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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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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你在这儿陪着皇儿,若有什么事,马上遣人告诉哀家。”关太后明显被折腾累了,喂章喝完药,无精打彩的对冷静说道。
冷静应着,坐到榻边。
关太后随众人走出书房。
章方从榻上坐起身来,拉着冷静的手,嘴角带着凄楚的微笑:“冷静,朕这次的脸可算是丢尽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朕批着批着奏章,与众臣正议事,忽然便全身难受,难受的说不出来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朕,朕一下子便失去了理智,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幸亏有你,一定是你救了朕是不是?”
“皇上乃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佑,哪用得着臣妾救护。”冷静微笑道。
章拉住她的手,瞧着那一地狼藉,重重的叹了口气:“朕前生受尽凄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登基成帝,可真正做的皇帝,才明白高处不胜寒,也并非想象中那般风光威武,可见这人,总是为了贪欲而毁掉自己的人生。”
“皇上说的什么话,不过是点小小的毛病,喝几付药也就好了,何必灰心。”冷静道。
“冷静,这里尚有几十本奏折等着阅览回复,少不得要挣命全都批完,不过朕的头现在还有些疼,眼睛也花,你把它们拿过来,念给朕听,朕批复,你替朕落笔。”章轻声吩咐道。
冷静撩衣跪下,摇头:“皇上,臣妾不过一介女流,朝廷政事,本不能干涉,还是叫执笔太监过来做罢。”
“他们个个都畏手畏脚,跪在朕面前跟木头桩子一样,一点用也没有,你不一样,你还能替朕出个主意,帮朕分担些忧愁,
别推辞了,朕让你做,你就放心大胆的做,有什么事,朕担着。”章伸手理着额头,恹恹的说道。
冷静不再推辞,走过去拿奏折。
她做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这一天,虽然不知道这一天什么会来临,可冷静她一直期待着。
她是觉得这一天不会太远,可来的却实在有些快。
她想不到,章这么容易就会被打败,不过才发作了一次,她原想着,依他对权力的执着,至少要发作半年以上,他才会妥协。
冷静替他念奏折,一脸懵懂,时不时噎住,不懂写的是什么。
章脸上带着笑容,点头:“你从来不接触这些东西,当然不懂,不过没关系,有我嘛,你只要按我的意思批示就行了。”
冷静不服气,指着奏折上的一处道:“这个臣妾看明白了,是要皇上加大桑树种植面积,扩大织造局的规模,与外国做生意的意思是不是?”
章呵呵笑两声:“这个折子写的这么浅显,如果你再看不懂,岂不是傻子,依你之见,他这主意可不可行?”
冷静翻翻白眼,撅起嘴巴摇头:“臣妾哪里知道可不可行,不过于我自己来说,当然可行,织造局规模大了,织的缎子多了,我能选的衣裳花样也就多了,当然是乐意他们这么做,臣妾倒还可以提供些新样子给他们织去。”
章哈哈大笑两声,伸手摸摸她的头,愉快极了的声音:“朕说,你写。”
冷静提起笔来,心中感慨,扮猪真的很容易,被猪吃掉的老虎也真心不是太蠢,不过是太自负,总觉得一只猪的智商再怎么也比不过老虎。
第186章 胆量()
冷静去行刑司,要贵喜将孔令慈放出来。
贵喜不敢,跪在地上,冒着冷汗,求贵妃娘娘饶命。
贵妃娘娘偏偏坐到了椅子上,低头喝茶,并不肯饶他的狗命。
早有小太监去告诉了副吏李进忠。
李进忠闻言,右左为难。
两个拿冷静的银子,少说也有上万两,若真不依着她,这娘们一翻脸,他哥俩就是个死,可若就这么放了孔令慈,私放犯人的罪然,等他们俩个的也是个死。
左是死右也是死,两条腿迈哪条腿也都是死,真正叫人无从选择了。
李进忠恨恨的将兜中的银子掷到地上,都是这玩意害的人,若不是因为贪它,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伺候他的小太监小禄子跪在地上捡起银子,放到桌子上,低低的开口:“头儿,你也别烦恼,瞧贵妃娘娘那意思,今儿是定要带犯人走的。
这案子拖了这么些天,内侍监也一直在推诿不肯好好查,十有八九又是个无头公案,不了了之的结尾。
依贵妃娘娘以前的为人,怕不会无缘无故来为难咱们,难道是听了圣意要放人不成?何不趁此机会去问问皇上的意思?
