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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大德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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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的护城军收到消息很快就会赶来。云磊如今只盼着自个儿能够争气,撑到他们赶来的时候。
  刺客不像是江湖人士,一个个的武功高强且目的明确,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死侍,一行人极有默契,相互配合着各自拖住的几名护卫,就剩下烧饼为中的那几个了。
  烧饼正是怒极的时候,打下一柄刀来,上手就极为狠辣地伤了两三名刺客,嘴里头骂骂咧咧地,这些个不要脸的小瘪三!
  眼看着几名护卫快要撑不住了。 。这边五名刺客联手将烧饼和董副将几个给散了开来,几柄剑就向云磊刺去!
  烧饼一急,挥手一刺做了个假动作,一转身挡在了二爷身前,刺死了一名杀手,致使他躲避不及一旁斜斜砍下来的刀剑划破了衣裳血迹霎时染红脊背!
  云磊一急,抬手扶住了向后退了几步的烧饼。
  烧饼稳住身形,气恼地吐了一口血,道:“你带着杨九先走!我拖住他们!”
  京城戒备森严,像这样的练家子一下来太多会引人注意,应当都在这。完成了任务就得赶在天黑前出城,否则一旦戒严,他们身份可疑根本走不了。
  他们几人能放开手打。。胜负还未可知呢。只要云磊带着杨九先走,他们不用分心,或许还能有殊死一搏的机会。
  云磊横眉一扫,冷声道:“要走一起走!”
  这些人是冲他来的,他不死,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这林子里指不定还有多少刺客正往这里赶呢!
  兄弟一心,同生共死。
  便是这一句话的事,一旁一名杀手向杨九刺去,她险险躲避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稀碎沙石划破了手臂与掌心。
  刺客正是上前一步,手起刀落时,云磊扑了过来,一剑刺进了他胸口,重重踢向了一边儿。
  这一番,已经用尽全力,脚下痛感骤起,顿时让他冷汗细密地布满了一身。跌了几步,没心思感觉疼痛赶紧蹲下了身扶起了杨九,皱眉心疼。
  杨九瞳孔缩紧,微微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眼泪无意识地一串串滑落,捂住了腹部缩成了一团痛苦不堪。
  二爷一顿,心里升起了慌乱感,垂眸便看见了杨九身下渐渐被血染红的衣裙…
  他霎时红了眼,扯过一旁披风盖在杨九身上;一滴泪打在她脸上,颤着嗓音在她耳边轻道:“等着我。”
  眸中杀气腾腾,拿过一旁的刀剑,掀袍转身,一步一血印,挥剑厮杀。
  招招染血,步步死伤。
  一如当年在边境与敌厮杀,只是当年意气风发,为的是保卫疆土。如今却是红着眼眶,犹如山林恶狼,毫不留情地对着自己人。
  杨九在等他,他要带她回家。
  烧饼一愣神,心下就慌乱了,急急骂道:“你疯啦!快住手!”
  他的伤为痊愈之前,若是妄动撕裂旧伤,扯断筋骨。那往后就再别想站起来了!就算不为这,他平日里多走几步都疼的厉害,又怎么能这样厮杀!
  董副将奋力还击,撕出一道口子来,疾步到云磊身边护住他,浓着嗓音:“二爷!您快住手,您的腿会受不住的!”
  他像是失去理智,半句话也听不进去,一把推开了身前的董九涵,挥剑斩下一人头,血溅当场。
  他一身银星灰袍没有半点儿儒雅气,早已染满了鲜血,分不清是自己腿上红肿爆裂开来的血,还是杀手身死喷薄而出的血;再疼都不如心疼。
  小九流血了…
  她疼得蜷缩成了一团…
  她倒在了沙石地上…
  她在疼!
  云磊一心想着的只有她。 。满脑子荡着这几句话,心里头难受得不得了,就像是腿伤一样撕裂开来,血流不止。
  他心疼不已,眸深如血。
  他疯狂入魔,影似修罗。
  兄弟联手将杀手尽数斩杀,无一活口。
  张九龄和王九龙也受了重伤,由护卫撑扶着赶来汇合。
  林中窸窸窣窣,动静明显,护城军赶到,包围梅岭,搜查整座山林。
  玄甲铁骑将他们几人围护起来,里里外外形同铁筒。
  “二爷!”董副将快步走来。。正要查问他的伤势。
  云磊一把丢出手中刀剑,转身疾步,有些跌跌撞撞地抱起了杨九。
  眸中含泪,急道:“下山!”
