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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田园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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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豆伙计拿袖子擦了擦桌子上的灰,请人坐下道:“这里打腊月就歇铺了,所以灰尘大了些,还见不要见怪”

    “毛豆,你家少爷呢?”牙子环视一周问他道。

    “少爷在家读书呢,不过很快也就没家了,他要赶今年秋闱,已经把家里宅子都换钱了”

    这事牙子是知道的,也是他经手办的,尴尬笑笑:

    “我劝他卖了这个茶馆,他不肯,就是卖宅子也不卖茶馆,这里又没啥生意,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毛豆一副要哭的表情:“茶馆是老爷大半辈子的心血,少爷说什么也不肯卖的,就是边上的铺子,其实我晓得,他说出这么多条件来,就是舍不得租出去”

    擦了擦眼泪,他对着萝涩道:“不知道姑娘要开什么铺儿?”

    “噢,是一家零嘴铺,不吆喝买卖,都是封口的零食,是在别处做好以后再拿来卖,不会有炒菜的油烟味”

    毛豆点点头:“那便好,那铺子跟茶馆紧挨着,老爷在时,咱们茶馆生意好,坐不下时,也都在隔壁摆桌子,后来老爷走了,隔壁就空置下来了”

    “伙计,不知道租金几何?”

    方才来时,萝涩已经注意过铺面周边的环境,总体来说,还是很合她心意的。

    “每月一两银子,半年结算一次,但要押三月的铺租,姑娘要租的话,一共要九两银子”

    萝涩沉吟片刻,心想:租金不算便宜,只是好在这是带小院儿的,洗洗弄弄,仓储些东西也方便,这么算来倒也能接受。

    “好,这铺子我租下了”

    牙子见她这么痛快,心下也高兴,诶诶了两声,忙从怀里掏出纸笔来,当场要写下凭证文书来。

    “只是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现银,不如抵些押金与你,明个儿我再来一趟”

    牙子心里着急,若不能当场敲下买卖,隔夜谁知道会出什么变故,便急道:

    “没有银子,银票也成啊”说罢往梁叔夜身上瞟去。

    萝涩为难地看了看梁叔夜,难不成,问他先借借?

    梁叔夜正看着萝涩的侧颜出神,他托着腮,目色流溢,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这铺面儿的事,也完全屏蔽了牙子这个人。

    见萝涩侧首回望与他,眼神躲闪,面上泛着一道嫣红,他不由勾起唇角,轻声问道:

    “怎么了?你脸红什么?”

    “咳……你”

    “恩?”

    “你有银票么?”

    “啊、啊?”

    梁叔夜很郁闷,这般含情脉脉的对视,为何如此以庸俗的对话结束!

    他从靴底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闷声道:“我只有这防身的一百两,碎银子都在桑柏身上”

    用百两银防身,萝涩特么还能说什么,只能赞他一声土豪,拿了银票跑去钱庄兑换。

    钱庄就在对街口,走着去也并不远,只是到了路口,刚好碰上官兵清道,一列官差腰际挎着刀,拦在路口不让任何人通行。

    像是什么大人物要过来。

    周遭一如既往围着好事的群众,不少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说是新任的童州知府上任了!

    之前的知府是因御下不严之罪调任了,没想到新任这么快就到了?

    鸣锣开道,一顶四人抬的仪制官轿缓缓而过,像是凑巧,那轿子行至萝涩跟前时,轿中人抬手撩开了窗帘子,露出了半张脸面来。

    山羊胡子已经剃掉了,削掉半块头皮的脑袋也藏在瓜皮暖帽下,即便这样,萝涩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霍师爷!!

第27章 按户承包 招标大会() 
银子顺利兑了出来,萝涩将租赁的文书备下,这桩子买卖算是成了。

    另封了五百钱茶水银给牙子,收了铺子的门锁钥匙,萝涩趁着天色未晚归家去了。

    一路上她都心思繁乱,百思不得其解,怀疑刚才在路口,会不会是自己看走了眼?

    那霍师爷是流放北漠的人,怎么一眨眼成了新到任的知府了?

