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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风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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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琰勾唇讥笑,“赤诚无比,天地可鉴是么?好!只要你每日午时光着膀子,从武德门绕着皇城走到顺贞门,连走三日,风雨无阻,我杨琰就嫁给你!”
杨蹊听着便觉得过分,蹙眉低喝,“琰儿!”
“三皇兄你别管。是蒋安之自己说的,对我的赤诚天地可鉴,难不成这一点点小考验,便经受不住了么?”杨琰朝着蒋安之倨傲地扬起下巴,“蒋公子,你说呢?”
蒋安之咬着牙沉首,牙齿紧扣的响声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他强扯着笑意,听见了自己屈辱的声音:“当然没有问题,只要宣叶公主开心就好。”
杨琰展了展袖子,丝毫不将蒋安之放在眼中,“那就请蒋公子三日之后再来,若是做得到,我杨琰便嫁给你,若是做不到,陛下便要治你的欺君之罪。”
蒋安之已是气得浑身发抖,可这里没有他发作的资格,只好强忍下来,坐回蒋若素身边,紧紧握着拳。
无忧环视了一圈殿中,见为杨琰选婿一事差不多已是尘埃落定,便拿起了装着阿胶丸的盒子,“常晟,是你去献给皇后娘娘还是我去?”
常晟道:“妇人之间的物件,我去不合适。何况,母亲不是吩咐你去么?”
宫中行事的规矩,常晟在将军府中便已经教过无忧,此时无忧便是极为得体的仪态,行至杨熠与皇后同坐的台阶之下,盈盈而拜,“妾身贺皇后娘娘有孕之喜,特奉上等阿胶丸与皇后娘娘进补,愿皇后娘娘能平安产下皇子,叫我南越江山后继有人。”
皇后一手搭在小腹之上,眼角极快地瞥过杨熠,并不敢在他的面上多做停留似的,正要叫身边的侍女阿容将阿胶丸收下,却不想杨熠先开了口。
“虎贲将军府有心了。”他的食指一下下轻叩在桌案上,“恰好皇后这些日子胃口不佳,什么东西也难以下咽,怕是要饿着腹中孩子,不如此刻便吃了一丸补一补。”
无忧有些不知所措,侧首见常晟颔了颔首,这才起身上了台阶,打开盒子将阿胶丸奉到了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请用。”
皇后望一眼杨熠,杨熠便扬了扬下巴,面上依旧噙着淡而疏离的笑,是那种一成不变的笑意,仿佛是一层面具一般。
皇后自然是听从杨熠的,便从盒中挑选了一丸吃了下去。
杨熠体贴地将面前的一盏茶递给皇后,“若是咽不下去,便喝口水。”他将茶盏握得极紧,骨节处都可依稀分辨出微微泛起的白色。
皇后自是喜不自胜的模样,满面红晕地接过茶盏饮下,“多谢陛下。”
杨熠见状,很是满意的样子,面上笑意深了几分,抬手击掌,召了歌舞进殿。
常晟目视前方,话却是对着无忧说的,“没想到头一回入宫,你的礼数倒是分毫不差,与那些常入宫问安的命妇可以一较。”
无忧不禁夸,尤其是常晟的夸奖,面上的笑已经是绷不住的了,“我不是将军夫人么?自然得有将军府高门大户的作派,你说是不是?”
无忧不禁夸,尤其是常晟的夸奖,面上的笑已经是绷不住的了,“我不是将军夫人么?自然得有将军府高门大户的作派,你说是不是?”
常晟轻笑,“说你胖,你倒还喘上了。”
两人尚且在互相逗趣之际,高座之上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还是杨蹊第一个发觉出不对劲来,“皇嫂,你怎么了?”
杨蹊也笑:“琰儿别闹,常睿是不可能了,总不能你立时死了去与他配了冥婚,年华正好,自当为了自己的未来考量,不要如此钻牛角尖。”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便纷纷望向了皇后,只见皇后面色苍白,面上沁出一颗颗汗珠来,一手扶着桌案,一手按着腹部,痛苦难忍的样子。
第030章 谁敢动她()
皇后张了张口想说话,可腹中剧烈的疼痛与灼热感叫她几乎浑身痉挛,根本连话都说不出一句,还是杨琰像是过了电一般跳起来,指着皇后的身下惊恐不已,“皇嫂!你怎么流血了?”
