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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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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马车上跌落,没有大碍也会有小伤,可这药,他却送不出去。

    他和她并不熟,他没有送药的身份。

    罢了,偌大的荆王府,堂堂亲王妃,当不至于无药治伤,何况又有思凰在。

    他想,也不过是略有些放不下罢了。

    他负了手,缓缓走出黑暗,向官道行去。

    也,还不迟吗?

    他苦笑一声,不,太迟了。

    自古富贵险中求,然而欲望皇权,那是成人的游戏,是默认签了生死契的,不论生死,皆是求仁得仁。

    他尽管唏嘘,却并非不能静观。

    可相王世子,只是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

    这让他如何能再坐视不理!

    他脚下一顿,仿佛古井般没有波澜的眼底飞快地滑过一抹坚定的亮光,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悲悯。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时吾君守诺,一直将相王妃母子送回家中。

    此时相王妃已经全缓过来了,但她受此惊吓,便是回了府也将儿子抱在怀里,不愿假手他人。

    时吾君看着管家婆子前呼后拥地围着她,安抚地笑笑,道:“我已命人去给相王殿下传信了,想来他不久就能回来了。”

    相王妃红着眼睛感激道:“今日多亏五嫂了!”

    时吾君走近她,帮她擦了擦眼泪,道:“都是一家人,何须这样客气。”她摸了摸煜哥儿粉嫩的脸,低声道:“一会儿相王殿下回来了,此番遇刺弟妹尽可以事无巨细同殿下说,但请弟妹转告王爷一句,这事,最好不要声张。”

    相王妃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愿,但想起这一次若不是有时吾君,她们母子早便死去了,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她便问也不问就点了头,“五嫂放心,我记下了。”

    毕竟时吾君说的是“最好”,又不是“不可以”,再说,她家王爷是否能听进这话去,也是两说。

    时吾君微一颔首,再次瞧了煜哥儿一眼,告辞离开。

    时吾君离开不久,厉旸匆匆赶回,一进屋便要看儿子,见了儿子安安稳稳熟睡的小脸,吊了一路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转而看向相王妃,道:“王妃无事吧?”

    他其实并不怎样在意自己的妻子,但,她是他儿子的母亲。

    相王妃摇了摇头,“妾身没事,今夜,多亏了五嫂。”

    说着便将今夜之事细细讲了一遍。

    厉旸一张脸越听越是杀意逼人,当相王妃看看住口之时,他一手掀翻了屋内的桌子,森然冷笑道:“好个二哥!”

    竟敢对他的儿子出手!

    相王妃一惊,道:“您觉得那些死士是权王殿下的?可五嫂的婢女说,那竹哨萧不算证据”

    当时她吓得魂不附体,但时吾君几人说话并未背她,是以还了魂之后慢慢回想起来,这些话也还记得。

    厉旸大手一挥,咬牙道:“不需要证据,那些人定是二哥派来的!”

    相王妃嘴唇一动,刚想问“你怎么知道”,忽而又闭上嘴,如今的形势她也不是不清楚,若不是厉晞要她儿子的命,那就很可能是厉晫,可时吾君刚救了她们母子的命,来的人还是厉晫的亲卫,又怎么会是厉晫想杀他们呢!

    厉旸看出相王妃的疑惑,遂道:“本王对这两个哥哥还是了解的。五哥有谋略有胆识,出手也不会妇人之仁,更非心慈手软之人。但他自有骄傲和尊严,就算想打击本王,也绝不会对本王的儿子出手。反倒是二哥,看着是个斯文人,可其实”他狠狠自嘲道:“心狠手辣也并不亚于本王。”

    相王妃不敢接这话,想了想道:“对了,五嫂托妾身转告您一句话,说今夜之事最好不要声张。”

    厉旸黑黢黢的眼珠一动,略一思索,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哼了哼道:“她是当本王傻的不成?”他想了想,又道:“你说,她为何会在你的车上?”

    相王妃老老实实道:“她是来问妾身求子秘方来的。”便又把在马车上的话,同厉旸说了一遍。

    厉旸揣摩一阵,道:“你觉得她言谈之中,可有什么怪异之处?”

    相王妃虽是不懂厉旸在怀疑什么,但她顺从惯了,也就细细想了一遍,摇头道:“妾身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厉旸沉吟道:“你是因觉得五哥是真的身子大不好了才不觉得奇怪,本王问你,若五哥的身子并不如传说中病得那般厉害呢?”

