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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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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原本稍有缓和的叔侄关系再一次被推至冰点,傅怀玉负气离去。

    春晓风凉,高处更是不胜寒。

    “科举,也快开始了吧。”顺手在风中拾来一片去年的枯叶至于掌心,傅衍仿佛看到了两年前的芳华宴上,那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低咳两声,傅衍停留了片刻后独自下了凤阙,却在下方见到了早已离去的傅怀玉。

    “更深露重,皇叔还是保重身子。”命人为傅衍披上大氅。

    狭长的桃花眼中流露出浅淡笑意,朝外伸出一只手,傅怀玉便别扭地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个人朝归路走去。

    送傅怀玉回到寝殿后,他忽然又揪住了傅衍的衣角,认真道:“皇叔,我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会用自己的心去判断。”

    这话,是傅衍以前告诉过傅怀玉的。

    “孤等着那一天。”关上房门,傅衍眼中浸了一层春露,水光潋滟。

    ………

    又是一年春闱,长安城涌入了无数才子文客,街头巷尾随处可以看见背着行囊的书生,大大小小的客栈也都住满了人。

    三年一度的科举盛况,在今年尤为壮观,因为今年的主考官,是华王傅衍,副官为太傅沈墨,太常李玄机。

    以前傅衍从不监考科举,何况这一年,傅衍已经十九岁。若再不入长安一见傅衍,此生,怕是没了机会。

    再者,今年傅衍改革了科考制度,考生不限年龄,不限男女,较九年前,傅衍参与的那场科考,更为有包容性。

    当年芳华宴上傅衍见过的那几个孩子中,除了琅琊王氏三子,都来了长安参加科举。

    听说,王氏变故,长房凋零,王三子亦已堪折。

    “江山多少年,少年多磨难。”

    傅衍哀其所遇,叹其所处,惜其之才,悲其之痛。

第105章 科举舞弊() 
从听到王氏变故的消息之后,傅衍的身子也越来越差,科考事宜全都交给了沈墨同李玄机处理,只在会试当天出面看了一眼。

    考生考试时,他还是没有在场,说是:“怕那些人都只顾着看孤,忘了答题。”此言着实是张狂了些,然则却也属实。

    十九岁的傅衍,身量已经完全长开,较昔日模样更多了几分英气,此外也无甚变化,至多便是,身子更为孱弱,一点风都受不得。

    又是院内紫藤花开的季节,傅衍站在花架下,微风吹来,花落满身。

    他手中握有两张刚从洛阳寄来的邕州地图。

    近来邕州频传,临国新冒出来的那位商人可是了得,短短两年时间为临国带去的财富,约占国库一成,远比当年的金百万厉害许多。只是世人尚未发觉,这位商人的所到之处,必会于三月内兴建起一座青楼,名曰淮楚。

    “公子。”刚结束完考试,本应该在审核试卷的沈墨突然造访傅衍,和他一起打,还有李玄机及另外几位副官。

    只一眼,傅衍便知晓,定是此次科举出了什么岔子。

    拂去衣上落英,让沈墨和李玄机一同坐下,傅衍悠然地倒上一盏热茶,缓声道:“何事?”

    其实沈墨也不想在这时候来麻烦傅衍,他知傅衍的身体状况不宜再操劳,可身为此次科举的主考官,这件事必须要让傅衍知道。

    思及此事,沈墨面色凝重,拱手道:“公子,此次会试,有三成考生的试卷近乎相同。”

    “舞弊?”茶尚未送至唇畔,傅衍懒懒地瞥了一眼沈墨同李玄机,言语中有责备之意,“在你二人监考下,竟现此等情况?”

    沈墨眸色更凛,为难道:“是泄题。”

    如此,这件事便和傅衍扯上了关系。

    身为主考官竟让会试题目泄露,不论是否与傅衍有直接关系,他都难逃其责。

    “可有凭据?”傅衍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一名叫做杜祁的考生,已将此事状告大理寺,据传,泄题者,是一名叫做秦古的考生。”李玄机捋着胡须叹了口气。

    “如此,由大理寺去查便是。”半垂着眼帘看向李玄机,读不出其眸中情绪。

    李玄机犹豫片刻,又道:“那此次会试?”

