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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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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贵妃震惊地看向春棠,抽了一口气道:“你怎么为什么”
春棠方才被李木禾挡住视线,又被人看着不能说话,此时一对上温贵妃的视线,立刻想往那边扑去,哭道:“娘娘!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娘娘一定要救救奴婢!娘”
李木禾命人将春棠的嘴掩住,对温贵妃行了礼,道:“微臣还要问案,这便告退了。”
温贵妃看着李木禾一行人从容不迫地行出玉鸾宫,只觉得手脚冰凉,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勉强扶了宫女的手才站住。
不对,这事情不对,她给夏杨的金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春棠的屋里?
对了!春棠昨天晚上不在,她去哪了?
难道是、
她的心忽地重重一跳!
错了!
全错了!
现在看来,夏杨握玉而死并不是为了掀开当年的事,而是要借往事扰乱她的视线、分散她的心神。
人的心一乱,就容易做错事。
她从头到尾都错了!
如果她不因为那块血玉而试图出面去遮掩夏杨的尸体,就不会引起明光帝的怀疑。当年的事是明光帝亲自处置的,如果她不这般着急,明光帝为了皇家颜面并不一定会细查,就算查,也只会私下里查,不会动用大理寺,而不用大理寺就不会启用这个李木禾——这在帝都是个生面孔,事发突然,她一时捏不到此人的把柄,什么手段都用不上
忽地一阵夜风吹来,凛冽的温度顿时让温贵妃越发地清醒过来。
李木禾或许能找到看见夏杨来过玉鸾宫的人,但他又是如何得知夏杨是为何而来?莫非是严大用说的?但就算严大用说了夏杨的来意,但那金子既然在春棠的屋子里,那么就不会在夏杨的尸体上,他又如何断定夏杨身上本来应该有金子?又如何判定那金子就是她给夏杨的金子?甚至是,他怎么能知道自己是给了夏杨金子的?
不!这些事他不可能都知道!
他他是在诈她!
温贵妃终于站不住了,斜斜倒在宫女身上,身子轻轻地颤抖起来。
瞧瞧她都做了什么!她竟然还傻傻地承认了
勉强镇定几分,她有气无力地开口,“去去传话,让王爷明日来宫里一趟。”
宫人被她颤巍巍的声音所惊,小声问:“可可眼下奴才们出不得宫”
“那就守在宫门口!天一亮就去!务必让王爷速速来见本宫!”
温贵妃厉声道,见那宫人被训的脸发白,一路小跑地去了,这才撑住了身子,死死咬住唇,闭了闭眼,事情到了这一步,春棠,怕是留不住了!
大理寺内灯火通明。
李木禾夜审春棠,在听过她一番申诉之后,他问:“你说有人以字条诱你出去?那字条呢?”
春棠跪在地上,惶恐地摇了摇头。
那字条上涉及多年前的秘事,她怎么敢留?看过之后就烧掉了。
李木禾问:“那么,可有人能证明你收到过字条?”
春棠又摇摇头。
李木禾道:“你说有人将你打晕,你知道是谁将你打晕的?”
春棠摇摇头,低声道:“奴婢没有看到脸,但是能确定是一个太监,因为他身上隐隐有一股骚味。”
无根之人,排泄方面一定会受影响,身上常常会带一股子尿臊味,就算是再怎么勤换衣裳,离近了也会闻到味道。有地位的太监还能熏些香料遮掩,低等的太监就只能遭人厌恶。
李木禾摇摇头,宫里除了主子就是下人,除了宫女就是太监,仅仅知道是太监的话也没什么大用。
这个时候天已经见了亮,有评事过来,附耳在他身边说了几句,又将一个木盒子和一个包袱放在他面前。
他打开看了几眼,对春棠道:“本官再问你一件事。有人说曾经看见过你想要杀害夏杨,有没有这回事?”
春棠顿时变得十分激动,道:“没有!奴婢并没有杀夏杨!大人是从何处听说的?是严大用说的吗?他说谎!他是故意陷害奴婢!”
李木禾道:“本官并未提及严大用这个名字,你又是如何知道是他告诉本官的?为何你会猜测害你的人是他?你们之间是否有仇怨?”
