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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姑探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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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
胡小酒有点尴尬:“你不会是拿的钱不够吧?”
“够,肯定够,你还要吗?”
“不要了。”胡小酒慌忙摇摇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点点都不吃,你不会不喜欢吃烤鸭吧?”
“不是,我是不喜欢吃香菇。”
第159章 妒杀(四十三)()
胡小酒歪着头一脸疑惑:“可是这个没有香菇啊。”
“有,我尝得出来,这鸭子用香菇煨过。”
“是这样啊,我觉得很香哎。”她有点讪讪的,似乎很惭愧自己吃到最后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吃过。
“不过其他的菜都是我吃的,你就只知道吃鸭子,白点了那么多菜,浪费我的钱。”
“什么啦,你不是也吃掉了嘛?”
项白擦擦手,坦然道:“我自己花钱我自己吃,这不是当然的吗?”
胡小酒歪歪头“哼”一声,懒得理他,亏得自己刚才还有点惭愧,他根本不配!
他又说道:“要不是你饿极了眼,根本用不着花这个冤枉钱,我也会烤,不用放香菇,比他这个好吃多了。”
胡小酒却瞪他一眼说道:“小心眼,就要你花钱!”
项白只是摊摊手,露出一个惬意的笑容。
“喂,白白。”
“嗯。”他任然举着筷子夹着盘子里的花生米。
“你有没有想过,照雪为什么那么关心红袖?”
他的手顿了顿:“你觉得为什么。”
“我讲出来,你会不会生气。”
“当然不会,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你不喜欢她们吗?”
项白抬头望了她一眼笑了笑:“我干嘛喜欢她们,我又不是魏秋山。”
“那就是不喜欢咯?”
“嗯。”
胡小酒又犹豫起来:“你不会你不会不喜欢女的吧?”
“噗!”
“我就那么一问,你不喜欢也没关系啦,我不会歧视你的!”
“想什么呢,你。”他低着头微微抬起眼睛似怒似瞋地瞪她一眼。
“哦,我就是觉得也不是我觉得,是心心说的,心心说你就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什么叫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喜欢不喜欢他哪知道。”项白低着头,语气里带着淡淡地不悦。
“这么说,有啊?”
她问完之后很久,项白才说道:“不是说照雪和红袖吗,怎么扯到这上头来了?”
胡小酒看到他的耳朵有点红,心里便有些不痛快,她总觉得他该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可是却又不说,她便有点拿不定主意,倘若他根本不是喜欢自己而是喜欢着别人,那自己要怎么办,现在看来果然不错,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是傻瓜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他偏偏装不懂,或许云哲说的不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哦,我就是随口问问嘛。”她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做个鬼脸,平复一下心情,“我也只是猜一下,今天上午我躲在蔺实床底下的时候他认出我了,他起初以为我是照雪的人,然后问我是不是沙鸥的人,现在想起来,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沙鸥是什么,或许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他很害怕,为了吓住他,我就顺势承认了。”
“嗯,你说过。”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当他知道我是照雪的人之后,立刻就想到我是沙鸥的人呢?”
“你想说照雪与沙鸥有关。”
“一定有关,蔺实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另外,在他看来照雪的人有很大机会是沙鸥的人,那么他断定是照雪的人的依据是什么?仅仅是追月四秀,还是与她交往过密的人都有可能呢?”
“如果是这样,那么很有可能红袖也与沙鸥有关,你是这个意思吗?”
“嗯,我怀疑沙鸥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她们都是这个组织里面的人,女特工什么的,咻咻咻很厉害的那种,美人计、离间计用得很溜的那种!很有可能红袖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秘密,所以照雪就很害怕她被灭口,也可能她们有一个重要的任务,红袖是很关键是一环。”胡小酒说罢又深深地点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
“这个想法似乎有些过于大胆。”项白咬着筷子说道。
“可是我真的觉得很有可能。”
“嗯,有可能,如果是这样那就解释了为什么追月楼能够独立于众多青楼妓馆之外又高高在上了。”
“为什么?”他这么一说倒是让胡小酒有点糊涂了。
“京城与别处相比最大的特点就是各大势力盘根错节又相互支撑,就拿这个烤鸭店来说,你看它只是个店面很小的馆子,却想不到它的背后是有工部尚书做靠山的。”
胡小酒大惊:“你是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吗?”
