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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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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了,我们都是一桌子怪人!”男子大笑,招呼傅衍用餐。

    一顿饭下来,他们这一桌都没怎么吃,唯有叶沉和黎锦齐吃得最多,傅衍也就稍稍动了几下筷子,而另外两个,则是一下都没动。

    “既然有缘,念苏斗胆,还望请教两位名讳。”见叶沉与黎锦齐还在食用,傅衍便向另外个人说起话来。

    “我姓萧,年岁应长于你,你叫我萧大哥就好。”最先回话的是那位和气的公子,却是没有告诉傅衍全名。

    “殊文。”另一个冷冷地看了一眼傅衍。

    “好,念苏记下了。”

    全都不习惯粗茶淡饭,一个阴沉桀骜,一个巧言善辩,傅衍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个人的身份了。

    饭后小憩,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谈江湖风云,论诸子百家,傅衍无心知晓这些,向同桌的人告别后起身朝门口走去,刚要跨过门槛,袖子就被黎锦齐拉住:“等等,好戏就快开始了。”

    好戏?懒懒地看了眼倚在门框上的黎锦齐,对方用眼神示意傅衍注意屋中动态。

    回头望向屋内,不稍片刻,有人站起来说道:“我跟你们说,今早我来时,听说了不少这金百万做的亏心事,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一个人啊。”

    “诶,我也听说了!”有人附和,几个人凑近脑袋小声议论起来,不多会儿,围绕金百万做过的黑心生意的话题被讨论开了,有人嫉恶如仇,有人没有所谓。

    “可还满意?”狭蹙的眼眸望向傅衍。

    深沉的眸子里不明意味,只静静聆听着。

    原本细碎的声音越来越响,陆续掺杂出几声责怪金百万黑心商人的声音,这些坊间闲谈虽起不到太大作用,却在所有人心里都埋下了一颗种子,让他们对金百万此人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傅衍注意到,在此过程中,角落里岑莘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带孤去岑莘常去的地方转转。”美目流转,傅衍心中又有了主意。

    黎锦齐啧啧两声,打趣道:“怎么?对她有兴趣?”虽是这么问,却也没有想要傅衍的答案,带着他往荷花池中心的亭子里走去。

    到达亭子,傅衍放下瑶琴擦拭,黎锦齐便勾住叶沉的肩膀,笑道:“走,我们喝酒去,别打扰他们。”

    稀里糊涂的叶沉便被这么拐走了。

    他们走后不久,傅衍开始拨弄琴弦,静静等待着鱼儿上钩。

    “公子这曲子何故如此悲伤?”这是岑莘每日的必经之如,见到傅衍弹奏,她忍不住进了凉亭。

    “此曲名为《临水照花》,什么心情,便能听出什么感情,在念苏听来,它很平静。”停下拨弄琴弦的手,傅衍抬头对岑莘一笑,秋日残荷余香飘荡,流入人的心坎里。

第79章 有凤一曲() 
面对如此温柔之人,岑莘也忍不住淡淡一笑:“看来,是我心绪不够平静,让公子见笑。”

    傅衍将手指放在唇畔,眨了一下眼,用微哑的声音道:“无妨,念苏会为小姐保守秘密。”

    “嗯?什么秘密?”岑莘不记得有向傅衍讲过什么事情,他们不过说了这三两句话,何谈秘密。

    收回手重新拨弄琴弦,字节随琴音飘出:“你心情不好这个秘密。”

    岑莘哑然失笑,坐到傅衍对面,静静聆听他的弹奏。

    期间有一老者徐徐而来,路过凉亭向二人讨了杯茶喝。

    岑莘甫一将茶杯交至老者手中,傅衍手腕一转,琴音骤急,嘈嘈切切,如闻风雨雷电之音,声势凶猛,眼前似有烈火滔滔,几欲焚天,耳畔传来凤鸟啼哭,撕心裂肺。

    老者不禁驻足,垂眸细细聆听,亦有二三路客闻声而来,为不扰其弹奏,静默站于亭外倾听。

    悲至极点,琴音斗转,风雨未歇,雷电未停,焚天烈火依旧于眼前燃烧,唯凤鸟嘶鸣声陡大,却不似先前悲切,带一种苦尽甘来的欢欣,声至最高点,戛然而止。

    聆听众人皆不解其由,颇有些惋惜地看向傅衍,似是在询问:何故停下?

