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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成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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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容丰韵。

    “你为何如此?”她步进室内,有些不悦地问。

    “顾某只是想早一些习惯了自己垂垂老矣的模样,怎么?慕姑娘可是看不惯?”顾析勾唇微微一笑,指下的琴音幽幽响起三两声,似是在喟叹、又似在讥诮。

    “顾公子离垂暮之年还有四五十年的光景,又何必要急于一时。”慕绮心中怨怼,他又是何必如此作态来膈应自己。

    “本应是如此,但如今却要另作计算了。”顾析缓缓摇头,推了弦琴,微挽长袖端起了一旁的茶盏轻啖一口,缓慢悠闲地道:“顾某本就身体微恙,再加上前些时日拜慕姑娘所赐给喝下的毒药,我此刻身体气机正在快速地衰败,料想在不久后,便会是如今这般的鸡皮鹤发、无用等死了。”

    慕绮心中一凛,反问道:“我何时给你喝下了毒药?”

    “怎么?慕姑娘竟然不知在我晕厥时,和日日饮用的茶里给我服用的药中含有叫一种‘岁岁’的剧毒?此毒会使人的五脏六腑加速衰老,身体肤发也会随之枯朽萎败,百年的光阴也会如风卷残云般顷刻便至。”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似乎中毒的人并不是自己,唇角甚至还含了一抹惬意笑弧。

    “我没有!”慕琦下意识地反驳道。

    “事到如今,慕姑娘是不想承认,还是被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顾析抬眸,目光微凛,眼中有嫌恶与嘲弄之色。

    慕琦心中乍惊,与他对视之下,虽则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瞬,但那神色间的厌弃已是让她几欲承受不住。张了张口竟无从辩驳,她确实每日在他的茗饮中添加了药物,那药物无色无嗅,是控制别人内力的绝佳圣品。她只是想留住他在身边,能够每日地看见他,与他说话,甚至是有着更多的念想,但从未想过要加害于他。难道是那人的药里果真有问题,添加了一些不为她所知的剧毒?

    如此一想,她立刻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但见顾析的从容神色,不意间又想起了他绝非一般人物,既已知汤饮中有毒药又岂会再饮用?即便是已中毒,又岂会坐以待毙?若他是如此平凡的人,自己又岂会对他另眼相看?如此一想,那悬于半腔的心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慕琦好整以暇地微微一笑,笑意嫣然,说道:“顾公子既已诊出身中奇毒,想必心中必有解法?”

    顾析听着她半是试探,半是认真的话,淡然一笑,语气诚挚地道:“不瞒慕姑娘,此毒于常人虽是难解,但顾某本不惧他。只可惜,顾某身上本已中了蛊毒,此刻又与此毒融合为一体,蛊虫受到了刺激从沉睡中转醒正在破坏我的机体,想要重新将其压制住却是难上加难的事。更何况在不日前,顾某的身体受到了重击,内力受损,又被慕姑娘一直用药物掣肘住了气机。此刻这具身体里早已是伤上加伤,败絮其中,若是想要复原,恐怕是大罗神仙都束手无策的事了。”

    他这一番话说来语气平淡之极,慕琦听在耳朵里却字字全然是讥讽,让她一时脸红耳赤,又是一时青白相加。她眼中暗藏的关切、疑惑与焦虑,他却是不屑一顾。

    顾析一手拈起盏盖轻缓地拂着碧汤,唇角悠悠地噙起了一抹朦胧的笑,清泠的声音无忧无喜地道:“纵然如此,我还是很感激慕姑娘的保全。若不是慕姑娘与慕大将军能及时赶到,顾某此刻只怕是命丧黄泉,正做着奈何桥头的鬼了。”

    他言罢,慕琦暗自怒火攻心,银牙暗挫了挫,见他更要举杯饮茶,不由一挥手推倒了茶盏。一付如玉青瓷全部“哐当”一声摔碎在地面,“顾析,你不要将心中的恶意,全都加诸在了我的身上!”她咬牙切齿地抛下一句话,霍然起身,气急败坏地跨门而出。

第一百六十六章 想念() 
春末夏初,边关依然夜凉如水。

    漠国,高涅城的将军府后园中小径交错,微风下枝叶扶摇,阴影幽邃。迷蒙的月色下,一人身着侍卫衣裳,身法如电宛如一片随风而至的落叶般,快速地飘闪向其中最隐秘的院落里去。

