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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世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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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对李林的举动有点诧异,他看着他说:“谢谢……”然后就穿上了袜子鞋子,用双手去按太阳穴。
此人没问题。
李兆对我说:“您叫什么?”
我说:“你叫我小七吧。”
李兆说:“小七,等出去之后,我会把我一路的费用……”
我制止了他:“我们不是旅行团,除了伙食费,不会要你交钱的。”
李兆动情地点点头,说:“懂了,我会和你们每个人都交个终生的朋友!”
我说:“你不要太乐观,你知道我们的处境吗?”
李兆说:“你们……怎么了?”
我说:“我们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失灵了。”
李兆愣住了:“你们也迷路了?”
我点点头。
他的眼神一下变得灰暗了。
我说:“不过,我们至少有吃有喝,应该可以坚持到救援赶来。”
他赶紧说:“那是那是!”
既然这个李兆在土垠附近迷了路,说明这里离土垠并不会太远。
土垠在古时是丝绸之路的军事要地,是仅次于楼兰古城的重要遗址。
资料显示,在土垠遗址台下边,有一堆啤酒瓶半埋沙土中,那是1996年6月上海电视台送别余纯顺的营地位置。余纯顺最后的晚餐在此结束,第二天一去不返。
土垠离罗布泊湖心并不远。看来,我们一直游荡在罗布泊湖心周围。
所谓湖心,是一位工程师1997年年底根据地图经纬度测算出来的,并无人考证。当年的标志是个埋在沙土中的空油桶,1998年2月某个探险队插下第一块木碑,现在是一块石碑,每次有穿越者经过,都会留下纪念物。
从卫星看干涸的罗布泊,是个巨大的耳朵,耳廓、耳洞、耳垂清晰可见。有人说看罗布泊的卫星地图,右上角有一大一小两个笑脸,我觉得不可信,而进入罗布泊之后,这个传说让我想起了阿布和他的家长。
李林扶着李兆上了李铁的车,把陈然重新换回我的车里。
剩下的几个人原地商量。
虽然我们不辨方向,但是继续行驶,很可能看到土垠遗址,那时候,帕多也许就能辨清地理了。
李兆的出现还意味着一个好消息——他的团队并没有和外界失去联系,那么,他们两三天就会驶出罗布泊,他们丢了一个队友,肯定报警。营救人员立刻会进入罗布泊搜救李兆,找到他就找到我们了。
大家再次上车,出发。
张青一直没说话,这时才开口:“每年有多少人穿越罗布泊?”
我说:“哪有那么多冒险的人!据我所知,上次有人穿越罗布泊是两年前的事儿,一个科考小组,结果失踪了一个队员……”
他又问我:“罗布泊多大?”
我说:“古湖面积有20万平方公里。”
张青说:“差不多跟100个县那么大……”
我说:“你想表达什么?”
张青说:“100个县的面积连在一起,几年才出现一次人迹,你觉得,我们跟这个李兆在这个地方撞见的几率有多大?”
我无语了。
我说:“你不信任他?”
张青说:“我不可能信任他。”
我说:“就像我们当初不信任你一样?”
他再没说话。
车子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陈然要撒尿,我就把车停了下来。这时后车的也都下了车,撒尿的撒尿,抻懒腰的抻懒腰。
李兆也下来了。
我问他:“休息好了?”
他张开双臂,迎着风,满意地说:“好多了!”
他的这个姿势让我的心咯噔一下,接着我猛地意识到,这个李兆有点眼熟!
他是谁?
难道出发之前,我和他在罗布泊镇上见过?
不不不……
难道我离开黑河之前,在黑河跟他见过?
不不不……
他走到我跟前,说了一句什么,我没说话,还在使劲想,他是谁。
他问:“你怎么了?”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刚进罗布泊的时候,我曾经捡到过一个录像机,后来我推测录像的人叫李桦,他被同伴害死了。眼前这个李兆,他那迎着风展开双臂的动作,多像录像中那个被害死的李桦!
第44章 李桦()
是的,我感觉这个平地冒出的人有点像李桦。
不过,李桦在录像中只露过一次脸,距离又很远,就像从公路监控录像看一个行走的人,我看不清,拿不准。现在,录像机打不开了,无法核对。
我回过神来,对他说:“看你很疲惫的样子,还是上我的车吧,我的车大一些”
然后,我透过车窗对陈然说:“陈然,你还回后车去吧。”
陈然心领神会,麻溜儿下了车。
我对李兆说:“上车,我们试着找找土垠。”
他就上了车。
车队继续前行,我继续跟他聊天:“你们总共几个人?”
他说:“十几个。”
我说:“你和他们走散几天了?”
他说:“三天了。”
我说:“你说你们是从哪来的?”