    “此曲名曰《有凤》。”抬头看向坐于对面的岑莘,傅衍似乎未将围观过客置与眼中,没有要同他们说话的意思。

    见岑莘垂首回味其意,傅衍又低低一笑,似私语,似呢喃曰:“有凤翱于天际,非梧桐不栖,鸣于高岗,非缘者不识,涅于烈火,非濒死不生。”

    抱起瑶琴,傅衍起身从岑莘身旁行过,淡笑道:“时辰将近,念苏先行一步。”

    似火红衣越过人群,两三缕荷香伴风而来,三五片落叶飘飘而下,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也不及这一抹鲜红夺目。

    直至红衣远去,也无人回味过来:他为何要弹奏如此一首曲子?

    待有人上前向岑莘询问是否与傅衍相识,岑莘才恍然发觉,先前那位向她讨要茶水的老者业已远去,桌上只余下一盏犹有余温的茶杯。

    ………

    议事厅内,各路侠士早已久候多时,傅衍入厅时又是引一时注目。他环顾四周,但见方才那位老者坐于近门显眼处,身旁还有几位年轻弟子模样的人相随。

    眸底霎时绽开芳华千万,傅衍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朝坐于老者不远处的两位年轻人颔首致意。这二人,恰是午间同桌而食的人。

    人尚未到齐,岑庄主更是还未出面,叶沉便扯着傅衍私谈起来:“小阿衍,你方才装作与岑莘不期而遇,为的是什么?”

    傅衍敛眉一笑,低声回应说:“守株待兔。”他一步步铺就道路,只待猎物入笼,晃若那人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也就不值得与其交易了。

    “待到了吗?”叶沉追问。

    傅衍眨了一下右眼,留给叶沉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说话间,先前在凉亭中听他弹奏的众人也入了大厅,子夜山庄的人也在这之后不久从后屋走了出来。

第80章 所图之物() 
下午的寻人大会再度展开,但因着午间‘无心者’不经意提及的有关金百万的行迹,下午的寻人大会转眼变成了对金百万的批斗大会,对其批判之声络绎不绝。

    江湖人义气,一时群情激奋,恨不得立即找出金百万严惩。

    唯有傅衍所在的角落格外寂静,连平日里话多的叶沉也未有多言。他相信傅衍,是故能按捺得住性子。

    直至当日大会结束,也没有人能提供出一点有价值的情报来。

    为了往返方便,子夜山庄还为所有到访的客人提供了住宿之地,晚膳过后,叶沉终究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跑去向傅衍询问具体谋划来。

    彼时,傅衍刚将一信笺卷成小卷,听闻叶沉所言,他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召唤来信鸽,将信笺寄出后方才坐下来徐徐道:“时机尚未成熟。”

    早料其会有所言,叶沉翻了个白眼,无奈叹了口气,转而走到傅衍身后拿出一套银针,垂首摆弄银针的叶沉并未察觉到,此次信鸟所行方向,不是南线姑苏。

    “我也真是羡慕你这慢性子。”坐下来为傅衍进行针灸,第一针刚刺进去,就听闻外头风吹草动之声,银针从手中飞出,但闻一声熟悉的惨叫。

    黎锦齐捂着大腿从窗口爬进来,幽怨道:“我说叶神医,你能不能分清敌我之后才动手啊。”他这微薄的武功自然是躲不过叶沉的飞针。

    “活该,让你不走正门。”继续往傅衍身上扎针。

    “我这不是谨慎么?”拔下刺入大腿的银针,黎锦齐庆幸叶沉不是想要他的命,坐下来揉了揉大腿,期间,按照傅衍吩咐,黎锦齐将昨日同傅衍说的,又一一向叶沉讲了一遍,把叶沉弄得稀里糊涂。

    等叶沉给傅衍针灸完,他才又开口说:“我现在来是告诉你,此次,梁国陆续来了一支两百人的小队,虽不及你的暗卫,却也各个厉害,临国也派了十几名高手前来。不过这带头者为谁?我还没查清楚,但可以肯定,今天和我们同桌的,定是与这两国有所关联”

    听完黎锦齐的汇报,傅衍半睁开眼眸:“梁国皇帝苍阙,临国新贵萧乾,这次是真正的萧乾。”

    一句话令叶沉和黎锦齐错愕万分:“他们这些大人物都这么闲的吗?”叶沉忍不住抱怨,有这两人在,此次大会进展必然不会顺利。

    “西梁人多马壮,唯独缺少能工巧匠制造兵器,这一图谱于西梁而言定是极为重要,而苍阙不信任任何人,亲自前来并非不可能。至于这萧乾,虽有元烨提携,他在临国的地位终究不及乔慕十分之一,为了掣肘乔慕,他自然要有些功绩,此番是一个不错的良机。”

    “就为了一个兵器图?”听完傅衍分析,叶沉虽觉在理,可依旧难以理解。

    没有回答叶沉疑惑,傅衍为自己倒了杯茶,小抿一口,望向窗外月色,他方才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劳两国如此兴师动众,怕是还有所图。

    至于图谋为何?也再清楚不过,他这不是已经入圈了么?