“不,没有!”春棠立刻矢口否认,她虽然心心念念想杀二人,但他们之间确实没有私怨。
“既然没有仇怨。”李木禾冷冷道:“那么你究竟为何要杀死夏杨?”
春棠大惊:“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没有杀夏杨!”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李木禾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金元宝和一把剪刀,“这是在发现夏杨尸体那处水池底下相隔不远之处捞上来的。”他又将拿包金子拿出来,一个一个摆在桌子上,“慌乱之下,你大概没来得及数清楚,这一包金元宝只有九只。”
问过温贵妃后,他立刻发现金子少了一只。十只金元宝,在春棠处发现了九只,而夏杨身上什么都没有,那么丢失的那一只,八成应该在御花园的水池底下。
他昨夜便命人去捞,不想,与金元宝同时捞上来的,还有一把剪刀。
李木禾道:“本官命人再次搜过你的屋子,并没有发现剪刀,但奇怪的是,你的针线筐里却有一块没有剪好的鞋底。春堂姑姑,如果你想否认这把剪刀不是你的,那你最好能说明‘你的’剪刀的去处,是借给了别人?还是丢了?还是在杀害夏杨姑姑的时候,不慎将剪刀掉进了水池里?”
春棠是掌事宫女,有自己单独的屋子,屋内用品也是一应齐整,尤其在有未做完的女红时不见了剪刀,实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春棠死死瞪着那剪刀,“奴婢的剪刀丢了。”没有串供,她不能说是借给谁了,就只能说是丢了,“李大人,这把剪刀上又没写名字,您不能就这么认为是奴婢的!这剪刀不是奴婢的!”
李木禾不置可否,又解开包袱,露出里面一件满是脏污的宫装,“这是从你屋子床下找到的,上面沾了不少泥土和干枯的芦苇屑。玉鸾宫里,应该没有芦苇吧?”
宫里有芦苇的地方,只有御花园的水池。
第68章 海棠春尽()
这事春棠没办法解释,她呆了半晌,忽然大叫起来,“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有人要害奴婢!李大人你要为奴婢做主啊!”
李木禾道:“你说有人害你,是谁要害你?”
“是”春棠怔了一怔,“是严大用!对!是他!是他写了字条诱奴婢出去!是他打晕了奴婢!是他”
李木禾猛地一拍桌子,一直平静无波的神色忽地转厉,“莫非你要说是他杀了自己的妻子?”
春棠略显疯癫地“哼”了一声,“不过一个阉人!哪来的夫妻情分!你当那夏杨是真的”说到这里,她意识到不妥,讪讪地闭上了嘴。
“你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官还是那句话,严大用为何要害你?”李木禾眉头一蹙,道:“还有,昨夜严大用因为担心夏杨姑姑,一直等在冷宫门口,有很多人看见,所以他并没有去御花园,也没有去到你的屋子,他又如何害你?”他见春棠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不由轻叹一声,“本官先问到这里,春棠姑姑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不说实话的话,谁也帮不了你。”
他站起身来,揉着眉心出了审讯室。
评事跟了出来,道:“真凶既然已经找到了,大人为何还如此忧心?”
李木禾瞧了他一眼,“真凶?你是说春棠?”
“事实俱在,不就是春棠?”评事道:“有人见到春棠去过御花园,又从她房中搜到了本该在夏杨身上的金子,还有她房中的剪刀哦对了,还有包金子的帕子,下官找严大用确认过了,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夏杨的帕子。还有那件衣裳,那件衣裳可是铁证!”
仵作断定,夏杨尸体口鼻之中有淤泥,显然是溺水而死。但她身上并无其他淤痕,指甲又在冰面上抠出血来,死前应该并未遭到捆绑且剧烈挣扎过,又观其头顶鬓发有扯脱的痕迹,所以很有可能是被人揪着头发按在水中溺死的。
春棠有些拳脚,力气大,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春棠将夏杨活生生按在水中溺死,夏杨拼命挣扎之下抠破了手指,金元宝和剪刀双双掉进了水里,春棠的衣服也因此沾到了池泥和干枯的芦苇屑。
若说有人能证明春棠去过御花园还不够的话,那么这件能证明春棠接近过水池的宫装,可以算是铁证了!