若皇上肯放,可就没咱们什么事了,横竖是他们母子夫妻之间的家务事了。”
李进忠翻着死鱼眼,露出些解脱的眼白来,连连点头:“好孩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你素与初公公交好,快替老子跑一趟,去探探皇上的口风罢。”
小禄子答应着,自去办事。
且说冷静在椅子上坐够了,在桌子上拿了两个果子,径起身走到关押孔令慈的监牢外面,倚着牢门坐下,将手中的果子递给孔令慈一个。
孔令慈咬了一口,吃一半,呜咽起来。
“哭什么,今儿一定能出去,你放心罢。”冷静道。
“你这是存心找死,我也不拦着,大不了跟你一块儿去死。”孔令慈狠狠的咬一口果子,说道。
“死不成的,以前不想死,现在更不想死了。”冷静仰望着屋顶,幽幽说道。
孔令慈冷笑一声,报复似的将口中的果子嚼的吱吱响,喷着口水道:“难道你的梦想成真的么?”
“也不是,只不过我现在移情别恋,爱上了一个花匠。”冷静笑道。
孔令慈被果子汁呛了喉咙,大声咳嗽起来,边咳边尖叫:“你疯了。”
“也许罢,不疯不成魔,幸好还有你这个朋友可以说说心事,否则一直憋在肚子里,我会很痛苦。”冷静咬了一口脆甜的果子,又想起司马南曾经的承诺,种一片桃树,春天赏花儿,夏天吃果子,像无所事事的狗一样在花丛中徜徉,像午后慵懒的猫一样躲在树阴下睡觉。。。。。。
孔令慈默默吃着果子,不再讲话。
其实现在冷静说什么她都信。
她不断的犯错儿,若论罪,她那颗脑袋不知道要被砍多少次,可一直到现在还好好长在颈子,也真是个让她不能够不叹服的奇事一件。
可是对于她爱上花匠这件事,孔令慈却觉得有些不能接受。
根本不可能的事!
若是她想爱上一个花匠,又何必进后宫来受这份搓磨,浣衣局里也不是没有花匠,若找一个,现在也该有五六七八个孩子了。
“那个花匠长的很像司马南?”孔令慈试着问道。
冷静摇头:“他长的很丑,丑的你看了一眼,绝对不想再看第二眼。”
“那他学问很好,能与你对诗谈词?”孔令慈瞪大双眼。
冷静摇头:“他又聋又哑。”
“你去再拿几个果子给你吃,嗓子干。”孔令慈指挥她,已经是一肚子气,怕自己实在压不住,会骂她水性扬花,不如吃几个果子压一压。
“因为他不是长的像司马南,而是因为他就是司马南。”冷静慢慢的又说一句。
孔令慈一屁股蹲坐到地上,张大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不知道司马南为什么会变的那么丑陋不堪,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的又聋又哑,更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见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我确定,他就是司马南,他怕我深宫寂寞,就算知道宫内危险重重,也要进来陪我。”
冷静面带微笑的说道。
孔令慈从牢门的栅栏空隙中伸出手来,摸摸冷静的额头,叹气:“冷静,听说此番去江南,带了个厉害的御医回来,你该让他好好给你瞧瞧,你这是病,得好好治。”
冷静将头埋到膝盖间,呻吟:“我也希望我是病了。”
两人正说着,只见贵喜一脸欢喜的跑过来,撩衣跪下,先呼了声娘娘千岁千千岁,方才起身过来开牢门。
冷静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冷声道:“谁给了你胆量了?不是不敢放人么?”
