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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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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涧封冻成冰,似乎一切静得只剩下野兽的嘶鸣声。

    身下的烈马,绷紧了周身的肌腱,雪鬃如白银,马蹄踏过之处雪花飞溅。

    不过片刻马鸣声便将树林中饥肠辘辘的野兽吸引过来了。

    一条斑斓的猛虎嚎叫着从山上跑下来,惊起了丛林里觅食的鸟儿。

    “殿下,殿下,您还是让属下们替您来猎罢。”站在远处的侍卫几乎战战兢兢的道:“您畜生不知咬伤了多少人。”

    可怜那铁骨铮铮的九尺男儿几乎要哭出声来,可还是不敢上前帮忙,任由那猛虎向李祁去了过去。

    李祁的眼仁在日光下更透淡如烟晶,冷意直染眉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扣弦的手,坚如磐石,凝如美玉,寒矢破空而出,如同一道惊电。那凶猛的虎巨大的身躯如同撞到了一块磐石一般,腾空的身躯猛地坠落到地上,掀起阵阵的尘土。

    脖颈被一箭贯穿,白羽被溅出的鲜血染得通红。那双绿莹莹的眼睛也变得血红。

    护卫们赶紧道:“殿下英明神武。”高擎旌旗,欲要上前查看。

    然后从远处有一人骑着红鬃烈马,玫红色的窄袖骑服,红鬓翠眉,在这荒芜的山上如同一道靓丽的风景。

    玉蕖驰到近前才看得清楚那猛虎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锋利的爪子不断的抓着地上坚硬的石头,发出刺耳的声音。它的力气似乎被一点一点的耗尽,咆哮声渐渐的消失在鲜血喷涌的喉咙里,挣扎也渐渐的放缓。

    她自小在边疆长大,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凶猛的虎,不由得怔怔的出奇。

    “王妃还是躲远些罢,这畜生还未断气,会伤到您的。”

    玉蕖看也没看那侍卫,跃下马,走至跟前。她俯视着这猛兽的瞳孔,在垂死之际竟发出奇异的光彩。

    “王妃……小心。”

    玉蕖尚未反应过来,便见那猛虎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张开獠牙,猛地向着自己扑过来,好似带着同归于尽的决意。

    她几乎能看见远处的李祁一言不发,张弓搭箭。可不知为何手里的惊云长弓又徐徐的落下。

    玉蕖眼瞧着那猛虎近在咫尺,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可尖锐的利爪还是伤了她的胳膊,蹭蹭的鲜血直流。

    她猛地向后跌去,几乎能看见近在咫尺的獠牙。

    她不顾其他,在地上翻滚几圈,然后猛地从怀里掏出自己随身的匕首,猛地刺向了,那几乎再要爬起来的猛兽。

    镶着宝石的刀柄霎时被鲜血染遍,她几乎是哆哆嗦嗦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眼里还带着死里逃生的惶恐。

    带着血腥味的风夹杂着血滴扑到她的脸上。那只百兽之王,慢慢的停止了挣扎,慢慢的软倒了下去。

    她在匆忙奔过来的侍卫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来,惴惴的立在雪地里,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李祁。

    她忽然觉得自己从未看透过他似得,仿佛一层寒云将他刺骨的阴影,投射在这昔日温润如玉的王爷身上。

    玉蕖忽然觉得,他整个人,完全不一样了。

    自从以为那个女人死了之后,目光都结了一层冰一般,一时间整个人寒了,空了。

    “王爷明明举起了箭,为何还是不救臣妾?”

    “以你的身手还对付不了一条濒死的畜生,那你只能让本王失望了。”李祁眼皮抬也不抬,冷冷的看着手里的弓箭。

    玉蕖忽然觉得背后像有一桶冰冷的雪水顺着背脊,铺天盖地的浇灌而来,她几乎尖锐的发出几声的冷笑。

    “呵呵……王爷实在是抬举的很。”她看着匆匆赶来的大夫给自己简单的包扎着伤口,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妾身今日过来只是恳求殿下放过慧儿一命,如今她已是殿下的人,不如您赏给她一个名分。”

    “本王记得你从来不管这些事情的。”李祁的一袭玄色风氅在风中呼呼作响,“你好端端的为她求什么情做什么?”

