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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道阴阳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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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倒地。

    待苏,周,李三人醒来时,已是夜半子时。郑家的婚宴早都结束,宾客们也都散了场。

    “咦!木剑呢?”李五最先发现收了雪鹛魂魄木剑失踪了。

    “外面有声音。咱们出去看看。”周得意提议道。

    几人出了客房,来到郑家后院。

    郑家后院摆着到喜宴饭桌已全被撤走,院子最中央竟然摆着一个高高的法台。

    那柄收了雪鹛魂魄的木剑便竖在法台上。自有一个横眉老道士在法台上对着那柄木剑做法。郑家人原来早有准备,他们就是要雪鹛魂飞魄散。

    郑钰霖最先见苏肆安等人出了客房。便邪笑着高声道:“苏公子睡得可好?再等片刻,今后就会少个女鬼来缠着你了。”

    “不好,他们要驱散雪鹛的魂魄。”周得意大呼,连忙上前欲行阻拦。

    郑钰霖一个手势,便从四面八方涌出十几个小厮,把苏肆安三人团团围住。

    眼见那炳木剑越来越透明,台上的老道士就要做法完毕。李五忽的急了眼,抬起右手,咬紧牙关,狠狠地连抽了自己十几个大耳光。边抽边仰天长喊:“大黄,赶紧出来救人。”

    那大黄身上能感受到李五的触感,李五一直都是靠着这种轻度自残自己的方式要挟大黄。

    顷刻,郑府上空黄烟弥漫,一阵阴风刮过,院子中央的法台随即坍塌,那做法的老道士竟被吹的没了踪影。

    待黄烟散尽,一只一人高的黄皮子站在李五身侧,歪着头,肿着右边的脸颊,嘴角还渗着血,模样有些凄惨。

    “我下手也不算太狠呀!”李五摸摸黄皮子的右脸,有些心疼。

    大黄闻言悠悠道:“我不小心咬到自己舌头了。”

    郑钰霖见势不妙,抬腿便想逃。

    周得意连忙捡起了木剑。一把将其拔出,大喊一声“出”。雪鹛的魂魄便幽幽的凝聚在一起。霎时站在了郑钰霖面前。

    郑钰霖见了雪鹛的魂魄,还是她死那天的样子。一身素雅的旗袍,腹部以下却满是鲜血。

    郑钰霖呆呆地站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没想到你真真欲置我于死地。”

    雪鹛垂着眼眸,魂魄有些虚弱,语气有些幽怨。

    “是你自找的。”郑钰霖忽的癫狂起来。面部抽动,及其狰狞。

    “我也不想啊!我爱你的,我是真的爱你。可是那些山贼有刀,他们杀人的。你就配合他们,你本来就是个婊子,非要当什么贞洁烈妇。”

    郑钰霖把责任全部推脱到雪鹛身上。哪怕那个因她而死的冤魂就现在他的面前,他也能如此的理直气壮。

    那般平和幽静的雪鹛和面目可憎的郑钰霖站在一起,孰是人,孰是鬼,竟有些分辨不清了。

    “还记得那时我有了身孕,你送我一条鸳鸯锁。你同我说要与我白头,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雪鹛声音轻柔不带一丝怨气。

    “雪鹛,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是我懦弱,是我该死,是我害了你,我求求你原谅我,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来赎取我的罪过。”

    郑钰霖忽的跪在地上,痛哭起来。他受不了雪鹛看他的眼神,那双美丽的眸子就那么紧紧凝视着他。好似能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雪鹛轻轻的笑着,“你可知,我有多少刻都想将你碎尸万段。可是我却凭什么恨你,恨你负心,恨你弃我于不顾,恨你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子。是我自己下作,偏偏要赎身与你私奔。可是,就连我惨死做鬼,却还是痴痴的放不下你。”

    雪鹛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郑钰霖,那时他是斯文的公子,她是楚馆的妓女。他曾一掷千金只为博她一笑。也许从一开始便走错了,他们地位悬殊,又怎能在一起。

    雪鹛也知道郑钰霖并不是不爱自己,他曾用全部积蓄为自己赎身,他曾为她忤逆父母与自己私奔。只是那份宠爱,远远抵不上生命重要。

    雪鹛转过身去看着苏肆安。“或许我只是想再看他一眼,如今雪鹛心愿已了,还请公子助我轮回转世罢。”

