。
黛玉被他这声“林黛玉”吓得大惊失色,半晌方缓过神来,而此时的少篱已经又往前走了好远,黛玉气得冲前面大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赶紧回来说清楚!”
“懒得理你!”少篱头也不回地甩出这句话,继续往前走。
被人识破了身份的人不自觉地便矮了几分气势。加之方才那一幕险情,黛玉也是后怕得要命,不自觉地收拢了几分犀利,变得乖巧柔顺了许多。于是,捡起掉落在地的油纸伞,吭哧吭哧地往前追去。
毕竟方才消耗了大半的力气,这会子又拼命追了少篱一阵子,黛玉再次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得扶着一棵大树停下休息。
前方的少篱早就料到她会体力不支,一直在悄悄留意着,这会子见她停下来,脸色也不大好看,不自觉地便消了几分气,折回来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水壶拧开壶盖递到她面前道:“喝点水,补充些体力。”
黛玉这次学聪明了,故意顺着他的意思,该示弱的时候示弱,反正她也是真的累得走不动了,索性伸手接过来,转过半个身子以袖掩口喝了几大口,然后又递给他,冲他眨了眨眼睛,笑道:“多谢!”
黛玉突然从一只浑身带刺的小刺猬变成了一只软绵绵的小绵羊,还真让少篱不太适应,眼底的锋芒瞬间便偃旗息鼓,转而换上一抹温和的光,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必客气!”话一出口,又似乎意识到气氛不对劲儿,于是很恶趣味儿地又补了一句,“看看,这样才像个女人的样子嘛,你若早这样,何苦被我骂?”
“少篱!”黛玉又被拱起了火,一个没忍住,瞬间原形毕露,学着他的样子喊着他的名字奚落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没有女人样,你也不瞅瞅你自己,动不动就奚落挖苦一个女子,方才还见死不救等着看我笑话,这样行事哪里又像个男人了?”
“你……你简直不可救药!”少篱气得咬牙,转身就要走开,被黛玉急忙喊住了。
“又有什么事儿?”少篱不耐烦道。
“我走不动了!”黛玉索性破罐子破摔,“你走得快,烦你先走一步,到庵里寻我的丫鬟过来接我吧。”
“你想得可真周全!”少篱“哼”了一声,有心想再讥讽她两句,可见她的确是精疲力尽,额头上的汗珠都打湿了碎发,又顺着脸颊往下淌。许是身子还没痊愈的缘故吧,面色较之上山前又苍白了不少,看得少篱又升起一股怒火。
罢了,自个儿就是欠她的!
想到此,少篱也顾不得许多,只把手中的纸伞一收,返身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上来,我背你!”少篱霸道地命令着。
黛玉一惊,忙往后退了一步,斩钉截铁道:“我才不要你背,你只要帮我把丫鬟叫来就可以。”
“你傻不傻?”少篱气得回身瞪她,“孤男寡女的在这林子里钻来钻去,你以为很有脸吗?当然,我是不怕的,反正我戴着面具也没人认识我,可是你呢?想过后果没有?”
“……”这一招果然正中要害。黛玉一想到庵里有人看见少篱出现,又到自个儿的院里叫丫鬟,那情景简直……黛玉激灵打了个冷战。
即使如此,黛玉也不想让他背。细细一想,这一路自个儿有意无意,情愿或不情愿地已经同这个家伙有过多次不合适的接触,若再让他背着,她可真觉得过份得没脸了。
正在以沉默抗议时,少篱却有些不耐烦了。他抬头看天,见雨势仍旧没有止歇的意思,且天光越来越暗,不觉心急,跺跺脚哀求道:“我知道这样不妥,可我求你也可怜可怜我,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等送你回到庵里,我还要接着赶回家去,我母亲身子抱恙……”
“什么?你……你怎么不早说?!!”黛玉方才还自觉有理得很,这一下就瞬间反转过来,觉得自个儿简直就是个千古罪人。可不是吗,少篱为了护送自己,耽误了回家给母亲侍疾不说,自个儿还不知好歹地处处跟他作对,这……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呃,写着写着就管不住手了,肯定又会有亲嫌弃我把黛玉写得不合规矩了,嘤嘤嘤……
第21章 第二十一回 针尖麦芒你来我往
黛玉不知道是自个儿上了少篱的背,还是少篱硬把她拖上去的,总之等她缓过神来时,已经趴在少篱的背上了。
感觉到背上的负重轻得实在不像话,少篱忍不住揶揄了一句:“荣国府如今是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
“你什么意思?”本来黛玉挺伤感的,想着少篱的母亲身子抱恙,自个儿还耽误人家儿子回家内心羞愧不已,没想到这家伙很快就忘了着急,这会子倒是淡定得很了,甚至还有心情跟自个儿开玩笑,想来也不是个多孝顺的孩子。
想到此,不觉生了几分闲气,没好气道:“你还有闲心操心这些有的没的,还不赶紧走?都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替夫人考虑考虑,你路上耽搁这么久,她老人家不定多担心呢!”
“嘶——”少篱气得直抽气,掩在面具后的一张脸瞬间气得通红,咬牙恨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小爷我好心好意背你,你倒好,背后捅人刀子一点都不手软,你怎么好意思?”