  众人这才发现,前后不过一刻,他不顾性命的绝地反击是因为杨九伤了。
  护卫当下便把上山乘来的马车牵了过来,二爷两步并做一步走,险些摔着。
  抱着杨九上了马车,还有一句心急如焚的命令:“九涵,快马去请太医!”
  董九涵当下便上马,赶在所有人前下了山去请太医。
  太医从宫里请出来时,平西王遇刺重伤的消息也传得差不多了。
  一行人急急地下了山,陪同云磊回了郭府,再如何这事儿也得和师父说一声。
  杨九出了事,小辫儿怎么冷静得下来。
  总要有一个人能稳住大局,不能让事态严峻起来。
  二爷抱着杨九就回了院子,脚下生风,衣不见影,用尽了他所有的忍耐。
  杨九蜷缩在床榻上,泪流不止,捂住了腹部,太医几乎同时赶到,前后脚的速就进了内室落针医治。
  他守在床边,咬破了唇不让自个儿哭出来,握着杨九的手,眼看着她痛苦不堪。
  杨九疼得有些神志不清,紧闭着眼,所有的力量都在那一双十指相扣上。
  泪湿鬓角:“辫儿哥…”
  “我在这呢。”他揉了揉杨九的头,强扯出一抹笑来,又控制不住地皱下了眉头流下泪来:“不怕,我在这,就在你身边儿。”
  “辫儿哥…”
  真的好疼…
  侍女端着热水铜盆进进出出。换了一批又一批。夫人收到消息赶来,看了杨九的模样,明白过来了什么,跌了几步,转过身去泪流不止。
  太医行针后,又命人去煮汤药,又是几针落下,眼看止住了血这才松了口气退了几步示意医女可以近身去服侍王妃了。
  杨九已经平静下来,昏睡了过去。一手仍然攥紧了腹部上的衣料。 。眉心微皱。
  二爷抬手,握住了她搁在腹部上的手,脸埋在她颈窝处,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杨九醒着,一定会心疼她的辫儿哥这样儿难过,哭得像个孩子。
  他握紧了杨九的手,白骨隐现,青筋暴露,没有平日里的冷静隐忍,全然崩溃般地低声哭着。
  太医不忍多看,垂眸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夫人几步走上前来,红着眼急急问道:“怎么样了?”
  “王妃无碍了。”太医拱手。。带着些惋惜道:“只是腹中未满月的胎儿,没能保住。”
  未满一个月的胎脉象微浮,没有察觉实属常事。但前三月本就是最不安稳的时候,极容易滑胎,看王妃那手臂擦伤,必定摔的不轻啊,没有伤及性命已是万幸。
  虽然要有准备,但真听到这一句,这心里头就是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在一块儿的,都是好孩子,怎么这老天就是不开眼心疼心疼他们呢!
  暖阁屏风外往里瞧,咱们威风凛凛的王爷,咱们温润如玉的二爷,咱们俊朗不凡的辫儿哥哥,撕心裂肺,声声心碎。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这样哭得像个孩子了。
  ——————————————
  “九馕,乖啊。” ~。


第八十二章 我本无心筑修罗
  杨九一直昏睡着,二爷一直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眼眶红红的哭了一遍又一遍。只是无论在如何都换不回他们的孩儿。
  这是他和小九的第一个孩子,宝宝都还没能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甚至还没成形儿就离开了。
  他的自责和悔恨淹没了所有的理智,连腿下鲜血淋淋的伤口也熟视无睹。
  姐姐强忍着泪,让太医给他的腿行针止血,上了药才算安心。
  屏退了闲人,姐姐抚了抚云磊的发,一如年幼时那般疼爱的模样儿;轻声道:“辫儿,不怪你。”
  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怨怪自己。
  长姐如母,知你心,同你痛。
  “姐姐…”他泪眼朦胧,看不清了眼前杨九的模样儿。只是轻柔地在她额发上摩挲着,浓声道:“我说过会护着她,可是…我连她怀孕了都不知道…”