“李进忠那小子在御花园遇上了初公公,初公公正要来宣皇上口喻,放了孔司珍呢,奴才也真是多事,该打,贵妃娘娘叫放人,那指定是有皇上的旨意,是奴才糊涂了。”
贵喜躬着腰,满脸陪笑,自己扇了自己几个耳括子。
冷静不理他,拉着孔令慈的手走出监牢。
孔令慈抬着望着蔚蓝的天空,嘘口气:“这辈子能认识你,也不知是走运还是不走运,不过倒是让我的人生变的格外的跌宕起伏倒是真的。”
“我带你去见那个花匠。”冷静拉着她的手,走的急。
孔令慈却住了脚步,重重的干咳一声,冷静回过头,不解的望着她。
“冷静,你已经征服了皇上,这一次又是先斩后奏罢?先到行刑司来要人,逼着贵喜去找皇上对不对?”
孔令慈严肃了面色。
冷静坐到一边的栏杆上,兴冲冲的面色变的寡淡。
“冷静,俗语说的好,花无百日红,皇上现在宠着你,凡事都听你的,就算如此无理也会由着你,过了这百日呢?这些事岂不都成了他治你的把柄?
别任性而为了,这里虽然不见刀光剑影,可也是个战场,你若大意,必遭别人暗算,你明不明白?”孔令慈痛心疾首的说道。
冷静长叹一声:“你们都一个腔调,没有人肯跟我分享我的喜悦,我以为你会,可是你也跟南由一样,只会劝我认命。”
“不认命,你想怎么样?又能怎么样?此去江南一月有余,我不信你还是清白的。”孔令慈说道。
冷静立起身来,走进萧瑟的秋风里,声音有些悲凉:“那你觉得司马南会因为我不再清白,就不爱我了么?”
孔令慈一时无语凝噎。
“如果真是那样,那你说,男人爱女人,究竟是爱她什么?是爱她那一层膜么?”冷静的声音低下去。
孔令慈无言以对。
“老孔,我送你回尚宫局。”冷静又说道。
孔令慈咽了口口水,低声道:“还是先去看看那个花匠罢,我倒要看看一向眼高于顶的贵妃娘娘喜欢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
冷静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人:“老孔,你错了,他不是大人物,他就是司马南。”
孔令慈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这样的天气里,她又披着野鸭子毛的斗篷,她的手本不该这么凉。
“冷静,你是不是病了?”孔令慈伤心的问道。
“没有,我没病,健康着呢,先前手腕倒是折了,不过新来那个朱长懋是个治骨折的高手,现在好的也差不多了。”冷静一本正经的回答。
孔令慈瞧她的眼神溶进了深深的伤痛。
思念一个人究竟有多苦?时间长了,是不是会跟冷静这样,把一个又聋又哑的花匠当成自己的爱人?
孔令慈不知道,她的恋爱是那样的偏执而无望,她曾经以为没有了先帝,她会去死,可她现在活的很好,并且已经差不多把先帝的模样都忘了个干净。
两个人来到凤栖宫的后院。
花匠不在。
冷静的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几乎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吼着南由和大用。
大用连滚带爬的从前殿奔了过来,一脸惊恐的跪到地上,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花匠呢?本宫明明让他在这里种花,他为什么不在?”冷静揪起大用的衣领,嘶声问道。
“奴,奴才不知道,不知道他,他去哪儿了,上半晌奴才进来,他人还在。”大用结结巴巴的回道。
“快去找啊!”冷静耸着他,拼命摇晃。
大用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找人。
冷静在原地转圈,孔令慈站在一边冷眼瞧着她。
转了第十个圈,孔令慈开口:“冷静,够了,你演的太过了。”
冷静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到树下的摇椅里,抱着头,不语。
“冷静,这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不会让一个冷静的像冰块一样的人变成现在这样癫狂的人,你究竟为什么要演这样的戏?
为了让皇上嫉妒?还是为了早点去死和司马南团圆?”孔令慈冷声道。
“老孔,我很过分么?我已经尽量让自己冷静如冰块了,可是看上去还是很过分么?”冷静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模样,嘶哑的声音问孔令慈。
孔令慈怔住。
冷静正要开口,只见大用正飞奔过来。
她起身迎上去,不待他开口,便问道:“找到人了?”