    玉蕖徐徐的走上前,一双眸子,平平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将声音压的极低,在猎猎的寒风中,只有他们二人听得清楚。

    “就看在我年事已高的父亲,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替殿下养兵数万。”她声音空洞,无喜无悲。

    李祁转过目光,久久的看着她,拂了拂袖子,“既然你这般的想留住她的命,便留着罢。”

    **********

    天气冷的几乎要将人冻成冰柱子一般,笔直的宫道上,两侧的树木上的积雪虽被宫人清除,可还是有些雪霰子掉在人衣襟上。

    李琮虽穿着狐狸毛的披风,可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该死的,老头子不让我在江南好好的待着,偏要让我来这里受罪。”那少年骂骂咧咧的道:“那老头子嫌京城冷不愿来,只管去打发那些庶出的杂碎子们进京,干嘛派我这嫡子过来?”

    他身旁有些年岁的男人看了看身后的侍卫,凑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道:“我的小郡王,这样的话在京城可万万说不得,若是见了圣上更要小心。”

    他的话刚说完便看见云义领着一群人过来,见了李琮赶忙跪身叩拜,“臣云义参见小郡王。”

    “还是免了那些虚礼罢。”李琮看着云义的样貌,只见他生的极为俊美,朗目星眉间却是一种异彩,不由得心里暗想这样的粉面郎君哪里有什么真本事,不由得生出了一股轻慢之意。

    云义见他看着自己发愣,便赶忙道:“皇上正在与郜大人商议国事,小郡王请随属下去暖阁等候。”说完云义又向身后的侍卫们道:“小郡王的侍从们只怕一路辛苦,属下已经备下酒斋饭菜。”

    李琮待进了暖阁,才发现这暖阁竟建在了假山之上,临窗而立,竟能将整个皇宫看在眼里。

    他端起宫女们奉上的新茶,不由得啧啧称奇,心里暗暗道,都说江南出美人,可是京城连最下等的宫女都有几分的姿色,有瞧着殿内雕龙花柱,却是黄金雕刻而成。

    云义见状起身告退道:“属下又要要事在身,便告退了。这暖阁下的腊梅开的正好,小郡王若是闲来无事便去赏赏罢。”

    李琮从未见过梅花不由得暗暗的惊奇,便放下茶盏,踱到窗台边眺望。

    他伫立窗前却看见远处的梅花树下竟站着一个女人,他离得不远,惊鸿一瞥之间,只觉得心头一震。

    李琮几乎觉得那女子似乎比这万般盛开的梅花更为耀眼,他几乎怀疑自己眼花,世上竟有这般美貌的女子。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便猛地冲出殿外,可到了梅花树下哪里瞧见了半个人影?他正在懊恼间却听见梅林的深处传来女子的轻叹声,“可惜了……这样漂亮的梅花竟开的这样的高。”

    李琮猛地冲过去,却看见适才的女子依旧站在梅花树下,她束着双鬟,乌云般的墨发上并无任何的钗环,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纱裙,却是赤足站在风雪之中。

    见到有陌生的男人紧紧盯着自己反倒并不害羞,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一双眸子似两碗黑水银,光华流转不定。

    绿萼巧笑嫣然,“那枝头的梅花开的甚好,公子可愿意替我摘下一枝来?”

    李琮自小便是娇生惯养,又不会什么功夫这对她来说可是十分的困难。

    “这算什么难事?姑娘只管等着。”李琮的声音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倒她一般,说完将自己的身上狐狸披风解下来替绿萼披上,“这天寒地冻的姑娘小心一些,若是冻到了却如何是好?”

    一阵寒风吹过,朵朵的花瓣落在绿萼的肩头,绿萼低垂眼眸,素白的脸因为寒冷被冻得有些发红。她的身上披着他的披风,无一丝杂色的狐狸毛十分的宽大,愈发的显得她处处可怜,犹如九天下来的仙女。

    李琮生怕眼前的美人等得急了,抻着宽大的衣袖已经爬上了树,那梅花树并不算高,树枝亦是十分的柔软,哪里架得住他,只见他摇摇欲坠,好几次险些掉下来。

    只听“啪”的一声,李琮终于将那枝梅花给掰了下来。

    李琮满脸喜悦的道:“姑娘,姑娘……我替你折下来了。”

    然而上树容易下树难,他一个不小心便便踩空,狠狠的从树上摔了下来。

    …本章完结…

第三十七章 迷惑() 
“公子。”绿萼惊呼道,“您没有事罢。”

    李琮摔得甚是狼狈,跌了满脸的淤泥,原本华贵的衣衫亦是脏的不成样子了。绿萼跪坐在他的身边,一双灵动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公子……你伤到哪里了?”