    “试卷相似者,尽数除名,从余下挑选。”他做事历来如此,不给人以退路。

    闻言,沈墨皱起了眉,试图解释说:“会不会太可惜了?这其中不乏有建树者。”

    “是啊,都除名,着实是可惜了。”李玄机也叹了口气,“现在正值我大邺用人之际。”

    “随波逐流,要来何用?”反问二人,傅衍不觉得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取之处。

    沈墨与李玄机意欲争辩,傅衍却是一挥衣袖,起了送客的念头。

    “可秦古是冤枉的!”跟随在李玄机身侧的一个少年忽而开口,李玄机想要制止已是来不及,他站在傅衍面前挡住其去路,指着傅衍的鼻子大声嚷嚷,“你不能这么盖棺定论!他只是说了一种出题的可能,又恰好压中而已!”

第106章 昔年往事() 
闻言,傅衍嘴角牵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平静地望着这个站出来的少年。

    沈墨明白,傅衍是生气了。站起来拉住少年藏之身后,沈墨代其道歉道:“公子恕罪。”

    看着这个不在本次会试考官名单之上的少年,傅衍凉薄道:“谢云珩,孤让你说话了么?这般没有规矩,是提醒孤,他们还有擅自带你入府的罪责么?”

    眼风扫过,谢云珩不甘地闭上了嘴,他没有想到,傅衍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

    “此事,子瞻会自己去刑部领罚,但是子瞻还请公子,彻查此事。”弯腰行了一个大礼,沈墨对此事确实上心。

    “孤还是那句话,除名。”傅衍说话素来没有回旋余地。

    “我可以保证,秦古是无辜的!你不能将他除名!”

    “孤为何不能,孤有权。”‘权’之一字咬字很重,傅衍是在提醒谢云珩,这大邺,他说的事情,还没人敢质疑。

    谢云珩早已经忘了礼数,破口大骂道:“滥用职权,祸国殃民!”

    “随意。”傅衍无所谓地垂下眼帘,这些话,他听习惯了。

    “总之你不能如此草率决定,若真是偶然,岂不是损失了众多良才?”谢云珩稍冷静了些,采取别的方式来劝服傅衍。

    眉毛一挑,傅衍算是明白了谢云珩的意思,笑道:“这就是你求孤的态度?”

    双拳紧握,谢云珩目露愤恨之色,不甘心地朝着傅衍跪了下去:“求你!不要这么快下定论,给秦古,给那些考生一个机会。”

    站在原地看着谢云珩,看着他越来越不善的面色,傅衍轻笑出声:“此事,孤不会插手。”

    “你!”谢云珩站起来就想和傅衍打上一场,好在沈墨及时拉住了他。

    “多谢公子。”沈墨拱手行礼,他明白,傅衍不插手的意思,就是他不会将这些考生除名,任由他们去查清此事。

    “孤乏了。”

    “如此,子瞻告辞。”

    谢云珩还想再说什么,被沈墨和李玄机二人一道拽着走了出去。

    不久,会试泄题案为全长安所知,怀帝也曾过问,但就如谢云珩所言,所有证据皆是指向秦古,而傅衍作为主考官,至少有失责之罪,也被禁足王府,没有怀帝命令不得离开。

    通过这一案子,长安城内的人们无不回想起了六年前的会试抄袭案。只不过当年,沈墨有傅衍相助,如今,傅衍置身事外。

    ………

    六年前的科考。

    那是朝帝即位的第一场会试。

    傅衍刚坐上鸿胪寺卿的职位不过半年,政权未稳。

    春雨接连下了数日,考试那日也是阴雨绵绵,连带着考生们的心情也不甚美妙。

    会试结束的第二天,沈墨同一名叫做方未生的考生被传唤入大理寺,原因便是二人试卷相同,存抄袭之嫌。

    彼时的主考官是钟太傅,一位同傅衍一直不对盘的老臣。

    此案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沈墨,方未生又是长安出了名的纨绔,在沈墨被大理寺关押前,想尽办法打压沈墨,扬言要让沈墨在长安混不下去。

第107章 知遇之恩() 
“你不用着急,舞弊案,孤自会替你做主,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傅衍哪里不明白沈墨何故整日跟着他,方才不过是因为看书太无趣,调笑两句罢。

    闻言,沈墨先是谢过傅衍,又认真回答道:“其实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华王。”

    “了解孤做什么?”

    “以后不是要跟随华王吗?”

