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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大德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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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又拱手做礼,对上在座一圈儿,道:“谢谢了啊各位!”
“不是…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就是猪。”张九龄又一本正经的别开重点。
“我知道是猪!”王九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我是问为什么!”
“这猪都问两遍为什么了啊!”张九龄一摊手,一副你傻你怪谁的样儿。
这下再反应不过来那就白瞎这么些年先生的培养了,一咬牙冲上去就要打一架了!
张九龄谁啊,鬼精鬼精的,老早撒腿子往后跑了,两人围着桌椅转圈圈儿,笑得都快没劲儿跑了。
搁平常,按照九龙的长腿,一下就能逮住他。今儿这么大桌子,都坐着人呢,围着圈跑本来就累,一人往左跑一人转右追堵,开开回回没完没了!
“有本事你给站那!”王九龙气道。
“没本事!”张九龄臭不要脸地刺激他,笑得连呼吸都有些不稳,道:“说你傻还不认了哈哈哈~”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你才傻全家呢!”张九龄正好跑到二爷背后躲着,笑道:“你整个家族都傻,遗传傻!哈哈哈~”
空气霎时静了起来。
王九龙停下了脚步,乐得十分得意,道:“我劝你收回这句话~~”
张九龄一愣,收到身前二爷抬头,给他一个眼神自个儿感受着去吧。
堂主扶额笑得无奈,这都是什么孩子啊,抬头伸出食指戳了戳,笑话张九龄:“你出了门可别说认识我,我没你这么丢人的师弟。”
王九龙是少爷的表弟。
大先生的亲外甥。
九族至亲…
张九龄苦笑。垂眸抹了把脸,似乎被自个儿的“伶俐”给感动得不行了。拱手向着二爷和少爷,笑道:“对不住对不住…别抱负我啊…哎呦喂~”
九龙在一旁笑得,得意忘形。
有些两人在哪里能消停,自然是吵得不行了。
老秦从头到尾就坐在玉溪右侧,静静看她画画和杨九两人闲聊着,自个儿也和九良说笑两句。 。但总归不闹腾。
只是跟着笑笑,觉得安心又欢喜。
转过头来看向玉溪,她手里的画儿已经差不多了。
桐花树下风悠悠,青梅竹马相依偎。
几个人坐在树下,为着木桌,以二爷为中向右分别杨九、玉溪、他、九良、少爷、陶阳、王九龙、张九龄、堂主临着二爷。少年几位各有风华也潇洒快意,眉眼里的欢喜几乎传神地要溢出了宣纸。
二爷正往杨九杯里续茶。。少爷正把手里的核桃仁放在陶阳的碟子里,堂主和九良拿着瓜子对砸着,王九龙正锁住了张九龄脖子。这些都不过是一瞬时的事儿,不知为何,出现在画里,老秦心里头生出了满满的暖意。
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看看画里的自个儿,正低头看着玉溪。
秦霄贤一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玉溪端详着自个儿的话,浅笑嫣然:“我也在看你啊。”
最后她放下了画笔,用红墨仔细地在画上桐花处题了一句词。
纵使山河不复,惟愿故景依旧。
――――――――――
山河既不复,如何有故景?故景不为山水之间,只为青梅竹马情分。 ~。
第七十六章 清霄伴
入夏的日子原本是过得慢的,这天儿一热起来,总让人觉得烦闷。
但这课下闲暇几人桐树乘凉,喝点儿解暑凉茶,吃点儿清热的冰西瓜,闲话说笑逗趣儿吵闹,这小时光转眼就过得飞快了。
盛京本就不受热,一到七月这热气儿就蔫了大半咯,早晚的时辰也不会让人觉着闷热湿气。
玉溪见过先生请教了课业后,收拾收拾自个儿的书文琵琶就往七堂院儿外走了。这会儿啊,她旋哥早早儿在外头侯着了。
朔日,七堂是没有早课的,但是咱小龙女有课呀。平日里两人都是一块去吃饭一块回清宵阁的,哪里能让她自个儿走去找他,秦小爷吃过了早点就在外头侯着她出来了。