    “不会吧!”相王妃掩唇低呼一声,但随即道:“奇怪不奇怪的,妾身看不出来,但妾身是个女人,懂得女人的心。”她万分爱惜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道:“对女人来说,孩子,是最重要的。”

    女人有时候会自欺欺人,但那也是因为心里明白,否则又何必自欺?

    相王妃就很清楚,若非是生有厉旸的长子,她在厉旸心里,又能算什么呢?

    所以女人最终的依靠,到底只有孩子。

    厉旸却皱紧了眉,就算时吾君在马车上说的话是真心话,他也不信今夜之事只是巧合,她一定是事先知道了什么,这才借故接近相王妃的。

    可为什么呢?

    为了救人?

    厉旸冷笑一声,这怎么可能!

    若是厉晞敢伤他儿子,他就算与之同归于尽也再所不惜。

    若真能如此,就算厉晫只能活两年,在父皇未生出其他儿子之前,也只能将厉晫视为储君!而两年之内,厉晫和时吾君未必就生不出儿子,介时就算厉晫去了,江山也成了他们家的!

    就算他不能如愿,败者成寇,对厉晫来说也到底是少了一个对手,也并不吃亏。

    说起来,厉晞想要杀他的儿子,不也是为了要打击他么!

    可时吾君救了他的儿子,又叮嘱他不要将事情声张。

    这真是天大的恩情,话也实在有道理。

    这话他会听,但恩情他不会领的。

    因为那女人必有所图!

    “你为何要救六弟妹母子?”

    泠波居内,厉晫也是大为不解,这女人自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天起,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且救人就算了,还出言点拨!

    她莫非是想另择高就了?

    厉晫很有些不悦。

    时吾君看了眼显然是特意等她回来的男人,云淡风轻地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就是她愿意。

    她记得清清楚楚,上一世相王世子就是被权王所害,死在今夜!

    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其实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若是旁人她不会理,权力场中没有人全然无辜,但这个孩子又做错了什么!

    厉晞再如何想打击厉旸,都不该用这种方式。

    她不知道便罢了,既然知道了,怎么能不救!

    厉晫显然不满时吾君三个字就将自己打发了,他沉下脸道:“你既然用的是本王的亲卫,此事你自该给本王一个交代!你口口声声是为了本王做事!但你此番行事,对本王有何好处!”

    黑眸静谧如海,时吾君安然地看着厉晫,唇角的弧度是坚定而薄凉的,“在质问我之前,您最好想一想,如果今夜之事被贺兰长公子知道的话,他会作何敢想?”

第77章 忍她一世() 
厉晫对时吾君陡然提起这个名字有些不解,“此事与清流有什么关系?”

    时吾君一字一顿地、清清楚楚地道:“今夜之事,虽是厉晞的主意,但必是贺兰萧的手笔。”

    就如她知道相王世子上一世死在何时何地一样,她自然知道是谁想要相王世子的命。

    厉晞和贺兰萧,这对心狠手辣的主仆!

    火光微微一晃,将那漆黑的眸子晃出一抹水泽,她紧了紧襟口,道:“王爷想想,若是贺兰长公子知道自己的父亲竟做出了这种狠毒残忍之事,他心里会做何感想呢?”

    厉晫脸上显出一丝感概,“清流素来心软。”他长长叹了口气,道:“造化弄人,为何他的父亲,偏偏是贺兰萧呢!”

    “若日后贺兰长公子知道是王爷阻止了这件事,他定然心存感激。”虽然贺兰萧做下的恶事罄竹难书,但唯有这一次,是独独针对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若孩子死了,他定是要伤心自责的。

    厉晫动了动,一张冷峻的脸便隐在阴影处看不清了,“你似乎很了解清流。”

    “我也很了解王爷。”时吾君略有讽刺地说了一声,道:“妾身累了,先去梳洗,王爷请自便。”

    她进了侧屋浴间,先是慢吞吞地泡了个热水澡,随后换了宽大自在的常服出来,见厉晫仍在原地,不由微微皱眉,道:“王爷还有何事?”