    窗扇微啄,眨眼间那人已掀窗闪身而进屋内。

    厢房里,没有灯光。却有一人在案几旁,悄然相待。

    他朝来人微微一笑,衣袖微抚,作了个相请的姿势。

    来人也不客气,也不吃惊,只施施然地走到他的对面屈身就坐,隔几相对。如此情形,不由地让他想起,第一次与此人相遇时,似乎也是这等的情状。若要说不一样,那最大的不同,应该是大家的心境有些时过境迁了罢。

    “你终于来了。”白衣翩翩的少年,一边为客人沏茶,一边低语道,似有所感叹。

    “你果真是顾析?”来人用茶水微微沾了沾唇,低语问。

    “果真是。”这白衣少年自是顾析,他淡淡抿唇回答,“你是风靖宁。”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风靖宁直截了当地问,眼睛清澈中泛着微光。

    “不错。”顾析点头,含笑承认。

    “这一点上,我不如你。”风靖宁笑得很柔和,眼中却隐隐笑中有刀:“那徵言去了哪里?”

    “风公子,如此直呼一个女子的闺名甚为无礼。”顾析看出他笑中的敌意与责备,却仍是不紧不慢地淡然道:“请你尊称阿言一声‘顾夫人’。”

    “你们成亲了?”风靖宁有些猝不及防的惊诧,眉梢微微一挑,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眼眸却微微凝注着顾析。

    顾析举杯轻抿,理所当然地道:“没错,阿言已是我的妻子。”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结亲之礼,他皆不放在眼里。只要阿言亲口答应了,彼此又是两情相悦,相约结发,他便自然而然地视她为妻子了。至于风靖宁的心思,他也是清楚不过的,如今坦言相告,就是要打消他以后种种不该有的念头,不要再对他的阿言存在一丝半毫的肖想。

    “你连妻子也保护不好?”风靖宁轻哼一声,心里竟有说不出的郁闷与生气。他如何不知顾析此刻的心思和告诫,但心里就是忍不住的猜疑、惋惜和遗憾。他与她之间,终是一步之差吗?

    顾析仍是不为所动地微微翘唇,淡然地道:“我已派了暗卫护送她回去,不料,这其中有人背叛了我。”他眼中的恨怒与杀伐一闪而过,快到令人无法捕捉,便如云烟般消散了。

    “因此,如今你要请我帮你找妻子?”风靖宁竟一反昔日快意潇洒的风度,与他斤斤计较,针锋相对起来。心中的恼火如何也消散不去,总想要对他发泄出来,忍不住在话语间带起了嘲讽。

    “你是否阿言的朋友?”顾析面对他的讥嘲,只轻轻地问了一声:“如今朋友有难,风公子不愿意出手相救?”

    他淡然地一句话便已是连消带打,让风靖宁心中吃不消,这人曲解的话纵然让人窝火,他却是冷静了下来。

    “是谁?”

    望着他沉静下来的眼眸,顾析点了点头:“晏容折,风公子可有听闻?”

    风靖宁一听这个名字,微微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唇角微掀,低语道:“竟然是他!我与他曾有数面之缘,此人才华横溢不在你之下,亦是风姿卓然、人中龙凤,却是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狠辣的霸道。”

    “我与他相斗甚久,如今已是不死不休之势。”顾析五指掩住杯口,放下茶盏,抬眸道:“他与慕三小姐有所勾结,至于是慕家家主的意思,还是慕三小姐为他利用,我尚不清楚。这次便是他与慕三小姐连手将我打伤,再有药物囚在此处,现今,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当中。若我离开此地,只怕他会对阿言不利,我一日未死,他便不会轻易让阿言先死,但阿言失踪已有三个月了,我怕她受了不少苦头。”

    “为何不早些送信与我?”风靖宁心头一紧,难以想象那人会是如何对付她。话一出口,他就已明白顾析身陷此中必有难以言说的苦处,若不是有七八分的把握,他绝不敢将信送来到他的手中,万一被发现,不仅会断了白徵言的一丝生路,更可能将她推入苦难的更深处。

    顾析微笑地望着他眼中瞬间的明了,心中的绷紧却未曾有半丝的放松。

    “你中了什么毒?可需要我为你找来解药?”风靖宁再次正视于他,关切道。

    顾析摇了摇头,声音清泠说道:“我不能解开这个毒药,不然,他们很快就会发觉的。”他清湛的眼中微微失神后,瞬间又恢复了动人的神采,唇角的笑意总是如此的优雅有礼,悠然地问道:“风公子,这两个多月来,可有听闻到豫国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也许是微小的,不惹人注意的异常?”