项白点点头,又说道:“所以你可以推测,同样是饭馆儿,若要做到贵宾楼那个地步,背后会是什么人?”
“什么人?”
项白摇摇头,又说道:“我最近虽然被蔺实钳制得厉害,却也不算白跟着他,至少通过他我知道万花楼背后的靠山不只是蔺实还有丞相宋佩文,这就难怪它能在京城寸金寸土的地界上盘下这么一大块地,把这见不得人的生意做得如此风生水起了。”
胡小酒大惊,拍着桌子大喊:“丞相!”
“嘘,小声点儿。”
“丞相,”胡小酒低声问道,“丞相也回去那里玩嘛?”
“那也未必,据我所知宋佩文此人还算刚正,他之所以会成为万花楼的靠山也绝非他有意为之。”
“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别人逼他不成,他是丞相哎!”
项白终于放下筷子,又喊小二结账,从店里出来方才继续说道:“我也是听说,据说他与这万花楼的老板是同乡,所以即便他不说,人们还是自然而然看着他的面子给了万花楼许多方便,蔺实如此照顾万花楼的生意多半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要真是这样,你要说他全然不知情我也不信,蔺实又不是傻子,要是宋佩文真的在万花楼没好处,他在万花楼砸那么多钱干什么?他可是几乎承包了万花楼所有的头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万花楼的老板敲诈了呢!再说,你之前还说宋佩文过生日的时候留他过夜,这得好到什么程度?你说他刚正,我反正不信,就算是,那也是曾经。”
“你这么说也在理,不过这也是不相关的事,现在的问题是,如果照雪是所谓的沙鸥,那么她背后的人要足以支撑得起追月楼的地位,那可是比宋佩文的势力还要庞大才行。”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要是比他还厉害,那不就是”
“嘘!”项白瞪她一眼,“别总大惊小怪的。”
第160章 妒杀(四十四)()
一辆红顶马车缓慢地驶过,看样子是刚从平安街的方向出来,往三孝坊去。
“咦,这辆马车有点眼熟哎。”
“马车不都这样?”
“不一样,这辆红色顶子的我那天从二皇子门口出来的时候见过,周福还和车上的人说话了。”
“二皇子,你什么时候去那儿?”
“哎呀,这不是重点,快点,我们追过去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觉得你又在浪费时间。”项白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跟着她一起追过去。
那马车走得并不快,他们跟着也不算吃力,不过走到一个拐角的时候,马车忽然转完拐进一个人迹罕至的宽巷。
胡小酒刚要跟上去项白却拉住她说道:“别去。”
“为什么?”
“那条路上本来就人不多,我们已经跟了一路再追上去很容易暴露形迹。”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弃了?”
项白沉思片刻说道:“跟我来。”
“去哪里?”
“绕道。”项白说道。
胡小酒还是不放心,边跟着他边问:“万一跟我们想的不一样,跟丢了怎么办?”
“丢了就丢了,我又不是魏秋山,跟踪这种事本来也不可能一定会成功。”项白又说道,“不过跟我走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你哪来那么大把握?”