“可是还有太多疑点。”李木禾摇摇头,眸子深沉如水,“至少,我不认为夏杨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还舍不得放下那块血玉!”
如果夏杨剧烈挣扎过,那为何不用上两只手?要知道,那可是生死之间啊!也许她用上了两只手,就能挣得一命呢!
为何要死死握住那血玉?
或者说,她的手里本来没有血玉,而是被人后塞进去的?
评事轻轻“啊”了一声,眼珠一转,“大人说得极是。但”
李木禾询问地看向他,评事的话又收住了,笑了笑道:“但大人已经一夜未曾休息了,还是先去歇歇吧,这个案子”他眯了眯眼,“按大人这么查下去的话,兴许长着呢!”
李木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个评事年逾五旬,已经在这个职位上呆了十年以上,未曾进一步也未曾退一步,显然对分寸的把握极为难得,如今看来,眼光也极为精准,他温吞地一笑,“多谢崔评事关心。”
然而,这一次,他们两人却都料错了。
李木禾一觉醒来收到消息,春棠刚刚死了!
他着实震惊不已,他不过才睡了两个时辰,“究竟怎么回事?”他一边同崔评事急匆匆地往监牢里去,一边问道。
崔评事脸色也不大好看,道:“这事说来唉,大人您前脚刚去休息,后脚权王就到了,提出要见春棠姑姑”
李木禾脚步一顿,肃然的眼光扫向他。
崔评事也是一脸无奈,“那可是亲王,谁人敢拦?当然当然,这事也不是下官能做主的,下官没胆子拦,也没胆子放王爷进去,便只有向上请示”
李木禾道:“莫非是高大人应允的?”
崔评事一摇头,道:“并不是,彼时高大人进宫去了还没回来,是詹大人同意让王爷进来的。”
李木禾紧紧锁了眉头,大理寺少卿,詹莫如,在任大理寺少顷之前,是刑部郎中。
崔评事见他脸色,有意缓和道:“这事也怪不得詹大人,权王爷说奉母命来问一问,春棠究竟为什么要去偷死人身上的金子,莫非是嫌主子的赏赐少了不曾。这便又扯上了贵妃娘娘,更是不好拒绝,况且那权王爷彬彬有礼的一派和气,也实叫人落不下脸子”
李木禾道:“春棠是在权王爷进去之后死的?”
“那倒不是,春棠她”崔评事正说着,两人已经到了审问的屋子,再次见到一室血污,他还是忍不住抽了口气,对面露隐怒的李木禾道:“权王爷才进来,还没等和春棠说上几句话,相王又来了。”他轻轻一叹,道:“他也是为母妃来的,想要从春棠口中问出当年德贵妃落水的真相。”
“便是皇子亲王,也没权力在大理寺严刑逼供!”李木禾咬了咬牙,忍了几忍,道:“莫非春棠被相王打死的?”
相王果然不愧残暴之名,从这满室的血迹便可见一般。
崔评事又摇头道:“这倒不是,虽那相王刑讯手段之残忍下官也是不过下官瞧着,王爷下手却还有分寸,毕竟春棠一死,玉美人就是真有冤屈也难昭雪了。那春棠”他的声音沉了沉,“是咬破口中藏毒的牙齿,服毒自尽的!”
李木禾一怔,眼底闪过一阵微光,“当时何人在场?”
崔评事道:“相王来之后,权王就离开了,相王审讯春棠的时候,下官还有一众守卫,都在。”
众目睽睽之下,谁都没办法下毒,莫非春堂是熬不住酷刑自杀了?
李木禾兀自摇了摇头,虽然看起来很像,但不可能!
“当时詹大人在什么地方?”
崔评事道:“当时詹大人见王爷刑讯逼供,又不敢拦阻,便亲自去找高大人了。”
李木禾点点头,这就是了,相王无权擅自刑讯大理寺的犯人,春棠是久在宫中的老人了,不会不知道厉旸这么做不可能持续很长时间,她咬一咬牙就挺过去了,且她也心知肚明在她吐出实情之前,厉旸并不会要她的命,性命本来无忧的情况下,她又怎么会轻易服毒?
