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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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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逐渐明白了一件事,为何太子哥哥的名字叫做傅煜,五哥的名字叫做傅熠,而他,只配叫做傅衍?

    ……因为,衍,是多出来的那个。

    五岁生辰,永安帝带他去皇家狩猎场狩猎,说是要给他庆生,他满心欢喜地去了,殊不知是一场对他的狩猎。

    诸位皇子联合,欲将其置于死地,好在傅衍命大,从狩猎场侥幸逃脱,却也是伤痕累累,平日里容不得一点脏污的他,变得破败不堪,走在街上都只有被人打骂的份。

    面对这些屈辱,傅衍都默默忍受了下来,不是没有想过去死,但他不甘心!终有一日,他会回去,回到长安!叫那些知道跌落在泥土里,是何种滋味!

第118章 命如草芥() 
他一路向西北方向流浪,去了一个他也不清楚的地方,那些人穿着他没见过的衣服,说着他没听过的方言,他甚至不知道这到底还是不是邺国境内。

    此间他遇到了一个老乞丐,那是傅衍离开皇宫后遇上的第一个真心待他好的人。

    那是一个雨夜,傅衍已经饿得快要昏厥过去,老乞丐正巧经过,分了小半个脏馒头给他:“孩子,吃一点吧。”他说的是邕州通用的语言,傅衍听得懂。

    骄傲如傅衍,岂会接受嗟来之食,何况还是如此肮脏的馒头,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没有理会老乞丐。

    “应该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吧。”老乞丐坐到傅衍身边避雨,傅衍还特意往边上挪了一点,宁远淋雨也不愿意接近这个人。

    “你不吃东西,难道想要饿死在这不成,家里人会担心的。”老乞丐继续劝说傅衍。

    小小的脑袋垂了下去,冷然道:“他们不会担心。”那一次的埋伏,永安帝岂会不知?即使不知,哪怕永安帝有一点点的上心,他现在也应该已经被接回长安皇宫了!

    “怎么会呢。”老乞丐去摸傅衍的脑袋,傅衍直接跑到了雨里,宁愿淋雨也不让他触碰。

    “人生在世,死生为大,这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拳头攥得很紧,傅衍在雨中思考了很久,最终,他走回去,向老乞丐道:“老人家,可否分一口给我?”

    老乞丐一愣,笑着将那小半个有些湿了的馒头递给傅衍。

    接过馒头,傅衍小口小口慢条斯理地啃起来。

    他要活着,一定要活着!绝对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憋屈地死。

    “真是一个乖巧的好孩子。”老乞丐很喜欢傅衍,还带着他去了乞丐们聚集的破庙。

    在那里,傅衍放下了他所有的骄傲,学会了很多在皇宫里不可能学会的东西,什么偷鸡摸狗,顺手牵羊,装疯卖傻的活都学了,凡是能生存下去的手段,他一概不拒。

    也是在那个地方,他学会了诸多语言,那些乞丐,来自各国,聚集在此处,只因此地为邺,梁,原三国交界处,混乱不堪,无官府管束,不会被驱逐,不用再颠沛流离。

    午夜梦回,傅衍独自一人爬起来,站在破庙前思考以后该如何生活,有时候也会遇上一个差不多年岁的年轻人一起,只不过两人互不相言,皆是各想各的,偶尔也会分享一下各自的食物,有一种心心相惜之感。

    大概这人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只不过当时的傅衍可没那个七窍玲珑心,哪会去想那么多,也不会去多问。他只想着,自己不可能一直在乞丐堆里,他要回长安!回到那座金丝囚笼里去!

    在他打听好道路,准备辞别老乞丐的时候,同一个庙里的乞丐告诉他,老乞丐被人在街上打死了。

    人命,就是如此脆弱,乞丐的命,更是比纸轻薄,低若尘埃。

第119章 少年奇缘() 
闻得此讯,傅衍心头一惊,虽是难过,却也没有太大触动,他这颗心,早已经被磨硬。

    去帮老乞丐收尸的时候,傅衍看到他手里还紧紧抱着一小块猪蹄肉。

    他隐约记得,老乞丐好像有说过:“你这身子骨太弱,要补补,再等等,我总有办法给你搞点好吃的。”

