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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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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姑娘。”桓是知望着她身后的文思楼,轻声道,“这里不是祝家。你关心错人了。”
  玉无瑕愣住。
  她没料到桓是知会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回去吧,马太守还站在那儿等着你呢。”桓是知丢下这句话,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马文才已经简单地收了些细软,立时就要回书院去。
  除夕将近。若是平时,桓是知必会劝他不要怄气,在家过完年再回去。
  可她从未见过马文才这样臭的脸色,比上回被马太守在大庭广众之下甩耳光还要难看。他周身弥漫的愤怒、委屈和绝望,似乎要将自己和靠近他的人都烧为灰烬。
  桓是知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飞快地跑回屋子,翻出包袱就要跟着他出门。
  巧儿仍站在那一桌早点旁边待命,见桓是知着急忙慌,马文才又冷着脸从门前掠过,忙问:“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回书院!后会有期!”桓是知没时间解释,冲她摆了摆手便跃出了门槛,“文才兄,等等我!”
  马文才没有止步,但听见她的声音,终究是放缓了步子。
  桓是知忙迈开大步追了上去,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边,不时用眼神偷偷观察一下他的神色是否有变化。
  二人沉默地出了城,仍没有一个字的交流。
  桓是知心中怅然。虽然咫尺相近,可马文才却像躲进了一个无形的“柜子”。
  她能感受到他的无助和心痛,也知道他的内心早就泪流成河。
  可是,这个“柜子”,根本就没有柜门。
  她不确定这一回,她还有没有那样的运气,能让他再从“柜子里”走出来。
  出城以后又行了数里路。到了远郊,路上几乎已经瞧不见他人。
  桓是知肚中饥饿,体力不支,步子便慢了下来。而日头也越升越高,她额上已经开始渗出细密的汗来。
  马文才却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不适,继续目不斜视地向前走。桓是知很快被他落下了一截距离。
  无暇自顾。情有可原。
  她叹了口气,压下心里些许的不快。
  可她不等他,她也不愿意再兴冲冲地跟着他跑,干脆低下了头,慢悠悠地按着自己的性子晃荡起来。
  “过来歇一会儿吧。”马文才的声音忽然响起。
  她抬头,只见马文才正立在一处湖边,包袱解在一旁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石头上还铺着一件衣裳。
  桓是知心中小小的委屈立时烟消云散,忙受宠若惊地跑过去。
  “愣着干什么?”马文才的脸上还是没有笑意,但语气明显有了点温度。“坐下。”
  “哦。”桓是知放下包袱,乖巧地捋了捋铺在石头上的衣裳,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马文才也在一边坐下,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湖面。
  桓是知摸不清他现在的情绪,不敢说话,只是有些无奈地绞着双手。
  “对不起,是知。”马文才闷声道。
  “嗯?”
  “我不该冲你摆脸色。”马文才还是没看她,“毕竟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
  “你别这么说。”桓是知被他的歉然弄得有些无措。
  她宁愿他蛮不讲理地骂她吼她,冲她发脾气。这样,她或许也会自以为是地吼回去,或者假装旁观者清地同他讲一番大道理,把两个人的情绪都宣泄一番。
  可是,他明明这样难过,却还是这样温柔。
  他的温柔小心得让她心痛。
  这份心痛,让她跟着他一起感到憋屈和郁闷。
  “好啦。”桓是知转头看他,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右肩,“喏,给你靠一下。”
  马文才低头瞥了一眼她瘦弱的肩膀,嘴角扯动,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你笑什么?”桓是知见他终于笑了,再接再厉道,“不要害羞嘛。本公子的肩膀可不是一般人都能靠的。”
  马文才叹气:“别闹。”
  桓是知干脆从石头上下来,站到他面前,笑着张开双臂:“乖,来,抱。”
  马文才居然不好意思起来:“别闹了。”
  桓是知往前走了半步,环住马文才,将他的脑袋轻轻地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地拥抱他。也是她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原来自己竟然有这样如水的母性温柔。
  她低头,轻抚他的发。
  他的身子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终于张开手,环住了她的腰。
  二人就这样拥抱着彼此。他听着她的心跳,她感受着他的呼吸。
  冬阳煦暖,湖面粼粼。
  没有多余的言语。若整个世界凝固在这一刻,他和她都不会有半句不愿。
  可就在这时,一种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时间的静止。
  “咕——”她的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唱起了“空城计”。
  “哎呀……”桓是知又羞又气。为什么她难得主动,同他“岁月静好”一回,却要这样收尾?