    他见绿萼满脸的担忧,便觉得能赢得如此的美人为自己这般的担忧便是死亦是值得的了。他却从怀里掏出奇迹般被护得完好无损的梅花,“姑娘,瞧我替您折了下来。”

    绿萼却并不去接,反而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淤泥,眼泪扑簌簌的在眼底打转,“我与公子素味平生,公子却待妾身这般的好。”

    “哎……姑娘,你莫要哭,别说是摘枝梅花,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亦是心甘情愿。”

    绿萼见他说的十分诚恳,便收回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枝梅花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轻轻的站起身来,“妾身告退。”

    李琮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猛地从地上猛地爬起身来,“还没有请教姑娘的芳名呢?”

    绿萼将手里的梅花放在鼻间轻轻的嗅了一嗅,“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公子若是喜欢妾身,不如今日亥时来朱鸾殿如何?”

    “可是宫中我并不熟悉,宫殿甚是多,我要如何去寻?”

    绿萼微微一笑,却是倾国倾城,“自然会有人领着公子过来。”

    李琮尚未从惊愕中醒悟过来,绿萼蹁跹的身影便消失在梅花深处。他猛地掐了掐自己的脸,疼痛之感传来,才相信这一切竟是真的。

    此时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从远处跑过来,见了他尖着嗓子道:“我的小郡王您可叫奴才一阵好找,皇上传您过去呢?”

    他尚未从震惊中回过味来,猛地拉住那内侍的衣袖,“我适才看见仙女了,仙女了……”

    “我的小郡王,你可莫要在圣上面前说这般的胡话。”那内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紧张万分。

    ***************************

    是夜,御花园里设宴,宫灯璀璨,火树银花,说不出的豪华奢靡,富贵非凡。李琮自从见了绿萼之后,魂魄似乎都被勾去了一般。

    只瞧这众歌姬在丝竹管弦中水袖妖娆,舞姿轻盈柔曼,虽面貌不俗,与今日见到的女子比起来却是云泥之别。

    席间众人见皇上兴致颇高,纷纷敬酒,众位嫔妃更是花样百出,只为了讨得圣上的青睐。

    他趁众人不备退了席,沿着长廊,一直走到了太掖池。

    他走的甚是匆忙,直至太掖池旁,心好似要从心口里跳出来一般。他俯下身,拿冰凉的池水抹了两把脸。

    “小郡王,请随奴婢走。”

    一个清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慌忙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有些紧张的清了清喉咙,“可是今日那位姑娘叫你来的。”

    待他看向来人还是忍不住咋舌,这宫里的美人果真是多,连个普普通通的小宫女拿出来与自己的姬妾去比都毫不逊色。

    “自然是有人吩咐奴婢过来的,宫里不比外面,人多眼杂的,还是小心些为妙。”

    “是……姑娘说的极是。”

    他沿着长廊不断的兜兜转转,四下里愈发的悄然无声。夜色已深,唯闻寒鸦嘶鸣,漫天的星斗灿烂如白银。

    终于那婢女在一处宫殿外止步,然后推门而入。厚重的门如同尘封了许久一般被吱呀呀的打开。

    李琮果真看见今日见到的女子,站在一盏宫灯下,长发如墨一般披散在肩头,整个人在月光下如同冰雕玉琢,隐隐的有华彩。

    那婢女见状,退出院落,反而有意无意的向墙角的灌木丛里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绿萼知晓,云义定躲到此处。

    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二人,李琮看着绿萼立于清辉皎洁的月光之下,身子依旧是那样的单薄。

    “妾身阮绿萼见过小郡王。”

    李琮倒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惨白,甚至有些难以置信,“你是那被废的皇贵妃阮绿萼?”

    她乌沉沉的眸子里暗波流动,“怎么?倘若小郡王知晓我的身份便还不会来吗?如今妾身就这般的惹人厌恶吗?”

    “我当真是糊涂了?”李琮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脑袋,“试问这世上还有谁能有这般的祸国的倾城之姿?”

