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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昭]变成猫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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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动着的昏黄烛光驱散了黑暗,她转过头,看到坐在桌旁的高大身影。
  是展昭。
  阿岚忽然感到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情涌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离诅咒解除还有十万八千里呢,这点朦胧的好感离刻骨铭心的爱情很遥远。


第15章 同行
  当展昭看到阿岚醒来时,他不知自己心里是轻松更多一些,还是恼怒更多一些。尤其是阿岚脸上那副无辜而又迷茫的神情,就好像她只不过是打了个盹儿,而不是昏迷了整整三天。
  之前那场焦急而又无奈的等待已经遥远得像是三年前发生的,一切都因为烦躁和匆忙而变得模糊不清。展昭只隐约记得自己在恢复之后还试图把阿岚弄醒,然而收效甚微。仿佛这个小姑娘满肚子灌得不是那条山涧里的水,而是蒙汗药一类的东西。他怀疑哪怕山摇地动,阿岚也不会睁开眼睛。
  于是他只好背着她匆匆离开了溪谷,一路疾行。沿着来时的路返回阿岚长大的小镇要花费太久的时间,所以展昭选择了离此更近的一个镇子。他压抑着心中的担忧与愤怒,径直带着阿岚到医馆去,看大夫、开药,然后是找住处,还要想法子将自己夜半之后会变成一只猫的倒霉事隐瞒下来。
  这并不容易。
  展昭最终挑选了一家不算大但足够整洁的客栈,将阿岚与自己妥善安顿下来。他午后尚能自己照顾阿岚,前晌便只能以有事出门为由拜托客栈的老板娘替自己看着。然而尽管受到精心照料,病人却并没有任何苏醒或是康复的征兆。虽然医馆的老大夫口口声声说阿岚是风寒袭肺之证,但展昭却觉得阿岚的情况并不仅仅是生病而已。
  她像是被梦魇住了。时不时含含糊糊地说一些奇怪的梦话。这三天阿岚从没有苏醒过一次,展昭也只能按时给她服药,喂她喝水,其余的便只有看天意了。
  他最痛恨这种束手无策的无奈感,因为老天爷从不是什么祈福的对象,而是高高在上对他们这些渺小生灵进行无情嘲讽的存在。
  好在阿岚还是醒来了。
  “喝水吗?”展昭一面起身一面问,他压下内心的复杂,脸上的神情却未免有些冷峻。
  阿岚迷惑而又惶恐地看着他,然后迟钝地点头。于是展昭倒了碗茶,熟练地坐在床沿扶起阿岚,把茶水喂给她喝。尽管最开始这样的亲密接触叫展昭十分不适应,但是三天过去了,他已经完全习惯了怀里骨瘦如柴的姑娘。
  不过阿岚却很受宠若惊,她一开始想要自己伸手接过茶碗,但因为虚弱所以手抖得不像样子。最后阿岚只能仰起脖子,老老实实把嘴巴凑到碗边。不过两人的配合只能说差强人意。尽管展昭的动作在他自己看来已经足够温和了,但是阿岚还是被茶碗的沿儿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门牙,一碗水还有一小部分顺着脖子喂给了衣服。
  展昭见状顺手便拿起一旁的毛巾,仔细地给阿岚擦了擦湿淋淋的下巴和脖子。大概是他还没能从照料一个昏迷病人这样的情景中挣脱出来,是以随手就将所有事都做了。哪怕眼下的情形使得这种行为显得过分暧昧。
  阿岚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浑身都僵住了。她内心仍旧充斥着梦境中那种复杂的感情,虽然身体极度的虚弱,但是她的眼睛却像是在燃烧一样,无法抑制地凝视着展昭。
  展昭于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逾越,他蹙了下眉,然后干脆利落地起身和阿岚拉开了距离。后者骤然失去支撑,发昏的头和酸软的四肢不足以保持平衡,因此差点一头栽到床下面。展昭只好又伸手扶了她一把。
  “哎呦,”阿岚哑着嗓子开口,她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才好,“这是哪儿啊?”
