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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姬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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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妃平身。”傅晟泽说完示意妃嫔落座,可还没等他开口,门外小太监又通报,“太后娘娘驾到!”
沈芸梦微微抬眸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位雍容贵气的中年女子,在一大群宫女的簇拥下款款步入凤临阁。
沈芸梦想起爹对自己说的话,太后郑丽华从先帝在位时起便把持朝政,手段果敢狠辣,权倾朝野,与郭兴业青梅竹马,又任命其兄郑利雄为兵部尚书掌管军务。因此郑家与郭家、薛家同列于夏国三大家族之中。
傅晟泽忙转身行至太后身旁,搀扶着她的手臂,行至阁首的两张御案后,“母后万安,快请落座。”
太后摆摆手示意众人落座,随后欣喜慈爱地望着傅晟泽道:“半月前发生如此危险的刺客袭击事件,皇帝能平安无事,真是先帝在天之灵显灵了。”
傅晟泽安慰道:“皇儿有父皇保佑,并无大碍,请母后放心。”
“幕后主使抓到了吗?”
傅晟泽摇摇头,“还没有,抓住的那个女刺客最后还是服毒自尽了。只查到那两名刺客绑架了梁大人和李大人的千金,目前两位千金已经被送回府。朕已将禁卫统领捉拿,追究其守卫不利之罪。”
听到这里,太后蹙了蹙眉,“禁卫统领不是及时赶到将刺客捉拿了吗?为何还要治罪?”
傅晟泽有些不耐地说,“母后,今日是您的寿辰,就不要谈政事了。皇儿与诸位爱妃聚在凤临阁,陪您畅饮赏月,还备了少许薄礼,望搏母后一笑。”
话音刚落,便有一阵矫揉造作的笑声响起,“是啊姑母,今日咱们就不要谈那些烦人的政事了。臣妾倒是觉得姑母一年比一年年轻貌美了呢。”
沈芸梦向左侧第一张御案后发出笑声的女子望去,毫无意外地看到了郑晓怜的身影,也只有她敢在如此庄重的场合依旧侍宠无忌了。
郑晓怜这话颇衬太后的心思,太后斜睨着她,嘴角含笑慢悠悠道:“丫头净会瞎说,哀家老了,怎会一年比一年年轻?看到你们花一般的脸蛋,哀家也想回到先帝在的那时啊。”
话毕,坐在左侧第二张御案后的一位谦和温婉女子奉承道:“是啊。许是太后娘娘每日诵经理佛,心怀善念,容颜才会如此年轻呢。也多亏了太后娘娘平日诵经理佛,佛祖也显灵保佑皇上了。今日是娘娘的寿宴,筠瑶不知该送什么好,便托父亲大人请书法大家许毅之写了一篇华严经呈给娘娘,望您笑纳。”
她自称筠瑶,沈芸梦想起在府中看过的后宫和朝中人物详细资料,便晓得她就是庄妃吴筠瑶。其母为吏部尚书郭兴业的妹妹,父为光禄寺卿,一年前进宫,如今在妃嫔中最为受宠。
吴筠瑶说罢示意她身后的宫女将经书呈到太后面前,太后打开一看,笑着赞道:“你们能陪哀家热闹热闹便好,干嘛还送这些礼物。不过哀家近日正好想读华严经,瑶儿果然心思细腻。”
这时,左侧第三张御案后的女子开了口,语声清冷铿锵,如颗颗宝珠滚落玉盘,“娘娘,兰瑛出身武将世家,不懂那些文邹邹的书画。倒是前日我大哥霍振云从北疆派人捎来了几根上好的羚羊角。羚羊角有平肝熄风,清肝明目,凉血解毒之效。兰瑛祝娘娘凤体安康,岁岁平安。”
6。掌抡()
沈芸梦心中一惊,原来她就是霍振云的妹妹霍兰瑛。霍家世代习武,祖上曾追随高祖打下这夏国江山,被封世袭侯爵。霍家统领三军长年镇守边疆,这一代当家霍振云仅而立之年便已立下军工无数,保家卫国,为夏国百姓爱戴。
再看英妃霍兰瑛,虽是女子,举手投足间却散发出不输于男子的冷硬坚定,不矫揉造作,不曲意逢迎,真乃女中豪杰!
