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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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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读书的。”
  马文才道:“未必吧。我就见过,才貌双全的女子。”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桓是知一眼。
  桓是知轻哼了一声,心道,道韫姐姐可是建康城数一数二的美女,等会儿你们这群臭男人眼珠子可别掉出来。
  轿子落,轿帘起。谢道韫款步姗姗。
  但见她淡施粉黛,秀绝脱俗,气若幽兰,眉目间比寻常女子更多了几分英气与自信。
  “山长,师母。陈夫子。”谢道韫上前行礼,又冲翘首以盼的众学子微笑颔首,便随山长等人往院中去。
  众人皆被谢道韫的优雅气度震慑,更为她的形貌惊艳,个个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秦京生才不可思议地摇头赞叹:“王蓝田,她可一点都不丑啊。”
  王蓝田也在发怔:“嗯……”
  桓是知暗笑,故意从王蓝田前面走过,得意道:“王公子,小心你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王蓝田正欲还嘴,只见马文才跟在桓是知身后,也是一脸好笑的神情,只得瞪了瞪眼,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众学子一一上前向谢道韫行礼,谢道韫皆微笑颔首回礼。
  轮到桓是知,她深吸一口气,上前垂首行礼:“学生桓是知见过谢先生。”
  “桓是知?”谢道韫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目光自下而上,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略显瘦弱的学生。
  桓是知心中激动,睫毛微颤。
  她不愿她在书院中认出她,却又怕她真的不记得她了。
  谢道韫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仍是淡淡地:“你好。请入座。”
  桓是知抬眼看她,她和三年前比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似乎更清瘦了一些。
  “桓是知。”陈夫子见桓是知仍旧站着不动,以为她是看谢道韫看痴了,干咳了两声道,“谢先生叫你入座,你还不快入座?”
  “是。”桓是知应了一声。刚在位子上坐下,就听见王蓝田就轻声揶揄:“桓公子,小心你的眼睛,都快掉地上了!”
  桓是知没有搭理他。
  再见谢道韫,往事如厚重的阴云裹住心房。桓是知感觉有点闷。
  下午便正式开始上课。
  谢道韫是女子,起初不少学子表面恭谨,心中却对她颇不以为意。
  课堂上,王蓝田、秦京生等人屡次刁难她,咋咋呼呼地要她阐释“三从四德”之义。马文才倒是毕恭毕敬,可他直言问她对其叔父谢安出台的一些政策的看法,多少也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哪知,无论面对怎样刁钻的问题,谢道韫皆神态自若,不卑不亢。加上梁山伯和祝英台共同站在谢先生一边,几番辩驳下来,还是谢先生占了上风。
  学子们也不由地开始暗暗钦佩起这个女先生来。
  碍着一种复杂的心理,桓是知没有和梁祝一块儿站出来为谢道韫仗义执言,只是暗自为她捏了一把汗。如今见她在学子们的“围攻”下谈笑自若,桓是知的心总算放下来,脸上也露出释然的微笑。
  荀巨伯却在这时起身,拱手道:“谢先生,学生还有问题要问。”
  谢道韫点头:“请讲。”
  荀巨伯沉吟道:“如今大晋内忧外患,日渐式微,先生以为,这是谁之过呢?”
  “内忧外患?日渐式微?”王蓝田插话道,“你危言耸听吧?我看我们大晋歌舞升平,欣欣向荣,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荀巨伯冷笑,言辞毫不客气:“正是因为有太多人如你一般眼盲耳聋,沉醉在太平盛世的幻想里,大晋的明天才堪忧!”
  王蓝田站起身:“你……”
  谢道韫让王蓝田稍安勿躁,示意荀巨伯继续往下说:“看来你心中已有答案。那你倒来说说看,何为内忧,何为外患,孰为祸首?”
  荀巨伯道:“学生愚钝,若有差错请先生批评。”
  谢道韫微笑:“但说无妨。”
  荀巨伯朗声道:“如今北方战事初平,但周遭各国仍是虎视眈眈,随时会犯我边境,此为外患。国中地主不断扩土占地,作风骄奢,而真正辛苦劳作的百姓却只能勉强得个温饱,是为内忧之一;国君徒有其名,任由士族大姓掌控朝纲,君不君,臣不臣,是为内忧之二。内忧外患,百姓无辜,祸首在庙堂。”
  荀巨伯的话说完,课堂上立时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荀巨伯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坦率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陈子俊气得瞪眼:“荀巨伯!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桓是知听了这番话也感到震动,不由有些发愣地盯着荀巨伯。
  “君不君,臣不臣”?荀巨伯说的这不臣之臣,可是他们桓家?
