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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世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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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儿,他说的是“思学”!

    我看看章怀:“听清了吗?”

    章怀说:“什么学……”

    我又看看李林:“你呢?”

    李林说:“我也听见是什么学……”

    我说:“思学。”

    章怀说:“思学?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

    那个小孩一直眨巴着眼睛,听着我们的猜测,却不做任何评论。

    我说:“想想,有没有和这个发音接近的市。”

    章怀想了想,说:“没有吧。”

    李铁说:“也可能是县,也可能是乡……”

    我说:“他的声音是不是太奇怪了?”

    李铁说:“这个小孩的声带可能也有问题。”

    我想了想,说:“吃饭。”

    吃完早餐,大家上车继续出发,朝着来时的方向。

    如果真的走出迷魂地,那也够沮丧的——我们一进一退,走的路程基本等于横穿罗布泊,却没有完成穿越,只能算半途而废。

    我的心情糟糕透了。

    张大庆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莫名其妙又多出了一个小孩儿,谁都不知道他是吉是凶。

    整个团队情绪低迷,彼此之间关系也在僵化,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前途渺渺,成功走出这片大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次,我开车依旧走在前头,我相信自己的细心,我负责寻找来时的车辙。我对李铁交待了,万一帕多突然认出了地形地貌,立即告诉我。

    蓝蓝的天,平平的地平线,视野很开阔。

    我一边观察车辙一边不时地看着油表和指南针。我希望它们立即恢复正常,显示出油耗和方向。

    走着走着,车辙越来越模糊,终于看不到了。荒漠的风太大了,多深的沟壑都会填平,何况车辙!

    我慢慢朝前开,寻找失踪的车辙。

    走出几公里,它们终于在高点的地势上显现出来。我紧紧咬住它们,朝前爬行。

    章怀说:“要是我们能走出去,你知道我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吗?”

    我说:“不知道。”

    他说:“亲你一口。”

    我说:“那你现在就兑现吧。”

    他说:“别臭美啊。理由呢?”

    我说:“今天,我们已经进入罗布泊第6天了,如果6天之后还出不去,就算别人不关注,赖叔和小林子也会报警,我们很快就会看到直升机的。”

    章怀说:“那好吧,我兑现。”

    接着,大脸就作势凑了过来!

    太阳移到了正上方,车里越来越热。

    车辙一次次消失,一次次出现。终于,在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它彻底不见了。

    我只能凭着感觉朝前开。

    章怀突然说:“你看,那是什么!”

    我赶紧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平坦的荒漠上鼓起了一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人垒起的石块。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迅速被恐惧占领——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些石块,那么就是说,不知道我们又闯到了什么地方!

    我朝那些石块开过去。

    章怀说:“你慢点,不会是个坟吧……”

    我说:“肯定是个标志,也许帕多认识它。”

    我们来到那堆石块前,停下来。它的四周扔着几只破瓦罐,不知道哪一年的,沙土中半埋着一只挎包,空的,已经不辨颜色,看来有人曾经从此经过。旁边不远是一大片低洼地,铺满了细碎的沙子。

    后面的车也停下来。

    我走到李铁的车前,对他说:“你问问帕多,认识这堆石块不?”

    帕多望着那堆石块,使劲摇了摇头。

    李铁看看我,也摇了摇头。

    我们再次迷路了。

    我必须把事情告诉大家。我把他们叫下来,说:“车辙没了,我们不急着赶路了,原地休息吧。”

    大家的表情一下变得黯淡了。

    赵书明说:“接下来怎么办?再不走了?”

    我说:“走。”

    他冷笑了一下:“连车辙都没了,你觉得你走得出去吗?”