    苏肆安沉默的点点头,又转身看像大黄,只见大黄呵了一口气,吹出一张符纸。默默念起了口令,冲着雪鹛身上一划,雪鹛便顷刻烟消云散,堕入六道轮回。

    郑钰霖见雪鹛已经消失,更是哭的喘不过气来,此时众人只见空中坠下一条鸳鸯锁和一只丝帕,是雪鹛常常擦泪的那只。

    郑钰霖把手深入怀中,掏出了另外一条鸳鸯锁,紧紧的把两条鸳鸯锁握在手里。

    只见丝帕上工工整整的纂着一首词,是雪鹛的字迹。

    “红颜薄,妾薄命。寥寥世人皆薄幸,平生日夜眷相思,谁料相思却成病。

    红颜薄,妾薄命。凄凄哀唱不成令,昨日郎赠鸳鸯锁,今日孤坟锁断冷烟轻。”

第14章 杀妻() 
苏肆安等人从遂昌镇回来时,正赶上苏家三姨太杜莺歌和长女苏唤子从杭州安靖寺礼佛归来。

    管家吴桂元忙的不亦乐乎,苏唤子自幼便和吴桂元亲近。两人相处便如同亲人一般。吴桂元又是个老独户,一辈子没娶过婆娘,便把唤子往心眼里疼。

    那三姨太杜氏的房间就在李五处不远,几人一来二去便熟络了起来。

    杜氏常年吃素,苏唤子亦是如此。三房里但凡有些像样子的糕点果子,都少不得给李五留一份。

    那杜莺歌少了支右手,是让人拿着刀从手腕处齐齐剁下的。苏唤子模样,性情都是难得的上等,可又偏偏是个哑巴。

    后来苏肆安告诉李五,原来苏唤子三岁时生了热病,那时正赶上三虎的母亲秦氏病故,苏府上下赶着发落秦氏的葬礼,便把唤子的病给耽搁了。

    待几日的葬礼过后,苏唤子的病愈发的严重起来,烧坏了嗓子,完全不能发声了。

    “那三姨娘的手呢?”李五好奇的打探道。

    苏肆安又依依讲道,那苏三虎当年年轻气盛,眼见唯一的女儿成了哑巴,二姨娘又从中煽风点火,说了不少杜氏的坏话。苏三虎一气之下,便砍下了杜氏的右手。

    自从杜氏失了右手,便同苏三虎彻底断了夫妻情分。就此在房间里摆了个观音像,整日吃斋念佛,成了半个真尼姑。

    三虎事后也颇感后悔,又不知怎么补救,只好吩咐下人给足三房的供给用度,但凡三房的需求,一切放在苏府的第一位。

    却说转眼便又过去大半个月,此时正赶上端午,苏府上下无论主子,仆人都纷纷换上了新衣。苏三虎又亲自做包了红枣粽子分赏给大家。

    苏肆安也换了一身新的深黄格子的呢料西服,端了一盘粽子去了李五处。

    李五还是往日里穿的一身素白绢布道服,倒是因天气暖了,换了双新鞋子。鞋子是前两日三姨太给她备下的,当时三姨太给她看了十几双鞋面的花样。她单单选了这双白底牡丹花的。又喃喃自语道。“唯有牡丹真国色。”

    苏肆安看她也没穿新衣,又一个人自顾自的倚在窗旁发呆,便笑着问她。

    “今儿是端午,你怎么没了兴致。倒不像是你了。”

    李五看了看苏肆安,端着粽子,一身新装,格外的英气俊郎。“银川姐给做的?”

    苏肆安看了看手里的粽子,道:“不是,我爹亲自做的。他后清时期不是做厨子的嘛!总想着露一手。里面大枣是我爹专人让人从沧州捎来了,甜的很。”

    李五又转回了头,自顾自地看着窗外。又像是回忆起什么。

    “我自幼在长白山长大。以前每到端午,家家都会吃粽子。我一人在外漂泊,从来都是捡到什么,要到什么便吃什么。有一年,也是端午节,我在一户人家外捡了扔掉个粽子叶,上面还粘着米粒,我就一点一点的把那粽子叶舔了个干净。你相信么?那是我第一回吃粽子。”

    李五正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可是又生生咽了回去。

    ……

    傍晚,苏肆安让丫鬟雨秀给李五送去了一盘粽子,大枣的,红豆的,咸肉的各种味道都全了,连带着一身新的绸缎玉白纹的长袖道袍。至此无话。

    零星到了深夜,苏肆安便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女人冲他哭诉,可是他却看不见那女人的在哪,更不知道她的模样,只能静心的听她娓娓道来。

