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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归来,童养夫你站住-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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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氏轻轻笑了一声,“你觉得她那个性子,是能管得下后宅的吗?”

    大丫鬟跟了秦氏有些年头了,对内宅事物也是一把好手,当即就摇了摇头,巡抚夫人那个性子,张狂也就罢了,偏偏狂得没有脑子。

    何巡抚官场上是一把好手,但人委实风流了些,来江南这几年,扬州瘦马都带回去好几个了,巡抚夫人仗着娘家的势力,对着何巡抚新纳的小妾们,非打即骂,完全就是泼妇的做法,后宅简直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

    连他们这些局外人都知道,何巡抚后来干脆不带人回府上了,直接养外室。

    秦氏靠在了贵妃椅上,道:“水莲,给我捏捏肩。”

    大丫鬟就给秦氏捏起了肩膀,秦氏才道:“一个女人,若是连自己男人的心都留不住,男人又怎么会搭理她那些内宅琐事呢?”

    秦氏是个典型的江南美人,看上去温婉如水,只有在对上那双眼时,才会觉得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她幽幽叹了声:“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教出什么样的丫鬟,君兮的丫鬟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可是比谁都精明,有这样一个精明的丫鬟,她的主子还能差?可惜了”

    可惜什么,秦氏没说。

    大丫鬟跟了秦氏多年,自然是心知肚明,她嗔道:“夫人这话在水莲身上可就不对了,夫人是女中豪杰,这么多年来管理林家上上下下,从没出过半点纰漏,水莲愚笨得很,没学会夫人半点聪慧。”

    秦氏笑着点了点大丫鬟的额头,“你啊,就会贫嘴。”

    见送走巡抚夫人的大丫鬟也回来了,秦氏起身道:“走吧,去梨苑看看。”

    ————————————

    君兮进屋没多久,汤圆就说秦氏过来了。

    彼时君兮正执了一枚棋子,正要落子,听到汤圆的话,手势顿了顿,再次准确无误落到了棋盘线交叉口。

    汤圆这么晃眼一看,竟觉得君兮双目似乎没有失明一般。

    “请舅母进来吧。”君兮话音刚落,门口处就已经响起了秦氏的声音,“大侄女,舅母可算是不请自来了。”

    君兮起身,理了理衣襟,才对着秦氏福了福身子,浅声唤了句:“舅母。”

    她今日梳着流云髻,穿了梨花白的齐胸,外罩轻纱,臂上还挽着浅色的白纱,眼睑处垂下的面纱将一张脸捂得严严实实,一眼看去,只觉得惊为天人。

    一般的美人,美的是皮相,让人一见惊鸿的美人,美的是骨相。所谓倾国倾城,皮相骨相尚且不够,还得看那周身的气韵。

    秦氏第一次见君兮,那时君兮脸上还缠着纱布,现在一看,纵使见过美人无数,也只觉得惊为天人。

    心下更多的却是惋惜。

    “大侄女住的还习惯吗?缺什么尽管和舅母说。”秦氏上前几步,亲热地执起君兮的手坐下。

    君兮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淡淡道:“多谢舅母挂念,我这儿挺好的,什么都不缺。”

    这话说得圆滑,秦氏又看了君兮一眼,这个侄女定然是知道她前来的目的的。

    巡抚夫人的女儿那话说得委实过分,君兮现在不跟自己诉苦也不跟自己告状是猜到这本就是她请巡抚夫人带着女儿来府上一趟的目的,想要找自己的丈夫或儿子给她做主吗?

    秦氏目光落到了君兮面前的棋盘上,笑问:“大侄女这是怎么下的棋啊?”

