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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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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酣梦之时,厉晫正笔直地跪在宜寿宫里,准备承受明光帝可能的暴怒。
宜寿宫是明光帝的寝宫,他自睡梦中起来,衣服也没换,着一身宽松的软绸寝袍,披了浅金的九龙披风坐在床边,冷冷地逼视着厉晫,“你说,太子暴毙?太子侧妃时氏自缢?”
红色的薄纱灯罩将一室的明黄映成了淡淡的橘红色,明光帝昏黄干枯的眼白也仿佛沾染了几分,看起来有些微红。
厉晫垂首道:“是。收到宜台那边的消息,儿臣确认无误之后,就急忙进宫来了。深夜惊扰父皇,儿臣罪该万死。”
明光帝听完,仿佛木雕泥塑般地安静了没有动作,直到吴宽进上温茶这才有了反应,接过茶盏的手仿佛没拿稳似的轻轻一抖,被他很快稳住,垂头喝了口茶,慢慢地问道:“确定是太子?”
厉晫道:“是。儿臣亲自验的。”
又是好一会儿沉默,明光帝才问:“你大哥他,怎么没的?”
厉晫垂头不言。
明光帝瞥了他一眼,摆手让吴宽退下,双脚撑地,身子往前探去,披风无声无息地滑落一旁,他紧紧地逼视着厉晫,声音凌厉,“说!你大哥是怎么没的!”
厉晫弯下腰去,以头触地,“大哥是被毒死的”
空荡荡的大殿内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又过了许久,明光帝道:“是谁下的毒?”
厉晫踟躇地道:“儿臣儿臣暂时还没有证据,但是儿臣在时氏身上发现了这个”他从袖中取了一小块折叠过的毛边纸,跪行至明光帝身前,高举了成给他看,“太医验过,这纸似乎用来包过鹤顶红。”
明光帝瞪着那纸,嘴里吐出两个字,“似乎?”
厉晫道:“是,因为这纸上几乎没残留下任何粉末或是痕迹,太医也不好断定。”
明光帝抬手摆了摆,问道:“你刚说,时氏自缢?”
厉晫道:“是。”
明光帝沉沉点点头,低头看了看手中紧紧握住的茶盏,慢慢放松了手指,掀开茶碗的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以碗盖撇着浮沫,“你大哥临去之前,宜台可有什么异状?”
厉晫回想了一下,“其他的没有什么。”微顿一下,又道:“但是,昨天,二哥府上有人来过。”
明光帝手上的动作停住,眼中精光一闪,“来做什么?”
厉晫道:“说是求见时氏。”
明光帝咳嗽几声,皱眉道:“他派人见时氏,能有什么事?”
厉晫低声道:“儿臣不知。”
明光帝道:“你确定是你二哥府上的人?你见过?当时核实身份了吗?”
厉晫的声音更低,再次俯下身,额头旁边就是明光帝套着白色棉绸袜子的脚,道:“儿臣没有亲见,那日有人来问儿臣,说有人拿着二哥府上出入的乌木腰牌求见太子侧妃。儿臣素来敬重二哥,又想不过是个女人,虽然也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没想到此事是儿臣失察,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明光帝沉默地盯着厉晫漆黑的后脑,盯着盯着,忽然泄了气,脚一动,“罢了,你先起来吧!”
厉晫没动,“儿臣不敢。”
明光帝一叹,“起来吧,此事”他重重一顿,“不怪你。”
厉晫这才悻悻起身,恭立一旁。
明光帝将茶碗递给他,问道:“你说,此事,朕应不应查?”