    原来,那个女子叫叶春娘,是衢州府临县的柯城九华乡人。那叶春娘今年二十又八,祖辈都是务农的。她十六岁时经媒人介绍嫁给了同乡里一个叫陶川的铁匠。

    成亲前两年的日子倒还好过,那陶川父母都是本分人,待叶春娘如同自己亲闺女一般疼爱。陶川也有一副好手艺,两口子整日里倒也恩爱。

    后来过了两年,陶父陶母相继去世。陶川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的喝酒,赌钱。若是赢了倒好,还能给家里添几个新菜。若是输了钱,便回家里关上门毒打叶春娘。

    叶春娘本是个老实人,每次挨了陶川毒打,也不敢声张。有一次,叶春娘正怀了两个月的身孕,陶川输了钱,还喝了些酒,回来又打她。春娘反抗,陶川便按着她的头往水里溺。然后又踢她的肚子,说是要剖开看看里面是男是女。叶春娘求饶不得,便跑去乡里报了官。

    怎奈那乡官牛福贵是陶川的堂兄弟。便理也不理叶春娘,眼睁睁的看着春娘被陶川带回去,接着虐待。后来春娘小产,再也不能生养。

    半个月前,陶川又赌输了。把家里的八间砖房输了六间。陶川正赶上气劲,又在饭馆喝了一斤多白酒,回到家荡荡悠悠的锁上上了房门。

    叶春娘知道又要挨打,这些年她身上大伤小伤不断,早就习惯了。可是,这次陶川拿起往日打铁的铁钳,烧的通红就往叶春娘身上烙。叶春娘疼的满地打滚,被铁钳烙到的肉,当时就烧糊了,冒起一股黑烟。门被锁着,春娘跑也跑不掉,就任由陶川拿着铁钳一下一下的往她身上烙。

    后来,春娘疼的昏了过去,陶川就骂她是“骚婊子,还他妈装死。”拉着扯着她的头发往铁炉里按。一缕幽魂便这么死在自己丈夫手里。

    那陶川见叶春娘真的断了气,又怕被人发现,便连夜把春娘的尸体,用刀剁成一段一段的。一块块添进了打铁用的铁炉。可怜叶春娘,惨死连个全尸也没留下。

    却说苏肆安自听了叶春娘的故事,便一直神情恍惚。一连几日也食不甘味。他一早就告诉了李五和周得意,却因那周得意迷上了凤瑾,整日的往满春楼跑,便怎的也不肯出发。

    也是可巧,自打苏三虎等人知道真正有本事的是大黄以来,众人便对大黄格外殷勤,李五却被晾到了一边。不止给大黄专门的丫鬟伺候。顿顿饭都专供一只泰和楼的烧鸡。

    常言道,’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那大黄一天三只烧鸡吃着,估计是积了食,一连几日不见大便,浑身也没了精气神,法术也不灵验了。

    端的是没了办法,苏肆安便只能和和李五两人拿了些乱七八糟的符纸和丹药,驾着马车去了柯城九华乡。

    九华乡离衢州府不远,苏,李二人快马行进,当日下午便到了地界。又一直沿路打探着,径直找到了陶川的铁铺。

    当时铁铺尚未开门,只贴了一张黄纸告示,说是欲出租房屋。

    李五本欲快刀斩乱麻,欲烧了符咒。唤出了叶春娘的魂魄,让她自去寻陶川。想着陶川此种恶人,直接让叶春娘吓死也好,活刮了也罢。免得乱了清净。

    可怎奈大黄不在身边,李五便什么都不会了。一连烧了几张符纸,也没能唤出叶氏的魂魄。

    苏,李二人便又商议着寻出陶川杀妻的证据,让官府处决了他。又因那叶春娘的尸体已被陶川溶进了炉子里。旁的邻居也都以为那春娘是受不了毒打私下里逃走了,两人一时也寻不到什么罪证,便耽搁了下来。

    两人在客栈闲住了几日,也不得什么寻证据的方法。一日,苏肆安身子又闹不舒服。李五便自去厨房要了一碗小米粥,给苏肆安端到了房间。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正逢店小二刚收拾好旁屋的客房也欲出门。那店小二见李五又往苏肆安的房里跑。便挥着抹布打趣道。

    “姑娘,我们都看出来了,您和屋里那位爷,不就是私奔出来的才子佳人嘛!您说还别别扭扭地住什么两间房。这不是浪费钱!”