    她也是懂棋的,本以为君兮只是乱下一通,定眼一看,发现黑白棋子厮杀惨烈时,瞳孔一敛。

    却听君兮平静道:“棋盘在我心里,我自然是知道该怎么落子的。”

    秦氏目光沉沉地看着君兮,话却是对着丫鬟们说的:“你们下去,我有话对郡主说。”

    秦氏的两个丫鬟屈膝退下了,汤圆跟八宝却没有动,君兮侧头“看”向她们,“你们出去吧。”

    等关门声响起,秦氏直接开门见山道:“想必郡主也知道我的来意了。”

    君兮从容不迫的摸索到棋盘上的交叉线,落下棋子,说:“我知道,我会和舅舅说,搬去庄子上静养。”

    秦氏神色一变:“我不是那个意思。”

    君兮抬起头,明明知道她双目失明,可是秦氏就是觉得那双眼的目光似乎能洞穿一切。君兮说:“您担心的,也是我担心的。”

    林淼为她做的,太多了些,多得她自己都觉得愧疚。

    她心底只有一个君琛,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秦氏今日之举,是想要她认清现实,但秦氏不知道的是,她从来都没有对林淼动过心思。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兮儿做林家妇() 
秦氏眯着眼打量君兮,并不说话。

    君兮接着道:“我是有婚约的,您,大可放心。”

    秦氏早就知道小姑子的这个遗女肯定是有些手腕的,被君兮这话一堵,心底还是有些突突的,这软刀子砍在身上不疼,但堵得厉害。

    “今日之事,是舅母做得不对。”秦氏说。

    原本就没想拉下脸来把这事儿说破,可君兮逼得她不得不低头了。

    君兮把手里的棋子放回旁边的棋篓里,道:“舅母爱子心切,侄女知道。不过表哥的亲事就是再不好找,舅母也得相个好人家,别弄得府上鸡犬不灵。”

    这话有些打脸了。

    君兮都猜到了何婉婉只是一个幌子,还故意这样说,到底还是在记气,秦氏沉着脸没有些话,只听君兮继续道:“侄女嘴笨,不会说话,还请舅母多担待些。”

    这就是所谓的笑着打人耳光吧,脸被打疼了,却偏偏还得赔笑。

    秦氏自问执掌林家主母大权这十多年来,还从没吃过这样的暗亏,心堵的同时,又升起了一股惋惜。

    君兮这才十六,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城府和气魄,还是再磨炼几年,怕是自己都不是这小祖宗的对手,她若是当了林家儿媳,将来只会是林淼的助力,偏偏眼盲了。

    叹了口气,秦氏笑道:“你这丫头什么事心底都跟明镜似的,舅母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今日的事,确实是我有失考量,我只知道何大人那女儿骄纵,却没想到会是那样一个人。”她说着又是摇头,看向君兮:“舅母就你表哥一个孩子,担心过头,做事就失了分寸。”

    她拍拍君兮的手:“梨苑你好好住着,要是突然搬走了,老爷那里且不说,便是母亲都饶不了我。”

    她说的母亲,便是林老太太了。

    君兮固执摇了摇头。

    秦氏虎下脸:“怎么,你这孩子还在记舅母的仇?”

    君兮说:“外祖母那里我去说,我是真的想去田庄走走,散散心”

    秦氏看着她沉寂的眼,突然就明白了,心下生出几分怜惜:“你是个苦命的孩子”

    自幼没了爹娘,年纪轻轻又遭此横祸,可不是苦命?

    秦氏离开梨苑后,君兮就去找了林老太太。

    不知她是怎么说动林老太太的,秦氏得到消息的时候,下人已经套好马车,在搬东西了,听说林老太太也要跟着一起去庄子上,秦氏倒是惊讶了一把。

    “夫人,该不会是郡主跟老夫人说了什么吧”大丫鬟水莲看着下人搬着东西从梨苑进进出出。

    惊讶归惊讶,但秦氏还是肯定的摇了摇头:“不会。”

    她跟林老太太当了这么多年的婆媳,哪怕是当新妇那会儿,林老太太也从没刁难过她,反倒是手把手教她怎么在府里立威,怎么管理账务,甚至连她开了私铺,林老太太也没说过她什么。

    与君兮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那孩子与生俱来一股傲气,不是会搬弄口舌之人。

    江南的天,总是特别爱下雨,秦氏抬头看了一眼渐渐阴下来的天,吩咐丫鬟:“把我的披风拿过来,我过去看看。”

    她在这偌大的林宅当了十多年的主母,却始终觉得自己看到的只剩林家的冰山一角,有些东西,像是隔着一层轻纱,看不真切。

    从君兮第一天到林府的时候,秦氏心底就涌上了一股微妙的感觉。像是尘封多年的一个秘密快要被揭开了一般。

    她刚出了房门,就看到一脸冰霜、大步流星走来的林大爷。

    秦氏心底微微诧异,上前准备接过林大爷身上的披风:“不是说今日要去码头上查货,中午不回来吗?厨房的饭我都没让人留。”

    林大爷面沉如水。

    秦氏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屏退左右的人,才问道:“老爷,发生了何事?”