第81章 以命为注() 
“孤现在也有点想得到那所谓的兵器图了。”

    “你不是早就想要了?”黎锦齐一语戳穿傅衍,“从你让我散布金百万谣言开始。”

    傅衍但笑不语,他现在,是势在必得。

    “既然这样,他们会不会已经从金百万手里拿到东西了?”叶沉脑子绕了好几个弯,才从傅衍的话中悟出点东西来,“如果按你们说,金百万是真的偷了东西,那么恐怕已经落在西梁或南临手中,我们要拿岂不是更为困难?”

    “你原来不傻啊。”黎锦齐投以惊叹的目光,在叶沉看来这是嘲讽!

    又一根银针刺入黎锦齐另一只大腿:“正好,成对。”

    “你这人!”黎锦齐想骂人,却又不敢再得罪叶沉,谁让他的武功最低呢,只能受欺负。

    咽下这口气,黎锦齐又对傅衍道:“叶神医说的我们也查过,目前没有他们见过面的迹象。”

    “为了让两国的人保护他在我大邺江湖不被追杀?”叶沉能想到解释只有这一种。

    “我哪能知道,我就是一个收集情报的,整合情报又不是我的活。”看向傅衍,黎锦齐幽怨道:“公子~这伤,你赔不赔?”

    傅衍冷眼扫过,黎锦齐撇撇嘴,自讨了个没趣,留下一句:“无趣。”便又从窗口离开。

    望向窗外朦胧月色,傅衍觉得,或许这金百万,没有他想象中那般市侩,叶沉所说定是一个理由,但或许,还有别的可能。

    “我也走了,阿衍,你好生歇息,别想那么多,怪累的。”揉了一下傅衍的肩膀,叶沉也带着自己东西离开,至于用来扎黎锦齐的银针,不要了!

    手冢撑在桌上揉了两下太阳穴,傅衍面上鲜少浮现出些许倦容,这般勾心斗角的日子过得久了,都快不知道何为劳累了。

    起身走向卧床时,双膝传来一阵酸软,险些就此跌倒下去,但傅衍也没放在心上,这身子隔三差五就会出些毛病,他早已习惯。

    翌日上午,寻人之事依旧毫无头绪,傅衍也仍是低调行事,未再惹人注目。

    然则饭后委实无趣,傅衍便取了白玉骰子出来,向在场人询问道:“安有敢赌者?”

    有人好奇追问:“赌注为何?”

    傅衍扬唇低笑,曰:“命。”

    遂再无人上前问询者。

    “我来。”

    “我试试。”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放眼看去,恰是苍阙、萧乾二人。

    低眉浅笑,纤长瘦弱的手将骰子往空中一扔,红衣翩动,傅衍将骰子握于掌心,笑问言:“几?”

    未料到傅衍竟会如此随意,二人面色皆是一变,率先出言的还是萧乾。

    他缓和过面色,摇头叹息曰:“念苏兄此举何意,如此一来,具体为何,不全凭你一己之念了么?何来公正可言。”

    闻言,傅衍笑意愈浓,回答说:“吾何曾说过,这是一场公平的博弈?”

    座下听闻具是吸了口凉气,张狂桀骜如斯者,当属傅衍第一。

    闻四下动静,傅衍墨眉轻动,环视四周,眸底蕴含一抹浅淡的鎏金光芒,深邃慵懒,无人可窥测其意。

第82章 开始收网() 
苍阙与萧乾暗自羞恼,苍阙更是露出不满之色,欲将傅衍剥皮拆骨入腹。

    “一开始,这场博弈的掌控权便在吾手中,吾想要如何,其结果便只能如何。”摊开手,骰子平静地躺在他掌心里。有好奇者探首窥视,方惊觉其所有面的数字皆为‘1’。

    如傅衍所言,这是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博弈,从一开始,掌控权只在他手中,顺其者利,逆其者败。

