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女司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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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吓得赶紧低头。

　　　　＂好凶。“

　　　　李逵见张氏桌上有酸辣鱼，红红的辣椒点缀在上面，心里眼急，便抢步过来，一把夺过来，放到自己桌上。连骨头带肉一起嚼，咔咔作响，囫囵吃了。

　　　　张氏心里生气，太无礼了。

　　　　败子先生提醒道：“别乱说话，被他听见惹了他要拿汤泼你身上。”

　　　　张氏气道：“老板，我吃不下。陪我一起到孙二娘那里，求她把飞哥哥放了吧。“

　　　　张氏拉着老板，到后院找到孙二娘：”娘娘，看在我给你剪花的份上，就放了我飞哥哥吧。“

　　　　孙二娘一惊：”这位是你哥哥？“

　　　　张氏看到希望，却见她摇摇头。

　　　　“丫头，不是老娘在乎这几个钱，不愿意放。老娘向来只杀坏人，看你哥哥也不是个坏人。只是他不知哪里惹到了李逵。李逵杀人杀到底的。他耳朵尖得紧，我若在此放了，他必然听到风吹草动，要来找我麻烦的。”

　　　　张氏不相信：“娘娘，我们在后院，他怎么会听见。”

　　　　孙二娘碍于情面，不好拒绝：’你若不信，我放给你看。“

　　　　孙二娘这边要放岳飞，李逵那边便持二把斧冒出来。

　　　　”孙二娘，我要吃人肉包子。现在就给我把他剁了来吃。“

　　　　孙二娘好说歹说，把李逵劝走了。

　　　　孙二娘对张氏道：“你若真想救他，就不要指望我了。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一放，李逵那边就嚷着要立马杀你哥哥了。这样你只会害了你的哥哥。你得找个能降他的人救你哥哥，燕青正是能降的人物。你们去南瓜粥绝找他吧。放心，你没来之前，我保你哥哥没事。”

　　　　张氏和败子先生辞了孙二娘，乘马车去南瓜粥绝。

　　　　南瓜粥绝是一个小铺子，泥墙草棚，篱笆院子里有一个南瓜架，上面架着南瓜青秧，金灿灿地南瓜一个个吊下来，金色的蜡纸瓜皮被太阳射得闪闪发光。

　　　　张氏和败子先生进院，挑开屋帘，见燕青正坐在桌边，掌柜端来一碗南瓜粥。

　　　　燕青道：’掌柜，我都跑几趟了。怎么今天才开门。“

　　　　掌柜苦道：‘我正是听说燕大官人为喝老汉一碗粥，跑这里几次都扑个空，所以今天特意回来，给燕大官人煮一碗。收拾收拾东西，呆会儿还要走呢。”

　　　　燕青道：’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急？”

　　　　“是李老爷子家出事了。他是个有名的善人，平时十里八村，哪个不是得他的关照才有今天。他那里有事，就算不说，我们知道了肯定要去的。唉，说起这事唉，不提也罢！”

　　　　掌柜看到张氏和败子先生，摆摆手道：‘实在惭愧。今天不卖粥。“

　　　　说着到里屋喊帮忙的小厮：”石头，石头，这个王八羔子死哪去了。我雇你过来当帮手，你有事没事就给我偷懒。“

　　　　”老头，你别叫嚣。小爷我在你这里干活，你不发我工钱，干几天只给我发一个你种的南瓜当工钱。我今天问人家了，都弄明白了，人家说，南瓜不值钱，你就骗我这几岁的小孩，一个不花，让我白给你干那么多天活，只得几个破南瓜。小爷我不干了。“