    林大爷盯着秦氏看了半响,才沉声开口:“你何时变得这般容不得人了?阿初留下一个孤女,脸伤了,眼盲了,寄住在林家,你就要找人来那般羞辱她?”

    说到气愤处,林大爷蓦地拔高了音量:“且不说那是我妹妹的孩子,我的亲侄女,凭着她镇北王郡主的封号,你也不该这样做!”

    镇北王妃名唤林初,阿初,是族中长辈对她的称呼。

    秦氏知道今日之事自己有错,可是这么多年来,她跟林大爷说不上夫妻恩爱,但怎么也是举案齐眉的,猛然被林大爷这么一顿训,心底也是发苦。

    “您就是这么看我的?”

    林大爷似乎怒不可遏,背着手转过身,那张与林淼酷似的脸,岁月还没在上面留下多少痕迹,“你我夫妻数十载,过分的话我不愿说,但是秦莲,阿初去了,我一直把君兮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

    秦氏被劈头盖脸的这么一顿数落,心底委屈得厉害,道:“我也是为了淼儿啊!知子莫若母,他在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林大爷高大的背影一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兮儿做林家妇,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几乎让秦氏这样一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丈夫一向疼爱小姑子,刚过门那几年,她甚至因为丈夫对小姑子的好产生过醋意,小姑子嫁入镇北王府那天,林大爷喝得酩酊大醉。

    嘴里还一直叫着小姑子的名字,那时她心底就已经有个怀疑了,不过还是强制告诉自己,林大爷素来疼爱妹妹,妹妹出嫁,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

    小姑子一去京城,就再也不回林家,她也想不通。

    现在听到林大爷这话,她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什么,只觉得遍体生寒。

    “你”她指着林大爷,涂了嫣红口脂的唇哆嗦着,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林大爷只是一个眼神过来,她就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秦氏从来都不知道,跟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丈夫,会有那样的眼神,狠佞,又阴森,像是地狱里不得超度的恶鬼。

    “你让她搬出府去?”林大爷问。

    “没是是她自己去找母亲说的”秦氏彻底站不住了,跌坐在地上,“母亲也要去庄子上”

    秦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听到后面这句话,林大爷脸上似乎变了变。

    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就转了身,迈出几步又突然折了回来,秦氏吓得一哆嗦,却是林大爷抱起了她,推开房门将她放到了贵妃榻上,甚至还体贴的拿了蚕丝软被给她盖上。

    面容温和,儒雅一如平日,“府中事物繁多,劳你操心了。”

    似乎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个数十载同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人,仿佛之前的一切冷漠都是错觉。

    秦氏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尖儿弥散开来。

    林大爷又唤了两个丫鬟进来,吩咐她们好好照看秦氏。

    两个丫鬟之前躲得并不远,虽然具体听不清这夫妻二人说了什么,但林大爷发脾气那几句她们还是隐隐听见了,想着莫不是今日的事,林大爷果然还是怪罪下来了。

    等林大爷出了房门,水莲就见秦氏一呆呆愣愣的样子,仿佛失了魂,安慰道:“夫人,您别往心里去,老爷估计是想起了大小姐,又怜惜郡主年纪轻轻遭此横祸,这才话重了些。”

    秦氏只木讷摇头:“我早就觉得,我在林家像是一个外人”

    “夫人,您说什么胡话呢!”水莲忙道。

    秦氏眼神空空的,“老夫人原是公爹的表妹?”

