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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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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就是小丫么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啊^_^
桓是知:……
嗯,对,那童谣是我瞎编的……
请假装相信它唱起来一定很好听……(盲目自我洗脑ing)
龟速存稿中……下一章周日晚上八点更新= =多谢理解
第七章 同屋
在琐碎现实的生活面前,气冲云霄的壮志豪情只能乖乖地冷却下来。桓是知很快就迎来了她书院生活的第一个麻烦。
与人同屋。
她怎么也想不到,偌大的尼山书院,居然会要求两个学子共用一个房间。
而且,房里居然只有一张床。
更更不幸的是,师母分配给她的同屋,居然是马文才。
房间分配已定,无法更改。平蓝直接擂响了退堂鼓,劝桓是知收拾行李回建康。
桓是知自然不肯就这样打道回府,可也实在不想回屋去面对马文才。主仆二人和一堆行李一起,瘫坐在书院湖边的一个小亭子里,满面愁容。
暮色渐沉,桓是知的心也随着夕阳往下沉。
“公子。”平蓝搓了搓手道,“这天黑了,就要变凉了……我们今晚,不会要睡在这亭子里吧?”
桓是知无奈地看了平蓝一眼苦笑,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正在这时,桓是知突然看见那湖边的大石头上坐着两个人。定睛一看,却是那祝英台和他的书童银心。
他们怎么也没回房?
“英台兄。”桓是知走过去,“天色不早了,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祝英台显然也没料到这湖边还会有人,随口道:“啊,我……赏花。”
初秋将至,池中的荷花早已凋落殆尽。况且这天色晦黯得都看不清几米开外的人,还赏什么花。
“暮中残荷,是别有一番风味。”桓是知没有戳穿他,“祝兄雅兴啊。”
祝英台道:“是知兄也在这儿赏花?”
“我……”桓是知干笑了两声,“是啊是啊。”
二人一齐面向黑乎乎的荷花池,挂着僵硬的笑容,呆呆地站了片刻。
还是桓是知先开了口:“英台,你也不想和别人同住是吧?”
祝英台叹了一口气,“嗯”了一声。
桓是知说:“我不习惯与人睡一张床。”
祝英台说:“是的,我也会睡不好。”
桓是知说:“我觉得如果硬要两个人住一个房间,虽然都是男子吧,但毫不避讳地赤身裸/体,还是非常不雅观。”
祝英台说:“正是正是。所谓非礼勿视,在他人面前衣冠不整,实乃非君子所为。”
桓是知看着祝英台,祝英台也看着桓是知。
二人都在心中道:“这祝(桓)家养的公子,果然比别家讲究些。嗯……如果不睡一张床,不在对方面前脱衣服的话,应该就不会被发现吧?”
二人异口同声道:“不如,我们住一个屋吧?”
“行行行。”桓是知立刻点头。这祝英台的小身板看着比马文才好对付多了,就算真遇到什么事情她也好应付。“我可以打地铺!”
“那怎么行呢?”祝英台的内心戏和桓是知大同小异,“我们轮流睡地铺,这样才公平,是知你看如何?”
“我看不怎么样。”应答的另有其人。
桓是知和祝英台朝声源望去,先瞧见了两个暖黄色的灯笼,再仔细一看,原来是马文才和梁山伯主仆四人。
桓是知皱眉:“马文才?你们来干什么?”
“本公子也不愿意大晚上来找你。”马文才冷着脸说,“要不是第一个晚上山长亲自来查宿,我现在应该坐在房间里看书。”
梁山伯走到祝英台身边,柔声问:“英台,你为什么不想跟我住一起啊?是不是我今天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不是……哎呀你别问了。”祝英台也是有苦难言。
“梁兄。”桓是知决定挑好说话的人下手,“我和英台想住一个屋,你能不能跟我换宿啊?”
“不可以。”第一个反对的又是马文才。
“为什么不可以?我和英台都已经说好了!”
马文才振振有词:“因为本公子不乐意跟梁山伯一起住。”
“没错没错。”马统下意识地帮腔,“我们公子啊,只乐意跟桓是知公子一块儿住。”
这话儿挑不出毛病,可听着总是怪怪的。
马文才咳嗽了一声,马统却没有察觉,还自顾自往下说:“我呢,也不乐意跟四九住,我只乐意跟平蓝一起住!”