    傅衍哑然失笑:“如此,你随意。”重新拿起书册翻阅。

    “但是墨要同华王约法三章,凡是触及大邺利益之事,墨不会相助,凡是有损皇室之事,墨不会相助,凡是有违本心之事,墨不会相助。”

    “你这人,可真是麻烦,孤有些后悔帮你了。”傅衍虽是这么说着,却也没有拒绝沈墨的约法三章。

    沈墨入住华王府的第五日,终于收到了大理寺的提审。

    这一次审议,沈墨真正见识到了傅衍之能。

    在一众不利证据中,傅衍力挽狂澜,硬是将所有不利证据转变成了有利于沈墨的证据。

    不仅让方未生坐实了舞弊之罪,更是让钟太傅一并牵连其中。

    科考在大邺视为大事,如此徇私舞弊之象岂可包容,百姓群情激奋,朝帝不得不对钟太傅革职查办,太傅一职便就此空缺。

    离开大理寺后,傅衍对沈墨说:“孤会助你坐上太傅一位。”这不是在同沈墨商量,只是在告知沈墨一件事情。

    此事终了,殿试过后,沈墨中了榜眼,同年的状元郎,乃是今日的大理寺卿,周念。

    揭榜七日后,朝帝便下令让沈墨担当太傅一职,傅衍果真说到做到,速度之快令沈墨措手不及。

    “华王,我……”沈墨对自己并没有太大信心,但见到傅衍冷然的眼色后,他又将犹豫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转而作揖行礼道,“沈墨定不辱使命。”

    只不过这些年,沈墨对傅衍的帮助其实并没有什么,大多数时候,傅衍都任由沈墨。沈墨也确实有能力,四年时间成了朝中中立党派的中流砥柱,与李玄机代表的清流一派以及傅衍为首的奸妄派互相制衡。

    是故当初怀帝即位时,那些新入朝的官员皆不知沈墨同傅衍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

    坐在紫藤花架下,傅衍拿出了那副许久不用的白玉棋盘,花瓣落于其上,映出一只紫蝶模样。

    沈墨坐于他的对面,愁眉不展。

    “当黑子被白子包围的时候,不妨从白子的角度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清脆的落子声响起。

    闻言,沈墨豁然开朗,就要起身回去整理信息。

    “回来,这盘棋,还没下完。”落下一枚黑子,玉器相交,空灵作响。

    一盘即将终了,落下最后一子之时,傅衍又道:“重重复重重,真相,或许就是它本来的样子。”

    “不到宣判之日,子瞻不会放弃的,就像公子当年对子瞻那般。”沈墨坚持要追查清楚,一则是因为他喜欢谢云珩这个少年,谢云珩既然有求于他,他必然尽力相助,二来,秦古的遭遇与他当年太过相像,就好像照镜子一般。

    而第三,是因为此事有关傅衍,若能查明此事纯属偶然,傅衍也可免于问责。他不希望傅衍受到不该有的责难,哪怕傅衍在朝口碑从来不好。

第108章 庙堂风云() 
“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皆不相同,有何可比性?”将棋子逐个收回,傅衍低咳两声,拢了拢盖在肩上的薄氅。

    但沈墨便是如此固执的人,他只说了句:“子瞻会尽力。”便向傅衍请辞离去。

    “子瞻,这里是朝堂,是长安。”你有能力是其次,你要首先懂得如何在朝堂上生存,一声叹息融化在风里,未能进入沈墨耳中。

    这些年傅衍帮沈墨挡下了多少诉状,是时候让沈墨自己去处理一下了。

    “小阿衍,你就别出来了行不行?”为了傅衍的身体,叶沉可谓是操碎了心,每次一不注意,傅衍就跑到外面来了。

    “让孤,再多看看这紫藤。”没有听从叶沉的劝告回屋,傅衍仰头,一片花瓣落在他的眼角,遮盖住了那一点朱砂泪痣。

    “阿衍,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一手拍在傅衍肩头,叶沉郑重地许下承诺,这个承诺,他早前随傅衍来长安时,便已许过一次。

    “孤也不信命。”活不过廿岁?他就偏要活到那个时候,他还有许多事未完成,还有许多承诺没有兑现。

    在叶沉的多番劝说下,傅衍还是回了里屋。

    当日傍晚,傅怀玉亲自找了过来。

    “陛下亲临,未能远迎,还望赎罪。”斜倚在卧榻上,傅衍并没有起身相迎的打算。

    “朕只是来看看皇叔的身子。”倒了杯茶递给傅衍,近来,自从傅衍称病在府后,傅怀玉常来看望,且每次相处都还算平和。卸去那些头衔,傅怀玉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粘着傅衍的孩子。

    “今日可要留用晚膳?”