他看了看我,说:“刚才我告诉你了啊。”
我说:“噢,对了,你们是河南人。”
我重复问他相同的问题,其实有两个目的,第一,如果他两次回答不一致,或者完全一致,就像背台词,那么很可能是在撒谎。第二,我故意让他知道,我是在测试他,如果他不动声色对答如流,那也是可疑的。
他说:“濮阳,我是华龙区的。”
我说:“我几天没睡好觉了,脑袋是木的。”
我接着说:“你不生产地沟油吧?”
他说:“绝不干那种缺德事儿。最高法院刚刚出台法律,生产地沟油可以判死刑的!”
似乎没问题,他很了解这个行业。
我说:“太无聊了,讲讲你们那个团队的事吧。”
他说:“我们一路都挺顺利的,3天就到了土垠,预计7天走出去。没想到,偏偏我出了事儿。”
我说:“你带录像机了吗?”
他说:“带了,丢在车上了。”
我对张青说:“张青,你把我的录像机拿过来,我看能不能充上电。”
张青在我的箱子里翻了一会儿,把录像机和充电器拿过来。我一边插入点火器,一边用余光观察李兆的表情。如果他是李桦,那么,他应该认得这只录像机。
他只是随意地低头看了看,并没什么明显的反应。
我接着问:“你们几辆车?”
他说:“9辆。”
我说:“那么多车!”
他说:“13个男的,三个女的,其中有个才19岁,叫小果,都玩两年车了。”
我半回头对章怀说:“米豆,你把矿泉水递给我。”
章怀愣了愣。
我在观察李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章怀的后脑勺:“他叫什么?”
我说:“米豆。”
他说:“他不叫章怀吗?”
我说:“你怎么知道?”
他说:“你喊过他,我以为他叫章怀呢。”
我快速回忆,是的,李兆来了以后,我曾叫过章怀的名字。看来这个人的记忆力出奇地好。
我没发现他有什么破绽,就说:“他小名叫米豆。”
李兆说:“你们之前就认识?”
我说:“对。”
章怀这时可能明白了我的用意,把矿泉水递给我,我喝了一口,放在了身边。
开着开着,我突然问:“你知道李桦吗?”
他看了看我:“李桦?”
我审视着他的眼睛,又问:“知道吗?”
他说:“不知道,是明星吗?”
我说:“不是。”
他说:“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我说:“生产地沟油的,日产10吨,被抓了,前几天我在电视上看过他的庭审。”
他说:“这种人抓不完。在河南,我好几个同行都在做这个。”
聊来聊去,我感觉这个李兆没什么问题。
可是,那件黑夹克,那个张开双臂的动作,依然是我心里的一个阴影。
车队在缓缓行进,录像机充了电依然打不开。
我们在逃离磁场,可似乎一直逃不开,设备始终在故障中。
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唯一不同的风景,那就是大片大片枯死的芦苇根茎。很多很多年前,罗布泊水深草长,芦苇长势不亚于白洋淀,如今它们都死了。
李兆四下看了看,说:“我好像见过这片芦苇……”
我一下精神了:“你确定吗?”
李兆说:“不确定……”
如果,他真的来过这个地方,那就说明土垠就在附近。
我说:“你再好好看看!”
这时章怀突然叫起来:“那儿有个东西!”
我说:“哪儿?”
他朝前方指了指:“在那儿!看看看!”
果然,荒漠上出现了一个黑糊糊的东西。这里的石块都是不规则的,因此这个东西很显眼,它是圆的。它趴在那里,纹丝不动。
李兆也瞪大眼睛看,他说:“不会是我掉的备胎吧!”
那东西离我们二三百米,我加大油门开过去。
后面的车不知道我去干什么,跟了上来。
我们开到这只轮胎前,停下来,我和李兆下车看了看,真的是他掉下去的备胎,他在不远处的沙土里还找到了断裂的固定架。
我在沙土上看到了隐约的辙印,一辆车的辙印,但我没有声张。
李兆把固定架扔出去,恨恨地说:“这东西害死我了!”
我把备胎装到了我的车上,然后回到后车,对陈然说:“你把望远镜给我用用。”
陈然拿出望远镜递给了我:“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说:“目前还不确定。”
然后,我跑到高点的地方,举着望远镜四下看了一圈,并没看到什么遗址。
我对大家说:“估计这里离土垠不远了,我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李林支起锅灶,跟殷凯做了一锅西红柿鸡蛋汤,每人一块烤馍。
吃完之后,我对大家说:“你们午休,我在附近转转,试试能不能看到土垠的影子。”
李林说:“没有对讲机,你一个人离开,太危险了。”
我说:“整个车队一起找,耗费太大。我带着望远镜,不会走出太远。刚才我看到了辙印,今天没风,我顺着它走,找不到就回来,应该没问题。”
张青说:“我跟你去吧。”
我说:“行。”
安顿好大家,我和张青开着车离开了。临走章怀问我“行不行啊?”我说“没事儿,你歇会儿吧!”