  马文才忍不住偷笑。
  桓是知推他:“笑什么。松手。”
  他仰头望着她,手却仍旧松松地环着她的腰:“我所有狼狈的样子,都被你见过了。你的肚子唱个歌让我听见,有什么好恼的啊。”
  她住了手,叹了一口气,有些复杂地望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复又收紧手臂,将头埋到她怀里,喃喃道:“答应我,以后,都不准离开我。”
  这请求来得突然,也过分郑重。桓是知不敢随口应承,便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说什么傻话呀。”
  “我是认真的,是知。”马文才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两分,像一个小男孩一般撒娇道,“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桓是知没有作声。
  马文才抬起头,语声急切:“你不愿意?难道你不喜欢我?”
  “我愿意。我也喜欢你。”桓是知一只手贴上他的脸,认真道,“可是,我害怕。”
  “害怕什么?”马文才站起身,将她的身体拉近自己,“是怕家里人反对?”
  桓是知推开他的手,转身面向湖面:“我也不知道。”
  她忽然有些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自己越来越畏首畏尾,讨厌自己越来越不安、多疑,甚至在面对那个王亦如王小姐的时候,还会莫名自卑。
  没有人告诉过她,真正地喜欢上一个人,是要遭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的。
  明明晴空万里,满心欢喜,却又忍不住去担忧未知的阴雨。
  马文才从身后环抱住她:“你放心,不管那个人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马文才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去喜欢别人了。”
  桓是知稍感宽慰,将手覆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掌一翻,握住了她的手:“无论你在害怕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你知道吗,就因为你陪在我身边,所以我现在,才有勇气面对这个世界,而不是懦弱地躲进柜子里。”
  桓是知心中一动,转身望向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有一个自己。
  “嗯。”她终于笑着点头。她想让他眼睛里的那个自己,看上去更为可爱一些。
  二人腻歪了一番,终于又打起精神来上路。
  “唉,回到书院肯定累死了。都怪祝英台他们。”桓是知终于敢正大光明地抱怨,“上天啊,赐我一匹马吧!”
  马文才看着她神神叨叨的样子笑:“上天帮不了你,我来帮你吧。来,把包袱给我。”
  桓是知正要把包袱递过去,忽见前方大路旁,真的有一匹枣红色的马,正甩着尾巴,悠闲地吃着草。
  “天啊,不会这么灵吧?”桓是知揉了揉眼睛,又望了望天,试探着又喊了一句,“上天啊,赐我一桌山珍海味吧!”
  马文才没有理会她的脱线举动,而是盯着那匹马,道:“那是我的马。”
  桓是知仔细再看:“真的诶,好像真的是你的小红马。”
  她欢喜地跑了两步,又转身想叫马文才也赶紧的,却见他举起了自己的弓,正沉着脸搭箭。
  桓是知大惊:“马文才,你做什么?!”
  马文才没有言语,扣箭拉弦。
  手指一松,利箭飞出,却在半途撞上了什么东西。
  止了杀势,变了方向,钉在了马儿身畔的一株矮矮的灌木上。


第五十六章 相认
  利箭入木。
  那马儿微微受惊; 跑动了两步; 见无甚危险; 便又停下; 埋头吃起草来。
  几乎同时,桓是知的包袱也落到了地上; 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适才千钧一发。情急之下不及多想,她扬手就将手上的包袱抛了出去。
  疾驰的箭应是撞上了包袱中的金银; 偏转了方向; 小红马这才逃过一劫。
  桓是知长舒一口气。
  马文才看着地上散开的包袱,又看看桓是知:“是知,你这是做什么?”
