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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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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怀风呲了呲嘴角,笑容有些僵硬。

    温霖棐冷笑道:“心疼啦?与其给我出主意,不如去劝他老老实实把一切交待清楚,你也好早点儿跟他月下同饮。”

    谢怀风算是彻底明白了,温霖棐是打心底里讨厌醉流霞,否则也不会真的动手。

    扎针这话向来只是他们之间的玩笑,付诸行动,这似乎是头一次。

    虽然不知道温霖棐为何如此厌恶醉流霞,但是谢怀风知道,此时绝对不能跟温霖棐对着干。

    何况温霖棐下手向来有分寸,最多只是再封醉流霞几处穴道罢了。

    谢怀风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小步一小步倒着出去:“差不多该走了,我去叫珩衍。”

    令仪观察了半天温霖棐的脸色,低低问道:“温大夫,燕姑娘也跟我们一起去吗?”

    “她父母……她要去父母坟前上香,就不去了吧。”温霖棐及时打住,才没把偷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温霖棐心虚地替令仪整了整衣裳,嘱咐道:“今日饮芳镇人多眼杂,切忌锋芒太过,千万不要逞强,行事前先与我商量。就算出现所谓的连缬花,也不要冲动。一定要跟紧我。”

    令仪郑重道:“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说不上麻烦,只要你别瞎逞强,有陶少爷和怀风在,保你性命无虞,怎么出去怎么回来。”温霖棐对陶珩衍和谢怀风十分有信心。

    喧闹之声渐起,温霖棐检查过袖口的银针,牵起令仪的手,缓步向门外走去。

    陶珩衍和谢怀风已在大堂等着。

    自打受伤之后,令仪从没出过客栈,就是到大堂,也是头一次。

    令仪迫不及待地向门外张望,行人络绎不绝,比前几日多了不少。

    从穿着打扮上看,似乎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人,然而观其体态举止,却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这些人为何而来,再明显不过。走在街上互瞄一眼,便心照不宣地移开视线,低头各走各路,默契地往同一个方向而去。

    令仪走在人群里,心里只有两个想法。

    其一,她的消息实在太过闭塞,若非陶珩衍告知,她根本不知道这条目前看起来已是众人皆知的消息。

    其二,她此番着实算得上因祸得福。

第18章 两次回头() 
在确认一直有这么好的运气之前,令仪牢记温霖棐的叮嘱,安静地走在三人中间。

    天气不热,温霖棐却感觉到令仪的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心下一惊,偏头往令仪的左肩看去。

    鹅黄色的外衫伴着令仪的脚步不时皱起,像是此时头顶的不大强烈的阳光,让温霖棐觉得无比舒心。

    温霖棐和谢怀风一右一左把令仪护在中间,陶珩衍则走在三人正前方带路。

    有温霖棐牵着,令仪哪怕闭着眼睛都不会走丢。

    然而不经意间,她还是把目光放在了陶珩衍笔直如竹、挺拔如松的背上。

    他的头发整齐地散披在肩上,发髻还是如那日在酒馆初见一般,慵懒地搭在后脑勺。

    令仪不自觉地将他与周围的人对比,却发现陶珩衍精气神不输任何一人。

    令仪探寻的目光无意间与一人对上,那人冲她和善一笑,她回了一个微笑,提心吊胆地移开了目光,目不转睛盯着陶珩衍的后背。

    这周围没有哪个人是好相与的,一不留神就会招惹是非。

    然而事实证明,就算无心招惹是非,是非也会主动找上门来。

    有急促的马蹄声伴着阵阵惊呼与抱怨自后方传来。

    温霖棐和谢怀风头也不回,架着令仪先往路边躲去。

    令仪吃了一嘴灰,光顾着咳嗽,只瞥见了一宗马尾,压根没瞧见如此嚣张的是何人。

    前方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路,之后众人若无其事回到了路中间,继续各行其道,若不是耳边偶有百姓讨论,令仪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江湖之人皆懂得明哲保身,更何况今日算是个特殊的日子,没人会强出头去伸张正义。

    “别瞎说,官老爷来咱们这穷地方做什么。”

    一声不高不低的呵斥传入了令仪耳中,她抬头去找声音的主人,正巧与一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好巧不巧,又是刚才那人。令仪这次看清了,是个中年男子。他依旧保持着和善的笑容,对令仪点了个头。