  谢道韫的神情同样严肃,却并无怒意,反对陈夫子摆手道:“夫子请勿动怒。荀巨伯忧国忧民,心怀天下,是好事啊。我们在课堂上自由讨论,皆是为了大晋朝昌盛繁荣,夫子应该为有这样优秀的学子高兴才是啊。”
  陈子俊勉强压下怒火,点头道:“谢先生说的是。子俊一时失态。”
  谢道韫又看向众学子:“今日课堂,人人皆可畅所欲言,意在探讨,无分对错。只要在课堂探讨的范畴之内,本席和陈夫子绝无责罚。可还有人要发言?”
  马文才起身行礼:“先生,学生有话讲。”
  谢道韫点头:“请讲。”
  马文才道:“学生以为,巨伯兄适才的言论有失偏颇。北方确实仍有隐患,可经桓老将军二次北伐,周边各国暂时很难有实力再发起大规模的进攻。近几个月里有几次小规模的骚扰,可自桓玄将军坐镇北方以来,他们每一次都是吃尽了苦头。如今那些北方蛮人,听见桓将军的名字便闻风丧胆。我看他们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
  再说内忧。不错,如今豪门大户确实是占地万顷,可占田制与荫客制在实质上减轻了百姓的赋税负担,百姓的日子可比前魏实行屯田制时好过多了。至于说君臣错位……在学生心中,圣上一直端坐在龙椅之上。只是不知在巨伯兄心中,已认了哪位‘不臣之臣’为未来的君主?”
  马文才说最后那句话时依旧平心静气,荀巨伯却心头一凛。他分明是在说他有不臣之心!
  荀巨伯道:“文才兄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何必要强行曲解呢。”
  马文才拱手道:“不敢曲解。文才只是分享拙见,如有得罪请巨伯兄见谅。”说完眼睛却往桓是知望去。
  桓是知只作不知,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荀巨伯适才“祸在庙堂”的结论,谁都听得出是在批评他们桓家权势过大,功高盖主,她听了自然颇不舒服。马文才发完言,她心中的愤懑才消了不少。可她也实在不想同她心中的“念哥哥”作太多争辩,只好沉默。
  谢道韫仍不做点评,只是淡淡道:“谁还有话说吗?”
  梁山伯起身之前,桓是知瞧见祝英台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襟。但他还是朗声道:“学生不同意文才兄的看法。对于巨伯适才的议论,学生也有一点想补充。”
  谢道韫道:“请讲。”
  梁山伯道:“北方贼寇犯我之心不死,这确实是外患的原因所在。可究其根本,问题还在于朝中大族。当朝士族好大喜功,为了一己私利,不断发动北伐,致使局势动荡,社会不安,百姓赋税徭役负担加重。在学生看来,这内忧外患,皆是祸在庙堂……”
  “够了!”桓是知终于听不下去了。


第十六章 桓玄
  桓是知“嚯”地站起身,没好气地去看荀巨伯:“二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又何必再说什么‘当朝士族’?你们不就是说我们桓家祸乱朝纲吗?”
  荀梁二人如梦初醒,适才二人都忘了顾及桓是知的感受,忙道:“是知,我们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你们当然不是针对我,你们是针对我们桓家。”桓是知憋闷许久,情绪激动。
  “我们桓家几代从军,哪个不是舍生忘死,忠肝义胆?
  你们可知,我的伯父、叔父、父亲,还有我的那些哥哥们,每个人身上有几处刀伤箭伤?
  你们可知,我们桓家的祠堂里,供着多少个战死在沙场的忠烈英魂?
  在整军出发之时,明明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再见之时,却只能摸到一具冰冷的棺材!这样的感受,你们可曾有过体会?