“娘娘,吴,吴妃娘娘薨了!”大用气喘嘘嘘的说道。
冷静的面色一下子沉寂下来,后退一步,变成孔令慈口中的冰块。
“怎么会这样,不是母子平安么?”孔令慈忙问道。她在牢中倒是也听说了吴妃产子,冷静救命这件事。
“听承欢殿的人说,说是主子给吴妃下了蛊,所以才。。。。。。”大用嗫嚅道,一脸悲伤的望向冷静。
第187章 对峙()
静悦宫。
冷静立在地中央,一脸无所事事的模样。
关太后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面色冷峻,对冷静怒目而视。
奶娘抱着小皇子,跪在一边,瑟瑟发抖。
“冷静,你还有什么话讲?”
良久,关太后冷冷的开口。
“这罪案策划的如此完美,臣妾没有话要讲。”冷静无所谓的声音。
“策划?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你这意思,这人证物证都是有人故意弄出来栽赃你的不成?”关太后的面色愈黑。
冷静不语,面露嘲笑。
“放肆!明明做错了事,竟然还一幅自鸣得意的样子,你是不是以为仗着皇儿的宠幸,我就不敢动你?”关太后怒道。
“太后娘娘稍安勿躁,您老说臣妾做错了事,臣妾却不以为错,难道我救他们母子救错了?”冷静开口。
关太后明显吃了一愣。
“若救人有错,那臣妾就自认错了,那这吴妃也算是死是其所,反正都是死,早死晚死岂不都是要死?臣妾此前又何必多此一举?救他们母子的命呢?”冷静继续说道。
关太后咽了口口水。
“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先救人再害人,即卖弄了好名声,又没人会怀疑是你下手害的人。”在座的一个妃嫔接言道。
冷静瞧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她有点印象,顺妃,住在采薇院。
冷静回来这几天,只要看得见关太后的地方,就一定能看见她。
这人倒懂得曲线救国,近不了皇上的身,就一味的奉承皇上的老娘。
冷静笑一声,嘲笑的眼神看向她:“顺妃妹妹,你这话倒有趣,你也真是个有趣的人。”
“冷静,逞口舌之能,并不能说服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来人啊,将她关进行刑司大牢,待回过皇上之后,凌迟处死。”关太后下了懿旨。
“母后,稍待不迟。”章一步跨进殿中,高声喊道。
关太后面上的懊丧明晃晃可见,她特意挑了这天皇儿去城郊大相国寺听经的时候来审冷静,却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他给赶上了来救场。
“冷静,你也真是,不过是个宫婢,你倒是一直护着她干什么,不是什么样的罪都能赦的。”章痛心的开口。
冷静眯了眯眼,不解她的意思,不知道他嘴里说的宫婢究竟是谁。
“皇儿,你这话,什么意思?”关太后不悦的问道。
“冷静怎么会去害吴妃呢,都是她那侍儿南由一个人做的坏事,现已经查明,南由她也认罪了。
故朕才急急的走来,告诉母后一声,免得母后冤枉了冷静。”章高声说道。
冷静难以置信的瞧着他,后退两步,转身朝门口跑去。
“你瞧瞧,,皇儿,你瞧瞧,瞧瞧把她宠成了什么样子,这样就走了?谁给她的胆子!”关太后拍案而起,怒道。
章没有回言,却是喝退众人,只留他们母子在殿内。
关太后怒气冲冲的坐回到座位上,手捻佛珠,不言语。
章跪倒在地,语气沉重悲伤:“母后,孩儿不想怀疑你,可事实证明,害死吴妃的,是你,并不是冷静,你为何要让冷静背这样的罪名?”
关太后猛的起身,难以置信的盯着儿子。
章伸开一直紧握着的手掌,露出一颗金光灿灿的小珠子来。
关太后见了这颗珠子,噫一声,跌坐到宝座上,一言不发。
“母后,这支缺了一颗珠子的簪子还在您头上戴着呢。”章痛声道。
关太后拿起桌上了茶杯,慢慢呷了口茶,面色变的冰冷:“是我又怎么样?那碗药确实是我给她灌下去的又怎么样?难道你想让冷静去救活她不成?”