    愣愣地看着他手里的肉,傅衍有些缓不过神来。

    后来他亲手挖了一个坑埋葬老乞丐,挖得双手染血,有几处还露出了森白指骨。

    尚未埋葬好老乞丐,傅衍却因病症突发而昏厥了过去。

    好在他没有一睡不醒,也没有被山中猛兽衔了去,醒过来也不知是第几天,四周一片漆黑,连星月光辉都被乌云遮蔽,老乞丐的尸体已经发臭,周围还有不少乌鸦徘徊,发出凄凉叫声。

    傅衍是多么娇生惯养的一个人啊,心中自是惊惧不已,可那又如何?收拾好情绪,继续埋头为老乞丐挖坑。

    废了好大力气埋葬了老乞丐,傅衍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长安的路途。

    过了很久很久,傅衍也记不清是多长时间了,他终于是活着行至了长安城外。老远看见告示牌边围满了人,警惕地上前探听一二,他适才知晓,原来是永安帝追封了他为华王。

    隐约听到告示牌前有人赞叹说:“华者,日月光辉也,这幺子可谓是富贵一生,叫人好生艳羡。”

    “呵。”傅衍却是冷笑一声,钻出了人群。

    也是在这时,他遇上了那位性格古怪的师父——红衣郎君。

    “这位小友似乎很看不起华王啊?”刚出人群,红衣郎君便拦住了傅衍的去路,有几分嫌弃地看着傅衍的穿着,“啧啧,真是糟糕。”

    绕过红衣郎君,傅衍没有说话,他不屑于同外人讲话。

    “真是个不讨喜的孩子。”红衣郎君摇了摇头,与友人一道离开。

    因为这张皇榜的缘故,傅衍没有入长安,他还不能回去,现在的他怕是一进入长安,就会被人除去。

    然而傅衍还是太单纯了,长安城外照样有太子的势力,从他看皇榜的一刻起,他就已经进入了太子傅煜的视线里。

    当夜晚上,两个暗卫被派来刺杀傅衍,他四处逃跑,受了不小的伤,濒死之际再度遇上红衣郎君。

    “两个大人追杀一孩子,真是有脸!”须臾间,红衣郎君便替傅衍解决掉了那两个刺客,而傅衍因为对红衣郎君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是故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说。

    “你这个死小孩!”红衣郎君大为恼怒,追着傅衍道,“哥哥可是救了你一命,不该有所回报?”

    “无以为报。”傅衍是真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报给红衣郎君的。

    “性子是差了点,不过颇和我意,不如以身为报,正好,我想找一个徒弟。”红衣郎君以为,傅衍定会感激涕零,笑着闭上眼,准备接受傅衍的拜师礼。

    傅衍脚步一顿,回给他一个白眼,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就走。

第120章 师父在上() 
“死小孩!”未曾料到傅衍是如此态度,红衣郎君又羞又恼,硬是缠着傅衍要他拜师。

    “你这样性子古怪的死小孩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这样性子古怪的老人家我也是第一次见。”傅衍的嘴巴可一点也不会让着别人。

    跟了他半个月,除了漫无目的的行走,傅衍未有任何表态,红衣郎君的耐心终是被傅衍磨平:“你到底拜不拜师!”

    傅衍依旧是那一个字:“不。”

    红衣郎君险气得去掐傅衍脖子,手还没有触碰到傅衍,他就突然猛烈咳嗽起来,猛地一口鲜血喷出。

    “死小孩,你别吓我。”接住傅衍摇摇欲坠的身体,红衣郎君急匆匆地带着他去了医馆。

    医馆的大夫对此束手无策,摇着头请他们离开。

    红衣郎君抱着傅衍拜访了全城的医馆,得到的答复都相差无几,只有一个老大夫为傅衍开了一些药,但要根治绝无可能。

    老大夫的原话是:“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就像我们那位命途多舛的小皇子那样,活不久的。”

    于是乎,红衣郎君心里也有了考量,他用钱堵住了老大夫的嘴,叫他莫向人提及自己,由抱着小傅衍回了他暂住的竹屋,悉心照料。

    数日后,傅衍隐约有了转醒迹象,动了几下眼皮,头脑尚未完全清醒,红衣郎君的碎碎念便传入耳中:“死小孩,你身体不好,习武可以强身健体,没准能活过二十。”

    ‘二十’这个数字对傅衍而言是一个禁忌,对大邺臣民而言却是指代了一个尊贵的身份,红衣郎君说出说出这句话,就意味着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闻言,警觉的傅衍陡然睁开眼,眸子里粹了一层寒冰,但终归是一个孩子,他的冷尚不纯粹,里头还有惊惧,担忧,惶恐,懊悔等多种情绪。

    据红衣郎君后来对傅衍回忆说,这是他见过傅衍的眼神里蕴含感情最多的一次。

    他像个大人一样质问红衣郎君:“你也是他们派来的?”