他坐在廊下。发上有一片儿桐花花瓣,一看就知道是在树下坐了会儿,八成是日头渐高了起来,这才转到廊下来坐着。
这桐花渐渐地落了,眼看着就是果季了,这花儿一瓣一瓣儿地都留不住了。
听着脚步声一抬头就看见小丫头过来,一身水墨青纱飘转轻盈,眉目如画。
他站起身眉眼含笑看她提拎着裙角小跑了两步过来,生怕她脚下一绊给摔着了,张开手臂接住了她。
“哎呦喂~”
两人刚站定还没说话呢,一边儿就传来了一声酸里酸气的调侃。
“哎呀我这眼珠子啊。 。哈哈哈没眼看啊,这给人腻歪的~”
这浪里浪气的糙嗓子,不转身儿玉溪都能听出来。
除了咱烧饼哥那还有谁呢。
秦霄贤笑了笑,握住玉溪的手拉到身边儿来,道:“师哥就别说笑了。”
玉溪倒是没想多,所幸咱们烧饼哥哥的嘴皮子也是领教过了,听久了吧还让人觉得挺亲切;一抬手,拨下了他发的花瓣。
“你两还怕我说笑呐!”烧饼笑得放肆,揶揄个不停;要不说呢,这俩人一天天腻歪个没完,整个七堂谁不知道了。
“师哥和嫂子才腻歪呢!”玉溪冲他撅了一句。。烧饼最是疼爱妻儿这是人人都晓得的呀。
“大妹子,你要这么说,师哥就得给你掰扯掰扯啊!”烧饼笑着,原本就是好脾性爱说笑的人,挽着袖口备着架势就叨唠。
“我和你嫂子都成亲了,我们也搁家里头腻歪,看看你两啊…”烧饼一踏脚,身子往边儿一歪,痞痞道:“不是我说啊,你俩除了没搁一屋里睡,别的时候都在一块儿腻着呢吧!”
“师哥…”秦霄贤有些无奈地扶额苦笑,这师哥说起话来真是没谁敢接了。
“这还不好意思啊?”烧饼白了他一眼,眉眼里的笑意满是揶揄,道:“师哥今儿就得替咱德云书院四百多号大光棍儿说你两句了啊,你两这么腻歪考没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呢!”
这都说的什么理由啊,讨不到媳妇儿怪他们咯?
玉溪一噘嘴,得意道:“长得好看的人就喜欢腻歪呢啊!”
怎么个意思?
烧饼年幼时总被师父说长得丑,站院儿里给狗吓一跳的那点儿玩笑话,都给传遍儿了是不?
他生的哪里丑了,分明是魁梧壮硕了些,眉目里没有姑娘们喜爱的俊秀,更多的是男子汉的硬气罢了。
烧饼都给气乐了,指着玉溪半天儿说不出话来,一背手气道:“我看你得意多久,等过两天儿啊…”
“行啦饼哥。”一句话还没说完,秦霄贤难得地打断了他,笑道:“您啊赶紧忙着,我领她吃点儿东西去。”
烧饼一顿,恍然大悟地笑了笑,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上别处腻歪去!
秦霄贤这才握着玉溪的手,出了院儿向清宵阁去。
也不过就是堂前院儿后几步路的事儿。转个弯儿就到了。
风一吹鬓角儿,把她几丝碎发给扬到了鼻尖儿,秦霄贤一转头正好见着,一抬手就给她拨到了耳后,动作自然而然,眉目温柔如水。
“今儿怎么看着不大高兴呢?”玉溪笑道。
“哪有。”秦霄贤扯了扯嘴角,单手推开了门,拉着她上了阁楼。
在楼下时就闻到了桐花香气,只是前院儿有桐树,旋哥儿身上也带了点,她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这一上楼,便怔怔地愣住了神儿。
轻纱舞动。 。遍地桐花,这墙上桌上椅上榻上,没一处空着的位置。
原先的桐花画尽数换成了她。
这壁画挂画每一幅都是入木三分,还有那数之不尽散落四处的宣纸儿,满是她。
有桃裙灵动,有丹青素雅,有水墨诗意;有她莞尔一笑的温柔,有她抚琴阅诗的沉静…
玉溪现在轻纱中,脚下花瓣香气扑鼻,眼前书画柔软于心。
他浅笑:“好看吗。”
有时候答案也不重要,我知道,都不如你好看。
玉溪眼一红,看着他都有些说不出话来,扯着嘴角儿笑了又笑才浓声道:“我喜欢。”
当一个人见了你一瞬时的笑意。。转头就清晰无比地画了副画出来,你便该明了,不是这人聪颖而是你在他心里。
没有什么比心上人也把你放心上这样的事,更让人欢喜感动了。
“这是七夕的礼物。”他道。
再有四天就是七夕了。
而这些画儿,却从认识她起,画了无数个日升月落了。
有些人活在心里头,怎么画都觉得画不出三分一来;笔墨哪里有怀里的温暖实在?不过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才提笔画了起来,谁知越画便越睡不下了。
“傻子。”玉溪一乐,笑话着他心急,不过就四天而已,等时候到了再拿出来不也行吗?
