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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偶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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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最好给他拍下佛牌的样子。
还好我刚才留了高欣蕾的电话,顺利要到照片,然后发给了木挞。
木挞说三天之内给我回复。
放下手机,我感慨,果然人还是要行善的。
接下来的三天,楚桐又来了两次,问我乾洋的事情到底怎么办。
我说,这事情有些复杂,要等我将资料都查好了再想办法应对。
楚桐又开始咒骂高欣蕾。
我听着觉得有些刺耳。
楚桐就认为是高欣蕾害了乾洋。
我在心里腹诽要不是你之前和乾洋在网上撕13,乾洋的痴情男子人设也不会崩塌,又怎么会现在精神状态不佳?
无论是下蛊,还是鬼上身,精神状态不佳永远是最容易下手的时候。
陶樊也从老家打电话过来说,应该是被小鬼反噬,只是这个小鬼被人动过手脚,不是让主人厄运连连,而是直接让他被炼成活尸。
我又让高欣蕾给我拍下了乾洋家里的布置,发给了陶樊。
陶樊看了之后劝我说还是别接这个单子了。
我说为什么。
他说,这背后的风水高人,我们惹不起。
随便布置了一些简单的装饰,就把乾洋家里的大好风水,改成了表面好风水,实际成为了养尸地。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平时我就是带着皮偶去杀小鬼,完成逝者心愿,养尸地这种东西,还是第一次接触。
于是我问陶樊养尸地很厉害吗。
“养尸地不是厉不厉害,而是乾洋家这个风水,出自高人之手,这个高人,应该是想要搞死乾洋。”
我耸了耸肩:“可是我答应了楚桐,不能言而无信啊。”
“那个蛇精脸你管她干什么?”
“高欣蕾也来找过我哦。”
“”
“而且她好像怀孕了。”
别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虽然高欣蕾那天穿着恨天高,可是她走路的步伐很慢,手也时不时摸上肚子。
这只是我的猜测。
果然,陶樊听了之后,说道,师叔,我发现你越来越坑了。
我哈哈大笑,叫他赶紧整理好资料滚回来。
黑色的奔驰上,乾洋坐在驾驶位上。
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时不时爱怜地摸过自己的肚子。
“宝贝,很快爸爸就是我们的了。”
乾洋双眼空洞,愣愣地看着前方。
第99章 见到木挞()
木挞第三天就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到北京国际机场了,在电话里腼腆地问我来咖啡店要怎么走,他已经不太记得了。
他说话时的腔调依然带着泰国人独有的口音。
我实在是有些惊喜,告诉他呆在原地别动,我开车去接他。
不巧的是,我刚出门就下起了大雨。
电声雷鸣,路上就堵车了,最后比我在电话里说的晚了两个小时才到机场。
木挞也没有生气,反而告诉我路滑,开车要小心。
他五官很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与他的长相与年龄不符合的死气。
这次见他,和上一次的感觉相比,有许多不同。
如果说上一次见到木挞,他是锋芒毕露的剑,那么这一次他把自己收进了剑鞘。显得更加成熟稳重,更加内敛。
木挞见到我很开心,一路上都语无伦次地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赞叹路两旁的景色。
说实话,下着大雨,其实什么也看不清楚。
可是木挞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我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
“恩人,背景又什么号吃的?”
我想了想,说:“等过两天事情办好了,我带你去吃大餐。”
木挞就开心了好半天。
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像那可怕的养鬼师,反而更像一个和彬子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开回了店里,我将木挞安排进了白欢的房间。
“这里的装饰比较偏女生,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我让我店里的小伙子跟你换。”
“没事没事,恩人,窝主仔这里就好。”
木挞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和我们一起吃的饭。
晚饭是彬子叫的外卖,木挞好像是第一次吃这种盒饭,连一次性筷子都不会用,还是彬子手把手教他。
然后他就把筷子掰断了。
我扶额,彬子又给他拿了一双。
吃饭的时候,我问道:“木挞,找到了什么信息了吗?”
木挞咽下了嘴里的吃的,然后屁颠屁颠跑上楼,拿下来了一个牛皮纸袋。
我打开一看,是关于炼制活尸的资料。
虽然前面几页陶樊基本都跟我说过了,我还是耐心地再看了一遍。
然后翻到后面,我找到了我想找的东西。
那是一种古曼童。
由七七四十九个七个月的婴孩炼制而成。
而这婴孩都是不到满月便活活从孕妇的肚子里面剥出来,然后埋到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
经过阵法咒语加持七七四十九天,第五十天会从地里爬出来一个孩子。
只有一个鬼婴会活下来。
活下来的鬼婴生性凶残,会被制作成古曼童。虽然很强大,但是极易反噬主人。
可以说是高风险高利润。
木挞还在资料的最后附上了一张照片,上面的古曼童和乾洋家里的看起来差不多。
我指着古曼童问木挞:“这种东西反噬了会有什么后果呢?”