    场面开始陷入沉默,偶有人谈话,也是低声私语地对傅衍评头论足,不知者只会念傅衍的年轻狂妄,知情者却会开始度量时下,择其利者而从之。

    见他们暗自思称,傅衍还不忘提醒苍阙、萧乾二人道:“二位莫要忘了,还各自欠吾一条命。”

    此言出口,厅中再度哗然,他们皆以为那不过玩笑之言,没想到傅衍竟是如此较真,但又找不到指责之言,这确实是有言在先,怪不得傅衍。

    闻言,苍阙正欲发怒,萧乾先其一步,按捺住他肩膀,笑对傅衍道:“自是记得,改日定送一沉香松木至府,以制瑶琴。”

    未料到萧乾会有此言,厅中众人皆是一愣,继而为其言论拍手叫绝。

    天下万物有灵,松木之命亦命,傅衍未言是要二人性命,萧乾这般投机取巧之行也无不可。

    受到萧乾点化,苍阙亦道:“他日定送宝马良驹入府,以还此一命。”

    面对二人此举,傅衍也不恼怒,只淡淡颔首应下,低笑说:“一命抵一命,却是当称。”

    既然萧乾与苍阙妄图以他物之命相抵,他便默认此物与二人性命等价,也无可厚非。

    此局怎么说都是傅衍获益。

    苍阙听出其贬低之意,羞恼万分,握紧配剑强忍着没有向其出手。

    众人亦是对傅衍指指点点批评不断。

    伴随子夜山庄的人出面,寻人大会再度展开,此一事件方算告一段落。

    然则傅衍之言在某些人心中已经扎根,他的目的业已达到。苍阙、萧乾二人该会重新考虑下一步计划,而另一位,也该有所表态了。

    下午大会上傅衍再没有崭露锋芒,直至大会结束也未有多言,苍、萧二人也无甚动作。

    此日大会无疾而终,众人散席归房,一老者于傅衍面前不慎摔倒,他抬手一扶,含笑叮嘱其小心,除却那一身永不弯折的傲骨,姿态与彼时猖狂模样截然不同。

    老者站稳身形后点头行礼,道:“多谢念苏公子。”

    “不必言谢,需以为报。”

    原本平静的氛围因傅衍的这一句话再度陷入诡异一种,所有人都拧眉看向傅衍,对其方才所言颇以为不可。

    未料当事者却不以为意,笑言曰:“善。”以金叶赠之。

    余下遂未有再多言者。

    当晚归后,傅衍整宿未眠,独自坐于窗前,以青竹白玉簪轻扣窗槛,从这两日苍、萧二人的动向来看,他们来邺国的另一个缘由,想来就是为了杀他。

    虽还不清楚两人具体谋划为何,也不知白日里的威慑是利是弊,可他何不将计就计?

    《有凤》曲,寓向死而生,两次强调自己对局势的掌控权,甚至不惜暴露身份,好在那人给出了他想要的答复。计算时间,差不多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第83章 初见端倪() 
拂晓鸡鸣,绯红霞光晕染半边天际,收回玉簪,傅衍换了身衣衫出门。

    另一处空无一人的客房里,西窗忘关,有风拂入,吹落桌上一小小字条,然则,字条上无任何笔墨,唯一朱红‘衍’字落款。

    ………

    末日的寻人大会上,黎锦齐在傅衍的示意下提出金百万身边有擅易容的能者,且可能就在当场。

    江湖中擅易者寡,能说得出名讳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其中一位已于不久前被大理寺擒获,再不闻声息。

    另几位与今日在场者皆有所交,除却一位鲜少现于江湖的,听闻其易容之术鬼神莫辩,江湖人称‘千颜’。

    听闻黎锦齐之言后,厅中众人面面相觑,交流过后皆表示未听闻有哪位擅易者与金百万有所联系。然则黎锦齐的消息从不会有误,既然他将消息摆了出来,便是定有此事。如此,便只可能是那位‘千颜’了。

    大厅中一时陷入宁静,所有人都在暗自琢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不久,陆续有人提出试探办法,洗脸、药物、有甚者提出扯脸以示清白,验证过后却无所获。