“朕会查清楚的,常晟只是暂时扣押,罪名未定之前,朕不会轻易动一个将军。”杨熠不欲多言,挥了挥手,“你先回府,朕自有分寸。”
皇后扯起衣裙一看,不知是被这身下的血色惊吓到了还是如何,胸口滚烧灼热,喉头一甜,竟是喷出了一口黑血,身子立时便支持不住,斜着便倒了下去。
“朕会查清楚的,常晟只是暂时扣押,罪名未定之前,朕不会轻易动一个将军。”杨熠不欲多言,挥了挥手,“你先回府,朕自有分寸。”
“什么情况?”
无忧大惊失色,潜意识里的医者本能叫她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查探个究竟,只是常晟却在此时牢牢按住了无忧的手,“不要去,宫中的事情自有太医在,外人不要随意插手。”
“挪去偏殿,传太医!”杨熠倒是处变不惊,丝毫不见惊慌之色,稳声朝着宫人吩咐。
“皇兄,这实在匪夷所思。常晟夫妇与皇嫂无怨无仇,缘何要毒害皇嫂?”杨蹊心头有些揪紧,“臣弟怕是其中另有隐情。”
太医来得很快,过来切了脉,觑着杨熠的神色,似乎有些摸不准的样子,欲说还休。
总管太监徐德贵低喝了一声,便是暗中朝着太医打手势,“有话还不快说,待得龙颜震怒,有你的好果子吃!”
太医慌忙跪地,砰砰地磕了两个响头,“微臣不敢!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失血过多,腹中孩儿是保不住了,微臣查看了皇后娘娘呕出的鲜血,可断定是服用了砒霜中毒所致。”
杨熠与徐德贵对视一眼,目光相接的一瞬,仿佛是互相表达了不可置信。
“朕会查清楚的,常晟只是暂时扣押,罪名未定之前,朕不会轻易动一个将军。”杨熠不欲多言,挥了挥手,“你先回府,朕自有分寸。”
杨熠的神情转瞬平复,“皇后方才在席间,用过什么膳食?”
阿容上前跪地,颤颤地回道:“陛下,皇后娘娘近些日子吐得厉害,什么也吃不下,席间连筷子也不曾动过几下,唯一吃的”她的手指突然向无忧,一脸厌弃,“唯一吃的,便是常少夫人奉上的阿胶丸了!”
无忧猝不及防,张口结舌着想要上前解释,常晟已然伸手将她护在身后,出言道:“不可能的事,无忧没有理由害皇后娘娘。”
蒋若素上前两步,低眸一笑,“常将军何必着急,只要验一验那一盒阿胶丸,便可消除少夫人的嫌疑。”
杨熠眼风扫过常晟,“验!”
太医取过阿胶丸投入一碗清水之中,拔出银针探入水中,不过少顷,银针便已发黑。
无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银针发黑,预示着水中有毒,自己怕是当真大祸临头了。
她攥着常晟的手臂,心一阵狂跳,止不住摇头,“我没有常晟,我没有”
杨琰惯是瞧不惯无忧的,如今更是上赶着看热闹不嫌事大,扬声道:“来人!谢无忧谋害皇后皇子,还不拿下!”
话音刚落,便是一队带刀侍卫闯了进来,立时半拔出刀将常晟与无忧团团围住。
杨熠的神情转瞬平复,“皇后方才在席间,用过什么膳食?”
“谁敢动她!”常晟的吼声响而寒,像是千年寒潭之中的野兽爆发出的呼喊,震得一队侍卫禁不住胆寒,面面相觑着谁也不敢靠近。
“常将军这是准备负隅顽抗么?”杨琰嗤之以鼻,“这里是皇宫大内,你们犯了十恶不赦之罪,难不成还要拒捕不成?”
常晟根本连看也不看杨琰一眼,只对杨熠道:“陛下,无忧是末将的妻子,倘若无忧有此嫌疑,末将也脱不了干系。末将并非拒捕,只是若是陛下要羁押无忧,便请陛下将末将一同羁押。”
杨熠似乎有些走神,愣怔着回过心思,这才肃然道:“一同押进暴室!”