    红衣郎君不以为意,就近坐下,抬手开始擦拭瑶琴:“你这种体质,又是这样的态度,稍微动点脑子就能猜到了好吗?”

    他用松油精心擦拭着,似乎全然不在乎傅衍是个何等身份,像是和旧友聊天般随意说:“你拜师,我就不把你的身份说出去,如何?”

    小拳头不由得握紧,牙齿咬住下唇,愤恨道:“你要挟我。”

    “死小孩,此言差矣,我是在救你。”红衣郎君抬头朝傅衍摇了摇头,继而又埋首拨弄琴弦,缓缓琴音飘出,悄然安抚下傅衍焦躁的情绪。

    小傅衍逐渐放松下来,阖上眼倚在床头听红衣郎君弹奏了一曲又一曲。

    两人始终无话,夕阳渐垂,傅衍站起来走到红衣郎君身侧,别扭地启唇道:“师父。”

    “什么?”

    “师父!”

    “乖徒儿。”红衣郎君全然不在乎这声师父是多么不情愿,开心地拉着傅衍坐到自己腿上,教导说,“为师先教你,如何抚琴。”

    虽是不屑,傅衍还是任由红衣郎君摆弄他的双手,没有多余的抱怨,他既然开了这个口,便是真的认了这个师父,自不会过多忤逆。

第121章 慧善大师() 
此后,红衣郎君带他踏遍了大邺河山,连西边的梁国,南边临国,北原的原国,也均有踏足,一路走过山水,行过田林,其收获远非高居长安时能比。

    幸得红衣郎君是个奢华无度的性子,行程虽是迢递险阻,傅衍跟着他倒也并没有受太多委屈。

    只是在他们途经梁国交界处时,邺,梁两国边境发生摩擦,战火硝烟,傅衍一度与红衣郎君走散,独自一人在这烽火之中辗转了月余。

    红衣郎君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是病得厉害。

    “我以为,会死在这里。”这是他重见红衣郎君时说的第一句话。

    “死小孩,为师在,不会让你出事的!”焦心地抱着傅衍离开这是非之地,他们走后不久,两国和解,邺国向梁国进贡三年。

    闻此讯息,傅衍恼怒不已,却是无可奈何,亦无能为力。

    他自己的性命都是问题,何能顾及天下?

    但经此一役后,傅衍心中又多了一个执念:五国共存,战争便不可避免,唯有以战方可止战,唯有流血才能止血。

    他希望自己能看到邕州一统的那日,届时百姓再不用受流离之苦,享盛世长安。

    ………

    跟随红衣郎君到达姑苏那天,正好是傅衍离开长安城的第三个整年。

    “死小孩,你这病为师是没了法子,但老家伙的话,兴许还能有点盼头,你且在这寒山寺先住下。”牵着傅衍的小手拾级而上,几片落雪纷纷洒下。

    南方这地界,很难见到积雪,这星零雪花,亦是难得。

    张开手接过一片雪花,傅衍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从容道:“你不要我了。”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孱弱的小手却是将对方握得更紧了一些。

    “说什么呢?你这个死小孩。”红衣郎君驻足,稍稍弯腰在傅衍脸上掐了一把,语重心长道,“为师岂会不要你,只是为师还有事……”

    “你不要我了。”倔强地坚持自己说法。

    “死小孩!”红衣郎君着实是拿傅衍没有办法,蹲下来道,“和你约好,初春就来接你,好不好?”