    水莲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秦氏口中的老夫人是林老夫人,秦氏一直都是唤林老夫人母亲的,猛然换了称呼,水莲一时半会儿还没适应过来。

    她想了想,答道:“是的。”

    秦氏就古怪的笑了两声,“难怪,难怪”

    水莲和另一个大丫鬟相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

    她只得安慰道:“夫人,您放宽心,好好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

    秦氏把身子侧向软榻里面,吩咐两个丫鬟:“你们下去吧。”

    两个丫鬟茫然的退下了。

    秦氏手紧紧攥着软被,目光怔怔地看着一处:“林初,君兮”

    ———————————————

    寒风萧瑟,飞雪连绵,天气阴寒。

    主帅帐子里,挂在墙上的烈风弓上都凝了一层寒霜。

    黑衣玄甲的年轻将领寒眸盯着面前的舆图,面沉如水。

    “等天气回暖了,这场仗估计能打得容易些。”燕望北掀开帘帐,端了吃食进来。

    君琛没有抬头,转身看着营帐里用沙子拟造的攻防阵图,被寒风吹得皲裂的手比划了一下,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该死,他们占据的这个位置,是要我们用尸骨堆上去吗?”

    “长葛陵,巫拖河,这是天险,易守难攻”燕望北把饭菜放到君琛面前,“我们一出兵他们就缩头乌龟一样缩回去了,我们守城,他们又骚扰山下的百姓,这是想跟我们用人海战术,不能急攻。”

    燕望北面上也是一片肃然,见君琛这般,又是叹了一口气,“先吃点东西吧。”

    君琛目光没从防御图上移开,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漠北草原上的扶桑花快开了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北地归人() 
这话跳跃性太大,燕望北一时半会儿没回过味儿来,愣了一下,“是啊,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南都那边怕是都已经立夏了,这边草原上的雪才开始融化。”

    君琛面沉如水盯着自己面上的沙图,“三个月了”

    燕望北这次奇迹般的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没办法,那群草原上的老鼠打不过就只会钻洞,是想跟我们耗着呢!”

    他的目光透过大开的帐帘,落在了远处的山包上,“再过十天半个月,草原上的扶桑花就快开了,那可是一番盛景。”

    君琛因为这句话,眼神沉寂了几分。

    燕望北回过头来,许是觉得气氛压抑,打趣道:“前些日子还看到江南的海东青往这边飞,怎么这几日天上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了?”

    君琛提笔在舆图上圈了两个位置,闻言嘴角拉出一个算不得笑的弧度:“许是生气了吧。”

    这话又叫燕望北一头雾水,他不知君琛这个月一封信都没回,自然也就不知君琛那句生气了何意。

    试探道:“北地苦寒,战乱又起,不少人流离失所,冻死饿死的比比皆是,前些日子江南送过来的那些粮食衣物,是郡主的钱置办的?”

    他想着那得花多少钱,莫不是君兮因为这个生气了。

    君琛白他一眼,燕望北就知道猜错了。

    “有事瞒着我,自然该罚。”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一闪而过的血戾让燕望北心惊。

    “走吧,该去捉老鼠了。”君琛从架子上取下披风系上,他眼神乍一看平静,平静地下却是说不出来的狠佞,隐隐有一股癫狂暴戾,燕望北甚至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折身去看他做了标记的防御图。

    这一看,只觉得遍体生寒,他回过头看君琛:“这”

    君琛面沉如水:“胡人敢跟我们拖延战事,定然是知道我们后期肯定军资不足。”

    燕望北错愣,“怎么可能,偌大一个楚国,还耗不过一个游牧小国?”

    君琛冷冷一笑:“是个人都会想到他们是在自掘坟墓,可成吉托萨不是个傻子,他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我们耗不过他们。”

    “到时候楚国军队虽多,但需要的粮草也多,若是粮草供应不上,再多是军队也只能任人宰割!”燕望北觉得自己背脊开始冒汗了“江南一带今年也没发生水患,朝中还有哪里需要大笔的银子?朝廷之上果然有通敌叛国的内贼!”

    ————————————————

    早上君兮醒来的时候,汤圆还没来给她梳洗,她一个人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知道时间怕是还早,但没了睡意,就自己穿衣起身。

    她住进庄子里已经半个多月了,各处地方她自己都摸索着走过。

    所以她出了房门,一路走去地窖,也没磕磕绊绊到什么。

    今日是十一当值,守着地窖,远远就见她走来,步履如风,十一还愣一把,“郡主,您的眼睛”

    君兮寻声侧过头去,烛火下,那一双绝美的眼黑漆漆的,也是空洞死寂的。

    她的眼没好。

    十一不知接下来怎么说了,俯首道:“属下该死。”

    君兮轻轻笑了笑:“我没怪你。”

    她自己摸索着要往地窖深处走去,十一忙提了灯跟上,“属下给您掌灯。”

    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怎么又说错话了?