他垂眸一笑,像是有心事。
再抬头看她时,深深呼了一口气儿,还没等玉溪开口问,径直就撩起袍子单膝跪了下去。
黑袍英气,眉目俊朗,神色郑重。
玉溪一愣,霎时屏住了呼吸。
秦霄贤从怀中拿出了一纸红信还有清透如璃的玉簪。
红信里头写什么先不说,这玉簪的料子分明就是前些日子看他费了许多心力四处去寻来的好玉,原来是亲自雕了簪子。
玉簪上头的桐花纹儿和枝蔓缠绕成了锁心的绳儿,一道一道地把她的心都给缠得死紧,掉进这漩涡里跳不出来了。
他执起她的右手,一字一句扣入心扉。
“美人如画刻于骨,一颦一笑动我心。此情不可成追忆,姑娘可愿共白头?”
这世间万物皆为虚渺,唯有眼前的他动情真城,玉溪看着他,抿紧了唇生怕自个儿把嗓子里一阵儿感动的浓音儿发出来。
接过他那手中的红信与玉簪,握着他的手带他起身。
秦霄贤起身,一手环在她腰际一手给她拭去眼角儿的湿润,本是该欢喜的可一见她哭成泪人儿。这心里头就心疼得不行了。
两人掌心相扣。
听她浓着嗓音儿道:“愿与郎君共白头。”
她答应了。
她愿意,做他的妻子。
单膝跪地时只觉得紧张,心里头慌的很,生怕吓着她又怕她不愿,说完了一番话,这心里头又只顾着心疼她的眼泪,再一听她红着眼浅笑嫣然地说出这句话来时,秦霄贤哭了。
原本是嘴角上扬地笑起来的,不知为何霎时落下两行泪来。
真好,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他和辫儿哥、大林他们一样儿了,都心有所爱,无所畏惧了。
“不哭了。 。乖啊。”
他的指腹轻轻略过玉溪眼眸,说不出的轻柔与疼爱。
“都怪你!”她嘟囔着,挽袖给自个儿抹了把眼睛,说笑着:“也不知道等两天,赶上七夕还能陪我去看灯会…”
两人定下终身,再一块去放灯许愿,一定是和美有福的。
“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他笑了笑,搂着她在竹椅榻上坐下,哄着:“只是明儿午后就和孟哥他们一块儿出门去,误了七夕多不好,不如早些说。”
明儿午后?这消息可是半点没有啊!
玉溪蹙眉:“什么时候定的啊?怎么都没听说啊!”
“也是定得突然。”他垂眸,有些无奈和不舍:“昨晚说的…”
她低下头,看着手里头的玉簪不说话。
刚欢喜没一会儿呢。。他又要出门了。也不是没见他去外头办过教坛,只是…这…这才刚刚说好的,正是欢喜的时候。
“等着我。”他说:“等回来了,我就去玉府提亲。”手臂的力气紧了又紧,说不舍难道他不更是想陪着她吗。
早点成亲,把她娶进门,天天儿陪在身边,搂在怀里,那也别去,多好。
这可是做梦都惦记的事,尽数都说给了笔墨纸砚听,幻化成画了。
“那…”她垂着头,嗓音儿里的不舍怎么都听都让人心疼:“那这次去多久…”
“这次…远一点儿。”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犹豫,想了想笑道:“我一定尽快尽快回来,赶在他们之前多跑死几匹马!”
“去你的!”女孩儿嘛只要你哄着,破涕为笑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她打开了红信,看着上首金墨重笔的两字:婚书。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
其实原本不用这样心心念念,只是想亲口和你说,早早儿告诉你,我多想和你清宵作伴。 ~。
第七十七章 候鸟
堂主带着七堂的人外出的事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只是事出有因,决定得仓促也没来得及和其他人。
玉溪送走了他们便日日在院儿里侯着,只等着她旋哥早日归来。
杨九闲来无事总拉上她出门走走,眼见她挑绸缎袍子是越来越勤快心下就明白了些事儿。
今儿原本说好陪杨九去尝一尝新的甜点,走了一圈儿又进了绸缎庄的门儿。
老板热络得很,一下就端出了最时兴儿的花纹料子来。
“啧啧啧…”杨九坏笑着凑到玉溪身边儿,伸手摸了摸她手里的朱红料子,笑道:“这家里头都能开一间儿布庄了吧!”