    厉晫自“病”后,她确实是尽心尽力,为掩人耳目,也多在清光楼留宿,但随着他“身体稍好”,无事时,她晚上便回自己的泠波居休息。

    厉晫手里还搭着一只灰扑扑的信鸽,见她出来,手一扬,将信鸽放了出去,道:“刚得的消息,璧琉三王子的母妃,殁了。”

    时吾君搅了搅尚未干透的头发,在一把官帽椅上坐下,问道:“死因为何?”

    厉晫道:“说是暴毙。但听说三王子的母妃出身璧琉周边胡族,自小长在草原,通武功、擅骑射,身体一向不错,这么多年未听过有什么宿疾,论年岁也还未满四十”他没有笑意地扯了扯唇角,“我瞧着不太像是病死的,若需要更多的消息,还得细查。”

    “不必查了,我这几日想了,璧琉王的心向着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因我母亲的缘故,长公主不会愿意与我合作。而大王子不同,上一代的旧怨他就算知道,也难以感同身受,就算心有芥蒂,也不会为这点事影响大局。只要他愿意,只要江矮天心向大王子,王爷心向大王子,就已经足够了。”

    时吾君面色沉静,湿发的水汽蒸腾着,肌肤显得格外红润莹透,她道:“连动的信已经送回去了,想来,大王子的回信也就在这几日了。”无意识地卷着发角,长睫一瞬,眼光鸦羽一般轻掠过厉晫,道:“不过,即使如此,在公主的婚事定下之前,王爷想后悔都还来得及。”

    “是本王对不住她。”厉晫的脸色有些沉重,口吻却是极为稳定的,“但本王不会后悔。”

    事务局轻笑一声,“王爷好决断。”

    这就是她欣赏厉晫、选择厉晫的原因之一,他素来做事磊落,就算有失光明,但绝不会矫情虚伪地粉饰太平。

    本来是。

    江山在前,对不住的,又何止是一个人。

    厉晫凝神看着她,那轻笑声仿佛海螺中的回响一般在耳边萦绕数遍,可他到底不能确定她是真心夸赞,还是反意否认,但他显然不欲在这件事上多言,转而道:“你确定你那轻轻一句提醒,老六就能忍下这口气?”

    “不声张不代表就要忍,我已经点过他了,他也该想明白。”时吾君有些犯困,便将手支在海棠几上撑着头,懒洋洋地道:“相王又不傻,给权王添堵的办法多着呢!闹到皇上那去,又审又判的,反倒耽误功夫。难道那些阴暗手段,就只有权王会不成?”

    厉晫笑道:“那岂非今夜之事又会重演?”

    厉旸手下必然也不会缺少死士,行个刺什么的,也是手到擒来。

    时吾君道:“那也无妨,就算相王也如此行刺权王妃,权王也是不肯张扬的。眼下情势,谁也不能在皇上面前说谁的坏话,谁先开了口,那就是野心昭然,其心可诛!就让他们这样私下里斗来斗去就很好,既能牵扯精神,又能分散注意,就顾不得王爷这边了。”

    厉晫觉得这话有礼,但想想厉旸那时常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不禁皱了皱眉,“就只怕他想些混账主意。”

    “放心吧。”时吾君今儿也不知怎么了,很有些昏昏欲睡,她半阖了眼睛,呢喃道:“不论相王怎样疑我,没有我,今夜他的儿子必死无疑,就算他不念着这救命之恩,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王爷如何的只要他不找王爷的麻烦,能够全神贯注对付厉晞,那么厉晞那边焦头烂额之下,自然不会有势力再给王爷添乱,王爷至少会少一点注意、多一点时间”她轻轻打了个呵欠,随意拂了拂手,声音越来越小,“我倦了,王爷请”

    话没有说完,她便半伏在海棠几上睡熟了。

    厉晫盯着那因宽袖滑落而露出的一截手臂,半晌摇摇头,起身过去将时吾君横抱起来,反身走了几步,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之上。

    又望了那沉静无害的睡颜一会儿,他缓缓伸出手去。

    “一梦华胥。”忽地耳边响起思凰的声音,她从厚实的窗幔之后走出来,冷冷地看着厉晫定在半空的手,手边一拂,那袅袅燃烧的香炉便熄了,“如此上等的安神药,竟被王爷使来做蒙汗药,想来您还是看重王妃的。”

    “她是本王正妃,本王自然看重她。”厉晫收回手去,目光却依旧胶着在时吾君身上,“本王此举,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伤到哪里。”她这个性子,等闲小伤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帮王妃坚持伤口,难道就非得你来做?就算太医不行?若初若拙行不行?还有,奴婢行不行?王爷是否忘了奴婢?有奴婢在,王妃自当安好。”思凰讥笑道:“给王妃下蒙汗药行那不轨之事,王爷不觉此举太过龌蹉?”