平蓝急了:“谁乐意跟你住啊!”
马统有些受伤:“那你是想和银心一起住?”
平蓝道:“我谁也不想!”
四九也喊起来:“管你想不想,银心答应要跟我一起住的!”
银心却不领情:“四九你闭嘴,谁答应跟你一起住了?”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书童们七嘴八舌的,吵得桓是知头都炸了,“反正我不管,我跟英台讲好了,我们要一起住的!”
“要不,你还是跟马文才一起住吧……”祝英台看着梁山伯郁闷的样子心软了,“我相信山伯……呃,相信他会理解我的那些生活习惯……”
“理解理解。”梁山伯立即说,“我知道贤弟你从小娇生惯养,是个生活讲究的人。你只管放心,虽然大哥我是个粗人,但我绝对尊重你的个人习惯。”
桓是知没料到祝英台这么容易就变卦了。你祝英台相信梁山伯,可叫我怎么相信那个马文才啊!
祝英台对桓是知抱抱拳:“是知,抱歉啊。天色不早了,你也跟文才兄回房吧,别冻着了。”说着就和梁山伯肩并着肩离开了。
喂,怎么说变就变啊!
还有,跟、文才兄、回房、吧?这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马文才冲马统抬抬手:“马统。”
马统立即心领神会,把手中的灯笼交给马文才,自顾自就跑到小亭子里去拿桓是知和平蓝的行李。
平蓝立即跟着跑过去:“不用你拿,我自己来!”
“走。”马文才看了桓是知一眼,提着灯笼先迈开了步子。
桓是知看看已经抬上了行李的马统和平蓝,又看了看故意磨蹭,走得并不太快的马文才的背影,丧气地跺了跺脚,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平蓝也极其不情愿跟马统住一间屋子,便在收拾行李时极尽磨蹭。马文才忍无可忍,威胁平蓝说一刻钟内不收拾妥当就把她和行李一起扔出去,平蓝才不得已加快了速度。
主仆二人分别的时候,平蓝几乎都要哭了,拖着桓是知的手让她小心保重,照顾好自己。
马统在一旁挠头:“不就是睡个觉嘛,明早就能再见了。平蓝,你现在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少爷强抢民……不对,强抢少男……欸,不对啊,你们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呀……”
“我乐意!”平蓝哼了一声。
桓是知看着马统,余光却瞥着马文才:“哼,看来,你家少爷过去没少干强抢民女的勾当,无怪你会产生这般龌龊的联想。还有,我们这是主仆情深,你们这样狼狈为奸的主仆当然无法体会……”
“少爷,”马统委屈,却也不敢直接怼桓是知,“他、他说我们……”
“快滚。”马文才的声音已经表明他的耐心不多了。
马统一把拉住平蓝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她拉走了。
平蓝,是小姐拖累了你……自求多福吧。
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马文才两个人。
马文才居然已经侧身倒在了床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一本书。
装。模。作。样。
桓是知心中暗诽,人却像一根木头一样立在那儿不动。她还是没能彪悍到和一个大男人同床共枕。
马文才见她一动不动,便放下书喊了她一声:“喂。”
桓是知没好气:“干嘛。”
马文才看着床另一边的一床被子,冲她努了努嘴。
桓是知没明白。
马文才起身,抱起那床被子丢在地上:“你不是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吗?”
桓是知内心居然有一点莫名的动容。看来这个马文才,也不是完全不能说话的人。
但马文才的下一句话就又立刻打破了她那片刻的“幻想”:“本公子也不喜欢跟人挤这么小的床。正好,这三年你就都打地铺吧。”
“三年?”桓是知叫起来,“凭什么都是我睡地上?”
马文才一脸无辜:“因为我不乐意睡地上啊。你要是不想,求求本公子,看在同窗之谊上,我可以分三分之一的床给你睡。”
睡你个大头鬼!
桓是知哼了一声,认命地走过去铺好床铺,气鼓鼓地和衣就睡。
马文才一边慢条斯理地把外衣脱去,一边打量着桓是知:“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啊?”
“你才有隐疾呢!”
“那为何不脱衣服就睡?”
“我体质虚,睡地上怕着凉,不行吗!”
