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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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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凰看她一眼,“没有。”

    时吾君闭上眼:“看你一身风尘,先去洗洗,免得一会儿出去让人见了怀疑。”

    思凰依言出去,回来时见时吾君已梳洗完毕,神色安宁自若,一扫方才的倦惫,静静立于窗前,窗子大开着,似乎是在看那一轮生气勃勃的朝阳。

    “二小姐。”思凰叫了一声。

    时吾君回眸,看着换过衣裳周身清爽的思凰一笑,淡淡道:“我总想,以你这样的才貌,文武兼修,又精医术,跟随母亲多年已是委屈,实在没必要因为区区一个承诺而困住终生。”

    若不是为她,上一世,思凰不必死的。

    思凰声色不动,温声道:“二小姐不必试探,奴婢若是想走,早就走了。再有,照顾二小姐周全,也并不只是区区一个承诺而已。”

    时吾君笑笑,未再多言,往床上一指,“你去瞧瞧荣儿。”

    思凰走到床头瞧了眼,捏起厉荣的手腕一探,道:“没什么事,只是这几日人参吊得火气大了些。”

    时吾君道:“不会对身子怎样吧?”

    “自然不会。”思凰看着时吾君道:“二小姐的意思?”

    时吾君一叹,“也该送他回去了。”

    安乐王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厉荣也就没用了。

第16章 千思万虑() 
将厉荣送上马车,路上摇摇晃晃的,他慢慢醒转,恍恍惚惚间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肚子空空荡荡的饿得慌。后来听是因为自己睡了好些天,立刻拿圆圆的眼睛瞪住时吾君,他原以为,只要瞒父亲一会儿功夫的。

    不过因为是时吾君,倒也没有发作,只是多少赌了气。

    时吾君深知他性子,早安排了酒席,都是软和养胃又是他爱吃的东西,既要哄得他开心,又要小心他几天没吃东西乍然吃多了伤了胃。

    温言细语哄着他吃了五分饱,这小世子又是欢欢喜喜的了。

    用过饭,一路将他送回安乐王府,眼看快到府门了,马车停下,厉荣下了车,站在车窗边不走,“姐姐,你不进去坐坐?”

    “不去了,王爷不会愿意见我。”时吾君伸出手去,揉揉他的头,想了想,招呼他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荣儿,若你以后见不着我了,会不会想我?”

    厉荣感到从她口中轻吐的馨香,像从颊边抚过的风,带着甜腻和伤感。

    “姐”

    “好了,回去吧。”时吾君不肯让他多说,推了他一把,“我看着你回去。”

    这时,王府的大门开了,厉泽强忍激动地背着手站在门口,板着脸,“荣儿,回来!”

    “父王”厉荣心虚地叫了一声,往家门口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

    几次三番,终于蹭到门口,厉泽将他一把拉进门里,阴冷地看了时吾君一眼,“砰”地关上了大门。

    时吾君将马车的帘子放下,也不急着走,就在车里提笔写了一封信。

    清音在旁看着,忍不住道:“幸而三小姐的字是二小姐一笔一划教出来的,二小姐写起来简直和三小姐一模一样。”

    时吾君低声道:“这是母亲的意思。”念起母亲,她脸上满是思念和孺慕。

    思凰的神色也变得十分柔软,“郡主的思虑总是这般长远。”

    “是啊,只可惜,她太过心软。”时吾君收起思绪,感慨一声,将信交思凰,“你知道送给谁,务必要到他的回信。”

    “自然。”思凰冷笑一声。

    既用了时盛容的笔体,自然是送给贺兰扬颖。

    如今,只有贺兰扬颖的回信,才能敲开荆王府的门。

    “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她揣了信,不知何故低低吟了几句,跳下车,七拐八拐,消失在巷子尽头了。

    回到相府,时吾君一进门听说林秀雅醒了,就直接拐进了时盛年的院子。

    刚进院,见有个小丫头跪在地上,不停地扇着自己的嘴巴,整张脸已经肿了起来。

    她便问了句:“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奴才!”大少爷时盛名从屋里出来,一指,道:“就是她乱嚼舌根,在屋外和另一个丫头谈论那事,才让弟妹听见了的。”

    “她?”时吾君上下瞧一眼她的打扮,在她俏丽的脸上一转,“这不过三等的丫头,平日连屋都进不得,怎么会知道那么大的事?还有机会说给二嫂听?”

