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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妻驾到-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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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畏首畏尾。只要你们说的对,朕就采纳;你们说的不对,朕也绝不轻加责怪。”

    群臣得到皇上这样的承诺,都感欣慰。

    退朝后,众臣纷纷从大殿走出来。姜荣向黄生道贺:“恭喜黄兄终于当上丞相。”

    黄生浅浅一笑,道:“这世事难料啊,我未想到还可以有今日。”

    姜荣则言:“这相位原本就该是你的,不过是迟了些。”

    黄生谨慎道:“什么迟啊早啊的,只要皇上为政清明,就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最大的慰籍。”

    姜荣言是。他心有不甘道:“皇上倒是处置了那三个人,就是给孟元昭的惩罚轻了点。”

    黄生无奈道:“他是皇上的舅舅,皇上肯责罚他,已经不容易。”

    姜荣想想也是,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怎么说,钟兄走的不是太冤屈。”

    黄生点一点头,道:“改日我们去钟兄墓前祭拜一下。”

    姜荣正有此意,道:“好。”

    孟元昭离了朝堂,没有回府,而是一路小跑着去了慈景宫。他还未及进殿门就大喊:“祸事,祸事啊!”

    孟锦云正坐在紫檀木几案旁凝神看着一卷佛经,乍闻孟元昭的声音,不由吃了一惊,手上便是一颤。她侧首见孟元昭神情惊慌又沮丧,额上沁出汗珠,十分狼狈地站在殿下。孟锦云搁下书,免不了责备道:“这是在宫里,你大喊大叫的,也太没规没矩了吧?”

    孟元昭自知失礼,忙行礼赔罪道:“是臣鲁莽了,望太后恕罪。”

    孟锦云不悦地瞧他一眼,向萍儿道:“给丞相拿张席子坐。”

    萍儿答了“诺”,取来一张厚席子铺在地上。孟元昭道了谢,方敢坐下。

    孟锦云淡漠道:“说吧,何事如此惊慌?”见弟弟拿眼看萍儿,便叫她退下。

    孟元昭黯然道:“我已不是丞相了。”

    孟锦云一时未悟过来,睁大眼睛盯住他问:“你说什么?”

    孟元昭惶恐不安地道:“皇上把我罢免,还要叫我坐牢。”

    “什么?”孟锦云大为震惊,定一定神,问道:“原因何在?”

    孟元昭感到为难,知道不说,孟锦云是不会相信的。如讲实话,她定会大大生气,不肯帮他。孟元昭思忖片刻,吞吞吐吐地道:“我不过是一时昏了头,私下收了别人几个小钱而已,哪知皇上竟生气将我革职,还要我受牢狱之苦。”

第十五章 忏悔() 
他的欲盖弥彰,孟锦云尽收眼底:“不是吧。你收别人几个钱,皇上就能生那么大的气,要把你下狱治罪?”

    孟元昭还是不敢把自己做下的歹事都说出来:“真的是这样啊。你要相信我,真的没骗你。”

    孟锦云半信半疑,懒得深究,问道:“皇上要你坐多久的牢?你怎么还能来哀家这儿?”

    孟元昭郁闷道:“皇上特许我回去准备后再入狱,才有机会来见你。皇上没说多长时间,只说要我到狱中思过。”

    孟锦云怨责道:“你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难道你就没动脑子想一想,你贪了小财,别人就会趁机钻空子,捡一个大大的便宜?”她不觉抬高了声音:“你真是自作自受!”

    孟元昭懊恼地道:“我现在也很后悔呀!可是已经迟了,你快给我想想办法,我不想坐牢。”

    孟锦云不予理睬:“哀家一个深宫老寡妇,能有什么办法帮你?”

    孟元昭大急,霍地站起来道:“我们好歹是亲姐弟,现在我有难,你总不能坐视不管呀!”

    孟锦云淡淡的声音里含了一缕忧伤:“皇上已经给你定了罪,就算哀家替你向皇上求情,也不可能让你免受狱罪,更别想官复原职。”

    孟元昭不肯灰心,说道:“可你是皇上的生母,你去跟他说,他不会不顾及你的面子。”

    孟锦云冷漠地看着他:“你为官多年,难道还不清楚?皇上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是不能反悔的。只要旨意一下,就不可以轻易再收回。哀家虽是太后,也没那么大本事帮你。所以你再求哀家,也无济于事。”

    孟元昭面如死灰,怅然道:“如此,我就不烦扰太后了。告辞。”说罢,落魄地向殿外走去。

    孟锦云叫声:“等等!”孟元昭回身。孟锦云问道:“你可知道是谁向皇上告的密?”

