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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俏厨娘:史上最无良-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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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一听,昨天贾母说的话竟然全中!这林道台一家一旦带了黛玉上任,想必要以叔叔的身份为黛玉择配,择配之后就要向贾府开口,清算林氏的产业……王夫人一急之下,便脱口而出:“这是哪里的话,林丫头的身子,已经将养得好得差不多了!还是让她在京里住着的好。”
话说得有点儿突兀,也有点儿糙,林夫人与东平王妃听了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黛玉在旁坐着,闻此言微微笑道:“托老太太与舅母的福,我的病是好的多了,今年春天嗽疾几乎是一点儿都没犯。”
王夫人这一阵子从未关心过黛玉,只以为黛玉还是印象中的病秧子,请医问药之类的事情也是潇湘馆的人自己去办的,王夫人从来不过问,只要账面上没有大开支就好。
可是谁曾想到,黛玉的身子竟然这么好了!
王夫人有些恍惚,这些时日里,她都错过了什么?
原先贾母想要撮合宝黛这一对的时候,王夫人摆出的拒绝理由就是黛玉身子不好,寿数上恐怕有碍,可是现在黛玉竟然好了……
王夫人被震的连东平王妃说了什么都没听见,过了良久,她耳边“嗡嗡嗡”的声音似乎才渐渐散去,她听见东平王妃在对林夫人说:“……不去山东也好,毕竟你家老爷刚上任,事情也多,样样要你料理。这么水灵的人儿,还是留在京里,让我来时时照管着好些。”
怎么回事?黛玉什么时候这么讨东平王妃的欢心了?不就是上次去做了一回客么,怎么如今亲密得好似母女一样?
王夫人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实在是弄不清楚状况。她只听到黛玉在一旁恭敬而不失亲密地答话,谢过了林夫人的好意,委婉地解释,自己在贾府过得很不错,待日后有机会再去山东拜见叔父。
接着,黛玉命紫鹃将送给林氏叔父婶娘的饯行礼物取了出来,王夫人见是两套绣功上好的外头穿着的大衣裳,林夫人满脸笑容地收下,直夸黛玉的女红好,黛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王夫人头更疼了,怎么原先那个只知道吟风弄月,又成日里尖酸刻薄的小丫头,竟然这么懂得交际了?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王夫人十分疲惫地想,再也顾不上“三春”和薛史等人。她本来想顺便再向东平王妃推销一下“三春”的,结果也没成。布景板们便一直作为布景板,坚持到了最后。
告辞之际,林夫人捡了个机会与王夫人说了几句话,大意是向她道歉,原先在京中的时候,只因林大人差事的关系,不好上贾府来走动。“如今西南的那摊子事儿总算是卸了,我们老爷又过了山东的明路,以后两家好歹是可以正正经经地交往了。”
其实姻亲之间,没啥不好走动的,更何况林家孤女又住在贾府。林夫人说这话,实在是在给王夫人找台阶下。
岂知王夫人听了这话,越发心乱如麻,随意应付了几句,将东平王妃与林夫人送出门,回荣禧堂自己愣坐了半晌,这才想起来,赶紧吩咐人去备了一份礼,吩咐送去林府,算是补给林老爷一家的饯行礼。
回头细想,王夫人越想越是郁闷,自己装鸵鸟装了好几年,最后人家临了到出京之前,还非得赶着上门来捅破这一层窗户纸,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事已至此,除了林道台这位黛玉正儿八经的族叔不说,京里还多了个疼爱黛玉的东平王妃,贾府便想在黛玉的事情上做手脚,只怕也是不成。王夫人想到这里,一横心,觉得唯有抱紧元妃的大腿,里外里先拖过这一段,等元妃诞下了龙子再说。
可是她想拖,薛姨妈不干了。
她贾府可以拖,薛家拖不起啊,宝钗如今已经及笄近两年,是个十七的大姑娘了。若是再不说定亲事,将来贾家万一反悔,宝钗可就真没人要了。
所以薛姨妈一而再,再而三地向王夫人那边施压。
王夫人也急啊,说:“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待见宝丫头的心。亲戚家的女孩子,我就只觉得宝丫头一个,是最最贤惠不过的。这不总得等着宫中娘娘产下龙子,回头从宫中指婚指下来,更加体面些吗!”
薛姨妈一想也是,回蘅芜苑便说与宝钗听,宝钗听了淡淡地一笑,说:“姨妈这是缓兵之计呢!”