    我说:“我们至少要争取摆脱那个磁场。如果仪器恢复了工作,我们就得救了。”

第39章 死穴() 
午餐又是方便面。张青给每个人发了一只香水梨,补充水分。估计所剩不多了。

    李林和那个小孩,留在了车上。

    古玉在我的车上。

    其他人都铺上睡袋,躺在了车下的阴凉里,幸好有风。

    我没睡,从车上拿出那个金属探测仪,继续在沙土上探测。我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意义,也许是神的指引,也许只是想找个事情做。

    我一直慢慢朝前走,不知不觉走出了几百米,回头看,临时营地已经很远了。

    我转过身来,快步走回营地。

    沙土太软了,就像走在噩梦中,很吃力。

    突然,金属探测仪“嘀嘀嘀”地响起来,我立即停住了脚。

    什么东西?

    蹲下来后,继续用探测仪试探,随着它声音的强弱,我确定,引发它鸣叫的东西就在我旁边一米远的地方!

    我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跑回了营地。

    大家都睡着了,只有球球趴在车下,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从车上拿出一把工兵铲,迅速跑到刚才那个地方,在圆圈内小心地挖起来。

    挖着挖着,听到“咔”一声,赶紧停了手,蹲下身,用双手去摸。

    果然是个金属的东西。

    我把它抠出来,一下傻眼了。

    猜猜我抠出了什么?

    是一把生了锈的老式手枪。

    我细细打量这把手枪,枪筒方正,握把粗壮,扳机护圈很大,后脑勺突出。

    这种枪产自上世纪80年代,曾经是警察的配枪,后来被九二式取代。也就是说,这把手枪应该是30年前制造的,那么,它哪年被埋在了罗布泊?

    我虽然没在部队待过,但是毕竟摸过枪,熟悉枪。我把它卸开,发现弹夹弹簧已经很不灵敏,里面装着7发子弹,子弹外壳已经氧化。

    它还能打响吗?

    我不知道。

    我把它装在口袋里,返回了营地。

    大家还在睡着,球球依然趴在车下看着我。

    好像不止一双眼睛!

    我把视线朝上移了移,猛然一惊——吉普车的车窗里有一张脸,也在看着我,正是那个小孩,他没睡!

    我停下来,盯住了他。

    他慢慢滑下去,不见了。

    我顾不上琢磨他,把金属探测仪和工兵铲放在车上,轻轻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位上。

    闭上眼睛养神。

    手枪……

    球球……

    阿布……

    失灵……

    迷路……

    思学……

    思学……

    突然,我一下睁开了眼睛。

    我想起来了,我觉得那个小孩说的应该是“死穴”!

    他说他家住在死穴!

    我走过太多的地方,只有换成方言的发音去思考,才会想到他说的是什么!

    我只是不能断定,他的发音属于哪里的方言。

    死穴?

    死穴在哪儿?

    大家醒来之后,我没有说出手枪的事儿。

    在这里,仪器依然不工作,趁着天黑之前,我们要继续朝前走。

    于是,车队又上路了。

    我从反光镜朝后看了看,心里真的有些悲凉——两辆车似乎正在奔向什么目标一样,而实际上,我们就像一群无头的苍蝇,根本没有目的,只是在四处乱撞……

    天黑之前,我们停下来,这个地方和我们之前安营的地方大同小异,却不是同一处。

    大家下了车,每个人都显得极其疲惫。

    搭帐篷,埋锅垒灶……

    吃完晚饭,我把电台搬到帐篷里,继续鼓捣。它是唯一的指望了。

    章怀坐在我旁边,满眼期待。

    夜空深邃,电波无形。

    我试着一遍遍呼叫,无人回答,只有噪音:“吱啦吱啦……呜……哇……呜……吱啦吱啦……哒哒……”

    陈然说过,把金属探测仪接在电台上,信号就会变得很强,可是,我根本不懂怎么接,我不敢尝试,万一搞砸了,电台死机了,最后的指望也落空了。

    我不再呼叫,仔细聆听,生怕漏过一个有用的信号。

    突然,电台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风声:“呼——呼——呼——”

    我忽然害怕了,鬼知道它会收到来自哪个时空的声音!