    李五听了一时又不知怎么反驳。脑中想着“私奔”,“才子佳人”。忽的心生一计。便理也不理那店小二,直奔进了苏肆安的房间。

    那店小二见了,一撇嘴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这孤男寡女的,不是私奔还能是什么。女的还穿个道士服。也不想想,能有那么俊的女道士。”

    李五进了房,喂苏肆安喝了粥。便道。“我方才想出了一个主意,我们虽找不到那陶川杀人的证据,但我们可以制造证据呀。前几日,他铁铺门口不是贴了告示么,我们便这样。我们假扮成夫妻……”

    那苏肆安听完,也觉得此法甚好。只是要委屈了李五,怕坏了她名节。李五自幼混迹江湖,倒不在乎什么世俗风化,旁枝末节的。苏肆安便只好诺诺的应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苏肆安先带着李五去买了些平常女子的衣物。又坐在客栈楼下,随意喝着茶,等李五换装。

    “你看可还好?我从未穿过旗袍什么的。总觉着有些别扭。”李五绵步款款的下了楼,踏着高跟鞋连路都走不利落。

    苏肆安一抬头,正看见李五穿了一身红色绸缎底料,绣着凤穿牡丹纹的长旗袍,脸上画了重重的脂粉,头发也烫了时兴的大卷,精致做了造型。

    紧致的旗袍把李五的身段包裹的玲珑剔透,半高的衣领束着本就纤长的玉颈。衣领上的盘口好似一颗颗花骨朵,顺着脖颈右侧一直延伸到右肩腋下。旗袍两侧开着高叉,一走一动便露出两条嫩白,笔直均匀的腿。再加上丰翘的胸臀,盈盈可握的腰肢。简直让人酥到了骨头里。

第15章 租房() 
“这,这……”苏肆安看着眼前的美人,不自觉的竟看痴了过去。便如同他第一次见李五一般。那时他在昏迷中刚刚苏醒,一睁眼,便看见那个穿白色道衣的女子坐在自己床边。那女人生的七分忧郁三分娇俏。眉若青山黛,目似含秋波,唇若檀香玉口,肤比凝脂美玉……。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真的还好?总觉得别扭的很。这衣服叉开的也忒高了,就这么露着大腿,不像好人家的姑娘,没羞没臊的。”李五边说边用手捂着嫩白大腿,生怕被人偷看了去。

    “好看,这才像大家子里的奶奶。”苏肆安把西装脱了下来围在了引三海的纤腰上。

    “慢慢适应两天,我们就去陶川家租房子。”

    又过了两天,李五穿着高跟鞋走溜了许多。倒是不至于崴脚了。苏肆安便雇了一辆人力的黄包车,二人乘车去了陶川的打铁铺。

    苏,李两人刚到铁铺,便看见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秃头汉子拿着酒壶正盘着腿儿,坐在铁铺地面的草席上。

    只见那个秃头汉子,脑袋油的发亮,身穿一件灰色小短褂。下身套了一条黑色的棉裤,蹬一双蓝面千层底布鞋。身材壮实,黝黑脸。圆眼粗眉,大手大脚。

    “那就是陶川?”李五趴在苏肆安耳边低声问道。

    苏肆安把李五扶下黄包车,又嘱咐她看着行李。道:“你穿这洋女人的鞋,走路着实不方便。就在这等着吧,我去探探。”

    那陶川本又输了钱,铁铺也见日的没个生意。便在地上铺了个草席,自己坐在上面还暖和。既能喝酒也正好看着铺面。正自斟自酌的小喝了两口,便看见黄包车拉着苏,李二人停在了自家门口。

    陶川眯瞪着眼,仔细上下的打量了两人一番。想着应是个有钱的主。还提着行李。便暗自揣测怕是哪家少爷娶了外宅,带着来租房子的。

    那陶川也不顾自己还坐在地上,就扯开嗓子大喊起来。“那爷们,咱自家的大砖房,新盘的火炕。价钱划算。”

    苏肆安听了,便上前询问。说自己和妻子从家里跑出来,正需要租房子。两人又互报了价钱,协商好便一齐去看房。

    几人先是拐了两个弯,又进了一条小胡同。那陶川便自夸道。

    “但看整个九华乡,没有此我家房子更好,更实惠的。青砖大瓦房,两户一院,还带半亩地。种个青菜大葱的,足够自家吃的。”

    那苏肆安也不懂什么耕田种地的,便道。“我们夫妻俩是闲散人,对房子也没甚要求。能挡个风,遮个雨就好。”

    陶川道:“咱家房子别说遮风避雨了,那是冬暖夏凉。不是我吹嘘,哥们。我陶川在九华乡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乡长牛福贵,那是我亲堂哥。住进咱家,那就相当是住进官窝里了。您是摊大便宜了。”