厉晫将茶碗放在一旁的桌上,恭立一旁,低声道:“儿臣听凭父皇吩咐。”
“太子猝然病逝,太子侧妃对太子情深意笃,殉情而去,朕心痛之余,也感宽慰。”明光帝捡了掉落的披风自己披上,指了指旁边的桌案,对厉晫道:“代朕传旨。传谕礼部,太子厉暎,日表英奇,天资粹美,恭谨敬孝,宽慈仁厚,倏尔登薨,朕心深为痛悼,追谥懿德皇太子。太子侧妃时氏,赋性温良,淑德彰闻,芳烈难泯,特进名封、以昭淑德。追封为皇太子妃。应行典礼,尔部详察,速议具奏。”
圣旨一下,算是为两人之死作了个结。
厉晫写了,让明光帝看过,盖了玉玺之后命吴宽连夜去传旨。
明光帝抬眼看看厉晫,“朕乏了,你也忙了大半夜了,回去休息吧。”
厉晫忙扶了他躺下,又盖了被子,“儿臣等父皇睡了再走。”
明光帝闭着眼睛摆摆手,侧过头去,“去吧,这里用不着你。”
厉晫这才躬身退了出来,反手关上宫门时,他抬眼看去,见明光帝满是皱纹的眼角有什么飞快地一闪,随即再不见了。
厉晫回到泠波居的时候,时吾君正在进早膳,见他来了,平静地让若初添了碗筷,亲自盛了一碗碧玉鸡绒瑶柱粥,指了指那一碟子水晶翡翠双色素八珍的小笼包,“今日这个做的极好,王爷尝尝。”
厉晫的眼白上多了几根血丝,一口温温的热粥入喉,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许多,仿佛在时吾君这里,他永远感觉不到紧张。
“太子薨了,你大姐时盛华殉情。”厉晫挥手屏退他人,慢慢地喝粥,问时吾君道:“那木牌,你可妥善处置了?”
时吾君帮他夹了一筷子笋丝,平常道:“什么木牌?我只知这几日思凰练功,碾碎了好几块木头。”
厉晫意会,解释道:“父皇并没有让我查,但我怕他会暗地里让旁人去查。”
时吾君素手玲珑地剥了只小巧的鸽子蛋放在他眼前的碟子里,道:“旁的倒没什么,只那个守门的见过我和思凰,若是对证起来,倒是麻烦。”
厉晫道:“你放心,宜台的人都是我的心腹,我让他们见过那木牌本来主人的样貌,便是有人问起,只按那样子回就是了。且他们都在军营里临时调出来的,等过阵子事情了了,都是要放回去了,没有身份和机会拜见荆王妃。”
时吾君点点头,道:“还有件事同王爷商量。再有一个月,便是相王长子周岁生日,听说相王殿下极看重这个长子,本来是打算大办的,帖子我已经收到了。可太子突然薨逝,定是要禁宴乐,相王便是再任性,也不至于太过张扬,我猜大概会大宴变小宴”
上一世便是如此,太子死了,厉旸高兴还来不及,又爱极这个儿子,哪里会老老实实地为大哥守孝?虽是碍着明光帝的威吓不敢大办,但到底是请了亲朋好友热闹了一场。
但是上一次听说厉晫似乎是没有去,这对兄弟不睦,已经不是一辈子两辈子的事情了
她端详着厉晫的神色,“我知道王爷大约不爱这样虚伪矫情的场面,但非常时期,身为兄长,您还是去一趟比较好吧?让父皇听了,也会觉得手足友爱,兄友弟恭”
厉晫猛地呛了一下,咳了几声,好容易稳下来之后不禁好笑瞪了时吾君一眼,“手足友爱?兄友弟恭?”把筷子扔在一边,接了手巾擦了擦嘴,“没胃口了!说吧,你又有什么打算?别没的拿这些话来恶心我。”
时吾君莞尔一笑,顺手递了杯普洱茶过去,“我不过是想着,此番太子之死,毕竟是死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虽然用了权王府来打马虎眼,但这等诡计平庸常见得很,父皇多疑,必定将您和权王都一同怀疑上了,这光景未免太便宜相王了。”
三子相争,既然都对皇位虎视眈眈,那就谁也别想着独善其身。
厉晫来了兴趣,目光灼灼如电,闪烁的满是权欲和战意,“你说,我听。”
一个月后,相王府。
厉晫和时吾君相携而来,厉旸和王妃齐氏双双迎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些亲眷官员,但太子才过世不久,厉旸只小范围地请了至交好友,他脾气古怪,至交好友也没几个,多是些依附之人。
相互见了礼,厉旸上下打量厉晫道:“前儿五哥说也要来替煜儿祝贺的时候,我还当五哥是说笑,哪想是真的,实在是受宠若惊。”
厉晫笑道:“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便是不看你这个兄弟,煜儿总是我嫡亲的侄儿,他周岁生日,我这个做伯伯的,哪里能够不到?”
说罢看向齐氏,问道:“弟妹,煜儿呢?”
相王妃齐氏也是出身书香世家,最是个温柔的性子,闻言笑道:“五哥稍后,奶妈马上就抱过来。”又对着时吾君规规矩矩地福身道了声:“五嫂”,不住地往里让。
厉晫夫妇二人跟着往里走,旁人皆跟在后面,厉晫四下看看,道:“二哥可来了?”