    不过,这个丫头,很面熟啊!

    时盛名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时吾君无所谓地道:“我没什么意思,就这么一说。既然大哥说是她,那就先打三十鞭再问不迟。来人,带她下去领罚。”她特别强调了一声,“别打死了。”

    三十鞭,一个瘦弱小丫头,手重一重,也就打死了。就算下手轻,一番折腾下来,也得去了半条命。

    小丫头吓得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猛地扑过来,抓住时吾君的裙子下摆,磕头求道:“二小姐!奴婢什么都没说!不是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放肆!”

    时吾君治家有方,这时她即便不发一言,也早有丫鬟婆子喝斥着上前来,将人堵了嘴,不由分说扯了开去,拖出了院子。

    理了理裙角,时吾君对时盛名道:“大哥先回吧,我进去瞧二嫂。”竟有几分赶人的意思。

    时盛名想说,他也是来瞧弟妹的,怎的刚出来,就不让进去了。可见时吾君理所当然的样子,想着父亲偏心得很,将这妹子当成心头肉,自己的月钱发多少都是这个妹子说了算,实在不好得罪,既然礼也到了,就顺着她的意思转身走了。

    时吾君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儿,若不是经历了上一世,她万万想不到这个一向没什么主意的大哥,竟会做出率兵追杀弟妹的事情。

    不过这一世,她不会再给他暴露本性的机会了,就让一切结束在那些肮脏和丑陋都没有浮出水面的时候吧!

    收回视线,她进了屋子,见时盛年依旧守在林秀雅的身边,两人四目相顾,皆是泪水涟涟。

    “让你劝慰二嫂,你倒好,哭得比嫂子还厉害。”时吾君直截了当地推开他,没好气地道:“行了,出去熬药去,我来和二嫂说话。”

    为了活命,能将自己亲生儿子摔死的畜生,如非必要,她一眼都不想多看。

    “好,那我先出去了。”时盛年正不知所措,闻言好似被特赦,逃跑似的往门口去了。

    “站住!”时吾君忽然叫住他,盯着他问:“我刚把那个多嘴的丫头处置了,二哥可有什么疑义?”

    时盛年一愣,“哪个丫头?”

    时吾君看向百灵。

    百灵伶俐地道:“是个扫洒丫头,叫百草。”

    时盛年的脸颊轻轻一抽,眼睛往别处转了转,“谁是百草啊,丫鬟那么多,我可记不清,二妹爱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吧。”

    说罢便出去了。

    时吾君收回冷冷的目光,坐到床边,无奈地笑道:“二嫂,你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林秀雅虚弱地笑笑,“你放心,我们夫妻多年,我自然明白他是个什么样人。”

    软弱、胆小、好色,扶不上墙的烂泥,但对自己该有的情义和尊重还是有的,所以这日子还能过下去。

    那个百草,她并非不知道,只是告诉自己不去在意罢了,反正有她在,有公爹在,时盛年面子上是不敢乱来的。

    “百灵,你去守着门,我同二嫂有话说。”时吾君很自然地吩咐着,回头端正了颜色,声音虽小,却清清楚楚直截了当,“二嫂,你想不想救你腹中的孩子?”

    林秀雅倏地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血液一下汹涌起来,激动之下本来稍显苍白的脸颊都嫣红起来。

    时吾君握了她的手,“我有一个办法,二嫂愿意的话,不妨听上一听。”

    林秀雅深知这小姑素有成算,不觉频频点头,“你说,我听。”

    伴着两个纤弱女子绵言细语,花架上的一盆茉莉悄悄地开了,馨甜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从林雅秀那里回来,下人来回说,那丫头的鞭刑行完了,问人怎么处置。

    “送回二哥院里去。”时吾君抿了一口雪莲玫瑰露,又道:“交给百灵。”

    是夜,天气闷热,老天爷似乎也和谁赌了气。

    时吾君翻来覆去睡不着,随手扯了本书来看,竟是今年的黄历,心一动,翻到八月初五,上面写着:忌安床、祈福、出行、安葬、行丧。

    往下翻,八月初六,诸事不宜。

    八月初七,忌斋醮、出行、治病、合寿木。

    连续几天都没个好日子。

    将黄历合上,时吾君唇角浮起冰冷的笑,果然天意!