    “若您嫌弃妾身便早些离开罢,免得妾身拖累了小郡王。”她的声音里似乎有万般的嗔恼,“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值得妾身依靠了。”

    “我怎么会嫌弃姑娘呢?李琮的脸上满是讨好,“为了姑娘,别说是拖累,便是死亦是值得的。”

    绿萼默默的凝视着他,眸中似乎有千言万语都拧在了一起,酿成了冰冷的泪珠。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扑簌簌的滚落,怎么也挡不住,却不肯泣出声来,只轻轻的抽噎着。

    玉容寂寞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佳人如此失声痛哭,天下的男人谁不动心?

    果然,李琮见此情景,便赶忙上前俯下身将手伸出,用衣袖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珠,而声音却愈发的紧张起来,“美人,你莫要哭了,你若在哭只怕我的心都要碎了。”

    绿萼哽咽道:“妾身如蒲柳,唯您可以托付。”

    他的声音里满是讨好:“美人,你说,有什么委屈?我定会要了他们的狗命。”见绿萼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便道:“就是那皇帝老子我也不怕,我定会给美人讨个公道。”

    “妾身在这冷宫之中,日日饱受折磨,不如小郡王带妾身去江南罢。”

    李琮听了这话忽然紧紧的将她拥住,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腹之间,感觉到他心口的迅速起伏,他几乎话不成句的道:“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可愿意……可愿意随我去江南。”

    绿萼心中冷笑,可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揽住他的腰,抽泣道:“只是妾身临行前有一个心愿尚未完成,若是未完成此事定不会离开这深宫。”

    “美人,你说罢,便是米分身碎骨我都要帮你的。”

    绿萼止住哭泣,眸明如星,耀着月光的清凉,“妾身听说泣血盟乃是江南第一杀手组织,而这些年一直都在为小郡王的父亲卖命。”

    她咬紧牙关,心里飞快的盘算着,只抱着他娇娇弱弱的道:“那能不能提妾身杀一个人呢?”

    “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立即就派人去。”他说的小心翼翼,生怕会惹恼了绿萼一般。“究竟是何人?”

    “祁王。”

    李琮吃了一惊,“你昔日与祁王不是……”

    绿萼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妾身的心在他那里,若是不杀了他如何能死心塌地的跟着小郡王?莫非您嫌弃妾身乃是残花败柳之身?”

    “我绝没有这意思,美人你莫要猜疑了。”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不过是去刺杀一个被贬斥的王爷,我立即就去办。”

    绿萼郝然微笑,看的他对自己百般爱慕的神色,“那妾身便谢过小郡王了。”

    他见她破涕为笑,那眉目间莫不是风华绝代的美艳,让人瞧了,便是再冷静的人亦会失了理智。

    “美人……”李琮猛地将潮湿温热的嘴唇贴到绿萼的脸颊上,眼中的火花顿时将他焚烧了一般,“如此良辰美景,我们……”

    绿萼几欲作呕,此时殿内的合欢树不知为何猛地断裂,惊起了树上的寒鸦,发出凄厉的叫声。

    她猛地一推,终于挣脱出他的怀抱,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惹人怜爱,“这宫里人多眼杂,小郡王还是快些离开罢。以后妾身就是您的人了,您何必如此的心急呢?”

    李琮虽有一万个舍不得,可还是离开了。

    待他离去后,绿萼依旧笑的动人心魄,只是自己知道,这笑里究竟有几分的真实,几分的虚假,只有自己知晓。

    云义从合欢树后走出来,眸底略过一丝的阴霾,“你为何这般的作践自己?”

    “作践?”绿萼冷声的质问,“我原本就是这般轻贱的人,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你真让我失望至极,你怎么能派人去行刺殿下?”