厉旸摇头道:“二哥才派人来说新二嫂得了急症,不过来了。”
厉晫十分诧异,新二嫂,那不是贺兰纤云?“可知是什么急症?”
第38章 宴会之变()
厉旸仍是摇头表示不知。
都是亲戚,厉晫自然要露出一副担心的神情,时吾君见状,柔声道:“王爷若是担心,不如请越护卫去一趟二哥那里看看情况,看看有没有我们能帮上忙的。”
厉晫神色一动,瞧了时吾君一眼,遂点了头,吩咐越琊去了。
这时候奶妈抱了周岁的小奶娃过来,白白胖胖宛如个刚出锅的小包子似的,厉晫瞧了也是真喜欢,但是到底是粗手大脚的不敢抱,便顺手解了腰间的玉佩给侄子把玩。
齐氏一见之下惊道:“二哥不可,这可是父皇御赐之物!”
厉晫笑道:“不碍的,煜儿是父皇的亲孙子,总归都是给了自家人,父皇不会怪罪的。”
齐氏仍是惴惴,不禁看向丈夫,见厉旸微一点头,这才道谢收了。
众人寒暄几句,便到了时辰,既然是周岁生日,自然是要抓周的。奶娘便将小包子抱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里,开始抓周。
小家伙像模像样地盘膝坐在铺着厚厚羊毛毯的红木大圆桌上,流着口水看着散在四周的各样东西,漆黑如琉璃珠子般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是懒洋洋地动也不动,任齐氏和奶妈怎么哄怎么推,就是什么都不碰。
这时思凰走了过来,捧了一个花梨木套盒递给时吾君,时吾君立刻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那是一整套的纯金打造镶宝石的十八般武器,当然棱角处都被打磨得钝钝的,确保不伤到孩子。
那小娃儿眼珠子一转,竟一眼看见了,肥白的小身子立刻动了,眉开眼笑往这边爬,对时吾君伸出手去,咿呀呀地叫着。
“你个小机灵鬼儿!”时吾君笑着将东西交到孩子手里,对相王和齐氏略有歉意地笑道:“这本是我想送小世子的周岁礼,因故晚到了一会尔,没想搅了抓周”
齐氏忙道:“五嫂严重了,抓周抓周,图的就是个好兆头,煜儿喜欢这个我觉得极好,将来长大了练好武艺,保家卫国。”
男子皆爱兵器,一向不好相与的相王也难得笑道:“就是,五嫂的这套小刀小剑实在精致,我也觉得煜儿的眼光不错!”
厉晫也大笑:“好!不愧是你五伯伯的侄子!”
齐氏连忙道谢,众人也纷纷赞美不已。
小家伙年纪小,见这个阵势便有些招架不住,嘴一撇就嚎了起来,声音响亮。
齐氏忙叫奶妈将人带了下去,张罗着请其他人到院中入席。
太子丧期,大家都不太敢张扬,只小声说话喝酒,不敢大闹大笑。
然而差不多快宴到一半之时,忽然有人惊呼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人影一晃,正有人从墙头轻飘飘掠进院中站定,目光如炬般在人群中搜索着。
“这不是贺兰长公子?”
来人立刻被人认了出来,厉晫和厉旸同时皱眉,双双迎了过去。
厉旸冷笑道:“长公子,你当这里是你家后院么?擅入王府,就算你是贺兰擢秀,本王也可以治你个不轨之罪。”
厉晫上前一步将厉旸挡在身后,道:“清流,这是怎么了?”
贺兰擢秀神色有些微的焦急,见状对两人长揖为礼道:“两位王爷恕罪,微臣也是追缉刺客到此,冒犯之处,请王爷海涵。”
“刺客?”
厉晫惊疑不定,忙追问道:“什么刺客?莫非是父皇他?”
“不是陛下。是权王殿下。”贺兰擢秀摇头道:“昨夜舍妹突发急症,请了太医也不见效,权王殿下今早请我前去商议对策,谁知我刚到不久,便有人行刺殿下,我是一路跟着刺客来到此处。”他看向厉晫这个昔年的战友,声音稳了稳,“不知王爷可有察觉不妥之人?”
厉晫还未开口,厉旸先怒道:“贺兰擢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跟着刺客到此,莫非你的意思是,这刺客是我相王府的人不成?”