    “不轨?龌蹉?你是那里得来的结论?你莫要忘了,她是我三媒六聘娶回来的正房嫡妻,就算本王今天真的行了夫妻之事,又有谁能说一个‘不’字?”厉晫眉一动,唇一扬,缓缓回眸看向思凰,起身走到她面前,道:“而且,你也忒小看本王,本王能忍她一时,便能忍她一世!”

    他既然第一次没有逼她,今后也不会!

    他声音很轻,仿佛像怕会吵醒了她一般,然而每一个字皆说得清清楚楚,掷地有声,虽没有指天指地,却比誓言更能令人相信。

    思凰的表情却是不信的,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争辩是毫无意义的,她直截了当地道:“王妃休息了,奴婢恭送王爷。”

    厉晫没有恼,他回到床边,帮时吾君盖好被子后走到窗边,忽地回头,墨玉珠子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思凰,道:“思凰姑姑,本王实在不解,你仿佛很是关心王妃,你说有你在王妃自当安好,但为何方才王妃沐浴,本王没见你伺候身旁?王妃摔马车受了多少伤,你身为奴婢、身为医者,为何竟这般不闻不问?”

    他说完便不再耽搁,攀住窗棂,足下一点,身子乍然翻出屋外,几起几纵便消失了,半个人也没惊动,只在走之前留下一句话:“除非必要,你似乎从不轻易近王妃的身。为何?”

    思凰脸色变了几变,抬手将窗户合上,来到床边看了看时吾君,沉沉地叹了口气,从袖中取了一只琥珀盒子,轻声叫了若拙进来,“看看王妃伤了哪里,将这药给王妃涂上。”

    把那盒子往琥珀手里一塞,她便走了出去。

    门外,她仰望长夜,睫毛一颤,左眼中竟滚了一颗眼泪出来。

    时吾君一夜好梦,梦中山河太平,灿烂繁华,醒来后竟已是晌午。

    她招来思凰,一问才知昨夜厉晫竟给她下了蒙汗药。

    思凰道:“你放心,从此以后,奴婢为您守夜。”

    时吾君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腰酸背痛地靠坐在罗汉床上,轻松道:“不必,他既说了不会,那便不会。我若连这点信任都不给他,就不会做他的王妃。”

    他是天择的君主,她择的王。

    她一直是相信他的。

    但是

    “去和王爷说,妾身今日身子不适,不能服侍左右。”她如此吩咐若初。

    不多时若初回来,道:“半路上奴婢就碰见夕照姑娘传话,说王爷已经招了徐妃娘娘伺候汤药,请娘娘今日不必过去了。”

    时吾君细细一笑,什么也没说。

    下午,有人通禀,说贺兰二小姐求见。

    时吾君细看那贴子,见上面一行峻拔挺秀的字迹,若有所思地摩挲片刻,朱唇微启,“请她进来吧。”

第78章 飞星传恨() 
贺兰飞星是个很讨喜的姑娘,圆脸的脸庞,水灵灵的杏核眼睛,长得一团和气,笑起来腮边还有一双小酒窝。

    她进来规规矩矩地见了礼,挨着绣凳的边坐了,纤细的脊背拔得挺直,姿态显得有些拘束,但一双澄澈的眼中却透着好奇与活泼,想来这姑娘平日里是个挺欢快的姑娘。

    时吾君命人上了茶点,说了几句客气话,见她捧了茶杯小小啜了一口,才温声闻道:“贺兰二小姐今日来见本妃,是有什么要事吗?”

    贺兰飞星有些紧张地握紧了茶杯,抬眸小心地看了时吾君一眼,又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地垂下头去。

    时吾君徐徐道:“二小姐有事直说无妨,便是你不相信本妃,也该相信你长兄吧。”

    她与贺兰飞星少有交集,从前在帝都贵女圈交际时,因嫡庶之别,不过是认识而已,话都说不上几句的,是以贺兰飞星今日来找她,也不是因为和她的交情,而是因拿了贺兰擢秀的拜帖。

    也真好笑,莫非他以为,不拿帖子,她便不会见他的妹子么?