“行啊。”马文才仿佛是被桓是知赌气般的语气的都笑了,“只是,都说桓家几代将门,子弟个个武艺过人,没想到你的身子骨这么弱。传言果然不可信。桓家原来只是浪得虚名。”
什么狗屁逻辑!
虽然明知道是激将,桓是知还是气得坐起身,干净利落地把外衣脱了,又恶狠狠地瞪了马文才一眼:“这下你满意了?”
马文才笑:“看一个大男人脱衣服,我满意什么。”
“你!”桓是知感觉自己迟早被这家伙噎死。
“你这么容易被刺激到,要是上场打仗,敌军略施小计就能让你丧失理智。”马文才得寸进尺,“难道桓家子弟只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吗?”
桓是知裹紧被子,背对着马文才冷笑了一声:“哼,莽夫好歹还有勇气上阵杀敌。不像有些纨绔子弟……我问你,你到底把巧儿怎么样了?”
马文才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失忆:“哪个巧儿?”
“哪个?马公子你有过几个巧儿?”桓是知说,“就是那天在枕霞楼那个……”
听到“枕霞楼”,马文才方才因逗弄桓是知而带着笑的脸突然阴沉下来。他没有答话。
桓是知沉不住气,又坐了起来:“喂,你到底把巧儿怎么了?”
“我花钱买了一个青楼女子。你说我能把她怎么了?”马文才也没好气。
“你……”桓是知心头一紧,脱口而出,“禽兽。”
“彼此彼此吧。”马文才毫不示弱,“桓兄那日不也在场竞价?说起来我还比你强点,你居然可惜那几百两银子,最终把心上人拱手让给我。仁兄怕是禽兽不如。”
桓是知有苦难言。
她本身就已挺后悔当初因为顾虑太多而没能救下巧儿,如今又被马文才戳中痛处,气愤之中就要躺下不理他。谁知道用力过猛,手肘支撑着的被子在地上一滑,后脑勺直接“咚”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马文才下意识地起身,趴到床沿边上:“喂,你没事儿吧?”
桓是知抱着头,咬着下唇,一张小小的脸痛得皱在一起。
“噗……”看着桓是知狼狈的样子,马文才突然开怀地笑了起来。
桓是知已经顾不得什么“非礼勿言”了,脱口就是一句:“笑屁啊。”
马文才却笑得更欢了。
这个古里古怪的桓是知,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周二19:00更新~
比心。
第八章 察觉
熄灯无话。
马文才本来还预备找机会问问桓是知,白天唱的那首童谣是谁教的。可大概是连日疲劳,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桓是知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明明之前那么不情愿和自己住一个屋,可入睡居然这么快。马文才悄悄地朝床的另一边挪了挪,打量着床边这个小个子。
清亮的月色从窗户淌进来,桓是知的身上盖上了一床银色。
起初桓是知是背对着马文才的,可睡梦中翻了个身,此刻已是仰面躺着,两只手惬意地安放在枕头两侧,像一只酣睡的毫无戒心的小狗。
除了同自己的母亲,马文才从来没有和人共睡一室的记忆。父亲从来没有哄过自己入睡。三岁的时候,他就不顾马文才的哭闹,把他丢到了一个单独的卧房。
听说桓家有许多孩子,桓是知应该有和哥哥弟弟一起睡的经历吧?和兄弟姐妹打打闹闹地一起长大,应该,很有意思吧?
“嗯……”桓是知突然梦呓一声,然后直直地坐了起来。
马文才吓了一跳,急忙翻身又滚到了床的另一侧,和桓是知拉开距离。他可不想让桓是知以为他在偷看其睡颜……
桓是知坐起身,眼睛却仍是闭着的。她嘟着嘴,含糊不清地说:“平蓝,宵夜!”说完便又倒了下去,继续睡。
马文才第一次见人说梦话,觉得新奇又好笑。
十几年里,他都是孤枕而眠。本以为多少会有一点不习惯屋里多个人,可桓是知那清浅平稳的呼吸声,却让马文才产生一种莫名心安的感觉。
一夜好梦。
二人是被晨练的钟声叫醒的。桓是知和马文才急急忙忙地跑到校场的时候,才到了一小半人。有不少人还边跑边穿衣服。
天尚未大亮,又值初秋,山中气温低,众学子都被冻得抱怨连连。桓是知冻得双臂抱住自己,踮着脚尖在原地上下跳动。马文才看着桓是知认真的傻样,一脸无语。
桓是知热情地邀请他:“马文才,一起跳一起跳!暖和暖和嘛。”
马文才嫌弃道:“本公子可不像你这样弱不禁风。”
桓是知白了他一眼:切,明明也是冻得要死嘛,还嘴硬。
一旁的祝英台身子更是单薄,也冻得瑟瑟发抖。他的义兄梁山伯见状,便自顾自地搂住了他。不料祝英台惊叫一声,用力地推开他:“你干什么!”