贺兰擢秀从容道:“微臣并未这样认为,或许那刺客只是逃到此处,想趁着人多脱身也未可知。”
“既然贺兰长公子这么说了”厉旸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他想了想,大手一挥,“来人,将王府大门给我关了,派人守了各处,谁也不许出入。”
随后叫了管家将所有的客人聚到前厅,下人聚在院外,又命王府的侍卫细细搜查各处。
他并不傻,贺兰擢秀既然追了过来,就说明人一定是逃到了相王府,若是不能将这个人查出来,他少不了要惹一身麻烦。
做了这些之后,他对贺兰擢秀道:“长公子,我相王府的人都在这儿了,你可看仔细了。”他冷哼一声,“从二哥那里到本王这儿路可不算近,你跟了那刺客那么久,想来不至于会认错人吧!”
贺兰擢秀不吭声,目光转动,沉稳地从众人面前一一看过去。
厉晫走到贺兰擢秀身边,道:“这个刺客,你追了一路?”
贺兰擢秀轻轻点点头。
“那就奇怪了。”厉晫心下生疑,看了时吾君一眼,“整个妙陵城内,如今有几人能有这般身手,能被你跟了一路,还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贺兰擢秀收回目光,显然是在客人中没有发现,他淡然地看向厉晫,语气平静道:“就微臣所知,眼前至少就有三人。王爷您,越护卫,和”他目光一转,看向时吾君,再看向她身边的思凰,“思凰姑娘。”
厉晫愣住,眼中浮现薄怒,“你说,你是在怀疑我了?”
贺兰擢秀直视他道:“相王遇刺是在巳时一刻,不知道那个时候,三位都在哪里?”
厉晫终于恼了,逼视他道:“这么说,你果然是在怀疑本王?”
贺兰擢秀和声道:“微臣只是就事论事。”
“你”厉晫还想说什么,时吾君忽然朗声看口:“巳时一刻,我同王爷刚到相王府,越护卫也在,这一点,在场诸位都可以证明。”
她的声音清越,宛如一汪冷泉,霎时抚平了所有人心中的躁动。
贺兰擢秀看向她,“那么,当时思凰姑娘又在何处?”
时吾君笑笑,道:“长公子怀疑王爷、越护卫,这也罢了还怀疑思凰”她目光一抬,便锋锐如刀:“长公子追了这么久的刺客,不会连他是男是女都没分清吧?”
此言一出,人群中不由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贺兰擢秀微微蹙眉,“请王妃不要回避微臣的问题。”
“好。”时吾君微一颔首,清清楚楚地道:“当时,思凰正在千金坊替我取送给小世子的礼物。”她对齐氏笑了笑,道:“因为那一套小饰品是我亲自设计的,样式特殊,千金坊做了几次我都不满意,所以反复修改了许多次,耽误了不少时日,到今天才终于能够取回,差一点就赶不及来祝贺。”
齐氏忙道:“二嫂费心了。”
贺兰擢秀道:“有谁能够证明?”
时吾君道:“想来千金坊的人是可以证明的,贺兰长公子尽管去问。而且,思凰早在小世子开始抓周的时候就回来了,但那个时候还没开宴,离长公子闯进来还有一段时间,想来,当时刺客还在您的追缉之下吧!这么说的话,思凰自然不可能是刺客了。”
这是众人都看到的事实,自然纷纷点头。
贺兰擢秀不置可否,四下一看,道:“那么,越护卫此刻在哪里呢?”
厉晫冷着脸,“他本来和我们一同到的,但听说二嫂得了急症,我便打发他去问候,想来此刻也该回来了。”
正说着这话,管家颠颠儿地跑回来,“两位王爷,越护卫回来了,就在门外,不知要不要放进来?”
厉旸瞪眼道:“放什么放?越护卫又不是屁!要说‘请’,快去,请进来!”
厉旸的性子想来喜怒无常,管家吓得一缩头,忙又颠颠儿跑回去请人了。
时吾君轻轻一笑,“这么一来,刺客也不会是越护卫了。”她温然地看着贺兰擢秀,婉转地道:“倒是谢谢贺兰长公子了,此番盘问下来,至少此次权王殿下遇刺一事,我荆王府的嫌疑是没有了。”
贺兰擢秀沉吟不语。
这时相王府的侍卫搜查完毕,回禀厉旸道:“属下已将王府内外仔细搜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可疑人等。”
厉旸挥手让他们站在一旁,冷笑一声,又让下人进来,对贺兰擢秀道:“这是本王府内所有下人了,长公子您再长长眼?”