  甚至眼看着我们的孩子,一点一点地化成血水死去。
  姐姐霎时哭出了声,捂着口鼻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平复了情绪。覆上了云磊和杨九交叠相握的手,柔声道:“她还活着,还有你,你们还有未来啊。”
  他闭上眼,身子一僵便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趴在了姐姐膝盖上嚎啕大哭。
  “姐姐…”
  是他错了,是他太过心慈手软才酿成大祸。害了小九。 。害了孩子,也害了玉溪。
  还有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们,今儿都险些死在了梅岭为他陪葬。
  他的心慈手软是罪魁祸首。
  门外小厮来报宫里来人了,是皇帝身边的近身公公,太监首领。
  夫人擦了擦眼泪,起身理理衣袖,正要出去接见,对小辫儿说了句:“你梳洗一下,好好歇着,外头的事儿就别管了。”
  宫里头来人了,又怎么可能不出面。
  二爷闭了闭眼,稳下情绪,俯身在杨九额头落下一吻。
  站起身,垂眸看了看自个儿一身血迹斑斑,还有腿上被血浸染透的衣摆,嘲讽地勾起了唇笑。。笑意冷冷。
  “姐姐,您留下吧。”他道。
  “留下来陪她,别让她醒来的时候一个人。”他该去做点该做的事儿了。
  姐姐皱了皱眉,看着他腿上的血迹心疼得不行,可也清楚明白拦不住他。叹口了气,嘱咐道:“早些回来。”
  杨九并不是不能一个人,只是希望你陪着而已。
  他点了点头,抬脚有些不稳,微微倾侧身子缓步出了门。
  董副将一直在门外守着,一见他出来了,当下就迎上来扶着他。
  首领太监见了他时也是一愣,整个人恍了神。
  衣物伤破,浑身血迹连发束都乱得松了许多,额前的碎发稀疏散在眼前。
  回过神来,规规矩矩地向二爷行了礼,道:“听说王爷遇刺,特来探望。陛下事务繁忙,正是歇着的时候,明日等上朝了王爷再另行禀告便是。”
  除了这样的事,必定要上报天听的。
  可如果不是陛下有意,他一个首领太监哪里会放着皇上不伺候,特地跑出宫来探望呢?哪有这样深的交情。
  明日?
  今日还长着呢。
  宫人告辞离开后,董副将上前扶住他,眉目里有着担忧:“二爷,接下来…”
  “召集玄甲军。”
  他道:“给我抄了将军府。”
  玄甲君直属御前,只是由云磊统管,加上又是当年他一手训教出来的精兵,有一大半儿都是他天津男儿,除了陛下便是唯平西王之命是从。
  这样调兵遣将,无凭无据,抄了将军府实在是太招人眼了,不说其他政敌会如何,那些个不长眼的御史明儿就的奏本就得送上御前堆成山了。
  道理都明白。但是二爷不想讲道理。
  找人冒充玄甲军去三庆酒楼闹事儿那一回,仍记忆犹新。
  他是讲理了,仁义了,手软了,结果呢?兄弟重伤,妻子小产,自己险些丧命。
  都是初次为人,何必勉强自己对你仁义。
  他乘坐马车,不紧不慢地向将军府去了。
  朝中武将不少,以此人为首,拿下他,别的人也没什么好放眼里的。
  都说杀鸡儆猴,云磊已经没有耐心了。一只猴儿而已,杀了送去黄泉路上给孩儿做玩偶。
  董副将领着玄甲军包围了将军府。 。重重铁甲把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东西都逼得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府上有三位将军聚在一块,八成正是对饮庆贺云磊重伤吧。谁料外头重兵围剿,冲进府来径直就把他们给绑了。
  男丁女眷分开看押了起来。
  董副将领着人把将军府翻了个底儿朝天;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用麻烦,一颗人头落地,府上管家就吓得尿了裤子;师爷软了腿脚,跌跌撞撞地捧了这大将军与边境各国的暗账册出来交给了他。
  当初为了南境贸易的事儿,与番邦人有所契约,事成之后互惠互利。这才出了下策让人去三庆闹事,不料弄巧成拙,还成全了云磊!