    漠漠夜色中,忽然隐隐听得一声惨叫,似乎是相隔有一段距离,所以听来音量不大,但其中所满含的绝望痛楚,依旧令闻之者仿佛感同身受。

    黑暗中,时吾君坐直了身子,静静地等着。

    不多时,便有丫头慌慌张张跑来禀报:“二小姐,二少夫人她”

    时吾君不用等她说完,扶着思凰的手站起身,“走,过去看看。”

    几乎是与昨夜一模一样的场景,不过今夜女眷们似乎也觉得不好,只站在屋外窃窃私语,并未往面前凑。

    时吾君进得屋去,许静萍迎上来,神色带着忙乱,脸色很不好看,低声道:“连着两次二妹,这屋里乌七八糟的全是血腥气,你要不出去等吧?”

    时吾君看看床上咬牙挣扎的林秀雅,再看看跪趴在床边几乎哭昏过去的时盛年,扶着椅子坐下,不接长嫂的话,反问道:“去请阮先生了?”

    时吾君的脾气是说一不二的,看她这样子是执意要留下,许静萍也不敢多说什么,“已经让人去请了,不过,就怕弟妹等不到那个时候”

    她的话时吾君恍若未闻,“二哥样子不太对,只怕忧伤过度伤了身子。思凰,你过去看看。”

    思凰应声而去,到了近前,伸出手去,“二少爷,地上凉,您先起来。”她以身子遮挡了许静萍的视线,悄悄点了时盛年的穴道,在他昏倒后将人扶住,平静地禀告道:“大少夫人,二小姐,二少爷晕过去了。”

    许静萍不疑有他,见状有些着急,扭着手里的帕子,“真是,这时候,二弟怎么能昏过去呢?这这可怎么好!”

第17章 香消玉殒() 
时吾君唤了下人,将时盛年扶到偏房去,对许静萍道:“二嫂这边我分不开身,二哥那边,就有劳大嫂了。”

    “这”许静萍虽觉这事麻烦,但这时候留小姑一人,怕日后会招公爹埋怨,便道:“这样不好吧!你二嫂只怕挨不过这关,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如何能坐镇得了这等场面?你还是出去等吧”

    时盛年身子底子好,明显是急痛攻心,想来并无大碍,但林秀雅连着两次动了胎气,她觉得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时吾君仰起头,沉静如水的眸子凉凉地看着许静萍,“大夫还没来,大嫂怎么知道二嫂挨不过?”

    这个大嫂,明面上大大方方地给时盛名纳妾,若不是她,那么多妾室总不至于一个孩子都生不下——思凰早就诊过的,时盛年是正常的。

    许静萍一愣,支支吾吾地道:“我就是猜测”她下意识躲避着时吾君的目光,她只不过是幸灾乐祸了一下,这丫头不会看出什么来吧?她没孩子,便总想着别人该和她一样才好。

    不论是自己男人的妾室,还是别的女人,她没有的,她们也不该有!

    时吾君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淡淡道:“我是没出嫁,但大嫂你也没生养过吧,不该说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许静萍的脸猛地涨红了。

    既是因为时吾君狠狠拂了她的面子,更是因为她是不能生养的,不仅没有儿子,她连个女儿也没有。

    为此,她只能为自己的丈夫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地纳进门来,就算使了手段,那些女人不至于先于她怀了孩子,可这么多年心中的煎熬也令她折磨不已。

    她是长媳,娘家也是有身份的,颇得时朝恩看重,虽没有为时家生下一儿半女,和时盛名感情也说不上好,但也从没人慢怠过她,更别说如此直言讥讽。

    换做旁人她早就发作了,可说话的人是时吾君,她再怎样生气,也只能咬牙忍了。

    “这样也好,二小姐在这儿,就算是待会儿一尸两命,父亲想必也不会责怪,我也省的落了埋怨。”

    她红着眼睛,甩手离去,言语之中,到底是露了怨怪。

    时吾君无意理会她的情绪,待屋里没有不可信之人,这才几步冲到床前,握了林秀雅的手,急急道:“二嫂,你再忍忍,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扭头去瞧思凰,恳求道:“你能帮她的,是不是?”