梁山伯一脸懵:“不是贤弟你说冷吗?我们抱在一块儿好取暖啊……”
“哦,这样啊……”祝英台有些慌张地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多谢梁兄。我现在不冷了。”
梁山伯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挠头道:“抱歉抱歉,贤弟我又忘了你的生活习惯了……这样吧,我把我的外衣脱给你吧。”
“不不不。”祝英台急忙推辞。
桓是知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盯着梁祝二人。马文才瞥了她一眼,挑眉道:“怎么,羡慕人家兄弟情深啊?”
桓是知正准备回话,肩头却搭上来一只手。她身子一僵,回头看去,却是荀巨伯。
“这英台什么都好,就是有这个怪毛病,不喜欢人家碰他。”荀巨伯拍了拍桓是知的肩膀说,“像个小姑娘似的。”
桓是知正欲推开荀巨伯说“我刚好也有这个毛病”,听见荀巨伯后半句话,抬起的手就顺势勾到了荀巨伯的肩上,干笑到:“哈哈哈,就是就是,大家都是男人嘛,勾肩搭背怕什么。”
荀巨伯爽朗地笑起来,大力地拍了拍桓是知的背。桓是知被拍得咳了两声,心道:不会打架归不会打架,这男人下手怎么都没轻没重?
桓是知转头去看马文才,想向这位室友传达一下自己的怨念。谁料马文才的脸却冷得像块冰,轻哼了一声,将身子转向了另一边。
切,这家伙闹什么别扭?有起床气不成?
除却每天例行的晨练外,便是礼乐射御书数六艺的学习,书院生活简单规律却不枯燥。
虽然比起家里,伙食差了一点,但也还算凑活。马文才不在场的时候,王蓝田还是嚣张跋扈,跃跃欲试地想做老大,可桓是知倒觉得王蓝田本性不算太坏,就是在家骄纵惯了,还偏偏生了个嘴贱欠揍体质,多捶两拳就好了。
桓是知依旧睡在地上,只是多铺了一层被子,又多盖了一床被子。马文才倒也不知真心还是假意地邀请她到床上去睡过,结果当然是被她严词拒绝了。
马文才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揶揄她:“你倒也有自知之明,怕熏死本公子。”
“什么?”
“开学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在澡堂见过你。”马文才故意摸了摸鼻子,“难怪我这几天感觉这屋子里有怪怪的味道!”
“你胡说!”桓是知臊得有些脸红,“谁说我不洗澡?我、我在其他地方洗不行啊?”
“行啊。”马文才一脸诚恳,“我这不是关心同窗室友嘛。那,你是在哪儿洗的澡?”
“我……”桓是知没有直视马文才,走到桌边装模作样地倒了一杯茶,胡扯道,“就后山啊,那儿不是有个小潭嘛,水可清了呢。”
马文才抬了抬眼:“这么冷的天?”