  “客栈里。”展昭板着脸松开了手,不禁有些后悔。他应该花钱找个人来照料阿岚,而不是自己亲自动手。不说男女有别,他们的关系也远没有亲近到这个地步。
  可是莫名的,展昭又排斥这种想法。他觉得如果自己将所有的事情交给别人,那么就只能在一旁听从命运的安排了。在某一天,会有人来告诉他阿岚是侥幸恢复,还是一命呜呼。这种念头叫展昭无法忍受,哪怕由他来照料和别人来照料并不会有什么差别,但展昭仍旧固执地认为当他参与其中,就可以减少那种束手无策的抓狂。
  “我们不是在山谷里面吗?”阿岚眨巴着眼睛,其实说了这几句话之后她就没什么力气了,可又莫名想多和展昭讲几句话。做过那个梦之后,她的思绪像是那天下过暴雨之后的山涧,从平缓细腻变得激烈动荡,一些从不曾感受到的细节开始强烈地表示存在。
  她听到展昭回答:“你昏迷不醒,我只好带你到这里来看大夫。”他说着皱起眉来,不知道是不是在表示不满,可出口的话却含着关心,“你是不是还很难受?先躺下吧。明日再叫大夫过来看看,你还需要好好休息。”
  “我不想睡了。”阿岚莫名地恐惧再次陷入梦境,那种陌生强烈的情愫现在已经令她吃不消了。她恳求地看着展昭:“我就在床上坐一会儿,好不好?”
  展昭紧锁眉头,却没有强行勒令阿岚躺下。他只是默默卷起一床被子塞进阿岚身后,然后把她身上盖的被子拉高。然后展昭便在桌旁坐下,就像之前那样放空思绪,任由目光散漫地在房间里游移。
  夜很安静,然而外面却在下雨。只是因为没有刮风,所以淅淅沥沥的雨声反倒使这一分安静更明显了。展昭能够感觉到阿岚疲惫的呼吸,她斜斜地倚在床头,显然仍旧未从病中恢复。他其实并不赞成阿岚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然而她也许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极力掩饰的恐惧。
  是做噩梦了吗?展昭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他还记得这些天阿岚不断的呓语,昏迷中的姑娘死死地拧着眉头,两手痛苦地抓握着,不时痉挛抽搐。
  展昭有些可怜她,因此这会儿实在狠不下心逼着阿岚去睡。虽然他觉得再睡着就未必会做噩梦了,然而显然小姑娘不会这么想。她们胆子太小,什么事都能让她们惊慌失措。
  阿岚并不知道展昭的心思,她只是默默地回味着已经重新退回黑暗的梦境。那种怦然心动、魂牵梦萦的情感令她着迷,可阿岚却不知该如何再次体验。
  “恩公……先生,您之后打算怎么办呢?”她忽然问道,同时支起身子看向展昭。
  展昭像是被阿岚突然出声惊了一下,他转头望过来,拧着眉头道:“什么打算?”
  “就是,您在这里留多久?接下来又要去哪里呢?”阿岚不安地问道,虽然展昭曾经表示过要教她一些本领的一员,但阿岚仍旧害怕他会随时抛下自己。
  展昭思索了片刻,回答道:“等你病好,我就得南下了。”
  “我可以跟着您吗?”阿岚问得小心翼翼,“我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展昭原本对于如何安顿阿岚有些自己的打算,这会儿听她自己提出来,也没觉得麻烦,只是问道:“不怕吃苦吗?一路上会很累。”
  “不怕,我最能吃苦了!”阿岚赶忙道,同时有一种隐秘的喜悦从心底悄悄探出头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但仍旧忍不住低头微笑。
  展昭看阿岚喜色难掩,心中也觉得愉悦。他自从行走江湖以来便行侠仗义,虽说从不求回报,但每每看到所助之人脸上洋溢的喜悦之情,他便也觉得自己没有白费力气。
  而阿岚又是其中格外特别的一个。展昭从没有在任何人身上花过这么大的功夫,如果是从前的寻常日子,他顶多只是赠阿岚些银两罢了。可是因为变成猫这一遭,他却阴差阳错和阿岚纠缠了这许久。
  也是有缘。
  展昭不由开始再次盘算,等到了常州,或许可以找合适的地方安顿阿岚。
  于是几日后,当阿岚的身体稍稍恢复,展昭便趁着午后阳光正好带着她到了街上。这座镇子不大,这时也并非赶集之日,因此只有三两行人。展昭却难得感到一阵惬意和闲适,而阿岚则恢复了活泼好动的性格,一路不肯老实走路,蹦蹦跳跳的。
  他将阿岚带到了成衣店,叫她去挑几身合心意的衣裳。
  “啊,这怎么好意思。”阿岚涨红了脸。