    众人愁眉不展之际,傅衍忽而起身,低笑道:“不过一张皮相,不若依次划一刀?”手中霎时出现一把锐利的银刀。

    群雄色变,虽说江湖人刀口舔血,伤口不断,却也并非不在意皮相,傅衍这一刀下去,若是下手重了,流血是小,恐会留疤。

    “如此,不若念苏公子先来?”萧乾紧随其后站起来,一句话又缓和了厅中群雄的面色,这两天他已是得到不少江湖人的夸赞,只不过这话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与先前和煦模样大相径庭。

    苍阙嘲讽一笑,而傅衍则是并未置意,似是早有所料,银刀闪烁,眼睛都不眨一下,对着自己的脸就要划下去。

    叶沉当即色变,他深知傅衍脾气,这一刀绝不是玩笑。

    “阿念!闹什么!”快速扼住傅衍手腕,态度鲜少的强势,叫傅衍也是一愣。

    同时有银针飞来,称其疏忽直接打落了傅衍的小银刀,一年迈的声音慢悠悠道:“红衣郎君就是教你如此胡闹的?”

    听人这般提及家师名讳,傅衍自是不太愉快,冷眼朝角落里看去,但见一老者捋着胡须,笑如春风。

    只一瞬,傅衍忽觉此人有些面善,似是曾在何处见过的。

    然则现在不是思量这一问题的时候,计划还要继续展开,否则便是前功尽弃。

    无视老者之言,傅衍的桃花眼环顾四周,唇畔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今日,此事若不解决,子夜山庄可会放任我等归去?而又有几人能安心归去?”

    接连两个问题令一众侠士再度陷入沉思。诚然,黎锦齐的话在所有人心中都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千颜’现世,此时若不解决,今后定会引发更大的风波。

    “诚然,可此间方法万千,你的作法委实不妥!”几番沉思后,另一位老者站出来辩驳。

    “如此,有何高见?”水眸望向老者,一身锋芒未敛,气势嚣张,嘴角却是挂有浅淡笑意,一切尽在其算计之中。

第84章 所寻现形() 
老者语塞,突然又蛮横地辩驳说:“总之,就是不行!”

    “为何不行?”傅衍含笑,言语温柔,其后是气势滔天,红衣翩动,傅衍行至老者面前,银刀至于其脸上,低语道,“亦或者,你在怕什么?”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傅衍的弦外之意,但他这一做法委实是不够尊重人,当即有不少人提出抗议,指责傅衍的胡搅蛮缠。

    “无礼小儿!”众人替老者说话间隙,老者气郁难纾,甩袖意欲离去。

    红衣拦于眼前,傅衍如何会放任他就此离去,他真走了,这戏也就演不下去了。

    美目一挑,戏谑道:“急什么?”言罢也不管老者如何,拿起银刀在他脸上就是一划,鲜红的液体流出,破碎的人皮面具也同时显露出来。

    满堂哗然,群雄适才恍然大悟,惊叹道:“金百万!”

    除了萧乾与苍阙,无人再去在意‘为何金百万会突然如此冲动’这一问题了。

    叶沉顺势跳出来,激动道:“好了好了,人抓住了,给药!”

    傅衍轻笑摇头,岂是叶沉想的这般简单,哪怕是做戏,也要做足全套,让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真实,包括入戏者本身。

    眨眼间,厅中许多人抽出武器将金百万护在中间,这些人,便是先前黎锦齐说的金百万花重金雇佣的死士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原来不假。

    至于那位精于易容的‘千颜’身在何处,已是无人再去追究,也无必要深究。

    有诸多死士保护,金百万又有了底气,冷哼道:“你们抓得住我再说!”

    庭中诸人又岂会干看着,他们本就慢傅衍一步,若是再让金百万就此离开,损失酬劳是小,叫人低看是大。遂纷纷刀剑相向,场面一时陷入混乱。

    交战中,如鬼魅的红衣身影绕过人群,赫然抓住金百万的手腕,话中带笑:“这不是抓住了?”

    此言传入在场每一位侠士耳中,一致将视线转向傅衍。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受金百万雇佣的高手们,他们既然拿了金百万钱财,必然是要护其周全的。眼神一冷,他们快速从当前的战斗中脱身,朝傅衍进攻而去。

    “咔嚓”一声,傅衍折断了金百万右手手骨,敛眉无害一笑,身遭散发出的阴郁气息却是叫人敬畏。

    纵使是在场这些见惯了腥风血雨的江湖中人,也被傅衍这戾气震慑,不由自主地生出惊惧之情来。

    “下一个,捏断什么好呢?”安静的氛围中,傅衍再度发声,眸光扫向金百万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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