太后唇角挂着一抹浅笑,眼神却冰冷无比,望着霍兰瑛夸赞道:“还是兰瑛实在,代哀家谢霍将军的心意。”
太后收下礼物后,坐在右侧首案端庄典雅的丽人终于开了口,“见了各位妹妹们的礼物,臣妾这礼物怕是有些上不了台面了,望太后海涵。”
沈芸梦心想,这位便是后宫中品级最高的贵妃薛瑾菡了吧。薛家世代经商,其祖辈在高祖时期倾尽所有钱财助高祖打江山。建国之后高祖想为薛家祖先加官进爵,但薛家不慕官位依旧经商,高祖便封了薛家世袭公爵。
到这一代,薛家已成了夏国,甚至是赵国和赦兰国的首富,商铺酒楼遍布三国,所接生意大到兵器火药,小到柴米油盐,几乎涵盖了所有物品。沈芸梦真好奇她会送上什么样的礼物。
众人都望着薛瑾菡,只听她继续说,“臣妾的弟弟瑾瑜从赵国游玩归来,带回来一只五彩金刚鹦鹉。此鸟只在赵国境内的密林中生长,乃赵国珍稀名鸟,毛色鲜艳,聪慧如五六岁的孩童,还会学说人话。臣妾便决定将此鸟送给娘娘,让它为您解解闷。”
薛瑾菡浅笑着侧头向身旁的男子望去,沈芸梦跟随着她的眼神,目光也落在了那位一直隐在阴影中的男子。只见他提袖站起身,右臂伸展开来,左手放在唇边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便有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鹦鹉振翅向凤临阁飞来,末了稳稳停在男子的右臂上。男子微微昂首傲然转了半个身,面容终于暴露在了月光下。
白瓷一般的肌肤,星辰一般的眼眸,俊美如斯,高贵如斯。他就像一朵昙花,隐藏在阴影中时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旦暴露在清幽如银的月光下,便会肆意绽放,璀璨夺目到令人移不开眼。
薛瑾瑜,昌国公独孙,因爹娘早逝,颇受昌国公宠爱,人称小爵爷。不及弱冠便接手了薛家大半的生意,且将生意打理地风生水起,目前已是夏国排名第一的贵公子,又因长相俊美卓绝,想要嫁与他的小姐千金不计其数。
而他,正是那个一箭救了她的人,是那个为她细心包扎伤口的人,也是幼时惊艳的那个他。原来他就是“小爵爷”薛瑾瑜。
沈芸梦怔怔地望着他,见他走上前来恭贺道:“瑾瑜代家姐送上名鸟,区区小礼不成敬意,祝娘娘玉体康泰,笑口常开!”
他的话音刚落,那只五彩金刚鹦鹉也扑扇着翅膀尖着嗓子学着他说,“祝娘娘玉体康泰,青春永驻,笑口常开!”
这下可将太后逗乐了,薛瑾瑜又取出一个木架子将鹦鹉放在上面递给太后。太后接过鹦鹉逗弄着它说话,鹦鹉说出的话滑稽又可爱,就连傅晟泽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郑晓怜则向太后送出一个蛇纹玉石枕,之后娇笑着问,“陛下,臣妾们的礼物都送完了,您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傅晟泽端正身子,向着太后裣矜一拜,“母后,您的养育之恩皇儿铭记于心,这些年来您的教导和提点,皇儿没齿难忘。今日是您四十五岁的寿辰,皇儿特意挑选了赵国进贡的玉龙雪莲,赦兰国进贡的独山芙蓉玉镯,和梅山燕窝赠给母后。望母后心想事成,青春永驻。”傅晟泽说着,示意何萱和沈芸梦将礼物呈上去。
太后宠溺地望着傅晟泽,唇边的笑容掩都掩不住,“你我母子哪还用讲这些虚礼?哀家只望能像今日这样,和你们多聚聚便满足了。”
何萱送完了雪莲和燕窝,沈芸梦屏气凝神,端着独山芙蓉玉镯行到了太后面前,将锦盘递了过去。太后笑着用两根手指优雅地捏起玉镯,眸光无意间扫到沈芸梦的脸,面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但闻“铛啷”一声脆响,太后手中的独山芙蓉玉镯应声落地,断成长短不一的三段凌乱地躺在地上,反射出缕缕冷光。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原本欢欣祥和的气氛骤然凝固,沈芸梦见状立即跪伏在地高喊,“请太后恕罪。”
太后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目光依旧牢牢地盯着她的脸,之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抬了起来,她的面容便如一把利刃猝不及防地捅进自己的心脏。
清灵似水,睿气逼人,面庞如皎月般纯净无暇,眉眼精致若画,虽不施粉黛,也不输于在坐的任何一位嫔妃。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她的眼中依旧淡定从容,眼底深处隐约闪着坚定无畏的光。然这倾城国色却让太后郑丽华忆起了自己最深恶痛绝的那个人。不,是两个人。
在太后端详她的同时,沈芸梦也在细细打量着太后。一双丹凤三角眼,两道柳叶吊稍眉。方才还是言笑晏晏的和蔼贵妇,现在则成了凶悍狠绝的玉罗刹,浑身散发着凌厉阴郁,令人不寒而栗。
在场众人发现了太后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皆停下了宴饮欢笑,惊惧又疑惑地望着她们。悠扬召乐不知何时也已消逝,凤临阁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根紧绷的弦,随时会断裂崩塌。
傅晟泽首先回过神来,肃声劝道:“母后息怒,她是朕宫里新来的女官,做事还不熟。芸梦,还不快向母后请罪!”