薛姨妈一听就急了,立起身要去找王夫人再说,却被宝钗拦住了。
宝钗淡淡地说:“姻缘之事,原本就是缘分、是天意,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强求也强求不来。”
薛姨妈急得直哭,说:“我的儿,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的心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宝钗深吸一口气,转脸向母亲,笑着说:“妈说什么呢?咱薛家,如今生意渐渐地好了,哥哥也肯用心做事了,又聘了邢姑娘那样好性子的人物,将来一定事事顺心的,妈还担心什么呢?”
薛姨妈哪里听得进这些,继续哭:“我的儿,妈这是为了你的心啊!”
宝钗听了微微一笑,说:“我的心?除了薛家,我还有什么心?”
第213章 玫瑰露引来茯苓霜()
且不说薛家母女说悄悄话,说到最后演变成抱头痛哭了一场,怡红院这头,因为宝玉犯病,很是鸡飞狗跳了一阵。
紫鹃因宝玉的病,被贾母留在怡红院服侍宝玉。袭人晴雯等反而都靠后了,更不用说芳官。反倒是柳五儿,因为宝玉和紫鹃都惦记着黛玉,所以她被叫到宝玉跟前两三回,领了差事去潇湘馆探视黛玉。
芳官自然更加不忿。
柳五儿也很周全地提防。眼看着暮春将至,宝玉的生辰临近。柳五儿可是记得,书上记着,宝玉生辰前后,可是发生过“偷盗官司”,她柳五儿被抓了起来,而柳母也差点挨板子,从小厨房里被赶出去。
柳五儿想,有她这么个穿越者在,就绝对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让这“偷盗乌龙事件”重演了。所以当宝玉想要答谢她,送她一瓶玫瑰露吃的时候,被柳五儿干净利落地拒绝了。
柳五儿拒绝的时候,芳官正巧从宝玉卧房外路过,听见了宝玉与柳五儿这一席对话。芳官抿了抿嘴,转了转眼珠,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地离开。
*
刚巧柳五儿的表兄陈岩,近两天得了热病,暂时卸了差事,在家中将养两日。柳母因走不开,所以嘱咐柳五儿瞅个空闲,出园子一趟,去看看陈岩,也顺便去安慰一下陈家舅母。
柳五儿领命去了,见了陈氏舅母,又问过了陈岩的病。
陈岩本没什么大碍,早就好了。只是因为天气渐渐热起来,陈岩吃东西便一直没什么胃口,陈氏舅母便担了心思,觉得陈岩没好全,不敢让他重新上工去。
柳五儿一听,立即说:“这个好办!”
她转身出门,买了乌梅、山楂、桂花、冰糖等物回来,熬了一锅酸梅汤,熬好之后细细地将渣都过滤了,交给陈氏舅母,“将这个在井水中沁凉了,给表哥喝一点,保证他很快就好。”
陈岩在里屋歇着,闻见外头飘进来那股子酸酸甜甜的味道,混着馥郁的桂花香气,登时觉得馋虫从肚里往外爬,说:“娘,饿了。有啥好吃的?”
陈氏舅母大喜,越看五儿越爱,恨不得立即就上柳家的门,想要将外甥女儿说给自己儿子。可她又经不住儿子催,只得下厨去端了两三张早先做的死面饼子出来给陈岩送过去。
五儿抿嘴一笑,觉得自己这味酸梅汤,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啊!
少时舅母给陈岩吃过东西,又从里屋出来,怀里揣了一包东西,神神叨叨地塞给柳五儿,说:“五儿,这个东西你拿着,回去吃。”
柳五儿猜到是什么东西,不免警觉起来,果然听陈氏舅母说:“这时你舅舅昨儿个得的。这几天都冷清得紧,没的外财发。只有昨儿有粤东的官员来拜,送了上头两小篓子茯苓霜,余外给了门商人一篓子作门礼,你舅舅分得了这些。想那地方千年松柏最多,所以单取了这茯苓的精华和了药,不知怎么弄出这怪俊的白霜儿来,最是补人的。我正想着,这东西给你吃最好,结果你就来了。”
柳五儿一听,果然是茯苓霜,赶紧推辞。
哪晓得陈氏舅母却不肯,一定要塞给五儿,“五儿,你早年身子不好,这东西是吃惯了,这才渐渐吃好的。这一两年你娘忙着小厨房里的差事,没时间给你调理身子。这点则是舅舅舅母的一点心意,千万收下吧!”