起初看她挑料子只觉得添两身衣裳罢了,后来又看着挑了两块男子布料。就揶揄她连做衣裳也想着她旋哥儿,如今再一看这大红的料子可是看得越来越上心了。
玉溪垂眸笑了笑,白了她一眼,道:“咱王妃家里头衣裳还会少呐?”
二爷注重仪表那是出了名的,每月都要做衣裳,料子不说这花纹埋线是一样一样儿的换,杨九没回都做一身相同的,到底谁家能开布庄了?
杨九到没有不好意思,反倒乐得更欢了,笑道:“我家衣裳多,但这个色儿的可没几身呢~”
这话可是一点儿不假。 。谁家没事儿要这么多红料子?也难得让咱们一向伶牙俐齿的小龙女给红了脸,垂下头抿唇不说话。
杨九一下就起了兴致,故皱眉心叹了口气,揶揄道:“唉…我当人家是好友呢,有些人啊有好消息都瞒着我呢!”
“这不是还没呢嘛…”玉溪放下绸缎,转身去看别的,倒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是真的啦!”杨九眼里灵光一闪,赶紧追问道:“定下日子了没有?快说快说!”
“没呢!”玉溪无奈扶额,当真觉得今儿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别想走了:“等他回来再说。”
杨九煞有其事地掐着手指头算着。。道:“榕城到盛京再快来回也得两个月,那边的事儿办得快也就半个多月一个月,回来再上门,下聘走礼得一套儿,等定了…”
“好了好了。”玉溪打断道,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这儿比新娘子还着急呢?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等回来再说呗,年后也成。”
“你不急,人家急啊!”杨九笑道:“老秦什么品性我还不知道啊?看着浪,其实啊对什么都不上心!这回还在出门前就给你定下了,哎呦~要是没这茬,八成下个月就喝你两的喜酒了吧!”
“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玉溪笑话着,推搡了一把,道:“回头喜酒少不得王妃娘娘一杯。”
杨九一脸惋惜道:“唉,这荷包啊又该瘪咯~”
两人说说笑笑着,姑娘之间也不过就是这样。能说上两句知心的话,笑话两句后再一块儿期盼着,小日子也就在这些个盼头中过得轻快起来。
相思这样的东西,美就美在思而不见才更让人牵肠挂肚。
走水路花了将近一个月才到了榕城,正是夏季,一路来海风吹着舒爽,沿途景色也不错。七堂的少爷们个个都玩儿得欢快,唯独秦霄贤一人,日日坐在甲板上吹风,安静的不像话。
这一到了榕城可就不能胡闹了,大伙儿都静下心来,好好歇着准备着该办事儿了。反倒是秦霄贤一下子起了兴致,半点儿没有在游船上那副安静模样。
歇着的客宅,张九泰正是和他一个院儿里的,包袱往桌案一丢。整个人就往椅榻上那么一摊。
见老秦在一旁十分勤快地收拾书文的模样儿,张九泰慵懒道:“你干嘛呢!又不着急有,歇会儿得了。”
“早点回去。”他道。
眼皮子没抬一下,专心致志地收拾着手里头的书文,忙活完了又换了衣裳就准备要去堂主院儿里找他说事儿了。
“哎呦喂~这有心上人就是不一样啊。”张九泰笑话道。 。大伙儿都是一块长起来的,谁还不清楚谁了呦,他秦霄贤什么时候这么勤快过?
玩儿得最欢就是他,偷懒休息也是他,这有了心上人就是奇怪啊,有时候安静得像睡着了似得,有时候又勤奋地像打了鸡血似得。
张九泰转了个身儿,手撑起脑袋,笑道:“怎么着,看你这架势,这趟儿回去得给你备着红包呗?”
他挑着唇角一笑,带着些许少年郎的痞气,转手上身儿套上外衣。。脚步不停,径直向外屋走去,边道:“你这会儿给我也行。”
以后啊,银子都要给娘子管的,提前儿还能藏点私房钱。
这得多厚的脸皮子才能正儿八经说出这话来?张九泰随手一捞,一个苹果就给丢了出去。
“我去你大爷的!”