　　　　”你小子懂个屁，济州南瓜在这里不值钱，出了州便是无价之宝。你你你，你给我回来！给我乖乖的打扫院子。“

　　　　掌柜见走了帮手，没办法，只好自己到院子里打理。

　　　　见南瓜架上的南瓜有开花的，该套花了，便到架下，可惜人老了，腰酸背疼。

　　　　张氏刚才听见他们说干几天可以免费得济州南瓜，心动，这不正是此行的目的吗。

　　　　便向老人家打听：’老爷，刚才听你说，在这里干活，免费给南瓜？“

　　　　老头看了张氏一眼：“到济州来打听南瓜的你是外州的吧？”

　　　　张氏道：“是的。我想”

　　　　“想都不要想。外州来的奸商们，想在我这里得南瓜，拿去发横财。不要想。之前我已经赶走几百位像你这样的人了。南瓜我只送本州人士。请回吧。”

　　　　张氏道：’老爷，您别误会。我不是要发横财。我只是想要些种子，我是个农家女，我很喜欢种田的。”

　　　　老头的态度缓和了一些：“不是奸商，是农家？“

　　　　老头问她道：”那我考考你，套花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张氏道：‘略懂一些。套花是为了传粉。有些花光靠蜂蜜授粉传不到，套花就比较保险一点。把雄花摘下来，像亲嘴一样套在雌花上，这样就能保证每个雌花都结出南瓜了。”

　　　　老头露出笑意：“倒真是个农家，而且还造诣不浅。小小年纪便能如此，实在难得，一句话能说出套花的真谛。好，你就在这里帮我打理店铺吧，过几天你要走，我取一些南瓜子当作报酬，送给你。我有事就先走了。”

　　　　老头安排完张氏，便匆匆离去了。“唉，李员外家这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那片牡丹花圃怕是保不住了。”

　　　　“好啊，原来你们到这里来了。知道你们要搬救兵，所以先下手为强。”李逵突然持两把斧蹦出来。

　　　　原来李逵刚才在孙二娘酒楼里，见张氏突然离开，察觉到不对劲，所以便追过来。

　　　　败子先生拉着张氏：”快跑！到屋里去。”

　　　　跑到屋里，燕青正在喝粥，被李逵从外面一斧头丢过来，本来要砸张氏他们的。斧头打破帘子，当一声，正好斧刃落在桌上，直直地挺插在桌上，入木数寸。

　　　　燕青大怒：“李逵这厮太无礼，怎么哪里都有他！”

　　　　李逵进来，见斧头丢偏了，无意砸了燕青，便对燕青道：’不是丢你的。我要杀屋里那两个。他们哪里去了，快说。”

　　　　燕青见李逵质问自己，不说话。

　　　　这口气就像我欠你钱似的，我偏不说。

　　　　李逵啪一声把燕青手上的南瓜粥打翻。燕青发起火来：‘李逵，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不同于前几天。我喝了南瓜粥，有本事过来摔几跤。看你还能不能把我摔倒。“

　　　　李逵把斧头一丢，揎拳卷袖：“怕你就是孬种。前几天赢你，今天照顾赢你。”

　　　　燕青冷笑一声，和李逵对摔。

　　　　一个咬牙必剥，一个伸腿瞪眼。

　　　　燕青突然伸一条腿，脚上使个绊子，脚尖朝里一勾，勾住李逵的腿，把李逵啪一声勾倒。

　　　　李逵不服：”再来。“

　　　　又连连被摔倒。

　　　　李逵落败而逃：’算你厉害。铁牛摔得屁股疼，罢了罢了。”

　　　　燕青见李逵走了，暗轻一口气：“刚才南瓜粥没喝过瘾，力气只能爆发这些，他若再不走。我倒没力气和他打了。差点露相。”

　　　　李逵尴尬地走了，路上寻思：“他喝了南瓜粥，所以我才打不过他。明天老头不来做粥，看他喝什么鸟粥。明天我杀他个回马枪，好让他彻底服我。”