  桓是知见他没有再搭箭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昂起头道:“我还要问你在做什么呢?你为什么要杀它?”
  马文才瞥了一眼小红马:“这样的畜生; 难道不该杀吗?”
  桓是知不解:“你不是说; 小红它是你从小养到大的吗?你不是说; 你最喜欢的就是它吗?”
  “正是因为如此,它才该死。”马文才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把它从不到一岁的时候养到现在; 它生病的时候,我急得都吃不下睡不好; 天天跑到马厩去看它。可是它呢?居然就那样乖乖地跟着一个小毛贼跑走了。这样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说,难道它不该杀吗?”
  桓是知其实对这匹笨马也有些生气,恨不得踹它两脚。但她还不想让“小红”血溅当场; 便争辩道:“它只是一匹马呀,它哪儿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啊。人犯了罪,上了公堂,还有开口喊冤的机会呢。它的马嘴又不能申辩,就这么‘斩立决’了,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马文才“哼”了一声:“我才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我待它好,是因为它忠心有用。既然它都不听我的话,也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必要了。”
  “你……”马文才说来就来的霸道与蛮横还是能让桓是知瞬间气闷,把不过一刻钟前二人的柔情蜜意忘得一干二净。她干脆也放弃了讲道理,“反正,我不许你杀它。你要是杀了它,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撂下这句狠话,她便不再看他,蹲下身收拾起散开的包袱来。
  马文才张了张口,又不满地瞪了一眼那匹在“事不关己”地悠闲吃草的小红马,终究没再反驳。
  “喏。”他把散落到远处的一些银两捡回来,蹲下身,放到她的包袱里。
  桓是知抬眼,见他有主动示好的意思,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些,扁了扁嘴道:“你呀。刚才若是真的把小红给射死了,现在伤心难过的,还不又是你自己吗?”
  “我才不会为背叛我的东西难过呢。”马文才移开目光,“我不杀它,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桓是知立刻接话:“你说的啊?你不杀它了?”
  “嗯。”马文才站起身,“就饶它一回。不过下一次,我可不会手软。”
  “多谢马公子。”桓是知见好就收,笑嘻嘻地起身,握着右拳伸到他面前,“伸手。”
  “干嘛?”马文才犹疑,但还是乖乖伸出了手。
  桓是知松开拳头,将一锭金子放在他的掌心。
  那锭金子上有一点小小的洞和一处簇新的刮痕——显然,刚才那箭就是撞上了这锭金子才偏转方向的。
  “这个送给你。我希望,这枚‘受伤’的金子能够提醒你——”她故意顿了一顿,“以后,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
  “伤害我自己?”马文才面带不屑,“本公子可没有这种特殊的爱好。”
  “伤害你心爱的东西,可不就是伤害你自己吗?”桓是知瞥了一眼小红马,“明明它活着,你会更高兴。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非要杀了它呢?”
  “那是本公子做人的原则。”马文才道,“而且,你这套理论没有经住实践的考验,早就已经宣告无效了。”
  桓是知知道,他是在怨她前一日劝他去同马太守道歉的事,不免有些歉然:“世事难料,我怎么知道……对不起嘛。”
  “算了。”语气虽仍有些许不满,但他还是把那锭金子塞进了怀里,“看看包袱里有没有少什么东西,赶紧上路吧。”
  “嗯。”桓是知复又蹲下身,检查起包袱来,“啊,我的玉佩不见了……”
  马文才正准备过去牵马,听见她的低呼便又蹲下身来:“什么玉佩?很贵重吗?”
  “不贵,可是挺有意义的。”桓是知蹙着眉,一双手包袱里仔仔细细地翻查:“圆圆的一小块,上面串了一条红绳。”
  马文才环顾四周:“估计刚才包袱散开的时候丢哪儿了。你先别急,不会蹦得很远的,我们在附近仔细找找。”
  二人弯着腰,把路边的草丛灌木仔细地翻了一遍,可是,始终没见到什么玉佩的影子。
  桓是知有些失落,正要说些丧气话的时候,马文才却忽然瞧见了什么,指着小红马道:“是知,好像在那儿!”