他正深思着,崔评事在一旁小声道:“大人,事已至此,詹大人已经在拟请罪折子依小人之见,之后的事,大人还是不要插手才是。”
李木禾缓缓回头看着崔评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评事躬着身子,低垂着眉目,道:“皇上的意思是命大人查清夏杨之死,如今凶手已经找到了,大人也算可以交差了。至于春棠的死,就算大人不插手”他松垂的面颊一动,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相王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李木禾容色一凛,锐利的目光再次扫过血淋淋、却空荡荡的室内,沉声道:“是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春棠的尸体在哪儿呢?”
荆王府,清光楼。
厉晫躺靠在床头,一张蜡黄的脸气得仿佛马上要背过气去,他指着地上血淋淋的尸体,又用颤抖的手指点着面前站着的厉旸,断断续续地道:“六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吾君坐在一旁又是劝又是帮他揉着心口,回眸看向厉旸,恳求道:“六弟,王爷如今身子不好,你有什么事不能”她眼角瞥了眼那尸体,不忍地别开头去,“有什么事,非要这么说呢?”
厉旸执手道:“五哥、五嫂,今日都是我莽撞了,实在是对不住。但我不过是想请五嫂确认一下,这人的死相,是不是和当日在荆王府服毒自尽的丫鬟云火一模一样?”
“咦?”时吾君惊讶地看着厉旸,“云火”她这才又狐疑地仔细看了眼那尸体,吃力地辨认了一阵之后方才认了出来,她震动地站了起来,“这不是这不是温贵妃娘娘身边的春棠姑姑吗?她怎么会”
“五嫂!”厉旸本就没什么耐心,事关母妃更是一刻也等不及,竟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时吾君将她扯到春棠身边,冷声道:“五嫂请仔细看看,她服的毒药,是不是和那个云火是同一种?”
“放肆!”
厉晫神色一冷,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这时越琊晃身上前,将厉旸与时吾君隔开,垂首道:“请王爷自重!”
厉旸阴狠地等着越琊,冷哼一声正要发作,时吾君及时开口,道:“六弟,这春棠的死相虽和那云火有些相似,但毒药致死,大都七窍流血,这我又不是大夫,我也分辨不清她服的这毒和云火是不是同一种啊!”
厉旸道:“那谁能分得清?阮没石?”
“阮先生最多算是一府医,他的话怕是难以服人。”时吾君想了想,道:“六弟不如去问问高大人,当时的案子是他审的,云火的尸体也是验过的,想来卷宗里会有记载,大理寺的档案,是最公正可靠不过的。”
厉旸闻言掉头就走,走了几步方有些明白了,扭头上下看了时吾君几眼,冷声道:“其实五嫂不是怕阮没石不能服人,而是想置身事外吧!”
如果是阮没石来证明春棠和云火死于同一种的毒药的话,那就相当于荆王出面证明害他的人是权王,而显然,这两口子并不想这么做。
他又看了看方才因怒而妄动、正喘息不已的厉晫,“五哥,身为人子,当年德贵妃落水之事你就半点不怀疑?如今真凶就要浮出水面,你却仍想着独善其身,这般怯懦的作为究竟是因为你如今的身体,还是你”他想起厉晞说过的话,“你早便知道这件事另有乾坤?”
第69章 江水成势()
厉晫咳了几声,苦笑道:“你五哥这身子骨也就这样儿了,你和二哥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和二哥”他又咳了几声,道:“总不至于因此记恨于我吧!”
厉旸讽刺地哼了哼,再没说什么,让人将春棠的尸体抬了,大步流星出了荆王府。
“老六这个性子”厉晫一翻身从床上弹起来,几步来到时吾君身边,将她的手臂托起,掀起袖子一瞧,果然有些红了,脸上表情就不太好看,忍不住道:“你也是笨,就不会躲么!”
说着转了转她的手腕,见没伤到骨头,这才放了心。
时吾君无辜地眨眨眼,那厉旸的功夫厉晫是看不在眼里,但想要抓她还是一抓一个准儿的,她何处躲去。
厉晫说完,也知自己是迁怒了,便吩咐人去取药。
时吾君道:“不用麻烦了,思凰有现成的药,我晚点”
一句话没完,厉晫便打断她,吩咐越琊,“去拿药来。”
越琊转身就走,不多时取了药回来,厉晫亲自给时吾君涂了,又将袖子小心地放下来,将那淡淡的红痕掩住,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不过仍是嘱咐道:“以后见着他记得躲远点,疯子似的,说不上什么时候犯病。”
时吾君轻轻“嗯”了一声。
俩人说正事均是滔滔不绝,但话家常却有些生疏,厉晫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两人静了一会儿,然后同时开口。
“云火那边都安排好了?”