  证据这种东西。。只要想拿到,总是轻而易举的。
  若不是杨九出了事,他平西王爷哪里会这样不管不顾地要他们死。
  陛下必定是清楚原由,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了时间让他出口恶气。
  云磊看着递上来的暗册随手丢到了一边儿,下了马车。
  护卫扶着他进了将军府。
  董副将把那三位将军给绑了,跪在院儿里。二爷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他们都被堵住了嘴。
  正好,他也不想听狗叫。
  二爷抬手将董九涵腰际的佩剑抽了出来,在地面儿上来回划了两下,隐现火花。
  眼前跪着的三人怒目圆睁,挣扎着撕哑着,又偏偏发不出声音来。
  云磊挑唇冷笑,似乎看出他们的心里话;沉声道:“既然活腻了,那就送你去死吧。”
  下辈子,做牛做马,任劳任怨,服侍我儿,向他忏悔。
  中间儿的这位,一下就激动了起来,似乎不敢相信云磊真的敢下手杀了他们,挣扎着想起身,却被董副将踢中膝盖,跪了回去。
  二爷一抬手,利刃刺进右边这一个年近三十的低阶军将的肩头、后背、腹部。这是大将军家的小将军啊,一家人嘛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
  坏事儿都一块商量着,现如今报应来了,也该一块承受。
  “看着你们这一副恨我入骨又无奈我何的样儿,真是大快人心。”二爷冷声道,随即丢了剑,一字一句道:“五马分尸。”
  董副将扶着他,不理会身后声声呜咽挣扎,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二爷。”董九涵道:“朝里那几个与您不和的文官武将都收了消息进宫告御状了。咱们…”
  “进宫。”他道。
  董九涵扶着他上了马车,亲自驾车,使得平稳些起码不让他再有颠簸之苦。
  进宫时,正好是皇帝听完了那些人的奏禀时。纵使了然于心,但总归空口无凭,还得让人去宣云磊进宫一趟。
  实在不知分寸,弄了这么大事。
  谁知他竟然自己进了宫,倒是颇有主见。一进殿,几人便言之凿凿地指认辱骂了起来。
  皇帝眸色深深,打量着云磊这一身的血迹与伤口。
  云磊推开了九涵。 。当下就跪了下去。自请废除王爷封号,请陛下收回兵权。
  “臣多年戎马,为天朝死而后已在所不惜,上不负君恩下不负黎民。”
  “当年远征西北,血战沙场也不曾皱过眉头;不曾想,一次又一次地险些死在同僚手中。”
  未等云磊说完,一旁不开眼的狗急跳墙打断话语,急道:“你遇刺是你命中劫难,与将军没有干系,何必言语诛心!”
  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拿出了证据你承受的住吗!”云磊高声一怒,冷眸一扫,那人便被他的气势给镇住了。
  “朝中武将真要深究,算算也有大半。我拿出了证据。。你们还有活路吗?伤的是国本,苦的是百姓!”
  他一身伤病,仍旧选择了顾全大局,保住朝廷武将一流。
  皇帝高座,不发一语。
  “今日伤我性命,陛下若要臣苟且忍辱,臣绝无怨言。”
  “但,今日伤我兄弟妻儿,辱我父母师长,若是臣熟视无睹,又有何颜面去见三军将士!”
  他眼眶一红,嗓音颤了颤:“爱妻小产,我儿何辜。”
  “连妻儿都护不住,谈何保家卫国。”
  一连串的字眼砸在了他们耳里,还有他一身血迹都在无言控诉着,这个守疆卫土的英雄刚刚经受过的厮杀多么惨烈。重阳节这样的日子里,却险些与至亲命丧梅岭。
  说到底,云磊打进门也没说行刺的事与他们有关,非要此地无银三百两惹人生疑,如今倒是安静下来了。
  最后董副将呈上了大将军与番邦各国的交易暗册。
  事件变成了大将军因动武反抗,被云磊就地正法。
  原本言之凿凿的人一下就换了个方向,纷纷撇清了与将军府的干系。
  陛下彻查了暗册一事,不轻不重地避开了原本就是眼中钉肉中刺的老将军之死,重赏了云磊和杨九,赏赐随着车驾送进了王府里。
  圣心。就是最大的筹码。
  云磊谢恩出宫,一路无言,只让董九涵快些赶车回府。
  回府时。 。天儿已经灰朦入暮。
  他由九涵扶着,半步不肯放慢地回了院子。
  屋里烛火正盛,姐姐刚放下药碗,杨九倚靠在床账边儿,脸色苍白。
  二爷脚步一顿,与杨九对上了眼神。
  两人眼底霎时涌起泪光。
  二爷上前两步。。坐在床边儿拥抱她,紧得像是要揉进血肉。