  展昭玩笑着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总不能一直穿着这身破衣裳,不然走在路上,人家会以为你是我拐来的。”
  阿岚只好硬着头皮去挑,店主婆热情极了,大概还以为阿岚是来的这位气派客人的弟弟,舌灿莲花地像阿岚推荐店里的衣裳。阿岚怎么敢买店主婆推荐的那些一看便贵的要死的丝的、棉的,只挑了几件灰的、黑的、蓝的粗麻衣。
  展昭不由为阿岚的眼光而皱眉,但也不好说什么。何况他自己也不怎么在意穿着,因此爽快付了账,便拉着阿岚出了店。
  阿岚抱着衣衫,仍旧觉得像是踩在云端一样,总有些不真实。她有些难过地说道:“先生,我现在没钱还你。”
  “不必把钱挂在嘴上,没什么。”展昭拍了拍阿岚的脑袋,像是对待晚辈,“你这个年纪,应当少些心事才好。”他心想,趁着还没送阿岚去学武,让她快活一阵子吧。
  等开始学艺,那才辛苦。尤其是女孩子,只怕细皮嫩肉要吃不少苦头。
  阿岚只好答应了一声,勉强适应被人照顾的感受。
  然而当展昭带她进了一家饭庄,点了一桌子菜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有钱的感觉真好,虽然有钱的是别人。


第16章 一路南下ing
  雨隔三差五便会下一场,有时是骤雨倾盆、雷电交加,有时则是绵绵细雨、淅淅沥沥。只因夏秋之际正是中原多雨之时,不仅天气闷热,而且阴晴不定、十分惹人心烦。立秋的那日凌晨又有一场暴雨,呼啸着的狂风几乎将房顶都要掀了去,震耳欲聋的炸雷一个接一个劈下来,将原本漆黑一片的夜照得雪亮。
  至此之后,雨又停停下下了三五日之久,才在连绵的阴雨天之后迎来一个大晴天。
  展昭与阿岚就是在这一日动身上路的。前些天虽说天气不好,然而阿岚只是窝在客栈里养病,反倒没受什么影响,身体也恢复得很快。没过几天,大夫再来看时便捋着下颌上的几缕白胡子连连点头,告诉展昭这个小姑娘身子已经大好了。虽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展昭于是厚礼谢过大夫,客气送走了老人家。等到第二日,他们简单收拾了行李,便踏上了南下的路。
  一开始,展昭也曾考虑过教阿岚骑马,或者干脆租辆马车用作脚力,如此赶路也能快些。可看了看阿岚的矮个子,又想到自己每天夜半到正午都要经历的苦难,只得又打消了这个主意。
  “你背好行李,咱们便一路走过去,也算给你打熬筋骨。”展昭如此告诉阿岚,煞有介事。
  阿岚忙不迭点头,心中还觉得很有道理。
  这样,路上的日子便一下拉长了不少。不过路上展昭会利用午后的时间随口教给阿岚一些江湖上的规矩,为她拜师学艺做准备。晚上歇下之前,他还要指点阿岚的棍法,若是碰上了阴雨天,正好可以改为识字读书。
  阿岚也的确吃得了苦,背着行囊跋山涉水也从不喊累。她甚至还抽空编了一个小竹篮,平时放在她背着的行李箱笼上面,猫就可以卧在里面休息。
  不过展昭矜持地没怎么在里头呆过,因为阿岚还细心地在篮子里铺了一层旧衣裳,他一趴在里头就想睡觉。
  于是一路上风餐露宿,这日展昭、阿岚两人终于到了江南东路之首府,江宁。天虽然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却也凉风习习,另有一番舒爽。他们挑了一个饭庄进去,打算饱餐一顿,再寻个客栈宿下,好好在此地修整几日。
  “反正也快到常州了。”展昭轻松地说,“这一路赶得很急,咱们也得歇一歇。正好江宁的风景着实不错,你可以好好玩赏玩赏。”
  阿岚不由听得心向往之,她平日里想要讨展昭欢心,是以从不敢叫苦,也没闹着要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可如今展昭一提,阿岚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顿时觉得大为心动,连吃饭都没心思了。
  然而当展昭点好的菜上桌时,阿岚便干脆利落地把“玩”这个字抛到了脑后。
  民以食为天,玩怎么能有吃重要?何况展昭点的都是金陵名菜,除了桂花鸭、汤包,还有芦蒿炒香干、凉拌水芹,点心则是桂花糕和甜豆沙包。每一样菜都摆一小盘,量不大,却着实精致。阿岚原本这些日子跟着展昭,已经脱离了温饱线下挣扎的苦日子,可是看着眼前一桌精馔仍旧不禁大为惊叹:“能吃到这样美味的饭菜,简直是人生之幸事啊。”
  展昭闻言不由笑起来:“你的人生幸事,难道就只是吃饱喝足?”