“给足了啊!”秦霄贤长臂一横,苹果正中掌心,送到嘴边儿就是一口,冲着里头的张九泰一使眼色,道:“小的不收啊!”
随即不停张九泰在背后咬牙切齿的骂声,咬着苹果踏出了屋坎儿,向堂主院儿里走去。
多存点私房钱,才能给小娘子买些小礼物,给她惊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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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苹果就是没有玉溪给的甜。” ~。
第七十八章 爱妻
盛京城说大不大,也就是一劲儿风头转个圈儿的事,如今咱们郭大少爷和陶家大少爷在一块儿的事还有谁不知道呢。
两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事,传得人尽皆知。也不是没有闲言碎语的几句话,但总归多数“明事理”的,也不觉得好男风有什么不可为的,只觉着人家啊家世显赫,名门贵族里头什么糟烂事儿没有?
姑娘们的欢喜倒是不剪半分;好男风怎么了?好歹人家两个少年郎是大大方方认了,比起那些个表面儿文质彬彬伉俪情深,背地里尽干些虐养**不堪入耳的缺德事的那些伪君子,那少爷和陶阳可是耀如珠玉咯。
就如张鹤伦说的,这么好的少年郎便宜哪家姑娘都不好。干脆让他们搭伴儿过日子算了,看着舒心。
姑娘们从前啊出门总是不便,丫鬟小厮一堆人跟着,父母也总说女儿家家的就该矜持点不能老往麒麟剧社跑!如今好了,跑的再怎么勤快都有理由搪塞爹娘了,总归人家公子心有所属,还是咱郭大少爷,她们也没戏了。
陶阳身子好了以后,就回麒麟剧社了,这两年几乎都在外头,这京里的麒麟剧社因为他不在啊,这台下都找不出几个年轻姑娘了。
现下回来了,爱戏的客们上麒麟剧社那可是比吃饭还勤快了。 。场场座无虚席;姑娘们的小厮丫鬟都快站不下了,见天儿把大门堵得是水泄不通。
陶阳身子刚恢复,也不能老唱,有时听院子里的唱完了,他就上台去说两句。但这位角儿啊,一时兴起就上台来两句,让人摸不准脾性,也难怪人人上赶着去听戏。
这天儿正好,陶阳起了兴致,想唱一出《潘杨讼》这便让人翻出行头来。自个儿收拾收拾得画脸上妆了,今儿啊是杨延昭的扮相,最是英气不凡了。
戏牌子一挂出去,底下的听客一下就热哄了起来,有座儿的个个都欢喜的不得了,这几曾何时能赶上咱们陶公子唱两句啊?那可是进宫给皇上唱过戏的角儿啊。。咱们盛京城的神童啊。
少爷一听他又去戏园子了,心里头就不高兴;怎么就老爱去戏园子呢,那么有空闲也不知道多歇着点,要走走就来书院儿走啊!来看看他呀…
一下了早课,就往麒麟剧社来了,大伙儿一看见少东家都热络地行礼招呼着,笑容里带着些揶揄。
咱们陶角儿啊,真是男女老少通吃…
少爷哪里会注意这些个,从大门进打一旁的拐道儿绕过客堂,转去了后台。
撩开帘子进去时,陶阳正在镜子前画眉。
左边儿画的好,右边儿总有些不顺手,他又是个死心眼,回回都得画到满意为止,半点出不得差错。
一看他那副较真样儿,原本责怪他不知道休养的少爷,又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地笑了起来。
快步上前,把他凑在镜子前儿的身子给按回了椅座儿上。
原本一愣,打从镜子里看见了咱少爷的笑意,也就见怪不怪了。
少爷拿起画笔,左手穿过他的额发,仔细地给他画起眉来。
陶阳笑着:“你怎么来了?”
画好了眉尾,少爷满意地端详了一番,又吹了吹。捧着陶阳的脸时,心头一动,垂眸俯首在他唇角儿亲了一下。
陶阳一蹙眉,笑意里有些无奈。道:“不许胡闹!”
这是后台啊,进进出出的,让人看见了想什么样儿!
少爷倒是无谓,左手穿在他发里,给他顺了顺,自个儿还就势坐上了身后的妆台上,面对着陶阳。 。笑得一件温柔。
道:“媳妇儿还不让亲了!”
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陶阳笑开了,一把拍下了他的手,扎起发束来。
斜了他一眼,道:“谁是你媳妇儿!”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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