    令仪僵硬地笑着,也冲那人点了个头,满心疑惑地收回了目光。

    也许只是她抬头时他正好回了头,巧合罢了。

    为了证明这一点,令仪抬了抬眼皮,往中年男子的方向看去。

    中年男子目视前方,在人群中不疾不徐地走着。

    令仪松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不再纠结此事。

    “小姑娘,在看谁?”谢怀风站在令仪左边,她的举动一幕不落全被他看在眼里。

    他顺着令仪的目光看去,瞧见了一堆人,不知令仪看的究竟是哪一个。

    令仪信口道:“随便瞧瞧。”一来解释起来太麻烦,二来中年男子就在不远处,万一被听到,未免有些尴尬。

    “瞧上什么了没有?”谢怀风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令仪摇头。她什么都没瞧,自然什么都没瞧上。

    温霖棐插话道:“都说了随便瞧瞧。你废话真多。”

    谢怀风吃了瘪,默然闭嘴。

    陶珩衍听着身后的打闹声,余光有意无意扫过斜前方两次回头的中年男子。

    饮芳镇不大,从镇北走到镇南不过半炷香时间。

    陶珩衍一行人在正好看见戏台的地方放缓了脚步。

    戏台周围站了不少人。有倚着墙闭目养神的,有交头接耳的,还有神色紧张,随时准备打一架的。这些人或靠着戏台,或站在不远处的墙角,却像商量好了一样,空出了戏台。

    最近饮芳镇没有集会,戏台上拉了厚重的帷幕,偶有微风吹起帷幕一角,众人便齐齐向戏台上望去,就连闭目养神的人都睁开了眼睛。

    微风乐此不疲地与这些人开着玩笑,一次次提起他们紧绷的神经。令仪远远看着这一幕,险些笑出声。

    谢怀风摸着下巴,嘴里默念着:“不应该,不应该。”

    令仪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来:“不应该?”

    “不应该只有这些人。”温霖棐接过话头。

    “明处只有这些。”陶珩衍不知何时已转过了身,正对着令仪。

    明处只有这些,暗处却未必。

    他们三人带着令仪,不便隐藏。不过就算令仪不在,他们三人也没打算藏在暗处。

    四人在戏台东北方向的一处围墙停了下来。

    令仪半个字都不敢多说,生怕被“暗处”的人听了去。

    陶珩衍与谢怀风倒是从容许多,家长里短地聊着天。不知怎的就说到了两家的亲事。

    温霖棐听了半天,皱着眉头道:“还好他不是女孩子,若真的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谢怀风不忿道:“我这么幽默善解人意,嫁给我有什么不好?”

    “说出这种瞎话,你也不怕遭雷劈。”温霖棐毫不客气地回怼。

    令仪蹑手蹑脚往一边躲了躲,避免被战火波及。

    头顶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习惯就好。”

    “他们的相处方式,倒是很特别。”令仪像是在回忆什么,淡淡笑道,“原来感情真的可以吵出来。”

    陶珩衍低声解释道:“吵架和吵架,也不大一样。他们两个,不能算真的吵架,最多叫抬杠。温大夫跟醉流霞,才是吵架。”

    回想起温霖棐今日对醉流霞的态度,陶珩衍不禁有些同情他。

    然而下一刻,他同情的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可见背后不能说人。

    醉流霞在温霖棐眼前挑衅似的晃了个来回,窜出几丈远,朝着几人挥了挥手,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令仪目瞪口呆愣在原地,不知是因为醉流霞出神入化的轻功还是他逃出客栈这件事。

    半晌,令仪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一头雾水道:“他怎么……跑出来了。”

    “他不逃跑才奇怪。”温霖棐似乎早已预料到,不见半点恼怒之色,只是一个劲儿地冷笑。

    陶珩衍与谢怀风亦是不以为意的模样,不曾多看一眼醉流霞离去的方向。

    令仪怀疑自己脑袋里灌了浆糊。

    在她完全自我否定之前,戏台上突然有了动静。

    幕布的一角动了动,随后缓缓向两边打开。

    风不知何时止了,周遭的空气像是凝固了般蓦地寂静下来。

第19章 流云() 
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尽数汇聚在戏台上,等待一场没有锣鼓和戏本的大戏开场。