    这事实在太过于诡谲,她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才好。

    归家把银子还给梁叔夜,又伺候他吃了一顿早夜饭,才像送神一般送走了他。

    梁叔夜前脚刚走,三娘夫妇便赶着日落回到家,两人左手一篮,右手一提,从娘家带了不少东西回来。

    “萝涩快来,这是我娘自己腌的酱菜,你尝尝味道?”一进门,三娘便笑着招呼开了。

    萝涩见她面容娇丽,眸眼含笑,想必在娘家处得十分体面。

    也是,年初一她去的时候,就办置了许多的糕点干果,更是封了不少银子回去孝敬,在娘家妯娌面前挣了脸儿,再也不是往日婆婆手下讨苦吃,还要靠娘家救济的赔钱货了。

    萝涩把霍师爷的事暂且放放,从三娘递给她的酱菜罐子里夹出一块尝了尝:

    “喏,味道不错,婶子好手艺呀”

    “你这么说她可放心了,我与她说你用自己做的辣菜挣了银子,她非让我带给你尝尝,叫你给评评,若你吃得好,她也去碰碰运气哩”

    三娘温笑着,满眼是充实的笑意。

    “即是如此,我倒有个主意,说来与你听听?”萝涩拉三娘坐到炕上。

    “你的主意次次都是好的,你快说来”

    于是这般,萝涩将她的打算都告诉了三娘:

    她要在南头大街开零食铺子,她要收购优质辣椒,将每一道零嘴承包出去,运作流水线供货方法,从源头上她来把控质量和味道。

    三娘听得一愣愣的:“所以,你是想叫我娘来承包?”

    “恩,亲近的人我更信得过,早听你说你还有个弟弟,尚未娶妻,若是能固定挣银子的法子,不用指天吃饭,还怕娶不到勤快能干的好姑娘么?”

    三娘万没有不同意的,这就要回娘家商量去,却叫萝涩拦了下来:

    “看你急得,才来又回去,嚷嚷都大伙都知道了,想给个后门都不成啦”

    “那依着你的意思,怎么弄嘞?”

    萝涩点了点下巴想了会儿,乐道:

    “这样,我把所有要承包出去的零食都写在纸上,把要求大致做法添上,然后像告示一般张贴出去,广而告之,有兴趣的回家依样儿画葫芦,我再选个日子统一收货,评出所有的供货商来,再一一把文书签了”

    只是大概做法,一些秘方秘料,只有正式签下合作后,她才肯倾囊传授,若合作期间流了方子出去,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说罢,她便开始提笔写下:

    辣条、辣藕、辣鱼仔,她定了个名称叫“辣妹子”系列辣菜;麻辣鸭脖、鸭掌、鸭胗定下叫“美味鸭”;泡椒凤爪、酸辣笋尖取名“凤椒子”;香辣牛肉条、猪肉脯便叫“天蓬元帅”;还有“五福松鼠”这早名满童州的干果牌子。

    这样便需要寻五户供货人家。别的菜色她继续研究,日后再慢慢添上就是。

    三娘接过纸从头看到尾,将大概的做法也看了一遍,便道:

    “我娘擅长腌菜,不如我替她应了凤椒子吧?我看泡椒的做法,与她平日里泡腌白菜大同小异,想来也顺手一点”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现在去找里正老牛头,请他帮我将这告示张贴出去,就定五日后,有意向的带着东西来寻我,无论成不成功,我都会免费送他们辣椒种子”

    萝涩将纸叠了起来,揣在怀里,趁着天色还没有暗透,打算去一趟村长里正的地方。

    “好,那我明日寻我娘去”

    三娘对自己亲娘信心满满,萝涩一心为她们,她也不打算走这个后门,若非实打实的够格承包,不然她不会叫萝涩为难的。

    两人分头行动,翌日,这件事便在牛家村,和邻近几个村子传遍了。

    萝涩是谁?她可是一阵财神风啊!谁要是搭上了她的船,那发家致富就是眼前事儿呐!

    就算没成功,那也拿到辣椒种子,绝对是赚得!

    于是乎,家家户户都摩拳擦掌,将村头的腌菜坛子都买了个精光,按照萝涩给的大致做法,加上自己的理解和心思,做出了形形色色的腌菜来。

    “辣妹子”因为出名早,成本便宜,大伙也都知道关键之处在于辣椒上,做法是早早都透出来的,故而竞争激烈。

    相较“天蓬元帅”这种需要前期投入牛肉、猪肉的,非殷实农户不行,故而做的人少了些。

    不过也有因地制宜,因人而异的选择。

    比如谁家后头能挖到新鲜笋的,或者家中养鸡鸭的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凤椒子”和“美味鸭”,又或者本就是货郎贩卖干果的,不去争取下五福松鼠,对得起自己的这份家业么?