“这算什么呀。”桓是知喝了口茶,大言不惭道,“曹魏时期不是还有一个卧冰求鲤的王祥吗?现在才什么时节呀。”
马文才点点头:“嗯,说得有理。等飘起鹅毛大雪了,你去破冰冬泳的时候,我一定去观摩。”
桓是知对马文才敷衍地假笑了一下:“无聊。”
瞎掰归瞎掰,可洗澡这个问题确实是桓是知目前第一头痛的问题。
和她一样不愿去澡堂的,还有一个祝英台。听说祝英台让银心下山买了个大木桶回来,就在房里洗澡。桓是知倒是也想效仿,可马文才不是梁山伯,没那么容易听话地“尊重”她的“个人习惯”。这家伙平时进屋也不敲门,直接一把推开——虽说回自己的房间是不用敲门啦……
于是,这段日子里,可怜的桓是知和平蓝要是实在觉得自己脏了,就趁大家去吃饭的时间,飞快地跑回屋子,一人在门口守着,另一人就用小木盆里的水擦一擦身子。
其实桓是知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味。她的衣服每日一换,还在衣橱里放了不少香料,并且除了必要的体能课外,不参加一切例如蹴鞠的体育活动。为了减少出汗,她甚至连走路都变得“稳重”起来。
可是,她就是觉得不自在,看到别人抽一下鼻子都觉得是在嫌弃自己臭。
荀巨伯也多次劝桓是知去澡堂洗澡,说其实和大家一块儿洗澡没那么可怕。桓是知有样学样,用祝英台那句“这是打小养成的个人习惯”搪塞过去。荀巨伯也不再勉强,只好笑着摇头说:“桓家公子是真金贵。”
到书院都快一个月了,桓是知只趁着每个月一天的休沐日,和平蓝大清早就下山,到山脚下的客栈要了间房,舒舒服服地跑了个热水澡,勉强算缓解了一下内心对自己的嫌恶之情。
算算未来三年可能只能舒服地洗三十来回澡,桓是知几乎委屈得想落泪。
可谁叫自己坚持一定要出来念书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能脏能臭呗。
对于桓是知和祝英台两个人种种别扭的行径,大家自然是议论纷纷,怀疑二人是女子的言论也甚嚣尘上。
桓是知只当自己聋了。督学陈子俊那儿,她派平蓝私下里送了些黄金。山长又只管教学,并不插手书院里的其他事务。碍着桓家和祝家的权势地位,大多数人也只敢在背后议论,不敢对桓祝二人动手动脚,当面刁难。
桓是知自然也觉得祝英台的身份有鬼。本来二人“同病相怜”,应该惺惺相惜才是,可见面的时候,桓是知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仿佛她同祝英台多说一句话,便会多印证一分“她们俩都是女子”这个传言。
从祝英台的眼神里,桓是知了解到对方也对自己的身份心知肚明。两个都是聪敏骄傲的人,在学业上便不约而同、不由自主地较起劲来。上课时,桓是知发表完一番见解,祝英台必然会跟着作出另外一番议论;而祝英台若得到山长的赞扬,桓是知也一定会争取表现得更出彩。
于是,学堂上,除了马文才和梁山伯两个不分伯仲的“老对手”唇枪舌战,又多了一对在学术上“针锋相对”的“新秀”。山长对此非常满意,称赞四人都是可造之材,相互切磋探讨有助于尼山书院树立良好的学风。
争论归争论,桓是知和祝英台二人在内心深是对彼此都是非常钦佩的。同为女子,能走进书院同男子平起平坐,只有她们知道多么不易。
自打怀疑桓祝二人是女儿身的传言流出后,桓是知明显感觉荀巨伯有些刻意避免和她的肢体接触了,说话也瞬间成了“温良恭俭让”的典范,仿佛真拿桓是知当大小姐看待。这让桓是知有些气闷,可也无可奈何,她总不能生扑到荀巨伯身上说,我不是女的,你快跟我勾肩搭背吧?
王蓝田的表现在意料之中。这个没事都爱挑事的主儿,听说在开学就同自己“结怨”的桓是知有可能是个女的,兴奋得恨不得立刻就揭穿她的身份把她赶出去。他在文治方面比不过桓是知,便想在武功方面给桓是知这个“小女子”一点颜色瞧瞧。
可王蓝田哪里知道,在大晋朝,“桓”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姓的。这个姓的尊贵,可都是用真刀真枪,用桓家子孙的血汗拼来的。
桓是知自小习武,虽然和哥哥桓玄还差了一大截,整体也稍逊色于书院里的佼佼者马文才,可在射、御二术上压制王蓝田这样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比射箭,桓是知射出十箭,每一箭都命中靶心,让一向自傲的马文才都变了颜色;比骑马,王蓝田求胜心切,逼得那马儿发狂疾奔,还是桓是知挺身而出,策马上前,想办法制住了烈马。
马儿止步的时候,王蓝田的腿都软了,靠着学子里的几个跟班搀扶才颤颤巍巍地落了地。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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