    果然,风声中响起一个人声,断断续续,非常遥远:“呼叫……呼叫……我们……国军整编骑兵……二旅……五连……迷失方向……死了很多……”

    我和章怀都呆住了。

    接着,这个人声就被风声淹没了,我们等了半个多钟头,再也没出现。

    这时候,正巧李铁来了。

    我对他讲了刚刚接收到的求救信号。

    我说:“李铁,你知不知道,当年究竟有多少国民党散兵逃进了罗布泊?”

    李铁说:“我哪知道。”

    我说:“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应该去救他们。”

    李铁说:“我是不会参与的,不扯那个。”

    我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铁又说:“再说了,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更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就像两个盲人在迷宫里摸索,怎么找到他们?”

    他说的有道理。

    只能等着出去之后,向有关部门报告这个情况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李铁,你来我这干什么?”

    李铁说:“我来找赵书明,问他点儿事儿,他没来这儿?。”

    我说:“他不在你车上?”

    李铁说:“没有。”

    我有点紧张了,黑灯瞎火,茫茫荒漠,他能去哪儿?

    我走出去,到处看了看,果然没看见赵书明,更奇怪的是,我发现张青也不见了。

    我拿起手电筒,按了一下,没亮,我以为没电了,取来新电池,换下旧电池,还是不亮。我灵机一动,把电池的正负极反着安,结果手电筒亮了。

    我拿着手电筒,跑到远处的临时厕所看了看,没人。

    要出事儿!

    我回到营地,把大家都叫了出来,说:“赵书明和张青不见了!”

    大家都困惑了。

    我问李铁:“赵书明离开多久了?”

    李铁说:“差不多半个小时没看见他了,我以为他在你的帐篷里。”

    我说:“章怀,李铁,我们三个去找找!”

    他们两个人立即回去拿来了手电筒。他们的手电筒都不亮,我教他们反着装电池,都亮了。

    我们以营地为中心,一圈圈扩大寻找范围,一边找一边大声喊。罗布泊无边无际,可是我们就像走在一个漆黑的小盒子中。始终听不到有人回应。

    毫无疑问,两个人离营地很远了,不然肯定听得见。

    我们回到了营地,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土上。

    除了帕多,其他人都走了过来。

    我沉痛地说:“赵书明凶多吉少了。”

    李林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我把刀子给了张青……”

    李林说:“你是说,他要害死赵书明?为什么?”

    我说:“我一直怀疑他是个逃犯,慢慢的,我又开始信任他了。看来,我被他蒙蔽了。上次他说他要找赵书明谈谈。”

    李林说:“那怎么办?”

    我说:“除了等待,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李林说:“如果他杀了赵书明,还会回来吗?”

    我说:“也许,赵书明只是他第一个下手的对象,他肯定会回来的,而且一定会编个谎言……”

    我又说:“殷凯,你去拿绳子。”

    殷凯没问为什么,立即跑去找了。

    我接着说:“在见到张青之前,我们都不能睡。如果一直见不到他的人,天一亮我们就离开,绝不能让他找到我们的营地。”

    大家都不说话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约半个钟头之后,远处传来了沙沙沙的脚步声。

    所有的手电筒都照了过去,张青一个人从黑暗的荒漠中走回来了。

第40章 误会() 
张青见大家都看他,好像有点诧异。

    我站了起来,面朝他。

    他走到我们跟前,我冷冷地问他:“你干什么去了?”

    “我们看到了一个活物,追去了!”

    “你跟谁?”

    “赵书明啊。”

    “他呢?”

    “他追它去了……”

    “什么活物?”

    “好像一头野骆驼。”

    “罗布泊怎么会有野骆驼?”