来到刚才备胎掉落的地方,然后沿着辙印慢慢朝前开。
没想到,真的有收获,顺着辙印走了大约半个钟头,看到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开到它跟前,我下车查看,它的一只轮胎爆了,车尾残留着备胎固定架。
毫无疑问,这正是李兆的车。
车牌是粤S。
我困惑了。
李兆弃车之后,走了三天,我不确定他走出了多远,但是他说过,他离开土垠十几公里就爆了胎,而我们就是从十几公里之外寻着车辙驶来的,并没有看到土垠!
我举起望远镜继续搜索。
资料上说,土垠遗址是一个长条状土台上,保留着残存的墙基和木桩,有仓库遗址,衙署和士兵屯驻遗址,还有壕沟。
可是,我的视野内没有看到任何凸起的东西。
我收起望远镜,打开车门,大概检查了一下。
里面有行李箱,一些食物,几瓶矿泉水,看来三天内没人从此经过。
我打开工具箱查看,看到了一个行车证和一个驾驶证。打开看了看,正是李兆的,有他的照片和姓名。他真的叫李兆。只是发证单位并不是濮阳,而是河北保定。
我没找到录像机。
李兆说过,他带了录像机。
我和张青从我的车上卸下那只备胎,换上了。我们要把他开回去。
在浩瀚的无人区,我们神奇地找到了两样失散的东西,又让它们破镜重圆,组装成一个整体,很有成就感。
张青说:“我们回去吧!”
我说:“等一下。”
我拎下李兆的箱子看了看,锁着。密码是4位数的。
我说:“给我点时间。”
他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要把这只箱子打开看看。”
他说:“为什么?”
我说:“我要了解一下这个李兆的根底。”
张青想了想说:“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说:“特殊时期,特殊地方,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说:“没有密码你怎么开?”
我说:“从0000到9999。”
这时,张青的脸上露出某种笑意:“需要多长时间?”
我说:“快了1秒钟,慢了不超过3个钟头。”
他说:“那还是我来吧。”
我说:“你会开锁?”
他说:“可以试试。我们有这个课”
我把箱子交给他,他对着阳光,一边慢慢转动着转轮,一边从缝隙仔细查看,观察了几分钟之后,他似乎窥视到了密码,把箱子放在沙土上,拧了几下,“啪”一声,开了!
我很惊奇:“你怎么做到的?”
他说:“我在警察学校的时候,教官教我的小窍门——慢慢转动转轮,从缝隙可以看到转轮上有两个豁口,把大的那个豁口加5,就是这个转轮的密码。他这个箱子,4个转轮的大豁口分别在2240上面,它的密码就是7795。”
我说:“太神奇了,回头我拿箱子试试。”
打开李兆的箱子,首先在顶层网兜内看到了三张身份证,我把它们拿出来看了看,顿时目瞪口呆——照片都是李兆,名字却各不相同,其中一个名字正是:李桦。
第45章 丢失的录像机()
毫无疑问,他就是录像中那个拍摄的人。
也许,李桦才是他的真名。
也许,李兆才是他的真名,他对那三个同伴使用了假名。
也许,李桦和李兆都不是他的真名,另一个身份证上的“钱立民”才是他的真名。
也许,这三个名字统统是假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究竟叫什么。
我又翻了翻箱子,里面除了衣物,一些现金,再没有其他的了。
张青看到了三张身份证,他已经明白我为什么要打开这只箱子了。
从他的行驶证和驾驶证上看,他应该是保定人,他却编出了濮阳,编出了华龙区;他明明跟三个人进入罗布泊的,可是,他却编造出了一个16人的团队,一个叫小果的女孩;他明明是个骗子,却编出了饲料油加工厂,还300多口锅,还一拖二一拖三……,
这个人太可怕了,编瞎话张口就来,毫无破绽。
我给录像机充电的时候,他看着那个属于他的东西突然出现在面前,就像没事人。
不知道录像中的那个米豆是不是假名,不管怎么说,他曾叫她米豆,而我对着章怀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毫无反应。
还有,我问他知不知道李桦的时候,他那么诚恳地反问我:是明星吗?
我突然感到,我斗不过这个人。
张青在沙土上坐下来,小声说:“这家伙怎么回事啊?”
我对他讲了那只录像机的事儿。
张青说:“这么说他被人害了?”
我说:“反正后来的录像里就没有他了。”
张青说:“那他是人是鬼?”
我说:“在我眼里,这家伙不人不鬼。”
他说:“如果他是受害者,为什么不对咱们说明实情?”
我说:“他们的秘密肯定太深了。”
张青说:“我们怎么办?”
我说:“回去跟他当面问清楚。”
张青说:“他会说实话吗?”