    他知道君兮看不见了,可是她一切表现得太过自然,自然得老是让他忘了君兮眼睛已经看不见的事实。

    君兮依然只是笑着说了声好。

    这地窖她半个月,几乎每天去两次,自己摸索着走也不至于摔倒。

    十一把她送到了玄关处,摄人的寒气就直逼人面门而来,十一是习武之人,都冷得打了个哆嗦。

    君兮裹上了一并带过来的狐裘,对十一道:“你先出去吧,我陪父王说会儿话。”

    十一俯首退下:“属下一刻钟后进来叫郡主吧,这里寒气重,不能久留。”

    君兮点头。

    地窖深处是一面黑铁栅栏,隔绝了天地,里面堆积了冰块,这里原本也是贮藏冰块的。君长羡手脚都被锁在了石洞壁上,依然是灰白的脸色,之前梳理好的头发乱了几分。

    君兮靠着黑铁栅栏坐着,也不介意地上多么阴冷,没人在的时候,她脸上才浮现出了纯粹的迷茫和无措,长得过分的睫羽上挂了一颗泪珠。

    “父王”

    没人应她。

    那颗眼泪砸在了结了一层薄霜的地面上,很快就凝固了。

    “我好恨!”

    她把头埋在膝盖上,双肩轻轻颤动着,哭得无声。

    她可以不在乎她的脸,她的眼,她余生是否还能纵马轻狂,舞鞭挥枪,可是她父王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傀儡的模样,她怎么能不恨!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丝亲情,又被那些人残忍的剥离!她做错了什么?她父王又做错了什么?

    南疆公主长央?护国公?斗篷人!

    这些一个个,她都狠狠的记着呢!她不会放过他们!

    左边的肩膀现在还隐隐作痛,那是她来这庄子上第一天,去看君长羡时,被君长羡伤到的。

    她的父王,不认得她了!

    不会说一个字,只会发出凶兽一般的吼声。

    十一进来的时候,君兮靠着黑铁栅栏,带着面纱看不清她脸上什么表情,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依然死寂一片,倒是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那一刻,他想到了失去庇护的小兽。

    心底突然跳出一个想法,要是世子在就好了。

    “郡主,该出去了。”十一出声提醒。

    君兮撑着地想要起来,不知是不是坐太久的缘故,腿脚冰冷又发麻,她几乎摔倒,十一伸手想要扶她,但她自己已经扶着黑铁栅栏站稳了。

    十一伸出的手僵了一会儿,收回来。

    心底那个想法却更加明晰了,郡主最脆弱的时候,世子不在

    这段时间,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郡主变得沉默了许多,或者说,是成长了许多。

    没了从前那张扬跋扈的外衣,你以为她性子软了?

    不,她似乎在用软甲一层一层把自己包裹起来,刺穿软甲,却再也刺不进分毫,她的心,冷了,硬了。

    君兮的外祖母,是个头发花白的慈祥老人。

    林老太太信佛,却不像一般人一样盖个佛堂供着,她信仰的,是心佛。

    老太太年事已高,但依然耳聪目明的,手也巧得很,她疼君兮这个外孙女,似乎要把欠在女儿身上的宠爱都用在君兮身上。

    老人喜欢在荷塘边的榆树阴下给君兮梳头,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偏方,磨了草药膏给君兮敷脸,虽然一直没什么起色,但好歹是老人一番心意,君兮每次都还算配合。

    有时候她会莫名产生一种想法,外祖母不是楚国人。

    跟外祖母住在一起,她心底所有躁动的情绪似乎都能平静下来,隐隐会感受到一种类似故乡的情绪。

    夏天已经彻底热了起来,君兮的房间外就有一个荷塘,旁边种了一棵榆树。

    君兮怕热,最喜欢在荷塘边泡脚。

    知了的叫声太过烦人,汤圆八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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