    却说李五,这一路挽着章长弋的胳膊,整个人在他身上贴的紧紧的。倒不是为了旁的。只是那西洋女人的高跟鞋太过别扭,那弄堂的泥土道又实在坎坷。她不过生怕崴了脚。可陶川却不这么看。陶川本带头走在前面,不时回头跟苏肆安说几句房子情况。那眼睛余光却一直瞥视李五。

    那叶春娘被陶川打死,自那以后,陶川一直赌博,一直输,也没个银钱,便没在说媳妇。窑子那地方,陶川虽偶尔也去逛逛,泄个火,可终究也不是办法。

    如今,这陶川见了引三海,脸盘俊,身段好。屁股还大,那一身香喷喷的女人脂粉味,紧依着苏肆安的风骚模样,看的他浑身血都热腾腾地翻滚,不知偷着吞了几次口水。

    不一会儿,便到了房子外。但看那房子,门面不大,就是两扇小木门。门上拴着铁链子,铁链子上锁了把一拳大的銅锁。陶川上前,从裤腰上扯出钥匙开了锁。推开门,院里倒真是阔宽。

    青石板的地,青石砖的墙。院当间种了棵大柏树。柏树旁边有口井。院左是两间卧房,院右是厨房和柴火垛。柴火垛旁边开了一个小门通着后院。

    那陶川关上门便问苏肆安。“房子可还中意,后面还有菜地和猫楼儿(指厕所),拉完屎掏了直接浇地。方便的很。”

    苏肆安作势看了一眼李五,李五娇滴滴地道。“我看还不错,这大哥也是个仗义人,不能亏对了咱们。”

    那陶川听见李五夸他,更是喜上眉梢。便借着点酒劲,越发没了正形。一把抓住了李五的手。

    “这大妹子可是说到哥哥心坎里了。不冲别的,就冲这妹子这么看的起哥。这房子你们就好好的住着,价钱什么的都好说。不急,哥哥不差钱。”

    苏肆安见了,忙上前推开陶川,又笑着寒暄道。“知道大哥仁义,我们也不是亏银子的主。这房子我们租了。”然后连忙掏出银票,又签了租赁的契约。拿了钥匙,把陶川推出了门。

    那陶川临走还不忘把着门喊到。“兄弟,哥就住后面第三间。有事尽管来找哥,自家人,别客气。”

    李五见陶川已走,忙在院中就踹出了鞋,光着脚径直走到井边,打起水便开始使劲地搓手。

    苏肆安见了也知她是嫌弃陶川抓了她的手,便从行李箱内拿出了一双布鞋,走过去,放到了李的脚边。“在家就把鞋换了,别光着脚,石板地凉气最大。”

    李五蹬上了布鞋。边搓着手边埋怨道。“那西洋鞋忒遭罪,我看比那些裹小脚的还疼。就是小时怕疼,哭死作活的不肯裹脚。如今,还是要在脚上还了报应。”

    那苏肆安听了亦附和道:“如今都是什么社会了,清朝廷都打倒了,哪有还有那么些说道。我便最见不得女人裹脚,好好的一双玉足,偏偏把骨头弄断掰折的,路又走不了,担也挑不起的,倒成了残废。”

    李五听着内心倒是舒坦了些。两人也不再唠扯,一齐把房子好好的归置了一番。便纷纷坐下商量着怎么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却说天已半暗,苏,李二人一人一间房暂且睡下。

    第二日一早,李五便起床穿好了衣服,在院子里的古井旁打了水,正弯着腰洗脸,便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

    “谁呀?”李五一边进屋急忙叫醒苏肆安,一边扯着嗓回道。“大清早,谁这么杀千刀的,吵人家爷们媳妇们睡觉。”

    “弟妹,是我。你陶哥哥。”

    李五听着敲门的是陶川,便故意扭着垮,一步一拧的走去开门。

    打开房门,正看见陶川抱着酒壶,*赤裸着上身倚在自家门框上。

    “这刚刚打春,你就光着个膀子,也忒凉快了点。”

    那陶川见李五穿着件小花布衣,白色亵裤。肩上搭了条手巾,应是刚刚梳洗完,小脸上水渍还未全干。倒是别有一番风情。便傻笑道。

    “衣服昨晚输光了,就他妈的剩了条裤衩。哥哥本来还挺冷的,一见着妹妹,这身上就跟着了火似的,暖乎乎热腾腾的。”

    李五听着,拽下肩上的手巾朝陶川脸上一扫。转过身拧着屁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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