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游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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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正如我的想象。

　　　　短刀、长棍、碎砖、玻璃翻飞着陆，没有砸中任何人。那3名汉子嗤笑不屑，继续追打龙莉，然后开始失手、滑足、摔倒、被砸。

　　　　龙莉压力骤减，并在战斗中渐渐占据上风，继而针对其中稍微矮小的汉子，连连攻击要害。

　　　　自己能够帮到龙莉，我倍受鼓舞，打算一鼓作气拿下胜利。但是趁手武器有限，能让我扔出去的物品不多。我花了很多时间去捡东西，攻势稍缓。3名汉子趁势反扑，龙莉的情况变得非常不妙。

　　　　“哈哈哈，你太有意思了！”

　　　　“我给你打下手吧！”

　　　　“来，接住！

　　　　童彬笑着抛来一盒纸牌，我愣愣接稳，随即想到更好的助攻方式。

　　　　纸牌、色子、钥匙、手机大起奇效。捡这些东西的时候，难免要搜刮死者的身体。我知道不敬，但也只能失敬而为。

　　　　有的刮伤汉子的脸，有的砸中汉子的眼，有的还让汉子头破血流。稍微矮小的那名汉子雷霆大怒，大步向我扑来。

　　　　我很清醒，没有膨胀到自信可以打败矮小汉子。我边退边扔，攻击完全失准。

　　　　矮小汉子显然觉得我好欺负，三步并作两步，对所有杂物视若无睹。正是这种轻视疏忽态度，令他被手机狠狠砸中，晕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龙莉狂呼痛快，童彬笑得合不拢嘴。另外2名汉子收住手脚，怒目圆瞪。

　　　　张继元终于看不下去，随手捡起一柄长刀，狠狠甩来。

　　　　电光火石之间，长刀“唰”一声插在我的脚边，连地面瓷砖都被扎破了。我大惊失色，却听张继元饶有兴致地说：

　　　　“听说你的运气不错，看来是真的。”

　　　　“不过，运气厉害还是实力厉害。。。。。。”

　　　　“你来告诉我吧！”

　　　　未等作出回应，张继元已扔来更多武器。我匆忙躲避，但张继元的恐怖实力超乎我的想象。“唰唰”2声，我已挨刀负伤。

　　　　又是一柄长刀飞来，我避无可避。龙莉有意挺身为我抵挡，无奈被汉子趁机打中，脱不开身。

　　　　长刀即将杀到，我脚下一歪，摔倒在烂桌后面。扭眼看去，才知道是被尸体绊了一下。

　　　　死者又救了我一命。我怀着对死者的敬意，打算贴身躲在桌后。哪曾想“噗唰”2声，桌子被砸得几欲破碎。

　　　　“呼啦！”

　　　　桌子轰然散裂，张继元拿着被我扔过的手机，耻笑砸出。我慌忙侧滚，仍被砸中肩膀，顿时晕厥失神。

　　　　肩膀涌起撕裂般的疼痛，将我唤醒。迎面而来的，却是又一部手机。

　　　　我以为，自己又要黑屏了。一道白光闪过，那手机应声落地，裂成两半。童彬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倒提黑色长剑，威风凛凛。

　　　　“张大头，听说你很有实力。”

　　　　“我早就想领教一下了。”

　　　　“赏面给个机会吗？”

　　　　童彬边说边挥剑上前。他那把长剑，显然跟我的匕首一样，是赵丽萍特别制造的护身符，既能隐藏特殊人群的方位，也能削减特殊人群的增益能力。

　　　　对面的张继元点了点头，微笑抽出腰带，轻声说：“既然你那么想死，我没理由不成全你。”

　　　　事到如今，我终于知道他们都是特殊人群，但仍不知道他们是哪种特殊人群。

　　　　张继元的腰带其实是一柄软剑，被挡住会甩掠，被压住会抽割。加之剑技高超，出招刁钻阴厉，防不胜防。

　　　　童彬开局就陷入险境。全凭身法飘逸，总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锋芒。黑色长剑翻飞狂舞，却只有接招的份、没有进攻之机。

　　　　再看龙莉那边。因为有伤在身，分心旁顾再添新伤，龙莉已露出败迹。

　　　　我当机立断，握紧匕首绕到龙莉附近，准备给那2名汉子吃点苦头。龙莉看在眼里，忍着被打一拳，狠狠踢中1名汉子。

　　　　那名汉子倒飞而来。机不可失，我咬牙伸手就捅！

　　　　对不起！

　　　　心底的呐喊，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那名汉子猛然转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匕首，顺势勾拳打来，双眼还露出“傻子你还不死”的眼神。