    提起长兄,贺兰飞星心里踏实了几分,这才抬头道:“长兄离开之时,留了这帖子给臣女,说是如遇到难事,可来找王妃娘娘商议一二。”她偷偷瞧着时吾君的脸色,见平静如湖水,这才继续道:“若是等闲事,臣女也不敢贸然来打扰娘娘,可此事”她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道:“臣女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这才来求见娘娘。”

    时吾君柔声道:“哭什么,说吧,有什么事,本妃自会帮你拿主意。”

    贺兰飞星惊喜地看着时吾君,“娘娘真的肯帮我?”她扭着手绢,歪着脑袋道:“娘娘还没听是什么事情呢!”

    时吾君笑笑,“本妃既应了你长兄,无论何事,都定会为你周旋。”

    上一世贺兰家没落,这小姑娘尚未等到流放便惨死狱中,贺兰擢秀每每想起,都颇为心痛。

    而她,当然不会让他再痛。

    贺兰飞星的脸上顿时像放了光一般,她虽不知时吾君有什么本事能得兄长信任,但兄长说的话,她是绝对相信的,因此她离了绣凳,盈盈跪下,道:“求娘娘帮臣女想个主意,别让臣女嫁给相王!”

    时吾君搁在梨花几上的手微微一紧,随即先让贺兰飞星重新坐下,这才问道:“这消息,你是如何知道的?”

    贺兰飞星的唇动了动,向四周看了看,没有说话。

    时吾君便挥手让人退下,道:“你是从贺兰尚书那里听来的?”

    贺兰飞星点点头,道:“是中午时听父亲说的,说今日相王爷在朝堂上请旨赐婚,要娶臣女为侧妃。”她露出又惊又怕的神情,十根手指绞得都没了血色,“臣女害怕相王殿下,不想嫁给他。”

    时吾君按了按腰间玉牌的流苏坠子,道:“这事,怕不是二小姐自己听到的吧!”

    就算此事为真,就算贺兰萧因此极为愤怒,也断不会将这事和女儿说起。而他堂堂兵部尚书,又怎么会被一个天真质朴的小姑娘听了壁角。

    贺兰飞星低声道:“是长兄临走时,嘱咐阿庆哥多照顾臣女”

    时吾君便明白了,这个“阿庆哥”当是贺兰擢秀临走之前为了保护小妹而做的安排。

    可厉旸无缘无故为何会上书求娶贺兰飞星?且不过一个侧妃,身份上断不至于闹得如此兴师动众的。

    而且就算厉旸再残暴,也该知道,一个庶女,根本牵制不了贺兰萧。

    这其中,必然还有其他缘故。

    时吾君道:“你是否知道,相王为何要娶你?”

    贺兰飞星摇摇头,红着脸咬牙道:“只听阿庆哥说,相王言辞轻浮,父亲十分恼怒。”

    时吾君静思一会儿,见贺兰飞星十分期待地望着自己,安抚她道:“这事本妃知道了,也会帮你想办法,不过有件事你要清楚,既然相王将你的婚事在朝堂上提了出来,就算无礼,但他是皇子,皇上最多斥责一二,等闲不会驳回他的要求。”

    而且,明光帝虽偏心厉晞多些,但也并不愿意看着他和贺兰萧结党,厉旸出面求娶贺兰家的女儿,就算不能起到制约的作用,但至少嫁出了一个可以联姻的女儿,也算是变着法地起到遏制的作用。

    贺兰飞星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着急道:“那那要怎么办?”

    “你别急,本妃的话还没说完呢。”时吾君抬手一按,笑道:“本妃是说,如果想要皇上驳回相王的请求,必然要有一个恰当的理由,但这个理由通常不会太好。”

    厉旸再怎么不好,他也是皇子,明光帝可以自己嫌弃,却不会准许别人嫌弃,想拒绝这次求娶就只能从贺兰飞星这边下手。

    手段通常是八字不合、命硬、克夫这些,而这说法一旦使用了,再行婚配就基本不可能了。

    当然,因为贺兰擢秀,她不会将事情做得不留一丝退路,但她也要看看贺兰飞星的决心,为了拒婚能做到什么地步。

    放手筹谋,和处处掣肘,所得的结果必然是不一样的。

    贺兰飞星站起来,端端正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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