    思凰略有些犹豫。

    时吾君一把抓住她,低喝:“二嫂将死之人,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思凰闻言,长叹一声,终于上前,摸了摸林秀雅的脉,然后掀开被子,往她双腿间看去,“那药很烈,二少夫人服的是三倍的量,所以不会很久,只是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谢谢你了,思凰姑姑。”汗水已经沁湿枕头,头发乱纷纷地粘在脸上,狼狈已极的林秀雅挤出一抹艰难的笑,抓紧了时吾君的手,指甲深深地扣进她的肉里,“二妹,你说,你能救他的,是不是?”

    “二嫂放心。”时吾君伸手帮她整理着头发,拿布巾擦拭那满脸的汗,只是擦了一层马上又出一层,似乎永远也擦不净。

    林秀雅细细地看着她,“你素来一言九鼎,我放心。”她闭上眼睛,感到腹中翻江倒海的疼痛,觉得所谓炮烙、人彘之刑,当也不过就如此罢。

    终于忍不住,又失声惨叫起来。

    时吾君的眼睛热了起来,低低地道:“二嫂,对不起。”她心中难过,这样刚烈的女子,若不是万般无奈,她怎么会看她去死。

    林秀雅挣扎着拍了拍她的手,扯出一个欣然的笑容,“二妹,你不必难过只要我的孩子能能活着我我就”

    “啊”

    一句话没有说完,她又忍不住发出凄厉的叫喊。

    时吾君握着她的手,狠狠咬破了唇。

    阮没石匆匆赶到屋里的时候,一股浓重的血腥扑鼻而来,他心里一沉,几步走到床前,正要去诊脉,却听时吾君淡淡道:“二嫂已经去了。”

    阮没石大惊,“怎会!”他亲手配制的催产药,药量是极稳妥不过,更别说还特意添加了保命养身的成分,怎么会睁大了眼,他盯住时吾君,“是你?”

    “二嫂不死,这戏不真。”

    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时家,这时候他们怎样折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圣旨一下,时家就不能有活口。

    若林秀雅不死,那些龌蹉的人定会怀疑,母亲还活着,她腹中的孩子真的死了吗?林秀雅的死,会让孩子夭折的可信度大大提高,尤其母体头天已经伤了一次,二度动了胎气,一尸两命的结果很正常。

    毕竟没有人会想到,时吾君为了掩人耳目,会狠心折腾林秀雅两次;更不会有人想到,林秀雅会为了那尚不知是否能够活下来的、不足月的婴儿,甘心牺牲自己的性命。

    那药,是林秀雅自己吃下去的。

    时吾君同她说得清楚,正常药量,可保母子平安,两倍或许有救,三倍,她必死无疑。

    是林秀雅自己选择一死。

    “你!”阮没石气得直抖,指着时吾君的鼻尖,“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阮先生,二小姐若是真的狠心,她就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手一撒,我自带她浪迹天涯就是,何必为了保留时家血脉,在这里听凭你的教训。”思凰抱着小小的襁褓,冷冷地道:“你是什么身份!”

    阮没石不言语了,他小心地接过还睁不开眼睛的婴儿,一时也糊涂了。

    时吾君究竟是什么都不做,听凭全家上下一同赴死是对的,还是不择手段,保存时家骨血是对的?

    时吾君对思凰摇摇头,诚恳地问阮没石道:“思凰她不擅儿科,我听说,早产的孩子是七活八不活。阮先生您快看看,这孩子,他可无恙?”

    阮没石仔细瞧了瞧那小小的婴儿,是个男孩儿,这是时家的长孙呢!

    “可曾哭出声了?”