    “蹄子咔哒咔哒响,跑得特别快,不是野骆驼是什么?”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我跟他说,不要追了,再追就找不到营地了,他像中邪了一样,根本不听,撒丫子朝前狂奔。我喊不住他,就自己回来了。”

    大漠一片黑暗。

    我和张青保持着3米的距离,一直在审视他的脸。他的脸在营地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苍白,几天没刮胡子了。

    我说:“你们谁先发现那头野骆驼的?”

    他说:“我。”

    我说:“也就是说,是你叫他跟你一起去追的?”

    他说:“最初是这样。”

    我说:“你的刀子呢?”

    他说:“在我这儿啊。”

    我说:“我看看。”

    他迟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刀子,我接过来看了看,没有血迹,可是,血槽上满是沙子,好像刚刚在沙子上蹭过。我举到鼻子前闻了闻,有一股血腥味。

    我把刀子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张青说:“小七,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看看你的手。”

    他把双手伸出来。

    那双手和他的脸一样苍白,右手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我说:“你的手怎么了?”

    他说:“我绊在石头上,摔了一跤。”

    除了我们的对话和呼呼的风,罗布泊一片沉静。

    我对章怀和李铁说:“把他绑起来。”

    章怀动作快,在张青背后一下锁住了他的脖子,猛地把他撂倒了,张青拼命反抗,李铁掏出刀子逼住了他。李林也冲上去,用绳子捆住了他的双手。

    张青喊起来:“你们干什么!”

    我走到他跟前,说:“控制你。”

    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沈小七,你袭警!”

    我说:“等走出罗布泊再算这笔账吧。”

    张青挣扎着说:“放开我!”

    章怀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张青的背后,又把绳子系了个扣儿。

    我说:“除非赵书明回来。”

    张青说:“你认为我杀了他?你看看我的手,那么大一个口子!”

    我说:“这地方没有水,你杀了人之后,洗不掉手上的血,于是故意弄伤了自己。”

    张青说:“你的证据呢?”

    我说:“如果他回不来,就是你杀了他。老实说,我原来就不该带着一个杀人狂旅行,大家都危险,我应该把你就地处决,然后埋进沙子里。不过,我不是法盲,所以我仅仅是逮捕你。现在我是警察。”

    张青软下来:“小七,他一意孤行,没命的追,肯定迷路了!我冤枉!”

    我说:“我们一起等吧,我相信,如果赵书明现在突然走回来,你会被吓疯。”

    帕多一直坐在帐篷门口看,一支接一支抽烟。

    过了会儿,他站起来,走进李铁的车,打着火,开动了。他也会开车。

    我以为他看明白了,要去寻找赵书明,没想到,他只是把车开到了高处,打开了所有的车灯,然后跳下来,回到帐篷门口,继续蹲着抽烟。

    我懂他的意思,这是沙漠救援经验——万一赵书明还活着,只是迷路了,他会看见车灯,走回营地。

    我去车里取来我的矿泉水,走过去给张青喝了一口,然后说:“你老实交待吧,你怎么逃出阿城监狱的?”

    他说:“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我说:“你逃出监狱之后,如同丧家之犬,天天藏在某个房子中,不敢露头。后来你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想方设法跑进这片无人区,暂避风头。”

    他说:“如果真是这样,我第一个应该除掉你,因为你一直怀疑我,我杀赵书明干什么?”

    我说:“你可能想杀掉每个人,这样,我们带的给养就够你在罗布泊躲避更长时间了。你之所以先杀了赵书明,可能有三个原因,第一,机会太好了,你也许真的看见什么活物跑过去了,你对他说了之后,他就傻乎乎地跟你去追了。他跑在你的前头,你很容易下手;第二,他个子最大,对你来说,这个人最难对付;第三,他发现了你什么致命的秘密,并且对你说了。第四,那天他表示怀疑你”

    张青说:“你像个侦探!”