“詹大人那边没有大碍吧?”
虽然说话的内容不同,但字数和语速却都差不多,同时开口又同时说完,很有几分默契之感。
两人皆微微一怔,随后都笑了笑。
毕竟是夫妻,也该如此。
这时门外有人道:“启禀王爷、王妃,大理寺寺正李木禾李大人、评事崔大人求见。”
厉晫皱眉道:“为何是他?”
时吾君的目光落到室内一株挺秀的兰草上,神色复杂难辨,似无奈、伤感又似有些喜悦,幽幽叹了口气,“毕竟是寺正,是他的话也好”她转过脸对那人吩咐道:“请李大人进来吧。”
彼时神情已经换成了命妇该有的端庄与矜持,仿佛方才凌乱的思绪就好像枝头的残红,一眨眼就消失无踪了。
李木禾一进来便觉出这室内隐隐弥漫着疏冷和压力,他恍若不觉地躬身、执手,与崔评事一同见礼道:“微臣请王爷、王妃安。”
厉晫没有应声,时吾君端着清冷自持的声音道:“王爷正在静养,李大人正在查案,彼此都忙得很,不知大人此刻来此是有何要事?”
李木禾略惊异于时吾君言语之间委婉的怒意,便以为她是恼怒于自己打扰了王爷的休息,于是道:“微臣并不愿打扰王爷休息,只是事发突然,不得不来,请王妃谅解。”
时吾君看了眼厉晫,见他微微点了点头,这才略缓和道:“大人有话直说吧”
李木禾道:“微臣想搜查一下云火的屋子。”
时吾君没什么表情,厉晫似乎有些吃惊,他微微欠了身子,虚弱地道:“先前先前那件事的时候,高大人已经命人搜查过了,不知李李大人为何又要搜查?”
李木禾道:“微臣方才已经翻查过大理寺的卷宗,发现云火是死于‘丹心’之毒,而方才相王带回了春棠姑姑的尸体,经太医和仵作确认,春棠姑姑也是死于‘丹心’,所以微臣猜测两者之间或许有些牵连,故而想重新搜查一下云火的屋子,看看会不会有别的线索。”
时吾君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本妃听说,父皇只是命李大人查夏杨姑姑的死因,云火这件事,并不是大人负责吧?而且,高大人、您的上峰已经查过云火的屋子了,您此番又来查”她垂下眼,轻轻拂了拂膝头的裙褶,“不论查不查得出什么,您这个念头一动,都把高大人得罪死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吧。”
顶头上司查过的案子,他又来重新查一遍,岂非是怀疑自己的上司?而且,若是查不出什么还好些,若真的查出些什么,那又将高贺普至于何地?为何他能查出来的,而高贺普没查出来?
此举实在是大大不智。
李木禾对于时吾君这般坦白有些惊异,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低头道:“这是微臣职责所在。”
时吾君默了一会儿,“李大人赤诚清正,真是难得。不过本妃想要劝李大人一句,这世上的事,不合常理之处多了,就算是大理寺的卷宗,也不是每个案子都没有半点瑕疵,总会有些明明白白存在的、却永远也查不清的疑点,但只要不影响定案,本妃以为,就不需要过多考虑。”她缓了声音,一字一字地道:“李大人头顶的乌纱帽,难不成是不想要了?”
李木禾躬身道:“微臣谢王妃指点关怀,但,查明真相、秉公断案是臣应尽的本分!”李木禾凛然说完,躬身道:“臣请王爷、王爷允准,再次搜查云火的屋子!”
“大大胆!”厉晫低斥一声,怒道:“你可知本王若是允了你这事,日后”
“王爷。”时吾君轻声打断他,语声忽然软了下来,潺潺如雨,润物无声,“其实李大人已经很是尊重王爷了。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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