  “能吃饱喝足,难道不是最值得庆幸的吗?”阿岚认真地说,“我若不是遇到先生,莫说这些,便是残羹冷炙也未必能吃到。”
  展昭自然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他幼时跟着大哥生活,虽说清苦,却也从未挨饿。后来拜师学艺,吃的苦头全在练功习武上头,他师父再不着调也从没让他吃不上饭。因此展昭只是觉得阿岚容易满足,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而对于阿岚来说,哪一顿若是能吃饱,都是要在心里感激上天的。她对于任何吃的东西都怀有一种敬畏之心,认为这是上天和自然的恩赐。
  不过虽说观念不同,两人吃饭时倒是同样的和谐。展昭从小有家教,食不言寝不语,阿岚也有学有样。因此饭桌上,两人用饭时都安静而又认真。
  不过这份安静到底还是被打破了。大概是因为到了饭点儿,这家饭庄里早已客满,而这时却进来了三个趾高气昂锦衣少年。只见他们一个个都配着宝刀、宝剑,昂首挺胸,神气得不得了。他们见到饭庄里头一副座位也没有,不由皱了皱眉。其中一人可巧看到展昭这一桌只坐了两人,当即大步过来,一面用刀柄敲了敲桌子,一面鼻孔看人、恶声恶气地道:“你们,到那一桌去!”指了指一旁坐了三人的一桌,“给爷们腾地儿。”
  阿岚闻言不由气得涨红了脸,她道:“你这人,不知道先来后到吗?凭什么要我们让?即便要让,你也该好言商议才是。”
  “吓,哪儿来的兔爷,也敢杵你唐爷爷。”那人抬起脚踩在一旁的长凳上,俯身笑道,“呦,长得倒是唇红齿白的。你要想留在这桌也行,不过要坐在爷的腿上,哈哈。”说着放肆地大笑起来。
  阿岚从小混迹于社会底层,比这更难听的脏话也不知听了多少,但还是头一回听人和她讲这种调戏侮辱的话。她气得握紧了拳头,忍不住侧头看了看展昭。
  谁料展昭压根儿没管他们两人你来我往,也并不理会阿岚,反倒径自抿了一口茶,十分惬意的样子。
  那人顺着阿岚的视线也注意到了展昭,不由眼前一亮。眼前这人虽然穿着麻衣、戴着斗笠,一身风尘仆仆,却也难掩其英俊容貌。他看展昭默然不语,只道他是因为心中害怕,不由愈发放肆,笑道:“或者你二人都留下也行,正好陪爷们喝酒。”
  “真恶心。”阿岚忍不住骂道,“谁要陪你喝酒。”她没料到这人居然还敢对展昭出言不逊,立时大为光火,猛地站起身道:“走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另外两人这时也几步围了上来,三人竟将这一桌团团围住,听了阿岚的话都冷笑连连。周遭客人虽然议论纷纷,但都怕惹上麻烦事,因此只敢窃窃私语。店中的伙计更是麻溜地跑上楼去,想来是要请掌柜的下来。
  阿岚怒目瞪着面前三人,虽然心中其实有些胆怯,但因为在展昭面前,却丝毫没表现出来。一来是不想展昭小看了她,二来却是因为一种微妙的、想要保护展昭的心理。
  先头那人却丝毫不将这两人放在眼中,他一边伸出手去笑着要摸阿岚的脸,一边说:“还挺烈,爷就喜欢你这脾气。”
  阿岚立时“啪”的一声将那人的手打开,她跟着展昭这么久,早已非吴下阿蒙。这一巴掌拍过去,竟将那人打得“嗷”的一声捧着手惨叫起来。那人立时恼羞成怒,骂道:“给脸不要脸,大哥、二哥,咱们把这不长眼的抓回去好好教训!”
  另一人闻言干脆伸手就来抓阿岚,他看阿岚方才那一巴掌使力极巧,因此也不敢托大,这一抓用的竟是小擒拿手,又快又准。然而阿岚早跟展昭学起了擒拿功夫,被展昭几番吊打,已将见招拆招这四个字融入了骨血。这下见到这人伸手抓她腕骨,当即反手拆解,后发先至,竟逼得那人反退了一步。
  孰料那人退了一步,阿岚反倒愣了一下,准备的后招使出一半晾在半空。无他,展昭的武功比她高出太多,阿岚莫说是占上风,便是连先机也不曾占过一次。这下出手居然将对方打得倒退了一步,不光是那人心下惊骇,阿岚也不由一阵惊愕。
  而只趁着阿岚这一晃神,剩下的那人立时出手偷袭。他招数极其阴毒,两指成勾啄向阿岚双眼,抬腿一脚却是撩阴。阿岚仓促之下未及细想,拉腕砸肘、闪身膝击,眨眼间就将那人打得滚到在地、哀嚎连连。到底是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竟失了分寸。
  “二哥!”、“二弟!”余下两人大骇之下连忙扑倒那惨叫之人身旁,还不忘抬头怒视阿岚:“好小子,你且等着!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锦剑派若叫你囫囵离开江宁,就不是好汉!”