    风靖宁眉头一蹙后,眼中闪过明了之意,猜测道:“你是说徵言她如今身在豫国?”

    顾析眉梢微微一挑,对他话语中直呼云言徵的化名名讳有些不悦,此刻且按下不说,点头肃容道:“我曾为阿言推算过,她应该身在豫国京都方向,前两个多月一直是安好的卦象。这些时日推算,却变得凶险异常起来。”

    风靖宁闻言,心中越发为云言徵担忧起来,自也是看出顾析的心思,稍稍扯了一丝唇角,解释道:“徵言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姑娘,我不会轻言放弃的,更不会仅凭你的三言两语就觉得此事可以盖棺定论。至少,我也要当面问过徵言的意思,才能算了结了此事,从此揭过这一笔缘分。如今,事不宜迟,我隐隐曾听过豫国的京都传出来了一丝谣言,若徵言果真在那里,我立刻便前往朝阳城去探一探。”

    窗外有风声划过,似有将军府的暗卫在窥视逡巡。

    屋内二人立刻噤声,夜里回归了一片寂静。

    窗外有人拉出一道阴影,火光闪烁中,暗卫透过灯笼的明亮,照见了屋内榻前锦帐寂静,有人隐隐躺在其上,鼻息沉沉,似已睡入梦中多时。

    屋中别处也如寻常,更没有多余的鼻息声音。

    暗卫悄然地退去,他熄掉了灯笼,没入了黑暗中继续盯着顾析所在的屋子窥视着那里面的动静。他觉得自己今晚特别的容易发呆,神游天外,似乎有些不寻常,但周身经脉运转如常,又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昏月一分分地下坠,夜色也一丝丝地流逝。

    风靖宁贴墙站在窗旁,方才与那暗卫只有一墙之隔,他屏住了呼吸。就一直用内息运转着气息,与院子里的那个暗卫远远地对峙着。

    天色将明未明,晨风送来一阵淡淡的花香。

    那暗卫实在忍不住这味道,意料不到地打了一个喷嚏。就在这么的瞬息间,一道黑影宛如青烟般从屋子的另一边窗口悄无声息地飘出了顾析的厢房。在那暗卫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风靖宁已从将军府后院的围墙上离开了。

    屋里,顾析悄然躺在床榻上,目送着风靖宁的离去。心里眷念不去的却是云言徵的安危,默然问道:“阿言,你此刻可还曾安好?”

    他弹弹指尖上还残留着的“寒梅”丸的香气,想起了三个多月前,他与阿言曾登上雪峰,欣赏梅花的情景。那时那刻,白雪花瓣落纷纷,她一心一意地看着眼前的美景,他却一心一意地看着她的侧脸,只想与她携手此生、共度白头。

    阿言,无论你正在经受着什么样的苦难,你都要等着我。

    我一定会找到你,并带你离开!

    纵然是要经历千山万水前来,我也必定会披荆斩棘而去。纵然只是为了与你作最后的一声告别,你也要等着我。

    我还有许多话,未曾同你诉说。

    阿言,你一定要等着我来!

    他如画的眉间蹙起了淡淡的忧伤,眼中凝住了不能望到底的幽邃与深情,里面隐隐有星光闪耀。

    师父,你曾经告诫过我,千万不要学会忧伤,那种情绪一定会成为我的障碍。

    甚至是毁了我。

    我如今要告诉你的是,我已经学会了忧伤。

    并且,无论它是否会成为我的阻碍,是否会毁了我,我皆不回溯,我皆不后悔。

    身体里的痛,犹如千虫万蚁般噬咬着每一条经脉,每一寸血肉。原本压制住的血蛊只在每一个月的月中发作,如今却被药物彻底刺激,随时都可能苏醒发作,只要他心神不宁,血脉起伏,只要他的神智与身体一旦脆弱,血蛊便会在身体里毫不留情地摧残着他的经脉与脏腑。