两边争执了半日,柳五儿一则推却不过,而来若是硬推,怕伤了舅母的一片关心,所以只得收下了,藏在怀里。
根据原着剧透,茯苓霜这东西小厨房肯定是不能藏的,最好也不要带进大观园里去,所以柳五儿打算瞅准个机会,将这茯苓霜放到手上的空间里头去。
可是使用空间得没人看见才行那。陈家坐落在贾府后街上,这里人来人往,不是个开启空间的好地方。柳五儿只得忍着,想着进了大观园之后再想办法。
她沿着后街往大观园角门那里赶过去,沿路冤家路窄,又遇上了钱槐。
柳五儿不以为意,朝钱槐微点点头,就算是招呼过了。
岂知这天钱槐也很奇怪,不说话,也不打招呼,一双绿豆小眼中射着精光,似乎极其兴奋地看着柳五儿。
柳五儿纳闷地紧,觉得钱槐有些反常。不过她反正也不怕钱槐,当下撇撇嘴,给钱槐送了一对白眼,自顾自便要走开。哪晓得钱槐收到白眼,竟压低着嗓音,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桀桀,柳五儿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柳五儿嘟哝一句,“犯什么神经病!”
钱槐自然也不会晓得“神经病”是什么症候,他只站在原地,目送柳五儿往大观园里走去。
柳五儿疑惑不已,回头看看,钱槐还在原地盯着自己傻笑,再走几步再回头,也还是如此。
这下柳五儿真的不淡定了——这钱槐,真的吃错了药了吧!
她心中生出了一点不祥的预感来。
柳五儿再走了两步,赶紧跳到大观园角门内去,再转身往后探探,已经不见钱槐的影子。她拍了拍心口,转过身来——
她面前正对着,站着几个人,当先的一位大娘,柳五儿认识,是林小红的娘,林之孝家的。另外一个则是袭人,袭人身后有个小丫鬟,虽然身量未长足,可是杏脸桃腮,十分美貌,正是芳官。
这架势,是想要做什么?
正想着,林之孝家的开了口,说:“柳五儿是吧,刚刚在你床底下发现了太太房里遗失的玫瑰露,你跟我走一趟吧!”
“什么?”这下轮到柳五儿吃惊了,这样也行?
她已经尽量注意避开茯苓霜与玫瑰露了,却没想到玫瑰露这东西竟然还能自己长脚,跑到自己房里去?
想到这里,柳五儿不由得为自己怀中的茯苓霜担起心来,若是被人从自己身上搜了出来,没准也会被当做这“偷盗官司”的一部分证据。
所以柳五儿拉下了脸,说:“我的房门又不锁,谁往我屋里放玫瑰露都行。你们不能凭这一瓶子东西就断我的罪。”
第214章 跑掉了霜没跑掉露(1)()
林之孝家的扯了扯嘴角,说:“怡红院里都说从来没人进你屋子的。”
柳五儿据理力争,说:“我不服,若是就这样,我必定闹到太太跟前去!”
林之孝家的听女儿林小红说过这个柳五儿,晓得也是有些能耐的,而且在贾母、王夫人、凤姐跟前都得过脸。所以林之孝家的也不敢逼得太紧。
“哦,对了,你不是与人同住么,要不等和你同屋住的那个丫鬟回来了,再一起问问?”说着,林之孝家的侧过头,看了看袭人的意思。
袭人好似很大度,微笑着点点头,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
而芳官躲在袭人身后,也没有提出任何不同意见。
柳五儿这下心里笃定了:若是让她回了怡红院,她必定有法子将这事情都圆过去。至不济就找个空子,将那玫瑰露往空间里一藏,神不知鬼不觉。所话说,拿贼拿赃,连赃物都找不着了,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她的罪呢?