  她往他指的方位一瞧。果真,在马蹄旁,真有一块小小的物什。不知是一开始就丢在那儿的,还是小红马适才跑动的时候,无意中把它给踢过去的。
  桓是知一喜,兴冲冲地正要跑过去,马文才却一把拉住了她:“傻呀你,往马屁股后面跑?你去牵马笼头,我去捡。”
  桓是知点头,把小红马牵到大道上后才回头看他:“马文才,怎么样?捡到了吗?”
  马文才却仍站在那儿。听见她唤他,才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甚是古怪。
  “马文才?”桓是知轻轻抚着小红马的脖子,“你愣在那儿做什么呀?还不快过来?”
  马文才跑到她身边。
  桓是知伸手去拿他手中的玉佩,他却转身避开:“是知,我问你,这块玉佩你是在哪儿捡到的?”
  “捡到?你说什么呢?”桓是知不解,“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你娘?”马文才心头一动,但又立即摇头否认,“怎么可能?这玉的成色这么普通,不可能是桓府的东西。”
  “确实不是桓府的东西,却是我的东西。总之说来话长,以后跟你解释。”桓是知急着赶路,不愿多言,伸手又去拿那块玉佩,“行了,你别闹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你才别闹了。”马文才居然沉下脸来,“这块玉佩根本就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难不成还是你的啊?”桓是知觉得马文才简直莫名其妙。
  马文才道:“它确实是我的。”
  “你有没有搞错啊?”她不明白他干嘛突然为了这么一块普通的玉跟她过不去。忽然,她心念一动,想起玉佩上刻的那两个字,“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不会以为,我偷了你那位小表妹的玉吧?拜托,这玉的成色这么普通,也不可能是王家的东西好吗?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王家小姐叫‘亦如’。”
  “你说什么?”马文才忽然有些激动,“你还认识什么‘亦如’?”
  桓是知把头一昂,语气已经有些不耐:“本小姐的小名也叫‘亦如’,‘是知’是我伯父一年前才给我起的表字。”
  马文才脸上先是一喜,但随即冷却下来:“可是……可是你姓桓啊?”
  “这位兄台,你才知道我姓桓啊?”桓是知有些无语,也没耐心再与他胡扯,干脆去掰他的手,“马文才,你别闹了啊。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上面那两个字还是她怀着我的时候,亲手给刻的呢……”
  马文才忽然唤她:“林亦如。”
  桓是知动作一顿,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真的是你……”马文才的声音微微颤抖,“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
  桓是知抬起头:“你……”
  “你不是自作主张地就离开我了吗?你不是姓林吗?”马文才的眼中泛起莹莹泪光,“为什么你现在回来,会成了桓家大小姐?”
  “我……”桓是知骤然滑入了巨大的震惊中,张口结舌,“你……”
  马文才忽然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双臂越收越紧,声音中满是激动的欢喜:“无论如何,回来就好,林亦如,回来就好。”
  桓是知心中疑惑,用力挣扎着推开他:“等一下!马文才,你说你是……可是,那荀巨伯是怎么回事?”
  马文才喘着气:“什么荀巨伯?你为什么现在还想着他?”
  桓是知脑中有些乱:“不是……可是秦京生那天说,这块玉佩是荀巨伯的……”
  “这玉佩是我丢的!”马文才摊开手掌,凝视着它,“是当年某个聒噪的庶民,泪水涟涟地送给我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带在身边。可是大雪那天,我不小心把它给丢了……”
  庶民……
  是了,当年,那个看上去不苟言笑的小男孩,常常用这两个字称呼她的。
  桓是知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又蠢又糊涂。那荀巨伯虽然是琅琊人氏,也算士族。可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发觉他的言行举止,都与儿时认识的那个小男孩大相径庭,怎的自己就凭着秦京生的两语三言,就认定了他就是“念哥哥”呢?