    令仪宽大袖子下的手无意识间默默攥紧,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直到有人轻轻拍了她的肩。

    像是好不容易从水里探出了头的溺水之人,令仪贪婪地吮吸着空气。

    陶珩衍无奈地垂眼瞧着这位差点把自己憋死的傻孩子,俯在她耳边低声道:“不必如此紧张。”反正传言未必是真。

    陶珩衍将距离拿捏的极好,不会太过暧昧,也不至于让旁人听了去,然而令仪还是不自觉红了脸。她浑身僵硬地点了点头,盯着戏台没敢回头。

    似乎和方才的风打定了主意要将众人戏弄一番,承载了众人希望的幕布后,是另一块幕布。

    闭目养神的那位皱了皱眉,再没合上眼。

    令仪听到谢怀风疑惑地“啊?”了一声,算是“啊”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温霖棐神色冷峻,蔑然讥讽道:“故弄玄虚。”

    令仪担忧道:“这戏台上有多少层幕布?”若是按着这个速度一层一层打开,不知要等到几时。

    “就算全打开,也不见得会有实在物件。”温霖棐揪了一缕头发在手里摆弄。

    陶珩衍没说话,抄着手斜斜倚在墙上,毫不掩饰地将目光放在幕布上,不曾移开半寸。

    既已来到此处,目的就再明显不过,刻意的掩饰只会令人不齿。

    陶珩衍和所有人一样,在等待,等待接下来的“玄虚”。

    幕布又一次动起来,令仪暗自打量过目所能及之人的表情,显然没了方才窒息般的紧张。

    没有太多期待,也就不会有太多失望。

    众人对意料之中的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闭目养神的那位甚至又一次垂下了眼皮。

    温霖棐动了动唇,低下头继续摆弄头发,似乎没了讥讽的心情。

    谢怀风头也不抬,继续踢着脚下的土块。

    只有令仪与陶珩衍锲而不舍地将注意力施舍给幕布。

    当第三层幕布渐渐拉开时,空气中突然又一次弥漫起紧张与肃杀之气。

    令仪尚觉莫名之时,陶珩衍已变了神色。

    不仅是他,谢怀风与温霖棐几乎是同时停了动作,眼底满是戒备。

    陶珩衍离开亲密接触多时的土墙,不动声色地与另两人一起将令仪护在中间。

    从几人留出的空隙里,令仪看到闭目之人虽没睁开眼,却已握住了腰间长刀的刀柄。

    诡异的寂静,却并不漫长。

    许是纱帐更轻巧些,这一层幕布很快被拉开。

    就算会失望,众人依旧不甘心地向台上看去。

    似是意料之中,又好像在意料之外。

    透过台上仅存的一层纱幕,众人隐约瞧见了模糊的人影。

    人影动了动,一把掀开纱幕,争先恐后跑了出来。

    出尘的仙子没有,聒噪的小孩子倒是有一群。

    令仪踮起的脚尖失望地落回原处。

    孩童的笑声回荡在戏台上,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台下众人脸上,翻来覆去毫无死角地将众人嘲笑了一番。

    没人笑的出来,也没人去将台上的孩子抓下来。

    与孩子置气,不免失了风度。

    可有人偏偏不要风度。

    一个眨眼间,便有人飞箭似的一头扎上了戏台,拎鸡崽一样随手揪起一个孩子,狠狠道:“徐青溪在哪?”

    台上净是些四五岁的孩童,哪里经得起这般厉声呵斥,没答话就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其余孩子像是得了信号,停了满地乱跑的步子,也不管有没有眼泪,站在原地仰着头“哇哇”干嚎起来。

    那人面色瞬间变得狠厉,抽出腰间短刀搭在孩子的脖颈处。

    陶珩衍蹙紧了眉,手向腰间伸去,令仪急得原地蹦了两下,温霖棐与谢怀风俱握紧了暗器,奈何相距甚远,有心无力。

    “阁下连一群无辜稚童都不放过吗?”清亮的女声自空中飘来,在空旷寂静的戏场上格外分明,众人抬起头,目光随着白色身影徐徐落在戏台边上。

    “仙子该自问才是。为了戏耍我们,竟连无辜稚童都不放过。”流云暗纹层层叠叠压在那人的黑色华服上,他轻嗤一声,收回了短刀。

    徐青溪瞥了一眼他的衣服,轻笑道:“来迟而已,哪里敢戏耍赵堂主。”