我说:“撬也要撬开他的嘴。”
我们把箱子放在李兆的车上,张青开切诺基,我开李兆的车,返回了营地。
这时候是下午三点多钟,他们竟然支起了帐篷。看来是不想走了。
听见我们的车回来了,都纷纷走出帐篷。
李兆迎上来,激动地喊起来:“哇哈,你们找到我的车了?”
我下车,把车钥匙扔给他,说:“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的车队。”
他接过车钥匙,连声说:“谢谢谢谢!”
我跟大家聊了下情况,我问李兆:“你确定你爆胎的时候,离土垠只有十几公里?”
他点头:“我肯定。”
我说:“如果是那样,我们现在的位置就是土垠,根本没有。”
他困惑地想了一会儿,突然很怀疑地看了看他的车,说:“那是我的车吗?”
我说:“你去看看。”
他上车检查了一下,说:“没错啊。”
我说:“行了,明天我们以你爆胎的地方为中心,分四个方向找找。大家睡会吧。”
当大家回到帐篷的时候,我对李兆说:“我和你单独谈谈。”
他说:“好。”
于是,我跟他来到我的车里,关上了车门。
帕多没睡,他坐在帐篷门口抽烟。迷路之后,他的脸色极差,留给我的印象就是一直在抽烟,也不知道他的烟还能挺多久。我一点不责怪他,反而觉得是我们把他带进了某种噩运里。
我坐在驾驶位置上,李兆坐在副驾上,我的手插进口袋里,那里面装着那只生了锈的枪。我不知道紧急时刻,它能不能打响,不过这东西能镇住人。狼都怕。
我看着前方的荒漠,说:“你叫什么?”
他愣了愣说:“李兆哇。”
我说:“我问的是真名。”
他说:“你不信任我吗?”
我说:“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我都不关心,我只关心你会不会危及这个团队的安全。我再问你,你叫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叫李桦,或者钱立民。”
他静静地注视着我,突然说:“我保证,我没有任何害人之心,我请求你,不要问我的真名了,结伴离开罗布泊,我们谁都不认识谁,好吗?”
我说:“为什么?”
他说:“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告诉你,我不是一个正经人,我靠诈骗生活。”
我说:“米豆和大物跟你什么关系?”
他静默了一会儿,反问我:“你是警察?”
我说:“我们团队的张青才是警察,我不是。”
他说:“你怎么知道米豆和大物?”
我说:“我捡到了你们的录像机。”
他恍然大悟,皱着眉头在想什么,也许在追忆他们都录了什么内容。
我不给他机会,催促道:“说话。”
他叹口气,说:“说起来很丢人,不过都这样了,我就全对你说吧!米豆是我老婆,勺子是米豆的朋友。”
我说:“谁是勺子?”
他说:“那个光头。说是朋友,其实我知道他们之间有一腿。10天前,我老婆非拽着我,要来新疆自驾游,还约上了勺子。到了新疆之后,他们又说要来罗布泊。进入这片戈壁滩之后,我就感觉事情有点不妙了……”
我说:“那个大物是谁?”
李兆说:“他是勺子的司机。”
我说:“你是说,他们三个合伙要弄死你?”
李兆说:“嗯。主要是我老婆和勺子要弄死我,大物只是个打手。”
我说:“你怎么发现的?”
李兆说:“我发现我老婆带着氰化钾,那是我药狗用的,沾上就完。这事儿我并没有声张。
我们在罗布泊走了两天,我很警惕,一直喝自己开瓶的水。第二天晚上,她的表现很异常,吃饭的时候,她举着半瓶矿泉水,不停地说,桦子桦子,你嘴唇都干了,要多喝水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兆很自然地带出了一个信息,她老婆叫他桦子,那么我应该认定,他的真名就叫李桦。
由于不确定他的真实名字,我们就继续称他叫李兆吧。
他继续说:“她催促我喝那半瓶矿泉水的时候,她那个情人,还有那个司机,他们低着头吃饭,其实我知道,都在严密地观察着我,看我会不会喝。如果我不喝,他们可能就要动硬的了。我对我老婆说,等下,我去把车灯打开,太暗了。然后我就去了大物的车上,打开灯,同时把车钥匙拔下来,装进了口袋。我又去了我的车上,突然打着火,朝着来时的方向一路狂奔。没想到,我迷路了……”
我说:“你不是在土垠离开他们的?”
李兆说:“不是。”
停了停,我说:“那个勺子是干什么的?”
李兆说:“他才是开饲料油加工厂的,其实生产的都是地沟油。”
我说:“既然他们想弄死你,都到了罗布泊了,为什么要下毒?”
李兆说:“我想过,他们除掉我之后,肯定会说我在罗布泊失踪了。那么,如果他们用别的办法杀我,比如刀子,石头,很可能会在骨头上留下创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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