　　　　他是故意被踢中的！我意识到此时，已经正脸接了一拳，头晕目眩。

　　　　那名汉子趁势冲了过来，夺取匕首站定，耀武扬威地咬牙威吓：

　　　　“你不是很好运吗？”

　　　　“等我捅你几下！”

　　　　“看你还好不好运！”

　　　　匕首来势汹汹，却在最后关头往旁边斜刺。我愣愣看着汉子踩中色子滑倒，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

　　　　汉子撞在我的身上，我惊想起危险还未远离。汉子眼疾手快，在落地前收刀猛刺。万幸的是，到我踩中色子滑倒，堪堪避开匕首！

　　　　我挣扎爬起，心有余悸地看向那名汉子。汉子缓缓抬头，双眼被怒火灼得通红，令人惊悚。

　　　　敌不动，我不动。汉子久久没有其它动作，我才发现他目光涣散、已经不省人事。

　　　　这。。。。。。就是我的实力吗？

　　　　惊魂未定地走出几步，我回身捡起木棍捅了捅那名汉子，然后挑落拨出匕首，淡定走向略显慌乱不甘的最后1名汉子。

　　　　龙莉哈哈大笑，拳脚收展力道更猛，逼得那名汉子节节败退。我鼓起勇气，不太客气地说：

　　　　“那个，你还是投降吧！”

　　　　“你应该看到，他们都败了。”

　　　　“被我打败的话，你会很没面子的。”

第十九章我们都大意了（）　
“看来，是我大意了。”

　　　　童彬手握黑色长剑，手背血流如注，顺着剑上血槽滴落。

　　　　他原本和张继元单打独斗，险而稳当。因为我和龙莉的加入，他既要伺机攻击，也要兼顾我们的周全，反而不能做到万物一失。

　　　　龙莉拳脚厉害，却不善于舞刀弄枪。我慎慎思考，征得童彬的意见，带着龙莉拉开距离观战。

　　　　张继元脸上保持着诡异微笑，仿佛胜券在握。童彬目光专注、神色凝重，显得战战兢兢。

　　　　没有裁判宣战，也没有落叶作哨，童彬与张继元同时突进。软剑如蛇信吞吐，黑剑长掠疑似惊鸿。此招未收，那招又张，剑光火星四溅，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这家伙有点本事。”

　　　　龙莉在旁冷漠感慨。其言外之意，是想避免袖手旁观的尴尬。我虽然跟她合力打败了3名汉子，但纯属侥幸胜利，终究羞于启齿居功。

　　　　正当僵持不下的时候，张继元仓惶后撤半步，堪堪躲开黑色长剑。童彬没有贪功追击，目光清冷恭候再战。

　　　　张继元强颜欢笑暗藏狞色，眯眼说：“我伤得你1次，就伤得你2次！”

　　　　软硬双剑，暂歇罢了再决雄雌。童彬稳扎稳打，默默等待张继元露出破绽。张继元越攻越猛，招招都险些撕破童彬的防线。

　　　　看客眼花缭乱，唯有持剑者心清如许。又在始料未及的瞬间，张继元踉跄失去平衡。童彬紧追而去，手起手落，精准削掉了张继元的拇指。

　　　　这场战斗到此结束。

　　　　张继元怔怔看着自己的断指，满眼不可思议。等到童彬收好武器，静静看着他。他才若痴若狂地大笑几声，抖动软剑收回腰间。

　　　　“赵丽萍真是好手段！”

　　　　“太老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我输了，任君处置。”

　　　　童彬要将张继元带回第醉园，听候赵丽萍发落。我心中一动，请求童彬将人交给我片刻。童彬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轻笑着走向恢复平静的陈雅芝。

　　　　此时的张继元，神色有着高傲者战败之后的屈辱、嫌弃。我没有多作客套，直问他从何知道我的行踪。

　　　　张继元开心地笑了，说是凌世辉特意告知陈安东的。我震惊、怀疑、动摇，希望张继元可以给出其它答案。

　　　　龙莉顿时抡起硕大的拳头，警告张继元好好说话。张继元蔑笑一声，只甩下“信不信由你”5个字。龙莉怒不可遏，拳头左右招呼，打得张继元猛撞地上，轰隆作响。

　　　　尽管如此，当龙莉再次问话的时候，张继元还是蔑笑着。透过张继元的眼神，我仿佛看到陈安东在幕后的模样是那样的慈祥、宽容、就像一个爱看戏的寻常老头。

　　　　童彬给陈雅芝、李茂兵松绑之后，默默站在门边等候，对我们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李茂兵面露恻隐，却也不敢靠近规劝。