    “赵修盈?流云堂竟也掺和进来了。”谢怀风不禁咋舌。

    陶珩衍满腹狐疑:“流云堂素来低调,这不像是赵堂主的作风。”

    温霖棐喟然叹道:“连缬花魅力不小,连流云堂都能惊动。如今江湖中,也就只有毓灵宫没淌上这趟浑水。”

    令仪正踮着脚欣赏出尘仙子完美无瑕的侧颜,闻言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赵修盈轻轻把手里哭闹的孩子放回地上,头也不抬道:“不敢也已戏耍了,若是敢,岂非要失约于整个江湖?”

    徐青溪也不恼,柔声道:“我已来了,何来失约之说。”

    “你来了,有人还没来。”赵修盈负手而立。

    两人虽无动手之意,却已有剑拔弩张之势。

    徐青溪勾唇一笑,对着台下高声道:“外子偶染风寒,不宜外出,还望各位见谅。有何指教,尽管来寻青溪,一定奉陪。”

    “昨日还看见仙子与陆盟主在饮芳镇外同游,夫妻情深令人艳羡。怎的今日就不宜外出了?”略显刻薄的声音来自闭目养神的那位,他的手依然搭在刀柄上,分毫未移。

    陶珩衍三人亦保持着戒备姿态。

    令仪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即便众人等待的出尘仙子已经出现,从第三层纱幕拉开时就弥漫着的肃杀之气却并没有因此减弱。

    徐青溪从容一笑:“我与外子今日一早才到饮芳镇,不知这位大侠昨日遇见的是何人。”

    这回令仪也不禁皱了眉。

    若是今日一早才到饮芳镇,那么几日她在酒馆差一点就出手相助的人,难道是鬼不成?

    那人笑嘻嘻道:“这就得问仙子你了,若仙子实在不知,不如去问问陆盟主?说不定有意料之外的发现。”

    温霖棐啧啧几声:“这人可真损。”

    徐青溪的笑容丝毫未减:“不必。大侠既不信,解释再多也无用。”

第20章 混战() 
那人脸上挂了哂笑,正欲再说话,没开口便被另一个粗狂的声音打断:“陆方林爱来不来,那是仙子的家事。我等为何而来,仙子心知肚明。大家既大老远来一趟,也都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免得被有心之人糊弄过去。”

    说话的是个袒胸露怀的青壮男子,整个下巴都藏在浓密的胡须之后。他怀里抱了根棍子,神色相当不耐烦。

    持刀之人面如菜色,一张脸沉得快要掉到地上。他捏紧了刀柄,沉声道:“你说谁是有心之人?”

    “这位兄弟,我看你也是个明白人,怎么连人话都听不懂。”青壮男子扬了扬胡子,斜睨着他。

    持刀之人眼含杀气,令仪只觉一道寒光闪过,那人的刀便已出鞘,向青壮男子砍去。

    青壮男子不甘示弱,一根长棍在怀里手里转了个圈,主动迎击迎面而来的长刀。

    “这就打起来了?”令仪看着眼前的刀光棍影,觉得不可思议,“不能先说明白吗?”

    “只是寻个打架的由头,哪里用得着说明白。”陶珩衍警惕地打量过在场每一人的表情,包括戏台上突然打起来的另两人。

    好在其他人并无动手之意,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坐收渔翁之利的事情,谁会不喜欢。

    数十个来回间,持刀之人已落了下乘,胜负已没有悬念。相比之下,徐青溪与赵修盈势均力敌,倒是更有看头些。

    令仪正替徐青溪揪着心,就听得一声“当心”急促掠过耳边。她回神定睛一瞧,戏场突然窜出了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衣人,蒙了面裹了头,只留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在外头,飞檐走壁,如鬼魅般掠过人群,几个闪身便已出现在了戏台上。

    陶珩衍没空理会黑衣人的目标是徐青溪还是赵修盈。

    他们身边出现了同样的黑衣人,自身难保。

    黑衣人个个轻功绝佳,有人反应不及,猝不及防被捅了一刀,捂着伤口与黑衣人缠斗。

    陶珩衍算是最早察觉到黑衣人存在的那一部分人,于是在黑衣人的短刃刺过来前,他及时抽出腰间的短刀挡下一招。

    令仪一幕不差瞧在眼里,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黑衣人身形如燕般灵巧,一招不成便已闪至陶珩衍身后,短刃在手里换了个方向,向陶珩衍的后颈刺去。