    “就凭那些不入流的杀手自然杀不了他。”绿萼的唇角勾出一丝的冷笑,“我要让他知道我阮绿萼与他恩断义绝。我要让他知道,我来日定会要他为以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云义有些黯然的看着她,“这次我帮你,倘若下次你还做这样的事情,我便不会再帮你了。”

    “是啊,我倒是忘了,你亦是他的人。”绿萼发出阵阵的冷笑,“那你亲自揭发我啊。”

    …本章完结…

第38章 迷惑() 
“皇上澹台娘娘见。”

    “他来做什么?”李胤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清冷。

    “娘娘为圣上做了一件龙袍,前来呈给圣上——”

    “这些东西让内务府操办便是了,何必亲自去做?”李胤的语气里有些疲惫,“罢了,传。”

    不过片刻,一袭若雪的纱裙从殿外走进来,婢女们小心翼翼的替她脱去身后的披风。

    幽幽的香气中,澹台云瑶姗姗而入。

    “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

    “皇上寿辰将至,臣妾替皇上赶制了一套龙袍,还望圣上莫要嫌弃才是。”

    “爱妃的寿礼朕如何能嫌弃?”李胤的声音如同春风化雨般温和,“倒是难为你有这般的心思了。”

    澹台云瑶瞧着他脸上凝着的温柔,那么浅,几乎未达心底。

    她身上的熏香渐渐的散去,空气里,流淌着浓郁的龙涎香。

    “那臣妾侍奉圣上更衣。”

    她小心翼翼的手里的龙袍递给身后恭立的宫女,接近李胤时,她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

    衣裙掠动见,忽然听见他淡淡的启唇,她的手一哆嗦,纤长的指甲险些勾起团龙的丝线。

    澹台云瑶微微的抬脸,他的目光有些复杂的略过他的脸,李胤眼底竟有一丝痛楚。

    “朕记得以前宜妃喜欢做这些,你的性子倒与宜妃有些相像。”

    “臣妾卑贱,如何能与宜妃娘娘相提并论。”她小心翼翼的将龙袍的盘扣悉数解开,慢慢的宽去袍衫,一边接过宫女呈上来的龙袍,替他更衣时,指尖在绣袍处恰巧碰到了他的手指。

    触到的是冰凉的一片,李胤的目光若有似无的从她嫣红的脸上扫过。

    李胤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拂向一旁的顺公公,御前的奴才都擅长察言观色。顺公公微微的摆了摆手,那些奴才们都悄悄的退了下去。

    顺公公十分识趣的轻轻的掩上了厚重的殿门。不过片刻,殿内只留下他们二人。

    澹台云瑶抬起粉脸,颊畔有隐隐的红荤,抬起眸子,手勾住他的肩膀,“臣妾侍奉圣上安置。”

    她的袖口,金丝绣着一对鸳鸯交颈缠绵,此时瞧起来竟带着几分的旖旎之色。

    就在此时,澹台云瑶只觉得身子腾空,他打横抱起她。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看起来竟是那般的熟稔。

    他抱着她的身子往龙榻上走,她紧紧的将身子蜷缩在他的怀里,手紧紧的勾住了他的肩膀。

    他揽住她的腰的手缓缓的收紧,薄唇轻触到她的耳畔,气息缓缓的拂在她的颈畔。

    铜炉里的木炭爆出细微的毕剥声,火光暖融融的,挡住了窗外的寒冷。

    **************************

    天色已晚,一弯新月如勾挂在树梢,月光似水,照在侍卫的甲胄之上,如同从天而降的天兵。而林间的草木皆蒙着一层厚厚的银霜,北风一吹,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娘娘。”

    那守在殿外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男人见了柒婉,好似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吁了口气,“太妃娘娘,他们奉太妃之命,有事禀于殿下。这事关重大,殿下却不叫人打扰。”

    柒婉凝眉,只见他身后几名黑袍的男人,恭然立在门口。

    李祁的侍卫们皆知道,只有这柒侧妃见殿下,从不用通禀,在殿下面前亦是最得脸的。

    “你们可是要有东西交予殿下吗?”

    “倒不是什么东西,只是有些话要亲口禀明圣上,这乃是掉脑袋的大事,便是耽误片刻都不知有多少人命丧黄泉。”

    “既然是这般中要的事情,你便随我去见王爷罢。”柒婉身上的环佩轻响,步履已经踏进了殿门。

    她领着那男人转过屏风,却见殿内突然传出暴喝声:“本王不是叫任何人都不许打扰的吗?还不快滚。”

    “殿下,是臣妾。”柒婉微微的点可点头,让那男人退到身后。

    “太妃娘娘从京城派人过来,说是有要事启奏与殿下,臣妾已经叫他进来了。”

    “母妃派人过来了?”李祁转出屏风,快步而来,身上的衣衫凌乱,脚步略见虚浮,亦不知喝了多少的烈酒,整个人依旧醉的厉害。

    “是关于阮绿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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