木挞说就是会厄运不断,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好像并没有多严重。
木挞应该是猜到了我的想法,他说,千万不要小看这样的鬼婴。这些孩子还未能见到尘世美好的阳光便被埋进了阴气极重的黑暗之中,心中的怨恨在与同类的杀戮之间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我说,可是那和乾洋没多大关系啊。
木挞笑了,说,这古曼童虽凶,但也是炼制活尸必不可少的一个辅助材料。
接着他又跟我们说了一下活尸与僵尸的区别,大意就是,活尸不惧怕阳光,不是亲近者基本都看不出来受害者的变化,而僵尸则从外貌上就比活尸容易分辨。
古曼童在这里就是一种催生的材料,有了这样的古曼童,只要再将家里的风水随便改成简单的养尸地,那么不出多久这家主人就会变成活尸。
我们几个听得云里雾里,本身木挞的中文就不太好,加上他古怪的泰国腔,就连上过大学的彬子都听得一知半解。
最后陶樊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烦木挞再重复一遍了,干脆抢过我手里的资料自己看了起来。
我摸着下巴,回想起楚桐和高欣蕾截然不同的表现,不禁开始有些怀疑究竟谁说了谎。
楚桐说乾洋是几个月前就有些不正常,而高欣蕾则说,乾洋是最近才开始‘发病’的。
两个人的时间线对不上,但是两个女人应该都同样了解乾洋,所以一旦他有什么风吹草动,最先察觉的肯定是这两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
我总觉得我还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漏了什么。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陶樊差不多也看完了木挞带来的资料,他看完之后面色很沉重。
“我还是那句话,乾洋家里的风水出自高人手笔,你确定你要插手吗?”
我乐了:“我就是吃这口饭的,你现在拦着我不是砸我的饭碗吗?”
“饭碗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想了想:“饭碗比较重要”
“”陶樊只好点点头,然后说了说他的看法。
我们几个一直讨论到大半夜,也没能讨论出什么结果。
最后还是木挞说,要不就让他去会会这个小小的古曼童。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小子的目的。
虽然说我救过他的命,但是道上对养鬼师的评价并不高,主要是因为他们太过阴险狡猾,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跟他们来往。
木挞的眼神里有最原始的渴望。
我虽然人在北京,但是木挞在东南亚响当当的名号我还是知道的。
他可能就是想吞了这个古曼童来壮大他自己养的鬼吧?
虽然察觉到木挞的真实目的,但是我对他亲自来到北京给我带资料的事情还是满怀感激。
木挞虽然年轻,但是早已在东南亚闯出了响当当的名声,其实如果他不想来,我想他就算是派自己手下的徒弟来我都不能说什么吧?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既然木挞想要,我就当作顺水人情送给他吧。
于是我简单安排了一下第二天的事情,不顾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我给高欣蕾发了一条短信。
“乾洋家地址给我。”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选择问楚桐。
可能就是直觉在作祟吧?
高欣蕾是现在和乾洋同居的人,应该对乾洋更加了解。
我没想到的是,在我睡着之前收到了高欣蕾的回复。
“好。”后面跟了一个地址。
第二天一大早,木挞就出门了。
临走之前,他说,要是到了中午他还没有消息,就去救他吧。
木挞的语气很决绝,让我有些担心他。
我问他活尸这个问题究竟好不好解决,要是不好解决的话,还是我和陶樊跟着他一起去。
木挞笑着摇摇头,说这个东西倒不是说很难解决,而是问题比较复杂。
他走了之后,我一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过木挞想要那个鬼婴也是真的,所以陶樊让我不要拦着他。
“生死有命。”
陶樊是这么说的。
所以即使我其实蛮担心木挞的,还是选择了放他去。
彬子则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早早起来了,彬子则是一觉睡到了快到中午。
要不是我强行将他从床上揪起来,他还赖在床上不肯下楼看店。
如木挞自己所料,他到中午都没有消息。
我把彬子揪起来之后,就和陶樊叫了辆出租车。
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就连陶樊都开始莫名紧张起来。
要说木挞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想陶樊也是自责的吧?