　　　　张氏见李逵走了，赶紧出来谢恩：‘多谢大爷救命之恩。“

　　　　燕青道：”举手之劳。“

　　　　燕青转身要走，张氏赶紧道：‘大爷留步。我哥哥被李逵绑了，求你救救他。“

　　　　”不行。“

　　　　败子先生在旁道：”求人须求大丈夫，他现在自身难保，你还指望他救你的什么哥哥呀。“

　　　　燕青止步回头，皱眉，表情像是要杀人，质问：’你说什么？”

第68章释岳飞，上梁山（）　
败子先生笑道：“我是说，除非你跟我们合作，不然明天你喝不到粥，打不过李逵。”

　　　　“除非”燕青冷笑，“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败子先生笑道：“不敢。我是想帮燕叔完成使命罢了。我听说宋江把看管李逵的事情交给你了，防止李逵闯祸。你明天若输了，那就是颜面扫地。在李逵面前还有震慑力吗？”

　　　　燕青不语，坐下了：“我若不答应呢？”

　　　　败子先生见燕青没有转头就走，而是坐下来，知道燕青那里已经被自己说松动了。”就算不答应，我们也要煮些南瓜粥款待燕叔。“

　　　　燕青笑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就怕你们煮出不正宗的南瓜粥，倒坏我的胃口。”

　　　　败子先生笑道：’知道燕叔挑食。所以我们没有金钢钻，岂敢揽那瓷器活？“

　　　　燕青冷笑：”还要骗我到何时！”说着燕青转身离去。

　　　　张氏见燕青走了，着急：’老板，现在怎么办？”

　　　　败子先生笑道：“不要着急。你尽管煮粥。爱酒的人，隔十里便能闻见酒味。爱粥的人，他走得再远，闻见香味，依旧回来。”

　　　　张氏道：“可是我熬的南瓜粥他能吃惯吗？”

　　　　败子先生道：“天底下还没有谁比我更挑嘴，我都爱喝的，其他人自然也爱喝。妹子，你放心去煮吧。”

　　　　张氏来到厨房，见锅里还有一些残粥，是掌柜亲自煮剩下的。

　　　　张氏舀在碗里，仔细品尝，倒能品出一番奇怪的感觉。什么时候用文火，什么时候用武火，什么时候放枸杞、红枣、酸楂等佐料，什么时候放南瓜主料，她一品都清楚了。

　　　　还有这甜味源自哪种食材，香味源自哪种食材，酸味源自哪种食材，她一品也清楚了。

　　　　每种食材要切多少切，多少个面，才能释放出多少味道，她也清楚了。

　　　　点头道：“倒和我煮粥的路子差不多。”

　　　　屋外南瓜架上开着许多南瓜花，花芯里落着蜜蜂，张氏站在南瓜架下仔细挑南瓜没注意，败子先生见了微微皱起眉头。

　　　　张氏挑到一个满意的，可惜够不着，颠着脚够了半天，差点闪了腰。

　　　　败子先生站在南瓜棚底下，绿光影筛落在脸上，笑着摸摸妹子的头：”妹子，还是我帮你吧。”

　　　　败子先生故意在张氏的脑袋上比划，显摆自己比张氏高一头。

　　　　张氏羞得脸红，嘴鼓道：“我知道摘不过你！”

　　　　败子先生伸手去摘南瓜，手伸到瓜秧里，暗暗哎哟一声。

　　　　”怎么了？“

　　　　”没事。“

　　　　败子先生把南瓜摘下来，手上鼓一个大包，大包上面扎着一个刺。

　　　　”老板，你被蜜蜂蛰了。好严重。”张氏一阵心疼，捧起老板的手，吹吹。

　　　　“都怪我不好，只顾着专心挑南瓜，没注意到这里有蜜蜂。不然的话，宁可我自己被蛰一下，也不让老板帮我。”

　　　　败子先生笑道：“我就知道告诉你真相，你是不会让我帮你摘的，所以就不说了。”