　　　　我深深叹息一声，劝阻龙莉痛下杀手，将张继元交回给童彬。

　　　　赌场据点里的残局，童彬并不担心。毕竟那是陈安东麾下的据点，即便被暴力捣毁了，还是有必须清理的理由。

　　　　夜色朦胧之中，6个人分坐2辆车，先后同行。我们这边由龙莉开车、我坐副驾驶位，童彬看押张继元。张继元忽然说起李茂兵脱离隽东财团的根本原因。

　　　　“他有癌症，活不了多久。”

　　　　“太老爷问他想要什么。”

　　　　“他说什么都不想要。”

　　　　李茂兵在一次行动中无故晕倒，随后检查出得了脑癌。听主治医生说，肿瘤存在多个部位，而且随时有扩散的可能。

　　　　陈安东担心泄露机密，不肯放任李茂兵脱离出去。李茂兵有异心，张继元早已看在眼里。

　　　　李茂兵偷走的时候，自以为大获成功。其实张继元跟在后面，并向陈安东如实汇报。陈安东的命令很简单，一视同仁。

　　　　然而，李茂兵毕竟是陈安东的义子。不到毫无利用价值的时候，张继元都不会把他当普通人杀掉。所以张继元将计就计，带李茂兵来此山间据点，引赵丽萍的部下入局。

　　　　乍听起来，我们似乎取得了博弈的胜利。但是张继元的话，令我和童彬陷入深深的沉默。大约10分钟之后，我们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一辆大货车横翻在山路上，堵住了过往车辆的唯一通道。童彬担心这是张继元拖延时间的馊主意，建议步行赶路。

　　　　然而，除了童彬以外，我们的状态都很不好。况且需要看押张继元，一旦在山林里遭到埋伏，死伤会很严重。

　　　　龙莉跳下车，天真地试图以蛮力搬动大货车。我劝她不要白费力气，反而被骂得无地自容。

　　　　陈雅芝忧心忡忡地分析附近地情况，预料陈安东的援兵会在30分钟内到达山脚。我们赶到山脚需要20分钟，必须在10分钟内解决路障。

　　　　大货车装满了凝固的混凝土，刚好横栓卡位，根本无法挪动。最快的方法，是折断车头与车身衔接的钢板，完全是天方夜谭。

　　　　思前想后别无良策，我们只好弃车徒步，冒险翻山。

　　　　“此山是他开。”

　　　　“此路是我塞。”

　　　　“你们有什么意见？”

　　　　幽幽话音在山道阴影里响起，放出了4名男子。我们骇然停住脚步，定睛审视来者何人。

　　　　1名男子身长体瘦、目光儒雅，正是文武双全的凌世辉。1名男子普普通通、平平无奇，是邓灯麾下没有名气的秦康。他们2人站在旁边，衬托出中间2名男子的地位与实力。

　　　　这一露面，童彬与张继元已先后喊出“黎宁”、“曾长贵”的名讳，显然不是无名之辈。

　　　　那黎宁更是大咧咧地跳落，肆无忌惮蹲坐在大货车上，饶有兴致地打量张继元。张继元的神色异常拘谨，悄悄缓缓退后。

　　　　有凌世辉在他们的阵营，我绝不认为他们是善男信女。可是从一开始，他们的注意力就聚集在张继元身上。我忍不住推测，他们可能是想杀死张继元、打压陈安东的势力。

　　　　当时的我，大大低估了这个世界的复杂程度。他们出现此地，可能是想杀死所有人、挑起陈安东与赵丽萍的战争，也可能是想狩猎特殊人群、剥夺特殊人群的增益效果。

　　　　其中任何一个，都会叫人绝望。

第二十章李茂兵的能耐（）　
可能是我的“幸运”，影响了这个世界的发展进程。

　　　　黎宁、曾长贵白话说明，是要取下张继元的人头。童彬出言阻挠，警告他们不管背景有多雄厚、都不要跟赵丽萍抢人。

　　　　张继元见到了生路，留在人群当中静观其变。

　　　　凌世辉似乎看透了张继元的想法，站在山路阴影里悠悠开口，将张继元的如意算盘倾盆抖落。

　　　　“山脚附近的路，也被堵住了。”

　　　　“速度快的话，你的兄弟现在差不多开始上山。”

　　　　“如果你想拖延时间，至少要拖1个小时。”