  伯父出任荆州之时,尝以区区一万之兵,平蜀地,灭成汉,汉军箭矢甚至都射到了他的马前!后一伐秦国,二伐姚襄,战至灞上,收复洛阳。百姓安堵复业,感泣复见官军。
  后入朝为官,疏陈七事,主张抑制朋党,撤销冗职,分明赏罚,编修史书;推行土断,提拔人才,弘扬学业。
  我桓家不敢居功自傲,但也绝不敢担那个‘不臣之臣’的罪名!如若不是我伯父大力支持私学,只怕二位还没有机会在这太平盛世的课堂之上,如此批评他!”
  桓是知义愤填膺,一番话说得又急又快,忿忿落座后,脸还是涨红。
  马文才头一次见桓是知在课堂上这般激动,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兔子。他小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好啦,别气。我站在你这边啊。”
  桓是知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但眼中的委屈似乎稍稍消解了一分。
  在桓是知的心中,桓温和桓玄是疼爱她的亲人,更是名副其实的大英雄,是她自小的崇拜。她不能忍受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诋毁他们。即使这个人是她的“念哥哥”,也不行。
  梁山伯和荀巨伯均面露尴尬之色。
  梁山伯道:“是知,你说得不错,桓温将军战功赫赫,在其位谋其政,是造福了许多人。我和巨伯不敢抹去他的种种功绩。”
  桓是知道:“那二位是何意?”
  荀巨伯闷声道:“功不抵过。”
  桓是知本身就是气荀巨伯发言不顾及她的感受,听他这么一说,便又起身道:“好。荀巨伯。那你倒是说说,他到底有何过错?”
  荀巨伯见桓是知扬眉瞬目的模样,便不再言语,可也不肯落座。
  祝英台去拉他:“好了,就说到这儿吧。你看把是知气得……”
  “祝英台,你就不生气?”桓是知调转矛头,“你们上虞祝家占地之众,可是出了名的。按照荀巨伯的说法,你们祝家可就是那剥削百姓的骄奢豪强。你听了,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祝英台心中也不痛快。
  荀巨伯那番话,在座的士族大户的子弟听了,没人会痛快。
  但她仍是安抚地拍了拍荀巨伯的手臂,又看了一眼梁山伯,息事宁人道:“是知,课堂之争,何必动气呢。”
  “英台说得不错。”谢道韫终于站出来主持大局,“大家为公心争论,切忌伤了同窗情谊。”
  她走到桓是知身边,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似在小小地责备她情绪的失控。
  桓是知微带愧色。
  即使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起身为桓家说话,可适才那般面红耳赤,确实有失风度。
  谢道韫道:“各位学子心系天下,各抒己见,本席深感欣慰。尼山书院名不虚传。今日,是本席受教了。”
  众学子齐声答道:“先生过谦。学生不敢。”
  谢道韫面带微笑: “如此,如若诸位没有什么问题,今日的课便……”
  正在此时,只听一个通透有力的男声自远处传来:“且慢!我有问题!”
  众学子惊奇,纷纷扭头朝后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身着盔衣甲胄的两小路纵队。
  兵士们面带风霜,脚步齐整,训练有素地迅速在学堂门外列队站好。长矛向天,掷地有声。矛尖的寒光看得人心头一凛。
  列队尽头,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正健步走来。
  他身形高大,气宇轩昂,腰间佩一把夺人眼球的翡翠匕首。在沙场打滚十年,他英俊的脸庞变得冷峻瘦削,手上也尽是搏斗厮杀残留的粗糙印迹。饶是此刻一身书生装束,也挡不住那眼中透出的,如鹰一般清冷又桀骜的光。
  那青年的身后,跟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本也算风度翩翩,但他跟在青年人身后,有意放低了姿态,还面带奉承的微笑。二人的身份高低,一眼便知。
  众学子都被眼前的阵势震慑,疑惑地你看我,我看你,却不敢说话。
  桓是知和马文才却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惊讶地看着来人。
  桓是知:“哥哥?!”
  马文才:“爹?!”
  二人异口同声,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进行了迅速的眼神交流。
  他是你爹(你哥)?!
  他们俩来做什么?!