“这怎么能怪我?”黛玉理直气壮地皱眉,“你嫌弃我走得慢非要背我,我看在夫人身子抱恙的面子上豁出去脸面不要让你背了,你不说加紧赶路,却有闲心拐着弯的奚落我,我能不着急吗?”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少篱苦笑不得。
“当然是你的不是,哼,我要是夫人,知道自个儿儿子如此不孝,没病也能气出病来……”话音未落,黛玉忽地察觉到失言,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一张小脸腾地一下红到脖根。
少篱这个气啊,直觉头顶都开始冒烟了,忍无可忍之下猛地蹲下身子咬牙喝道:“下去吧,小爷我从头到脚都错了,不该救你,更不该对你好,纵得你越发没大没小了,连我的便宜都敢占,赶紧下去!”
黛玉自知理亏,只得眨眨眼睛装无辜,两只小手越发攀得紧了,嘴里兀自耍着无赖:“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不过是句玩笑,你怎么急了!还不赶紧走,要是耽误了时辰,小心夫人回家打你手板子!”
少篱汗颜,觉得脖子里两只软绵绵的小手紧紧勒着他难受得紧,虽有些呼吸困难,却又有些奇痒难耐,情急之下伸手去掰她的手指,无奈这人方才还口口声声说自个儿没了力气,这会子却是力气奇大,怎么掰都掰不下来。他又气又无奈,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粗气,额上的不知什么时候沁出的汗珠也开始往下滚。
黛玉见他吃瘪心情大好,刚想趁机再刺挠他两句,忽地觉得指尖一烫,低头一看,一滴豆大的汗珠恰好滚到自个的指尖上,烫得她脑子瞬间清醒不少,忙不迭地撒开手把汗珠悄悄抹了,小心翼翼地松开另一只手就要下去。
少篱这会子刚刚喘匀了气儿,又猛地察觉到她要放弃,不觉气结,骂道:“让你下去的时候不下去,把我气个半死你又想下去了,不成,赶紧老实地趴着,不然我真把这扔这儿!”说完,不等她准备好,又猛地起身,大踏步朝前走出。
经了这一闹腾,黛玉心跳如鼓,脑子里乱得如同一团解不开的麻,索性乖乖闭了嘴,一句话都不再说。
可能意识到了黛玉的别扭,少篱也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前方隐隐现出净慈庵的影子,方没头没尾地突然来了一句:“多谢你为我着想,其实……其实我母亲很可能是装病,目的就是哄我回去!哼,这一招她都用过很多次了,我就是懒得揭穿她!”
“什么?这……这……”这一次,轮到黛玉目瞪口呆了。
少篱笑笑,语气难得有些落寞道:“我不怪她,她是太想我了!你说得对,我是个不孝子!”
“……”黛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见黛玉不吱声,少篱有些自嘲道:“怎么,吓到你了?哼,这有什么,从小到大,我做过的坏事多了去了,这个简直就不值一提!”
黛玉忍不住在他背后抖了一抖,脑中立即想象出少篱一脸狞笑杀人放火的场面,随即又是忍不住一个哆嗦。
黛玉的哆嗦让少篱忍俊不禁,但很快又冷下脸故意恶气恶气道:“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哼,看你还敢不敢同我做对!”说完,脚下再次加快,黛玉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不过眨眼功夫,已然到了净慈庵的后山门。
“到了,放我下来吧!”黛玉小心翼翼道。
少篱也不说话,径直找了块平整的地方将黛玉放下,然后揉了揉早已酸痛不已的胳膊,接过黛玉手中的包袱,迈步来到了后门前面的大石旁。
等到黛玉走近,他把背上的两个包袱都塞到了她的怀里,叮嘱道:“你身子尚未痊愈,记得按时服药。”
“这原来是药?”黛玉一呆,再次语塞。
少篱嗔道:“你自个儿的身体自个儿清楚,原本就不太强健,日后就别动不动逞强到处乱跑了,没的糟蹋了身子,还给别人惹麻烦。”说完这句,再不多说,转身就朝山下走去。
“哎,少篱——”情急之下,黛玉再次喊出他的名字。
远处的少篱顿住脚步,遥遥回过身来看向黛玉。黛玉想了想道:“对不起,耽误你正事了,不管夫人的病是真是假,你最好赶紧回去瞧瞧!”
少篱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冲她摆摆手,喊了一声:“知道了!”便再次转身大步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密林中。
雨势越来越急,黛玉恍惚听到头顶上传来的雨滴声,猛地记起手中的伞还没有还给他。可极目远眺,哪里还有少篱的踪影,无奈之下,只得想着日后有机会再还给他,便撑着伞,抱起包袱急步往落杏斋而去。
还没到院门前,就听到院门里传来抽抽哒哒的哭声,不是紫鹃和春纤又是哪个?黛玉忽地眼眶一热,两行热泪再一次夺目而出。
“姑娘!姑娘!你可回来了!”
“姑娘!是你吗,姑娘,你去哪里了,可吓死我和紫鹃姐姐了!!”
紫鹃和春纤两个丫头正倚在门洞里伤心,猛地抬头看到黛玉出现在门前,又惊又喜之下,猛地扑到黛玉怀中,一人一个搂着她的胳膊放声大哭起来。
黛玉这一去,思考良多,早已不是才下山时的心境,不但豁达了许多,也理解到了紫鹃和春纤的难处,不觉感慨,率先止住悲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紫鹃和春纤这才收住眼泪,忙接过黛玉怀里的包袱,一左一右扶着黛玉往屋里走去。
这边落杏斋的院门一关,不远处就突然闪出一个人来。她头上撑着一把做工考究的油纸伞,面上表情五彩斑斓。又站了一会子,确定黛玉等人不再出院门,这才紧走几步来到黛玉与少篱方才说话的地方站定,左右瞧了半天,才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往回走去,很快便拐进了周海棠所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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