　　　　众人脸色微变。龙莉恨恨踢中张继元的后腰，张继元踉跄停在人群之前。曾长贵回头凝视凌世辉，责怪凌世辉把他们也算计了。

　　　　凌世辉耸了耸肩，淡然恭维黎宁、曾长贵自有脱身办法，如此将所有退路封死，是为扫清烦人的虾兵蟹将。黎宁大赞凌世辉考虑周到，转而揶揄张继元还有何后招。

　　　　张继元决然抽出软剑，以牙咬布，将软剑捆绑在受伤的右手当中。

　　　　黎宁点了点头，吩咐曾长贵别让其他人插手。等张继元做好准备之后，得意玩弄。

　　　　童彬想出手阻止黎宁，却被曾长贵挡住。童彬心存忌惮，只好怒目旁观。龙莉对张继元早有愤懑，见到张继元被戏谑折磨，连连拍手叫好。

　　　　李茂兵与陈雅芝出奇地安静。他们目光闪烁，都在极力思考脱身之法。

　　　　张继元实力不在童彬之下。即便持剑的右手拇指不在，仍能使出超乎寻常的技艺。无奈黎宁身法比童彬迅捷，力量比龙莉霸道。二者稍稍对阵，张继元已挂彩负伤。

　　　　黎宁手持阴阳拐，左右轮动如风。嘴巴同样没有闲暇，冷嘲热讽地调戏张继元。张继元沉不住气，莽撞乱了方寸，连续中招跌退，伤势累累。

　　　　深刻意识到力量悬殊之后，张继元停下攻势，半跪着为我们分析时势。

　　　　“你们都看到，他是来玩的。”

　　　　“玩够之后，会把你们也杀掉。”

　　　　“不想死，就帮我弄死他。”

　　　　张继元说的很有道理，我深表赞同。但是童彬没有表态，龙莉也没有出手，陈雅芝也噤若寒蝉，我能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李茂兵凑到耳边低语，建议我以失败者的身份签署契约。

　　　　契约是特殊人群之间最强有力的约定，一旦成立，违约者立即进入轮回。我震惊不已，觉得可以大做文章，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李茂兵给出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镇定开启谈判。

　　　　李茂兵不愧为陈安东的义子，眼光独到，见解精准。他一语点中黎宁是为夺取张继元的“强健”增益，带曾长贵过来只为全身而退。

　　　　黎宁露出赞赏的眼神，示意李茂兵接着说。李茂兵不急不躁，挑明曾长贵同样觊觎着在场诸位特殊人群的增益效果，若我们负隅顽抗，以特制武器击伤黎宁，创造出夺取增益效果的条件，极有可能引起曾长贵攻击。

　　　　曾长贵大点其头，直让黎宁、凌世辉神色微变。话至此，李茂兵不失时机地提出签署契约的意见。

　　　　“张继元你们可以带走。”

　　　　“其他人你们必须放行。”

　　　　“同意等同于签署契约。”

　　　　如此契约，无疑宣判了张继元的死讯。张继元咆哮哀求逼问，甚至提起软剑刺向李茂兵。龙莉看在眼里，一手扯回李茂兵，猛腿侧踢张继元的面门。

　　　　张继元咬牙切齿扫视众人，纵身跳到山下，消失不见。黎宁立即动身追赶，却被陈雅芝鸣枪威慑，停住了脚步。童彬抬起长剑，摆出了随时硬拼曾长贵的姿态。

　　　　如此形势，刻不容缓。李茂兵强调张继元很快就能跟部下会合，催促黎宁尽快决定。黎宁眯眼冷笑，看着曾长贵。曾长贵笑说“同意契约”，黎宁哼笑了几声，也说出“同意契约”的话语。

　　　　我想象中，天摇地动、电闪雷鸣的动静久久没有出现。经李茂兵小声提醒，我忐忑说出“同意契约”4字，心里才浮现了金色的字眼。

　　　　那些字眼一出，黎宁咬牙切齿地抛下狠话，纵身直追张继元。曾长贵大摇大摆地走到我的面前，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转身独自离去。凌世辉定定看了看我，利落招呼秦康撤退。

　　　　转眼之间躲过一劫，我感到深深的不安。

　　　　童彬与陈雅芝在前领路，摸黑穿林下山。李茂兵生死难测，无处可去，而我和龙莉需要赵丽萍的庇护。于是我、龙莉、李茂兵闷声随行，各怀心思。

　　　　回到第醉园，童彬吩咐服务员给我们安排了住处。我刚坐下，龙莉却闯入门来。

　　　　“喂！我跟你说。”

　　　　“你没看到大家都有武器吗？”

　　　　“竟然给我这个破东西？”

　　　　龙莉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大力将一颗黑色小球扔在地上。黑色小球“啪啦”碎裂，冒出肉眼难辨的气雾，即时变回透明无色玻璃。