  那青年的目光本来一直停留在谢道韫身上,这时听见桓是知的声音,便循声望向她,那双清冷的眼睛立时变得温柔起来:“你在这儿啊,小……”
  “咳咳咳咳咳……”桓是知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青年一愣,旋即改口:“是知,在书院一切可习惯?”他差一点,又要叫她小妹了。
  这青年正是桓玄。而那中年人,便是杭州府的马太守。
  桓是知乍见家兄,欣喜之情自是难免,但她又怕自己过分激动露了马脚,于是只淡淡地行礼道:“多谢兄长关心,小弟一切都好。”
  桓玄暗笑桓是知的故作正经,也端着架子道:“如此,兄长便放心了。等会儿再同你仔细叙话。”
  马太守看了一眼桓是知,脸上立时露出惊叹之色,赞道:“哎呀,这位是桓将军的弟弟?果然和桓将军一样,风神疏朗,形貌瑰奇,一看就传承了桓老将军的风骨!前途无可限量啊!”
  这位马太守看来并不知道她跟桓家其实没有丝毫的血脉之亲。桓是知听得尴尬,有些敷衍地笑道:“马太守过奖了。”
  马文才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沉着脸不出声。
  马太守招呼马文才:“文才,还不过来向桓将军行礼。”接着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对桓玄道;“桓将军,这是下官的犬子文才。没想到犬子能有机会同桓家的小公子一起念书,真是小儿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马文才有些气闷:“爹!”
  马太守瞪了马文才一眼:“还不快向将军行礼?”
  马文才内心其实是挺敬佩桓玄的,但马太守的谄媚实在让他不舒服,语气中便透出些不情愿:“马文才见过桓将军。”
  桓玄上下打量了一番马文才,道:“早听说杭州府马太守的儿子文武双全,非同一般,如今一见,果真是仪表堂堂,气度非凡!”
  马太守赔着笑道:“桓将军谬赞了。犬子只要及得上桓公子的十分之一,下官就心满意足了。日后,还要靠桓将军好好提携犬子啊。”
  “马太守,我这可不是客气话。不过,这儿是学堂,家常话就等以后再说。”桓玄说着转向谢道韫,“我到这儿来,是特意来向谢先生请教学问的。”
  谢道韫面沉如水,瞥了一眼桓玄和门外的士兵,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般兴师动众地,来请教学问。”
  桓玄也看了一眼列队的士兵,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笑道:“是我疏忽了,唐突了谢先生。战场生涯,似刀头舐血,随身带几十个亲兵是我的习惯。说起来,我的习惯,谢先生应该比在座的各位都要了解才是……”
  桓玄的眼中竟流露出几分失意与伤痛。
  “莫要胡言。”谢道韫没有看桓玄,眼神克制地不知盯着何处,“桓将军才学过人,大晋谁人不知。道韫才疏学浅,没有什么值得将军请教的。”
  她又冲众学子道:“今日的课便到这儿。大家回去休息吧。”说罢抬腿便要走。
  桓玄挡在她面前,脸已沉了下来:“谢道韫。”
  谢道韫面无表情:“烦请让开。”
  桓玄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三年未见的女子。她脸上的倔强丝毫未变,熟悉得仿佛初见之时;可因她的冷漠和排斥生出的陌生感,却几欲让他心碎。
  谢道韫蓦然瞥见桓玄腰间的翡翠匕首。刹那往事汹涌,心潮起伏,胸口也是一阵绞痛。
  二人的气氛太过诡异,不得不惹人生疑。众学子都在教室磨蹭着不愿离去,连陈夫子也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僵持的二人。
  桓是知见情状不对,忽然冲上前,拉住桓玄的胳膊,笑嘻嘻道:“哥哥,你这次到书院来看我,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啊?”
  桓玄的神情有所松动,却只是轻轻拍了拍桓是知的手背,而后侧头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
  一旁的马太守立即会意,背起手对陈子俊道:“夫子啊,桓将军此次前来,特意命我备了些上好的笔墨纸砚和杭州的特产,作为礼物送给尼山书院的众学子。此刻那些东西都在山长的会客厅里呢,能否劳驾夫子和众学子移步啊?”
  “是是是,移步,移步。多谢桓将军和马太守,费心了,费心了。”陈子俊连连点头,招呼众学子,“大家快跟马太守走!”
  学子们这才窸窸窣窣地离开学堂,只有桓是知和马文才还杵在原地。
  桓玄瞥了一眼马文才,对桓是知道:“你们也过去吧。”
  桓是知有些忧虑地看了看谢道韫。她知道自己不该插手他们二人的事,可她也不放心留谢道韫一个人面对桓玄。
  她出声求他:“哥!”