想到这里,柳五儿有恃无恐,说:“回去便回去,待见了四儿,一问便知。”
四个人回怡红院的路上,柳五儿故意偷空落后几步。
芳官耳朵尖,正好听见柳五儿低声说了两个什么字,然后一回头,正看见柳五儿缩回双手,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芳官哪里肯相信柳五儿什么都没做,她见到柳五儿此时怀中瘪瘪的,不像刚才在园子角门口见到时那样,怀中鼓鼓的。芳官立时猜到,柳五儿应该是将什么东西“处理”掉了。
“林大娘,五儿刚刚扔了什么东西,没准也是贼赃!”芳官提醒林之孝家的。
林之孝家的听了芳官的话,回头见到柳五儿诡笑着,心里也难免也有些疑惑。她走过来,在柳五儿身周细细地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芳官再过来亲自找了一边,见这边都是坦坦荡荡的石子路与草地,实在不是能藏什么东西的地界儿。
芳官了解柳五儿,晓得柳五儿刚刚一定做了什么手脚,可是偏偏又猜不出是什么手脚,她满心疑惑,又不肯放弃,还要在找,却听袭人出来说:“别耽搁时辰了,既然没什么,这便赶紧回怡红院吧!刚刚你也走在五儿前头,许是你听岔了或者看岔了。”
芳官哪里甘心,嘟起了嘴。林之孝家的觉得袭人更识大体些,于是匆匆带着几个丫鬟上路,赶回了怡红院中。
*
因四儿与五儿合住的这间“员工宿舍”发现了“贼赃”,所以早先袭人出来之前,吩咐了秋纹带一个小丫头看守“案发现场”。这会儿子阖院的丫鬟听说柳五儿回来,大家都一拥而上,想看看柳五儿是个什么说辞。
柳五儿便在这么万众瞩目之下回到了自己屋子,见到林之孝家的从自己床榻下头取了一个五寸来高的小玻璃瓶出来,迎亮照着,里面小半瓶胭脂一般的汁子,像是葡萄酒浆一般。
林之孝家的便问柳五儿,“这个是不是你藏在这里的?”
柳五儿笑笑,说:“我真不知情,不是我藏的。”
门外看热闹的丫鬟们议论纷纷起来,有人就说:“五儿手艺那么好,这些露啊汁啊,她不是能自己调的么,应该不会贪这个吧!”
也有人不同意,“那也不一定,二爷这些玫瑰露都是二太太那边送来的,说是宫里娘娘赏下来的东西,金贵着呢!没准就因为五儿手艺好,才想把这露子拿来尝尝,看看怎么照着做吧!”
也有人开始历数柳五儿的前科,说:“想想,五儿已经经过多少偷盗官司了?那酥酪是一出,后来凉茶又是一出……”
柳五儿充耳不闻,泰然自若。
众人等了好久,等到好多人都已经散去各自做各自的活计了,四儿才兴冲冲地从外头回来,一进怡红院的院门,就被袭人直接叫到了“宿舍”里。
四儿圆睁着眼睛,听林之孝家的问完话,一脸惊奇的神色,说:“您问这玫瑰露吗?这玫瑰露是二爷叫我拿给五儿姐的啊,怎么啦,有问题吗?”
一句话答出来,袭人与芳官登时气了个倒仰——这玫瑰露是她们亲手安排,暗中放到五儿的屋子里的,怎么可能是宝玉赠给柳五儿的?
“你……你确定?”袭人问,“若是二爷给五儿的,为何要藏在床底下?”
四儿想了想说:“咳,这不怕别人进来混拿了去么?花大姐姐,咱们这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人来人往的,大家白天里又不锁屋子,万一被人拿了去,二爷的一片好意不就白糟蹋了么!”
袭人听了这番说辞,倒也觉得滴水不漏,没什么破绽。她看看眼前的四儿和五儿,对这俩数字党实在是觉得腻味——当初怎么让这两个臭味相投的住到一块儿去了?
可要说是四儿与五儿事先串过供,所以四儿要帮五儿遮掩,这绝不可能。她们可是分别将四儿与五儿分别从不同的地方接回来的,理论上讲,四儿与五儿根本就没有对口供的机会。但是要说四儿故意说谎,替五儿开罪,这与四儿平时胆小怕事的性格不合,更加不可能。所以袭人一时也有点懵,闹不清是怎么回事。
柳五儿唇边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清清楚楚地看见袭人与芳官所收到的这份“惊喜”,马上便晓得背后是谁在捣鬼。而对于四儿毫不迟疑地帮自己说话这回事儿,柳五儿赶紧送去感激的目光,四儿装作不懂,半晌,递了个狡黠的眼神回来。
林之孝家的非常失望,揉了揉眉心,说:“如果这是宝二爷房里的,自然无碍。我如今在追查的,是二太太房里日前少了一瓶这种露。罢了,也多亏花大姑娘惦记着,我再到别处找找吧!”