　　　　“那么说，老板你刚才就看到蜜蜂了”张氏说到这里，止语，有些小感动。

　　　　张氏帮老板处理一下伤口，先把毒针拔掉，然后在院里摘了一些马齿苋，嚼碎了涂在伤口上。

　　　　败子先生手上刚才还火辣辣的痛，现在立马不疼了。

　　　　“妹子，这种野菜叫什么？”

　　　　张氏道：‘这叫马马菜。治毒蜂很管用的。“

　　　　”妹子，你对我太好了。“败子先生看着张氏，大有深意。

　　　　张氏扑嗤笑道：“老板不用那么夸张吧，我是你的使女，对你好那不是很正常吗。”

　　　　败子先生摇摇头：“不不不，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妹子那么厉害，等我长大以后我要娶你的。你是我的”

　　　　败子先生凑过去，低低的说了三个字。

　　　　张氏羞得脸红，笑道：“如果真能那样，那我以后就是老板娘哈哈”

　　　　张氏把南瓜旋去了皮，切成块，配合其他甜酸佐料，在锅里煮了。

　　　　老板帮张氏烧柴，张氏看锅，时不时搅动。

　　　　不多时，南瓜香飘出去，十里飘香。

　　　　燕青正在伎馆李师师那里谈情论爱，闻到南瓜香。

　　　　“咦，莫非南瓜粥绝的掌柜又开门了？”

　　　　燕青领着李师师过去：”娘子，随我去喝一碗粥。”

　　　　燕青和李师师去南瓜粥绝喝粥，却见张氏煮的粥。

　　　　略略吃惊。

　　　　燕青转身要走，李师师道：‘官人怎么不喝了，这粥恁香？”

　　　　燕青道：’不是掌柜做的，我不喝。怕坏我胃口。“

　　　　张氏赶紧对李师师道：”夫人若爱燕叔，就替他尝一口吧，免得他错过。”

　　　　李师师接过尝了，喝一口时，眼中秋水便微微一荡。”好喝。“

　　　　爱不释口，连喝几口，直到一碗见底。

　　　　燕青见李师师喝粥时爱不释口，脸上红扑扑：“娘子，这粥真个好喝吗？”

　　　　李师师捧一碗：’官人若信我，就尝一尝。”

　　　　燕青嘴硬，非掌柜煮的不喝。

　　　　张氏握着小拳，满是期待：”快点喝啊，快点喝啊，求你了。“

　　　　可是燕青迟迟不动口，没有要喝的意思。

　　　　败子先生则在旁笑着。

　　　　突然对李师师道：“美夫人，燕叔不领你的情，让你白白捧碗数十息，您玉体如此娇贵，手腕都麻了吧。”

　　　　李师师是个煽情女子，败子先生这么一说，便发起委曲：“既然官人不领情，如此冷落我，我便回去吧。”

　　　　燕青动动嘴，碍于李师师的情面，拉着她的手道：‘娘子莫走，我喝一碗陪罪就是了。“

　　　　李师师笑道：“这还差不多。也不想想，不是好东西，我会拿来害官人的胃口吗？”

　　　　燕青接过粥喝一口，似曾相识。

　　　　”这不是掌柜亲熬的味道吗？“

　　　　心里暗暗叫好。

　　　　仰面一喝，鲸吞似的，几口便将一碗粥喝净。

　　　　燕青从怀里拿钱出来：”算还粥钱。“

　　　　张氏见了，赶紧摇头：‘燕叔，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不收钱的”

　　　　未等张氏说完，便和李师师走了。

　　　　张氏想追过去，败子先生拉住她。

　　　　“妹子，这你都不懂？燕叔已经答应帮我们了。”

　　　　“可是刚才的意思，明明是不帮我们啊。”

　　　　败子先生道：“这你就不懂了。男人都爱面子。他若明面上答应你，李师师必然问起。这一问，肯定要说到和李逵打架，他被李逵打得落花流水的事情。他是怕此事被李师师知道，坏了他在李师师面前的风度。”

　　　　次日，李逵阴魂不散，依旧要杀张氏和败子先生。

　　　　见张氏和败子先生不动坐在屋里，心里奇怪。

　　　　“这厮们净会装神弄鬼！”