“京城道具繁多四通八达,他走得不紧不慢不赶时间却选了那么一条路,必定不是因为那里宽敞而是因为那里僻静。”
“就是怕被人跟踪,说明他心里有鬼。”胡小酒接着他的话说道。
“可以这么想,所以你的决定还是有些道理的。”项白继续说道,“那条巷子通往两条路,巧的是那两条路有同一个岔路口,我们就去那里等着,不论他走哪条路,只要我们留心,应该能看见。”
胡小酒想了想说:“那也有可能看不见。”
“嗯,那就算我们命不好。”
“唉!”胡小酒叹口气,“那就试试看好了,不过我好像最近都很倒霉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时来运转。”
项白忽然看了她一眼说:“你今天有我跟着,应该会时来运转。”
胡小酒一笑:“明明是你跟我一起会时来运转吧。”
“差不多意思。”
项白看看天,太阳很大,很刺眼,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两条路上来往的人群和车辆。
“根本没有啊!”胡小酒用手扇扇风,嘟囔着,“都要烤焦了。”
“那儿!”项白忽然指着远处的红顶马车,又有些诧异地说道,“怎么是往那个方向?”
“什么方向?”胡小酒扯着他的袖子问道。
项白没回答,似乎觉得胡小酒扯着他的袖子跑起来很不方便,下意识地牵住她的手追赶过去,虽然隔着袖子,胡小酒还是忍不住得想笑,她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太激动,要含蓄。
追到一座石狮子跟前,项白停下来,他微微弓着腰躲在石狮子之后,胡小酒则躲在他的后面。
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宽阔黑色的大门,门楣上没有匾额,显得很低调。
红顶马车就停在不远处,不多久,一个小厮并一个丫鬟出来,小厮牵住马头,丫鬟挑起车帘,随后马车里走出来一个人,着实令胡小酒吃了一惊。
“怎么是她?”
“嘘。”
海棠从马车上下来,被丫鬟搀扶着向院子里走去。
“她怎么会来这儿?”项白嘀咕道。
“嘘!”
“谁在那儿?”海棠忽然停住脚望向他们,“是谁,出来!”
项白和胡小酒对视一眼,默默地走出来。
海棠似乎很惊讶:“怎么是你们?”
“这话该问你吧,你怎么在这?”胡小酒问。
海棠转转眼珠:“我住在这里,这是我家。”
“你家?你不是住在”
“姑娘可知道这是谁的地方?”项白忽然发问。
海棠眼神飘忽,小声试探道:“听这话的意思,项公子知道。”
“哼。”项白轻笑,“怎么蔺大人没告诉过你吗?这处私宅原是买给牡丹的,只可惜她死了,这才轮到姑娘你。”
“牡丹,呵呵。”海棠拍着手笑起来,“可笑,可笑,便是又如何呢?牡丹已经死了,她的头牌给了我,她的靠山也给了我,而今她的宅子也是我的,本该如此。”
“你不是”胡小酒有点儿懵,“你不是和云哲在一起吗?你不是不喜欢蔺实吗?”
“我是不喜欢他,可是我不讨厌钱啊,阿哲只是个域外商人,哪里比得上蔺实家大业大有权有势,我固然爱他,也真心实意地想跟他远走高飞,可是就凭他那点儿财力,能给我赎身吗?退一万步,万花楼因为我得罪了蔺实,妈妈能饶过我吗,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她嘴上说被逼无奈,脸上却丝毫不见一丁点的痛苦与为难。
海棠轻抚耳边的鬓发,幽幽地叹息一声,说道:“虽说来者是客,无奈海棠身子不适,就不留二位了。”说罢转身,并命人把门关了。
胡小酒难以置信地望着项白:“这个女的,这个女的心机也太重了吧!”
“或许本就如此。”
“什么本就如此啊,人家云哲还在那里为了她存钱,她倒好,另投明主去了。搞了半天她在赏花会上那么义正言辞的都是做做样子,我就奇怪了,那天我去万花楼,天都快黑了她却不在房里,还有啊,周姨娘和薛姨娘都有收到她的礼物,好像褚夫人也有,我还想她有事没事给人家送礼物干什么,搞了半天是抢了人家丈夫。”
项白忽然抬起手:“你等等,你这段话内容很丰富啊。”
“什么意思?”胡小酒不解。
“你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项白把她拉到巷子口的大槐树下,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人便摆出三堂会审般的阵势。
“我发现你最近真是干了不少大事儿,咱们一件一件来说,来说吧。”
胡小酒看看他,心里有点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虚,抿抿嘴说:“你要知道什么,问我吧。”
项白道:“刚来的时候你是不是说你去过二皇子的府上?”