    孟元昭恨恨地道:“就是黄生、姜荣那帮跟我作对的人,向皇上告了我的状。对了,我从义安殿过来时,偶然听几个宫人说,昨天皇后去见过皇上后,今天皇上就突然责罚了我。”

    孟锦云猜想黄生可能有嫌迹,却未料到还有吕雯梅,不禁恼恨道:“黄生与你本就势不两立,告你的状也不意外。可皇后和你素无过节,竟也向皇上说起你的坏话来。你呀,就是让他们抓住了把柄,栽在他们手里了。”

    孟元昭又悔又恨,却毫无办法,只能唉声叹气。

    孟锦云心中有气,声音还算平静:“新任丞相是谁?”

    孟元昭痛心疾首地道:“还不就是黄生那个老匹夫。”

    孟锦云猜想应该会是黄生,闻言懊丧道:“事已至此,无法改变。”

    她凝神片刻,道:“行了,这事哀家自有主张。你赶紧回去,别叫皇上知道你来哀家这里。”

    孟元昭觉得孟锦云可能是要帮自己,立时转怨为喜,道谢离开。

    章德殿内,萧怿在跟吕雯梅商量要去逍遥谷给伯历道歉的事,忽见孟锦云一脸怒气地进来道:“怿儿,你为何要罢免你的舅舅,还要叫他坐牢?”

    萧怿和吕雯梅乍见母后来,俱是一惊,忙向她行了一礼。

    孟锦云见了二人神情,知是真的和好了,悻然道:“你在这里作甚?是不是又向皇上进谗言?”

    萧怿和吕雯梅对视一眼,都感诧异。萧怿道:“母后,您说什么呀?儿臣听不懂。”

    孟锦云别过头,不愿看吕雯梅,只问萧怿:“你舅舅犯了何错,你要如此待他?”

    萧怿感到为难,暗暗寻思:我若讲出实情,母后听后定然心里难过。但若不说,母后能相信我的话么?他思来想去,含蓄地道:“母后,舅舅做了一些错事,儿臣不得已才降罪于他,希望他意识到自身错误,能早日悔改。”

    孟锦云质问:“他犯了何错,你叫他改正不就行了,为何非要将他革职下狱不可?”

    萧怿不好作答,犹豫着是否要把舅舅的罪过都讲出来,吕雯梅已接口道:“那是因为国舅私交朋党、贪污受贿、卖官求荣,还诬陷忠良,皇上才会惩治他的。”

    孟锦云十分恼火,怒道:“哀家是在跟皇上讲话,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她向殿门一指,厉声喝道:“怿儿,把这个没教养的泼妇赶出去!”

    萧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边向吕雯梅使眼色,示意她退开,边劝孟锦云道:“母后您别动气,皇后只是想告诉您原由而已,您别跟她计较。”

    孟锦云怒瞪吕雯梅一眼,厌恨地道:“怿儿,你刚把她解禁,她就嚣张起来,哪有半点皇后的样子?照此下去,还不知她能做出什么事来。”她狠声道:“从今起,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绝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胡闹!”

    萧怿从未见母后这么生吕雯梅的气,觉母后说的话有点过分,可是怕不答应会气坏了她,只得应道:“诺。”

    孟锦云这才消了点气,勉力平复了声音道:“怿儿,就算你舅舅做错了事,也不至于犯了弥天大罪,总该看哀家面上放他一马,不能如此责罚他呀!”

    萧怿犹犹豫豫地道:“母后,您不了解实情”

    孟锦云厉声打断:“你是不是被这贱人挑唆,才不顾念亲情,把你舅舅罢免不说,还要叫他到狱中受苦?”

    萧怿急着解释:“不是的母后,这跟皇后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千万别误会。”

    孟锦云怨恼地看了看萧怿和吕雯梅,说道:“罢了,你是皇上,你说了算。哀家老了,管不了这许多,你就跟这个狐狸精胡闹吧!”说罢,气恼地离开。

    萧怿急叫两声:“母后,母后!”可孟锦云哪里理会,早去的远了。

    吕雯梅上前牵住萧怿衣袖,眼里满含委屈:“皇上,臣妾不是狐狸精。”

    萧怿见她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模样,心中顿生呵护之情,轻轻揽她在怀,柔声安慰道:“朕知道你不是,你别难过。”

    吕雯梅埋首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心里好受了点,低低道:“臣妾很想与母后处好关系,可是臣妾还是总惹母后生气。”

    萧怿轻轻拍拍她的背,宽怀道:“母后不理解你,让你受了委屈。不过你别忧愁,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你是位好皇后的。”

    吕雯梅抬起头,悔道:“刚才是臣妾不好,不该随便说话惹母后生气,臣妾以后会注意的。”

    萧怿温和地道:“刚才的事,朕知道你非有意,是母后误会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吕雯梅“嗯”了一声,垂眸一瞬,问道:“皇上不是想去给伯历师父道歉,何时去啊?”