    我说:“我甚至怀疑那双方孔铜钱的鞋子就是你的,你想到大家会搜查,于是塞进了章怀的背包,陷害他。因为你们住在一个帐篷,更加的方便”

    在此之前,我一直很严肃,自我感觉都有点像福尔摩斯。其实,福尔摩斯的真实身份就是一个作家。可是接下来,我就有点不靠谱了,转头对章怀说:“章怀,你揍他一顿。”

    章怀气愤地看了看张青,并没有动手。

    我说:“跟你们阿城监狱一样,我们也不会虐待犯人的。”停了停,我突然说:“张青,你把张大庆埋到哪儿了?”

    张青一愣。

    所有人都一愣。

    他瞪大眼睛问:“你是说张大庆没有了也是我杀的?”

    我说:“不是你会是谁?沙尘暴刮了十多分钟,大家都躲起来了,正好是你行凶的好时机。当时的风大概8级,把人刮走需要10级。他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张青说:“古玉不是说了吗,张大庆才是对他行凶的人,他行凶不成,自己逃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好了,不说张大庆了,你知道,我们现在迷路了,就算你承认了,我们也不可能找到埋尸地点了。你说说赵书明吧,你把他埋在哪儿了?”

    张青说:“你知道吗?作为一个团队的临时负责人,你正在做一件最不该做的事——制造恐慌。”

    我说:“我不能把大家一个个留在沙子里,我至少要把尸体带回去。”

    张青说:“如果他回不来,7天之后才会变成尸体。”

    我说:“你真顽固。章怀,把他绑在越野车的保险杠上,大家休息。”

    李铁和章怀一起把张青拽到越野车前,结结实实绑在了保险杠上。

    我对大家说:“都休息吧。”

    陈然走到我跟前,小声说:“七爷,这样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我说:“他连人性都没有了,我们还谈什么人道!”

    陈然说:“你只是猜测啊。”

    我说:“你不同意这么做?那我放开他,你看看明天早上还会剩下多少人。”

    陈然不再为张青争取了。停了停,他说:“我们不找赵书明了?”

    我说:“天亮再说吧,现在没法跟踪他的脚印。”

    陈然叹了口气,离开了。

    回到帐篷,把门帘卷起来,让张青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然后,我对章怀说:“你们睡觉,我弄弄电台,也当给你们放哨了。”

    章怀说:“你弄吧,我很想看看一个外行的样子。”

    我说:“心理太阴暗。”

    他说:“我从来就没有光明过啊。”

    虽然我学习过发报和收报,但是对电台一窍不通。我打开开关,不停地调频,依然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电流杂音,很刺耳,听不到一句人类的声音。

    我眯着眼朝外看看,黑糊糊的,隐约能看见张青那张脸。他远远地看着我,眼神像冰一样冷。

    我把目光收回来,继续捣鼓电台。

    过了一会儿,我再次朝外看看,有个人影走近了张青,是陈然,他送去了一块毯子,裹在了张青的身上,然后离开,张青双手背在背后,靠在保险杠上,依然冷冰冰地看着我。

    陈然走后回到帐篷,不一会儿又出来了,他走向高处,举起夜视望远镜朝荒漠上张望,不知道是不是在寻找赵书明。

    我关掉了电台,世界一下安静了。

    章怀说:“放弃了?”

    我说:“什么叫放弃了啊,我累了,明天再试。”

    章怀说:“呵呵。”

    他不是在笑,这两个字他是说出来的,带着明显的嘲笑意味。

    突然,球球叫了两声。

    我歪过头看它,它坐在那里向着远处的黑暗叫着。接着我听到陈然激动地叫起来:“七爷,你快出来!”

    我站起来,跑出帐篷朝远处望去——满身尘土的赵书明跌跌撞撞地回来了。

第41章 消失了() 
我呆若木鸡。

    喊了一声:“赵书明!”

    他向这边走来,那表情瞬间就调整过来,牛哄哄的,好像刚排了第一号,上完厕所出来。

    章怀一下就从帐篷蹦了出来,看着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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