就在我们第n次催司机开快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上面显示的是木挞。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然后按了接听键:“喂?木挞,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他确实出事了。”
“你是谁?!”我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不用管我是谁。”对方的声音似男似女,而且有很重的杂音。
“是你派这个泰国小鬼来的吧?”对方笑着说:“你自己进来,让我看到你身边那个小子的话,就等着给这个泰国人收尸吧嘟嘟嘟”
对方在我来不及反应之前就挂了电话。
我有些懵。
陶樊离我离得很近,所以他也听到了对方和我的对话。
“要不我先不进去,需要的时候我再进去?”
我点点头,低声说道:“只能先这样了师傅,麻烦您再快点。”
司机师傅应该对我和陶樊的催促很厌烦了。
那是一栋豪宅。
精美的装潢,奢华的家具
乾洋面色阴沉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沙发旁是整个屋子唯一没有被拉上窗帘的窗户,阳光从玻璃外面洒进来,照亮了他面前方寸一米左右的地方。
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人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应该是在经历极大的痛苦。
沙发后面的阴影中,还站着另一个人。
从身材上看应该是个女人。
即使地上的人已经开始痉挛着抽搐,乾洋依旧面色阴沉地盯着他。
沙发后的女人则是时不时发出一声笑,手里拿着一个已经用得很破旧的手机。
一阵风从窗外将窗帘掀起些许,阳光争先恐后地漏了进来。
漏进来的阳光刚好照在了楚桐的脸上。
第100章 那是乾洋()
乾洋家的别墅走的是欧美风,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用力过猛的感觉。
就像是乾洋这个人给我的感觉,用力过猛。
当初他在网上和楚桐撕13的时候,彬子还追过他们俩的八卦,于是我就在那个时候简单了解了一下乾洋的为人。
他什么都做。
小到博客广告代言,大到开网店开火锅店。
只要能赚钱,能有出名的机会的事情,他全都做。
彬子说网民都叫他“段子手”,当初我还不明白段子手是什么意思,彬子就说,就像是说相声段子一样,乾洋在网上拼命搞笑,就希望有一天他能火起来,然后能继续做演员。
我说,我记得乾洋已经火了啊,为什么还要这么用力?
彬子说,虽然他火了,但是他“段子手”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在人们心中了,他为了迎合观众的口味,只能把这个人物设定继续下去,即使他真的不喜欢,但是为了不过气,只能绞尽脑汁每天想些新段子。
司机师傅的催促声让我回过神来:“不是很着急吗?现在到了,咋又磨磨叽叽的?”
陶樊已经把钱付了,此时正在车外面等我。
下了车,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栋豪宅。
豪宅的四周散发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阴冷气息。
陶樊淬了一口,说道:“不知道用了多少婴灵才有如此纯正的阴气,多少孩子丧失了看到世界的权利?”
不知道为什么,陶樊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我在儿童医院里发现的尸池。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很生气,气的是白欢明知道这样做天理不容,明知道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却什么也不做,甚至要拦着我。
唉,可惜白欢不在了。
我把自己从思绪里拉回来,抽出了刻刀,对陶樊说:“我先进去,有情况就喊你。”
“等等。”
陶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了我身上:“贴上,你喊的话我可能听不见。”
摸了摸符纸,我在心中暗叹,有个道士跟在身边就是想得周全。
也不知道陶樊施了什么术,我一晃神的功夫,已经看不见他了。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午后的阳光略微有些刺眼,没有风吹过的声音,更没有虫鸣鸟啼。
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我轻吸了一口气,握紧刻刀,从围墙外面翻了进去。
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入这栋别墅,我绕到了房子侧面,终于发现了一扇落地窗。
薄薄的刀片找到了锁舌,我轻轻地拨弄着,不出一分钟就将落地窗打开了。
落地窗悄无声息地向左边滑开,我的面前只剩下了一道黑色的窗帘。
不敢轻举妄动,我用刀片轻轻挑开了一道极细缝隙,然后向里看去。
里面一片黑暗,除了从我挑开的缝隙漏进去的头发丝般的阳光,屋里一片死气沉沉。
那道阳光虽然细如发丝,但是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下还是很明显了。
我敢肯定,屋内的人一定发现了我。
于是我也不再躲躲藏藏,大大方方地拉开了窗帘,大步走了进去。
我面前是一张真皮沙发,木挞就被绑在沙发上,没有意识。
屋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我找了很久才找到源头——木挞的裤子。
他浑身的肌肉依然是紧绷的,紧绷到我觉得他的血管随时会从皮肉下面跳出来。
顾不上其他,我先挑断了绑着他的绳子。
本来是想赶紧先带他走,谁知道绳子一断,木挞突然动了一下,从沙发上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咚”。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木挞的四肢突然开始抽搐,白色的细沫从他半开的嘴角流下来,滴落在地面。
屋里的恶臭突然又加重了,一滩淡黄色的液体从木挞身下漫开。
我一惊,扑上去想按住他群魔乱舞般的四肢,谁知道他虽然闭着眼,但是力气大得惊人,直接就把我掀翻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把贴在身上的符纸撕了下来。
没过十几秒,陶樊就从我进来的落地窗也走了进来,一看到木挞,他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了。
那是一种什么表情呢?