“母后,你想杀吴三季,儿子没意见,本来儿子也不想让皇长子的母亲只是个普通的妃子,可你不该嫁祸给冷静,你知道,儿子现在离不开她。”章哑声道。
关太后一咬牙,将手中的茶杯朝章脑门上掷过来,章不躲,正好砸到额头上,嗵一声,茶水四溅,茶杯落了地粉身碎骨。
章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跪到在地。
“皇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她究竟给你喝了什么迷药,迷的你这样神魂颠倒?”关太后痛心疾首。
“母后,这要从那次军饷说起。”章哑声道,将冷静近日做的事向关太后一一说出。
最后,却又说道:“母后,我知道祖宗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违者死,灭九族,可若没有冷静的干政,死的就是朕和母后啊,光军饷那一项,就能赔了我们母子的命啊。”
关太后紧紧锁起眉头,骨碌着嘴一声不吭,面色却明显缓和,不似先前那样阴暗。
“母后,孩儿知道,你是怕冷静功高盖主,到时候抢了孩儿的风头,可依孩儿看来,她并不有那样的念头,前两天朕让她帮忙批折子,她见朕十分不好,勉强答应批了两天,
这两天朕好起来,她便又不肯干了,天天在凤栖宫里种草养花,偶尔跟别的妃嫔争风吃醋,也没干别的。”章说道。
关太后重重叹口气。
“母后,皇位来之不易,孩儿一定会好好珍惜,不会让母后失望的。”章磕头下去。
关太后起身扶他起来,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了,开口叹道:“管容如今已经毫无用处,难道你想让她做皇后不成?”
章舔了舔嘴唇,沉默不语。
“她是个孤女,没有靠山,你是知道的。我打算让廖占宇的闺女进宫,你意如何?”关太后声音变冷。
“母后,文臣终不过是一张嘴,无甚好惧,而且廖占宇现在也很听话,还是让钱忠莫的女儿进宫吧,朝中除了管寄奴,就属他的兵权重,西北的几十万重兵都在他手里握着,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兵权。”章慢慢开口,面色死灰。
关太后点头:“哀家就知道,你是识大局的孩子,既然你早有决定,就该早点告诉哀家,那哀家也不会做这等事了。
只是钱忠莫一介武夫,家教未必赶得上管家,管家的女儿尚不中用,何况钱家的,你要管好那个小狐狸精,免得她生事,若再有一次,我可是不客气的。”
章点头答应着,却又一脸哀愁:“母后,废后乃大事,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怕不成功,反惹一身骚。”
“这个你不用担心,后宫这事,我比你清楚,想拿她个把柄,易如反掌。”关太后信心十足的说道。
——————————
冷静奔回凤栖宫,看到的不过是南由冰冷的尸体,
南由的尸体被大用他们从梁上解下来,正准备抬出去的时候,冷静走了进来。
上吊死去的人,死状很可怕,并不是像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平静如水。
几个小太监将尸体放到地上,匍匐到冷静脚下,哭了起来。
章显然知道有她在,赐毒酒是毫无用处,所以他赐的是白绫。
冷静不是真的神祗,已经死去的人,她根本就救不回来。
“主子,南由她,是不是被人冤枉的?”大用哭着问道。
冷静蹲下身,伸手去抚摸南由已经冰冷而僵硬的脸庞,那张脸庞因为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因为死前那些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应而变的狰狞可怕,已经不再是她的南由。
“主子,你要替南由报仇啊,她死不瞑目的,明明没有做过,却被人污蔑成杀死贵妃的凶手,实在是冤枉啊。”大用还在继续哭。
冷静歪了歪嘴角,挤出一抹奇特的笑容。
南由说的本就不错,这里就是个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没有弄死她,那么死的就是你自己的人。
冷静不该有这样的仁慈之心,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就是红了眼黑了心,早已经回不过黑眼珠红心肠的时候,她又何必如此纠结倒底要不要害人呢。
“大用,就说我的话,把南由的尸首还给她的家人吧,这些银子算是给他们的安家费,你亲自送到她妹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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