    总之风风火火忙了五日,终于到了验货定合作的日子。

    早早的,他们就在萝涩家门口排起了长队,有些外村来的生怕路上费脚程,提前一日背着铺盖就来了,就在萝涩的院子里睡觉,谁劝也不听。

    这还是正月里,天冷得紧,萝涩不愿造这个孽。

    故而又写了叫号牌,分派给提前来的人,叫他们去别处避寒休息,犯不着这么拼命,只要味道过关,早晚并不是问题。

    到了时辰,她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笔墨纸砚,还有一筒干净的筷子,为了不叫每个辣菜串了味,她特地备下青盐,准备必要时漱口擦牙。

    她边上是一箩筐辣椒种子,还有五个竹篾背篓筐,上头用棉布盖着严实,篓面儿用斗大的红纸贴着每样品牌的名字,想来里边是真正的配方和原料。

    萝涩笑着道:“辛苦各位愿意捧我这丫头片子的场子,今日大家来,无论成不成,都不会叫大家白辛苦的,这筐辣椒种子,你捧些走,我另给十文银子做来回的路费,若咱们时间久了,中饭也会有,只是寡淡了些,只有些馒头肉酱,乡亲们可不要嫌弃”

    下面顿时叽叽喳喳讨论开了:直说萝涩真是大方,若真能给她干活,挣钱容易不说福利还好,真是难得一遇的大好事。

    “大家已经有了叫号牌,按着顺序一个个来,全部尝完,我会公布五人名单,请与我屋内细谈,若彼此商量融洽,觉得可以合作,那么外面这五筐东西你们带走,我另提前支付一笔开坊费,不会叫大家垫资为难”

    这些话,直把气氛推到了高潮,下面的人兴奋难耐,各个伸长了脖子盼着,希望自己能够得她青眼,成了这桩买*********起他们的热情兴奋,萝涩便显得痛苦一些。

    毕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好吃、能吃的,有些人为了追求色泽样貌,味道便十分难以下咽,一样样尝下来,她觉得也是一番折磨。

    毕竟不是过味不忘的舌头,只能第一轮淘汰了完全不能下咽的;第二轮按照类别分,每一个品牌再挑出三家不分伯仲的;最后一轮再每样剔出一个,一共留下十坛辣菜。

    对应着辣菜坛上的号数,请了人上来,萝涩还有几个问题要问,毕竟味道顶重要,人品也是不能差的。

    交流几句后,萝涩淘汰了太过急功利近、满眼只有钱的;或者家里人口复杂,说话拐弯抹角,腹有算计的。

    最后留下五个人来,余下的人都给到承诺的辣椒种子和十文钱,好言好语的打发他们回去了。

    萝涩看三娘直和其中的一位大婶笑着打手势,便知她娘亲靠着自己的本事,得到自己的认可了。

    请了这五位进屋,除了三娘的母亲,还有牛家村货郎小板、养猪户吕千金、牛长庚家的牛奶奶、鸡鸭户王贵儿。

    牛奶奶自是不必说了,萝涩当即与她签下文书:按辣条、辣藕每斤十文、辣鱼仔儿每斤十五文问她收来,一月交货一次,连着原先已经在供货的饭铺,也交给牛奶奶去打理,只要每月给她三成的红利即可。

    三娘的娘亲贺氏,萝涩也是知根知底,只热络几句家常,便与她签下了。

    她也承诺,贺婶子有什么自己做的辣菜要销,她也愿意放在自己的零食铺子里,替她卖上一卖,免去赶集风吹雨打之苦。

    至于剩下三家,萝涩并不熟悉,所以耐下性子,一家家盘问了仔细,也给他们提了不少建议和要求:

    例如货郎小板哥儿,他要时刻保证干果的质量,每月萝涩会去检查一次,若有问题便按着文书的规定赔偿,超过三次她有权单方面解除合作。

    像鸡鸭户王贵儿,萝涩又把她知道饲鸡养鸭的好法子分享给他,便是养猪的吕千金,她也有猪饲料配方教他。

    大伙没有不服气的,都心甘情愿签了文书,成了萝涩零食铺的独家供货作坊。

    开了个动员大会,每个人身上都有任务,萝涩又定了第一批交货时间,期间有困难可以随时找她。

    说完了正事,三娘也把一桌子菜做好了。

    萝涩请大家留下来吃个晚饭,席间对饮相碰,其乐融融,酒酣耳热后,才各自领了她事先准备好的秘料背篓,高高兴兴的归家去了。

第28章 恶不肯饶 轻柔一吻() 
半夜无法入睡,萝涩忍着离开温暖炕头的痛苦,捂着肚子去茅厕。

    早上吃了那么些林林总总的辣菜,也不知有几家放了什么进去,搅得她肚肠浪水翻天,左右跑了五六趟茅房了。

    披着外衣,脚步虚浮,她扶着歪脖子树的树干,准备缓一缓——

    蹲得太久后的总会有一瞬目眩发晕。

    余光处,她发现有什么黑影掠过,像只什么鸟,翻到了自家屋顶上,踩着瓦片咯咯作响。

    不等她定睛看去,一道道火光砸了下来!

    嚆矢而过,一只火箭擦过她肩头,牢牢钉在了后面树干上!

    这几日风劲干燥,火苗噌得就攀上了树干,照得院中亮如白昼。

    鼻下是火油味,竟还有人从院外不断往院子里扔火油罐子,咣当砸碎在地上,火像一条火龙蹿起,短短几息时间,院中已是一片火海。

    萝涩忙舀了院里水缸的水,浇在棉衣上,蒙着头脸冲到东边屋去,把兜子从睡梦中推醒:

    “兜子,快!快跟我走!”

    “……起、起火啦?”

    兜子忙要去抱床板下藏着的钱罐子,萝涩一把拽住他,斥道:“命比钱重要,别管它,快走”

    她一脚踹开门板,迎面是喷涌而来的滚烫热气!

    将兜子裹在衣服里,跌跌撞撞往外逃。她在不断坍圮倒下的火瓦木柱里,终于得一线生机。

    只是逃得出火海,逃不过追杀,四五个黑衣蒙面的大汉,举着寒光森冷的砍刀,见他们跑了出来,迎面就砍来——

    一把推开兜子,萝涩扭身堪堪避过,衣料叫刀划破,翻了流血的皮肉出来,方才要是再晚一息,这胳膊就没了。

    萝涩紧紧皱着眉,她现在可以确定,那日在街口看到了的童州新任知府,一定是霍师爷!

    只是她百思不得其解,流放的人,有什么能耐无罪获释不说,还当起了朝廷命官?

    隔壁的三娘听见声响,也披着衣服,赶了出来,见识这样一番情状不由傻愣在当场。

    萝涩拎起地上的兜子,往她地方一推,大吼道:

    “带兜子进去,死死守住门,我那是砖瓦房,烧不到你家,你们千万别出门!”

    言罢,撒丫子就往反方向跑,打算引开这帮子亡命之徒。

    黑衣汉子本就为了取她性命而来,既见她跑了,必定舍了兜子追她而去。

    村里头一看萝涩家走了水,敲忙锣打鼓的通知四邻来救火,一时宁静夜里锣声喧阗,人皆奔走。

    直到梁叔夜和桑柏策马而来,萝涩家的大火已经扑灭了,只剩下零星小火,并未连累其它门户。

    “人呢?萝涩呢?”

    梁叔夜一改往日随性风流,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就来了,眉宇紧锁着,眸中漆黑如寒潭,波澜不惊,却幽深可怖。

    “往山林里头方向跑去了!乾哥和长庚都去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招惹了这样的凶人,竟要烧家夺命,可、可还有王法么?”

    三娘焦急地泪水不止,只是要帮着萝涩照顾兜子,不然她也一定跟着牛乾去山里寻人。

    “少爷,山道狭窄,咱们马儿上不去!”

    桑柏擦了擦汗,一路疾驰而来,可没累死他。

    自打梁叔夜知道了青山县衙差欺负萝涩这件事,他就在村里安插了眼线,但凡有风吹草动,就有人给他发信号。

    他不肯叫萝涩知道,故而寻了个不起眼的人,今晚信号高起,他换上衣服就奔来了,还未进村,见萝涩家里方向火光肆虐,他的心瞬间便沉了。

    山林道坑洼难行,漆黑无光,将马鞭甩给桑柏,他飞奔着就追去。

    *

    萝涩屏息躲在杂草从中,她的夜视不错,能清楚的观察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对方一共有五个人,其中一个身材矮小,佝偻着身体,脑头上秃噜着一块儿皮,想必就是原来的霍师爷,现在的霍知府。

    “大人,不过一个乡下丫头,需要这么劳师动众么?”