　　　　不管不问，持斧便劈。

　　　　突然里屋有人叫一声：‘李逵，你且慢。敢和我摔一跤吗？”

　　　　李逵停了斧，一看，原来是燕青。笑道：’燕青，我正要找你呢。今天掌柜不在吧？“

　　　　燕青笑道：”不在。我没粥喝。你可以放心和我摔跤了。“

　　　　李逵把斧子丢了，大喜，“那你肯定摔不过我的。”

　　　　李逵和燕青对摔。

　　　　“哈哈，燕青，公明哥哥叫你来管教我，铁牛从来不服你。今天反让你服我。“

　　　　正得意，突然感觉燕青发力，自己有些撑不住。

　　　　”不对，一定要幻觉。“

　　　　又咬牙强撑一会儿，被燕青放倒。

　　　　李逵睁大眼：”这真是见鬼了！燕青，你今天没喝南瓜粥也摔我一跤。”

　　　　燕青笑道：‘怕了吧。知道我的恐怖了吧。服不服？“

　　　　李逵道：’服服服。”

　　　　“那就到孙二娘酒楼里，把那个叫岳飞的喊来喝一杯，大家不打不相识，你没意见吧？”

　　　　李逵点头，没意见。

　　　　李逵将岳飞带来，岳飞的白马、长枪，孙二娘依旧赠还。

　　　　岳飞拜谢燕青，燕青笑道：“你要感谢这位丫头。”

　　　　“飞哥哥，我不要你谢我。”

　　　　岳飞笑道：’那可不行。“把张氏抱起来，在空中旋转。张氏又惊又爱，体验了一次飞的感觉。

　　　　众人整治一桌酒菜，聚在一起饮酒。

　　　　李逵道：”给这位小英雄陪罪了。公明哥哥本是要让铁牛来请你，是我私自行事，到时候还希望这位小英雄，替我遮盖，不要在公明哥哥面前提起此事。“

　　　　燕青道：“李逵，你这厮胆子不小啊，宋星王的命令你都敢违。”

　　　　李逵道：“公明哥哥叫你看着我，不怕你告状。事发了，到时候你也要被问一个管教不严的罪。”

　　　　燕青笑道：’李逵，这个你倒比我机灵。”

　　　　酒后，燕青李逵带岳飞上梁山泊。

　　　　岳飞嘱咐张氏道：‘丫头，这两位兄弟说梁山泊只请我一位，你和老板不能跟去。在这里等我。”

　　　　张氏点头：’知道了。飞哥哥，那我送送你吧。”

　　　　张氏送岳飞到梁山泊的边界，一片大湖，满湖的芦苇。

　　　　燕青朝芦苇丛里射一道令箭，便有小船过来接应。

　　　　岳飞上了船，对张氏道：‘丫头，就送到这里吧。趁天色未黑，快回去吧。“

　　　　张氏点头。

　　　　路过一个庄村时，看到两路人正在对峙。

　　　　一路是拿农具的庄上人，另一路是拿官刀官棒的衙差。

　　　　“所有人都听着，知州大人着令本少爷全权处理征收李老头家牡丹花圃一事，尔等刁民，再不速退，便是以下犯上，以造反罪论处！”

　　　　庄人群情激愤。

　　　　”李员外白手起家，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有这尺寸之地，建起这片心血花圃。当时几个村全是流民，老百姓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你们这些狗官不管。要不是李员外把花圃的收入拿来救济我们，帮我们重建家园，便没有我们的今天！”

　　　　“老少爷门们，这些狗官见李员外的花圃是个摇财树，随便说个理由，便要征为公有。花圃在李员外手里给大家带来的是救济钱，救济粮，若落入这些狗官之手，他们拿去寻欢作乐，到时候饿死的可是我们！与其到时候饿死，不如今日搏一搏！今天他们若想踏入庄上半步，就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