待得常晟与无忧被押解了下去,杨熠这才叫了其余人退下,只余下杨蹊与徐德贵在侧。
“皇兄,这实在匪夷所思。常晟夫妇与皇嫂无怨无仇,缘何要毒害皇嫂?”杨蹊心头有些揪紧,“臣弟怕是其中另有隐情。”
“铁证如山在眼前,能有什么隐情?”杨熠似乎是认准了常晟与无忧的罪名,甚至于不想再彻查。
杨蹊莫名焦躁,“可臣弟着实想不通此二人的动机,这事情讲不通,一定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般。”
“三弟。”杨熠审视着杨蹊,“朕觉得很奇怪,自打谢明威一家抄斩之后,你与常家便是水火不容的架势,怎么如今倒是这般急不可耐地为常晟夫妇说话?”
杨熠微微一愣,“臣弟只是就事论事,说出心中的怀疑罢了,与私人恩怨无关。”
“朕会查清楚的,常晟只是暂时扣押,罪名未定之前,朕不会轻易动一个将军。”杨熠不欲多言,挥了挥手,“你先回府,朕自有分寸。”
杨熠回到含元殿,面色黑沉沉的,像是积了乌云一般。
徐德贵跟在杨熠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出。
第031章 你的下场()
徐德贵立时吓得手中的拂尘都落了下来,“奴才不敢!”
“那是怎么回事?”杨熠眸中满是阴鸷,“砒霜是哪里来的?”
徐德贵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奴才当真不知道!奴才只是按照您的吩咐,在那盏茶中下了落胎的药,至于砒霜,奴才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杨熠没有说话了,徐德贵小心翼翼抬起头来,偷偷看杨熠的神色,缓了片刻,才试探着问道:“陛下?您也认为这毒不会是常将军与少夫人下的么?那要不要奴才叫暴室放了他们?”
暴室之中,常晟与无忧一同被羁押在牢内,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放什么?”杨熠坐到书案后头,手中的朱砂笔一挥,便在宣纸之上画了个大大的叉,“是他自己一头撞上来要与他妻子一同担了罪名,如此诚心诚意,朕自然要成全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徐德贵心中惴惴,却不敢有反驳之言,只从地上爬起,卑躬屈膝道:“奴才知道怎么做了!”
徐德贵拾起落在地上的拂尘,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口中嗫嚅着,“听说常少夫人嫁人前是个大夫,还是人道上的圣手,真是可惜了”
杨熠猛一抬眸,他唤住徐德贵,“你说什么?你说常晟的妻子是什么?”
徐德贵说着说着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感受到杨熠凌厉的目光,他连忙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奴才失言了!”
徐德贵回过身来,道:“常将军当初回虎贲将军府时,陛下曾叫奴才打探他的事情,当时便探到了少夫人的身份,少夫人曾在百岁山下为人治疗人道上的病症,听说技艺甚佳。而常将军身为村民之时也曾不能人道,若非少夫人治好了常将军,她又岂肯嫁给一个不能”
徐德贵说着说着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感受到杨熠凌厉的目光,他连忙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奴才失言了!”
杨熠的话里带着丝丝缕缕的森然之气,叫徐德贵听来有些毛骨悚然,“你的差事当得是越发的好了,话这样多。”
徐德贵说着说着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感受到杨熠凌厉的目光,他连忙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奴才失言了!”
“奴才不敢!请陛下降罪!”
“行了。”杨熠并不预备治徐德贵的罪,徐德贵是打小跟在他身边服侍的,可谓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自然不会有人轻易便自断一臂的,“此事朕自有分寸,你不必前去暴室了,下去吧。”
“奴才遵命!”徐德贵偷偷舒了口气,暗暗抚着心口这才退出了含元殿。
暴室之中,常晟与无忧一同被羁押在牢内,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无忧心急如焚,在牢内一圈圈踱步,常晟看着烦,皱眉道:“别走了,来来回回晃得我头晕。”
徐德贵说着说着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感受到杨熠凌厉的目光,他连忙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奴才失言了!”
“你怎么这么傻?”无忧站在常晟面前,“哪里有人会主动揽责坐牢的?你该不会是又变回从前在百岁山时的心智了吧?”
常晟正襟危坐,平视着无忧,“我在你都急成这样,我若不在,你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你就为了来陪我么?”