    “你走便是。”绕过他,傅衍一个人往上行去,雪愈下愈大,似是要将小小的他埋起来。

    叹了口气,红衣郎君小跑两步追上去,重新牵住傅衍的手,低声道:“为师要过几天再走。”

    “还不如现在就走。”傅衍低声呢喃,小手却是又攥得紧了几分。

    “死小孩。”扬起另一只衣袖将傅衍护在下面,没有让他再沾染一片雪花。

    上了寒山寺,傅衍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推断了他一生命格之人。

    慧善边上,还有一个趴在地上看书的孩子,那孩子摇晃着双腿,没真将书中内容看进去。

    “我这可是一点都清闲不得。”尚未走近,慧善大师便开了口,“刚从临国回来,你就找上了门。”抬起头看向红衣郎君,视线最终在傅衍身上停留。

    只一眼,他便看出了傅衍的身份,向其招手道:“小殿下,过来。”

第122章 幼年相识() 
拽着红衣郎君的手紧了紧,傅衍没有立即走过去,犹疑片刻后才松开红衣郎君,朝慧善大师走去,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死小孩,我说了不会走,怕什么?”红衣郎君站在原地未曾上前,眸色柔和地看着傅衍,虽是在骂人,听在耳中却格外亲昵。

    傅衍瞪了他一眼,转回去继续朝慧善大师走去。

    距慧善三步远时,傅衍停了下来,目光毫不避讳地与其对视,锋芒尽显,这也是傅衍的一种自我保护。

    慧善看出他的小心思,也没有多追究,仔细审视一番后对红衣郎君道:“你倒是给他调理得不错。”

    “自然,我用的都是上好的补品,就这么一个徒弟,可不得宝贝着。”

    走过去在慧善对面坐下,率性地拿起桌山水杯喝了口茶,红衣郎君架起一条腿,半威胁说:“你就说,还能不能救?”

    虽是在询问,可从语气听来,容不得慧善说一个‘不’字。

    闻言,慧善不疾不徐道:“几年前老衲便已言明……”

    尚未说完,一道稚嫩的声音将其打断:“师父,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活不过廿岁的小皇子?”趴在地上看书的小叶沉窜起来,照着傅衍上下打量了许久,而后笑着对慧善道,“不如,将他交给我吧?”

    “看你的书去!今天不把这书背完,别想吃饭!”方才还和蔼可亲的慧善大师突然变得暴躁起来。

    “你看,反正你也是没了办法,不如给徒儿练练?”叶沉早已习惯慧善大师如此,嬉皮笑脸地跑到他身后给他捏肩膀,“说不准,徒儿就把他给医好了呢。”

    那时的傅衍,也不知何故,竟出言道:“好。”

    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有些人,见到的第一眼就值得你去信任。

    “好嘞,走,随我去药房,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小叶沉扯起傅衍的手就跑,不顾慧善是否当真同意。

    “死小孩,被欺负了就直接打他,他打不过你的!”红衣郎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得傅衍微勾起唇角。

    慧善对叶沉倒也放心,并未正真阻拦二人,甚至还宽慰红衣郎君道:“我这徒儿虽是顽劣了些,心里还是有度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明朗着。”

    有慧善此言,红衣郎君自然更为放心,遂不再多参与此事。

    在寒山寺的这几天,叶沉每天都给傅衍喝很多很苦的药,本就不喜药物的他开始见到叶沉就想逃跑。

    某日,傅衍又被叶沉追赶着喝药,整个山头都能听见叶沉‘小阿衍’‘小阿衍’的叫喊声。

    傅衍跑到山门口时实在跑不动了,扶着柱子休息的时候见到红衣郎君和慧善走了出来,红衣郎君抱着那柄他最喜欢的红漆木瑶琴。

    见到二人,傅衍扭头就走,恰遇上叶沉迎面而来。

    他闷声不响地接过叶沉手中药碗,一饮而尽后拉着叶沉往后院走去,说是要和叶沉切磋。

    “死小孩!怎么见我就走!”红衣郎君在身后大喊,语气尽是失落。

第123章 花开为期() 
傅衍却是拖着叶沉越走越快,他知道,红衣郎君要走了,而且可能是一去不回,他讨厌离别。

    “死小孩,记住了,紫藤花开的时候,我来接你!”

    “没听到!”他脚步微顿,却依旧没有停留,亦无转身,快步跑了开去。

    “你这个死小孩!”

    后来,傅衍十分后悔没能在这一天好好抱一抱他,说一句:“再见。”

    再后来?再后来就是傅衍每日都守在紫藤花树下,等待一朵花开的时间。

    等来的,是香客们口中说的:“那个性格古怪的红衣郎君死了?”