    他如今必须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与平静。

    不能让它趁机得寸进尺,他的内力还不曾复原,又遭到了毒药的压制与血蛊损坏了经脉,更无从压制这随时都会窜动的血蛊。

    顾析看似安然地躺在榻上,实则每日每刻都在经受着非人的磨难。身体地疼痛如实在展示在他无法克制地发抖的四肢上,冷汗如泉的每一个毛孔上,但他的面容却没有一丝的扭曲,甚至眉目平静得宛如放空了双目,正在神游太虚。

    那是他在失神了。

    若是不想点什么别的事情,实在是抵受不住这具身体里的痛苦。

    阿言,真的想快些见到你。

    也许那样,我就不会感觉到那么的痛楚了。

    随着他身体的每一分疼痛,流出的每一滴汗,屋内的冷梅香便愈浓重。由最初的淡淡清冷,到渐渐变得凌寒泌人、暗香浓郁。

    晏容折果然是他致死不休的死敌。也只有他才能如此了解他顾析身体里的状况,制出这样的一种要命的毒药来,损坏他的身体。

    “岁岁”,晏容折是想要他看着自己在本应韶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岁里步步老死,想要毁掉他的才智、清傲、容颜与爱人,想要毁掉让世人侧目和他引以为傲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悲愤孤孓的死去。

    但他又岂会轻易地如他所愿?

    阿言,我想你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辛劳() 
豫国,朝阳城内。

    城东的云东客栈里,这是一间在繁华都城里不大起眼的客栈。

    客房内,一位少年临窗而坐,身上蓝衣几经洗涤已有些泛白,长发披散而下,在脑后胡乱的扎了一条布带。身旁的桌面上,伸手可触的地方放着一柄青铜剑,这剑也是寻常之物,每间铁铺店子里都会有一把,随时可以买到。

    这少年背靠在椅子上,姿势很是悠闲自在。他的眼睛似有意无意地瞟向窗外的街景,看住人来人往的长街。这间客栈虽不起眼,但许多江湖人士都会选择住进这里,只因在这朝阳城里,它的价钱不贵。此时,客栈里吵闹吆喝声,此起彼伏,他却充耳不闻,眉头微微蹙起,似在思忖着什么?

    一个褐衣的中年汉子,腰间插着一把大刀,是江湖上最寻常的装束。他脚步不急不慢地进了客栈,径自上了阶梯来到二楼,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行动。他敲开那少年的门,走了进去。

    中年汉子将房门关上后,朝那少年微微躬身道:“少主。”

    少年回首看了他一眼神情柔和,微微笑道:“夜凌,可打探到了什么?”

    夜凌皱了皱眉,回道:“奴隶暗市和勾栏院我都已派人仔细查探、审问过,皆没有人见过画像上的白姑娘。人贩子的手中这三个月前后也没有从漠国来的奴隶,与白姑娘相同口音的人也没有。”

    “这消息可靠么?晏容折的人办事只怕没有这么好相与。”少年听了消息不由抿主唇,叹了口气说道。

    “钟勇是依靠我们的支持存活,他在这朝阳城暗市里的眼线遍布,不至于提供假消息与弄错。”夜凌谨慎地回道:“回头,我再仔细敲打他们一遍。”

    “好。”风靖宁伸手揉了揉眉心,语气肃然低沉:“务必将这朝阳城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是。”夜凌垂首应道,抬眼瞧了瞧自家少年脸上的风尘和眼中的疲惫,不由说道:“少主不要太过忧心,白姑娘聪颖过人,定会吉人天相的。”

    风靖宁怔了怔神,却是摇头道:“顾析如此急切地找到我,又说卦象中徵言有难,必定不会是空穴来风。迟一日找到她,她就多受一日的苦,就怕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遭遇不测。”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不该如此想的,徵言定会平安无事的。

    只是如今已有三个多月,该受的苦自怕也已受了。

    一想到这,他的心里就似被剜般的疼。

    夜凌自是明白自家少主对白姑娘的心思,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作为一同长大最亲近的暗卫,理当懂得风靖宁的心情。他从未见自家少主对哪一位姑娘如此的上心动情,就连从小交好的水墨音姑娘也未曾如此,在知道她在家族的安排下要屈从、攀附权贵之时,他就曾对他说,水家三姑娘已经变了?亦或是我从前未曾真正地认识过她?如少主这般外表洒脱、内心真挚的人,一旦心中有了对方的影子,便是会极其认真对待的。