  “我叫你出去!”
  桓是知微微一颤。桓玄很少对她动怒,但每一次动怒,几乎都是与谢道韫有关。
  谢道韫安慰地看了她一眼,道:“是知,你出去吧。”
  “可是……”桓是知还在犹豫。
  “走吧。”马文才突然上前一步,双手扣住桓是知的肩头,将她架出了学堂。
  学堂内只剩下桓玄与谢道韫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架空,架空,架空。
  对先人绝无冒犯之意,请勿较真~


第十七章 玉碎
  午后,冬阳灿烂。
  房顶的积雪融化,雪水顺着青瓦向下淌。
  水珠一颗一颗坠下,似落在心田的泪。
  谢道韫侧着身子,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指甲却深陷掌心。
  桓玄默默地看了她快一盏茶的时间,良久,才吐出一句:“你瘦了。令姜。”
  三年未见,你瘦了。
  听见他唤“令姜”的声音,谢道韫的睫毛微微一颤,但出口依旧是平静如水:“桓将军还是叫我谢道韫吧。”
  “谢道韫?”桓玄轻笑一声,“我可不认识什么名满天下的才女谢道韫。我十五岁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我的令姜。”
  “桓将军到底想说什么?若只是叙旧,那我看也差不多了吧。”谢道韫说着又要往外走。
  “差远了!”桓玄一把抓住谢道韫的手腕,强迫她直面自己,“你一定要同我这样讲话吗?!桓将军,桓将军?!我在你面前算什么将军?!你为何到现在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谢道韫的眼眶已有些泛红,可声音仍勉强维持着镇定:“你放手。”
  “我不会放手的。”桓玄的眼眶也红了,发狠道,“难道你要我放手,任你去嫁给王凝之吗?”
  谢道韫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随即涌上一种苦涩的释然。是啊,王谢两家的“美满姻缘”,很快就会传遍街头巷尾,他知道又有什么稀奇呢?
  谢道韫挣开桓玄的手:“既然你知道我和王凝之已有了婚约,那你更应该自重些。”
  “自重?”桓玄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因为多事的谢安从中作梗,三年前你就是我桓家的人了!你现在跟我谈自重?”
  谢道韫终于有了怒意:“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们两个的事情,跟我叔父无关!”
  “那跟什么有关?”桓玄扶住谢道韫的双肩:“令姜,朝堂归朝堂。你既然有勇气能来尼山书院讲学,为什么没有勇气违抗你叔父,跟我在一起呢?”
  谢道韫推开桓玄的手:“我不是没有勇气。”
  桓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
  谢道韫背过身,长长叹了一口气:“是我自己不愿意嫁给你。”
  “你说什么?!”桓玄的声音有些发颤,“你再说一遍。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我不愿意嫁给你。”谢道韫转过身,鼓足了勇气直视着桓玄,“桓玄,我今天再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一次。你我的婚事没成,不是因为我叔父的反对,不是因为谢桓两家不和,只是因为我谢道韫不愿意嫁给你!”
  桓玄的眼睛血红:“你骗我。你明明爱我。你敢说,你不爱我吗?谢道韫。你敢说吗。”
  谢道韫脸上滑过一滴泪:“我爱你。”
  桓玄脸上现出喜色,用力将她搂入怀中,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一般。
  谢道韫没有挣扎,任凭他抱着:“可是,那又如何?”
  “你说什么?”桓玄松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谢道韫脸上的泪痕未干,语气却恢复了平静:“桓玄。我不对你撒谎 。我也不阴阳怪气。我诚实地告诉你。我确实爱你,我也确实,不愿意嫁给你。”
  桓玄眼中的迷惑几乎要盖过了焦灼:“令姜……为什么?为什么?”
  忽然,他似想起了什么,面上现出了一丝喜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因为刘氏?令姜,那门亲事,是我爹逼我的。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你放心,我回去立刻休了她。桓夫人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啊,令姜……”
  谢道韫震惊:“你要休妻?刘氏腹中可已有了你的孩子啊!”
  桓玄去握她的手:“那又如何?令姜你不信我?要不我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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