    “不了,朕还要回去处理政务,见皇叔身子无恙,朕也就放心了。”他做事,越来越有大人模样,“另则,有关此次科举泄题一事,皇叔之见如何?”

    “孤还能有什么看法,若想要直白些的答案,那便是,孤没有泄题,至于秦古因何压中的题,大理寺不是正在受理么?”

    对这件事傅怀玉其实没有多上心,他完全信任周念的能力,他关心的另又其事,犹豫片刻,傅怀玉有几分局促地开口道:“那子瞻……”

    “怎么,终于有人状告他越权了?”傅衍摇晃了几下茶盏,抿了口茶水,“他这几年太过顺利,是该敲打一下了。”

    “朕明白了。”得到傅衍这句话,傅怀玉也安下心来,他此来主要目的便是为了沈墨的事情,既然傅衍知晓此事,定不会放任不管。

    傅怀玉临走前,傅衍语重心长道:“怀玉,得空,去长乐宫走走,那里比我这华王府,寂寞许多。”

    脚步一顿,傅怀玉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心里把这话记了进去。当晚便去了长乐宫。

    同日晚,傅衍要入睡之时,华王府的门扉被人叩开,小小少年飞奔而来,一下子钻入傅衍怀中,双手紧紧拥着他。

    “皇叔!皇叔!皇叔……”自傅熠走后,这是傅怀玉第二次哭泣,第二次如此悲痛地呼唤傅衍。

第109章 太后之疾() 
“好了,不哭了。”傅衍饶是再狠心,这时候也凶不起来了,一边拍抚傅怀玉的后背,一边低声安慰。

    “我以为母后是不喜欢我才不见我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无助地哭喊着,双臂紧紧抱着傅衍,声音颤抖嘶哑。

    “她一个人,苦了太久,累了太久,也熬了太久,自然是积了一身的病。”傅衍叹了口气,他也是近来才知晓薛太后的身体情况,若不是薛太后差人找他,说是想见一见傅怀玉,他也不会知道她已经病到了那个程度。

    和傅衍这样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顽疾不同,薛姝鸢的情况,是积劳成疾。她从朝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陪伴在其左右,在太子府时,朝帝身边的女人就没一个能省心的,她能平安诞下傅怀玉,并确保傅怀玉这独子的地位,背后自是勾心斗角双手染血。而朝帝即位,这个女子又是在其身后支撑,傅衍是由衷钦佩她的。

    宽慰着傅怀玉令其逐渐平复下来,傅衍擦了擦他脸上泪痕,问道:“在长乐宫哭过了?”

    “没!”重新埋进傅衍怀中,“我没哭!”

    “怀玉长大了啊。”揉了揉傅怀玉的头发,两年前,他还只有那么高一点点,小小的一团。

    “那我不要长大,我要父皇,要母后,要五皇叔,要皇叔你!”不断摇晃着脑袋,更紧地抱住傅衍。

    “皇叔还要看怀玉娶妻生子呢。”换了个姿势抱着傅怀玉,“仅此一次,以后,不能再哭了。”

    用力点头,傅怀玉安心地躺在傅衍怀中,“皇叔,我该怎么办?”

    “人存于世,生死一遭,左不过一场花事,花开花谢,泠落尘泥,如是而已。”对死亡,傅衍早已经看开,从五岁开始,他就面对着各种死亡的可能,已是无可畏惧。

    傅怀玉似懂非懂地看着傅衍,他低下头来将手覆盖在傅怀玉头顶:“多陪陪她吧。”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隐约中又带有哭腔。

    “没有。”不近人情的回答。

    但对傅怀玉,就是需要这样直白的回答,本就没有希望的事情,何必给人念想,再重新让其绝望。

    许久没有傅怀玉的声音,傅衍在低头去看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承德,抱陛下回去吧。”朝外低声唤了一句,承德便推门而入,见到安静地趴在傅衍怀中的人,承德鼻子一酸。

    可傅怀玉抱得太紧,若是太用力,必然会吵醒他。

    “罢了,今日让他同孤一起,明日,孤亲自带怀玉去上朝。”