    令仪没有带武器,这不是最要命的,陶珩衍似乎也只带一把短刀,这才是最让她胆颤的发现。

    前方尚能用短刀来防,背后就有些吃力了。陶珩衍得有猿猴那么长的手臂,大约才能毫不费力的做到。

    且黑衣人身量娇小,敏捷灵巧,显然更擅长近战。不管怎么看,都是陶珩衍更笨拙庞大些,陶珩衍若是用短刀应战,并不占优势。

    且温霖棐和谢怀风被人牵制住,无暇分心。更糟糕的是,令仪亦遭遇了黑衣人。

    若非令仪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及时闪身,恐怕也已成为在场亡魂的一员。

    剧烈的动作牵动着令仪已开裂两次的伤口,她的额头霎时冷汗涔涔,动作滞迟一瞬,黑衣人便已趁机袭上。

    黑衣人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令仪连钻空子闪避的机会都没有。除非把地钻出个洞来,否则她避无可避。

    观戏的代价,似乎太大了些。

    短刃已到了眼前,令仪握手作拳,拼尽全力向黑衣人肋骨处打去。没到最后一刻,她绝不可能放弃。

    然而黑衣人冲向她的速度比她出拳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令仪没有如愿打到黑衣人肋骨上,预想中的刺痛却也没有来到。

    黑衣人的手还悬在令仪眼前,手腕处明晃晃扎着一根银针,手中的短刃已被挑飞。黑衣人晃了两晃,斜斜倒在令仪脚下,露出腰间一抹亮眼的红缨。

    若论近身搏斗,谢怀风与温霖棐自然比不得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可若论抽空扔个飞镖或是银针,没人的准头能比过这两人。一击不中,岂非丢了飞雁山庄的脸。

    眨眼间高大的身影已挡在令仪身前,陶珩衍右手执一柄长剑,左手握着短刀,头也不回,准确无误地塞进令仪手里:“拿好。”

    令仪不知他的剑是从何而来,不过从剑刃来看,似乎是柄软剑,想必之前被陶珩衍放在身上不显眼的地方。

    有剑在手,陶珩衍应对起黑衣人来显然从容了许多。他始终把令仪死死护在身后,将黑衣人禁锢在前方,输赢只是时间问题。

    这边形势看着一片大好,那边谢怀风与温霖棐同样渐渐扭转了局势。

    两人似乎从方才袭击令仪的黑衣人身上悟出了应敌之策:各引一人,互扔暗器。

    但使暗器需要等待时机,方才救令仪的那一下已是两人冒死钻的空当,还是在黑衣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想要从提高了防备的黑衣人手下寻机会,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容易。

    戏场上倒下的人越来越多,黑衣人与江湖中人几乎各占一半。这对陶珩衍等人来说并不算是个好消息。

    即便是一半,也足够分出些余力来对付他们。

    令仪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距她三丈远处倒下,黑衣人的身形晃了两下,便已到了她眼前。

    令仪握紧了手中短刀,脑中飞速闪过应对之策。

    她微一侧身,与陶珩衍背对而立。

    把后背交给对方,这是眼下混战之时令仪与陶珩衍给予对方最大的信任。

    令仪眼神坚定,面无惧色,右手举起短刀,挡下她已有所准备的一刀。与此同时,脚步微转,向黑衣人小腿踢去。黑衣人的动作却比她更快,迅速伸腿回踢。

    令仪眸子一凛,生生挨下这一腿,右手一掌却已推出去。方才那一脚原是虚晃,为的是将短刀换到左手,才好用没有受伤的右臂打出这一掌。

    黑衣人立刻向后退去,避开这一掌。

    短暂的交锋,到底是令仪吃了亏。

    但从令仪想要达到的目的上来说,还是她赢了。

    她拖住了眼前来势汹汹之人,此刻陶珩衍所应对的敌人,仍然是渐显颓势的那一位。

    因此即便挨了一脚,也不见得是坏事。

第21章 扑朔迷离() 
陶珩衍听到身后的动静,本已做好应敌准备,然而敌人没等到,却听到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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