　　　　“穷山恶水出刁民。谁再敢阻拦，造反罪论处。”

　　　　为首的小衙内，从衙差手里夺过木棍，指着为首的老头：”老头，快领着这些人闪开。不然先拿你开刀。”

　　　　老头冷笑道：‘我虽只是被你爹排挤得丢官的八品县令，但是好歹也曾是朝廷命官。你若杀了我，此事正好惊动圣上，请圣裁！“

　　　　小衙内冷笑道：“老不死。告诉你一句实情，’此上意也’！”

　　　　老头一阵颤抖，跪地痛哭，一字一顿：“此上意也”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小衙内一棍将老头打闷在地，一棍打死。“还不速退，这便是造反的下场！”

　　　　庄人见状，激绪失控：”向来只骂这些狗官，原来最不管我们活死的是朝廷！乡亲们，今天将这些狗官杀光杀净，直接到梁山泊入伙吧！”

第69章断蜈蚣，看黄旗（）　
小衙内冷笑：“到梁山泊入伙？你们有种。不怕你们去！等着吧。”

　　　　小衙内见对方人多势众，被杀了几个官差，便带着其他残余撤退。

　　　　正遇见张氏和败子先生。

　　　　小衙内冷笑：”真是冤家路窄。把他们抓起来。”

　　　　败子先生拉着张氏：“快跑。”

　　　　败子先生拉着张氏跑到庄门前，小衙内害怕庄人，便不敢追来了。

　　　　庄上的人情绪尚未平息，见到两个陌生人过来，喝：“你们是什么！”

　　　　“怕是狗官派来的奸细！”

　　　　“胡说！不可乱杀了！”一位老头喝退众人。

　　　　张氏见了老头，惊一声：‘掌柜！”

　　　　正是南瓜粥绝的掌柜。

　　　　掌柜领张氏和败子先生进庄。

　　　　刚进庄，便有一路人哭过来：’大伙快去李员外家里。李员外前几日被狗官打成了内伤，治了几天夜，现在不行了。”

　　　　张氏跟在众人身后，来到李员外的卧房里。

　　　　李员外死前道：“大伙为了我的事情，受苦受累了。我的家财全在这里了。”

　　　　“听说大伙为了老汉，杀死了许多官兵，已是死路一条。这几箱银正好拿着入伙梁山泊，好让大伙有个出路。”

　　　　“我死之后，这片牡丹花圃怕是保不住了。将老汉随便安葬在荒处即可，老汉一生最爱牡丹花，只求能在我坟上种一株我花圃里的牡丹，便心满意足了。”

　　　　说罢，便死了。

　　　　众人哭声不绝。“李员外，我们一定替你讨回公道，守住这片花圃！走，大伙到梁山泊去。”

　　　　败子先生见张氏不跟着大伙上梁山泊，而是出去了，便追过去问道：”妹子，你不跟着上梁山泊，看你飞哥哥吗？“

　　　　张氏道：’不，我不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败子先生见张氏在庄里乱走，问道：‘妹子，你找什么呢？”

　　　　张氏道：“看看老人家种的牡丹花圃。”

　　　　“那倒得看看，朝廷都对这片花圃感兴趣，说明这牡丹花种得的确好。不可错过了。”

　　　　张氏摇摇头：“我不是看花。老人家遗嘱里说了，希望坟上出现一朵自己花圃里的牡丹花。我挑一株最好的，将来栽到老人家坟上去。”

　　　　败子先生不解：‘老人家虽然不幸，但是和你无亲无故，这是人家的家人该做的，你的动机是什么，不至于如此吧？”

　　　　“你不懂。只有曾经陷入过绝境的人才懂，善人对这个世界来说真的太重要了。或许就是他们的一个善举，让我有碗粥喝，才不至于饿死，才能有幸活到今天。我很尊敬他们的。”

　　　　败子先生闻言，肃然无语。

　　　　“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