沈芸梦忙低下头道:“臣女知错,望太后”
话还未说完,只听“啪”地一声,太后郑丽华扬手狠狠地搧了她一巴掌。她的脸颊先是一阵酥麻,接着便是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发出阵阵耳鸣。一个清晰的掌印渐渐在她白嫩的面上浮现出来。
不得不说,这一巴掌将沈芸梦打懵了。这是她与太后的第一次见面,太后像是对她有深仇大恨似的,凌厉眸光如箭矢恨不得将她刺穿。这到底是为什么?
7。凤临()
沈芸梦忙低下头道:“臣女知错,望太后”
话还未说完,只听“啪”地一声,太后郑丽华扬手狠狠地搧了她一巴掌。她的脸颊先是一阵酥麻,接着便是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发出阵阵耳鸣。一个清晰的掌印渐渐在她白嫩的面上浮现出来。
不得不说,这一巴掌将沈芸梦打懵了。这是她与太后的第一次见面,太后像是对她有深仇大恨似的,凌厉眸光如箭矢恨不得将她刺穿。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这一巴掌,却惊醒了阁内的妃嫔们。
郑晓怜见沈芸梦就是白日里顶撞过自己的女官,又见太后甚是厌恶这女子,便在一旁煽风点火,“大胆!竟敢毁坏太后的礼物,该当何罪!我看应将这个丫头拉出去仗责二十大板,让她长点记性!”
吴筠瑶的目光在太后和傅晟泽之间来回跳跃,将他们的神态尽收眼底。太后无疑是异常厌恶这位女官的,但皇上的眼中竟有些急惶,似是在担心那个女官。难道皇上想护她?只有郑晓怜那种愚蠢之人没有看出皇上的心思,就知道奉承太后。
思及此,吴筠瑶轻轻浅浅地开口,“娘娘息怒,今日是您的寿辰,此乃大吉之日,不宜见血光啊。”
沈芸梦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有些许惊异于吴筠瑶居然会为她说话。
而那位如谪仙般的男子薛瑾瑜竟也站了出来,眼风不时扫过沈芸梦,嘴角仍挂着一抹随性不羁的笑,“是啊太后,今晚我等小辈欢聚至此为您贺寿,实在不宜见血光。况且这位女官初入皇宫,有些失仪也是情有可原。太后宽厚仁慈,定不会为此等小事就仗责下人的。”
这一番话于情在理,又对太后先扬后抑,说得滴水不漏。太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过于激愤了些,何况这丫头只是长得有些像,那孩子已经死了,不可能是她。遂深吸一口气,收起狠绝的目光向沈芸梦问道:“你是哪个府上的?”
“回太后,臣女姓沈名芸梦,是礼部尚书沈朗之女。”
“沈朗之女?就是那个扑倒皇帝救驾,又以第一名考中女官的沈芸梦?”
沈芸梦谦逊谨慎地回话,“太后谬赞了。”
太后见她被打了一巴掌之后还能对答如流,且有胆识那样救驾,心中暗想这个丫头不简单,便出个难题试探她一番,“既然庄妃和昌国公世子都为你求情,那哀家便给你个机会。若你能在半个时辰之内做出一件事让哀家高兴的话,就免除你的仗责。”
“做任何事都可以吗?”
太后思忖片刻,摇摇头,“你是女官考试榜首,那麽一定擅长文词,哀家偏不让你写诗赋。除了作诗词歌赋之外,只要你能在半个时辰内让哀家高兴,哀家便免除你的仗责。”
傅晟泽本想出言劝阻,没成想沈芸梦竟毫不疑迟地应了下来,“好,臣女定会让太后高兴!”
她虽明白在宫中需处事低调,谨言慎行,但如今已不是忍让求饶便能解决的了。为了免受无妄之灾,她必须奋力一搏!