说着林之孝家的就往外走。只要林之孝家的踏出怡红院的这门口,这间“偷盗官司”便会当做误会给了结了。
谁料到,林之孝家的刚要出门,芳官在后头来了一嗓子,“林大娘,前几天,我倒是见过一个和这个一样的瓶子。”
第215章 跑掉了霜没跑掉露(2)()
芳官嗓音动听,莺声呖呖地说来,柳五儿却听得身上有些发寒——她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总觉得好像有哪里没想到。
究竟是哪里没有想到呢?
只听芳官说道:“实在是叫林大娘见笑,我们几个淘气,前几天去小厨房闹过一场……”
对了,就是小厨房。
柳五儿突然警觉过来——小厨房每天里人来人往,五间屋子,就柳母一个人,哪里看得过来——这实在是栽赃的好场所啊!
“……我记得在小厨房的箱笼里见过与这一模一样的玻璃瓶子。”芳官缓缓地说来,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因“淘气”而羞愧的赧然之色。
林之孝家的双眼登时一亮,说:“芳官姑娘,你带我看看去。”她正因为这些事儿没找到事主,让凤姐儿与平儿催了好多天了,一听见芳官这话,如同天上掉了线索下来,连忙催着芳官带她往小厨房那里去。
柳五儿此时脸色晦暗,胸口一起一伏,难抑心中的怒气——对方真还就没完没了了?
茯苓霜,她可以藏到空间里去;玫瑰露,她的同居好基友四儿可以帮她打掩护,可是这些人为何还要打小厨房的主意?
柳五儿这时简直气炸了,当然除了对芳官袭人,她对自己也有不少的怨气——这还是她太轻敌了啊,想着那几个官前些日子已经去砸过了一趟小厨房,应该不会再打小厨房的主意了,没想到竟然还是动到了小厨房头上,而且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连环不息,算计她柳五儿不成,就算计她的家人。这么龌龊的心思,都藏在那些干干净净的面孔下头……她早就看出来了,可是,她还是轻敌了啊!
四儿见五儿脸色极差,忍不住上来摇了摇五儿的肩膀,说:“五儿,没事儿的,柳婶儿是我见过最好的婶子了。我去小厨房拿饭的时候她可好了,从来不曾为难过我,还给我吃糕……”
柳五儿苦笑着想,母亲是个爱财、好赌、喜欢装白莲花,拿女儿当提款机的人,可是在四儿这样的旁人眼里,却也称得上是个“最好的婶子”。
可是无论母亲是个怎样的人,此时此刻,都是因为她柳五儿的缘故,才被连累,将要受无妄之灾。
柳五儿深吸一口气,“这绝对不行”,她和柳母之间,那是柳家的内部矛盾,遇到外头的危机的时候,那枪口,肯定还是得一致对外的。更何况,这件事情是因她柳五儿与袭人芳官之流结怨而起的,她绝不可能袖手不管,更不可能让柳母去承担一切后果去。
想到这里,柳五儿果断扭头,对四儿说:“我去小厨房看看,这里的事儿,你见没人的时候,原原本本地告诉紫鹃姐姐。”就算四儿没法直接接近宝玉,将真相告知,但是要转告紫鹃,让紫鹃传达给宝玉,总还是行得通的。
四儿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对柳五儿说:“你放心……刚刚我说的那些话,就是宝二爷早先教我说的。他说你品性很好,万一别人给你找麻烦的时候就叫我帮你一把,说只管往二爷身上推,没事!”
柳五儿觉得胸口的堵塞稍减,微微舒了一口气,对四儿道了声“谢谢”,然后赶紧往小厨房那里赶了过去。
*
怡红院这边闹了一阵,却也不是所有怡红院里的丫鬟都晓得事情。比如紫鹃就一直在宝玉房里守着,而晴雯一直在自己房里做针线。
待到喧闹之声渐渐转移,人都往小厨房那里过去了,晴雯才开了房门,伸了伸懒腰,出来问:“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有小丫头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晴雯,晴雯一对秀眉便慢慢竖了起来。正巧紫鹃也出来,两人见到了,将这些事儿一通说,晴雯跌着脚说:“太太那边的露再无别人。前几天玉钏儿还跟我抱怨呢,就是彩霞往她哪儿坐了坐,玉钏儿忙了点儿事儿,回来东西就不见了。玉钏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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