贺兰擢秀也不推辞,再次仔细看过,依然没有那个刺客。
这时越琊进来,目不斜视地走到厉晫面前回道:“王爷,权王遇刺,王府内一片混乱,属下未能见到权王殿下。不过请王爷放心,属下听管家传话,说权王只是伤了肩膀,其他并无大碍,但是权王妃如今仍是找不出病因,还在昏迷中。”
说到此处,厉晫才想起来这里的人谁都没问起过权王的伤势,暗暗叹息一声,吩咐道:“回府后张榜寻找名医,另外将府里那两根百年老参给二哥送过去。”
第39章 怨憎会苦()
越琊道:“属下遵命。”
厉旸冷眼看着他们说完了话,才问贺兰擢秀,“刺客找到了么?”
贺兰擢秀拱手道:“没有,是微臣无状,王爷恕罪。”
厉旸哼了哼,“别请本王恕罪,去求父皇恕罪吧!明日本王自会奏你一本,且看父皇符合处置你!”
贺兰擢秀脸色淡淡的,没有半点惊慌之色。
厉晫看向贺兰擢秀,毕竟是知道他的性子,起初被怀疑的气恼早散了,此刻自然地回护起来,扭头对厉旸道:“行了,你瞧你那个性子,清流追拿刺客又没有错,就算他这时候不闯进来,二哥遇刺,那能不细查么?查来查去发现刺客是到你这里没了,回头父皇不还是得派人来查?到时候反而不如这般查过之后好交代了。”
厉旸冷笑,“我有错,自然有父皇来查,他是个什么东西,无官无爵的,也敢随随便便闯我的相王府?若不是今日是我儿大喜之日,我便是集了人手杀了他,你瞧父皇会不会要我抵命?”
那自然是不会的,贺兰擢秀再好,到底不是亲儿子。
厉晫叹气道:“行了行了,越说你越来劲儿,你爱怎样怎样吧,我是管不了你。不过今日之事就这么样吧。”他拍了拍贺兰擢秀的肩头,压住,眼尾的余光沉沉扫过厉旸,隐隐带了几分威胁,“清流,你就跟我走吧!”
厉旸冷笑一声别开目光,没说话。
贺兰擢秀侧首看了看厉晫搭在肩头的大手,略一犹豫,微微点了点头。
厉晫便同厉旸和齐氏等人告辞,同时吾君等人一块儿出了相王府。
几人很有默契地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车,走出一段路,见四下无人,厉晫才对贺兰擢秀道:“你今日太冲动了,就算是追刺客,好歹也通禀一声,怎么能这么就闯进来呢?”
贺兰擢秀道:“多谢王爷解围。今日之事,也实在是不得已,那刺客武功高绝,若今日被他跑了,再想抓想来是难了。所以”
“抓着了又有什么用?”厉晫打断他的话,冷笑道:“那不过是一个刺客,要么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要么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总归背后那人不除,你抓了这个刺客,还有下一个,你身手再好,又能抓到几个?”
贺兰擢秀扬眉,静静地看着他,“你说的那个背后之人,究竟是不是你?”
厉晫长笑一声,“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们兄弟注定不能共存,区别只是,活下来的是哪一个罢了。”他叹口气,道:“你若是不能帮我,就谁也不要管,我真不想你我之间也反目成仇。”
贺兰擢秀终于也长叹一声,脸上露出几分不忍,“我本不想管,可如今云儿她”
厉晫安慰他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贺兰擢秀点点头,“先告辞了,我还得回权王府去。”
厉晫也干脆道:“告辞。”
目送贺兰擢秀离开,厉晫立刻阴沉了脸,满布杀意地看了时吾君一眼,沉默地跃上马背,“回府!”一扯缰绳,骏马飞驰而去,霎时不见了踪影。
时吾君瞧了眼那一骑尘土,不疾不徐地上了马车。当她慢悠悠回到泠波居时,厉晫显然已经等了许久了,手边粉青瓷杯里的半盏茶汤已经一点热气都没有了。
时吾君一踏进屋子,厉晫便看向思凰,“出去!”
思凰纹丝不动,只看着时吾君。
“你先出去吧,王爷不会将我怎么样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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