沈芸梦望着太后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眼中透出女子少有的坚定果敢,之后毅然转身,向凤临阁的栏杆旁走去。
她行至栏杆旁朝外望了望,随后将手指放在唇边,连续吹出一阵哨声。这哨声很是独特,时而尖细婉转,时而低沉平缓。
众人不明所以地望着她,郑晓怜甚至都嘲笑出了声,难道她表演的就是吹口哨?真是可笑至极。
薛瑾瑜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静静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口哨声依然在继续,渐渐地,在哨声中隐约传来了些许鸟鸣,伴随着羽翼扑扇声愈来愈近。一只淡棕色的画眉鸟穿过凤临阁外的梧桐树飞了过来,绕着阁楼盘旋高鸣,歌声嘹亮悦耳。
不久,一只小巧机灵的云雀飞了过来,与画眉鸟一同盘旋。少顷,两只纯白无暇的鸽子飞过来加入了前鸟的行列。之后,可爱的百灵,艳丽的黄鹂,活泼的相思鸟,优雅的白鹤,甚至苍劲的老鹰都相继成群结队地飞到了凤临阁,但这依然没有结束。
随着沈芸梦吹出的口哨声发生变化,更多种类的鸟从四面八方飞来,几乎囊括了世间百鸟,围着阁楼有序地翩飞,清脆婉转的鸟鸣叠在一起,响彻整座皇宫。
众人都惊叹地望着这一幕,啧啧称奇。其中甚至有些从未见过的鸟类,奇异又绝美,与群鸟飞在一起,将凤临阁变成了鸟的乐园。
太后望了一眼阁楼外的鸟群,目光又落在了仍旧吹口哨的沈芸梦身上。她面朝圆月,头微微扬起,月光剪出她线条柔美的侧颜,一身粉白宫装更衬出她的清丽娇美。太后虽激动震撼着,但心中却更加疑惑她一介文臣之女,为何能召来群鸟?
郑晓怜瞪大双眼惊呼出声,“这群鸟为何会聚集至此?”
沈芸梦转过身来,双眼晶亮无比,面向着太后作揖答道:“自古便有百鸟朝凤一说。凤乃百鸟之首,太后乃国中地位最高的女性,便是人中凤。今日太后大寿,群鸟正是感应到了太后的凤之贵气才会聚集盘旋在此,为太后共庆大寿。臣女不才,不知太后可否满意?
“啪,啪,啪,”三声鼓掌声响起,薛瑾瑜含笑赞赏地望着沈芸梦,“精彩至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鸟类呢。”
太后则面容肃然,沉声问,“你是文官之女,为何会召集群鸟?”
沈芸梦从容答道:“回太后,家父颇喜爱养鸟,在臣女八岁那年夏国来了许多赵国训鸟师,家父得知后便请了一位训鸟师上府中教他训鸟养鸟,臣女便也跟着学了一些。”
太后点点头,夏泰十年夏国确实从赵国聘请了许多训鸟师,也曾听闻礼部尚书钟爱养鸟,她说的还算合理。
“太后,”沈芸梦直视着太后,“臣女敢问,您高兴了吗?”
傅晟泽在一旁劝道:“母后,您看在这百鸟朝凤的面子上,就饶恕她这一回吧。”
太后定定地望着沈芸梦半晌,最终冷意一缓,“罢了,哀家免了你的仗责,但还需扣你半年的俸禄作为玉镯的赔偿。”
8。太医()
太后定定地望着沈芸梦半晌,最终冷意一缓,“罢了,哀家免了你的仗责,但还需扣你半年的俸禄作为玉镯的赔偿。”
沈芸梦暗自长舒一口气,跪伏于地,“谢太后宽恕!”