  阿岚听他倒打一耙直气得脸色发白,而愤怒之余却也自心下惴惴,忍不住看向展昭,只怕自己给他惹了麻烦。
  展昭这会儿终于放下了茶盅,他看够了戏,挑起眉冲那几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东西笑道:“好汉?我倒不知,黄宝剑什么时候教出了你们这几个‘好汉’。”
  那三人原本还怒气冲冲,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然而展昭一说出“黄宝剑”这个名字,他们却立时脸色惨白,各个住了口。
  阿岚不由瞪大了眼,心想自己把他们打趴下都没能叫这几人服软,怎么展昭一开口他们就怂了?
  而最初使擒拿手的那人连忙抱拳冲展昭道:“还未请问英雄高姓大名?难道认得家师不成?”他听展昭直呼“黄宝剑”的名号,心中虽然愤恨,却也不由生了惧意。
  展昭却懒得和他们多言,反倒转头冲一旁早就来了却不敢上前的掌柜道:“弄成这个样子,真是对不住了。”
  那人见自己竟被展昭晾着,立时脸色铁青。掌柜闻言也大为惶恐,连声道:“哪里、哪里。”
  展昭却随手掏出锭银子搁在桌上,叹道:“今日的好兴致都被败光了,也罢。掌柜的,我这弟弟不懂事,竟扰了此处清净,也唐突了诸位。小小银两不成敬意,权当赔罪、还望笑纳。”
  掌柜的连连作揖,口称“不敢”。展昭也不管这一大帮人怎么看,拉起阿岚便要走,将出门时头也不回对那三人道:“你们若是不服气,不妨叫黄宝剑到客栈去寻我,我姓展。”一句话说完,人已在几十步开外,语声却仍清晰可闻。
  这那三人哪里还敢答话,一个个冷汗直流。直到展昭与阿岚走得都看不见人影了,那最小的少年方才啐道:“小泡仔子……”
  “住口。”年长些的立时喝止他,“还嫌不够活丑?!”
  少年不服:“怕他怎的!”
  “别韶刀了,没听见那人说他‘姓展’?能直呼师父他老人家名号的,还这么年轻,肯定是南侠。”那人说道“南侠”二字不由压低了声音,也不知是害怕对方的名头,还是怕喊出来丢自己的人。
  饭庄的客人们都是老百姓,听过南侠名头的自然不多。然而却有一个白衣少年,生得相貌极美、挺拔俊朗,只见他听到这里便站起身来,冲着那还未来得及离去的三人笑了笑,手中的扇子轻敲一人肩膀,朗声道:“你们也不用去找那姓展的麻烦了,黄宝剑若是不服,就叫他直接到江宁酒坊去。这件事,五爷要插一脚。”
  他手中的扇骨不过是木质,敲到那人肩膀上,却令那人立时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却犹自强撑着不敢倒下,颤声道:“不敢,原来是五爷在此。小人僭越了,还望恕罪。”说到后来,竟哆嗦得话不成声。
  那白衣公子哼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去。他还自言自语地笑道:“好一个南侠,我正要去寻你,你却送上门了。”


第17章 鼠VS猫
  寻客栈的这一路上,展昭都在不遗余力地数落阿岚:“我之前都是怎么教你的?旁人若是来找你的麻烦,你自然不能吃亏,但好歹也要让对方面子上过得去。得饶人处且饶人,让他知道你的厉害就罢了,怎么还非把人家打到满地乱爬才算。你自己是痛快了,可他们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他忍不住语重心长,“到时候人家拉帮结伙找你寻仇怎么办?何况还是在别人家的地头上,强龙不压地头蛇,懂不懂?你到底还年轻,阅历浅不说武功还差,闯荡江湖时轻易不能结仇,听见了吗?”
  “哦、哦、哦。”阿岚垂头丧气,展昭问一句她应一声,最初打退敌手那点骄傲自满都被骂得一点不剩,她垂着头低声嘟哝道,“我当时也是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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