“我是不想让你死。”
无忧有一瞬间的愕然,对上常晟坚毅的眼,心头油油生出绵绵暖意来,“可我怕你会和我一起死,皇后的孩子没了,常晟,这是一条人命。”
“没了的已经没了。与其去想这些既成定局的事情,倒不如想想,我们如何会走到了这个地步。”常晟掸去身上的污尘,“那盒子阿胶丸,怎么就沾上了砒霜?”
无忧还来不及说话,外头便杨琰得意的笑声,她握着栏杆笑得得意,“你们这两个鸠占鹊巢的东西,常府哪里是你们能待的地方,你们只配在暴室这种地方!”
暴室之中,常晟与无忧一同被羁押在牢内,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杨琰!”无忧大步上前,与杨琰之间只隔了高高的木栅栏,“我和常晟到底哪里惹了你?你为什么总要和我们过不去?”
杨琰忽然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电光火石间已然朝着无忧的上臂狠狠刺下,划开了一道三寸长的伤口,无忧失声惊呼,臂上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无忧的整个衣袖。
常晟一把握住无忧的伤口,对着杨琰目眦尽裂,“你疯了!”
徐德贵说着说着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感受到杨熠凌厉的目光,他连忙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奴才失言了!”
杨琰将匕首装进刀鞘,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就是她在月地云阶殿讽刺我的下场,谢无忧,再有下次,我划的就不是你的手臂,而是你的脖子!”
若非有牢门阻隔,常晟只怕此刻就要取了杨琰的性命。
杨琰很高兴瞧见常晟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她冷笑着走出暴室,尚且不忘吩咐狱卒,“此二人罪大恶极,万死仍不足惜,不论如何,都不准请大夫。”
第032章 我在这里()
杨琰这一刀刺得又深又长,无忧疼得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我有点怕”
常晟想要替无忧擦眼泪,抬手却发现自己两手都沾上了血,便翻转了过来,用手背替她抹了泪水,“还是头一回见你哭。”
暴室昏暗,牢中不分日夜地燃着灯火,呆的时间长了,连黑夜白昼都分不清楚。常年不见天日的地方,自然潮湿阴暗,时常有蛇虫鼠蚁出没。
“常晟,我很疼”无忧泪眼婆娑地倒进了常晟怀中,像个受伤的孩子一般抽噎着。
杨蹊步履沉沉,一声声稳稳踏地而来,看到无忧躺在席上的样子,忍不住道:“无忧怎么了?”
常晟两手背在身后撑在席子上,看着靠在自己胸口的女子有些不知所措。他的下巴抵在无忧的头顶,犹豫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会有事,我在这里。”
暴室昏暗,牢中不分日夜地燃着灯火,呆的时间长了,连黑夜白昼都分不清楚。常年不见天日的地方,自然潮湿阴暗,时常有蛇虫鼠蚁出没。
无忧哪里住过这般不堪的地方,肮脏污秽,叫她几欲作呕,她又受了伤,更是心神惊惧,如此便是长久的坐立难安,连闭上眼睛睡觉都成了奢望。
只是纵然是铁打的人,也是吃不消不眠不休睁着眼睛的,强撑了两日,身子到底是吃不消了,浑浑噩噩地发起烧,大热的天,口中却时常念叨着冷。
常晟叫狱卒去叫大夫,可狱卒软硬不吃,连金银也收买不得。他当真是有些悔了,不知那日缘何便头脑一热自请一同拘禁,否则如今他若在外头,总还好想一些法子救无忧出去。
自己素来镇定冷静,真不知当时是怎么了。
那边草席上躺着的无忧还在喊着冷,她的伤口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依旧一点点往外渗着血。
那边草席上躺着的无忧还在喊着冷,她的伤口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依旧一点点往外渗着血。
常晟解下身上外套盖在无忧身上,抚开她站在额头上的碎发,替她了调睡姿,叫她能够舒服些。
幸而狱卒还肯给水,常晟能够清洗无忧的伤处,也能将布条浸了水,放在她额上降温。
外头有脚步声渐渐接近,常晟有身为将领的警觉,立时戒备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狱卒拿出钥匙打开牢门,退到了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诚王殿下请。”
杨蹊步履沉沉,一声声稳稳踏地而来,看到无忧躺在席上的样子,忍不住道:“无忧怎么了?”
“诚王殿下直呼末将夫人的闺名,怕是不合适。”常晟调了调坐姿,将无忧的面庞挡在自己身后,常晟许是怕扰到了无忧安睡,转过身手掌便按住了她的耳朵,这才道,“暴室污秽之地,诚王殿下金贵,怎么踏足这样的地方?”