    而被少主认真对待的人,便是这位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白姑娘。

    这位白姑娘的来历,少主虽不曾深究。他却暗暗查过,确实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但其中又透着些许疑点。

    至于她后来的忽然失踪,更是令人猝不及防。

    只给少主留下了一封辞别信。

    少主拿了这封信看了几遍之后,发觉竟是一封伪装的信。是一封他人模仿白姑娘笔迹的信,但这两人的手法几乎是一模一样。少主自幼观贴,连他都说这般字迹,若不是此人手腕的力度宛转得更自如圆润些,他都瞧不出来不是出自白姑娘之手,但如此新颖飘逸而别出心裁的字体,他从未曾见过,当时以为是白姑娘自创的,不料看来她是模仿此人的手笔所得。

    就因如此,少主断定白姑娘是自愿离开的。也因为如此,少主放弃了追踪白姑娘的消息。

    少主虽然认真,但他心胸宽广而潇洒。

    他曾对他说,只要她觉得幸福就好!

    从那以后,少主依然常笑,但眼底终究在出神时存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与追忆。

    终究,白姑娘到底是他这一十九年来曾经倾心过的唯一的一个姑娘。

    这缘分倏忽而来,便已倏忽而去,曾交浅言深、性命相交,未曾捉摸得住,就已失之交臂。

    实在是令他为少主大大的惋惜!

    在少主接到邀约,知道白姑娘失踪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奔赴边关赴约,而后又披星戴月地来到了豫国朝阳城。

    这一路的辛劳奔波,皆是为了能让白姑娘早日脱离苦难,少受一天的痛楚。

    “豫国朝廷中可有什么动静?”风靖宁回过神来,不再沉溺于心绪中,既然来到了豫国,他就不忘监测一下他们的动静。

    除了寻找白徵言外,他还肩负着寻找这个搅乱天下局势、在漠国制造动荡的罪魁祸首。可见此人野心勃勃,断然不会只在漠国驱使他的棋子,这一盘棋必要是遍布天下,笼罩着以这四国为首的整个九州大地。

    他此刻心中已有了两个人选,顾析与晏容折。

    若说这些动乱,皆是这二人以天下为棋枰手谈的一局黑白,他也不以为过。这两人皆是来历不明,身份神秘,手中掌控着不可估量的一股势力,又总是在将自己隐藏暗处神出鬼没,使世人看不到他们,无法对他们进行估算。

    且顾析曾明言,他与晏容折是不死不休的死敌。

    若这二人不是为着同样的目的而起了争执相斗,便是为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大家都当仁不让。

    这二人既相似,又相当,无论是谁存谁亡,想必皆是一场激烈非常的酣战。

    “豫国朝廷似乎是出了一些动乱,最近各个派系的朝臣都在互相倾轧,拉拢势力,大有各自为政的意思。”夜凌将打探来的消息说出,心中却甚是不解。听闻豫国女皇的手段心思皆甚是狠辣,照例不会轻易出现这样的局面。

    “还有秘传,豫国女帝曾在两个月前出宫遇刺,受到了重创。”夜凌疑惑,而后估量道:“难道说,是这位女帝如今有了什么不测,才致使这豫国朝廷出现这种各个朝臣野心勃勃而又人心惶惶的情势?”

    风靖宁颔首道:“擒贼擒王,大有这种意思。”他转了转眼睛,“漠国乱了,豫国也开始乱了,那么接下来便是蔚国与承国了。不过据悉,蔚国早在漠国与豫国之前,就曾经动乱过,只是被忽然出现的顾大军师及时地拉住跑乱套了的马缰,生生地为蔚国扼杀了一场暴乱。真是万分庆幸……”

    徵言,想必,也是从那时候起对他动了心,有了刻骨铭心之情的罢。

    白徵言、云言徵,原是同一个人。

    怪不得,在那一个夜晚里,我会将你错认是顾析,也怪不得那一天夜里,你的眼神是那么的伤心难受。

    原来是我提起了一个“已故”的人,惹你伤心了。

    也怪不得你在那以后,对他如此的念念不忘、魂牵梦萦,以至于无法解脱,借酒浇愁。他为你立了大功,解救了你蔚国,却在你蔚国的天牢里受凌迟之刑而“惨死”了。果然是够刻骨铭心。

    那天夜里,你借故向我借银两,又借故让它掉进了河里,就是为了我知道世上曾有一个人,他叫顾析吗?

    你想从我的身上,知道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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