胡小酒点点头又解释道:“不是我要去,他绑我去的啦。”
项白虽然一脸严肃却故意学着她的口音问道:“他为森么绑你?”这让他的神态变得没有那么森严可怕。
第161章 妒杀(四十五)()
“因为他心眼儿坏!”胡小酒索性也卷着舌头学着他讲话,“还好我机智,三言两语就把他聊的晕头转向,我就出来了。”
“然后你就看到周福和海棠说话?”
“嗯也不是,我只看到周福,他也看到我,然后就鬼鬼祟祟让那个人快走,我没看到他跟谁讲话,我只看到那辆车。”
“你没看到他跟谁讲话?那你听到他跟那个人说让他快走?”
胡小酒翻着眼睛想了想摇摇头,诚实地说道:“也没有,我猜的,因为他看上去很紧张啊,后来我想去看他在跟谁讲话,那辆车骨碌碌就跑了。”她忽然阴沉地说道,“我告诉你,对于青儿的死我有些新的看法。”
“你说。”
她左右瞟了一眼,低声说道:“我怀疑是萧云晖干的。”
“为什么?”
“那个夜合花我在萧云晖那里看到了,他还说这种花全京城除了皇宫里只有他有,是他父皇赏的,不过他好像不知道夜合花有毒,当然也有可能他是装的,当时情况有点混乱,我没太仔细分析他的神态表情。”
“他有夜合花?”
“对,而且只有他有。”胡小酒深沉地说道。
项白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好,下一个问题,你偷偷跑去万花楼干嘛?”
“这个说过了嘛,我去找那个南海珊瑚珠啦。”胡小酒委屈地皱着眉头。
“哦,是那天的事儿?”
她点点头,叉着腰,一脸坦然,光明正大:“我还把扇坠给你找回来了,在明秋的遗物里翻出来的,坐实了明秋和蔺实的关系,我的功劳。”
“嗯,你那天说你偷听墙角儿”
“有,有吗?没有吧,你听错了。”
“看着我,再说一遍。”
“没有,我没有偷听墙角儿。”她卷着小舌头一脸无邪。
项白没顶住,自己先躲开了。
“嗯?你心虚!”
“没有。”
“你不敢看我。”胡小酒反客为主捧住他的脸,“来嘛,对视一下!”
“别别,”项白挣脱不开,只好佯怒道,“老实点儿,给我坐下!”
胡小酒这才放开手,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坐好,一脸乖巧。
“咳,还有什么来着?”项白又想了一会儿,胡小酒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他的脸从刚才的粉红变白,又变成粉红,“你那个你别瞪着我。”
“我没有。”她歪歪头,笑了笑,依旧乖巧。
“你说你看见海棠给周妙言和薛秀珠送礼物?”项白终于想起自己要问什么。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没有看到,但是我听到了,她给她们三个都送了礼物,我觉得应该是胭脂。”
“为什么?”
“薛秀珠丫头提起来过,薛秀珠让她把海棠送来的胭脂丢掉,我估计她们可能是关系不大好。”
“那周妙言呢?”
“周妙言和褚夫人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了,褚夫人夸她的胭脂颜色好看,又说什么我有的你也有,说什么连万花楼的小蹄子也不例外,大概就是说海棠认为周妙言和褚夫人都是蔺府有分量的人,所以都送了她们礼物,我觉得应该是送的胭脂。”
“她为什么这么做?”项白陷入了沉思,好像是在问胡小酒,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她想讨好她们啊。”
“她有必要吗?”
“好像没有如果她和蔺实是偷偷摸摸的,那就更没有必要那么做”
“嘶!”项白忽然含笑地看着她。
“干嘛,你这个眼神好奇怪”
“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想,你真的很有天赋。”
“咦?破案的天赋吗?”
项白眉头紧锁,有点儿犹豫:“算是吧。”
“为什么,你说你说!”