杨蹊轻嗽一声,方是将自己方才在称呼上的不妥遮掩了过去,“皇上下旨到诚王府,叫本王彻查皇后中毒一事,现已查明。常将军,你与少夫人可以回将军府了。”
常晟微愕,“王爷查明了真相?”
杨蹊解释道:“是皇后身边的宫女阿容,因着先前犯错被皇后罚处而怀恨在心,这才下了砒霜毒害,又将计就计嫁祸给少夫人。”
谢芜谢无忧
这事峰回路转,常晟倒是不甚相信了,“这就是诚王殿下彻查之下,所求得的真相?”
“本王探得的事实即是如此,并无半分虚妄。”杨蹊语气疏离,“少夫人的面色不好,暴室环境实在污秽,常将军还准备在此地逗留多久?”
“自然是一刻都不想留。”常晟抱起无忧往外走,跨出牢门之际,还是回过了头来,朝着杨蹊致意,“多谢你,诚王殿下。”
“言重。”杨蹊这几日总是悬心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是有几分当初谢家满门出事时的心神不定,直到此时,无忧被常晟带出了暴室,他的心才算是逐渐平静下来。
常晟将无忧抱得紧了些,目光在常姨娘身上荡了一圈,“姨娘是在担心我与无忧么?”
他自己都想不清楚,为何这般关心谢无忧。
谢芜谢无忧
杨蹊轻缓摇头,许是她们名字相像,能够救下谢无忧,便像是能够救下谢芜了。
常晟抱着无忧回到将军府时,宋姨娘与常懿正坐在东院凉亭之中下棋对弈,二人听见动静循声望去,竟是都有些瞠目结舌,宋姨娘手中的一颗棋子欲落未落,便就那般悬在了半空中。
常懿上前来,难掩面上的关怀之意道:“二哥,二嫂这是怎么了?我们都听说了”
宋姨娘匆匆起身迎过去,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常晟?你和无忧回来了?如今是怎么个情形?是是一切都没事了么?”
常晟将无忧抱得紧了些,目光在常姨娘身上荡了一圈,“姨娘是在担心我与无忧么?”
第033章 昏迷不醒()
“劳姨娘费心了,我们没事,不过虚惊一场。”常晟看向常懿,“我要沐浴更衣,我娘那里,劳妹妹过去说一声,以免她老人家日夜担忧。”
“我知道了,二哥。”常懿甜甜一笑,立刻往寒香院的方向去了。
常晟回到青蘅院,便叫了兰心为无忧擦洗身子,又叫竹茹清洗了无忧手臂上的伤口上药包扎,这才去向大夫人请安,说明了这几日的状况,如此一来,此事方是暂且平息。
只是听闻皇后中毒颇深,加之小产耗尽了精血,身子每况愈下,竟便这么一命归天了。
自此又过了三日,无忧才算是醒了过来,她靠坐在床上,手中捧着一碗红豆红枣汤,问陪在一旁的兰心,“将军呢?”
身为罪魁祸首的阿容,被杨熠处了凌迟之刑,在菜市口行刑。常晟并未到场,只是重楼说,这个阿容行刑前咬破了舌头,用血在地上写了个大大的冤字。
常晟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我身边缺个丫头伺候,看上你了,怎么?不愿意?”
常晟当时未曾多言,阿容是死是活他不在乎,他甚至没有心思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因为回到常府三日了,无忧却依然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反倒是脸色一日比一日的苍白了下去,竟是连气息也渐渐减弱了。
常晟隐隐有些不安,从外头叫了大夫来诊治,大夫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生怕常晟大发雷霆,赶紧便提着药箱跑了。
常晟正愁眉不展的时候,重楼便进来禀告,说是宋姨娘的潇湘院里传出了好消息——昏迷数月的四少爷常函清醒了过来。
常晟疑惑道:“常函醒了?这昏迷不醒的病治好了?”
“正是,应当是宋姨娘为四少爷找的这个大夫妙手回春,四少爷这才醒了过来。”重楼问,“将军,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四少爷?”
“有什么好看的?我也不是没见过常函。”常晟不为所动,“你随便替我带句话过去就是。”
“我知道了。”重楼点着头边应着边退出了青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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