　　　　黑色小球正是我特制的护身符。制作的方法，是龙莉传授给我的。按照龙莉过往的经验，锥体最次、方体稍次、块体较佳、球体最佳。我已经做到了最佳的程度，没道理会被她责怪。

　　　　我跟龙莉讲道理，被打得很惨。

　　　　需知道，龙莉是我的伴生者，无法对我造成实质伤害。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被打得很惨。其施暴的剧烈程度，可想而知。

　　　　其实经过刚刚发生的激战，我已经深切感受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龙莉空有实力，没有趁手武器，终究发挥不出自身优势。

　　　　等龙莉愤然离开房间，我顾不上休息，急忙又找陈雅芝请教制作护身符的方法。

　　　　陈雅芝是重生5次的失败者，因为受过赵丽萍的恩惠，诚心为赵丽萍效力。出身机械工程行业的她，3次选择“睿智”增益、1次选择“强健”增益，在器械制造与运用方面有着很高造诣。

　　　　赵丽萍安排她跟踪张继元，是信任她的能力。若非张继元以人海战术围捕，她也不会受困被擒。

　　　　见我上门，陈雅芝没有表露意外。在我声明来意之后，她直接招呼入房详谈。

　　　　“护身符容易做，难的是收集材料。”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可能什么都做不出来。”

　　　　“要不你跟我去做事吧，我分你一点材料。”

第二十一章此行任务失败（）　
“我是当时最优秀的失败者。”

　　　　陈雅芝坐在某个酒店房间的藤椅上，她翘着二郎腿，指间轻弹烟灰。说起初遇赵丽萍的情景，眼中蒙上回忆般的雾帘。

　　　　时过境迁，她已经是3、40岁的轻熟少妇。熟妇特有的韵味，令她浑身透出诱惑的味道。青春褪而未尽的羞涩，令她不时流露出活泼调皮的一面。

　　　　单看她那未被遮掩的肌肤，手足均是健美匀称的肌肉，不甚粗壮，但充满力量感。虽然眉角略显沧桑，知性的眼神却有着这份年纪罕见的老辣。

　　　　认真细看，会觉得她是一头矫健而机敏的猎豹。相较于阅历浅薄的我、粗鲁莽撞的龙莉，她的能力水平高出不是一星半点。

　　　　简单回忆之后，陈雅芝引导我们细致分析连日来搜集的情报。

　　　　赵丽萍交代的任务，是要对秦康进行调查，必要时寻找机会击杀。

　　　　秦康是邓灯麾下数一数二的人物，做事阴毒，喜欢争权夺利。4、5年之前，他设局杀害了几名同僚，凌世辉也在其中。

　　　　如今凌世辉重生在这个世界，不仅拒绝与我汇合，还不计前嫌地跟他合作。在此背后，恐怕与他有着莫大关系。若真是那样，确实有必要好好调查。

　　　　说起特殊人群之间的争斗，我终于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问。陈雅芝颇为意外地看了龙莉一眼，似乎觉得龙莉理应清楚明了、并告诉我。

　　　　龙莉在这个时候，变得绝顶聪明，一下猜到陈雅芝的深意，冷哼说“老子见神杀神”、“不需要知道这些”。

　　　　陈雅芝摇头，由一由二介绍失败者游戏的情况。听了那一番话，我才真正认识失败者、成功者、伴生者、灭世者。回想凌世辉当初对我所说的，我发现他对我始终有所保留，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破兵武器致伤，能让受伤者的增益效果变得不稳定。”

　　　　“在合适的时间内进行攻击，有机会剥夺受伤者的增益效果。”

　　　　“至于何为合适的时间，没有明确的规律。”

　　　　不用说都知道，增益效果的重要性。特殊人群拥有了，将变得超越人类的强大。社会势力拥有了，将变得超乎想象的强大。

　　　　正因为此，特殊人群才会被推到风口浪尖。有些人，对特殊人群百般讨好；有些人，得不到特殊人群就极力摧毁；有些人，以狩猎特殊人群为乐。

　　　　破兵武器是攻防兼备的护身符，主动使用能攻击伤人，被动收纳则能阻绝感知。受制作者的水平影响，破兵武器参差有别。

　　　　比如童彬使用的破兵长剑，是百里挑一的利器。而龙莉扔掉的黑色小球，是娱乐大众的玩具。如果凌世辉不是我的伴生者，甚至不能阻绝凌世辉的感知。

　　　　调查工作进展缓慢。荣光集团在凌世辉重新加入之后，事事变得更加谨慎。同时秦康深居简出，行踪诡秘，罕有被目睹的时候。

　　　　我们在酒店住了4天，为避免被察觉，已经准备先行撤退。

　　　　陈雅芝第1个离开房间，确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