“因为你经常会发现一些很关键的线索。”
“真的吗?比如呢?”
“比如说胭脂。”
“胭脂很重要吗?”胡小酒挠挠头,“我怎么不觉得。”
“嗯,这就更难得了,明明不知道它重要但你还是能记下来,怎么说呢,脑子不太灵光,但是嗅觉很灵敏。”
“你这样说感觉不太像是在夸奖了我。”她又想了想,“不过不要紧,我就当自己是个吉祥物好了。”
项白笑了笑:“嗯,吉祥物。”
“现在我们去哪?”
“去万花楼。”
“万花楼?你刚才还嫌我去,现在又自己去!”
“怎么是我自己呢,我们一起去。”
“你带我吗?为什么?因为觉得我是吉祥物对不对?”
“嗯,你就这么想吧。”
“那我就这么想!”胡小酒很欢快。
走到万花楼门口,门外只有一个小厮蔫蔫地坐在门口,尚未入夜,万花楼大门紧闭。
“不行啊,我们来太早了。”胡小酒说道。
项白说道:“再晚她就该回来了,就是要趁这个时间进去才能搜查线索。”
胡小酒为难:“可是我们进不去的呀。”
项白却径直走上前,拍拍那小厮说道:“这位小哥儿,我们是海棠姑娘的朋友。”
那小厮看他们一眼说:“海棠没在。”
“我们知道,我们跟她说过了,她让我们在房里等着她,她晚些便来。”
“原来如此。”那小厮没有半分怀疑便放他们进去了。
项白又说道:“小哥儿不必麻烦,我们认识路,自己去就行了。”
他这么说,那小厮便愈发深信不疑,又回到门口靠着门槛打瞌睡了。
“你怎么想到的?”胡小酒很激动。
项白只是得意的一笑,耸耸肩膀,学着小酒的口音说道:“我比较聪明啊。”
“对哎,你好聪明哦!”胡小酒开心地扯着他的袖子又蹦又跳,“有你真好!”
项白只是笑笑,任她扯着自己的袖子上蹿下跳也不挣扎。
刚到门口,项白愣住了,海棠的门竟然是锁住的。
他尴尬地笑笑:“玩儿呲了,上锁了。”
“我知道!”胡小酒跳跳,踮起脚从门框上摸了摸,果然摸出一枚钥匙,“哈哈,在这里!”
项白赞赏地看她一眼:“你真是有天赋。”
“哈哈哈,我来过,那天我就在那边。”胡小酒指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说道,“我看到她和云哲从外面走回来,还看到她掂了掂脚,在这个上面拿钥匙。”
第162章 妒杀(四十六)()
门开了,过午的骄阳被窗前的大红窗纱筛成柔和的橙色,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跟牡丹的房间相比,也就只有二分之一那么大,中间还被薄纱隔成两间,不过分整洁,也不过分杂乱,或许应该说这是一个杂乱的很有序的房间,给人一种家一般的随意与温暖。
胡小酒向四周打量一眼:“这好像就是她接客的地方吧,我觉得她不会把重要的东西留在这里哎。”
“那她更不会把东西留在蔺实的别院。”项白随手翻找着,“如果这里没有,除非她还有另外一处落脚点,不会太远,太远不方便,还能是哪里?”
胡小酒想了想说:“地下室。不,我就是开个玩笑,这里没有地下室。”
“地下室?”项白忽然疾走了两步,挑开纱幔站在屋子中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房间有点儿小。”
“这个房间就是要小一些的。”胡小酒说道。
“但是它不应该这么小。”项白伸出手比划了两下,“这个房子太短了,纵深明显不够。”他又看向朱红的纱帘忽然指着对面的墙面说,“那里是不是应该还有一扇窗子?”
胡小酒愣了愣,捂着嘴惊叫起来:“对啊!对啊!我上次从一楼的房间逃跑就是翻的窗子!它怎么没有窗子!”说罢也望向朱红色的纱帘,“我明白了,她挂着这些纱帘就是为了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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