听到太后免了仗责,郑晓怜愤愤不平地撇着嘴小声咕哝着。吴筠瑶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她的面上还是笼着一层阴郁。皇上对一位女官如此上心,确实需多多警惕她了。
事情已解决,傅晟泽见沈芸梦的脸颊方才被打得还有些微肿,便对何萱吩咐道:“萱儿,你领芸梦去太医院抹些药,抹完药后便派人将她送回府吧。芸梦你在府上休息两日再来任职。”
何萱与沈芸梦齐声应道:“谢皇上!”施礼之后便退出了凤临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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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阁楼,沈芸梦一直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一时间腿脚竟有些发软。何萱在旁搀住了她,一边向太医院走去,一边担忧地询问,“芸梦,你还好吗?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沈芸梦对她安慰地笑笑,“我没事,你别担心。”
回想起方才的事,还真是惊险万分。一位青壮年被打二十大板都可能再也下不了床,更别说她一介女子。若今日这二十大板真的打在她身上,她可能就再也不能进宫了,自己之前十几年所做的一切努力便将白费。她不能,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芸梦,方才我看见明明是太后自己松手才将镯子掉在地上的,你为何不说出来?”何萱问道。
“当时太后正在气头上,我怎么敢将责任推在太后身上?我若是说出来,她一定会认为我在狡辩,之后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的想法了。”
何萱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沈芸梦待走到幽暗僻静之处又开口分析道:“今日这件事表面上看针对的是我,实际上还是顺妃,庄妃和薛贵妃的角逐,说白了就是郭家、郑家和薛家的争斗。众所周知郭、郑、薛乃夏国三大家族,实力不相上下,谁也不服谁,平日处处都在比较,在后宫自然也要比比谁更受恩宠。我不过是他们争斗的导火索,是牺牲品而已。”
何萱听了这一番分析,似懂非懂地问,“那太后为何会突然失态打你呢?”
“这我也不清楚。”沈芸梦回想起太后的眼神,觉得此中缘由一定不简单。
何萱忽然又想通了一般没心没肺地笑着,“不过好在你没受仗责,真是太好了。”她眼睛一亮,崇拜地望着沈芸梦,“话说你召来的那些鸟太美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嘛。”
沈芸梦笑而不语。说笑间二人便已行至太医院,今日因有太后的寿宴,太医院院使陆涛奉命守在太医院,以备急用。
见门外走进两位女官,陆涛定睛一看,其中一个竟是至交沈朗的女儿。陆涛立刻迎了上去,“芸梦,你这是怎么了?”
“陆叔叔好。”沈芸梦向陆涛问好,因陆涛与她爹沈朗私交甚好,经常来府上做客,沈芸梦对他便以叔叔相称。
陆涛拿来消肿的药膏让何萱帮沈芸梦擦上,期间沈芸梦简要向陆涛解释了寿宴上发生的事,陆涛听后亦忧虑不已。
沈芸梦为了不让他担心,便岔开话题,“陆叔叔,鸿瑄哥哥去赵国游学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呢,”陆涛一提到自己优秀的儿子便心情舒畅,“鸿瑄上月写信来说明年就要回夏国了。到时鸿瑄回来了,我就将这太医院院使的位子让给他,我也好早些回府养老了。”
“明年就回来吗?真是太好了,我很想他呢。”
陆涛的儿子陆鸿瑄,从小跟随父亲研习医术,又去盛产草药的赵国游学三年,医术已炉火纯青。陆鸿瑄小时候常跟随父亲来沈府做客,因此与沈芸梦算是青梅竹马,沈芸梦也从陆鸿瑄那里学到了不少养生之道。想到陆鸿瑄就要回来了,自己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陆涛含笑交给她一个小瓷瓶,叮嘱道:“你的脸没什么大碍,这药一日抹三次,两三日肿便能下去了。快回府好好休息吧。”
沈芸梦接过瓷瓶,感激笑道:“多谢陆叔叔。”
夜色渐浓,天地浸在一片深黛色的阴霾之中。兆京沈府书房内依然有摇曳烛光透出,礼部尚书沈朗正坐于书案后挑灯批阅公文。
正入神之时,管家姚伯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老爷,小姐回来了。”
芸梦回来了?沈朗一顿,心中疑惑不已,她不是说今日有太后的寿宴便不回府了吗?
沈朗站起身走出房间,与姚伯一同向府门走去。刚过二门,便遇上了沈芸梦。见她明显有些红肿的左脸,沈朗心中一悸立即迎了上去,“芸梦,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沈芸梦搀住他的手臂,低声道:“爹,我们进书房细说。”
二人一路无话来到书房,将房门紧闭,沈府的暗卫立刻潜藏在了阴暗处时刻监视着书房周围的情况,以防有人偷听。
在昏黄跳跃的烛光下,沈芸梦将今日发生的事尽数讲给沈朗。沈朗听后不禁心疼唏嘘,“哎,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脸上要紧吗?”
“爹您不要担心,不碍事的,陆叔叔已给了我药膏,说是抹两三日就好了。”
见到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还如此坚强,沈朗心中却无比自责,“你半月前被划伤手掌,今日又被打肿了脸。爹当初真是不应将神影卫的事告诉你,这样你就不会想要进宫,就不会受这些苦了。”虽然沈芸梦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十几年来的父女之情早就跨越了血缘的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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