    “闭嘴,你懂个屁,老子跟她有血海深仇,头上这块秃噜皮,就是她给害的,而且上面也叫取了她性命,你们只管拿钱办事,余话不必多问!”

    “是,霍大人”

    “一定躲在附近,咱们仔细找找,五个男人还能叫个小丫头跑了不成?”

    他们抽着刀,不断往漆黑的树干草丛边刺着,眼瞅就就往萝涩藏身之处找来——

    萝涩一边缓缓往后挪,一边思索逃脱之法。

    这里她常来,只有正前方一条上山路,和一条下山路,她身后再退已无路,一处绝壁山崖,虽然不高,但她也没胆子跳下去,即便侥幸不死,恐怕也得摔断胳膊腿儿。

    除非现在就冲出去,不然再退下去,只有死了一条了。

    “咯”

    她踩到了树枝,发出了响声!

    心里猛地一沉,萝涩迅速抬首看去,见一个大汉似乎听到了,挥着刀往这个方向刺来。

    刀锋锐利,带起一阵阴风,黑夜中那刀光刺眼,叫她不由自主阖了眼睛!

    生死一隙间,她觉得有人揽上了她的腰!

    那力道牵引着她的动作,借力一避,她侧身卧倒,堪堪躲过了那从头顶挥来的一刀……

    惊恐未定,她趴在一个温暖的胸膛上,耳下是有力的心跳声,感觉面上一热,那人滚烫的鼻息喷在她脸颊上,是他轻声在言:

    “别出声,是我”

    梁叔夜?这深更半夜,他怎么在这里?

    她伏着一动不敢动,觉得他扶着腰际手愈发滚烫。

    她低头看了看,这才发觉自己只穿了一件对襟里衣,隐约透着些风光——披在外头的棉衣,方才浸湿裹在了兜子身上。

    深林寒风愈加刺骨,她不由抖了抖,打了寒颤。她感受到禁锢在腰际的手一用力,身下之人自觉得将她搂得紧了些。

    四下寂静一片,唯有两人的鼻息和心跳,萝涩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直提着的心,才稍稍落了下来。

    轻抒一口气,萝涩打算抬首与他说话,谁知他也正欲低头开口——

    可事情赶得就是这么寸儿,四目相对时,萝涩只觉唇上柔软,触上了一片凉薄!

    她自然知道是什么,腰上瞬间麻了起来,背上也攀起细密的感触,只觉风更冷,唇更烫!

    萝涩迅速抵手撑开两人的距离,爬起身来落荒而逃,她凌乱的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了不小的响动。

    梁叔夜刚想出声阻止她,却已来不及。

    “死丫头,看到你了!快出来!”

    还未走远的黑衣汉子闻声立即杀了回来,举着刀对着漆黑的林丛,得意洋洋地看着势在必得的猎物。

    萝涩真想给自己一巴掌,现下火烧屁股,还有空管那肌肤之亲,简直昏了头了。

    她和梁叔夜对视一眼,无声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现在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有没有逃跑的机会。

    梁叔夜与她一并出了林丛,状态似乎很怪异,像是还沉浸在方才暧昧的气氛中无法自拔,完全忘记了现下生死危急的处境。

    萝涩慢慢踱步,挪到他身边,抬着胳膊拐了他一记,小声道:

    “喂,你爹是镇国大将军,你总会点武功吧?”

    梁叔夜轻蔑一笑,将她挡在身后:“放心,有我呢”

    黑衣人显然对梁叔夜的出现十分意外,窃语一番,还是霍师爷发了话儿:

    “一并做了!放了他走,你当日后没有个寻仇的时候么?”

    “是!”

    黑衣大汉钢刀高举,狠咬着牙,咿呀叫着就要杀过来。

    “慢着!”

    梁叔夜霸气抬手,声线低沉,像是成竹在胸的高手,轻视敌人。

    一身劲装勾勒出他颀长身形,腰线流畅,周身不是那种铁疙瘩般的肌肉,他看起来十分精瘦,倒像是习武之人,往常他一直宽袖袍衫,倒是显不出什么来。

    萝涩看他动作,感觉怀中藏有什么厉害的暗器,只见他眸色一寒,唰得,从怀里掏出一叠——

    银票!

    包括萝涩在内,所有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弟兄杀人越货不过为了财,大家分一分,散了可好?”

    梁叔夜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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