    萧怿稍一思虑,说道:“就午后吧。”

    午后,萧怿与吕雯梅着便服乘马悄悄出宫,他们未带随从,为的是不想惊动宫里的人。

    夫妻俩来到谷口,下马步行入谷。

    时值金秋,逍遥谷里红叶漫山遍野,如血似火。花香阵阵,鸟语嘤嘤。看似很美好,萧怿和吕雯梅却觉得冷冷清清,有种空寂感。

    萧怿忐忑不安地走到伯历的茅屋前,伸手想敲门,终觉不妥,怕师父不肯原谅自己。他犹豫了一下,跪在了地上,朗声道:“师父,徒儿来向您道歉了,求您原谅徒儿好么?”

    吕雯梅见萧怿不顾九五之尊的身份下跪,有点惊讶,想他这是要诚心忏悔,便对着茅屋大声道:“伯历师父,皇上向你下跪了,他已知道自己做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稍等片刻,既不见伯历出来,也未听到伯历答话。

    萧怿心中一沉,愈加懊悔地道:“师父,徒儿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原谅徒儿这一次。”他话未完,已落下悔恨的泪。

    这时,突然起凉风了,半黄半绿的树叶随风翩然飘落。接着天色渐渐转暗,不大一会儿,下起了淋淋沥沥的雨。

    吕雯梅着急起来,担心萧怿淋雨会生病,说道:“皇上,下雨了,我们先去避避雨吧。”

    萧怿只望着茅屋门一动不动地跪着,铁了心道:“师父不原谅徒儿,徒儿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他转头关心地道:“雯梅,你先找地方避雨,不用陪我在这里淋着。”

    吕雯梅倔强地道:“你不走,我也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萧怿见她说得坚决,就不再多言,心里只盼着师父能快些原谅自己。雨打在他满是泪水的脸上,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然而,茅屋里仍无动静。

    吕雯梅只好也跪下道:“伯历师父,皇上已下旨救济灾民,还要惩治贪官污吏,难道你就不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可屋里仍无人回应。吕雯梅不免焦灼起来,起身去敲门。

    萧怿急叫:“雯梅不要!”欲阻止已然不及,吕雯梅已推门而入。

    吕雯梅进了屋,发现屋中空无一人。她一怔之下,忙向仍跪在屋外的萧怿道:“皇上,伯历师父他不在。”

    萧怿连忙起身进了屋,果见无人在,奇怪地道:“师父他怎么不在了?”

    吕雯梅一瞥眼,发现几上有一木牍,便走过去拿起来,见上面刻着四个细小的字“好自为之”。她低唤一声:“皇上。”将木牍递给他说道:“看来伯历师父已猜到我们会来,所以事先为我们留下了字据。”

    萧怿看后,说道:“师父要我好自为之,可是他为何不肯见我?”

    吕雯梅疑惑地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另有道理。”

    萧怿此来就是为了请求伯历原谅,可他却不在,终于忍不住冲出屋大声喊道:“师父,你在哪啊?师父”他边喊边寻找伯历。

    吕雯梅追了出去,唤道:“皇上,你别找了,伯历师父他不在这里。”可萧怿哪里肯听,仍在四处寻找。

第十六章 下毒(一)() 
吕雯梅拽住他袖子道:“伯历师父可能去荆州了,你再找下去也无用。”

    萧怿停了下来,喃喃道:“师父去荆州了?”

    吕雯梅握住萧怿温凉的手安慰道:“皇上你别难过,伯历师父既猜到你会来找他,那他一定已原谅了你,只是他可能有事,就没等上你。”

    萧怿忧伤地道:“就算师父原谅了我,可还能挽回像从前那样的师徒感情么?”