    “是啊,听说他独自一人夜闯子夜山庄。”

    “子夜山庄,那是何等地界?他也真是不要命了。”

    “我还听说,出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呢。”

    ……

    之后的话傅衍再没有听进去,事情经过如何,他一点也不关心了。

    不论如何,最终结果不会改变,红衣郎君再也不会履行约定,他还是不要他了。

    子夜山庄……

    那一天,寒山寺的第一朵紫藤花开了。

    也是那一天,他遇上了苏安里。

    “小哥哥,你看,花开了!”和家人走散的苏安里扯了扯傅衍衣摆。她甜甜地笑着,眼睛化作一道浅水,藏有盈盈波光。

    扯回自己衣袖,傅衍没有理会苏安里,他自是看到了花开,只是没有见到该来的人而已。

    他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小小的苏安里却是一路跟了过去,傅衍走的很快,在不经意间还是用了轻功,苏安里岂能追得上,但她还是拼命地在身后追赶。

    这般黏人的小孩,傅衍是不喜欢的,可也不能让人一直跟着,他只能停下来转过身去看她,苏安里没管好自己的腿,一头撞在傅衍胸口,稳稳地跌倒在地上。

    傅衍也是险些没站稳,拂了拂衣袖,刚要训斥她,便瞧见她眸中含了水光,想哭又努力憋着没有哭出来。摔的那一下,着实是将她摔疼了。

    “你追我作甚。”心里稍有波澜,责怪的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我迷路了,见你在赏花,就想着和你套套近乎,问一下路……”垂下头,小女孩显得委屈极了,“四下无人,我也不知该去找谁。”

    闻言,傅衍越过苏安里便走,苏安里却是以为傅衍又丢下她了,人生地不熟加上方才摔得疼了,眼泪豆子就开始哗哗的往下流。

    “走不走?”冷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傅衍其实只是去给她带路,见苏安里没跟上,又折了回来。

    “走!”擦干眼泪,苏安里站起来拍掉衣服上的尘土,小心翼翼地跟在傅衍身后。

    “小哥哥,你生得真好看。”路途漫长无趣,耐不住性子的苏安里试图和傅衍搭话,而傅衍始终只字未言,静静地走在前面带路。

    “小哥哥,你是住在这里吗?可是为何你有头发?我见那些大师都是没有头发的。”小姑娘的问题很多傅衍一个都没有回答。

    还没走到路口,傅衍面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是忍不住扶着树干猛烈咳嗽起来。

第124章 书君之名() 
“小哥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苏安里慌忙地去拍抚傅衍后背,哭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闭嘴!吵死了。”傅衍捂住苏安里的嘴,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小姑娘挣扎了两下,随即乖巧地点了两下头,傅衍适才松开。

    “可是你看起来很不舒服。”蹲下来去摸傅衍的额头,“好冷,爹爹说,生病的人额头都是发烫的。”

    “不用管我,直走,就能出去。”傅衍的声音变得低哑,显然是已经难受到了极致。

    苏安里摇头,她又岂会在这时候丢下他,说什么也不可能现在离开。

    看出来她的固执,傅衍只能稍作妥协:“出去,找叶沉回来。”

    猛地点了两下头,苏安里快步跑出去。

    终于送走了这个聒噪的小姑娘,傅衍静下心来坐在地上,身体越来越难受。叶沉过来的时候,傅衍已经几乎昏死了过去。

    这一回,还惊动了慧善大师亲自前来给傅衍诊治,好在是把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

    “阿衍,近来复往寒山寺祈福,方觉彼时路短,当时年幼,痴以为漫无尽头。阿衍可知我跑去寻扶殇时心情?是怕极了。谈来可笑,那时初见,便已倾慕,私心觉着,此般男子,若拐为夫婿,定是美极。”

    傅衍床头,叶沉不厌其烦地读着从姑苏飞来的信笺,却没能把傅衍唤醒。

    他仍在沉睡,还在做着那一场遗世的梦境。

    ………

    小傅衍醒后想去庭院中走走,推开门,只见苏安里静静地坐在紫藤花树下,拿石头在地上涂涂画画。

    “阿衍,你醒了。”听到开门声,小脑袋抬起来,放下笔就往傅衍这边跑过来。

    “你如何还在此地,又如何知晓我的名字?”叶沉说,他昏睡了两天两夜,这小女孩不应该在这里才是,何况他们没有亲近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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