就是愤怒,不解,以及可以几乎忽略不计的伤感。
只见他手法娴熟地在木挞浑身上下几处大穴按了按,木挞的动作立马小了很多,紧接着,陶樊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包艾草,一手捏了个诀,将那艾草点燃,放在木挞鼻子下面熏了熏。
然后木挞就不动弹了。
我仔细看了看,之前我以为是血管的凸起,突然开始在木挞身上游走,然后汇聚到他的左手手腕处便消失不见了。
我拿起他左手腕仔细看了看,上面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开了一道很小的伤口。
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陶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没问为什么,很有默契地和他一起将木挞架起来,忽略了地上的污秽,从大门直接出去了。
这是对方给我们的下马威。
乾洋的豪宅里只有木挞,对方显然在我们来之前就早早地走了。
将木挞架出去之后,陶樊又返回到房子里看了看。
出来之后,他对我说,屋里对风水起到关键性作用的装饰物都被拿走了。
我问他都有什么。
“一缸金鱼,一双筷子,一盆青竹哎呀,说了你也不懂。”
我摸了摸鼻子,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应该跟小孩子计较。
“木挞这是怎么了?”我看着被我们放在路边的木挞,有些头疼。
他这样,应该没有什么出租车愿意载我们。
“这是诅咒。”陶樊说道。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也知道了他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陶福城,也就是陶樊的师父,元福真人,就是死于诅咒。
怪不得他刚刚手法如此娴熟。
诅咒,是一种将东方的蛊术与西方的巫术相结合的产生物,因为剑走偏锋,又非常难学,所以其实会的人不多。
至少我已经几十年没听说过诅咒了。
这让我再次重新审视乾洋的这件事。
我将楚桐踏入我店门,到刚刚将木挞从屋里架出来,还能想起的细节都想了一遍。
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让我有点心惊胆战。
别人都算计到我家门口了,我却什么都没发现。
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地就将我罩了进来。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可能是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陶樊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打个电话给彬子吧,让他开车来。”
陶樊本来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听我这么一说,脸上的阴沉出现了裂痕:“你确定要他开?”
“啊不然嘞?我们就这样架着木挞回去吗?”
彬子的车技我们确实都不敢恭维,不过眼下就这一条路了。
陶樊的脸色变得很精彩,犹豫了片刻,还是给彬子打了个电话。
彬子答应得很爽快,说不出半个小时一定到。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彬子能开车半个小时内不撞树。
挂了电话,陶樊和我架着木挞到路边的长椅上。
虽然说对方应该早就走了,我和陶樊还是将木挞架到了两个路口外的长椅上。
防患于未然,远一点是一点。
看着没有意识的木挞,我还是有点心疼。
虽然说他冲在前面无非就是想能不能将鬼婴收为己用,有点小私心,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也有想要帮我的想法。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当年我的举手之劳,并且表现出感激。
这种人现在其实不多了。
这几十年来,其实我做过的举手之劳应该说是不计其数了吧?
但是大部分的时候,那些人见了我第一次,就再也不想见我第二次了。
这也渐渐成为了一种社会现象,“你帮我是应该的”这种心理,越来越普遍化。
不过还是有像木挞这样的人,让你觉得,其实你小小的善良,还是有回报的。
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个好人,这么多年来,我双手沾染的鲜血,无辜的,有罪的,已经是不计其数了。
但是我希望我能保持住心中小小的善良,所以在情况允许的条件下,我会尽力去做“举手之劳”。
“师叔?师叔?”陶樊喊我:“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没什么。”我摇摇头。
陶樊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声车喇叭打断了。
我回头一看,一辆香槟金的轿车停在路边,我叫不上名字,摇下的车窗后面是楚桐关切的脸:“墨先生?需要帮忙吗?”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不解。
“高欣蕾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是你找她要了乾洋家的地址,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想过来看看。”
我扬了扬眉,指了指木挞:“能把我们送回咖啡店吗?”
我本来以为楚桐会嫌弃木挞身上的污秽与味道,没想到她眼都不眨地就答应了:“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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