    吕雯梅无法回答,默默陪他立在风雨中。

    在信平侯府上,一红衣美貌女子坐在安弘身畔,手拈一串红樱桃送到他唇边,甜腻道:“君侯吃啊。”

    安弘笑着张口吃了一颗,伸手摸一摸她饱满滑嫩的脸蛋,戏谑道:“我瞧你这张小嘴就跟这樱桃一模一样,可肯给我吃?”说着欲咬她娇艳的红唇。

    红衣女子侧脸避开,娇嗔道:“侯爷你好坏。”

    二人举止亲昵的一幕,恰巧被刚进来的孟茜看见。那陌生的妖娆轻佻女子,应该是安弘又新纳的小妾,心中怨恼,转身就要走。

    安弘不快道:“才来就要走,你就这么醋妒,把本侯当什么人了?”

    孟茜眼神幽怨地看着他:“安弘,你到底要背着我纳几个姬妾才能满足?”

    安弘一脸嫌弃:“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有理指谪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你当初想嫁给皇上,可惜皇上看不上你。后来还是你爹亲自登门找我,才叫你做了我的夫人,你还觉得委屈了是不是?哼,要不是我看你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我也不会迎你过门。现在你已是罪臣之女,说来我娶了你这样的女人才倒霉。”

    孟茜惊得脸色大变:“我爹怎么了?”

    安弘喝了口酒,口吻淡漠,慢悠悠地道:“你爹当了丞相不满足,还想在朝中一手遮天,结果惹恼了皇上,被革职下狱。”他睥睨着她,轻嗤一声,“你爹就是自食其果,活该受惩。”

    孟茜从未想到父亲会开罪皇上,声音发颤:“这不可能!”

    安弘冷漠地道:“你若不信,大可去皇宫问皇上。”

    孟茜难以相信安弘所言,发足狂奔出府。

    萧怿才回到章德殿没一会儿,张尊就入内道:“皇上,信平侯夫人求见。”

    萧怿一听,知是近年极少进宫的表妹来了,应该是想为舅舅求情吧,便有点不愿见她,张口欲回绝,想了想,还是改口道:“让她进来。”

    缓步走入的女子衣饰简素,一点不像是侯爷夫人。她身体孱弱,面容消瘦,眉目间有藏不住的忧愁,早已不是印象中那个有着一张漂亮鹅蛋脸,笑靥明媚的少女孟茜。

    萧怿心里有些难过,连句询问安好的话语都不适合说出口。默默看着她行过礼,说道:“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孟茜微微仰起脸,怔怔注视着这个曾经自己爱过的男子,感到一阵酸楚,语气都迟缓了:“臣妇想知道父亲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事,皇上要治他的罪。”

    少许沉默,萧怿沉声道:“他做了太多的错事,不然朕也不会治罪于他。”

    孟茜才相信安弘所言是真,不由为狱中的父亲担忧:“臣妇的父亲是皇上的舅舅,难道不能”

    萧怿声音冷硬:“朕就是看在他是朕舅舅的份上,才会从轻处置。否则依他的罪名,都可以跟何屡一样拖出去斩首。”

    这就是君王,哪怕是他的亲人,一旦犯法,照样要受到惩戒,不会留情面。

    孟茜心下一片哀凉,突然觉得眼前的表哥好陌生。她泪盈于睫,跪下恳求道:“臣妇不知父亲犯了多大的罪,望皇上念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能够宽宥他。臣妇已失去母兄,不想再看到父亲受苦,愿代父受罚。”

    令萧怿最受不了的就是亲人的背叛,不得不狠下心处置自己的舅舅。他庄肃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论亲疏贵贱,都得服法。你的父亲犯了罪,就必须得承受责罚,谁都不能代而受之。”

    孟茜见他如此决绝,知已难说动他,无奈道:“臣妇告退。”她怅然转身,脚步有点踉跄地朝殿外走去。

    萧怿由升一股怜悯之情,恍然记起在表弟下葬那日,自己曾对她说:“我也是你的哥哥。以后但有所需,随时都可以到宫里找我。”不禁唤了声:“表妹。”

    这一声“表妹”,勾起了孟茜此生最美好的一段回忆,心底一暖,回身的瞬间,差点掉下泪来。

    萧怿温声道:“朕准你入狱探视,若他悔改得好,朕可以早点放他出来。”

    孟茜有点安慰,俯身拜谢。

    话说孟锦云回到慈景宫,想着吕雯梅真是被儿子宠坏了,入宫多年依旧是当年的野丫头性子,还是一点不守规矩,实在太不像话。她越想越窝火,决意想办法治治吕雯梅,给她点苦头吃。转念又想:看来弟弟的过错不轻,否则怿儿也不会狠心将他罢免下狱。但就算吕雯梅讲的是实情,我也不能承认自己相信。现在弟弟被罢官,家世已衰,绝不能再便宜了吕雯梅。