    孩子太小,他一边问,一边以食指轻按在孩子的手腕上,以一指定三关之法,细细诊断。

    “哭了。就是声音很小。”

    小到连外面等着的人都没有惊动,小到她费心准备的掩饰手段都没有用上。

    “那便无碍了,是孩子早产,身子过于虚弱的缘故,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他。”

    “不。您不能照顾他。您和我家的关系过密,少不得有人盯着您,养在您那里,不安全。”时吾君摇头,让清音将孩子抱了回来,扭头看向唯一留在屋内的丫头,“百灵。”

    百灵今年十七,自五岁起卖身到相府,本是时盛年身边的大丫头,时盛年娶了林秀雅之后,便将她给了妻子。她从未在不器堂伺候过,所以没人想到,她对瑚琏郡主有一颗忠贞不二的心。瑚琏郡主去世后,这份忠心便给了时吾君。

    “奴婢在。”百灵应了一声,从柜底翻出一个小筐,打开,是一死胎,将其放在林秀雅身边,她在时吾君脚边跪下,“奴婢领罪。”

    “阮先生,如今,请您打开房门,宣布这个噩耗吧。”

    阮没石看了看几人,再看看花橱后显然是在打包行李的清音,万分不解,“你这是要”

    “阮大夫,请您打开房门,宣布这个噩耗。”时吾君用不可抗拒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阮没石无法,只得依言做了。

    外面顿时一片哀恸之音,刚刚清醒过来的时盛年一头扎了进来,扑到妻儿身上嚎啕大哭。

    时吾君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百灵,“阮大夫说,二嫂应是误服了红花!我让你好好伺候二少夫人,你就是这样伺候的?”

    阮没石猛地看向时吾君,却中途迎上思凰撇过来的警告的目光,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

    百灵磕了个头,“二小姐吩咐,奴婢莫敢不从。只是奴婢也实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时吾君凛然道:“今日二嫂的吃食,是谁送的?”

    “就是平常那几个丫头。”

    “都带上来!”

    时吾君一声令下,林秀雅贴身伺候的几个丫头一一被带了上来。

    “说罢,你们几个,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谋害二少夫人!”

    几个丫头自然喊冤。

    其中一个喊了半天,忽然道:“对了,晚膳后,奴婢去取牛乳的时候,在厨房碰上了百草,许是”她叩了个头,不敢说下去了。

    “百草?”时吾君看向百灵,调高了语气,“就是那个乱嚼舌根的丫头?”

    百灵煞白了脸,“就是她!二小姐赏了她三十鞭子,她莫非是怀恨在心”

    “她好大的胆子!”顺手将桌上的茶盏拨落在地,时吾君往人群中看了看,点了时盛名,“大哥,兹事体大,请您亲自去搜一下那丫头的房间!”

    时盛名早就憋着气,闻言领人便去了,不多时回来,后面跟着几个家丁,像拖一条死狗一般,将百草一路拖了过来。

第18章 金石之计() 
“我在她柜子里搜到了这个!”时盛名将手中的小瓶子交给阮没石,“阮先生,您看看!”

    阮没石此时心中已经有数,但还是打开瓶子闻了闻,“这是红花。”

    “好你个狼心狗肺的奴才!早知如此,中午就当将你乱棍打死!”时盛名怒气冲冲地回身,抬脚踹了过去。中午他是亲见这丫头喊着冤枉被拖走的,对百灵那句“怀恨在心”深信不疑,觉得此事有因有果,已经甚是明了了。

    众人听他这样说,也都觉得原来如此。虽然并非没有人想到,那百草既然对时吾君怀恨在心,为何却是拿林秀雅开刀?只不过都觉得反正与己无关,家里又乱成这样,何必强出头!

    一个丫鬟而已,死了就死了。

    百草本遭了折磨,身子虚弱,此时被踹得滚了几滚,喷出一口鲜血,连声冤枉都叫不出,只瞪着一双含恨且绝望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林秀雅的屋门。

    时吾君神色淡漠地瞧了她一眼,看向百灵,冷声问道:“一个罪奴,她怎么会在厨房的?”

    百灵叩了个头,颤声道:“奴婢想着,二小姐您是打了她,可这是惩罚,难不成还为此放她几天假不成?于是就照旧派了她的活计,谁知道”

    “你都让她做了什么?”

    “奴婢先让她扫了院子,然后让她去金针坊取二少妇人定做的衣物,最后让她去厨房烧火”百灵越说声音越低,叩头道:“是奴婢的错!”

    “糊涂!她既出过府,自然有机会去买红花,回来后,你偏偏又将她安顿在厨房!”时吾君紧紧握着拳头,气得身子微微抖了抖,“我竟分辨不出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与她合谋!”

    “奴婢冤枉!”百灵连连叩头,哆嗦着道:“奴婢若与她是一伙的,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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