  桓是知终于了然,鼻子一酸,扑到他怀中,带着哭腔喊道:“念哥哥!”
  她踮起脚尖,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也紧紧地搂住了她:“亦如!”
  相思多年,暌违已久,竟会相见不相识。
  此时,二人心中皆是千回百转,蓄了万语千言。
  可言语太过苍白无力,根本无法承载内心的汹涌。他们只能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闭着眼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忽然,他松手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兴奋地原地转起圈来。
  “啊——”桓是知惊得大叫,双手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脸也不自觉地往他的胸口埋,“马文才,你干什么!快停下!”
  她脸上已有浅浅的泪痕,那是心中的欢喜溢到了脸上。
  马文才终于停下,脸上也已笑开了花:“我太高兴了,是知……不管,不管你是林亦如还是桓是知……反正,我都太高兴了!”
  “放我下去。”桓是知笑着捶他,“你不是不愿意跟我这种庶民讲话吗?你不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姓名吗?你不是……唔……”
  马文才低下头,用唇封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第五十七章 傻瓜
  他的吻让她无法呼吸。
  桓是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顷刻之间绵软下来; 手也差点无意识地松开他的脖子。
  而他手上的力却大了几分; 竟将她向上一颠; 让她更靠近自己一些。
  桓是知本想惊呼; 可唇被封住,竟发出了一声娇媚的嘤咛。
  她原本就红透的脸更加如火烧一般。这不是她头一回听见自己发出这种令人“羞耻”的声音了; 而这样的声音对马文才的刺激依旧是显著的。
  她立时感觉唇上的力道加重了两分,而他原本安分地托在她侧腰和腿部的手; 竟不自觉地往里一扣。
  桓是知的身子敏感; 立时一激,忙睁开眼,用力推他:“你放开我。”
  马文才粗声喘着气,眼神竟似彼时醉了酒一般迷离:“怎么了?弄疼你了?”
  他那理所当然的温柔语气让桓是知更加羞赧。
  她努力想庄重颜色,无奈脸上一片潮红; 出口的“责难”怎么听都像在撒娇:“快放我下来。光天化日的; 让人看见; 成何体统啊。”
  马文才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这荒郊野外的,哪儿有人哪?难道这匹马瞧着; 你也害羞?”说着低下头; 又要去寻她的唇。
  “哎呀。”桓是知急忙抬手封住他的嘴,“这儿是大路;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来。你快放我下来!”
  “那夫人的意思是,”他故意曲解她的话,“让为夫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是吗?”
  “你……”桓是知抬手想打他的脸; 但终是不忍,张开的手又握成一个拳,一边推他一边放软声音求他:“文才兄,马公子,马少爷。求你了,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马文才有些不情愿。但见她一脸几乎要羞愤而死的神情,只得恋恋不舍地将她放下。
  但他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个乖,一脸语重心长:“现在知道了吧,向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马文才先扶着桓是知上了马。待她坐稳,他自己才踩上马镫,翻身坐好。
  他双手环住她,伸手去抓缰绳,胸口贴到了她的背。
  桓是知立时紧张起来,身子有些发僵。
  马文才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忍不住笑道:“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你这是真的把我看成流氓了?”
  “不是流氓,是淫贼。”桓是知忿然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些日子你对我做过什么。”
  “我每天都在很仔细地想。”马文才俯身凑到她耳边,“对你做过的,想做却没来得及做的,我每天都在想。”
  “你!”桓是知被他呵气的那只耳朵立刻像着了火一般,她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停下。我要下去!”
  马文才一笑,有些压迫地微微俯身,双足夹紧马肚子,往马屁股上一击:“驾!”
  小红马立即飞奔起来。
  桓是知大惊,不敢再乱动,待到那马儿终于缓下步子,她才舒了一口气,转头去瞪马文才:“你疯了?找死啊?”
  “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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