    她正思量间,听得环英轻声道:“太后,花瓶中的花谢了,奴婢去换瓶新的。”孟锦云向摆在几上已枯萎的万寿菊瞧了一眼,眸光一闪,计上心来,向环英道:“你附耳过来。”

    环英不明就里,依言俯下身体。孟锦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环英心里微一惊动,点点头道:“奴婢定会为太后办妥此事。”

    这日傍晚,斐烟捧着一只枣红漆盒从御库房出来,没行多远,忽闻近旁有人叫自己,转头一看,见是环英姑姑站在墙角下朝自己招手。斐烟稍一迟疑,还是走过去道:“姑姑怎会在这里?”

    环英微笑道:“天气转凉了,我这是要去库房给太后找几件暖色的厚被褥。”她瞧一眼斐烟手中拎着的食桶,问道:“你这盒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斐烟含笑道:“是兑了蜂蜜的芦荟杏仁霜。皇后娘娘说这两日面部皮肤有点干,就让我到库房要了一盒。”

    环英“哦”了一声,道:“能给我瞧瞧么?”

    斐烟道:“可以。”将漆盒递给环英。

    环英一打开盒盖,即闻到一股清甜香味,笑道:“这东西倒是不错,我也给太后取一盒去。”她说话之时,趁斐烟未留意,手指轻弹,将藏于指甲中的毒粉尽数弹于盒内。环英合好盖子,交还给斐烟:“我走了。”

    斐烟想着自己和环英早就认识的,她又是太后身边的体面宫女,如她能在太后面前给自己美言几句,也好为自己撑撑脸面,省得别人都以为自己的身份不如惠儿。她想到此,忙唤住环英,道:“我想求姑姑一件事。”

    太后交代的事已了,环英就想赶紧脱身,免得被人瞧见。听斐烟有事相求,念及往昔的情分,不好相拒,看看周遭无人,才问道:“啥事啊?”

    斐烟眼中含悲,恳切地道:“我在这冷冰冰的皇宫里,就跟姑姑最熟。我的境遇实在不佳,斗胆求姑姑能在太后高兴之时替我美言几句,好叫我能有点指望。”

    环英感到有点意外,也不欲多言,随口应道:“行。待我回去后,就跟太后说。”

    斐烟欣喜:“多谢姑姑。”

    孟锦云见环英回来,问道:“事情办成了?”

    环英低眉顺目地道:“是。奴婢在御库房附近遇到斐烟,见她手里拿着一只盒子往回走,想着可能是给皇后的,就叫住她一问,才知是给皇后的面霜。奴婢就趁她未留意的间隙,将毒下在了盒中。”

    孟锦云一听到“斐烟”这个名字,心里就有些不自在,“没人瞧见吧?”

    环英答得肯定:“没有。”

    孟锦云到底是不放心的,含了一缕肃杀:“你告诉曹彬,叫他把斐烟除去。”

    环英惊怔:“太后要杀了斐烟?”

    孟锦云沉声道:“皇后一旦使用了面霜,定然会出现中毒迹象,到时查问起来,第一个要问的就是斐烟。你猜,她不会不把你碰过那盒子的事抖出来?”

    环英有一丝不忍:“斐烟与奴婢是同乡,当初她是由奴婢接进宫来的。太后能否饶她一命,送出宫去?”

    孟锦云冷了脸色道:“做这种事情,最忌心慈手软。斐烟那丫头不是个能令人省心的人,要是放她出宫,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唯有一死,才能让哀家放心。”她瞥环英一眼,“去吧。叫曹彬于今夜悄悄把她骗出来杀了便是。”

    环英见太后决断,只得答应。

    殿里静静的,吕雯梅独自坐在灯下抄写着她喜欢的诗赋。

    斐烟进来,将漆盒放在几上,轻声道:“娘娘要的芦荟杏仁霜,奴婢给您拿来了。”

    吕雯梅轻轻“嗯”了一声,道:“你下去吧。”她又写了会儿字,渐感困倦,便搁下笔,从漆盒里蘸了少许面霜涂于脸上,熄灯歇息。

    第二天清早,吕雯梅起身梳妆时,惠儿忽然惊呼一声,道:“娘娘您的脸”吕雯梅奇怪地问:“我的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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