    “是。”承德应声离去,小人儿的嘴角微微一扬。

    也只有在最无助的时候,傅怀玉才会同傅衍不存任何芥蒂地交流。

    翌日,傅衍牵着傅怀玉去上朝,又是引得朝堂一阵轰动,权臣胆战心惊。

    当日上奏的,基本都是有关泄题案的事情,其中大多是检举沈墨越权之责,请求怀帝惩处。

    而傅衍,对此事缄口不提,群臣以为是沈墨在傅衍那里失了势,不管是清流还是奸妄派,都更加卖力地检举沈墨,闹得沈墨自顾不暇,但他还是坚持为秦古主持公道。

第110章 水满则溢() 
不久后,泄题案尚未调查处结果,沈墨却身陷困境,各处呈上来的奏折让怀帝不得不对其重视,若是给了沈墨一个处理这件事的身份,便会引来群臣对怀帝的不满,若是不给,沈墨便不得再干预此事,还要接受处罚。

    私心里,傅怀玉是不想处罚沈墨的,但于公,他首要的,是要保全自己在百官中的威信。这叫傅怀玉着实犯难,而长乐宫那边薛太后的身体情况也是令傅怀玉头疼不已。

    在承德的提议下,傅怀玉又去了趟华王府,找傅衍商议此事。

    恰巧在门口遇上沈墨,二人便一同进去寻找傅衍。

    他依旧是坐在紫藤花架下,煮茶弹琴,渺渺琴音入耳,茶香淡淡沁鼻。

    似是早已料到二人会来,傅衍的面前,摆了三盏茶杯。

    “我去看看小安把药熬好没有,你记得,若是起风了,快些回屋去。”见到二人,叶沉留下一句叮嘱后离开,对这些他们将要谈论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

    “孤知。”微一颔首,傅衍停下了拨弦的手,示意傅怀玉同沈墨坐下。

    待他们坐下,傅衍也只顾自己煮茶,并未理会他们。

    “公子……”沈墨刚要开口说话,傅衍便道,“孤说了,不会插手此事。”

    沈墨这般性子的人,被傅衍如此一说,如何还能拉得下脸请他相助。

    好在傅怀玉为的也是此事,沈墨不好意思开口,他还是敢说的:“怀玉还请皇叔指点一二。”

    煮茶的手一顿,傅衍瞥了眼傅怀玉,淡淡道:“此乃会试,子瞻为陛下亲任的副考官,调查此事,有何不可?若还有非议,便叫他们来找孤。”

    “子瞻明白了,多谢公子。”

    傅怀玉也安下了心,刚想同傅衍说些别的事情,便听傅衍又悠悠道:“再则,子瞻,孤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子瞻愚钝。”沈墨不解其意。

    “会试的卷宗,在开考前,皆是放在石渠阁内,唯我三人知晓,孤不会泄题,你,也不会。”

    闻言,沈墨和傅怀玉皆是变了脸色,傅衍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可这又是为何?

    “不可能。”傅怀玉一拍桌案,斩钉截铁否认了傅衍的话。

    傅衍平静地摇头,将三盏茶杯放置在一起,道:“三盏茶杯,吾等三人,其一无水,则不解一人渴。”提起茶壶将水平均倾注于三个茶杯之中。

    “然则,若是其一太满而溢。”继续倾注,水漫出来染湿了石桌,“则脏其桌。”

    三个杯子分别代表了三人所代表的的派系,朝中本就是亲傅衍党居多,若此次科考再多了一批傅衍党派的人,李玄机所代表的清流便无立身之地,大邺会陷入混乱,是故为了平衡朝政,李玄机必须这么做。

    因着这是为了朝堂格局而做出的决断,他不怕被发现。

    “可就要这样让真相淹没,让那群人无辜被此次科考除名?”沈墨明白了傅衍的意思,却依旧难以赞同这一种做法。

第111章 太后急诏() 
“真相?子瞻,六年了,你怎的还如此天真?”傅衍扬唇一笑,一片紫藤花瓣娇羞地落在了他茶杯里。

    “那公子就甘心担这无辜之罪?”

    “孤的罪名,从来都不少。”倒掉茶杯中的水重新续上茶,傅衍对此事并没有太计较,“何况此事,孤也不算无辜,他泄题,孤是知晓的。”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沈墨还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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