  杨九不敢碰他,垂眸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心疼得乱了呼吸。
  “九馕…”他说不话来,只会喊她。
  杨九红了眼,抬手抹了把眼泪,浓声道:“角儿,咱们不哭了。”
  平日里总是护着她的爷,一遇上她的事儿,就变得比谁都脆弱了。
  ――――――――――――――
  “对不起。” ~。


第八十三章 失心
  昨日深夜,董副将收了消息急急出了府一趟。今儿一早天还没亮就有进了郭府,守在二爷院儿外。
  昨日发生的事儿实在太过惊险,爷一定是吓坏了,这盛京城里谁不知道王妃是咱们爷的心头肉,昨儿还小产了…一定心疼不已。
  陛下也恩准了休沐几日,董副将不敢打扰,规规矩矩地守在外头等着二爷起身。
  等着二爷起身时,在耳旁禀报了几句这才又急急地出府去了。
  陶阳昨夜回府时,二爷院里已经熄了灯,今儿一早就拉上少爷一块儿着急忙慌地来探望了。
  二爷不让杨九下床,饭菜都端到了床边儿小几上;少爷和陶阳也不是外人,径直就进了内室,搬了椅子坐在床边儿问东问西。
  “京城里那些个东西太不安稳。”少爷皱着眉,气恼着:“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吓了一跳,太医进府的事儿传的离谱都说你…”
  话点到即止,各位心照不宣。
  二爷拿起帕子给杨九擦了擦唇角,递了汤过去。垂下眸来,微不可闻地吐了口气,像是有些后怕。
  “幸好你们昨天不在。”他道。
  要是在加上陶阳,他重伤初愈的身子一定没办法全身而退,对于这个傻少爷又是一场悲痛欲绝。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少爷对杨九轻声道:“孟哥他们都知道了,这会儿都快马加鞭赶回来呢。”
  杨九一顿,与二爷对上眼神,扯着苍白的唇角儿笑意勉强。
  陶阳倒是捕捉到了这一瞬对视里的情绪,当做是杨九心里的自责与难过。安慰道:“这都不怪你们…人心叵测,咱们也无力改变旁人。”
  垂眸叹息:“就是,可怜了玉溪。”
  她才是这场朝堂争斗中,最无辜的牺牲者。
  听着陶阳的话,少爷一皱眉神色恍惚起来,想起几个月前那个雨夜在陶府看见阿陶满身伤痕、鲜血淋漓的模样,一下就闭了眼晃了晃,似乎一想起来就觉得心疼得不得了。
  少爷语气极轻,像是呢喃细语:“老秦这两日也要回京了…”
  在路上也快到了,昨日送去的信件中他们也没敢提起玉溪的事,生怕老秦知道了闹起来谁都拦不住他。
  玉溪的爹娘知道了消息后便昏了过去,崖底滚过石坡便是水流,官兵没能搜到遗体,但她身中两刀又是女子,定然是凶多吉少了。
  玉家父母昨日到今儿滴水未进,阖府上下一片哀恸,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连外头的算命先生都断言说,命星已暗,绝无可能生还。
  二爷看着床账沉默着,眉心皱了又皱,总觉着胸膛一口气儿喘不过来。抬手揉了揉杨九的额发,转头对少爷和陶阳说道:“等他们回来了,看着老秦。”
  有什么话,咱们说,总好过他听外人说。
  老秦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洒脱的人。他可以与师兄弟长歌欢饮,但若真有什么心事必定是一人憋着难受,不与人说,小小年纪眼里头总藏着事儿,打不开心去。
  好不容易,他有了一个喜欢的人,有一个人可以走进他心里,做他心尖儿上的珍宝,不再让他一个人。
  这世上唯有伤过,方能感同身受。他们都是有幸的,一阵痛过后有惊无险;但老秦,再没有失而复得的机会了。
  ——————————————
  心有所爱者,爱而不得便是伤。
  从二爷院儿里出来,没有耽误太久就往戏园子里去了。重阳节后园子里正是人满为患的时候,陶阳必然是忙的脚不沾地。
  少爷跟着一块忙活了一早陪着陶阳吃过了午饭就回书院去了,自然也有他大少爷该忙的事务。
  原本也该早早去书院的,只不过心里头清楚,他要是不看着点,陶阳忙起来是不要命的,哪里会想着吃饭这一茬。
  再忙,也想陪他吃顿饭。
  等到晚上回府的时候又是秋凉一场更深露重。
  少爷洗漱后从耳房出来时,陶阳已经裹在被窝里睡着了,呼吸轻浅均匀。
  他确实累坏了,这两日都在园子里忙一整天不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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